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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离题万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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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红着脸告退,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众将沉默转入王副帅的军帐。
看着易家人头上的冷汗,感觉自己湿透了粘在背心的中衣,王副帅长叹一声道:“到底是皇家血脉,今天是侄女儿鲁莽了,先送她回去。”
没错,那个多嘴的小将是易北的幼女,他们家“精忠报国,守土安民”只有七个儿子,最后一个女儿化民为敏,易敏,易大将军的小女儿。
易敏往常在军中出入惯了,众位叔伯知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打趣她巾帼不让须眉,哪里知道周煄一来,用规矩一套,她就是该挨军棍的下场。
易敏不是不懂事的人,听王伯伯一说,也顺从的应下了。听说陛下最受宠爱的孙儿来了嘉峪关,身份尊贵,能力卓绝,长得又好看,还只有十几岁,最让人仰慕不过。她们西北女儿豪爽,易敏和闺蜜们向往得很,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混进军中想围观一下。哪知见面不如闻名,易敏最崇拜的就是像她父亲一样提刀跨马杀敌的真汉子,而她们向往的贵公子却龟缩在军营不肯露头。易敏也是一激动就嚷嚷出来了,居然就被安了这样的罪名,易敏心里也委屈得很。平日里她说这些,看在易将军的面上不会有人计较,遇到真计较的人,就是现在的场面了。
易敏想着眼泪都下来了,生怕连累家中父兄。
易精派了几个亲兵送她回去,和军中大将静坐相对,沉默无言。
“这事是妹妹不对,我去向国公爷请罪。”沉默半响,易忠开口道。这事儿只有他最合适,他大哥都不行,早就听说京城里规矩重,当前这位尤其重视嫡庶。
“别忙,等大将军回来再说。”王副帅劝阻道,他和易北是搭档多年的老伙计的,就是平日里有一二不顺眼,在周煄这个外人面前也能拧成一股绳。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个干等着,让易帅回来……”侯猛问道,打了一场胜仗回来,没有功劳反而要先请罪,要是他有这种属下,也恨不得抽个半死呢。
侯猛问的也是大家想问的,这时候才显出人老持重的好处来,王副帅劝慰道:“大家都别慌,国公爷没有当场发难,等着易帅回来就有回旋的余地。去打听打听国公爷带了哪些人来,看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备了礼去请人求情,找对路了才好。别让易帅打了胜仗反而被降罪。”
年纪小也有坏处,别说家眷了,连个娈宠都没有,让他们想从女眷方面使劲都找不到地方。
众人沉声应诺,易精几兄弟更是决心看好家人,往常易精易忠几兄弟的长子也经常出入军营,从小熏陶,这些可不能被抓住了,把朝廷兵马带成了易家军,这样的罪名易家满门都得折进去。
“大家也都看到了,皇室威严赫赫,纯睿国公是主持过德安政务才得封的爵位,与下面人打交道也久了,自有章法,咱们不能给欺负人家面嫩,他年纪虽小,可也不容糊弄!从今天起大家都尊敬些,宁可礼多迂腐,也不要怠慢了。”王副帅叮嘱道,他这样的老油条怎么会看不出纯睿国公借机发挥,有意敲打,可敲打的恰到好处啊,等易帅回来还有的扯皮。招数再老套,有用就行,没看见这些军中汉子说起纯睿国公明显慎重了许多。王副帅心里盼着国公爷按剧本走,打了棒子,千万要给甜枣。
这样的想头王副帅不敢说,不然军中这些直汉子,真能把天捅破了。
敬畏,敬畏,有畏才有敬,纯睿国公好手段啊!王副帅感叹道。
第54章 怜香惜玉否
“二表哥,如何了?”周煄握着一卷书册漫不经心的打发时间,看外出探消息的徐岩走进来,笑问道。
“王副帅几个老油条准备咬紧牙关熬过这一波的风头,几个没经事的倒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就好。”周煄讽刺一笑,不给他们点儿眼色看看,真不知敬畏二字如何写,他是皇孙,是上司,他愿意放权是他大度,并不是下面人可以胡乱揣测、指手画脚的。
“不知国公准备如何处置易帅啊?”
“二表哥也和我耍花腔。”周煄笑道:“易帅是能人,且看他如何反应吧。”既会打仗,又能政斗,甚至揣摩上意也是一把好手,这才脱颖而出成了主帅,军中人是耿直,可易北却狡诈如狐。周煄知道自己必须有在西北立身的空间,京中风云跌宕,变化只在瞬息之间,做什么都要留好后路啊。
“易帅如何且不说,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看那易八小姐哭得都喘不过气来了。京中传闻纯睿国公翩翩君子,最是爱惜女子不过,传闻有误啊!”徐岩看周煄心中有定数,干脆转了话题,说起风月闲事。他和周煄相处不久,但也摸出了一二相处之道,不涉及正事的时候,周煄喜欢别人“活泼”些。
“你从哪儿听来的不靠谱传言,我在京中见到女孩子的机会都少吧?”周煄笑问,除了王府姐妹和宫女,他见过的女人屈指可数。
“不要否认啦,受女人欢迎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徐岩还以为他脸皮薄呢。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徐岩挑眉,看着周煄一脸认真的,只好解释道:“那关翰林家的夫人进宫问安身子不适,不是你一路扶着去了关嫔娘娘宫中?还有据说卫家小姐崴了脚也是你让嬷嬷抱着送去医治,全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君子之姿十足,惹得卫家小姐芳心暗许,连我这个远在蜀中的闲人都听说了啊!更别说那些老夫人进宫,好像都和你关系很好,什么都聊得开的样子,还有……”
“等等,等等,关翰林夫人那是还算是真的,可卫家小姐是谁?”
“卫通侯家的小姐啊!”徐岩夸张道,“不会是帮的小姐太多,都记不住了?”
“若是我没记错,当年卫家小姐只有……九岁吧?这些传谣言的是多么不靠谱,我是恋童吗?”周煄哭笑不得,这些人是把他当变态了,还是只要有八卦,全不管逻辑。
“男女七岁不同席,说明男女之间七岁过后就知道彼此差异了,卫家小姐有仰慕之情并不奇怪啊?”
不,很奇怪,对周煄来说,十六岁以下均是孩童,结了婚的都是禁忌,更别说那些老夫人都是“尊老爱幼”的范围。怪不得他觉得自己除了自家姐妹没见过别的女人呢,原来他遇到的那些性别为女的都被他归类成了小妹妹、别人的妻子、关爱对象了。
“别转移话题啊,说好的怜香惜玉呢,听说易帅最宠这位八小姐,看慈父回来和你翻脸。”徐岩玩笑道,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生平最讨厌这种莽撞无知的,仗着身份乱说话行事无章法,出了事情自然可以用‘年幼无知’‘女孩子嘛’‘她爹会兜底’三句话概括,烦人得紧。”周煄厌恶皱眉,熊孩子、护短的父母,再加上未成年人保护法,生生把孩子惯成了活祖宗!周煄讨厌不懂事的孩子两辈子,现在也不打算改。有段时间朋友的女儿迷上了偶像剧,居然放着好好的精英女性不做,要做“迷糊可爱”的“女主角”,善良得毁了周煄准备了三个月的文稿,都让脑残偶像剧给教坏了,周煄气的从此和这个类型的女人划清界限。
“嗨,嗨!”周煄回过神来的时候,徐岩正摆手在他眼前晃动,“怎么了,说着说着就走神了,在想哪个先例呢?”
“你的文书看完了吗?士兵巡视了吗?怎么这么多空闲?”周煄板着脸训斥道。
“恼羞成怒了!恼羞成怒了!”徐岩指着周煄哈哈大笑道:“唉,我又不会说出去,何必这么见外呢。小女儿家,浅白如溪水,自然也有其通透可爱之处。”
“嗯,靖安侯家刚好有一位小姐名溪,不若……”
“别,别,我去看文书了。”徐岩吓得跳下椅子拔腿往外跑,生怕吧周煄惹毛了,把自己拉下水。靖安侯谋反一事现在还没有定论,若是真的,恭郡王不会看着舅家女眷为人妾室,若是假的,觊觎侯爵孙女,够他死百次的,他家里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也不过四品官家女儿,还是不要惹出风言风语,徒增烦恼的好。
周煄哈哈大笑,看着后面狗撵一样跑掉的徐岩,心里高兴了些,他喜欢热爱家庭的男人。
…………………………
易北到底是名将,一次骚乱动不了他根基,若不有周煄这墩大佛在,他都不必亲临指挥,扑灭大火,又留人戒备安抚,烟熏火燎的一身烟火气回去,却见老妻面色凝重,几个儿子黑着脸,小女儿更是哭得眼睛都肿了。
“怎么回事儿?”易北解下披风丢给下人,又动手解这一身甲胄。
易精三言两语说完事情经过,易北被解开的甲胄绳索又系了回去,面色一沉,问道:“国公爷现在何处,我要当面请罪才是。”
“去了靖安侯家眷软禁的地方。”他们一直关注着周煄的动态。
“哼!”易北狠狠一拳捶在桌上,茶盏都跳了几下,怒道:“我上奏靖安侯有反心,朝廷现在都没批下来,你这是要拖着全家去死啊!”易北气不打一处来,他自认为一片丹心忠君爱国,可就怕纯睿国公不这么想,那毕竟是他舅公。
“千叮咛万嘱咐不可鲁莽,你居然还跑军营去了!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就不知道管着她!还有你,不是早看不惯女儿成天舞刀弄枪的,要教她绣花管家的吗?怎么让她溜出去闯祸了!”易北指着几个儿子和老妻骂道。
“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易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连连:“爹,您别骂哥哥们和娘亲,都是女儿的错,您骂我吧。”
“骂你有用?”易北气极,若是哭哭啼啼往地上一跪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他去跪都行。易北深呼吸几次,勉强压下胸中的愤怒,道:“国公爷怎么说,原话,一字一句的说给我听!”
易国记性好,赶紧重复了一遍,连语气都尽量模仿。易北垂眸听着,拳头越攥越紧,听到“朝廷戍边守军带成了易家军”一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砸了杯子。
瓷片和茶水溅开,泼了易敏一身,吓得她又哭起来了。
“别哭了~”易北沉重道。
“爹?”听着好像舒缓许多,易敏拉着她爹的下摆就要起身。
“等到了教坊再哭不迟。”
“爹!”易敏吓得软了身子,跪在地上发出巨响。
“老爷?”就是一直哭天抹泪的易夫人也情不自禁唤出声,“真的有这么严重?”
“只看靖安侯就是了,那还是皇亲国戚!”易北不知道纯睿国公是什么主意,要把他调/教顺了再用,还是直接换上听话的?天下都是周家的,陛下难道不停自个儿孙儿的,反而偏袒他吗?
易北在屋里转圈圈想办法,不经意回头瞟见易国欲言又止的模样怒喝:“说完没有,接着说!”
易国又把当时的情景和王副帅的劝慰都复述了一遍,战战兢兢道:“说完了。”
“军法……军法……”易北喃呢着这两个字,高喊一声,“来人,传军棍!”
易敏吓得瘫软在地上,呐呐唤道:“爹,娘,哥哥……”
易北不理会,三下五除二解了自己的甲胄,跪坐在地上,吩咐人打二十军棍。
他这是要打自己啊!
下人哪儿敢?易夫人也扑过来道:“老爷这是做什么,您是要领兵的人啊!”这军棍是“杖脊”打得重了,脊背都要打断,他家老爷好歹是二品大员,怎么让一个换毛小子一句话就吓成了这样。
“治军不严,治家无方,正该受罚。”易北推开易夫人,吩咐下人赶紧动手。
“爹!是儿子的错,儿子当时在场,却没有劝住妹妹,该打的是我,打我,打我!”易家几兄弟,拦杖的拦杖,劝人的劝人,易精更是把自己的甲胄都解了,让下人打他。
“滚开,都以为纯睿国公是这么好糊弄的吗?”易北懒得解释,喝令几个儿子退下。
“纯睿国公!快!”易夫人眼中一亮:“快,精儿、忠儿,快去请纯睿国公来劝老爷……”
“啪!”易夫人话还没说完,易北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扶你们娘进屋,不许出来,这是军令!”易北对着几个儿子吩咐,又令下人“行刑!”
第55章 负荆请罪去
易北家里那是军法治家,他说什么易精等人不敢反抗,半扶半抱带了易夫人和易敏进屋。
行刑的下人得了命令噼里啪啦一顿乱棍,很快易北的中衣就全部破碎,粘在皮开肉绽的脊背上。
易北咬紧牙关满头冷汗,打到后面受不住了,飞快把汗巾团两团塞进嘴里,狠命咬着才算撑住了。
军棍一打完,行刑的下人马上仍了棍子扶着往下倒的易北,旁边站着的亲兵亲随也赶紧扶着。
“备轿,去给纯睿国公请罪。”
“是!”亲随有时候比几个儿子更明白易北的心思,简单明了的应是,马上下去安排了。
易精兄弟就是进了屋,心神也院外的易北身上呢,听易北一说,几个儿子都异口同声道:“我陪父帅去!”
易夫人瘫软在椅子上,擦了擦眼泪道:“忠哥儿去吧,纯睿国公规矩大,别冲撞了。”
易精一听也明白了,京城的人最中嫡庶规矩,像他这样的庶长子最不讨喜。高大魁梧的汉子羞得手足无措,尴尬万分,在看拳头说话的西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难堪。
易忠拍了拍大哥的肩膀,他们兄弟感情好,从没有区分的意思,易忠用眼神安慰他。易精也沉默拍着他的手臂,一切尽在不言中。
易忠陪着易北往纯睿国公府邸而去,“国公爷现在还在靖安侯家眷那边吗?”易忠问前去探消息回来的亲兵。
“回二将军,没有,已经回府了。”
嘘……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本就和靖安侯府有仇,再到人家面前丢脸,易忠颇有些放不下面子。
易北倒是不在意这些,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是靖安侯当面,他都不脸红。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纯睿国公府门前,易忠掀开轿帘问道:“父帅,是去门前负荆请罪吗?”
“愚蠢,你这是要挟国公爷吗?”西北本来就局势不明,刚来就逼得一军主帅在自己门前下跪负荆请罪,那真是撕破脸的节奏了。现在的局势还不到道德绑架的时候,易北不愿把事情闹大。
“那怎么办?”
“把我衣服脱下来。”易北道。
“爹……”易忠诧异的看着他,衣服和皮肉连在一起,来的路上边缘处的血迹都凝固了,现在一脱衣服,肯定把伤口全部撕裂一遍。
看着儿子不懂,易北忍着剧痛,反手就自己去撕。易忠吓得连连劝阻,自己动手。
“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快!”易北一边解开前襟,一边快速撕下背上血迹模糊的衣裳,像易忠那么小心翼翼的什么时候撕得完。
衣服剐下来,如同剐了一层皮肉,后背鲜血直流,后腰处的裤子都浸湿了。
“快去叫门!”
亲兵赶紧到门前请见,易忠扶着易北出来,易北现在满身鲜血、脸如金纸、唇色苍白,右手被易忠扶着,但还是如标枪一般挺直脊梁,站在府门前。
很快就有人把易忠请了进去,但易忠这副样子,早已落在了时刻关注着纯睿国公府的西北众人眼中。
周煄在客厅接见了易北。
“易帅这是怎么了,快,请大夫。”周煄一见易北来了,不等他说话先请大夫:“伤的如此重,有什么事教我过府就是,您是我钦慕非常的名将,怎能劳动。”
易北被周煄扶着免了虚礼,却挣扎着下地,请罪道:“末将治军无方,治家无方,致使出了那等狂妄悖逆之徒,请国公爷降罪。”
“易帅说的什么话,你是一军主帅,西北军务皆系于你一身,万万不可如此自伤,请起,请起。”
“易八一女流之辈,见识短浅,又被末将和老妻溺爱坏了,请国公爷网开一面,宽恕于她。”
看怎么说来着,周煄就说最后总结成一句“女孩子嘛~”,果然应验了。
“八小姐天真憨直,明若溪水,清澈见底,自有风度,到底是耳濡目染的教养,易帅太过自谦了。”
“请国公爷降罪!”易北跪地请求。
“起来说话,起来说话。”周煄努力去扶却扶不起来人,一个眼神示意,徐岩上前扶起人,道:“校尉徐岩见过易帅,易帅请起身,国公爷并未有降罪之意。”
易北见周煄真心叫起,也顺势起来了。
这时候大夫也来了,周煄立马叫大夫看诊,易北挣扎着说失礼,又拗不过周煄,只得让大夫看了。
一行人转战客房,大夫给易北清洗伤口,上药裹伤。周煄全程微笑观看,连连劝慰,并留易北在此养伤。
“国公爷好意本不该辞,只是怕家中老妻幼子担忧,末将且回,改日再来拜访。”易北现在连幼女可怜之类的话都不敢说,生怕又触怒了周煄。
“易帅不要如此客气,日后需要你我配合的地方还很多,您如此客气倒让我汗颜了。”周煄真诚笑道。
“是。那某这个粗人就放肆了。”易北豪爽接口道。
“这样才好。易帅身上有伤,我也不多留您了,待您伤好,再上门探望。”周煄顺他的意,麻溜放行。
易忠又扶了易北回去,全程充当拐棍的角色,半个字没说。
大夫是周煄从京中带出来的,易北一走就实话实说了:“易帅的伤口确实是军棍打的,都是皮肉伤,武将身体好,用的药也好,三五日就能结痂,快则十日慢则半月,一定恢复如初,不留疤痕。”
“什么好药居然能不留疤痕,那么大一块血肉模糊的,宫中秘方就是好……”徐岩惊奇道。
“二表哥,你这抓重点的本事真是出深入化啊!”周煄感叹道。
“重点是什么,易帅易大将军耍苦肉计了?”徐岩无辜的问道。
“计不计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肯摆一个态度,剩下的都是我的事。”周煄计较的不是这个,一见面看着那血不要钱的淌周煄就知道有异,大夫一上手就看出来了直给自己使眼色,周煄没有当场揭穿易北,就是接受了他的服软。他们日后时要在军政上配合的,现在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也是啊,那我什么时候能去军营?”徐岩笑问。
“就明日吧,刚好,麻烦二表哥给易帅送些补品伤药过去,就当是让你贿赂上官啦。”周煄玩笑道。
“唉,翩翩君子啊,翩翩君子,那些人是眼瞎吗?哪有你这样的君子!”徐岩夸张的苦着脸,直做怪相。
易北被担架送了回来,直接转去了卧室,易夫人一看腿都软了,“在国公府动刑了?”
“没有,没有,娘,爹好歹是一军主帅,国公爷怎么会?”易忠连忙解释道。
“什么国公爷~”易夫人抱怨着追上去,易敏也哭肿了眼睛扶着易夫人快步往前,几个儿媳也赶紧跟上。
几个亲兵轻手轻脚的把易北抬到床上俯卧,看他想和家人说话,又脑袋下垫了软枕。
易北挥挥手,人就都退下了,道:“几个儿媳妇都回去,看着孩子们,别吓坏了。”出了这样的大事,都没敢让第三代的孩子知道。
“是。”几个儿媳妇应声退下,房中就只留易夫人和精忠报国、守土安民八人。
易敏跪在窗前,小心翼翼的给易北擦拭额头上的汗,看他没有拒绝,心里微松。
“老二和他们说说去纯睿国公府的情况。”易北摆手,示意易忠上。
易忠也学乖了,一字不漏的把当时的对话说了一遍。易北问道:“听明白了吗?”
“国公爷这是不追究了?”易精问道。
易北点头,不说话,又看向其他人明显想要更多答案。
“国公爷到底还是顾及父帅在西北的威望。”
“会不会是打一棒子给可甜枣,说不定会有什么补偿呢。”
“就是,本也不是什么大错,国公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肯定只是下马威。”
几个儿子七嘴八舌的分析,易北听得心里直摇头,他的这些儿子啊,就是单纯,又看了一眼全程在场的易忠,问道:“你说呢。”
“儿觉得国公爷好像是想安插人进军中,那个徐岩是国公爷舅家表哥,出现的太突兀了。”易忠皱眉道。
“听着,我只说一次。”易北把软垫垫高些,几个儿子跪成一排,聆听训示。
“刚到府门前,老二就要我在门前负荆请罪,这不妥。我和纯睿国公都在相互试探,我若往门前一跪就是威胁,以情势逼迫,不到决裂的时候这种办法不能用。进门请罪,纯睿国公扶着不让,只说西北军事依赖于我,你们可还记得昨天他说的是什么?他说的是军政!一字之差,纯睿国公这是在告诉我他要接手政务,让我不得插手干预的意思,唉,倒是我连累了亲家。”易北叹道,西北军政一体,想带好数万大军,后勤配合必不可少,易忠的岳父就是此地知府,虽然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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