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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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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畜生,那都是侮辱无辜的畜生啊。”
也许作为长辈,她犯什么过错都能包容,可唯独在祸害子孙后辈的事上,让人无法容忍。
所谓传宗接代,不就是一代代人盼着后辈子孙平安上进么?
一个不断地祸害人的长辈,连她亲生儿子的幸福都可以不管不顾的,谁知道有朝一日,还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姜璇的话一句一句的砸进老夫人的耳朵里。
她杀了自己的母亲。
她对许氏当年磋磨自己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冷眼旁观。
她也该还债了。
姜璇这会脑子里只有一个年,不用做什么,她要让老夫人亲手将她的命送到自己手上,而不是自己去找她取。
这是老夫人欠她的,欠父亲的,欠他们一家的。
姜璇一言一语,房间里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姜老夫人等着她,扶着桌子的手臂软下来。
“你待如何?”姜老夫人瞪着眼看向姜璇。
姜璇脸上那神情,和她母亲一样令人厌恶,总端着一副藐视苍生的模样,好似这世道上除了她就再也没有人能脱离红尘苦海一般。
这是一个跟林棠一样令人厌恶的女人。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撕下她脸上那张人皮面具。
为什么不能让她安安稳稳地直到入土?
她不过害了林棠一条破命,值得她去赔命吗?
她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林棠,是林棠抢了她的儿子,也是林棠让她杀了自己的丈夫。
她让她寝食难安,让她如芒在背。
她也不想杀丈夫,也不想看着儿子前途尽毁。
她也想活。
可她也知道,姜璇来了,她活不了了。
她的身子渐渐瘫软下去,喃喃地哭着。
姜璇没再看老夫人哭的样子,而是出了那间屋子。
外头的冷风吹来,就如这天气,慢慢暖和起来,日子,总是越来越好的。
那守门婆子畏惧的眼神,让她淡然一笑,她不怕别人说她的心肠硬,或者是狠毒。
人总是要朝前走。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姜,许两家的事情迅速的在京城里传播开来,有指责许家,也有同情姜家的。
众人看向两家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探究。
当日退堂的时候,刘青山对老伯爷说,在案情为曾水落石出之前,让老伯爷最好不要上朝,各自回府。
虽然老伯爷没上朝,可是许伯爷还有许彬要出门啊,许家的女眷要出门做客啊。
不说女眷那边,就是许伯爷和许彬父子,下朝,出衙门的时候,从前那都是众人环绕的,可现在那都是远远的看着,仿佛许家的人都是瘟疫。
更有那和许家结亲,娶了许家姑娘的人家,小心眼一点的纷纷回家质问那些许家嫁出门的姑娘是不是和许氏一样闺阁的时候就和人眉目传情。
一时间,许家出嫁的姑娘纷纷跑回许家哭诉,日子没法过了。
又埋怨家里当初对许氏的事情太草率了。
如今人死了,竟然还掀起这样大的风浪。
姜崇没有被限制上朝,可那些同僚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的头顶。
仿佛那里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姜崇在事情爆发前,就已经向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倒是很坦然。
该上朝上朝,该当值当值,该操练新兵继续操练新兵。
众人见他如此的坦然,到了后面也觉得他是个能忍的人,慢慢的也就不再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出了正月,姜家又有一件大事情发生,更是给大众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位尊贵的,镇北将军府的老夫人临到暮年却被褫夺了封号。
至于原因,则是因为老夫人德行败坏,当年强迫姜崇将许氏娶进门,致使姜崇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背上了不好听的名头。
圣旨一下,京城哗然。
褫夺了封号,就不能用诰命的身份下葬,只能用平民的身份下葬,草草下葬。
让那些觉得姜崇头顶绿油油的人再也不说什么。
这道圣旨,分明就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放到了姜老夫人的头上。
毕竟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啊。
姜崇作为儿子,老娘要他娶什么样的女人,他能抵挡的住吗?
到了后来,又有知情人说许氏分明不算妻,就是个没上族谱的平妻,那不是和普通的通房一样,连个姨娘都不算。
当初姜崇也不愿意娶的,是许家和老夫人强迫的。
一时间,姜老夫人又被送到风口浪尖。
在圣旨下来没两天,姜家就敲响了云板,姜老夫人自尽了!
吞金自尽,死状极为惨烈。
圣旨是姜璇拜托林翊想办法的,至于姜老夫人自尽,她也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她更没想到姜老夫人竟然会借着这个机会自尽。
这样一来,可以说是姜老夫人因为临老被褫夺了封号,羞愤之下自尽的。
不过,对外来说,姜老夫人是突得疾病死的,毕竟当初将她关进小佛堂就是用的养病的借口。
只是这个档口,谁都会往那方面想。
只是大家均是心照不宣。
姜家办起了丧礼,因为是平民身份下葬,丧事很简单,金陵的姜瑜,还有在外头做外任的三老爷都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
许家,许老伯爷没有上朝,但他在兵部坐镇太多年,一时间,这口灶也是没有冷下来。
听到姜老夫人死了,他冷笑了几声,后槽牙紧磨了几下。
到底还是让许伯爷去添了份礼。
不管怎么说,仇人是仇人,可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的。
“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太慢了,否则,一旦那老太太做的事情传出去,姜崇还想这样的在人前享受同情。”
许老伯爷叩着桌面,许五在回话。
他看了他一眼,然后垂眸,仿佛睡着了一样。
许五尽职尽责地道,“老太爷,如今老太太那边是没办法下手,姜家那边该如何呢?”
“在下觉得,姜家如今这样平静,恐怕危险越大,皇上能下圣旨,如此的袒护姜崇,可是对于老太爷的事情,皇上压根就没过问过……”
许老伯爷抓起边上的狼毫,饱蘸墨汁,渐渐凝在笔尖,最后只在纸上落了个墨点。
“皇上到底还是怀疑上我了!”他紧了紧牙关,手里的笔被拍在桌案上。
他起身踱了两步,说道,“眼下情形对我太被动了。”
“我们必须加快进度,让你做的事情,你要赶紧做。
还有,许三那边,你怎么还没动手?”
许五顿了下,躬身道,“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没有机会,没有机会,你这分明就是办事不力,最近,你的每件事都在拖延,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你不要被许三影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许三只能做这样的事情,而你,不一样。”
他拍了拍许五的肩膀,语重心长。
许五垂眸,恭声应是。
他深吸口气,扶着窗台,凝紧了双眉。
“你让世子去联系那边,我们许家,总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的。”
……
许五怀里揣着许老伯爷交代的药丸,拎着酒菜,收买了一个衙役,去了顺天府大牢见许三。
两个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两人相对无言。
许五默默的倒了盅酒给许三。
许三紧紧的捏着酒盅,看着许五,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什么?”许五不明所以,“你做错了什么?”
许三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然后对许五说,“来日,若是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我的妻子和孩子。”
许五握着酒壶的把手,想要挤出一丝尴尬的强笑,怎么也挤不出来。
这样的酒菜,这样的时间来到这里,是个人都能想到是为什么。
许三没有喝酒,而是直视着许五,“其实,我什么都没有说,伯爷可以放心的。”
许五听了忽然有点不忍,也有点落泪的感觉,老伯爷说他和许三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同样是做杀人,替罪的侍卫,不过是死的时间不一样而已。
或许,处死许三,也给许五一个警醒。
许三自嘲的笑笑,然后将手中的那杯酒,一言而尽,对许五挥挥手,“你走吧,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帮我照顾一下我的老妻和孩子。”
许五闭了闭眼,走了。
……
天色蒙蒙亮,却是阴沉沉地压着,没有半点出太阳的样子。
姜老夫人的七七还没过,姜家所有的人都守在家里。
外头姜崇身边的姜虎神色不太好的进了院子,在门外禀报,
“姑娘,将军让属下告诉你一声,出事了。”
“那个许三中毒了,留下一张认罪状,说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姜璇没想到顺天府衙能够被人钻了空子,许三死了,这个案子大概要结了。
姜虎大概走得急,擦了擦额头的汗,“人被我们换出来了,送到郊外的小庄子上,幸好那毒吃的少,属下灌了很多的绿豆汤进去,现在解了一些毒,又请了大夫,现在人还能不能救回,不知道。”
早在那次姜璇和姜崇出来,姜璇就让姜虎派人盯着顺天府衙那边。
当时林翊让人各回各家,可许老伯爷怎么会放任许三长时间呆在大牢里,定然会想各种办法要让许三永远闭口。
毕竟,再怎么忠心的死士,都不如死人要来的安全。
终于,守了这么多天,有了成果。
“顺天府衙那边的尸体要保证不能让人发现,不过,发现了也不用怕。”
她相信林翊会让人善好后的。
“那个给许三下毒的人你们跟踪到了吗?”姜璇问道。
姜虎道,“属下派了最好的斥候,还是被人跟丢了,姑娘恕罪。”
姜璇淡淡的应了一声,跟丢了倒也正常。
这时候,外头进来个二太太身边的丫头,像她行礼,道,
“大姑娘,太上皇那边过来人了,说那边想见您。”
林翊为什么会突然想见她?
姜璇蹙了蹙眉,问道,“可是说了什么事情。”
那丫头摇头,“只说让您这会就过去,外头来接您的马车已经到了二门。”
姜璇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他们的婚事确实是已经定了,男女婚前不得相见,更何况,她如今正在守孝。
可是这位太上皇,又哪里是讲规矩的人呢?
他们好像也有许久没见面了。
中间只是通了一封书信。
姜璇没有耽搁,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差人去同二太太说了之后,就带着碧云,碧蓝出门了。
二门那边,有一辆高大精致的马车,马车两边是衣着一致,站姿挺拔的侍卫,见到姜璇,其中一个恭敬的撩开帘子,道,
“姜姑娘,请上车。”
姜璇上了马车,一路出了姜家,往林翊那边去。
是玉树胡同那边的方向,不过,不是那间小院子,而是去了不远处的一栋气派的大宅子前面。
宅子门口并没有挂牌匾,上头只挂了林府两个字。
外人所知道的是林翊在行宫养伤,再要么就是住在宫里,很少人知道林翊住在这间宅子里。
这间宅子姜璇知道,是一位豪奢王爷的府邸,后来因为犯事,宅子就空了下来。
原来,现在林翊就住在这里吗?
确实很气派,就是和皇宫比,也是没什么,雕梁画柱,大理石铺地,府邸戒备森严,侍卫林立。
如果那位王爷当时也是这样的气派,那被抓也不稀奇。
这分明超过了亲王的规制了,只是太上皇住的话,那还是正常的。
门扇打开,常远自屋内走了出来,笑着对她行礼,“姑娘,上皇在里面等您。”
姜璇知道林翊很忙,忽然明白,为何以前她去找他,无论是金陵还是京城,都难得见一回人。
不是他外出了,而是因为他是太上皇,哪怕已经不在朝堂上坐着,还是有很多的事情。
更何况,他前段时间说了皇上把事情又丢回给他。
其实她有些疑惑,林翊不会平白无故找他,所以,今日有什么事情找她呢?
姜璇按照常远的指引,进屋后,就见里头扑着地板,四周帐幔低垂,高大而华丽。
屋子里的架子上,摆放的都是稀世珍宝,让人看了眼睛都要闪瞎了。
她想起当初在慈玄观,还有玉树胡同的那间小院子,那样的朴素。
眼前这个,才应该是一个天下之主的人该住的屋子。
姜璇再往里走,屋子里没有人,靠窗的地方摆着一把躺椅,边上一张小几,小几上正放着一把袖箭。
姜璇在边疆见过这样的袖箭,甚至她也很想要一把,不过姜崇说这东西制造工艺很复杂,存量不多,不能给她。
为此,她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在林翊这里又见到,顿时觉得很欢喜,弯腰在那袖箭的四周看了看,然后伸手想要去摆弄。
“那个别动”她的身后传来道熟悉的,醇厚的声音。
姜璇惊了一下,直起身子,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背后的人闷哼一声,不过还是搂着她的腰,让她站稳来,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在做什么呢?”
他的声音低沉,气息喷在姜璇的脖间,痒痒的。
姜璇连忙回过身来,就看到林翊面带微笑看着她。
她的腰身还在他手里,脖间痒痒的,她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她都快要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不自然的嗔道,“你怎么突然站在别人身后。”
有句话没说出口,这样很吓人好不好!
林翊笑了笑,自然的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挑眉笑道,“那你怎么突然动我的东西呢。”
她不过是拿起来看看,而且,谁知道他突然会出现呀。
明明是他把人叫过来,却没在这里等她。
林翊走到小几边上,越过她的身子,将桌上的那个袖箭拿走,将袖箭放在了她够不着的高处,语气温柔,
“这个危险,你可不能玩。”
姜璇无语,她可不是小孩。
她之前就玩过袖箭,只是没能拥有一把而已。
她不服气,于是学他挑眉,“你把那个拿下来,我们来一场比赛,看谁能赢可以吗?”
她觉得他是在逗自己玩,自然想要挑衅一下。
林翊轻笑一声,小姑娘还知道挑衅,于是道,“你知道这一把小小的袖箭要废多少银子吗?”
姜璇歪歪脑袋,“要多少?”
“怎么也得要上千两吧。”他笑了笑。
还想用这个蒙她,哼,当时姜崇为了打消她的想法,可是把这个袖箭怎么制作,哪个部位要花银子,都和她说了。
“上千两啊!”她拉长音调,似笑非笑,“真要这么贵,幸好我没玩,要弄坏了,我只能砸锅卖铁的陪了。”
“您不会是要讹诈我吧?”
林翊见小姑娘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自己,本来他只想逗逗小姑娘,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想让她放松一下,没想到小姑娘看起来还是懂的,还要挑战他。
他朝她招招手,嘴角微勾,看起来很轻松,“你跟我来。”
然后就朝西次间走去。
一边走,一边到,“你哪里需要砸锅卖铁陪啊,你知道我给你的一百八十担聘礼,值多少银子?”
“都送了这么多东西给你,还要讹诈你呀?”
姜璇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意味。
林翊其实对她真的很好,他努力的逗她,而且,袖箭这东西,其实是很机密的,可她挑衅他,他也没有生气。
进了西次间,林翊示意姜璇坐下,又叫常远上了茶。
“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姜璇问他。
林翊靠在椅背上,温柔的看着姜璇,道,“只是想让你出来散散心,不能带你去远的地方,只能让你来这里了。”
“这几日,我好不容易帮着小九把事情处理好了,就想着叫你出来。”
姜璇没想到他叫自己来,就是这件事情,她抿了抿唇,“谢谢您。”
林翊微叹了口气,然后道,“确实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
他放下手中青花瓷茶碗,正色的看向姜璇。
姜璇原本落在对面一整面书墙上的目光,移到了林翊身上,想听他说的是什么事。
第320章 未卜先知,
林翊的声音轻柔和缓,眼眸里是要溢出的温柔,
“自然是想找你商议下亲事的。”
“原本母亲与府上二太太商议好了婚期,但你家老太太去世,哪怕去的不怎么光彩,可你还是要守一年孝。
婚期必然要推迟。”
姜璇目光微闪,没想到林翊和她说的是这件事。
不过现在是怎么也要到一年后再说了。
林翊叹了口气,仿佛推迟婚期很遗憾,对姜璇说道,“还有一件事,阿璇,我身份特殊,你今后嫁了我,就是太后,本要住在宫里,虽然宫里如今很清净,但到底不能随意进出。
于是,我就和小九要了这栋宅子,当做将来我们的府邸,一会我带你到处看看,给你详细的地形图,还有一年时间,你看看哪里不合你心意,就吩咐常远,按照你的想法来改。可好?”
姜璇道,“左不过是成亲罢了,这宅子已经处处精致,再改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林翊被她的话逗乐了,明明很不想嫁给他,可这话倒说的很是干脆利落。
“阿璇,我们的生活以后会很刺激,会有很多你想不到的危机,你怕吗?”
他看着姜璇,清缓地问道。
姜璇摇头,“不怕,你这么多年,不也活下来了么?”
林翊唇角一勾,看起来很是愉悦,他能活到现在,他的付出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不过,他会尽量保护她,不让他的小姑娘看到那些权欲中的污秽。
想到还有一年,他才能日日这样和她相对,将她纳入到自己的羽翼下,他又不得不做些别的准备。
他斟酌了一下,道,“你不愿意要常远在你身边,暗卫你也不要,不过,我还是得给你准备一些护卫,你等会回去,就带走,不能让他们离开你。”
说完,他扬声吩咐常远将人带进来。
姜璇连忙阻止了他,他要让护卫跟着她,这怎么好?
“我身边的碧云和碧蓝,她们的身手你是知道的,还有我本身也不是那种让人欺负的。
而且,我住在内宅,护卫毕竟是男子,出入并不方便……”
“阿璇,你要明白,我身边非常危险,我的身份,注定有这么多的危险,当初在金陵,你应该知道,我们初次碰面,就是躲避刺杀,还有在慈玄观……”
姜璇垂下眼眸,再抬眸,“我还是不想要护卫,要不,你身边如果有女卫,倒是可以给我两个,反正将来我也要陪嫁丫鬟的。”
这是姜璇能够想到的折中的法子。
林翊也不欲强迫她,于是‘嗯’了一声,态度很是随和。
他就是这样,对她总是有无尽的耐心,仿佛她就是一个孩子,他淡淡的宠溺的看着她,放纵她。
她想要逃开,不过失败了,那天林翊说的话,她还历历在耳,她忽然脱口问道,
“当日你想要帮我,其实有很多办法,你为何非要娶我呢?”
不知为何,姜璇还是想要再确定一下,她想知道,林翊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身份,可以做很多的事情,要帮她,真的不需要用娶她来解决。
林翊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站了起来,绕过桌面,半附身凝视着她,许久,突然问道,
“阿璇,我们谈了许多次,我希望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这个问题,你把我当什么?”
他的态度一如之前,很是温和。
姜璇却感受到一点点的压迫,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手绞在一起,“你是太上皇呀。”
林翊半附的身子,慢慢的蹲下,身形高大的她,即使半蹲着,还是能和椅子上的她平视。
只不过,姜璇垂着双眸。
“阿璇,我虽然是太上皇,却并不喜欢你把我当成太上皇。”
他声音平和,清缓,“阿璇,你看着我。”
姜璇并没有看他。
他轻笑一声,“不是当我是太上皇吗?那我的话你如何能不听?”
“抬起头,看着我。”他的声音中忽而带上几分不可抗拒的力量。
姜璇咬着唇,缓缓抬眸看向他。
他依然是一身青布棉袍,长眉入鬓,看着自己的目光平和,宛如深潭,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在里头。
虽说是青布棉袍在身,和从前相差无几,但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的身上,自然就带着一股隐隐的威严。
她只是依言看着他,没有说话。
“当初我隐瞒身份,固然有蓄意隐瞒的意思,但也是怕你知道了,会因此惧怕我。
可事实证明,我隐瞒身份其实是正确的。”
“我不喜欢你怕我,我希望你从前如何待我的,今后依然如何待我。”
“我想要和你共度剩余的人生,我娶你,是因为我想娶你。”
“我待你,也会和从前一样,所以,太上皇这个身份,在你面前不值得什么,更不用怕。”
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这样的身份,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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