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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魅君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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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得不到好的照顾。如果这位宫女识字,必能保管好藏书,于藏书阁是幸事,于皇宫是幸事,于我等是幸事,于大洛是幸事。希望太子惜才怜才饶了她。”
太子冷哼一声“大哥原来是为了这个理由。大哥真是为大洛朝鞠躬尽瘁,父皇听了必定欢喜的紧。反倒是本太子不省事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宫女到底识不识字,有没有才,值不值得本太子网开一面?”
大皇子听出了太子话里的讽刺意味,并不在意,仍操着平稳柔和的声音说着:“太子说的是,看来需要考一考这个宫女了。”
一个低粗满含稚气的声音传来,“那就考一考,或许她真的有才呢。”是燕仔硕,他也不想太子哥哥随便杀人。
太子凌厉的目光撇了撇燕仔硕,怎么连五弟也想帮这个宫女?只是大皇子的话也不好反驳,更何况诗文大会在即,父皇也是求贤若渴。如果大皇子到父皇面前搬弄是非,于他也是非常不利的。好,本太子就顺着你们,看看你们到底想怎样。他想了想问:“只是如何一个考法呢?”
大皇子展现一个温存的笑意,“太子,让本王来。”
第八章 冷宫弃妃
大皇子慢慢踱到落雨面前,依旧柔和如春风般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落雨如坠在云里雾里,没想到事态突变,竟有贵人半路杀出。她的头脑仍旧不清醒,只是答:“奴婢落雨。”
“宫中所招宫女多未进过学堂,胸中多无半点学识,即使以往在藏书阁当值的也是如此。并且她们也不知如何保护藏书,更不知爱惜。因此,阁中藏书多有损坏,有些是被鼠咬,有些是被虫叮。”大皇子惋惜的说着。
大皇子的话发自肺腑,令人动容。这一番话,让人不得不对他肃然起敬,如此爱书之人,必是识礼宽厚善良之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递到落雨面前,说道:“这本书是本王在藏书阁外的竹林旁捡到的,想是书破了,被宫女随意丢弃。”
落雨双手接住,原来是一本《水经注》,书本发黄,随意翻动,每页都有破洞,最后几页还缺失了。
听的大皇子继续说道:“这是奇书,世上再无复本,此书破成这样,这缺失的内容只怕是再也不能复原了,可惜呀。”
太子没有料到大皇子竟偶得了这本奇书。即使富贵如皇子也没有看到过完整的《水经注》,何况是这宫女?想是闻所未闻吧。如果考她四书五经,或许她真的能够答上来,如果问她这本书,她必不识得。太子心里的小算盘打了一遍,摆出很宽容的姿态:“如果这位宫女能将这书缺损的部分背出来,本太子便饶了她二人性命。”
《水经注》是一本山水游记,更是一本地理巨著,落雨在二十一世纪时,有一段时间迷上了旅游,天南海北的也去了不少地方,当时还仔细研究了《水经注》,其中很多内容烂记于心。还好,不是考她四书五经,那些东西她还真的不会。
于是,落雨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奴婢小的时候进过学堂,这本书曾经读过,奴婢可以一试。”
诸位皇子震惊异常,这小宫女真的能背出来吗?要知道,这本书在世上绝无第二本。如果她真的能背出来,那这个宫女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太子冷笑一声:“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宫女。那就背吧。”
“《水经注》是北魏时期郦道元的著作。共四十卷。这缺失的后三卷是这样的,”落雨搜肠刮肚,脑中努力百度前世的记忆:“资水出零陵都梁县路山,资水出武陵郡无阳县界唐仭剑锹飞街鹈玻街笙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落雨才将缺失的背完。大皇子温存笑着,连连鼓掌。四皇子也响响的拍着扇子:“没想到,这宫女之中也有才女,长得倒也清丽,只是比本王的翩翩还是差了点。”
“那柳翩翩真的很美吗?四哥,你下回出宫一定也带我去。”五皇子饶有兴致,上前拽了四皇子的胳膊。
太子脸色一沉:“小小年纪怎能出入那种场所?”看来影儿说的没错,这四皇子果真迷恋风尘女子。太子所说的“那种场所”应该是风月场所喽。那柳翩翩又是谁?落雨胡乱想着。
太子脸色铁青,内心暗自后悔,没想到这宫女还真是个捏不碎的硬石子。他拿起了那本《水经注》思索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缺失的部分,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当然你说什么是什么,也不知你背的对不对。不如,你从头开始背,本王倒要看一看,你背的对还是不对!”他一脸阴笑,望着落雨。
太子这个龌龊小人,想要赖账。如若背对了倒也罢了。只要错一点,那他必然会治她欺骗皇子的罪。
落雨心里将太子骂了几百遍,却不敢粗心,小心的从头背起。只是自己也是普通人的头脑,那么厚的的一本《水经注》,如何背的全呢?前面两章还是熟悉的,再往后,还要仔细的想了。这前两章马上就要背完了,如何是好?落雨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语速也慢了下来。
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她的背诵,“够了!太子,这宫女已经浪费了我们太多时间了,正事还没商议!”是三皇子,声音严肃而霸道,满含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就连太子也愣住了。
大皇子轻咳一声:“太子,本王也觉得这宫女的确文才出众。还望太子遵守诺言,放了这二人。”
太子脸色由铁青变为褐色,心中极度恼怒,只是隐忍着不便发作。老大、老三,你们竟与本太子作对,本太子绝不轻饶。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无可奈何。来日方长,对付这个小小的宫女有的机会的。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燕仔乾拿起《水经注》递与落雨,一贯的温和:“这本书你拿回去誊抄一遍,有空本王去拿。与那个宫女一起退下吧。”
“是。多谢大皇子救命之恩。”
落雨、佳影千恩万谢,
大皇子再次报以微笑。
落雨退下时余光撇向三皇子,只见他低首蹙眉,并无其他表情,仿佛这个世界上无论发生怎样的事都与他无关。这三皇子是真的厌烦了她还是在帮她呢?
两人离开假山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们相互搀扶着,因为两腿发软迈不开步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力气才回到身上。佳影回了御膳房。落雨强打精神向太医院走去。
太医院在宫里是个独立的院落,清静幽雅,布满绿色的植被。
一进入太医院,落雨只觉得药香味扑面而来。太医院中只有一名当值御医名叫楚伟俊,是和陶思远一起入宫的青年才俊,脸色有些白,性子倒是很温和。
落雨向他询问陶思远的行踪,楚伟俊答陶思远到宫外出诊了,不知何时能回。
“我是藏书阁的宫女,名叫落雨。是陶思远的义妹,请你转告他,我来探望他。”落雨无奈,只得拜托楚伟俊转告,告辞往回走。楚伟俊也是很有礼貌的送了出来。
出了太医院,落雨本打算原路返回,可想到那几位皇子或许还在假山处,看到了一条偏僻点儿的小路便走了上去。落雨沿着这条小路走了很久,却没有找到藏书阁,已经接近黄昏了,她心中有些发慌,不会走错路了吧。
又走了一会儿,隐隐约约传来了哭泣、大笑还有不知什么的混杂声响。这正是昨晚听到的怪声,令人毛骨悚然。既听到了怪声,那藏书阁就在附近了,落雨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
那怪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恐怖。落雨的心中也越来越来慌乱。她想要逃跑,然而却不知道正确的道路在哪里,只得乱闯。
突然一声绝望尖利的喊声直击落雨的耳膜:“救命呀!救命呀!”
一扇破旧的大门呈现在眼前,门上的红漆斑斑掉落,陈旧颓废,若不是门的边缘还留有红色的痕迹,任谁也不会看出这门原本的颜色。
声音正是从这门后拼命冲出的。这门的后面隐藏了什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是有人在里面遇险吗?我要不要去救呢?那奇怪的哭泣与大笑声又是怎么回事呢?这破旧的大门仿佛是谜语的谜面,让人忍不住想要到门后一探究竟,然而又害怕知道真相。落雨呆呆的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那绝望的求救声继续拼命地冲出大门,冲向落雨:“啊!快来人!救命呀!救命呀!”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落雨看到门上插着一把锁,但并未锁上,索性把心一横,拔下锁,推门走了进去。
门里的情景却令落雨大吃一惊,只见那院落并不很大,却长满了蒿草,经过了一个夏季的肆虐生长,能将人的小腿淹没。四周墙壁陈旧斑斑,掉落了许多的瓦片与石块。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这颓废的小院中,竟有十几个素衣女子或坐或站或走,这些女子皆疯癫痴傻模样。有的低首垂眉,轻轻哭泣;有的昂头俏笑,声声震耳;有的弯身拜倒,口中念念呼喊“臣妾拜见皇上。”还有一女子,跪倒在地,喊着“救命呀!皇上救救臣妾呀!”
落雨呆住了,这是冷宫吗?这些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全都发了疯?
这时,一个女子看到了落雨,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喊起来:“皇上,皇上来了。”其余的女子听到一窝蜂跑上前来,有的抓另外那条胳膊,有的抓衣襟,有的抓头发,有的抓大腿……落雨心中大骇,用力挣脱,却挣脱不开,只能拼命大喊:“我不是,我不是,救命,救命呀!”
“你们怎么可以伤人呢?快放开那位姑娘!”一个清脆而严厉的女子声音传来。那破旧的大门处出现一位红衣女子。
那些疯狂的疯女听到喊声齐齐停了手。一个个呆呆痴痴望着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的胳膊上斜跨一个竹篮。只见她将竹篮放下,从中拿出许多大饼,仍语气严肃:“你们听话的有大饼吃,不听话的没有大饼吃。”
那些疯女立刻潮水般的涌向红衣女子——其实是涌向大饼。一个个从红衣女子那里拿了大饼随便找了什么地方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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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跌进他的怀里
落雨惊魂未定,无力的跌在地上,头发被抓乱了,衣服也破了。不过还好,还活着。今日遇到的事情似乎比她一辈子遇到的事情还要多。
只见那个红衣女子站在眼前,娇好的面容,柳叶一般的眉,杏仁一般的眼,厚厚红红的唇。那红色的衣裙在袖口处合拢束了起来,自成一股英姿飒爽的女将风派。她的头发高高盘起,清爽利索,不像是宫女打扮。
那女子信口问来:“你没事吧?”
落雨原被这女子的飒爽震惊,正自欣赏着。不妨那女子问她话,挣扎着站起:“多谢姑娘搭救之恩,我没事。”
那红衣姑娘拉起落雨走出院子,将门上的锁重新挂好。
“你是哪儿的宫女?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藏书阁的宫女,因路过这里,听到喊救命的声音,原本是想进去救人的。谁知……”
听到这里,红衣女子竟“哈哈……”大笑起来,“谁知救人不成反被害。你是新来的宫女吗?不知道这里有发疯的妃子吗?”
此话让落雨既无奈又震惊。无奈是因为这红衣女子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就那么“哈哈”的取笑她。这样的洒脱倒与四皇子有的一拼。然而,她毕竟救了她。震惊是因为,这里的疯女人竟然都是妃子。若说是宫女,地位底下,受人迫害,发疯也是有可能的。可是高高在上的妃子,怎么会全都发了疯的?
“怎么,这里全都是妃子吗?”落雨再次无力的问。
“是呀,都是皇上的妃子。说来,这的确是奇怪的事情,皇上的妃子大大小小的不知为何全都发了疯。只剩下了皇后娘娘与落贵妃。”
全都发了疯,落雨心里默念着。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吗?为何全都发了疯?
那红衣女子叹气道:“可怜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曾得到皇上的恩宠,哪一个不曾与皇上同床共枕。只是遭遇变故便被舍弃在这里。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可恨天下薄情负心的男子,皇上尤甚。”
果真是一个洒脱不拘于事故的女子,在皇宫里,连皇上都敢骂。落雨不禁对她产生了好感。“你可怜这些女子,所以便为她们送饭来,是吗?”
红衣女子向着落雨灿然一笑:“是,本郡主怜惜她们,时常为她们送饭。所以她们都听本郡主的。你能够只听了喊救命的声音便进去救人,也是个不错的,比起那些王孙贵族强了许多。”
落雨一愣,她自称“本郡主”,也是这皇宫里的贵人?
这时,两人的身后如流水潺潺的声音传来:“婉仪,原来你在这里。”一个着杏黄百褶长裙的女子带着一个身穿翠绿宫衣的宫女来的面前。
落雨眼前一亮,那黄衫女子可谓是个大美女。容貌与红衣女子婉仪有几许相似,然更加的温柔知礼。她款款一笑便如清风拂面,盈盈的步态端庄有序。发髻高高挽起,在佩戴的流苏步摇与凤钗的衬托下雍容高贵。黄衫在腰处勒紧,勾出苗条细致的身材。
黄衫?这样的黄色在哪里见过?落雨暗自思忖。
身旁的婉仪郡主犹如调皮的小猫见到了主人,又如在外粗野的孩子见到了母亲般,娇娇笑着贴了上去:“姐姐,你怎么会来的?”
倒是黄衣女子身旁的宫女首先开了口:“婉仪郡主,太子妃到处找你呢,都急坏了。”
原来这黄衣女子是太子妃,怪不得与太子的衣服一样的颜色。
婉仪郡主调皮的一笑:“本郡主只是在园中游玩片刻,怎么?要整日憋在东宫吗?”
她向着落雨展出友善的微笑,与太子妃相携离去。
婉仪郡主仗义率直。太子妃也是端庄温柔。与太子的仗势欺人格格不入。原来这样矛盾的几个人也可以成为一家。
落雨回到藏书阁,夜色已经降临胡娓娓已回来多时了。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胡娓娓还在睡梦中。
落雨起了床正在梳洗。
院中有呱噪的声音传来:“藏书阁的宫女快出来,宫令大人有事吩咐!”
落雨急忙跑到院中,原来是宫令大人林珠玉身旁的一名唤做幽红的宫女。林珠玉总管宫中宫女事宜,她身旁的宫女也是傲慢的紧。只见幽红柳眉倒竖,颜色严厉,犹如屈尊下降的尊神。
落雨急忙行礼:“奴婢藏书阁宫女落雨,不知宫令大人有何吩咐?”
幽红眼睛斜睨:“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
“那就让她也快出来吧。”
“娓娓她昨晚累得很,还在休息。”
“呦!这是宫女呀还是娘娘呀?都日上三杆了,还要人侍候起床吗?”
这时,卧室的被推开了,胡娓娓走了出来:“呦!我以为是宫令大人在这里训话,却原来不是。一大早的,树上的乌鸦就呱呱乱叫,真是晦气!”
幽红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气的脸通红,从牙缝里挤出来:“你——”
落雨见状,忙打圆场:“姐姐,宫令大人有什么吩咐,快说吧。”
那幽红“哼”了一声,“再过一个月,要在宫中举行‘诗文大会’。宫中的各个贵人、一些大臣及贵公子都会参加。宫令大人有令,宫中各司都要各司其职,尽忠职守。各司都安排了任务,尤其是藏书阁,藏书要分门别类,干净整洁,不得有损坏。藏书阁内要打扫干净,不得有灰尘。还有,这些日子,会有贵人来借书阅览,当值宫女要好生伺候。都记住了吗?”
落雨答:“是,记住了。”
胡娓娓紧抿唇不做理会。
“还有,”幽红拿出一张纸递与落雨:“宫令大人说了,藏书阁的藏书太少了,这两日你们按这纸上的清单出宫到古色斋买些藏书来。”
“是。”落雨答。
幽红完成了任务,转身昂首离开,仿佛骄傲的小公鸡一般。
胡娓娓望着幽红的背影,“嗤”笑一声:“狗仗人势,神气什么,等我当了娘娘再收拾你!”说完摔门进屋。
胡娓娓今天却未到东宫去,拿了一把木椅坐在藏书阁的门前,说是要恭迎贵人的降临。
藏书阁共有五排书架,每排都有一人多高。前几日,落雨擦洗完了前四排,只最后一排了。她搬了一张木桌,踩在上面擦洗书架的最顶端。
轻轻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传来,是有人进了藏书阁。由于书架的阻挡,落雨看不到门口的情况。
听得胡娓娓谄媚的音调:“奴婢参见大殿下,大殿下是来借书的吗?奴婢帮您去拿。”
来人似乎停顿了一下,问:“落雨在吗?”声音虽温文尔雅,却掩饰不了的软弱无力,正是大皇子燕梓乾。
“那懒丫头呀!一大早就没影了。大殿下有什么吩咐?奴婢干活可是又勤快又麻利的,您尽管吩咐。”
对于胡娓娓这样的两面三刀,落雨只是暗自摇头。燕梓乾来找她,必是为了《水经注》,只是昨日受了些惊吓,书还未开始誊抄,还是不露面的好。落雨身子缩了缩,减少了存在感。
片刻燕梓乾才答:“那本王以后再来。”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望。
又听得胡娓娓献媚:“大殿下要走吗?让奴婢送送殿下吧,”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重又响起,掷地有声。必是胡娓娓回来了,落雨看到手中的擦桌布已经很脏了,自己在木桌上站着,上下很是不便,于是说道:“娓娓,门前左首的木桌上有擦桌布,帮我拿过来,好吗?”
落雨虽然说着话,手里的活并未停下,书架需要擦,藏书也需要整理。
只听那脚步声向自己走来,铿锵有力,稳稳当当。一个擦桌布伸到眼前,只是,那拿布的手却不是胡娓娓的纤纤玉指,是一个诺大而粗壮的手。
落雨一惊,急忙向身下看去:“三——三殿下!”她惊恐万状,仿佛受惊吓的雀儿一般,竟有些语无伦次,想要跳下木桌行礼参拜,由于太过慌乱,脚下竟踩空了,径直向地面摔去。
这下可惨了,不但驱使皇子做一个下人的事,而且还要重重的摔一跤。落雨心里悲痛恐慌着,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那重重一痛,只是迎接她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三皇子燕梓浩伸手抱住了她。
落雨心中一阵发懵,睁开眼,看到燕梓浩放大的俊脸,此刻竟浮现出若隐若无的笑意,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眸正深深凝视着她。他的两条结实的臂膀把她紧紧箍在怀中,似乎很享受她温暖而柔软的身躯,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落雨只觉得浓重的男子气息将她笼罩,心中更加慌乱,不由得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她将他狠狠的推了出去。而此刻的燕梓浩似乎沉浸在温香软玉里,并未防备,重重的撞到身后的书架上,有几本书随着撞击掉到地上。
第十章 本王的马车在这里
落雨急忙行礼:“奴婢参见三殿下,”此刻的她心中忐忑难安,会不会惹恼了他,他可是皇子呀!他会怪罪她吗?
听得燕梓浩淡淡的道:“免礼,落雨是吧?帮本王找一本《礼记》,本王要借阅。”
他怎会知道她的名字呢?是了,那日御花园燕梓乾问她名字的时候,各皇子都在场。他的声音冷漠而疏离,听不出是喜是悲,似乎刚刚将她裹在怀里的并不是他。
落雨答:“是。”
落雨将燕梓浩所借藏书登记在册,双手捧着奉上。只觉着他的眸子里胧起了浓浓的雾水。有什么东西在雾水后生根发芽。
好一会儿,她手上的书才被他拿起。
“记着,在这深宫里,所有的锋芒都要掩藏起来。否则,就会惹祸上身。”他说完,大踏步离开。
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尽头,落雨有些呆滞,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天一大早,落雨便一腹牢骚。原本与胡娓娓说好的今日出宫买书。哪知胡娓娓一起床便如一只在求偶期的花孔雀般绽放了美丽的羽毛消失了,想是又去了东宫继续做东宫娘娘的梦了吧。
落雨在心里将她鄙视了千百遍,然而宫令大人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无奈只得要自己出宫了。
她出了藏书阁的竹林。竹林外的碎石小路上走来了一人。颀长的身影,白色的锦袍,阳光般暖熙的笑容。
落雨忙行礼“拜见大皇子。”
燕仔乾一如既往地温存“落雨,本王上次来寻你便不曾寻到。这次你脚步匆匆的又到哪里去?”
他说话的音调语气将他与她的距离拉的很近。然而她却不喜欢这样的亲近。不错,在御花园时他曾救了她,可是这并不能成为她贴上贵族的理由。她只是想安守本分,保护自己。
她淡淡的疏离的答“回大皇子,奴婢奉宫令大人之命出宫买书。”
“要出宫?”燕仔乾加重了语气,“很巧,本王也有事要出宫。不如本王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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