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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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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笑着道,“没什么,把事儿说开了就好。”
说完,她就和陈氏告辞了,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个陈氏倒是个妙人。
果然,人还是要相处,了解才行,有时候眼见耳听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上次在忠义王府世子妃那样的咄咄逼人,谁能想到,竟然都是被人利用了呢?
不过,陈氏怎么样,和她的关系也并不是很大,毕竟,她们之间的牵连不会很多。
陈氏见顾念要走,也没跟上去,两人分开两个方向走去。
顾念没有回去,她是不想回去听那缠绵悱恻的戏文,还不如在院子里赏花,这么大的园子花样这样多,不看可就浪费了。
她站在假山边一株石榴树下,石榴花开得正艳,大团大团的花簇拥在一起,压的枝头都弯了。
想到祈郡王家的人丁还是很兴旺的,或许,这石榴树种的好的原因吧?
她刚要回头和青叶打趣,要不要在随远堂也种一株石榴树,就听那边有声音传来,
“……刚刚还看到晋王妃了,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这静宁郡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被皇上这样抬举……”
“不是说祈福吗?代替先帝去庙里住了这么多年……”
“你傻不傻?要真的是去庙里祈福,安远侯府还不说出来?那可是抬名声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去庙里了?
说不定是被人拐到了哪里去了,如今才找回来呢。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初晋王妃不是也被拐过么……”
不管是说话的内容还是语气都刻薄的很,听得明明白白的顾念抬头看了眼眼前的假山,微微一笑,走了出去,背后说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当面说啊。
她知道母亲归家的消息短时间内必然消停不了,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想,没听到也罢了,听到了还要装着没听见,那不是她的风格。
“哎哟,真是母女俩一个德性,都把丈夫迷的五迷三道的,晋王就不说了,那肃王,可是活活打了那么多年光棍。
要真是被拐了,这命可够硬的,也不知道肃王有没有那个命享福咯……”背对着顾念这边的那个妇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许久才发现对面的同伴脸色发白,眼睛更是跟抽了筋似的眨个不停。
顿时,她的心头咯噔一下,脸不由的也白了起来,只见她慢慢的扭过头去,就见顾念俏生生立在假山旁,目光两两的看着她。
她的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喉咙口蹦出来,磕磕巴巴的道,“晋……晋……晋王妃……”
顾念灿然一笑,眉眼间都是锋利,“二位夫人尽管放心,我爹爹定然承受得起的,我母亲在佛前那么多年,多多少少沾了些佛气,以后定然是后福无穷的,二位夫人说是不是?”
那位眼睛眨的快抽筋的妇人赶紧道,“晋王妃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之前背对着顾念的妇人眼下就像是舌头被猫叼走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直愣着双眼,心惊肉跳的看着顾念。
这位夫人,顾念见过,是萧越二婶的妹妹,姓洪。老太妃去世后,因为当年诬陷萧越的事情,二房再没和王府来往过,唯一有交集的时候就是过年给祖宗上香的时候,二叔会出现。
这位洪夫人竟然埋怨上了顾念和萧越,觉得是他们将二房赶走的。
如果萧越他们不这么受皇上看中还好,偏偏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今日在其郡王府见到顾念,不免就压不住火,发泄了一通,哪里想到会如此倒霉,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了去。
此时此刻,洪夫人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手抓着,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怎么办?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可背后说人,被当事人听了个正着,这就尴尬了。
尴尬的洪夫人恨不能挖道缝把自己埋了,她嘴唇张张合合了数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终只能涨红了脸,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与她一起说话的是江夫人,是江皇后娘家江家的旁支出身,嫁的是刑部尚书,这才有资格来祈郡王府参加宴席。
她扯了扯洪夫人的衣角,这会她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陪洪夫人出来说话了。
说就算了,为什么还听她瞎说,幸好,她没有跟着洪夫人胡说八道,想来晋王妃不会太计较,不过,难免要膈应下了。
不管是晋王,还是肃王,乃至护国大长公主,如今都是在皇上跟前能说得上话的,尤其是晋王,那是皇上的铁杆,死忠,又是将晋王妃捧在手心里的,得罪了晋王妃,无疑就是得罪了一串的人。
江夫人心跳如雷,见洪夫人毫无动静,傻了一样,心下暗恨,刚才嘴皮子利落成那样,怎么这会就撑锯嘴葫芦了?
这样的人,以后还是要离的远远的才行。
“晋王妃恕罪,她说话向来不着四六,都是有口无心,王妃莫要跟她一般见识。”江夫人不厚道的将自己先摘了出来,反正事实上她也的确是没说什么,她可不想陪着洪夫人一起被人嫌弃。
洪夫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做小伏低,还贬低她。
江夫人将她还是一幅拎不清的模样,气的肝疼,洪夫人嫁的好,又会生,在夫家那是被供着的,供得她有些飘飘然了,以为什么事,什么话都敢做了。
到底两人还有一些交情,江夫人拉着洪夫人的衣袖,示意她赶紧低个头,现在丢人总比回头晋王出手收拾他们的好,那个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啊。
十万战俘可是说杀就杀的,就是以前在京城,那也是想杀人就杀人啊。
顾念眉梢高高挑起,眼睛看着脸色青青白白的洪夫人不放。
第216章,仇
洪夫人被顾念看得汗从额头冒出来,她慢慢地绷紧了脸,握紧了拳头,忍着千不甘万不愿高抬贵口道,
“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别与愚妇一般见识。”
势不如人,她得罪不起顾念,更得罪不起她背后的人。
丈夫从前是支持四皇子的,但是四皇子已经是老黄历了,新帝继位后,丈夫的职位是没降,但也就是个花架子而已,暗地里其实是被架空了。
其实,她说那些话是有些迁怒的,如果晋王府二房没搬出去,大家也都还是亲戚,可以常来常往,也可以搭上晋王府这条路。
偏偏,二房在老太妃去世后就搬走了。
顾念淡淡地看着洪夫人,“口业如山,还望两位谨言慎语,两位都是有儿女的,就是为了子孙,也要积点口德才是。”
“再说了,连皇上都下了诏书颂扬我母亲,那么,两位夫人是对皇上发出的诏书有质疑吗?”
江夫人和洪夫人脸色皆是一白,江夫人勉强笑道,“王妃教训的是。皇上英明神武,我等怎敢对有质疑。”
望着灰溜溜离开的两位夫人,青叶忍不住开口道,“还是诰命夫人,和那些市井长舌妇也没什么两样。”
顾念横她一眼。
青叶顿时赔笑着看着她。
“这样的话在家里说说就可以了,在外面就算了。”顾念道,叫人听了去,也是是非。
这个时候,她不想弄出那样多的事,母亲归家的事情还是自然冷下来的好。
青叶立刻保证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也是被两人给气坏了,这要是被静宁郡主听到了还怎么了的?那话也太刻薄恶毒了。
顾念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两位夫人离开的方向,洪夫人是二婶的妹妹,又想到上次三房做下的那些事情。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沉浸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忽然都冒了出来,让人不关注都不行。
其郡王府在京城高门中口碑还不错,这天的满月宴一直到了月上挂上树梢才散去。
萧越是后来才到祈郡王府来吃酒席的,回去自然是与顾念一道回去的。
在路上时,顾念不可避免的与萧越说起花园里听到的闲话。
萧越则是让她不必操心。
……
每月初一大朝会后,户部侍郎凌大人正与几个同僚一同往外走,忽然身边的同僚推了他一下,只见他努了努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肃王正立在不远处,目光淡然,似乎是在看他。
凌大人心头一紧,趋步上前,躬身道,“王爷……”
顾世安生得高大挺拔,将不算矮的凌大人硬是衬托的矮了一大截。
凌大人垂着头察觉到对方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阴冷,带着压迫,他忍不住抬起袖子,擦擦额上的冷汗。
他心头暗暗叫苦,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王爷。
他如今是恨不能跪舔,哪里还敢得罪这位祖宗啊。
顾世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凌大人,唇角掀起一缕薄笑,“本王的王妃怎么样,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评价!
凌大人对不对?”
凌大人脸色变了变,男子是不会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那么,只能是家里的那个蠢婆娘做了什么事情让肃王动怒了。
不过,他还是强笑着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顾世安淡淡的看着他,掸了掸身上的衣袍,“原来凌大人还不知道,你回去问一下就知了。”
凌大人这会是万分肯定是家中那个蠢婆娘说了什么,他腰又低了几分,拱手道,“下官先代贱内向王爷赔罪了,回头定然带上她亲自向王妃赔礼道歉。”
顾世安轻笑了声道,‘向王妃赔礼道歉?不必了。”
这些人嚼舌根都嚼到他头上来了,流言蜚语就是软刀子,虽然不见血,却能膈应人。
他怎么会让这些人去见静宁?让他们去伤害她吗?
心惊肉跳的凌大人在顾世安的淡漠中自觉逃过一劫,快马加鞭的回到府里,劈头盖脸的就质问洪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一直狂跳着,都没来得起喘气,就劈头盖脸的问洪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很想和肃王搭上话,可他要得不是这种搭话啊。
这个蠢婆娘,真是将他的计划都打乱了。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如今京城高门私底下都流传静宁郡主不是去寺庙礼佛,而是因为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拐了,齐国公府为了名声,才将静宁郡主给葬了。
至于事实依据,明摆着的啊,晋王妃当初不就因为走失了两天,就立马被齐国公府‘发丧’了吗?
流言本来就是虚虚实实的才会让人相信。
不过,谁也不敢将这事放到明面上来说,也只是私底下聚会的时候,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慢慢的范围扩大。
至于流言的源头,已经不得而知。
没两日,凌大人带着夫人携着重礼上了晋王府道歉。
顾念在花厅接待了红夫人,她擦了厚厚的脂粉,可也掩不住下面的红痕。
她的这些伤口自然是拜凌大人所赐,嫁过去这么多年,这还是她头一次被丈夫拳脚相加。
可身上再痛也比不得心里的痛,这种痛苦还伴随这一种悲哀。
昨天丈夫听到说她说错话得罪了晋王妃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来不打人的他,像是要把多年来积郁在心里的怒气都发泄出来,对她是拳打脚踢的。
一想到那雨点般落下来的拳头,洪夫人眼底浮现了掩饰不住的恐惧。
“王妃恕罪。也请静宁郡主能够原谅。”说着说着,洪夫人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是真的被打怕了。
原本肃王是不要他们上门赔罪的,可丈夫说这也许是个打上晋王府,肃王府的好时机。
出门的时候,他就不断的耳提面命,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求得顾念原谅,否则,就让她自己看着办。
他说说明白,反倒更令她惶恐不安。
“真的是我猪油蒙了心,才会那样胡言乱语。”洪夫人擦了擦眼泪,情真意切的道歉,完全没有那日看到顾念时的不甘不愿。
顾念淡淡的看着洪夫人,看样子被打的不轻,不过,她并不值得自己怜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
洪夫人见顾念不说话,害怕顾念不原谅她,到时候回去又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她咬着牙道,“王妃,我的日子过的好好的,怎么也不会自讨苦吃。
这些话,也不似乎我想说的,实在是,实在是……“
洪夫人横了横心,一闭眼,“这些话都是我的姐姐,王爷的二婶和我说的,不然我哪里敢说啊。”
顾念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夫人想脱罪,所以找了一只替罪羊出来给你替罪吗?”
“王妃,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这确确实实是我姐姐和我说的,我对天发誓,如果有一句是假话,就天打五雷轰,被夫君休弃出门。”洪夫人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让顾念原谅她,好回去交差,自然是言辞凿凿的发起誓来。
顾念沉吟半响,“就算夫人说的是真的,那为的是什么呢?就算我们如今分家了,可到底还是一家人,还都是姓萧的,一笔也写不出两个萧字,对吧?
既然如此,那我的母亲也是二叔二婶的亲戚,怎么有人这样拆亲戚的台呢?”
洪夫人见顾念还不相信,顿时拍着大腿道,“王妃,您也太好性了,您是不知道,我姐姐和姐夫,可没把你们当成自家人。我姐姐可不只一次说王爷的王位来路不正什么的……“
顾念捧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她刚刚说的那些不过是想引出洪夫人的实话,她知道二房是什么样的人,就冲二夫人当年用老姨娘的事情陷害萧越,就已足够看出人品。
这些年没和二房那边计较,不过是想着既然已经时过境迁,看在老太妃的面子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好了。
作死的人不需要别人做什么,自己就会把自己给作死。
没想到,二房到现在还是想着要拿到萧越肩上的王位。
但她又觉得洪夫人将这些事情吐的太快了。
二房对自己肯定是有想法,和洪夫人抱怨几句肯定也有,但她再大胆,应该和传流言的事情没关系。
想到上次三房,也是这样,上门哭诉是被人利用了。
哪里有那么多的利用,如果真的没有一点心虚,也不怕鬼敲门不是。
最终,顾念也没说要不要原谅洪夫人,萧越那边先打发了凌大人,作为女眷,洪夫人不得不离开,离开的时候她还眼巴巴的看着顾念,
她没得到顾念一句原谅的话,回去,也不知道要被怎么对待。
那边,萧越打发了凌大人,回了随远堂。
“没想到两人没办法上肃王府的门,倒是转到这边来了。”顾念蹙着眉说道。
萧越笑了笑,在顾念的身边坐了下来,“是岳父和凌大人闲话了两句。”
闲话,怕是两句闲话把凌大人给吓得够呛吧,要不然刚刚洪夫人也未必会这么惨。
”杀鸡儆猴,岳父这样做倒是没错,以后不长眼的就会少了。”岳母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岳父怎么会允许别人再委屈她呢?
这样的敲打还只是轻的。
顾念眨了眨眼,低声道,“这件事情和上次三婶那边的是一个性质的,只是三婶那边我们放过她了,这次,二婶那里却是不能放过了。”
“三房那边也没准备放过,只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正巧趁这次,一并解决吧,省得总出来蹦跶,还有留心防备他们。”
说完,他眉头一挑,冷笑道,“这些人也就只会在后宅上使阴私,又不敢出来真刀真枪的干,当初江山真要让他坐了,那才是百姓的苦难开始。”
顾念听他语气不善,问,“你觉得这事是和四皇子有关?”
“八九不离十。”萧越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萧越和顾念这边在想着怎么和二房,三房算账,顾世安那边则是在寻找霍德。
自从那天在静宁的住处碰到霍德,顾世安当时就让人跟着霍德,又派了人去北蛮那边收集霍德的消息。
很快的,关于霍德的情报传了回来。
霍德是被当初化成行商的北蛮汗王带回北蛮去的,因为他身上流着北蛮人的血。
之后,霍德就被汗王养在膝下,之后又凭着功劳被封为右日王。
因为深受汗王的宠爱,惹来其他的王子嫉妒。
可以说,霍德在北蛮,是仇人林立。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喜好趴在正在喂养孩子,有汝汁的妇人身上睡觉,这个喜好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没人知道。
而且,他和平常人不一样,不是每天都休息,而是三天才睡一觉,一觉两个时辰……
顾世安看着手上的谍报,眉头皱的死死的,他从静宁的口中得知,那个霍德,就是当年她为了麻痹幕后之人收养的孩子。
霍德这口味,当真怪异之极。
他揉着额头,脸色忽然阴沉下来,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肃杀,如刀似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垂手站在一边的南山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心头腹诽也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如今霍德还窝在那家花楼的后院养伤吗?”顾世安问道。
南山点头,“因着上次姑娘使计伤了霍德,后来又耽误了医治,霍德的伤一直都没好透。”
顾世安笑道,“那我们就去会会他吧。”
今日恰逢霍德三天一睡的日子。他躺在花楼厨娘的身上,闭着眼睛等随从来帮他背上的伤上药。
天色暗淡,真是花楼迎客的时候,外头喧闹无比,他的心却是烦躁无比。
叶娘子虽认了他,但却不愿意和他走,那日她绝情的话语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给北蛮汗王做了二十年的狗,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找到叶娘子,帮她报仇,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杀的干干净净。
他二十年苦忍,不过为的就是这样一天。
可如今,叶娘子却不愿意跟他走,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随从进来了,净手上药。
药才抹上去,整个半愈的伤口就透骨的麻痒,那痒一直挠到心底去了。
他闭着眼睛手往后一会,用北蛮话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药?为何这么的痒?”
他身下的厨娘睁开眼睛。
床边不是什么霍德的随从帮他上药,帮他涂药的是顾世安身边的随从南山,正摇着手里的东西笑嘻嘻的道,“这可是好东西,洒在伤口上,保证痒的你快活似神仙……”
顾世安一身雨过天晴的衣袍,头上是琥珀玉冠,气质儒雅,慢慢的走进这肮脏,喧嚣,飘满浮尘的房间。
他手持长剑,看着霍德,“一个异国的王爷,这样逗留在东离的京都,本王不得不想你有别的目的,本王只能杀了你了。”
霍德不知道自己背上到底擦了什么东西,结了痂的伤口丝丝做痒,浑身每一个毛孔,连心尖上都是痒的恨不能伸手去挠。
偏偏皮肉上的痒能手去挠,那皮肉里面的怎么去挠?
更何况,此刻顾世安的长剑正指在他的头上,让他不敢动弹,就怕顾世安的剑再近一点,穿肉而过。
霍德只觉得痒痛难当,脑中嗡嗡直叫,闭上眼睛,汗自额间往外不停的流出来,
“你这是泄私愤,有本事你将我呈给你们皇帝陛下。”
顾世安轻轻一笑,身子略前倾,宛如玩弄垂死之鼠的猫儿一样,
“若觉得痒,剥了身上那层狼皮,露出你恶狗的本性来,就不会觉得痒了,你敢吗?”
他一想到霍德竟然肖想静宁,在那些妇人身上找静宁的影子,他就恨不能一把将这人的皮给掀下来。
将眼前这个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霍德身上痒痛不止,伸着手就要来撕顾世安的脸,“你自己没用,让叶娘子吃了那样多的苦头,你怎么不将那些人找出来泄愤?
你就是无用的孬种。”
霍德用艰涩的官话说着,痛快的挖苦了顾世安一顿,他觉得身上的伤口不疼了,也不痒了,多少年来,他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寻找着气味和叶娘子相似的那个女人,那是他的恶趣,也是他内心深处的解药。
顾世安听了他的话,没有预想中那样气的跳了起来,他阴阴的一笑,“这个不用你提醒,本王自会将那些人找出来,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多年,你踩着多少东离百姓的尸骨,就是为了坐上高位,今日,本王为那些枉死的百姓报仇。”
霍德狞笑着跳下床,“我要不用这些百姓的尸骨上位,该怎么上位?一个半路被捡回来的贱种怎么比得上那些正宗的皇子?
我要不上位,我怎么找出伤害叶娘子的那些凶手,怎么给她报仇?”
顾世安长剑指着霍德,“不要用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遮掩你那肮脏的心,静宁的仇无须你来报,你只要永远的滚出她的视线就行了。”
本来顾世安是可以无视霍德的,这样针对霍德总是落了下层,可霍德怀着那样龌蹉的心思肖想静宁,就让他无法容忍。
霍德冷笑道,“滚不滚,你说了不算,叶娘子说了才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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