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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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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该是更亲近。小娘子来得迟,自然就淡一些。但只要胸怀坦荡,与她们处了久,一起经的事多了,自然也就更亲近起来。世人相交,哪一个感情深厚的不是这么来的呢?若是心眼小,时时攀比谁好谁不好,哪怕城府再深也总会露出端倪的,那便不能行了。这样行事,连交心的人也难得有,更别说挚友。”
还提了徐夫人与周夫人的交情打比方:“她们一道在大庙里,也都是过命的交情。小娘子便想想,自己落得那个时候,想不想有这样相互帮衬的人?人这一世,谁没有需得别人援手的时候?”
见宋怡脸色真有所改变,像是真听得进去,她也愿意说得更多:“且不说别的,只这两家夫人性情不差,那两家的小娘子性情就可见一斑了,小娘子不与这样的交往,要与什么样的人交往呢?
劝她:“这人,心正不往窄处想,便结善缘。自己好,别人也好。”
宋怡长叹一声:“那到也是,是我想岔了,幸得嫫嫫在。”仍把那黑围脖戴了上。
“我能伴着小娘子才是福气。”嫫嫫笑吟吟:“小娘子就别叹气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苦着脸不好,笑得太过也不好,显得轻浮。脸上微微透着喜气便好,宫里头贵人看了也喜欢。”这回宫后,女客先观礼,之后便得往太后那边去见礼。
宋怡受教。
两人说着话,齐田身边的椿便过来了,窃笑着问她:“四娘叫我来偷偷看,小娘子戴了什么样的围脖。”
宋怡心里一宽,也是好笑,想一想索性便说:“我可没戴她们两个挑的围脖来。一会儿也不与她们一道。她们都是白的,我一个是黑的,我心里酸着呢。”
椿见她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脖子上分明是带着的,分明是玩笑罢了,便嘻笑着回去回话了。
等到天边有线亮色,宫门才缓缓而开。〃
里头宫人提了灯笼排在笔直的高墙下头。各家的人都陆陆续续下了车,由下仆扶着往里去。有年龄大的,得皇家怜惜能坐撵,其它都用走的。
周家进门时,齐田小声问阿丑走得动吗?阿丑想点头,可脖子领勒太紧,只能应了一声,但也没哭累,像个小大人似的一脸正色。
一家家进去,虽然大家离得近,可没有一个相互交谈的。队伍又长,又静,步子也轻,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随着队伍前行,远处的宫门一道道打开,灯火通明的宫城,在深色的夜空之下,显得格外肃穆。
齐田对登基大典十分好奇。就楚则居的年纪来讲,她觉得这恐怕是自己看到唯一的一场皇帝登基盛世,所以兴致勃勃。可没想到,最后一众人只能在广场上面见礼。授冠却是在大殿里头。
整个登基大典,齐田经历的全部过程是,先被带到一个侧殿休息,等时辰差不多,便有宫人来领她们去大殿外头的场地上。宫人退下,家排排站好,听到第一声钟鸣时跪下,这时候该是皇帝从中间的那条雕龙的宽道,往大殿上去。九十九声钟鸣之后,外头这些人才能站起来。然后便有内官出来念一长串雅文,无非是歌功颂德,最后是着冠冕与天子礼服的楚则居对大家讲话。楚则居讲完话。齐田就要跟着这些跪了大半天的人一起退场了。
这个大典场面雄不雄伟,壮不壮观,她完全没有感觉。因为她排得远,前头人都比她高。她能看到的,就是人背,人头,还有举得很高的旗帜从正道的右边,走到左边,停在大殿之外。连楚则居是什么打扮都没看得太清楚。只看到人与人的缝隙,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去。
另外她深刻地感觉到,膝盖不是自己的了。
还好大家衣裳厚,不厚可能跪到第三钟许多人就跪不住了。
不过就算是穿了隔了这么厚的衣裳,礼毕要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有好些人站不起来的。田氏到还好,阿丑脸都跪红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扑到地上。还好齐田一脚踩往了他的后摆。
观完礼,又有宫人来引路。
这一群人分成两边,成年的男人要去前殿,女眷和小孩子要去拜见太后。
周家还算排得前待遇好的,前头只有四位阁老家。
还有些相对比较低品的官员家眷,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也不能进小殿休息,全在外头花园里站着等。
小殿里关家,许家,徐家,宋家,刘家,李家。这里头,徐家和关家是皇帝特许,齐田进去时,宋怡和徐铮已经在了。见她进来连忙叫她过去。
关雉坐在一边,不与徐铮说话,也不跟别家攀谈。一副宁静淡远的样子。
齐田经过她身边,走过了几步,又停下来,退了回去。
椿不知道主家要做什么,立刻警觉起来。
齐田站到关雉面前,上下打量她——就是这个女孩能知道未来的事。
关雉对于齐田,早有心理准备,脸上带笑,任她打量。
她关雉现在也不再是以前寄人篱下的小角色了,真比较起来难道就比周氏女儿差了?便是齐田知道什么,她也不怕,敢打包票齐田拿不出证据来。
第78章
第78章
却没有想到,齐田只是看了看她,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看着齐田的背影,关雉还有些愕然。看样子,齐田应该知道是她了,那就算再怎么装平静,见到她总要说点什么。哪怕是讲几句狠话,都情有可愿,怎么却看了一眼,就当她不存在一样走了?
她心里烦闷,冷冷看着齐田过去跟徐铮宋怡有说有笑。手里的帕子都绞烂。心里却是忍不住琢磨,难道说她真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说的是假话,所以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不然,一个眼看要做皇后的人,现在皇后的位子都要没了,怎么能这么镇定自若。
那边宋怡也在偷偷看关雉。
小声对齐田说“我父亲说,多半都是她家传的风声。”不过没有实据。问齐田“方才你与她说什么?”齐田转身看关雉的时候,背对这边,也看不清她有没有说话。
徐铮向来厌恶关雉“在我家里住了那么些时候,现在提起来,别人都以为我们在亏待了她。早知道她是这样,谁会管她。你要教训她,也不必看我的面子。”
齐田放下茶“我与她有什么好说。”胁迫几句,讲几句狠话有什么用?人家是会痛还是会痒呢,说不定在心里还更得意。白浪费她的口舌与精力,她向来不喜欢那一套。
徐铮掩面笑,拉着宋怡说“别管她了,她这个人看着蔫,一准不能吃亏。心里恐怕早有盘算。”
宋怡不放心“你有什么要我们帮手,可一定要说。”
正说着话,宋家便要进去了。宋怡连忙起身,叫齐田和徐铮帮忙自己看衣裳有没有乱。
送了宋怡进去,随后便是周家。
大郎去了前殿,只有齐田阿丑和田氏来觐见太后。进去前嫫嫫从外头匆匆回来,低声与田氏说“出来受礼的是那位太妃”
先头太子虽然没了,但皇后仍在,新帝登基当尊为太后,顺理成章。可如今是九王登基,宫里还有一位生母在。照说九王登基后才能下诏以正太妃的身份,可这位生母一早就打扮得不输前皇后,自摆了仪仗来受礼了。抬来的椅子比太后的还要华贵。
前皇后以为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这位便是生了皇帝从名份上也要矮自己一头,现在又还没有得诏,按身份只是太妃,竟然敢摆太后仪仗,被气得够呛。
两个人一大早就在慈和殿大吵了一架。虽然都是寒门出生,可到底家里是有读书的人,又在宫中浸淫了这么多年,好歹只是唇枪舌战没打起来。
吵完了一架,九王生母不肯走,太后不干了,讥讽一句“真是劳累了妹妹,竟连椅子都要自己搬了来”甩脸走人,带了人打道回殿不肯出来受命妇朝拜。
九王生母也硬气,自己儿子做了皇帝,还怕她吗?人走了巴不得,自己搬来的椅子也不要了,就坐太后那把朝凤椅。
田氏身边的嫫嫫在外头站了一会儿,遇到几个宫人躲着偷闲,就把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楚,心里讥讽宫人没有规矩,转头便来报给田氏听,好叫田氏心里有数。
说完话,这边不一会儿就叫到周家,田氏带齐田并阿丑三人低眉敛目而行,被宫人引着走进去上前行礼,就听得上面一个鸟鸣儿似轻巧的声音“起来罢。”
一众人起身。
上头的人又说“这个便是周家四娘吗?抬起头来。”
齐田抬头去看,虽然只是往上头飞快地瞟了一眼,可也吓了一跳。被宫人簇拥着的当是太妃无误了,声音好听,样貌平常,可穿得那叫一个‘华贵’!也怪道体态端庄,穿成那个样子想扭头都难,怎么能不端庄。她都想上去帮忙扶住头,不叫人脖子折了。
太妃身边还有几位女子,看打扮应该是太嫔,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
以往皇帝驾崩,多是要带着妃子殉葬的
。这次却不同,先皇没死只是出家了。宫里许多妃嫔,总也不能全都跟着出家去,就还是留了下来。以后怎么办,只等新帝登基后再听诏令。现在个个都难免要巴结着太妃几分。
太妃一问话,立刻便有几位太嫔抢着说话“可不是。叫阿芒的。”
“你上来。叫我好生瞧瞧。”太妃起了兴致。朝上的事她知道得不多,但立皇后她是不能不知道的。照她的意思,既然是自己儿子做了皇帝,就该娶她中意的。她是想叫儿子娶娘家人的,这样自己家才能壮大起来。可如今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不肯听她。她便知道,哪怕是亲生的儿子,也有许多事由不得她了。
心里固然是感伤,可到底自己跟着荣耀起来,受了大半辈子气,如今后宫里头再难有什么人叫她不自在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差。对齐田到也和气。
“先头就听皇帝说了。要不是你,他都回不得都城。本来我早该见见你。可宫里头成天不是这样的事,便是那样的事。”其实她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老皇帝不开口,她便不能自做主张。
拉着齐田说了一会儿家长,又与田氏说了一会儿话,也不叫她们走。赐了坐,叫齐田在她身边陪着说话。
排在周家后头进来便是关家的人。
关雉是跟着她继母一道来的,还带着弟弟和小一岁的妹妹。在外殿的时候,她不与继母那些人亲近,一个人坐在一边,齐田虽然看到了那几个人,却不知道原来是她家的人。现在进来时却是一派和睦。还主动搀着继母的手。
与太妃行了礼,起身却看到齐田在太妃身边。当即一脸的愕然,等太妃瞧得真真的,才强作镇定,恭顺地上前回话。
太妃问她年纪,又问喜欢做什么,吃什么,老家天气怎么样,最后想起来“你可说了亲事?”
关雉羞涩低头。还没开口,她继母却说“先是说了周家大郎的。”
太后意外,点头便不提了。
关雉袖子里头握着拳,指甲都掐到肉里。脸上神色不改。
关家见过之后再才是徐家。太后对徐家到称不上热诚。只是随便说了几句。
接下来便是几家几家一道进去。到最后有几家都没能排得上,太妃便说累了。
觐见完太后,关雉从殿里头出来,冷笑着只往她继母看。
她继母也冷笑“你那点心思,哪个不知道。也不知是给人灌了什么*汤,一天到晚满嘴胡说也有人信你。看你这样子,你阿弟阿妹你是不管的,但我劝一句,就是为着你阿爹好,也叫人省省心,少折腾些事故,少连累我们!”
“若不是我折腾,有你们今天的好日子吗?你今日能站在这里?”关雉厉声道“如今得了我的好处,却还有脸说什么连累谁。以后阿弟说不定还能承爵呢,是天下白掉下来的吗?”
继母到也嘴狠“谁稀罕来的?我求着你给我好日子过了吗?我到上赶着要沾你的光了吗?你有本事,叫你阿娘从棺材里爬出来再给你阿爹生个儿子来得你的好处!”扭头拉着两个小的便走。
关雉不走,忍了气站在院子殿前等了一会儿,果然太后身边的宫人来,说太后请她进去说话。
第79章
第79章
果然有太后身边的宫人来,说太后请她去说话。
想想要做的事,关雉心里头因继母而来的不快,这才淡去。整整衣裙,往宫人笑说“请姐姐带路。”一脸恭敬随行。走了几步,才察觉不对,这边的路并不是来时路。
向宫人问,宫人说“是太后请小娘子去说话,又不是太妃。今天出来受礼的,可不是太后。还尚是太妃而已。”
关雉便回过味来。却不知道从来没有交集的太后要见自己干什么去。
宫人不肯说“你只管来便是。未必太后见你,还要与你说出个是非曲直来才能见得?”
她便也不敢再问。心里却是憋着一团火。这女人有甚么好得意,如今的皇帝也不是她的儿子。
两个人才要走出殿,后头又有个宫人追来,叫住了人说“太后请小娘子去呢。你们这是往哪里走?”
先来的那个宫人不大乐意了“这后宫里头还只得一位太后呢,便是我们娘娘。你说的是哪个太后,我却是不知道了。”
后头来的那个冷笑“便再多往自己脸上贴些金吧。以后恐怕就难了。”拉着关雉就往回走。先头那个到也不敢动手,只是气狠狠站在原地。
关雉又被带回了殿中。低头垂首地向坐上的人行了礼,一抬头,愕然不已。齐田还坐在太妃身边。太妃不知道在与她说什么,一脸气愤。见到关雉,半点好脸色也没有“听说阿芒的谣言是你传出来的。”
关雉惊愕,连忙跪下一幅万般委屈的样子“不知道娘娘说着哪一件事?妾身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什么本事说别人的是?”
话还没落下,上头就砸了个茶碗下来“你还敢狡辩,不是你是哪个!”虽然碗没砸到人,但茶叶子溅了她一身。旁边的齐田却神色淡定,劝她“娘娘息怒,这件事到也无证以对。”紧接着却又说“可也奇怪,如果真是哪位高人有如此异术,做得了这样的梦,怎么却不肯出来,为皇帝陛下所用?不为官家所用,至少也有个名号得点名声。却是怎么查,也是查不到的。”
太妃大怒“要真是高人,谁会隐姓埋名的!分明就是有散播谣言!”反而斥责齐田“你就是太好欺负,抓不到证据便不是她了吗?除了她,还有谁!”
齐田便起身赔罪。
太妃又扶她“算了算了。你知道什么。小小的年纪见的事情少
。”只管质问关雉“你好大的胆子。连太史都说是好的,你偏要说不好。难不成你自己还想做皇后!”这皇后的位子,太妃想了一辈子都没做得成,再看关雉,哪里比自己好了?不就长得好看吗。跟那个贱人一模一样,以为长得美便什么都得是自己的。没有半点德性,也配来肖想后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关雉全然不知道自己是错在哪里。事情不该是怎么发展的。太妃也没道理站在齐田那边。即不知道原由,便不敢随便辩解,恐怕反而弄巧成拙。
太妃这一场气。把关雉痛骂了一顿,还想处置她。齐田连忙劝道“娘娘也要为皇帝陛下着想。关家正受着重用,我们又是无凭无据……若真是处置了人,那岂不是要被不知实情的世人诟病,还以为娘娘不分清红皂白。娘娘岂不是委屈。再说,今天又是大喜的日子……只叫她下不为例罢。”
关雉心肝都气得痛了。什么叫还以为她不发清红皂白!她分明就真的是不分清红皂白,听人一面之辞!
被拘在殿里跪了好半天,太妃才不情不愿地叫她走了。
关雉一拐一拐走出去,身上还有茶叶,实在狼狈。身边的小丫头连忙来扶,惊问“这是怎么了。”
关雉攒了一肚子的气,大怒“难道我看着像讨了赏?”
小丫头连忙不再出声。默默扶她往外头走。
关雉缓过来才对她说“全是周芒那个贱人!”不肯再走,叫小丫头扶自己在外头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齐田便出来了。身边还有太妃的宫人相送。宫人对她可真是恭敬,走在前面领路,侧身半躬着腰,生怕轻慢了她。
关雉紧紧握着拳头,转身迎上去厉声道“以前我们到底也是同患难交情,没想你是这种搬弄是非的人。竟无故往人身上泼脏水。我何时传过什么谣言?哪个人,哪个什么,看见我去传了谣言!这件事,便是说到皇帝那里,也不能干休!”
齐田被关雉拦住了去路才停下来,正眼看她“我是皇帝的救命恩人。你却说我是祸国之根?未必在你看来,太子才是天下正主?”
关雉大惊“你少屈解!我可从来没有说过。”
“原来是我曲解。”齐田笑“那你开口之前,就该多想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关雉莫明“什么话不能说?”有什么话她不能说!她说对了陈王的事,说什么别人都是能信的。
齐田好笑“这天下本该是谁的,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救了九王,天下就变成了他的。我违背天命,犯下大过,就算家里人死光,那也都是为新皇尽忠。如今新皇得以登基,有这样英明的帝王,将来天下百姓,只有好日子过的了,你不说我是宁国福星皇帝陛下福星,却说我是祸国之根?你心里,哪一个才是天下正主呢?”
说罢也不理她,只垂眸往宫人看“我母亲还在等我呢。”
宫人连忙上前将关雉推开,迎齐田往过去。
齐田与关雉错身而过,却停了停步子,回头看她“你自以为知天命。可我偏偏是不信天命的人。我以为,皇帝陛下必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明君。也不后悔家人为他而死。便是我自己,就算是为他死,也是我的福气。”
关雉气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这样不要脸皮,把自己家死那些人往皇帝身上推,也敢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面无愧色!
宫人回去,却往太妃报。
太妃感叹“先时我一听,也是吓了一跳,想想可不正是这个道理吗?原先我都在想,不是太子得皇位,就是陈王了,我也不过是一世被人踩在脚下的命,我的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命。可万万也没有想到,我儿能平安回来,又能得了帝位!这是幸得有她啊。这样的福星,是万万不能离我儿左右的。”急忙叫了宫人,请皇帝过来说话。
楚则居身上的大袍已经换了下。正跟阁老们商讨完太妃诰封。一听宫人说是有急事,便往太妃处去。太妃苦口婆心拉着他讲了一气,总结起来无非一句话,这个皇后,必得是周芒!外头那些传言,都是想害你。想叫你没有福星。
楚则居听了,对青非说“她啊,嘴里真是没有实话。”出来站在殿外,望了望天,却突地忍不住笑起来。
说来也是,他楚则居什么时候信过命呢。如果真的有天命之一说,他想,自己也是跳脱在天命之外的。他是不该出现的人,不该活下来的人,不该做皇帝的人。可现在,他都做成了。
下午晌过,周家就接了旨。齐田要进宫了。
田氏领了完旨,不知道是喜是悲。
得了信各家的夫人也纷纷上门。世族们的虽有喜色,可也表情沉重。田中姿留了跟着夫人们出来的郎君们宴饮,喝得酩酊大醉指着那些人骂“我家不稀罕什么皇后。我们阿芒是为甚么?你们心里头都有数。”
在坐没有一个笑得出来。世族未来的路怎么样,哪个不是忧心忡忡。
阿芒怎么也是自己家的亲戚晚辈,关系还都不远。做皇后虽然是荣光,可这么好的小娘子……一个不好,就是死局。
寒门夫人们只有喜气。个个说着喜庆的话来道贺。
田氏去看齐田。她到还轻省,还有心思看书。不过阿丑在旁边玩闹,给她插了一头的花。见母亲来,还叫她来看“阿姐是不是最好看了!”十分得意。
田氏站着,看着阿丑跟齐田玩闹,一时落泪不止,不能自已。
齐田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好,连忙上来扶她“母亲怎么了。”
田氏说不出来话,搂着她大哭起来。
齐田轻轻抚着田氏的背。
她有时候也会想,这个世界的一切是真的,或者只是梦境呢?但她又想,哪怕一切都是假的,可感情是真的。她是母亲的女儿,阿丑的姐姐,舅舅的外甥女儿,外婆的外孙女。他们爱她,保护她,她也爱这些人,把保护这些人当成自己的职责。这不就是亲人之间该做的吗。
人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既然喜欢是什么,自己并不能明白,起码婚姻还能有点别的意义。
齐田回到现代,外头飘着鹅毛大雪。
管家太太把壁炉烧得旺旺的。问她几时回国内去,眼看就要过年了。又说方才她妈妈打了电话,嘱咐了一堆。“太太,您妈妈的言语说得比您地道。肯定以前在国外生活了很久吧。”
第80章
第80章
妈妈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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