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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赌女狂帝-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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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觉得，很可耻吗？纳兰少灵有纳兰少灵选择生存的权力，而我，有我自己生活轨道，你凭什么对换我们？”纳兰少灵眼眶一红，抹去泪水，语气里有着质问。
或许这一刻，她是真的难过了。
父母亲情，不是一般人能够割舍得了的。
为了破解卫家诅咒，就可以如此妄为吗？她凭什么……
“少灵。”卫寒风握住纳兰少灵的手，第一次看到她落泪，也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激动，更第一次，看到她这么难过，她的心里好像压仰着一股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虽然听不大懂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卫寒风隐隐明白了什么。紧紧握着纳兰少灵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
圣天女皇显得有些自责，别过头，有些无奈，有些哽咽。
她无话可说，若是恨她，也是她该恨的。
“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陪着你。”卫寒风紧紧握着纳兰少灵的手，见她难过，心里莫名的也跟着自责难过。若是可以的话，他希望顶替她心里的伤痛，让她一辈子开心灿烂，无忧无虑。
“我没事。”纳兰少灵反手握住卫寒风的手。压下不满的情绪，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因为她能感觉得出来，圣天女皇的灵魂已经越来越弱了，随时有可能消息。
“我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吗？”
“可以，只要找到凤凰玉佩，它可以带你回去。”
“可是凤凰玉佩，不是消失了吗？”卫寒风忽然插嘴。
纳兰清雪将视线投向璀璨发光的夜明珠上，脆声道，“凤凰玉佩是毁了，但是有人找到玉佩残魂，将它再次重组起来，那颗夜明珠就是集七块凤凰玉佩的精华灵魂所凝聚而成的。”
纳兰少灵心里一动，激动道，“这么说，只要有这块玉佩，我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
“是。但如今的玉佩已不是当年的玉佩，它最多只能带走一个人。”
纳兰少灵的心沉了下来。
只能带走一个人？
那少离，逸轩，寒风，还有她的一对儿女怎么办？难道把他们留在这里吗？
如果没有了她，他们又该如何生活？怕是生不如死的吧，孩子也不能刚一出生，就失去母亲。
如此说来，有这颗夜明珠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她同样回不去。
“那我的父母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身子还好吗？”纳兰少灵低低的道，心里止不住的难过。怕是这辈子，她再也不能承欢他们膝下了吧。
“他们很好，也很喜欢纳兰少灵，将她当成了自己亲女儿。”
纳兰少灵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一滴晶莹的泪水滑下，心里阵阵伤感。
“圣天女皇，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先祖为什么会被镇压在镇妖塔？真的是纳兰倾镇压的吗？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解开卫家的诅咒。”卫寒风忍不住问道。这件事埋在他心里已经多年了，若是不能解开，他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卫青阳确实是被母皇所镇压的，但是卫家诅咒却不是母皇下的。”提到这个话题，圣天女皇身形踉跄了几下，显然已经过了五百年，在她心里依旧是个创伤，难以接受的创伤。
脸上闪过几缕痛苦，依旧沉浸在过去。
卫寒风与纳兰少灵虽然心里着急，却没有打断她痛苦回忆，而是静静的等着。
五百年的迷团，他们相信，在这一天便会破解。
卫寒风的手有些发抖，心里极度紧张，纳兰少灵紧紧握住他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示意他别怕，别担心。
“其实这件事怪我的，若不是我，也不会发生这场悲剧，是我对不起卫青阳。”圣天女皇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哽咽，甚至让纳兰少灵有一种错觉，一种圣天女皇在泣不成声的错觉。她身上的霸气与尊贵在这一刻荡然消失，有的只有脆弱，只有自责。
卫寒风有些捉摸不透。
为什么说是圣天女皇的错？若是没有圣天女皇，都没有他们如今的卫家，他们卫家该感谢她才对的。难道中间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从小便喜欢卫青阳，那个时候他还是琴国的男帝，我并不知，他曾是母皇的贵君，从第一次看到他，便被深深着迷了。”
咝……
卫寒风与纳兰少灵倒抽口气。
禁忌之恋吗？
“卫青阳本是卫国皇子，五岁被当作礼物送到流国，从此便成了我母皇的贵君，他一生命运多舛，身世堪怜，身上有一种清冷高洁的气质，他的话很少，几乎从不跟人交谈，身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无论何事，都藏在心里。种种误会下，母皇不顾他的哀求，打掉他腹中的魔胎，激怒了他。”
“魔胎？什么魔胎？”纳兰少灵忍不住插嘴问道。
“魔胎便是天下至邪之物，一旦出生，天下大变，生灵涂炭，杀戮不休，无人是其对手，必须扼杀在腹中，否则血流成河。”
“世上当真有魔胎？”
“不知道，也许的有吧。”
“如果真的有魔胎，那么将其毁掉，也是应该的，我并不觉得有错。”纳兰少灵道。卫寒风却红了眼眶，这些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的。
圣天女皇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无论谁对谁错，也都已成往事，沉默良久，这才继续道，“后来，卫青阳屠杀了蓝族千千万万条性命，男女老幼，一个不剩，持着魔琴，强势回到卫国，夺了皇位，挥动大军，攻打裴国，流国，造成无数将士惨死了战场。”
“就因为这件事，卫青阳屠杀了那么多人？”纳兰少灵蹙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卫青阳也未免太残忍了。
卫寒风心里一痛。
他不知道先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先祖一直因为这件事，愧疚在心。
“我便是出生在那一年。那一年，流国惨败，险些亡国，母皇也被他废了武功，毁了容貌，打落崖底。自小，我便与父后相依为命，守着岌岌可危的流国。”
纳兰少灵唏嘘。想来圣天女皇的童年过得也并不好。否则，她又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那么懂事，治国更是有方。可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是她的错？
“我先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蓝族子民？”卫寒风颤抖的问，眼眶发红。
“或许他心中有恨，但他还没有泯灭人性。他是中了毒，神智不清之下才屠杀了蓝族那么多条性命。可是他从不解释，也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过去的往事，复杂重重，不提也罢，总之，很久以后，母皇归来，重新登上皇位，统一天下，也知道了事情真相，而卫青阳，也在十年后，被母皇接受，重新纳为贵君。”
卫寒风与纳兰少灵对视一眼，齐齐不解。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结局不是美好的吗？为什么又要将他镇压在镇妖塔。
“多年后，母皇将皇位传给了我，自己则带着一众男妃逍遥度日。众多男妃们，都有孩子，儿女成群，唯有卫青阳没有，他曾经被迫吃过绝孕药，根本无法受孕。可是对于一个男子而言，尤其是深爱着妻主的男子，没有孩子，是多么深的痛，所以卫青阳四处奔走，到处寻找可以受孕的药，只盼着能够怀上一子，这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真的找到了，也怀了母皇的骨肉，每天喜形于色，或许，那是他一辈子最开心的事了吧。可惜，好景不长，他的第二个孩子，依旧是魔胎。”圣天女皇说着说着，眼眶里一滴眼泪滑下，不知道是不是替卫青阳难过。
“什么？又是魔胎？怎么会这样？”纳兰少灵与卫寒风皆皆大惊。命运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失去一个孩子已经够痛苦了，如今第二个孩子，怎么还是魔胎？怀一个孩子尚且那么难？若是这个孩子还是魔胎的话，那么，卫青阳还有可能怀第三个孩子吗？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把所有人的喜悦都浇灭了，卫青阳更是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中。
”
“等一下，如何确定他腹中怀的就是魔胎吗？也许不是呢？孩子又还没出生，光凭一个太医把脉，也有可能把不准的。”纳兰少灵道。
“是啊，光凭太医把脉如何能够把得准呢。当时也没有人相信，可惜，把脉的是人是蓝族巫师。蓝族自古以来，便有通天彻地之地，他们能观未来，知过去，更能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事。如果是凡人所说，所有人都不相信，可那些话自蓝族巫师嘴里说出，任谁都无法不去相信。因为蓝族不能说谎，若是说谎，必将天打雷霹，永不超生。”
“蓝族？你刚刚不是说，蓝族都被先祖屠光了吗？怎么还会有幸存的？”
“卫青阳屠杀的是当时在蓝族圣地的所有蓝族子民，然而，在外历练的蓝族长老，却躲过了一劫。像母皇的另一个皇贵君蓝玉棠，也是蓝族子民。”
“如果卫青阳真的屠杀了那么多蓝族子民，蓝玉棠又如何能够放过卫青阳？他怎么可能接受卫青阳与他一起，共同伺候一个妻主？”纳兰少灵蹙眉，怎么感觉事情比她想像的还要复杂。
“起先自然是生死仇敌，可是个中关系极为复杂，若是没有蓝玉棠的任性，卫青阳也不会走到那一步，而卫青阳后来为了蓝玉棠的子女，牺牲了很多，感动蓝玉棠，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倒是没有问题。”
“那……难道卫青阳腹中的孩子真是魔胎不成？”纳兰少灵止不住问道。圣天女皇深呼吸几口气，心情有些压仰，想来过去的事情，给她打击非常大。
“母皇要打掉他腹中的孩子，可是卫青阳执意不肯，他太想要那个孩子了，发誓说，若是孩子生下来，当真是魔胎的话，便亲生杀了孩子。他们两人吵架了，吵得很凶，那是母皇第一次跟后宫的男妃闹得如此厉害。”
“后来呢？孩子打掉了没有？”纳兰少灵忍不住追问道。
卫寒风也跟着插了一句，“圣天女皇，你刚刚说，这件事都是你的错，这又是怎么回事？”
圣天女皇摇摇头，深深看了一眼卫寒风，捂着心口的疼痛，缓缓道，“我自小喜欢卫青阳，从五岁起，便发誓非他不娶，可他是母皇的男妃，他的心里眼里，满满装着的，也都是母皇，他爱得极为卑微。我身为太女，又怎么能娶母皇的男妃，何况，他从始至终，所爱的只有母皇一个人，我只能把那份感情埋在心里。”
纳兰少灵与卫寒风默默无言，看着圣天女皇痛苦的捂着心口，脸上既有欢笑，也有着痛苦。
“我祝福他们，无数次在后宫偷偷的帮着他。我所娶的凤后，长得与卫青阳极为相似，我所纳的男妃，无一例外的，也与卫青阳有几份相似。久而久之，我的凤后怀疑了，也嫉妒了，三番五次陷害卫青阳。可是卫青阳从不反击，也不解释，任由凤后为所欲为，他只想安安静静在后宫守着母皇一辈子。”
“什么……你的凤后陷害我先祖……”卫寒风手心紧握，冰冷的眼里有一丝怒气闪过。
“我警告过他几次，也处罚过几次，还有一次险些废后， 他央求着我饶了他，从此以后不再找卫青阳麻烦。我不想把事情闹得过大，不想让母皇和卫青阳为难，更不想让天下人知道这件事，所以饶了他一命，谁曾想，他竟然变本加厉，栽脏陷害，更四处散播谣言，说他跟我有染。”
“那个时候，卫青阳与母皇正闹得厉害，加上母皇素来知道我的心思，种种事情下，导火线越烧越旺……后来，母皇震怒之下，设了一个镇妖塔，将卫青阳关了进去。母皇的意思，原本只是想恐吓他，只要他放弃那个孩子，便让他出来，日子还是一样的过，还愿意把清歌父君的孩子以及上官父君的孩子自各送养一个过继到卫青阳名下，可是母皇小看卫青阳想要那个孩子的决心，卫青阳进入镇妖塔后，便没想过再出来，如果非要拿掉他的孩子，他宁愿一辈子呆在镇妖塔。”
“就是因为这样，我先祖才一辈子被困在镇妖塔吗？就因为这样，纳兰倾才下了那个诅咒吗？”卫寒风声音冰冷，清冷的眼里闪过重重恨意。
纳兰少灵叹了口气，“圣德女皇怎么能如此大意？仅凭一人之言，哪怕他是蓝族巫师，难道就可以断定腹中的孩子魔胎吗？就算是魔胎，那也是自己的骨血，若是孩子真的是魔胎，到时候再杀不迟，何必将他镇压在镇妖塔？如此做，岂不伤透了卫青阳的心？卫青阳不管他曾经犯过多少错误，但 他爱自己的孩子并没有做。”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卫青阳的身子，根本不适合生子，他的身子，中过毒，受过伤，叵是强行生子，怕是也会一尸两命，所以这也是母皇坚持的原因之一吧。不过母皇确实有错。她不该固执，也不该逼迫卫青阳。”圣天女皇滑下一滴泪水，语气哽咽。
“那卫家的诅咒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卫家会有诅咒？”如果不是纳兰倾下的，又是谁下的呢？
“母皇纵然再如何生气，又怎么可能下那么狠毒的诅咒呢。当年的镇妖塔，只是单纯的一个九重塔，母皇也只是让他在里面反思，谁曾想，事情远远超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自从卫青阳被关进九重塔后，塔身便发生了变化，各种机关重重开启，甚至启动了一个血咒，也就是你们现在说的卫家诅咒，我们外面的人想进去，进不去，而卫青阳想出来，也出不来，更亲眼看到诅咒一幕，以为是母皇为了让他打掉这个孩子，所下的诅咒，心灰意冷，孤守镇妖塔，从此后，再也没能见上母皇一面，就这么孤零零的老死在里面。”
“啪……”圣天女皇又是几滴晶莹的泪水滑下，不知何时早已哽咽不成声。
卫寒风如遭雷劈。
不是纳兰倾下的？那会是谁下的诅咒？为什么会这样？
纳兰少灵半天无法喘息，心里压仰着重重大山，仿佛亲自参与。
她就知道，里面的事情肯定是一场误会。圣德女皇在历史上，也是有名的贤君，又怎么可能会下那么狠毒的诅咒，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的夫郎。
“那诅咒到底是谁下的？卫家跟他们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先祖？”被打进镇妖塔，孤独老死……先祖的心该有多疼？从那以后，就没有见过纳兰倾了吗？
圣天女皇的灵魂一阵阵缥缈，上下起伏，情绪也有些激动，痛苦的别过头，“是凤后，他嫉妒卫青阳，设下了重重圈套，更与蓝族未死的巫师勾结，布下天下间最为狠毒的诅咒，镇妖塔也被动了手脚，以七块凤凰玉佩的残魂启动重重血咒机关。卫青阳屠杀蓝族，蓝族巫师是为了报仇，这才谎报了卫青阳肚子里怀的是魔胎，其实他腹中的孩子，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只有第一个，只有第一个才是魔胎。都怪我，若是我早些废了他，灭了他，便不会这个悲剧，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怎么会娶这么一个凤后回家。”
圣天女皇脚步一个踉跄，无力的瘫软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滑下，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卫寒风脚步踉跄几下，脸色惨白。
原来……原来是圣天女皇的凤后害了先祖卫青阳……那他们卫族这么多年，都恨错人了？
“母皇知道事情真相，怒不可遏，将巫师凌迟而死，而凤后也被我所废，一杯毒酒赐死。可惜……卫青阳却再也出不来了，我们费尽千辛万苦，都没能打开九重塔的大门，蓝父君甚至因为救他，而死在里面。”
“此后，母皇辗转千里，寻找破解镇妖塔的方法，终于，让母皇找到了七块凤凰玉佩的残魂，母皇将残魂汇聚在夜明珠里，意欲打开镇妖塔，将卫青阳救出来。只不过，那个时候母皇因为凝聚凤凰玉佩，真气损耗尽过大，无法进入镇妖塔，所以，我自动请缨，在母皇还有几位父君的帮助下，进入了九重镇妖塔，那个时候，卫青阳正好生产，产下一个男孩。我让他跟我一起出去，谁知卫青阳心灰意冷，看破红尘，不愿出去，只让我把他的孩子还有魔琴带出去。”
“凤凰玉佩百年内，只能使用一次，若是无法将他带出，那么此后，无论是谁，都无法进出镇妖塔了。我又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在九重镇妖塔里孤独一生，正想将当中误会解释给他听时候，卫青阳却用内力把我托送出了出去，塔门一关，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再次进去了。”
卫寒风越听脸色越是苍白，不知何时，脸上挂满泪痕，心如刀割。
纳兰少灵唏嘘。
还没有解释，就被托送出来了？
那卫青阳岂不是到现在，都还误以为是纳兰倾下诅咒害的他？也误以为是纳兰倾为了不让孩子出世，狠下心肠做出这一系列的事？
纳兰少灵简直不敢去想像卫青阳那种绝望的心。
哀大莫过于心死。有些痛，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
“从那以后，我们想尽各种办法，也没能救出卫青阳，此事成了我们所有人心中的痛。不知从何时起，天下间不少人隐隐约约都知道了此事。她们以讹传讹，越传越乱，将卫青阳被镇压一事，传成是母皇亲手主导的。母皇也没有解释，任由天下人误会她。不久的，曾经受过卫青阳恩惠的人，纷纷来找母皇寻仇，更抢了卫青阳唯一留下的后裔，带到一处世外桃园尽心抚养。”
“母皇心里自责，又急于救出卫青阳，见那些人待孩子不错，便也默许他们抚养卫青阳的儿子，只是每年都会偷偷去看望孩子。从那以后，卫族的世世代代，便生活在那个世外桃源。而我们，则一如既往的寻找办法，可是寻了一辈子，也没能寻到办法，只能塔里塔外，永不相见。母皇多次潜入九重镇妖塔，在里面留下不少破解镇妖塔的法子，期盼有后人，能够进入九重镇妖塔，破了卫族诅咒。”
“没人知道母皇心里有多难过。她亲眼看着自己的骨肉，因为诅咒而凄凉死去，她还要承受卫家世世代代的骨血因为诅咒而生不如死。那是一种无言的痛。”
卫寒风的身子瘫在纳兰少灵身上，闷声失哭。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卫族那么仇恨纳兰倾是这个原因……
老天，你是在开玩笑吗？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惨的悲剧？
纳兰少灵一手扶着情绪激动的卫寒风，一手随手一抹，这才发现，她抹了一把眼泪。
她想像过世间所有悲剧，都没能想到还有比这还要悲惨的事情。
相爱的人，明明知道对方就在那里，却一辈子无法相见。
且那种误会以及被误会，自责与心如死灰，怕是天下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痛吧？
圣天女皇默默落泪，想到卫青阳，心里凌迟一般疼痛，却是有心无力。
“卫青阳就老死在那儿了？”纳兰少灵颤抖的问。
“或许吧，谁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魂灯是在二十年后灭的，也就是他是在那二十年后死的，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圣天女皇伸手抹着眼泪，泣不成声。
半天才继续哽咽道，“其实以他的武功，当时又有魔琴在手，若是他想要离开镇妖塔，完全可以破开九重镇妖塔，可是他选择把自己关在那儿。也许，他是在等母皇进去，给他一个解释，再亲自接他出来吧，可是他不知道，母皇根本进不去。他的性格很倔强，百般误会下，他又怎么可能独自离开镇妖塔。”
良久良久……古墓里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喘息声与眼泪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内心都压着一块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卫寒风痛苦的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纳兰少灵的怀里，任凭泪水一滴滴滚落。
纳兰少灵摸了摸他如墨的秀发，将他紧紧抱紧，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也许这个时候，任何多余的话，都无法安慰。过去的事情，她无力改变，然而现在的事情，她却可以努力。
“那我要如何才能解开卫家诅咒。我们曾经进第七重镇妖塔。可是……再往后，我们根本进不去。”纳兰少灵道。
“可以，你们可以进得去，只要你们有魔琴，还有凤凰玉佩在手，便可以闯进去。现在，你们想要破开诅咒，只差一样东西，只要集齐到最后一样东西，镇妖塔没有什么可以拦得住你们了。”圣天女皇忽然抬头，沉声道。
“什么东西？”纳兰少灵与卫寒风身子皆是一紧。
“翡翠勾形玉佩。”
翡翠勾形玉佩？
纳兰少灵不心的从怀里拿出半枚勾形玉佩，在圣天女皇的面前举出，“是这个吗？”
“没错。就是这块玉佩。不过，你这块玉佩，不是完整的，只有一半，还差最后一半。”圣天女 皇有些欣喜，炽热的盯着勾形玉佩。
“那你知道还有半块勾形玉佩在哪吗？这玉佩是何物？为何能够解开诅咒？”
“这块玉佩是集天地之灵孕育而成，里面灵气充沛，是蓝族的镇族之宝，所以它能解开卫族的诅咒。”
“那我们要去哪儿寻找这半枚玉佩？”如果都过了那么多年了。而且这块玉佩，乃是杨凡留给她的，她不知道杨凡的亲生父母是谁，如何寻得？
☆、059：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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