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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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都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杨馔、杨菁这两个闲杂人等。杨菁闲不住，要去屋里照看周氏的两个孩子，于是很快的也出去了。
　　　　只余下杨善、陆安宁、邱温煦、杨慧与杨馔后，陆安宁终于放开紧握着的杨善的手。这算是默认杨善如今可以兴师问罪的意思，杨善倚在陆安宁身侧看了一眼邱温煦与杨慧，却是没了开口的兴致。
　　　　人家刚才只差说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誓词了，听他们那一番非你不可的话，杨善再质问又有什么意义？
　　　　陆安宁刚才为了杨善的名声拦着没让杨善兴师问罪，现在放开杨善却是没想到杨善根本就不开口了，一时摸不定杨善的心思，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那边的邱温煦与杨慧二人也再等着杨善开口，但是许久没有听到声音，都是有些讶异。一时客厅倒是因为杨善的不质问变得尴尬起来。
　　　　杨馔像是也感受到这个气氛，开口打破沉静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感觉怪怪的。”
　　　　只可惜，没人回答，末了还是一阵尴尬。
　　　　又是过了半晌，杨慧站起来走向杨善，本来对着杨善歉疚的表情这时候变成了视死如归的模样。
　　　　杨慧走到杨善跟前伸手拉住杨善，杨善一时之间思绪复杂，想着这个时候是甩开眼前女人的手好，还是笑着寒暄戳她心窝子好。但是最后一个都没有做，任由杨慧牵着。
　　　　杨慧见杨善没有松开手，倒是松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是生气也好，恼我也好，只希望不要伤了你我姐妹情分！”
　　　　杨慧的话说完，杨善却是扑哧一声笑出来。伤了姐妹情分？你也知道？腹诽归腹诽，话到嘴边就成了：“你是谁？咱们熟吗？”
　　　　杨善问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一如刚开始见到杨慧时候的纯真模样。只不过那时候明面是装小孩子，暗地里打量着自己这位堂姐。如今却是光明正大的不想认识这人。
　　　　杨善的话刚落音，就见杨慧脸色一变。杨善上下打量着，心道：还没见过这人不知所措的模样呢，如今见到了，怎么就不觉得开心呢？
　　　　姐妹情分，多好的话啊！既然在乎姐妹情分，为什么还能做出这事？杨善已经订婚是事实，与陆安宁关系渐渐变好也是事实，但是……事不是你这么做的啊？哦！你们是真爱！哪怕与自己说一声呢？刚开始的时候说出来也好过已成定局之后再让自己知道啊？Lxh211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明白自己的心思

在杨善刚一进门的时候，因为被这道消息打的措手不及，所以难免有些冲动。但是缓过神来，杨善仔细想了想。与处处护着自己的陆安宁相比，邱温煦都做了些什么？
　　　　在众人面前说教杨善，不给杨善面子。有了委屈想对这位老师撒撒娇，直接当没看见。知道杨善喜欢他，装不知道不说，还不与杨善保持距离，让杨善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对杨善也是有感觉的。
　　　　喜欢的时候这些情况杨善一样没看见。等真的失望之后，却是一一都能记起来。
　　　　说什么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不过是不喜欢杨善罢了。既然zhenxiang是这样，切切实实说明白就是，偏偏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做的让人唏嘘。
　　　　再来还有什么？选谁不行？偏偏拒绝了自己之后又从自己家里寻到了真爱，这让杨善情可以堪？
　　　　两人在一起多久了？
　　　　按照杨善对杨慧的了解：杨慧并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所以这二人在一起至少有一段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杨善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这二人故意瞒着杨善的。
　　　　这算什么？一边看着杨善陷入对陆安宁的罪恶感与对邱温煦的求之不得中，一边沾沾自喜的谈着他们的恋爱？
　　　　杨善深吸一口气，对上杨慧欲言又止的目光。冷笑一声拉上陆安宁道：“这里让我不舒服，咱们出去走走！”自始至终没看邱温煦一眼。
　　　　杨慧伸手想拦住杨善，却是被杨善躲开了去。杨善拉着陆安宁不过三两步就走岀了大厅。外面的谷氏看见杨善与陆安宁往外走，奇怪的问了一声：“你们去哪啊？这大雪天的！”
　　　　杨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这时候竟是不忘笑着回答谷氏一句：“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们去打一点酒回来。”
　　　　听了这话谷氏倒是没有拒绝，笑着回了一声：“你们注意安全。门口有蓑衣你们穿上。”杨善清脆的应了一声，抬脚就走，哪里顾得上什么蓑衣。
　　　　不过好在陆安宁出来的时候带了伞，二人脚底蹬着木屐向陆安宁家中走去。陆安宁既是开了酒店，家中自然会备上一些好酒。杨善说去打酒，总不能空手回来。
　　　　看！连任性的时候还要顾及这顾及那的。可见杨善平日里对上邱温煦与陆安宁二人时的复杂心情。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杨善因为心绪不稳脚下一滑，好在陆安宁眼疾手快的揽住了杨善，没让杨善摔着。
　　　　杨善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等身子倚着陆安宁站直之后，杨善抬眼看向陆安宁郑重其事的道了句：“对不起！”
　　　　陆安宁没分辨出来杨善的意思，一时到不知道怎么接话。
　　　　杨善是想道谢的，自己一直在任性，陆安宁却是自始至终都在包容自己。但是因为想感谢的话太多，最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才说出道歉的话来。
　　　　陆安宁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杨善的意思，心中倒是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两人又是往前走了两步陆安宁才开口：“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他，只不过你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所以才导致现在这个境地。”
　　　　这话要是换了旁人在此情此景下说，杨善会以为他们是在讽刺自己。但是话是出自陆安宁之口，杨善心里清楚陆安宁是在宽慰自己。只不过杨善还是没有心思听这些，因此没有回应陆安宁。
　　　　陆安宁也不觉得意外，继续说：“他们二人瞒着你是怕你接受不了，如今叫上我们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了。”
　　　　杨善一听这话眉头微皱，道：“他们一早就在一起了吧？”
　　　　陆安宁一愣，没想到杨善会突然问这话，不过他对杨善向来不会遮遮掩掩，这个时候倒是把藏在心底半年多的重担卸了下来，回了句：“是。”
　　　　杨善一点也不意外，轻笑着说了句：“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笑过之后，杨善停了步子，站在原地看着陆安宁继续往前走，不过一步陆安宁就发现杨善已经脱离了伞外，随即也停了下来。
　　　　陆安宁转过来站定后，杨善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也瞒着我？为了我好？还是想着等到现在这个场景出现让我对邱温煦死了心？”杨善说不好现在的心情，想到邱温煦欺骗自己的时候，杨善是不甘心。想到对方是杨慧的时候，杨善是难过。想到陆安宁也帮着隐瞒的时候，杨善却是满满的心痛……就像是陆安宁背叛了自己似的。
　　　　杨善看过那么多玛丽苏小说，看过那么多恋爱题材的电视，自然知道这个原因形成的原因，不过是陆安宁比那两个人都重要罢了。
　　　　杨善一阵好笑，现在才想明白过来这个道理。还有一点杨善也觉得颇有戏剧性：一开始的怦然心动，百般执着，最后竟是抵不过另一人的陪伴！
　　　　想通这些杨善觉得豁然开朗。从一些方面来说，杨善是个挺乐观的人，不会一味的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现在也是这样。想通了陆安宁在自己心中位置，邱温煦也好，杨慧也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变得也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这边杨善的心思千回百转，最后面上也是一副释然的表情。
　　　　陆安宁还在为杨善刚才的问话心中忐忑，陆安宁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告诉杨善是出于保护杨善的心思，但是不确定杨善到底是怎么给自己定论的。陆安宁的心思也是千回百转之后，看见杨善脸上的表情突然没了刚才的倔强，心中一惊。
　　　　陆安宁知道杨善的脾气，好说话起来，任凭你揉圆搓扁绝没有二话，但是真的认定了一件事，耍起倔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邱温煦这件事便是典型的代表。刚才杨善还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现在却是一脸平静，陆安宁不由得就想到杨善是不是心如死灰了？要是这心如死灰是对邱温煦倒还好，但若是对自己……陆安宁怎么能接受？
　　　　而且……刚才杨善是问了自己的话之后才出现这样的表情的！想到这里陆安宁眉头一皱，上前一步将杨善重新纳入雨伞下，道：“今日这事我也有责任，你若是怪我，我认！但我还是那一句话：一年之期到了，你与邱温煦没有未来。现在即便你心中不承认，但你要嫁的人是我，这点不会变。”
　　　　陆安宁说这话的同时伸手轻柔的拂去杨善发上散落的几片雪花。杨善知道陆安宁不是个会说情话的性子，却是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听到，想来陆安宁也是被逼急了。
　　　　杨善点头道好，没说其他的。
　　　　陆安宁见杨善这个反应心头反而更是一乱，想起来刚才杨善对杨慧说的话，那是气极了后反而心平气和好好说话的模样。
　　　　杨善现在对自己没有哭闹，也没有让自己解释……是对自己死了心所以反而放弃挣扎，干脆听之任之了？
　　　　陆安宁眉头拧成了死结，难得在心中对邱温煦这个师兄生气闷气来。一开始陆安宁知道后就找过邱温煦的，那时候邱温煦只说有好感，没到为了杨慧放弃前途的地步。后来邱温煦与杨慧二人感情升温，陆安宁也是知道的，所以又找了邱温煦谈过一次。邱温煦许诺过会将这件事告诉杨善的，却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方式。
　　　　其实对于私事陆安宁本来从不过问，陆安宁与邱温煦二人是君子之交，哪里会管别人后院之事？陆安宁破例两次只是因为不想看到杨善难过而已。没想到插了一脚最后还变成这个模样，陆安宁一面气恼邱温煦，一面又气恼自己。
　　　　这之后二人一路无话。
　　　　因为雨天，二人穿着木屐并不如平日里那般好走路。所以走到陆安宁家比平常多用了一倍的时间。两人到了之后，杨善进了陆安宁暖烘烘的屋子烤火。陆安宁则是去了屋后的地窖拿酒。
　　　　没了陆安宁，杨善的思绪不由自主又想到今天的事情上。虽然想开了，但是杨善不免还是会有些难过，所以多少有些恹恹的样子。
　　　　陆安宁拿着一坛子酒回来的时候，看到杨善与熊猫一左一右的霸占着屋内最暖和的炭盆，一人一兽都没有以往的精神……不免轻叹一声气。
　　　　陆安宁除了一坛子酒还带了饮酒的杯子过来。外面寒气大，酒能驱寒，喝一点是再好不过的。
　　　　陆安宁倒了一杯递给杨善，杨善甚至不用陆安宁说话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过之后，杨善道：“这酒不错，你那里还有的话给我一壶。”
　　　　杨善的语气一如平日里二人说话的模样，陆安宁一时竟拿捏不准杨善的态度。顿了顿，陆安宁叹一声气，问：“你可是生我的气？若是这般，怎样才能让你消气？你知道我心思重，若是今日不能解决，今夜我怕是还要爬一回窗户的。”
　　　　杨善听陆安宁说话才明白过来陆安宁现在在看自己脸色行事，一时觉得有趣，本来准备调侃陆安宁的。但是听到后面的话杨善却是笑不出来了。
　　　　爬窗户……杨善又想起那一次“大仙”事件陆安宁翻窗进屋后二人之间亲昵的举动。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杨善怎么能忘得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杨善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就向陆安宁的嘴唇看去。
　　　　与此同时陆安宁也是想起来那日冲动之下的亲昵。也是那日过去之后，陆安宁再没有做出孟浪之举，最多只有在二人独处的时候牵牵杨善的手罢了。只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现如今陆安宁还不确定杨善的心思，哪里敢再惹恼杨善？
　　　　两人同样的念头一闪而逝，之后都有些尴尬。虽说如此，陆安宁却是还等着杨善的回话，杨善自然不能真的让陆安宁半夜爬自己的窗户不是？于是清咳一声道：“我是有些生气，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好是真的，所以也就想通了。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往后对我好些就是了。”
　　　　杨善话中的真假陆安宁自是听的出来，所以陆安宁胸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而于此同时，杨善却是懊恼自己刚才说出来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叫“往后对我好些就是了”？这也太直接了！这么想着，杨善连头也不敢抬。
　　　　只可惜一向心思敏锐的陆安宁这时候一心只想着杨善没生气，所以倒是没注意杨善在他面前难得的小女儿姿态。
　　　　二人出来已经有一会了，虽然知道雨雪天路不好走，但是总不能太耽搁时间。于是二人没坐一会就起身往回走。这一路二人都没有太多的话，一人不想提，一人也不想惹恼了另一人，所以也没提。
　　　　回来的路比去的路走的顺一些，二人拎着酒回了杨慧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除了杨庆福一家子过来了，还有谷氏的亲哥哥谷三叔一家。
　　　　王玉清如今已经怀上了第二个孩子，这雨天路滑的因为听到杨慧的好消息，竟是连身子也顾不得，匆匆忙忙跟着过来了。她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没有看到杨善。如今见杨善与陆安宁一起回来，笑着调侃道：“以前你见到陆家小子怕的跟什么似的，哪里知道如今两个人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啧啧！”
　　　　杨善对陆安宁的心思刚才才明白过来，如今哪里禁得住王玉清的调侃？一张脸顿时热起来，不过好在外面冷，杨善一张脸本来就被冻得通红，根本也看不出来杨善在害羞。
　　　　王玉清还想要说什么，那边的谷氏等人已经在厨房喊着可以吃饭了。杨善这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杨善与陆安宁才进门，手中还拎着酒，听见谷氏在里面喊话二人相携出去准备温酒。倒是避开了上前相与杨善说话的杨慧。
　　　　而杨慧的心思……她这些日子很不好过，尤其是邱温煦提出要来她家说亲之后杨慧更是没睡过整夜觉。现在见事情终于捅了出来，心中的那一点忧虑再无一点隐瞒，全都曝露了出来。Lxh211

☆、第二百二十五章　吃饭

其实杨善这个模样，杨慧在午夜梦回早就见过很多次。虽说梦过，但是醒来之后杨慧并没有觉得应该向杨善道歉。杨慧本身并不是个重感情的人，这点好像是因为小时候的种种原因？又好像是天生的？反正从小时候开始杨慧就会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算计别人。为了利益更是将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只不过后来与杨善相处下来，渐渐的也生出姐妹情分，知晓了姐妹情谊的可贵之处。杨善与杨菁不同，杨菁是自己的亲妹妹，二人是有直接的利害关系。而杨善虽然占着妹妹的身份，但其实两家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两家各有各的生活来源，各有各的主体。
　　　　杨慧得失心重，将利害关系也看的很重。所以这时候遇见一位没有直接利害关系，还全心付出的人，杨慧也就上了心。说起来杨善算是将杨慧封闭的心与外界牵连起来的桥索。
　　　　杨善对杨慧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
　　　　对于邱温煦的事情，杨慧没有多说的。一来邱温煦比之村里的人算是顶好的，二来邱温煦的德行也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要是杨善表现出来“非邱温煦不可”的态度话，杨慧敢对天发誓不会与邱温煦有任何接触。但是偏偏杨善还有了一个陆安宁，且自从这二人阴差阳错的定下亲事之后两人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
　　　　所以严格来说，杨慧是选了杨善不要的……只不过这些话说出来都像是狡辩。
　　　　大雪纷飞，谷氏家客厅大部分都喜气洋洋的围着邱温煦敬酒，杨绪北就是其中之一。杨绪北喝的有些高了，高兴的一拍邱温煦的肩膀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还能又这样的缘分！”他这话说的像是感概颇多，最后只剩下唏嘘。
　　　　杨善与陆安宁二人坐在谷春耕下手的位子，二人听见本来安安静静的吃饭，却是没想到那边杨绪北唏嘘完邱温煦之后，又将话题带到了陆安宁身上。
　　　　杨善反应过来的时候，杨绪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陆安宁的肩膀，一出口尽是酒气的道：“你也是。当初我与你们投缘。所以经常一起喝酒聊天，没想到倒是聊出了两段佳缘来！”说完自己被自己逗笑了，哈哈大笑起来。
　　　　杨绪北是真的心情好。这时候已经喝敞开了，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继续说：“你不知道啊，当初我是想将我这妹子说给你做媳妇的！”
　　　　杨绪北对着陆安宁说话。说“我这妹子”的时候指的是杨慧。因为杨绪北来这么一出，众人都是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好。杨绪北却是置若罔闻。继续说：“你是不知道，那次我们彻夜长谈之后我就觉得你这人不错，与传言的话一点不搭。我那妹子看着斯斯文文，其实与表面看起来也是丝毫不搭。那时候我就想着将你们二人凑作堆也挺好的。”说着杨绪北喘一口气。道：“那时候朱间清那家伙在外面勾搭年轻的寡妇，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没想到杨绪北还会提起来朱间清这个人，谷氏与老太太都微皱着眉头看过来。
　　　　杨绪北这个时候还在兴头上。哪里会在意那二人的眼神？继续说：“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后，你倒成了我另一个妹子的夫婿。”
　　　　杨绪北对陆安宁说完过来拍了拍杨善的肩膀道：“我这妹子从小跟着我长大的。比亲妹妹还亲。一开始她被宠的有些刁钻，家里的姐妹们都不喜欢她。没想到渐渐长大倒学会立事起来。”
　　　　杨绪北想必是真的心情好！平常不苟言笑的那么一个人，今天竟然唠唠叨叨的竟比妇人还要啰嗦。
　　　　杨绪北拍过杨善的肩膀后，继续对陆安宁说：“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你会看上这个小姑娘！”意料之外的语气表露无遗。因为好奇，杨绪北反而来了探究的心思，好奇道：“你怎么看上她的？小丫头片子一个！”
　　　　陆安宁今日心情不错。见杨绪北问话也没遮遮掩掩，直言不讳道：“她有趣！”
　　　　这个评价一出来，桌子上的众人都是一怔。随即大家都笑出来。杨善顶撞长辈的事情在村里早就津津乐道的传开了，因为顶撞当初杨善可是被他爹打得吐血啊！还有这之后，每一次杨家有事都有杨善的影子！杨善可不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杨善得了陆安宁这个评价有些不满意，作为女人哪个不喜欢听到甜言蜜语，虽然知道陆安宁是个不大会说这些的，但是得了个有趣的评价实在是有些让人心情不爽利。
　　　　想着杨善没好气的瞪了陆安宁一眼。陆安宁自是看的清楚，颇有些莫名其妙。
　　　　杨善见他一脸茫然，牙根痒痒的厉害，但是这种小女儿心思又不太好明说，尤其在这种场合下……遂只能作罢。
　　　　杨绪北这边挑起陆安宁与杨善后也没放过邱温煦与杨慧，走了两步转到邱温煦身边说：“我一直敬佩你！倒是没想到这样的人最后成了我家人。这境况我怕是做梦都能笑醒来好几回。”
　　　　邱温煦的名声大家有目共睹，一开始双方没有交集的时候，邱温煦就好比是明星一般的人物。虽然后来金光闪闪的明星与杨绪北有了交集，杨绪北激动雀跃那是肯定的。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大明星还成了一家人！这种心理微微上升起来的自傲，旁人怕是不能轻易明白过来的。
　　　　杨绪北说的是真心话，但是饭桌上的人大多都以为杨绪北是在说笑，所以配合着笑了两声，也就没了下文。
　　　　杨绪北没人捧场也不恼怒，转身拉起杨慧的手感慨道：“你的亲事一向是家中人的一块心病，本来以为你要耽搁了，却是没想到你最后反而挑了个最好的。”
　　　　杨绪北这话是真的好笑，在场的人很给面子的笑出来。
　　　　不过杨善与陆安宁两个人却是笑不出来。与二人一样的还有杨慧。而邱温煦谦虚的摆手，说着谦辞，酒桌上倒是热闹。
　　　　本来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哪里想到杨绪北今晚像是感概良多，又走过来拉住杨善把杨善带离了位子，将人拎到邱温煦的跟前，说：“虽说这是你的授业恩师。但是往后你还是喊姐夫好一些。不要把人喊老了。”
　　　　后面哄堂大笑。
　　　　杨善也跟着笑。等众人停下来杨善才说话：“先生比我都快大一轮了，让我喊姐夫……我喊不出口。”
　　　　杨善这是真心话，不过这个时候谁会管你真的还是假的。杨绪北轻笑一声调侃：“你这不是喊出来了？都是自家人不要喊的生分了。”
　　　　杨绪北总结过后又拉着杨善来到杨慧跟前，然后一手拉了一位妹子的手，道：“明年你们二人的孝期便都过了，都可以嫁人了！”最后这句话说的是万分感慨。
　　　　谷氏与黄氏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触景生情。两人都默默的抹起泪来。杨善被杨绪北拉在正位上，所以将她们的动作看的清楚。
　　　　杨绪北根本没有注意到。继续说：“杨善还好，以后还会住在家里，倒是杨慧……虽说邱温煦家离这里不远，可是也不近。我们日后想要看你只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