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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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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国长公主听了这话,沉下脸来,轻斥道,“不许胡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越儿一定会好好的,你们日后还有说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享用呢。”

    老太妃也是点点头,道,“你如今只要好生养着胎,有老婆子和你外祖母在,怎么也能为越儿保下命来。”

    她让身边的嬷嬷拿出一个匣子,一打开,里面是一块丹书铁券,她抚摸着铁牌道,“这是开国太祖赏赐的,可以有一次赦免的机会。”

    *

    郊外,出云寺,永平帝和萧越的对话,还在继续。

    永平帝摇头,他缓缓道,“小九,原本,此生此世,朕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可如今,情势不同,朕不得不对你说清楚,免得我们父子间误会加深,心结难解,故而让人将你叫到这里。”

    “你母亲是纪芸娘,而非如今府中的纪氏,你的父亲乃朕,朕一直活着,代替当初的皇帝活着。”

    萧越望了永平帝一眼,抽回手,转身而去。

    永平帝没有再上前拉住他,而是大声道,“小九,你听朕说!朕爱慕的本是芸娘,她蕙质兰心,才堪咏絮,朕爱她,曾发誓,如果这辈子有幸能娶到她,必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闺阁女子,名字除了家人,丈夫能知道,不轻易说与外人听,阴差阳错之下,朕碰到了纪氏。朕有个不为人知的病症,只有你祖母以及去世的祖父知道,朕脸盲,不能辨识人脸……”

    “所以,才会认错人,娶错人,爱错人,后来,朕偶然见到清修的芸娘,才知道,朕认错人了……”

    永平帝停了下来,神色暗然,目光落在案桌上的牌位前。

    萧越开始觉得这是个荒谬至极的事情,就算他掌管着皇上的暗探,一个帝王不可能将所有的势力都交到大臣手中,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势力,所以,他想要知道大臣的事情,很容易。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看着很嚣张,任性,为所欲为,可一直都踩在底线的边缘,帝王的宠爱能让你上天,也能让你下地狱。

    只要保着那个度,他就能游刃有余。

    可今日,他觉得自己错了。

    只听永平帝继续说道,“朕知道真相后,内心非常自责,把自己所爱之人逼到那样的境地,朕想让她还俗,想要扳正所有的一切,可是已经晚了。”

    “芸娘不同意还俗,也憎恨着朕,朕只能时常去庵堂见她,暗中陪伴她,我们也有了肌肤之亲,后来,她就生下你……”

    永平帝说完这些,长长的叹了口气,望向始终神色紧绷,更是一言不发的萧越。

    “小九,朕知你一时必定难以接受生母另有其人之事,怪只怪造化弄人。

    朕与先头皇上情同兄弟,那年出征后,那仗打得一场艰难,为了夺取中原,蛮人出动全部的兵力,仗陆续打了一年多,后来还是因为大雪,蛮人的粮草不足,才退了回去。”

    那年,我们被围困,皇上还因此中了毒箭,当时太子还小,为了不让国体动荡,皇上知道自己命悬一线,恰巧,我们抓来给皇上看病的大夫是据称能改头换面的张春子。

    于是,皇上让张春子给朕改头换面,让朕代替他做这个皇上,同时,怕事情暴露,朕会有危险,他甚至下了禅让圣旨。”

    “那么晋王萧易必然也要有一个去处,这才有了晋王救驾而亡的戏。”

    “朕本来只想好好的代替皇上守护着东离朝,可你也说,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你还记得,当初朕将你带入宫里抚养,朕那时是欣喜若狂的,你是芸娘的骨血,朕要好好待你,有你在朕的身边,就如同你母……”

    “那我问你,纪芸娘是心甘情愿跟你,还是你强迫于她?”

    萧越忽然打断了永平帝的话,问他。

    永平帝闻言,垂下眼眸,黯然了半响,最后,目光投在纪芸娘的牌位上。

    “你为何不说话?”

    萧越神色冰冷的追问道。

    “小九……”永平帝闭上眼眸,转过身去。

    “朕不敢亵渎芸娘,一切都是朕的过错,是朕认错了人,是朕逼迫着她去出家,是朕……越了大防……”

    萧越的脸色随着永平帝的话一点点暗沉,他厉声打断永平帝的话,“那是因为你没有资格再亵渎她。”

    纪芸娘虽然不是他的生母,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子,也许她最后做了惨烈的事情,可如果没人逼迫,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永平帝神色痛楚,他焦急道,“小九,你听朕解释……”

    萧越后退一步,“你解释?你解释什么?你借着情一字,越了大防,你可为纪芸娘考虑过半分?她一个女子,如果抗拒你的强迫?就算她是心甘情愿的,可你不是爱她吗?她明明说了不想还俗,不想和你有牵连,可你呢?你做的是什么?”

    “你所谓的爱,就是强迫她?伤害她?你怎么忍心?你这样的爱,谁敢要?谁要得起?就说我的母亲,晋王妃,她又做错了什么?是你认错了人,才将她拉入这个荒唐事里。”

    “你用你的爱,去伤害着她们,你的错认,让一个女人出家,早逝。让另外一个女人失去本性,变得偏执癫狂。”

    萧越眼底慢慢地蹦出了几缕血丝,咬着牙道。

    永平帝凝视着面访仿似微微扭曲的萧越,眼底渐渐泛出一层泪光,半响,点头。

    “你骂的是,所有的错都是朕造成的,朕这些年,每每想到当初做下的禽兽之举,就痛苦难当,懊恼不已。

    如果不是朕的过错,你的母亲也不会早早去了,如今,朕无法弥补她,所以,朕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

    永平帝慢慢的走近萧越,伸手去拉他,想要拥抱他。

    “我宁愿我不曾来这个世上……“

    萧越绕过永平帝,到纪芸娘的牌位前,凝视了片刻,然后跪下,叩了三个头,然后起身看着永平帝。

    萧越的脸上浮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道,“你以为我的生母是纪芸娘,所以,你对我好,想要弥补纪芸娘,那么,我告诉你……。”

    他停顿了一下,冷冷的道,“当日,纪芸娘为了报复,掐死的是自己的孩子,而我,是如今的晋王妃,你认错的那个女人所生,我是你憎恨的女人所生的。”

    永平帝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踉跄中,他靠在案桌前,碰到了牌位,牌位晃动了几下,他转过身去,看着纪芸娘的牌位,忽然笑了出来,眼泪随着笑一下流下来。

    萧越却依然不放过他,“纪芸娘是有多恨你,知道有孕后,吃了药没打下孩子,还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来报复你,这就是你的爱,你自以为是的爱……”

    永平帝蓦然回头,厉声问,“你是如何知道的?是谁告诉你,你不是芸娘的孩子的?”

    “你想知道,你去问纪家的人。”萧越冷冷地道,他迈开脚步,往外走去,这次,没有回头。

    永平帝连忙追了出去,冲他背影道,“萧越,朕知道朕对不起任何人,可今日朕告诉你这些,是盼望你我父子同心,朕要告诉你,朕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一直都活着。”

    “不管你的母亲是谁,你都是朕的儿子,朕已经想好,朕的江山,日后……”

    萧越蓦地停下脚步,转过头,盯着远远望过来的永平帝,神色一如往常,并无半点波澜,只是眼底宛若渗出一层淡淡的血痕。

    永平帝见状,眸中神色复杂,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您是东离国的天子,我父萧易,东离国一等亲王晋亲王萧易,十七年前,救驾而亡,还请陛下慎言。”

    一字一句,从他唇齿见迸出,犹如重锤,砸在永平帝的心头。

    萧越说完后,转身出了院门,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永平帝追了两步,慢慢停下,看着院门,见萧越并无半点回头的可能,呼吸粗重,整个人颤抖着,他捂着胸口,踉跄着,于公公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他。

    永平帝在于公公的搀扶下,一动不动,脚步未曾迈开半分,站了许久。

 第129章,你不怕死吗

    从永平帝登基起,就未曾有过连着三日罢朝,不但如此,就连内阁大臣都不曾见到皇上的面,各处送上去的折子也迟迟不见批复。

    永平帝在朝臣和百姓的眼中,勤勤恳恳,连着三日辍朝,几十年罕见。

    众大臣,宗亲皇子纷纷向于公公打听,于公公只说陛下不慎感染风寒,身体不适才会辍朝。

    这个说法,没人会相信,但是皇上不出面,第一日,第二日还风平浪静的,等到第三日,什么样的说法都出来了。

    到了第三日晚间,于公公终于传了皇上的口谕给那些焦心的大臣,说明早就恢复早朝,守在御书房殿前的大臣,宗亲这才放心,出宫回府。

    于公公等到殿前人都散尽,才转身进了内殿。

    御书房后殿有一个专门给皇上休息的寝宫,于公公进去后,室内一片黑暗,服侍的宫人都已经被清了出去,于公公穿过层层帐幔,行到龙榻前,隔着帐子禀报,

    “陛下,大臣们都走了。”

    里面悄无声息,于公公等了片刻,他才伸手,撩开帐子。

    如今正值七月,屋内并未放置冰盆,可此刻,永平帝却裹着条棉被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某处,一动不动。

    帐内光线昏暗,这样的永平帝让看着有点渗人。

    于公公轻轻禀报道,“陛下,明日还要早朝,奴婢去请徐太医过来,给陛下把把脉,开个补气的方子可好?”

    好半响,永平帝终于开口道,“朕没病,无须叫太医,朕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谁能想到朕一个藩王,能坐上龙椅十几年?”

    “你告诉朕,这几日,他都在牢里做了什么?还有太子又做了什么?”

    于公公身子躬的更低,只听他轻声道,“晋王与太子什么都不曾做。”

    他顿了顿,迟疑了下,终于还是说道,“王爷要了纸笔,写了封信……不过、不过、好像是给晋王妃的。”

    “护国长公主,晋老太妃都曾求见陛下,被奴婢给挡了,晋王妃倒是安静的呆在家里,不过,她想去天牢见晋王殿下。”

    “因着陛下曾下过旨意不许任何人探视,所以,守卫并未允准。”

    永平帝冷笑两声,声音仿佛从喉咙缝隙里传出来,“不许见,朕的那一番话,都白说了,朕的苦心,也白费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

    于公公知道他说的是萧越,躬身站在龙榻前,不敢搭腔。

    永平帝终于动了动身子,他慢慢的转过头,看向于公公,声音尖利,

    “朕把这样大的事情告诉他,不过是盼望他能够同朕父子同心,忠心于朕,可他倒好,他都做的是什么?把朕的脸放哪里?朕是皇帝!”

    “他的父亲是萧易,难道朕不是萧易吗?于胜,你说,朕不是萧易吗?”永平帝冷笑着问道。

    于公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晋王殿下肯定是一时没转过来,毕竟,他从小就以为‘父亲’不在世了……“

    “您再给他一点时日想清楚吧,父子天性,骨血至亲,他定然会明白陛下的苦心的。”

    永平帝‘嚯嚯’的笑了起来,“他要能明白朕的苦心,他就不会这样,他不是盼望着父爱吗?朕给他!朕也可以如平常父亲一样对他。”

    “他就算不是芸娘的孩子,那也是朕唯一的孩子,朕如何会伤害他?他……”

    永平帝越说越气,一个岔气,咳嗽起来,于公公膝行过去,跪在榻边,帮他拍着后背,劝阻道,

    “陛下,再给些时间给王爷吧,他肯定能懂的,他是您亲手养大的,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吗?”

    永平帝冷笑一声,掀开被子,只穿一件白色中衣,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大步朝外走去。

    于公公慌忙拿起边上的衣服,追出去几步,又慌忙折回来拎起床脚放的鞋子,“陛下,衣服,鞋子,地上凉,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朕去批折子……”

    渐去渐远的声音,仿佛好像还在说,“他休想气死朕……”

    御书房内,永平帝将桌上堆积的奏折批阅小半后,扭过头,望着烛火出了半响的神,忽然问道,

    “晋王妃遇刺回来后,身体无大碍?”

    于公公回道,“是。”

    “替朕把她叫来,朕想和她说说话。”

    于公公一怔,劝道,“陛下,如今夜已深,您还是早点休息……“

    “去把她传来。”永平帝重复一遍。

    于公公应了声,匆匆走了出去。

    *

    萧越出了这样的大事,顾念自然是吃不好,睡不好,如果连老太妃和护国长公主都不能见到陛下,那么,她必定也是被拒之门外的。

    但她又不能干等,她让暗一将萧越身边的人聚集起来,吩咐道,“王爷没回来之前,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暗一,你的职责是看着人将府里四处守护好,除了肃王府和安远侯府的人,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别的任何人进府。”

    “王爷的书房,你派人分成四批,三个时辰一换,不许让人接近。直到王爷回来为止。

    府里的采办等事,张长史,你和管家商量着,让人直接将东西送上门来,让黄芪一样样验过,以防有人下毒。“

    “这些日子,府里谁都不能接待亲戚,总之,没有生死大事,不要出门去,就是要出门,也要和我禀报过。”

    府里的家生子牵牵绕绕,她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放心,但随远堂和老太妃那里却是一定要保证好的。如果与外界绝了联系,别人想要往里面钻,也没有机会。

    老太妃听了她的安排,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本来想着,如果顾念应付不来,就将府里的事情接过来,没想到,她竟什么都想到了,让她不但一点心。

    不过,到底还是担心顾念的身子,晚间的时候,亲自到了随远堂,“天色不早了,你去好好的休息,你如今可是两个人,祖母虽然老了,但是还能动,接下来,你就好好的休息,事情都交给祖母来。”

    虽然顾念没再老太妃和护国长公主面前露出惊慌失措,到了夜里,看着萧越的枕头,心里还是心如刀割的疼。

    成亲以来,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可没想到,他一进宫去,竟然就进了大狱。

    到如今,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还不知道,既然搜出龙袍,那怎么皇上还是如此的安静?

    她前前后后猜想了很多遍,萧越和太子一起入狱,无非就是萧越为太子说话,而皇上一怒之下,将他也打入大狱了。

    她不禁埋怨萧越,如果他能够冷静点,保全自己,就算太子进了大狱,他也可以在外面想办法周全啊。

    她闭上眼睛,眼泪就流了出来,顷刻间就湿透了枕头,为了怕外面值夜的黄芪听到,她强忍着不发出声来。

    正在辗转之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然后就是黄芪的声音,“王妃,宫里来了公公,皇上召您进宫去。”

    ……

    “王妃,皇上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白天也没怎么吃东西,精力不济,折子批了一小半,忽然说要见您。”

    “等会,您见了皇上,还是早些哄着皇上歇息才好。”来传召的是于公公,他收到皇上的旨意,本想让自己的徒弟来传旨,可想想,还是觉得自己亲自来,嘱咐晋王妃一番才好。

    顾念听到黄芪的禀报,匆匆的到前厅见客,此刻只是普通见客的衣裳,听了于公公的话,她心里盘算着,道,“那劳烦公公在此等候片刻,我去换身正装……”

    于公公焦急道,“我的王妃哎,皇上正等着呢,你这衣服也不失礼,我们赶紧走吧。”

    这几日,于公公也跟着永平帝一起熬,两只眼睛都凹了进去。

    深夜,寂静,到了宫里,于公公在外面轻声禀报,“皇上,晋王妃到了。”

    “进来吧。”里面传来永平帝的声音。

    于公公低声对顾念道,“王妃,还请一定要记得刚刚和您说的。”

    顾念点头。

    皇上靠在榻上,听到脚步声,抬起眼,朝要向自己下跪的顾念摆了摆手,声音温和地说,“不用行这些繁琐的礼了。”然后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顾念微微福身,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灯光的映照下,永平帝的脸色蜡黄蜡黄的,眼泡浮肿,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和上次顾念见到的皇上判若两人。

    “你觉得朕的小九怎么样?”沉默了很久,永平帝忽然问道。

    可没等顾念回答,永平帝又道,“他自五岁来到朕的身边,朕将他养大,手把手的教他写字,教他一切朕所知道的,朕就想他能够与朕同心。可他呢……”

    永平帝的声音越说越大,顾念面色不变,垂眸道,“王爷的性子,陛下应该比谁都清楚,当初,他能得陛下青眼,其实,不是他的才干如何出众,学识如何不凡,也不是因为承袭了当初父辈的遗泽,而是因为陛下喜欢的就是他这个人。”

    “他曾经私下说过,他心头最重要的就是陛下,没有陛下,就没有如今的他。”

    这话说的,就是永平帝也不禁微微失神,似乎是想起当初在他面前赤诚一片的少年,也想起当初小小的人儿,到了宫里,那样的依赖他。

    他的性子一直都没有变。

    “当初罪臣妇还曾打趣他,他和陛下,差的也就一点血缘了,很多普通人家的父子,也不见得有您和他一样的亲密,您待他不似君王待臣子,他待您,一直都是濡慕之极。”

    顾念微微停顿了一会,轻抬眼皮,觑着对面永平帝的神情,继续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直来直往,至情至性,罪臣妇不知他到底做了何错事,可越是情分深,遇到巨变,才会这样让人难以接受。”

    顾念说着,眼睛微微湿润,她压抑着哭声,却又让人听更觉悲痛,良久,顾念哽咽道,“罪臣妇只是一妇道人家,朝中大事虽有耳闻,可并不大懂。王爷的性子,陛下深知……”

    “听说你之前想要见朕,是为小九的事情吧?”永平帝长叹,打断顾念的话。

    顾念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地上,头低低的伏在地上,“陛下容禀,罪臣妇求见陛下,是想恳求陛下让罪臣妇去见见家夫。自古夫妻一体,他犯了错,若被定罪,斩首,罪臣妇就为他收尸去。若陛下能宽恕他,罪臣妇同他一起谢恩。”

    她说着,暗暗留意着皇上的神色,见他态度虽然冷淡,但却并无怒气,仿佛间,还曾有一点悲伤,又有点愧疚。

    顾念垂下头,不去看永平帝,她怕自己一抬头就泄露自己的情绪,萧越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如果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他的身生之父,他以后该如何自处?

    萧越疼她,宠她,护她,现在他遇到难以启齿的委屈,就让她来护着他。

    永平帝坐在榻上,一言不发的看着顾念,良久,声音平静而带着欣慰的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当初他还曾嫌弃顾氏的名声不太好,可萧越却偏偏不肯放手,于是,他只能从了萧越的心思。

    “他是罪臣妇的丈夫,是罪臣妇的天,与他同体,同罪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敢当皇上夸赞。”

    顾念直直的跪在地上,本来,她心中想了很多激烈的言辞,为萧越抱不平,甚至想过,在皇上面前揭露她知道皇上和萧越关系的事情。

    可想到皇上能够允许她就这样一身家常衣服进殿,那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陛下掌管着万里河山,又与罪臣妇的公公,过去的晋王情同手足,必然知道当年家公有过一段往事,致使家婆对王爷有误会,可以说王爷如今不好的名声,有家婆的一部分功劳。”

    家夫从小就受尽磨难,身世极其可怜,只有在陛下这里才有一点温情,他无论做了什么,还请陛下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能宽恕他一次。“

    她说这话,也只是提醒永平帝,萧越为什么会受到纪氏的那些伤害,那都是‘萧易’也就是面前之人所造成的。

    如果不是面前之人沾惹了不该沾惹的女人,萧越怎么会受到那些伤害?

    殿内一片沉默,永平帝未曾开口。

    顾念等待之时,悄悄抬眼,看了眼皇帝,见他目光凝滞,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戳中了他的心。

    “你不是想去探望他吗?朕准了。”半响,永平帝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

    顾念惊喜的抬头,看着永平帝。

    “你比小九知理,朕颇感欣慰,毕竟君臣一场,小九从前有功,朕对小九如何,你也清楚,小九这回想岔了,朕这才发怒,将他投入大牢,你这趟去,还要和小九讲讲道理,忠君如父。”

    “朕就赦免他!”

    “朕给了他机会,他都弃之不顾,希望这次,他能珍惜。”

    永平帝说一句,顾念就点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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