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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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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缘故,要这样对待自己?
*
深夜的晋王府小花园冬日里也是美不胜收,可是阿镜却没有功夫欣赏,她弯下腰,两只手紧紧搅在一起,有点心不在焉的,好像有点心神不宁。
她在小花园呆了很久,一直到月色隐在云层后,才走到花园的某一处,刚要触摸到假山的某一处时,就被人从后捂住嘴巴。
她挣扎了几下,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往后一甩……果然是个练家子。
但她并没有挣扎几下,随后就又有道身影从天而降,只见眼前一黑,头上被套了个麻袋,然后被拖走。
刚刚打斗过的假山后缓缓走出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
“你说,她真的是吗?”顾念声音落寞的问道。
萧越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不管是不是,审了总能知道。”
顾念靠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不语。
那天黄芪过来告诉她情况后,顾念就让萧越安排人盯梢了。
守了好几天,阿镜才有动作。
她想起在金陵时为什么会看中阿镜,那时她乖巧懂事,粗活细活都能干得很好,从不偷懒,是安远侯府一个庄头同父异母的妹妹。
当时她怜惜她在家里受排挤,央求护国长公主把她放到自己身边。
如今想想,她怎么那么傻啊。
如果她真的受排挤,会十指青葱白嫩吗?如果她真的不受兄长的疼爱,怎么可能会识文断字?
顾念一想到这个,就恨不能把她剁碎了拿去喂狗。
萧越抚摸着顾念的脑袋,道,
“别伤心,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像阿镜这样的人,他们为了某种目的接近你,潜伏在你周围,他们或许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好,让你觉得他是可以信任依靠,是你不可缺少的下属,同伴,友人甚至是家人。”
“等到你对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就会给你致命一击。”
顾念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见过很多这样的,她笑了笑,原来自己识人的水准还不行啊。
萧越继续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礼往。当你站的越高,这样的人会越多。所以,时刻不要放松警惕,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顾念不想反驳萧越,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想尽办法安慰自己,两人手牵手,挨在一起回了随远堂。
她愣愣的坐在床边,任由萧越帮她换衣裳,抱到浴室去洗漱,然后被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等到萧越站起身时,顾念拉住了萧越的手,轻声道,
“谢谢你,你说的都似乎对的,但是有一点,也许我以后会遇到很多故意接近我的坏人,但是如果我时刻怀疑周围的人,也会错过很多真心对我的人。”
“就比如你,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就是彼此信任。”
萧越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再次开口时候的嗓音有些哑,“念念说的有道理,是我狭隘了。”
“审问的时候,你要不要去看看?”萧越换好衣服,躺在顾念身边问她。
顾念想想,摇头,“不去了,到时候给我一份供词就好了。”
至于要问什么,想来萧越会吩咐暗一。
第二日,暗一传了消息进来,说阿镜请求见顾念一面。
暗一说审问阿镜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提出要见顾念。
顾念还是决定见阿镜一面。
她道刑房的时候,被一条链子锁着的阿镜就跪在地上,给顾念叩了三个响头,“姑娘。”
顾念没有挪动,受了她的礼,平静地说,“我受了你的大礼,也算是完了我们主仆的情分,从这刻开始,我们就是不认识的人了。”
阿镜似乎是早料到了,又似乎很是震惊,低声喊,“姑娘。”
顾念此时却没有一丁点心软,“我不曾亏待过你,你却亏待了我,不过,我也想通了,我们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没缘分罢了。”
阿镜默然,她知顾念说的是再正确不过的道理,也毫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顾念看着她,道,“我不过自认倒霉罢了,不过,也不冤,你可是安远侯府的家生子,身世一点瑕疵都没有。
阿镜闭着眼,别过头去,泫然欲泣。
“我不想问你背叛的原因,只希望如果你真的有良知,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顾念笑道。
阿镜默默的跪在那里,“姑娘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暗一端了张凳子,放到阿镜触摸不到的地方,让顾念坐下。
顾念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我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顾念问道。
“是。”
顾念唇角勾起一抹笑,时间对上了,三年前,正好是阿镜来自己身边的时候。
她已经不想再去问到底是怎么下的,一个身边不设防的贴身丫鬟,能做的手脚太多了。
“你和害我娘的人是不是一伙的?”顾念再问。
“不是。”
如果和害娘的凶手不是一伙的,那么就有两拨人对着自己一家三口虎视眈眈。
“晋王府有你的同伙?”
如果没有同伙,那人是如何把纸条放到花园的假山缝里的?
没想到阿镜却是摇头,“并没有,那纸条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放的,但晋王府绝对没有同伙。”
“何以见得?”
阿镜抿了抿唇,“因为如果有同伙,那么袖口上定然是有这样的花纹的。”
她抬了抬手,让顾念看她袖口上的花纹。
听了阿镜的话,顾念松了口气,幸好晋王府还没有被渗透。
想了想,顾念问了个最为关键的东西,“你如何与你主子联系的?”
“得月楼。”阿镜又说了接头的暗号之类的。
得月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茶楼,里面的点心让人流连忘返,萧越不还派他们送糕点上门吗?
难道他们就这样将信件放到小花园的假山缝里?
顾念问的都是自己关心的,没想问阿镜为什么背叛自己,可阿镜却是泪流不绝。
“姑娘,是我该死,骗了你,我不想背叛你的,可当初那人重金利诱,还把哥哥给抓去威胁自己。”
她扑在地上,哀哀痛哭。
顾念俯视了她片刻,然后走了出去。
外面萧越听到阿镜说了接头暗号,又接过顾念让阿镜描述,画出来的接头人图像。
然后他拿着那图像让暗一带人偷偷的围了得月楼,如果可以,萧越是想查封得月楼的,只是一旦下旨查抄,惊动的人太多了。
一共钓出了三个人,暗一悄悄的带着这三人回到晋王府的地牢。
只是没想到那三人一路受了不少刑罚,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却始终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萧越正准备亲自去审问,顾念却把黄芪派了过来。
“是王妃让奴婢过来的。说她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一种问讯方式。”
萧越蹙了蹙眉头,也没问什么,只是让人将她带了过去,黄芪却没用任何的药物,而是让人搬来几把椅子。
这些一直不太稳当,可能是椅子脚有点高低不平,也可能是靠背的地方有点什么东西。
总之,这样的椅子要人端端正正,绷着身子坐才行,不然很容易东倒西歪。
黄芪让人将那三个抓来的得月楼伙计分别带到一间狭小的房间,将他们双手绑在椅子的扶手上。
在他们面前以及墙壁的灯架上点了很多的蜡烛。
然后叮嘱看管三人的同伴要记得及时更换,不分昼夜的亮着,之后就离开了,不再管这件事了。
那名同伴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她吩咐的地方,一日分四班人员不间断的审问这三个犯人。
黄芪离开后径直向随远堂而去,只是没想到半路却遇到了在池塘喂鱼的纪玉。
她停住脚步向纪玉行了一礼就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纪玉身边的杏儿给叫住了。
“你等等。”杏儿叫住黄芪,“我们姑娘有话对你说。”
杏儿的言语好不客气,仿佛让黄芪停下来听他们姑娘说话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黄芪虽然是在暗卫营里长大的,后来跟着顾念在顾家也曾受到过慢待,但总的来说还是没人敢当面轻视她的。
想杏儿这样连最基本的称呼都没有就直接把她叫住的,还真是头一个。
黄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别人不守规矩,她不能也跟着不守规矩,不然会坏了顾念的名声。
于是她依礼走了过去,笑着问道,“不知纪姑娘有何吩咐?”
纪玉将放鱼食的小碗放在栏杆上,用帕子擦了擦手,道,
“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好像看到你们那边的那个阿镜姑娘好几天不见了,今日恰好碰到你,所以顺便问问。”
黄芪皱眉,神色间已经有些不满。
纪玉说的这样坦然,可她的行为分明就是窥探。虽然说顾念是一府王妃,大家的眼光都放在她身上,但是就纪玉这样的一个表亲问什么?
黄芪耐着性子对纪玉道,“阿镜的家人把她赎了回去,不知道纪姑娘找阿镜有什么事情?”
纪玉性子通透,否则也不能得纪太妃十几年如一日的疼爱,她自然是看出黄芪的不满,笑着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罢了。”
“还有,你是王妃的贴身婢女,有时候也该多劝劝才是,黄嬷嬷毕竟是王府的下人,她这样喊打喊杀的,你还是去换一身来吧。”
黄芪顿时听不下去了,沉着脸道,“纪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难道下人就要没规没矩的,主子没说进来,她倒好直接摔门进来。这就是规矩是吗?”
这些人,只看到姑娘如今的风光,却从来不知道姑娘在顾家的时候吃的是什么样苦。
张嘴闭嘴就是姑娘多么的受宠,如何如何。
王妃对不起谁了?亏待过谁了?凭什么他们不了解就胡说八道。
一个表姐竟然敢打着为王爷好的名来,来指点他们王妃?
呸!她也配。
黄芪想来是能容忍别人说自己,却不能容忍别人说顾念的。她扬了扬下巴,对纪玉道,“纪姑娘你是什么人?凭什么你的话我家姑娘就一定要听?”
“再说了,我是王妃的下人,自然要听王妃的,以王妃的意志为先。纪姑娘也太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
纪玉在晋王府呆了十多年,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她一直陪着纪太妃,也深得纪太妃的喜爱。
府里的下人都是‘表姑娘’‘表姑娘’的叫。
可谁知道今日,竟然被一个下人点着鼻子骂她。
纪玉直接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黄芪会这样的直白。
杏儿却是气不过,直接对黄芪骂了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们姑娘说话?”
黄芪冷笑一声,“我算什么?那我今日就明白告诉你!”
……
第90章,下场
黄芪特别的愤懑,语气自然很不好,她道,“我是王妃的贴身婢女,是二品女官,没有让你们给我见礼已经很好了。”
一个王府的标准的规制是有女官,长史官,但因为太过正式,连出个门都要有仪仗,除非是喜欢显摆的人家,否则,很少会这样正式的配备。
杏儿从来没听过同样侍候人的奴婢竟然也有品级,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黄芪压根就不想跟她一个下人多说半句,而是转头对纪玉说,“纪姑娘,我们王妃念你是表亲,敬你三分,可不代表着你就能插手她的事。”
“不说你与王爷,王妃是平辈,你只是一个表姑娘,就算是亲的姐妹,也没有插手弟弟一房事情的道理。”
“还有,你也是女子,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你这样在花园里随意的说王妃这,王妃那,转头这话传出去了,外面还不知道如何编排我们王妃呢。”
“你那么爱关注别人的丫鬟奴婢,怎么就那么能呢?”
黄芪毫不留情的训斥了纪玉主仆,说完也不管她们的脸色如何,转身就走了。
直到她走远了,杏儿才回过神来,指着黄芪的背影,“姑娘……她……她……”
纪玉面红耳赤,低声喝了句,“够了,回去吧。”
她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只是缩在袖子里的那只手,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嵌到了肉里。
黄芪回去随远堂就把事情噼里啪啦的和顾念说了出来,顾念安抚她,“没事,你不说,我也准备过段时间要说的。”
纪玉还真的以为她那点心思没人知道?
她说是说得好听,不肖想萧越。
她就算小时候不懂事,可大了,萧越的态度从来都是明了的,那她总应该看懂吧,可她从未提出过要离开王府归家的话。
*
黄芪说的那个审讯方法很奏效,不过两天不到的功夫,那三人中就有一个人开口了。
真是没想到竟然都是单线联系的,比如阿镜,她就是和得月楼的人联系,而得月楼的那三个人又分别有各自对上对下的联系人。
到了第三日,所有三个人都开口交代了。
萧越也觉得新奇,暗一同样是诧异,暗一作为暗卫的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方法,经过这几日的验证,大位佩服。
他对萧越说道,“要说多么奇特,也没有,只是好像很管用。”
“几个犯人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屋子里除了犯人,就只有审讯的人,一直不停的问话。”
“审讯的人也不用刑,只是不停的问,不停的问,犯人开始还能坚持,到了后面,时间长了,就开始浑身不舒服。”
“尤其是他们精神不济犯困的时候,那椅子有条腿短一点,他们只要稍微放松一点,椅子就会往一边歪,然后他们就会受惊醒来,过一会重复,就这样周而复始。”
“物资里的烛火特别的亮堂,犹如白昼,时间长了,刺的人眼睛疼。不说他们,就是我们那几个审讯的人,也有些受不住。”
萧越听了,笑了起来,“这个方法捂严实点,不要传出去。”
暗一点头,他虽然做的是情报工作,他能渗透到别的地方去,别人同样能派人打入到自己这边。
远的不说,就说顾念身边的丫鬟,谁能想到竟然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呢?
这幕后之人,不要说萧越,顾念迫切的想知道,就是暗一,也很想知道了。
这三人说了很多事情出来,可是并没有说到关键点上,时间长了,幕后之人肯定会发现他们三人失踪,到时候就不好弄了。
萧越吩咐了暗一几句,就去了书房。
顾念在屋子里左等右等不见萧越回来,想着他有去书房的习惯,成婚这段时间,她有时也会跟着去,到了书房萧越有时会分心,丢下手中的卷宗,急切的拉着她回房胡天胡地一番。
但有时候只会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顾念也在一边看书,偶尔不懂的地方,会和萧越求教。
没想到萧越竟然什么都懂。
自从冬至宴那天回来,萧越一直都没问过她四皇子妃为什么会发狂,她也就没说。
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让黄芪不必跟着,独自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竟意外的发现萧越没坐在案前,而是立在窗前,正看着外面的夜色出神,听到推门的声音,他回转过头,朝顾念笑了笑,随后伸出手。
顾念会意走了过去,任他握着自己的手。
两人静静的立了会,萧越问道,“念念,四皇子妃当日拉着你坐在她身边,她为何发疯,你能否把你看到的经过都仔细说给我听?”
顾念以为他不会问呢,于是缓缓道,“当日她一定要拉我同桌,满桌的敬酒,起先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发疯了,胡言乱语的,最后你也看到了,竟然去撞柱子。”
萧越本想问她怎么会和四皇子妃同桌的,但刚刚顾念分明已经说了是四皇子妃一定要拉她同桌。
萧越偏头看着顾念,目光略带深沉。
“有事不要瞒着我。”
顾念在心里打个腹稿,道,“实话与你说,四皇子妃是吃了药酒才会发疯的……”
萧越转过身来,凝重的看着她,顾念坦然的道,“那药可是她自己下的,你可别这么看着我,和我无关哦。”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越的神色变的异常郑重。
反正已经说开了,顾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说给他停,最后道,
“没想到她竟然那样歹毒,一次没成,还想来第二次,我就想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那杯酒还给她了。”
顾念说的干脆利落,萧越听的是讶异的扬眉。
“所以,她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吃了自己倒的那杯害人酒?”萧越道。
顾念摊摊手,“那总不能让我去当众出丑吧?我出丑不就是王爷你出丑了?”
说完,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让他和自己对视。
其实萧越的内心有点不是滋味,他说好了要护着面前的娇娇,可有事情还是她自己去面对。
四皇子妃,害人终害己,她发疯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他不会介意她更惨一点,不仅仅是她,就连四皇子,他也要扒下他的皮。
不过,庆幸的四皇子妃没来得及把念念的名字说出去,如果真的说出去,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四皇子对她的觊觎,他一直都知道,从前还说要帮忙解决,但没想到他还是疏忽了。
如果真的是念念喝下那杯酒,此刻她将受到的伤害会有多深?
想到此,他的心就变的更硬起来。
只听顾念继续道,“第一杯酒,我假意吃了,但其实是倒入了衣袖,那天回来后,换下衣衫,没有清洗。上面残留的药味也让黄芪看过了,她知道是什么药,‘解君忧。’”
“那衣服没洗,就是想看能不能做证据。”
萧越挑眉,这才是他的念念,“到时候把那件衣服给我。”
*
时光回转到冬至日那天,四皇子府。
从四皇子妃癫狂开始,四皇子到宴席散时依然是懵的,他看着如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四皇子妃,铁青着脸,咬着牙吩咐,
“把王妃弄醒。”
下人提了一桶冰水从头至下的泼在四皇子妃身上,额发加上冰水的刺激,让四皇子妃悠悠醒转过来,浑身打了个哆嗦,她摇摇沉重的头,勉强睁开眼睛。
她只觉得浑身痛的厉害,头好像要炸裂开来。
她明明记得她还在宫里的冬至宴上。
她还记得当时晋王妃喝下了她倒的药酒,只是,她喝了之后除了醉酒之态外,别的反应一概也无,后来,她又给她倒了一杯,她喝了没有?
她身上有张天师的‘凤命’批注,她肯定是陪伴着四皇子走向至尊之位的那个。
从小,别的姐妹在玩耍的时候,她在读艰涩难懂的书籍。
别的姐妹在荡秋千,嬉戏的时候,她在练习各种技能。
只因为有一个‘母仪天下’的念头支持着她走过了那些难熬的日子。
她不但有容貌,有才德,有凤命批语,她还怕什么呢?
可她,就是怕,从那个叫‘顾念’的人出现在四皇子口中之时,就开始怕。
四皇子虽然摆出一副深情的模样,可府里的女人从来没断过,从前,她可以不在意四皇子宠幸别的女人。
可她慢慢的发觉,顾念在四皇子心中的位置是那些狐狸精不一样的。
为了得到顾念,四皇子不惜和人联手把她父亲给送进监狱,虽然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但她害怕了,害怕四皇子为了她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天下人都讲伦理纲常,可那个握有至高皇权的人,就是规矩,他怎么可能讲这些,皇室是最迷乱的地方。
四皇子上位后,撇开她完全可能。
所以,她要把这个让她害怕的根源给斩断。
既然要下手,就要一击即中。
她让家人寻来秘药,还有那偶然中得到的牵机壶,只要让顾念吃下药酒,那她彻底完了……
可为什么好像不对?发生了什么?
四皇子妃睁开眼睛,身子动了动,还没等她爬起来,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然后就是面上被重重的甩了一个耳光,她的耳朵‘嗡’的一声,只觉得火辣辣的痛。
“贱人,看你做的好事,本王看你是活够了……”一道狠厉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四皇子妃耳朵嗡了半天,才终于清醒过来,她勉力撑起身子,睁大眼睛,就见四皇子满面怒容的盯着自己。
那目光阴沉沉的,仿佛立刻就能把她给杀了。
她的奶嬷嬷缩在角落里,面如金纸,瘫坐的地方隐约可见到一滩黄色的水迹。
“王爷,妾到底做了什么?让您如此的大怒?”四皇子妃定了定心神,质问四皇子。
四皇子蹲在地上,看着她,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你问本王为什么如此对你?你问问你的好奶娘,你都做了些什么?”
奶嬷嬷磕磕绊绊的把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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