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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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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田想,要是搁在自己身上呢?

    天天吃自己不想吃的东西,放弃很多喜欢的活动,虽然只是微小的小事,但也是一个母亲的伟大之处。越发觉得做母亲的不容易。

    关姜笑说“娘娘以后也要做母亲。”

    齐田连忙摇头“我可不想做母亲。”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要抚育着长大!!可自己都还活得不清不楚,有什么本领教育另一个人呢?她虽然喜欢,可更多是害怕。怕自己做得不好,也怕小小的人儿过得不能如意。自己又要怎么自处呢?

    关姜被她受到惊吓的表情逗得笑“娘娘以后就懂了。”

    楚则居来时,长宁宫里都在说徐铮的肚子,还有些日子恐怕就要生了。

    齐田趴在那儿剪小衣服。

    她不会针线,阿桃便给她分配裁剪的任务。她边剪边给出主意,还要做皮子的围脖什么的,下头还得有个沟,主要是兜口水的。小动物的帽子什么的也做起来。

    楚则居过去,问她“这个是什么?”

    头上光秃秃什么也没有未来之星际花语。

    “乌龟。”

    楚则居好笑。

    齐田说“乌龟寓意好。长寿。”皇子,能长寿已经是福气了。

    楚则居坐下,拿着剪子也剪也了几刀,似乎觉得有点意思。

    齐田怕他剪不好,一直在旁边指挥着。这边去一点,那边来一点,别剪歪了。

    楚则居剪糟了,齐田一把抽出来“我就知道,都叫你不要再剪下去了。这块我剪了好半天了。”

    楚则居说“那我再帮你剪一块。”对阿桃说“快再拿一块来,你们娘娘要气死了”

    阿桃掩嘴笑,跑去拿来与他。

    齐田与楚则居两个人竟然也能够心平气和地相处。

    一会儿,阿桃张罗着吃饭,把东西撤下去。

    两个人吃着饭,楚则居也要问些学校的事。同学怎么样,教授怎么样,室友怎么样。参加运动类的社团也挺好,打算第几年出国,之类。

    楚则居吃完饭,又留着剪了个布乌龟的样子出来才走。

    走时齐田依礼,要送到门口去。

    楚则居走出去,顿顿步子问“是不是不那么憎恶我了?”

    齐田认真说“不。我还是非常憎恶你。”但是她已经明白,憎恶放在脸上没有任何作用。它更像是一种天生应该长在缝隙的苔藓。挤在细细碎碎微小之处潜伏。

    听到齐田这一句,一边的关姜脸色都变了。

    楚则居却大笑。仿佛她只是闹脾气的熊孩子。笑完好认真问:“哪一天才会不那么憎恶我呢?”

    齐田正色,说“大概一辈子都会这样憎恶你。”憎恶,是她想到最贴切的词。比厌恶更多的厌,比憎恨更多的恨。

    “还真是小孩子。动不动就要说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呢,现在怎么能知道以后呢。”楚则居到也温和。

    等楚则居步撵走。

    大门关上关姜连忙劝道“娘娘再不能这样跟皇帝说话!”

    齐田反问“我说我已经原谅他了,他会相信我吗?”

    关姜沉默一会儿说“陛下喜欢您的时候,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是错。可等有一天,陛下不再喜欢您了,这一件件一桩桩一句句,都是要命的剑。到时候您又怎么办呢?”

    齐田站在那儿,张开双手任宫人帮自己换衣裳,神色却是淡然“真有那一天,皇帝想杀我,哪怕我一生半步不错,也自然都会有借口。”

    关姜一时说不出话来。

    等宫人拿着衣裳退下去了,突地走近一步,问齐田“娘娘,有什么打算呢?”不跪伏,亦不低头,站在齐田面前,平视着她,目光灼灼。

 第127章

    齐田没有说话,迎着关姜的目光,矗立于台阶之上,神色没有半点避让与退缩。

    此时有宫人从外面进来,手脚勤快地收东西,在两人旁边穿行。

    虽然两个人没有半句,但是关姜从这种目光中就猛然明白了齐田的意思。

    她胸中有什么猛地一荡,随后对齐田一笑,便甩袖跪伏道“关姜愿追随娘子。”

    没有敬称,但语气郑重。

    …

    三氏族案引发的种种余震,好几个月才开始慢慢消散。

    考得好的学子们大多有了官职,往任上去了,送别的时候,都城处处都是酒宴,九个酒肆总有七个挤着学子正在送行。城外十里亭,来往络绎不绝,今天我送你走,明天别人送我走。说到氏族,骂一骂关氏与刘氏,叹一叹田氏与李氏。展望展望未来,然后便骑马坐车,四散都离开了都城。

    关先生学馆共近二十人入前百名,三人在前五十,两人入科考前十甲。百名得了任命下来,多是往地县市为治官,前五十多去的是州府,前十甲在第二个月都还没有定论。等三氏族案结束,吏部才下了文书,多是顶替几氏族被拔除之后留空下来的要职。

    不过阁老使终只有百川关氏与宋氏两家。皇帝似乎无意再补。

    但这两人,关长德比宋阁老却要低调很多。都因为他女儿关雉丢了大脸。

    关雉身为田氏的儿媳妇,竟然要陷害婆母。

    都城里真是个个都在义论。

    当时田氏宽容,向治官求情,望治官饶人,让他们回家乡去算了。她说“恩人血脉变成这样,全怪环境使然。若早年只有些银钱报恩,断然不会成了现在的样子。”

    彼时治官还纳闷,私下问了幕僚“她这是说反话客气客气,其实想我重重地判了。还是真这么仁厚呢?”

    幕僚笑“当然是真的希望您放周大郎与关氏一马。不过仁不仁厚就两说,要我看,田氏是恨毒了他两人的。”随后笑说“大官便判他们流放吧。”

    别人是流放到异乡,他们两个是流放回家乡去。

    这两个人前一段才被谴出都城,关长德怎么抬得起头来,恨不得朝都不去上了,脸上无光,客都不见了,天天下了朝就回家闭门不出。

    朝上只有宋阁老一个,渐渐正如中流砥柱一般。

    宋怡在宫是里也硬气起来。

    虽然不至于螃蟹似地横着走,但对齐田也并不再那么恭敬。以前三个人一起,虽然齐田和徐铮都不是多么霸道的人,但两人说什么宋怡都喜欢笑着应声说‘是’,大约背地里也是不甘心的,可以为自己出身不如人,不能直起腰来。现在不知不觉就有了自己的主见。

    十月里被赏了一块好皮子,来问两个人做什么。

    徐铮说“这个做个褂子到不错。”

    宋怡说“我说做围脖才好。”说着笑一笑,对徐铮道“不听你的你不会生气吧?”

    徐铮莫明“我生什么气?”

    宋怡却了然的样子,一副自己是好脾气不跟徐铮计较的样子解释“毕竟是陛下赏给我,让我做自己喜欢的。我又怎么能辜负陛下呢。妹妹别恼我。”

    却偏徐铮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最看不得人这样不好好说话。再说她这些日子来过得也是气闷,冷笑说:“是你自己巴巴地跑来问人要做什么,跟打生下来没见过皮子一世也就见过这一块似的。我好心说一句,你到阴阳怪气起来。我看你怕是邪祟上身了。既然陛下竟与你皮子这么好这么稀罕的别人都没有的东西,想来是要把你宠到天上去,极是爱重你的,不如求陛下再请个大和尚来,与你祛祛邪。不然你这心肝宝贝儿好好地脑袋坏了,可怎么好呢?”

    宋怡怎么不气。扭头就走。

    她身边的老宫人却劝慰她“这娘子们啊,与男人比,贵在一个柔字。岂有与人当面硬碰硬的呢?”

    宋怡还真听到心里去。

    等皇帝再来,可怜楚楚地说徐铮自怀孕以来在宫里横行霸道

。不说自己了吧,自己受点委屈也没甚么,可皇后该受她的委屈吗?

    枕边风嘛,话本上许多女子都吹得好。她就不信自己比别人差在哪里。再说,她还有个得车的阿爹呢。

    结果吹也吹了,却没有半点动静。

    她也不好去质问皇帝“你怎么还不罚她呢?”就算不罚,也要有些疏远的意思才对。

    但什么也没有。

    她母亲进宫来探望,见她心都不用在正途上,气急败坏“你压这些个人一头又有什么用?景妃为什么得宠?子嗣才是最要紧的。只要有儿子,以后太后都做得。你看看母后太后!难道是因为她德性好,得宠爱,才做得太后吗?是因为她生了皇帝。那圣母太后,难道是因为宠爱压了别人一头才做的太后吗?是因为她生太子。”

    宋怡这才算是收了收心。

    宫里妃嫔们都憋着一口气要生儿子。

    士气高昂。十八般武艺都要用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每每去齐田那那里,齐田坐在上座,下坐妃嫔们都在热烈讨论怎么才能生儿子。真是众志成城。

    除了这个,她们又还有什么别的期盼呢。

    齐田看到她们,便觉得这宫里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来气。

    生活之中最恐怖的不是突如其来的灾祸,而是日复一日的生活,对人的磨灭。这些女孩子,以前在家里,未必没有些对未来的奇思与绮念,但现在都已经不复存在,一根毛也没剩得下。

    好在这边的生活还有点好消息。关先生学馆里头最后几个人也都要任职去了。

    不少人行李里带着音字书与译本去的。那些没有考中的人,很多往田氏与周氏的藏书阁去做事,平日里大家坐在一起商议典籍,打扫庭院,等着来年的考试。

    田家那边有李氏主理着活字印的事。常常戴着帷帽与家里的匠人一起,到工匠所去向人请教。

    都城之中虽然许多人深为不耻,以为一介妇人这样行事未免太过了。可李氏娘家只剩了几个稚童还早早就不在都城了,婆家田老夫人又年事已高,不怎么见客,谁也管束不到她。便是对她不满,要往谁去说?

    当面与她说?田中姿没了,他那性子却在田家传承了下来,李氏现在那个性子把人怼得没话说都是客气的。

    那些人也只能背后说说罢了。

    李氏往宫里头来看齐田,精神竟然比以前还要好。虽然挺着肚子,可走得虎虎生风,看上去都有了精干有决断的气质。虽然因为怀有身孕身边常备着两个嫫嫫,可并不受她们制约。

    嘴里说的,也都是家里活字印的事。现在李氏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上头。毕竟以前田中姿过身前就是在做译文的。译文要发展起来推广出去,用人手抄虽然是不现实。

    先前李氏已经使人把活字印用铜的做了一套,确实很是不错,便利了好多。但金属做这一套造价不菲,也只她这样有钱的人做得起,想要推广出去只能用泥陶木头。可泥陶工艺复杂,尝试了好久都没有能成操之过急。

    齐田见到李氏这样的精神,才觉得自己心里的沉郁一扫而空。说“我记得关先生那里有个叫辛游的人。”问椿“他现在哪里呢?”

    椿却知道得十分详尽“他原是工匠所的,前一段随工匠所的老修士往云山去了,说是那里有一位工匠,懂得治铁。”修士本来是炼丹的,现在却过得跟搞化学的似的,长生的丹药没有练成,火药到是做得挺欢。都是因为楚则居大力发展武器的关系。有一些索性也就完全成了工匠的样子。

    李氏十分惋惜。

    就这样等了两个月。辛游才终于回都城来了。

    椿去学馆代齐田送书的时候,正好遇到辛游来见关先生,人又黑又瘦,但双目有神,兴致勃勃都在说那位老匠人的本事。还有中途之中的种种遭遇。

    椿听得好笑“这些事都好写本书来。”与他说活字印的事。还把李氏印出来的书给他看。

    辛游笑“这可巧。以前我是没法子,现在却正正好。”立刻便往田府去了。

    等李氏再往宫里来,直接就是带了一小套木活字去的。一脸的自豪“先头总爱裂,遇了水就变样子,塞也塞不到框里去,字也不成样子了。怎么弄都不行。现在却好了。”椿将东西接来奉与齐田看。

    下面有些妃嫔也在,见了好奇“这个东西能做什么用呢?”

    李氏说“活字印成了,便可以印许多音书,与译本来。天下人能识得字,懂得道理。怎么没有用处呢。”

    几个妃嫔都是笑。她们之中也有以前家境不如人的,见过下头的人都活的什么样子,董嫔说:“庶民一世,要紧的便是吃饱饭,识不识得字,与生活何益?”觉得李氏未免不知人世疾苦。

    想来,李氏的出生,会这样也是难免的。轻视不已。低层人民嘛,懂道理干什么?知道干活就行了。

    李氏说“书里也有种地畜养的奇巧。教人怎么更省力,却收获更多。”

    董嫔到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回去太后那里,难免要讥讽几句“如今她夫君没了,婆婆不管事,娘家又没了人,也难免撒起野来。雕什么字?这种事不是下贱工匠所做的?岂是她一个高门妇人能做得?”

    太后也免不得要往皇帝那里说“田氏那个媳妇实在不成样子。她实在想做这个,交与信得的人去办又如何呢?却偏要自己抛头露面。不过到底是皇后母亲的娘家。我也是不好说的。可若要不管的事,世人怎么说?都城之中那些高门,人家怎么说?岂不是叫皇家没脸吗?”这个关系可是弯了十万八千里。

    皇帝虽然对太后不亲近,可面子上的尊敬是有的。不过说到这个,事关起皇后来,也只笑了笑“于民有利,也是件好事。”

    太后不甘,还真让人妇人翻了天?自己不能不管。又下重口“她这样收买人心,岂知不是有所图?又牵扯到了皇后,到时候别人都记得她好,记得皇后好,岂知道这是皇家天下?”

    又说“你也不想想,周氏一门,与田氏一门,素来这样行径,想尽了法子收买人心。听闻关先生门下总有几十人在朝为官了。世人们说起来,也都说这两姓好呢。岂知以后世族不能复起?”


 第128章
第128章

    楚则居听了没有说话,低着头,手里拿了茶盖拨弄着茶水上的浮叶。

    这母子两个在里面说话。

    齐田站在殿外回廊下。

    太后这里的宫人,不大看得起皇后。

    她们主家是皇帝的母亲,皇后只是皇帝枕都没枕过的枕边人。算什么呢?太后叫她跪,她还不是只能安安份份地跪到叫起为止吗。

    皇后过来见太后,这些宫人便使着坏,存心叫她站在这里听着自己是怎么受指摘的。声声都打在脸上。陪站的宫人站在一边,不看她,对这个皇后面上是不错半步的周全,眼里不免露出高高在上的轻蔑。

    她们对皇后是早有怨言。

    以前过得多松快呢,现在有了皇后,太后再不理后宫的事,全交到了长宁殿,一条条规矩出来,也有不信邪的人没有少受罚。连财路都白白断了。

    今日便让她听听,她算什么东西。说是皇后,与她们这些宫人又有甚么不同,命还不都是捏在别人手里吗。

    跟着齐田了同来的椿脸色也不大好。

    太后嘴里桩桩事扣下了,真要被坐实,那还能有个好?

    直往齐田看。

    只要齐田没有异色。她心里便沉稳了些,端正站好,不肯露出半点忐忑来。

    里头太后还在说着“皇帝难道想前头这一番艰难都白受吗?”

    还要再说,楚则居却腾地站起身。

    这猛不丁一下,吓了太后一跳。不自由主便住了嘴。回过神,倍感心酸,难道这是在给自己脸色看了?这可是自己十月怀胎战战兢兢不敢半点松懈才养大的儿子。

    可便是皇帝,还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吗?沉声说“我做母亲的,不都是为你好,你便是生气我也要说,皇后……”

    正说到这,就听得外面有人高声道“劝学是收卖人心,普教是收卖人心,做活字印、开学馆是收卖人心,那地里田间教人种地的农人是不是收卖人心?各地治官为民做主断案除恶是不是收买人心?朝廷从上到下,有哪一个不是皇帝陛下为使自己的子民能安居乐业才有官做?这些人领了俸禄每日起塌一睁眼,所言所行哪一桩事不是为陛下尽忠,为了陛下的子民能安乐?太后这么说,看来是恨不得皇帝陛下把这满朝为陛下尽忠的官员杀个干干净净才好。我到不懂,太后与皇帝说来也是亲母子,怎么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不然太后是为了哪般呢?从来只听说,慈母劝儿子的向善向贤,却没有听说哪位太后要皇帝与臣子与子民离心离德的。”齐田大步进殿来。

    她穿的是常服,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宫人。想拦她没拦得住。

    太后气道“大胆!我与皇帝说话,你敢闯进来。”

    齐田冷笑“那我可真是万死之罪”一把扯下腰上的悬剑,‘锵’地掷到她面前“来杀我呀。反正太后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这个?”剑上的宝石被磕下来一块,在地上蹦了几蹦滚出去好远。

    太后气得差点仰倒,怒道“你身为皇后,自己瞧瞧自己!可有半点皇后的端庄!”

    “皇后。”齐田猛地伸手,一把就将头上皇后常冠扯下来,摔到她脚前“你以为我稀罕呢,快拿与人去!这种日子我过够了。”头发散落,坠到脚后跟去。转身就走。

    椿陪着急步出去。

    两个人没走多远,就听到后头有脚步声。椿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陛下来了。”

    齐田却不停。大步往前走。

    楚则居坐的是步撵,力奴们抬着跑起来自然比她快,怎么能赶不上呢。等停到了她身边,楚则居只觉得好笑“竟发这样的脾气?”

    齐田停下步子“太后说来说去,不过是译书与藏书楼的事。庶人识得字,读得书,懂得道理,可与太后有半点妨碍?对皇帝来说也是好事。可她诟病想做点事的人就算了,连今科中考的人都要算在里头,是打算一个人也不放过了。这又是对谁的仇恨呢?对我这个区区皇后,还是因为疑心你,而针对你?若都不是,只是真心以为每个想做些事的人都该死,那可真是叫人感到恐惧。难道这些人每个都心怀叵测?做得每件小事事,都是本着想当皇帝的心?这样算来,那天下之人,都不够皇帝杀的。”

    齐田仰视着楚则居,问“你要除去世族情有可原,但历史中因嫉恨贤臣贤人而杀人的,都是些什么样的皇帝?楚先生比我读的书多,应该更为了解吧。难道楚先生说想建立最强大的帝国,就是打算靠着做这样一个皇帝来使国家变得繁盛吗?”

    楚则居对这一句‘楚先生’感到陌生。顿了顿不答,俯身对她伸手“上来坐。”步撵不小,两个人挤一点,但也坐得下。

    齐田不动。

    他笑一笑“不愿与我这害死自己舅舅的人同乘?”

    椿飞快地抬眸瞄了一眼

。关姜虽然要跟私下说过,不用担心,皇后与皇帝相处自有分寸,可皇帝到底手握生死大权的人。她又怎么能放下得心。何况两个人说的,又是这种问题。

    良久齐田才说:“我憎恨你,不只是因为你逼死了田中姿。我憎恨你,是因为你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暴君。世族所依仗的,无非是祖业财富与学识。只要没了这些,他们也就不足为惧。可明明已经有了转机,有更为缓和的方式,可你不用。我以前,以为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帝王,一个英明的决策者。毕竟你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你的公司参与了很多的慈善项目,我代你出席了很多宴会,代你接受过受援助代表的献礼。我知道你是怎么帮助别人的。但是现在,你成了一个残暴的君主。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楚则居冷冷坐在那里,没有表情。

    齐田低头好一会儿,掩饰自己的心情,抬头说“后来我想,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救你回来,不收那笔钱,你虽然死了,仍然是一个好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对弱势人群充满了善意的人。可你活了下来,你是皇子,之后又成了皇帝。为了守住这个位置,每一步,你都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使你成为受后世唾骂的人。”仿佛真心实意一般。

    楚则居脸上冷漠不在,一时怔怔,没有想到她是这样想的。

    他面前的少女,微微仰头,一副极力克制情绪的样子,可微红的眼眶却出卖了她。仿佛她对他不只有憎恨,还有怜悯与悔意。

    她也许还只是个孩子,在他看来有很多幼稚的想法,可她是这样善良,与那些和她同龄却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们相比,想得更多。对底层的人有着感同深受的怜悯,对于他这样人,也充满了怜惜。

    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一个好人吗?

    慈善事业?那些事情都由刑沉心去办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给了哪些机构钱。这里面不只有一个关系问题,还涉及到很多其它的东西。

    可在她心中,是真心相信他的。

    天真的认为,每一分钱,都只是单纯的善良,是因为他想帮助比自己弱小的人,不论他表面看上去怎么样,做过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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