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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离题万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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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且看日后。”周煄笑着应下。
“今天带你来的可是秘密基地,这已经是西北和西蛮的交界处,但地方隐蔽,在山脚下的峡谷中有一面澄澈的湖水,咱们快马过去吧,那儿的风景才美呢。”易云指着远处两山之间的峡□□。
“好,赛一赛!”周煄放开心绪,兴致高昂。
后面的护卫打马过来请命道:“属下先派一队人赶到前面给主子们做裁判。”
周煄点头,知道做裁判是假,他和易云难道还能赖账,真正的目的是勘察安全。他们今天要过来游玩,昨天晚上肯定有护卫连夜勘察过地形,即便如此,护卫也不能放任他们独自进入峡谷这种没有人护卫、不熟悉的危险地带。
周煄和易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看先遣小队五人的身影没入峡谷不见,一个护卫打马走到两人旁边,高声喊道:“预备——跑!”
话音刚落,两人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弹了出去。春天的冷风刮在脸上,不再是温柔的凉悠悠,变成了刺骨的冷冰冰,才跑一会儿脸都吹木了,鼻头发红鼻涕都下来了。
没有头盔面罩就是这点不好,周煄飞快从袖子里抽出手帕蒙面,只是眼睛没办法,没有眼镜,只能虚着,取酢趸那么直愣愣的刮着。悄悄侧身看易云,她倒是准备充分,早就把自己裹得只剩两只眼睛在外面。
两人的马都是好马,快如的卢,后面护卫也催马赶上他们,马蹄声阵阵,引得大地微微颤抖。
易云从小长在西北,真正在马背上长大;周煄从小苦练,教他的都是大家能手,没有丝毫野路子,动作标准精炼,都是千百年总结传承下来的。但易云才生了孩子,在过去的一年半,她没有锻炼,功夫落下不少;周煄也不是个能吃苦的,再苦练能比得上人家靠这行吃饭的吗?两人互有优劣势,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并驾齐驱,谁也不让谁,易云道:“峡谷里有湖,湖里小鱼炖汤最鲜,还有野菜。”说话声音从面罩里传出来,瓮声瓮气的。
“贿赂我没用,一定赢你!”周煄不上当,没看她分心,一心一意奔着终点而去。
在快要进峡谷的时候,五人五骑从峡谷内冲了出来,是先遣小队回来了。他们微微分开,把中间的过道留出来,好让周煄和易云冲过去,两边就这么对着跑。
突然,周煄听到后面的护卫队长大喝一声:
“敌袭,有诈!”
对面的“先遣小队”速度不减,直愣愣的冲过来;后面的护卫也拼命加速,周煄反应过来这是刺客假扮的,不是先遣护卫小队。
周煄和易云默契的同时大喊一声:“分!”
周煄往右、易云往左跑去,他们刚刚在赛马,马速太快,掉头肯定耽搁时间让人追上来,直接冲上去他们手里又都没有武器,那几人呈现两边夹击的态势,听到护卫示警,长刀已经出鞘。最好的办法就是往旁边跑,分兵分散他们的力量。
五人小队根本没有分兵去追易云,全都冲着周煄而去。隐藏在山谷里的敌人看周煄和易云没有上当,也纷纷从山谷里冲了出来。
周煄现在回头的功夫都没有,不知道他们居然没有分兵。周煄控马飞速向前,一条直线往前跑,草原上可没有跑道和障碍物,要是敢跑弯道,后面的追兵就敢抄近路。
周煄一马当先,装扮成先遣小队的五人紧紧追在后面,护卫要紧牙关追击,再后面是山谷里冲出来的人和护卫战成一片。护卫出行都是装备齐全以逸待劳,比那些在山谷伏击的人更有精神,厮杀中护卫渐渐占据上风。
易云跑了一段发现没有人追上来,飞速掉头,绕过战成一团的护卫和刺客,跟在那队分兵追击的护卫身后,不停催马奔驰救援。
那些刺客被留下来当炮灰,就是拖延时间让周煄无人来救的。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周煄心里越来越急,他今天出门游玩,没有穿金丝甲,没有带护心镜,若是刺客有弩箭,他肯定被射成刺猬。太大意了,周煄不敢分心想幕后主使,一心逃命。听到马蹄声这么近,却依然没有箭支呼啸的风声,周煄苦中作乐的想到,没有弩箭远程攻击,不幸中的大幸。
可是任由这些人紧追不放也不是办法,周煄能感觉到马蹄声越来越近,几乎就在耳边,这宽广无垠的草原,连个掩蔽体都没有,让他怎么躲。
是的,躲。周煄不是神灵附体的主角,明明武功不行还能凭运气和刺客厮杀,再幸运得等到救兵。周煄清楚自己的水平,真要和刺客打照面,三五秒就能毙命,再不敢去冒险,只能头也不会的跑。
一直往前,一直往前,这场追击战中没有人是傻子,都奔着自己的目标不断推进。刺客和周煄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护卫队和刺客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易云和护卫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周煄听得身后风吹着刀剑发出的空鸣声,汗毛都立起来,夭寿哦,这些刺客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周煄听着风声往右边一躲,奔着背心去的长刀划过左臂,献血顿时飚出来,疼得周煄一瞬间抓不住缰绳。
座下的马先是赛马再是逃命,周煄怕马坚持不住,急得不行,对奎刺客准头不好,周煄左右躲闪,一刀划在了马屁股上,刺激马嘶鸣一声,跑的更快了。
就在周煄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湖。
湖!湖!
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果然天无绝人之路,果然易云说的对,春天已经来了,雪山下的湖泊已经蓄水。
周煄稍稍改了方向,直往湖泊冲过去。
马匹飞速冲进去,溅起阵阵水花,这湖非常大,不知为何易云没带他来看这个湖,等到湖水没过马小腿的时候,周煄右脚借力马镫,一个鱼跃跳进湖水中。
雪山上的冰雪化成的湖水冷得刺骨,要不是经过快速奔袭热身,周煄保证抽筋。到了水下周煄一边解开厚重的披风,一边飞速往前面游去。左臂上的伤口被雪水一浸顿时血流得更凶了,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周煄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双手飞速划水。
后面跟过来的刺客也纷纷下水,这个深度马已经跑不动了。
周煄甚至能感觉到落在他披风上大刀,刀锋就擦着他的耳边划过。周煄一边游一边脱衣服,出来游玩的衣服已经是便服,但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很多。脱衣服一方面是减轻自己的负担,另一方面是迷惑敌人的视线,湖面上全部飘着衣服,远看当想于是人。
周煄飞速往前游,重来没有如此感谢自己两辈子身为北方人都学会了游泳。刺客也没想到周煄浮水的本事这么好,在水里灵活得和鱼一样。人人想到西北,脑中浮现的都是大漠黄沙、隔壁草原,谁能想到北方也不缺江河湖泊,北方人也是会浮水。
很久没有听见身后传来水声,周煄回头一看,原来刺客已经游不动在远处扑腾了。不知他们是抽筋、还是本来就不会游泳,在原地不停打转,周煄游到更远的地方看着,他的衣服和刺客缠在一起,刺客在水里扑腾。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护卫已经赶上来了,周煄非常注意“全面培养”人才,护卫是会水的,直接上刀剑,很快那片湖水就染成了红色,血腥味飘得老远。
周煄打了个寒颤,这和恐怖片里的气氛多像啊,这时候水里应该出现食人蟒、鳄鱼、水怪等等之类的东西加深恐怖氛围。
周煄被自己的脑补吓得直打抖,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飞速往岸边游去。周煄原本有些脱力,现在也不知哪里生出了力气,双臂飞速划水。
幸好,幸好,这是个正常世界,湖里只有水和小鱼。
后面的护卫和易云也赶上了,几个护卫跑到浅水的地方等周煄过来把他扶起,飞速跑到岸上。
易云在岸边已经把周煄带出来的备用衣服、布巾准备好了,周煄一上来易云接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作势给他披上。
周煄躲开,结果力气不济摔在护卫身上,有气无力道:“不用,都是血腥味,我换衣服就是。”现在披上披风根本没有用。
刚刚从湖里游过来,几个人的鲜血混在湖水里,太恶心了。
周煄在水里把衣服头脱得差不多了,现在身上只有白色的棉布里衣,易云和几个护卫帮着他换衣服。带出来备用的衣服也只有外袍,谁能想到出来玩儿连里衣都要换呢。周煄擦干身上的水,穿上外袍,易云帮他擦头发。
下水的护卫把五人的尸体拖上岸,过来向周煄复命。刚走到面前,周煄推开给他当风取暖的众人,哇得一声吐了出来。湖水的腥味混着血腥味、鱼臭味儿和青草泥土混合的那种味道,刺激得周煄连早饭都吐出来了,太恶心了。
周煄想起刚刚的情景一阵阵后怕,喂里吐得空空荡荡,只能呕酸水。
众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易云跟过去看周煄没有大碍,让护卫照顾着他,自己听小队长的汇报。
“禀王妃,刺客全歼。看这些刺客的武功作风应该是大族圈养的死士,不像是民间、军中人士,刚刚狙击我们的刺客,战至最后没有再战力的时候,直接自尽了。”护卫队长就是刚刚把周煄熏吐的人。
“身上有线索吗?”易云问道。
“粗略看了看,身上没有腰牌、纹身,兵刃也没有标记,衣服也是普通棉布,看不出来处,剩下的要请负责验尸的兄弟来瞧才行。”护卫队长会的多但不是样样精通。
“行,先派人回府通知,调人手过来,不要单独行动,小心他们还有后手。”易云吩咐道,现在他们人手不够,分兵更容易遭打击。
“是。”护卫队长抱拳应下。
易云不好意思的安慰了一句:“王爷不是针对你,别放在心上。”
“王妃放心,属下一身腥味儿,王爷刚从水里出来,属下明白。”护卫队长咧嘴一笑,漏出雪白的牙齿。人就是这样奇怪,知道不是自己的过错,但有人来安慰两句,更加开心坦荡。
易云微微一笑,示意护卫队长安排。
周煄吐过了,护卫递上水囊漱口。周煄现在真的是手软脚软,一阵阵后怕。
易云走过去坚持把自己的披风给他披在肩上,又给他擦干头发。
等周煄头发差不多干的时候,护卫队长过来请示转移到背风的地方,现在湖边又湿又冷,风还大,不是休息的好地方。
大部分人护着周煄和易云转移,剩下几人把水里拖上来的尸体运到刚刚刺客和护卫交战的地方,把尸体归到一堆,留人看守。
周煄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许久,又惊又怕,放松下来就开始发烧,易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现在人手不够贸然回府,万一有人在路上伏击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王府离这里有段距离,接到周煄遇刺的消息之后,由青竹带队,带着精锐人马几百人呼啸而至。
“王妃,主子怎么样了?”青竹翻身下马,赶紧问道。
“发烧了,赶紧回府才行。”易云轻声道。
“王妃,属下带了披风和手炉汤婆子过来。”福寿坚持跟了过来,他从小学的就是如何伺候人,听到周煄落水的消息,早就被好了取暖的东西过来。
易云勉强勾起嘴角算是对福寿的勉励,示意他给周煄换上披风。
“走,回府。”易云吩咐道。
“王妃把主子给属下吧,您也累了,马车在后面,还要再等等。”青竹伸手扶着周煄,周煄面色潮红,微润的长发搭在肩上。
“不行……不能做马车……”周煄虚弱开口道,即便烧得脑袋糊涂,周煄也始终保持一丝神智清明,不敢真的昏过去。
“你和青竹都太显眼,找个护卫带我……要有人扮成我回城……我不能出事,民心安稳。”周煄竭力让自己清醒,“衣服,头冠……”
“明白,我懂,不会让把你遇刺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只说遇刺受了轻伤。你很生气,闭门不见任何人,专心查案。让身形相似的护卫扮成你的模样稳定民心,我会主持后续查案和安抚官员百姓,你放心。”易云赶紧接口,从事发到现在易云一颗心紧绷着,没功夫怪自己为什么要提议出来游玩,冷静得像受伤的只是路人,镇定从容的处理后续事宜。
“对。”周煄微微点头。
易云给青竹一个眼神,青竹自然明白,派人接替战斗过的护卫看守搬运尸/体,大部队刚刚呼啸而来,又带着周煄呼啸而去。
这么大的动静,瞒不了人,很快纯郡王和王妃外出游玩遇刺的消息就传遍整个西北。幸亏纯郡王上苍护佑,只受了轻伤,当时还骑马从前街到王府,看样子真是没事,若是纯郡王不幸,这么低的地租税收肯定不能维持了,封地百信肯定不愿意啊,纷纷祈福,保佑周煄平安。
西北官场震动,百姓也十分关注,人人都伸长脖子等着查探结果。
周煄到了王府才放任自己被黑暗侵蚀,太医和供奉的大夫早就等在房中,周煄一到,马上着手诊治。
擅长外伤的大夫解开周煄左臂上的绷带,重新消毒上药,周煄在昏睡中也疼得身体不自觉痉挛。
太医诊脉过后,对易云道:“王爷外伤有些严重,虽没有伤到筋骨,但在水中泡过,水中邪物恶气众多,容易引发病症。现在天气寒冷,引起高烧,心神还受到惊吓,情况不容乐观。”
“太医不必讳言,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本王妃不会干涉救治过程,只求王爷平安。”易云道。
“是,老臣竭尽全力,请王妃放心。”太医作揖道。
“那你给我个准话,王爷的病症到底如何?”
“外伤好说,只是这高烧不容易退。且这是风寒入体,恐有传染的风险,请王妃注意隔离。”
易云身形一颤:“这么严重,像疫病吗?”
“不是,不是,像普通风寒也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小王爷年幼,万不可大意。”
“好,本王妃明白了。从今天起,主院单独隔出来,小王爷移到侧间,接触过王爷的护卫都暂时隔离,让太医诊断过后在走动。”现在周煄倒下了,易云就要接过重担,易云伸手道:“太医先给我诊治一番,我可有病症。”
太医垂眸细细听诊,半响道:“王妃康健,只是有些劳累,并无大碍。”
“这就好,春妮、秋收你们俩负责正院内务,听太医吩咐,若有不停号令者不必问我,直接处置。”
“是。”两个管家媳妇赶紧出列应道。
易云没时间守着周煄等待结果,外面一堆事情等着她处置。
程木已经出发去京城了,易云叫过福寿道:“王爷那边暂时用不上这么多人,你现在是大总管,王府内务由你总揽,别丢程木的人。”
“是,属下定不辱命。”福寿应下,都说有为才有位,福寿空降本就不太服人,若是能处理好这次突发事件,威信就立起来了。
“封锁消息,我不希望听见府上的事情在外人嘴里翻弄。”易云冷声道。
“是,属下明白。”周煄高烧都要撑着回府才敢倒,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剩下的你是行家,你看着吧就是。”
易云把内务交给福寿,大步向外书房走去。跟着的护卫队长、青竹、幕僚等心腹都等在外书房。
“查到线索了吗?是谁在背后弄鬼!”易云冷声问道。
护卫队长单膝跪地道:“属下有罪。”他们昨天已经连夜去看查过地形了,只是疏忽大意没有留人值守,这才让人钻了空子,埋伏在山谷之中,说不定就是他们勘察地形的行动暴露了周煄的活动路线,护卫队长羞愧万分。
“起来说事,护卫不力的惩罚待王爷醒来亲自定章程。”易云冷声道。
“是。”护卫队长羞愧的站起来,对诸位介绍情况,努力摒除个人感□□彩尽量客观还原真实情况。易云跑在最后面,以她视角补充一些护卫队长没有观察到的细节。
“也就是说山谷里埋伏的人,知道我们的习惯,熟悉王爷的性情,杀了先遣小队,再穿上他们的衣服迷惑我们,若不是你看出他们控马的方式不对,也不能在远处发现是敌袭?”青竹确认道。
“是。”护卫队长答道,先遣小队中有一个是他的表弟,两兄弟熟悉的很,这才在百米外就发现了不同。
“也就是说说刺客对王府十分熟悉,甚至对王爷也了解颇深。”青竹沉吟道。
“你有怀疑对象?”易云着急道。
“没有,有动机有能力动手的太多,西蛮人、大地主、政敌,谁都有可能出手,范围太大不敢确定。”青竹不敢误导别人,道:“王妃,主子的性情没有亲自接触过的人不了解,只凭情报、外人的观察是不能制定如此严密,切合主子心理的计划的。”
“真了解他的人不多,在座的各位、我、陛下一家、二弟莫愁,或许我二哥易忠有五分准,剩下的人都都不过知道皮毛,但这么多人,谁敢保证漫不经心说一句,不会让有心人听了去?”易云苦笑道,可疑的范围太大,根本确定不了名单。易云有些想念周煄以前和他说过一个叫“柯南”的神奇捕头,要是他在就好了。
“尸体上有线索吗?”易云问道。
“仵作验了,那些人常年练习兵刃,两/腿间的老茧一层,是马术高手,表面上除去这些就再也看不出什么,面容也十分普通常见,没有特色,问过山谷必经路上的牧民,没有人看见过他们。仵作剖尸,在胃里发现了残留的面条,面条十分有特色,是西北名店老张臊子面,他家的炖鸡面里有小鸡绒毛。属下已经派人画下图影去问面店的人了。”护卫队长答道。
“真是谨慎啊。”易云叹息,若不是他们有解剖尸体的技术,就连这点儿线索都没有了,只能知道是惯于刺杀的老手,幕后主使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
青竹等人也是一头雾水,若是强行推行“王田制”,还能说是大地主狗急跳墙,可现在明明形势缓和,一切都在正常发展之中,谁这样平地起波澜,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易云捂着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幕僚建议道:“王妃,是否全城戒严搜查?”
“不行!老百姓听到消息本来就慌乱,再一戒严更是增添恐慌。刺客早有准备,若是躲在城里,必定找好了掩护,若是躲到封地之外,外面人不是你们,行事我不放心。”封地之外的官员敷衍了事或者趁机栽赃怎么办?“王爷和我都是这个意思,出一个通告,就说王爷遇刺,但情况不严重,安抚百姓。也提醒百姓防范陌生人、突然来投靠的亲戚之类,若有怀疑直接举报,衙门会甄别,不会怪罪举报错了的人。白霜,你把暗卫营的人都撒出去,暗中查探,青竹你入军营的事情先缓一缓,先领着府上的保卫事宜;各位先生若有问题直接找护卫队或者情报室咨询,若有所得不论何时,直接报我。”
“是。”在座众人抱拳应下。
只能这样了,谁也不是老天爷,面面俱到的看着一切发生,他们连怀疑对象都没有,妄谈什么抓捕、报复。
安排完这些易云又回了主院,在门外看了霄霄,不敢进去以免过了病气。剩下的时间易云就默默坐在周煄身边,帮着丫鬟们给他换帕子、擦身,看他烧得通红的脸,心中又疼又怜。
自己接手才知道事情有多复杂,周煄从小到大遇到的刺杀不胜枚举,是不是每次都像这样迷茫无措。嫁给周煄这两年来,易云也偶尔听说有刺杀发生,但从未打扰过她的生活。原来自己以前平安喜乐的日子,都是有人替自己遮挡风雨。
易云拉着周煄的手,默默祷告:“耀光,快醒来啊。”
太医的药很有效果,周煄心志坚定、求生欲强烈,在第二天凌晨就醒过来了。
周煄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是酸的,左臂更是火辣辣的疼,他现在脑子不甚清明,但能感觉到呼吸灼热,喷在上嘴唇的呼吸好像要把皮肤烤焦,口干舌燥,微微移动嘴唇,嘴唇上下粘连着死皮,一动就痛。
易云伏在床头,拉着周煄的手,怕他夜里烧起来自己不知道。周煄一动易云就醒了,对上他的眼睛,喜极而泣。
易云倒了杯茶,拿棉棒慢慢浸润他的嘴唇,小声说着他昏过去之后的安排。
屋里一有动静,丫鬟们动起来了,点灯的点灯,请大夫的请大夫,还有去各处通知消息,忙忙碌碌。
周煄喝过温热的水,太医就来了,把脉之后,道:“醒了就好,烧也降下来了,老臣再开一副药巩固巩固,药里有助眠的成分,王爷不要硬扛,想睡就睡。”睡觉是最好的修复机制,书面语为“多休息”。
周煄点头,他自醒来一个字都没说过,易云十分了解他的心意,已经把他想知道的都说了。
“霄霄……”周煄说话有种呛人的冲味儿,感觉整个喉咙口腔都是火辣干燥的。
易云又给他倒温水润喉,道:“霄霄很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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