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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超智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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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二看他一眼,“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侯爷和夫人的用意不是我们能猜测的。”
  燕十无聊地转着手中的铁戒,问:“自从夫人来了之后,做的事情看似不可思议,却好似都非常有用。那吐纳法你练习得如何了,可觉得真的有所进益?”
  燕二回忆了自己这阵子的状态,点点头肯定道:“那是自然。”
  燕十突然压低声音,又道:“二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夫人……仅是一个普通的商户女子,却懂得这么多东西。可侯爷那边,除了一开始查过古家那边的底细之后,却似乎再没有多过问了,你说,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燕二皱眉,教训道:“侯爷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能够揣测的?你且做好分内之事便是了,勿要再非议这些事情!”
  燕十缩缩脑袋,即使他已经成年了,也还对这位从小带他们到大的二哥存着巨大的敬畏,他点点头,道:“知道了。”
  半晌,他突然又开口道:“还好侯爷魄力足,扛下了所有的压力将夫人娶进了门,不然这样的夫人到了别处……”
  他没将话说完,转头跟燕二对视了一眼,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开口。


第42章 
  飞燕山庄的练兵事宜比燕逍预想中来得更为复杂,所幸近期他们因着刚大婚完也没什么其他急事,便直接在庄内留宿了大半个月。
  他和古珀时常会过去查看虞广那一队兵卒的训练情况,兵卒从一开始的些微抗拒,到后来似乎已经适应了新的训练节奏,训练进度也慢慢赶了上来,达到了古珀原本的预估线。
  即使在这期间,两个队伍再没有进行过任何对练和比拼,但燕逍和严舒等将领级人物,早已从虞广一队的精神面貌和严正军容中看出门道了。
  他们将所有变化默默看在眼里,已然对古珀的新训之法心服口服。
  见一切差不多上了正轨,燕逍便同古珀商议道:“原本拟定的一月之期还差六七日,但以如今的情况看来,已经无需再观察下去了。我有意于明日让燕旗再安排一场对练和体能测试,得到数据后你再将新训之法推广到整个亲兵队伍之中,我们便离开,如何?”
  古珀的项目数据也收集得差不多了,闻言自然是点头答应。
  而此时,校场上,两队士兵巧合地遭遇了。
  近大半个月,因着虞广这边实施了新训之法,两队的训练项目一直有意错开。
  而今日早晨,庄内兵器库新入库了一匹弓箭,便按着惯例先送到校场,让兵卒们进行“试弓”。
  一方面,是让兵卒适应一下新武器。另一方面,也顺带检测一下武器的完好程度。
  吴布百户这边的训练比较自由,他一听到新弓已经被送到校场,便加快结束了一轮枪法,带着兵卒过去试弓了。
  所以,等到虞广那边结束一轮全身性肌肉增强训练时,吴布这边已经试得差不多了。
  虞广便干脆就地解散队伍,让兵卒们边休息,边等待着吴布那边试弓完毕。
  有解散后的兵卒直接窜进吴布的队伍里,迫不及待想要摸摸新弓。
  车阜是土生土长的云州人,当初分队时,他不知为何被分到了虞广的队伍中,与自己熟悉的同乡分散了。于是他虽然隶属于虞广麾下,却与吴布这边的几个兵卒玩得更好。
  车阜的同乡见他过来了,忙招呼他,“哎,快来看看,卜州新来的小稍弓。”
  那人边说边一前一后拉了拉弓弦,道:“比我们之前用的那种好拉一点,我刚问过那运新弓过来的老兵,他们说这种确实比较轻巧!刚好,适合你。”
  车阜个头其实不矮,但在飞燕山庄这样大高个扎堆的亲兵队伍中,相对显得比较娇小。因着比一般兵卒来得更为敏捷灵活,他的枪术非常了得。但比起他擅长的长丨枪,他却更爱弓箭。
  只不过他臂力一般,准头也只在中流,没能当成专业的弓手。
  此时他见到新弓,自然是难掩激动,连忙从同乡手中将新弓接过,道:“我看看!”
  他满脸珍惜地摸着弓身,道:“这形状有些奇特,与我们之前那批长弓确实有些不同!这两边,这个向前指的部分,真是有趣!”
  他自顾自兴奋着,抬头突然发现一位兵卒从场下下来,空出一个箭靶,便激动道:“来来来,我先去试试!”
  几个同乡好笑地看着他兴奋的模样,自然也不拦他,取了三支羽箭递给他,还调侃道:“去啊,就等着你来个正中靶心了。”
  车阜也不理会他们的揶揄,径直站到射箭点,搭箭拉弓,尝试射靶。
  令他有些沮丧的是,他的成绩非常差,三箭中,有两箭堪堪钉在了箭靶边缘,还有一箭则直接脱了靶,引来周围围观兵卒的阵阵讥笑。
  车阜沮丧地走回自己同乡面前,道:“完了,这大半个月,我们队伍练习长弓的时间比以前少了许多,我竟觉得我难以拉开这弓,准头也变差了!”
  几个同乡见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这大半个月你们都在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都把正事给落下了。”
  “对啊,也不练枪,也不练弓,仅在那边瞎比划些看不懂的动作。”
  “对,你不知道吧,我们已经将燕卫教的吐纳枪法练过好几十次了,我敢跟你保证,若是现在我们再拼一次枪法,我绝对不会让你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就将我击败了!”
  车阜无奈地叹气,“哎,那吐纳枪法我们这边也学了,当真是神奇。只是我们这边练习的时间比你们少太多了!哎,都是侯爷和百户吩咐的,我们有什么办法?这练枪和练弓的时间都少了,再这样下去,过几日的对练,估计我们这边又要输了。”
  其中一个同乡见他沮丧,忍不住道:“不过,你们练的那个正步走,是叫这个吧,看着还挺有架势的!”
  车阜还没回应,他另一个同乡已经插嘴道:“嘿,你最近老想着那个正步走呢,你是不是想转去虞百户那边啊?哈哈。”
  那人连忙撇清:“别瞎说,那就是些花把势,我当然是要留在这里好好练……”
  他话还没说完,车阜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一声哨响,他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扭头看去,便看到虞广立在东面一块空地上,右手握拳举于头顶,大喝一声:“集合。”
  连着大半个月的训练让车阜半点不敢怠慢,他甚至连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匆匆将弓随便交到旁边一个同乡手上,便小跑着过去列队集合了。
  “哈哈哈哈哈……”几个同乡看着他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纷纷笑了起来。
  他们笑完才发现,原来他们这边已经完成了此次的试弓,吴布百户长正在命人将弓箭回收,准备将场地交给虞广,带人离开。
  几人便也开始收拾起他们这边的弓箭,准备去将武器归位。
  被车阜顺手塞了弓的兵卒,一边往弓箭架走,一边百无聊赖地晃着手臂放松着。
  突然,他瞥见弓箭上一处不起眼的标志。
  他顿时有些疑惑,便对着旁边的另一人问道:“车阜那小子,平时能拉多少石的长弓来着?”
  那被询问的人瞥他一眼,“你拉弓拉傻了啊?他一直都用的是最轻的那种,一石呗。”
  那人便蹙着眉,摩挲了几下弓箭上的标志,他有些恍惚,因为若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标志是一石三斗的意思。
  莫不是这长弓真这么省力?能叫平时开一石长弓的人都轻易拉开?
  但其实,他心中隐隐还有另外一个,他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猜测。
  他一面将长弓放回武器架,一面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拉弓拉傻了。
  待到午后的训练间隙,有新的消息传来,说是原本每月一次的对练要提前到明日。
  兵卒们三三两两倚在校场周围,边休息边议论明日的对练。
  有提着大桶墨汁的匠人趁着这时候来到校场周围,在周围的墙壁上提字。
  车阜还是同自己的同乡聚在一处,他兴奋地跟众人分享今早离别后自己的遭遇,“我才发现我当时拉的是一石三斗的长弓,怪不得那时准头那样差!后来我换了一石的……”
  他一个同乡一直看着那忙碌提字的匠人,突然打断车阜,问道:“车阜,你们这几天不是在念书吗?你看,那边那个老头在写什么啊?”
  他这话一出,旁边一伙军汉子都哄笑起来。
  最大半个月里,虞广队伍每日晨训前,都要先随着一老兵大声念诵一篇文章,被引以为飞燕山庄内的奇事。
  “读书,真的假的?”
  “哈哈哈,读书?莫不是还要考秀才?”
  “哎,车阜,那你看不看得懂啊?”
  ……
  车阜有些羞恼地别开头。一方面,在他心中,确实觉得那劳什子“文课”就是个瞎搞出来的东西,凭白占据了训练时间;另一方面,他自己清楚那文课并没有教他认得几个字,从头到尾便是为了让他们生生背下那十几句纪律和口号。
  他朝匠人那边看去,巧合的是,那匠人写的几个字他都认识,正是他们最近念得最勤的几句标语之一,他便索性念出来。
  “掉头不掉队,流汗不流泪。”
  “哎,真认识啊,掉头什么掉,流汗?啥意思啊?”周围有人问道。
  “就是说,即使是把脑袋掉了,也不能把队伍跟掉了。训练的时候流再多的汗都不能流泪。”
  “啊?”周围的人又有了新的疑问,“写这个干嘛?”
  有兵卒只听到“流泪”二字的,直接插话道:“哎,哈哈哈,是不是在安慰你们别哭啊?”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车阜刚想理论几句,那代表训练时间开始的锣声响起,随后,校场中央的虞广吹响口哨,一声熟悉的哨音响起。
  他又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取上自己的东西,和周围突然站起来的兵卒一起,小跑着归队。
  那哄笑声还在继续,哄笑的话题换成了取笑他们一惊一乍的傻样子。
  兵卒们很快列好方阵,虞广站在队伍最前头,高喊一声,“立正!”
  这时,吴布那边的兵卒才慢悠悠地越过他们身边,开始向校场另一边走去。
  他们显得有些闲散,一路上嘻嘻哈哈,还想要去逗弄自己站得装模作样的兄弟。
  虞广看着自己面前的兵阵,他手下的这一百多员兵卒,有的在其他人逗弄下翻着白眼,还有的过分一点,僵着脖子龇牙咧嘴。
  但所有人都维持着挺直腰板的身姿,直着脖子,目视前方。
  他一时竟有些失职地恍惚起来,越过兵阵,目光虚虚落在远处一角。
  远处那头,吴布百户正遥遥看过来,与他的目光接个正着。
  初冬寒凉的空气随着呼吸窜进血液里,被兵卒们满腔的热血蒸腾成白茫茫的雾气,又通过口鼻溢出。
  虞广与吴布对视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尽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惊呼,有人嚷嚷着“落雪了,落雪了”,虞广便自然地移开目光,抬手。
  有两三片雪花轻飘飘落进他掌心,复又融去,只余浅淡水迹。
  虞广搓了搓手,突然轻笑一声。
  到底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第43章 
  几片雪花顺着半敞开的窗户溜进室内,却没有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不书拿了一盆新碳进屋,看了眼正在桌前奋笔疾书的古珀,连忙将炭盆放好,转身去将窗户关上。
  “夫人,落雪了!我去为您取件衣裳?”不书问。
  古珀抬起头来,正想回应她,就见燕逍拿着一件白绒斗篷进了屋内。
  不书忙向燕逍行了个礼,随后识趣退下。
  燕逍先将斗篷为古珀披上,道:“今日刚从府里送来的新冬衣。落雪了,你近日出门记得多穿两件。”
  以往,跟在他身边的都是些将士,即使是如宫瑕严峥一类的文人谋士,体格也并不弱。
  自从古珀来了之后,他总觉得她显得过分娇小。明明该是待在闺阁,享尽富贵的女子,嫁与他后,反而要随着他劳心劳力。
  古珀点点头。
  她正在将优化后的新训之法重新书写出来,因为感觉到外界的温度变化不至于造成多大的影响,便也没在意。
  燕逍看着满桌已经写满了字的宣纸,下意识便用手背去碰了碰古珀的手。
  那手莹白如玉,执着一枝毫山黑木笔,触感冰凉。
  燕逍轻叹口气,从她手中取过笔,带着她来到炭盆前取暖。
  古珀蹙了蹙眉,运行日志列表中,计划日程被打断,完成程度92%的项目被迫暂停。
  燕逍见她那模样,有点好笑地问道:“你从来都是一做起事情来便忘了时间,这手如此冷,你都不难受么?”
  他见古珀呆呆坐在炭盆前,却不动作,便站到她身后,抓着她两只手举到炭盆边去取暖。
  古珀终于有反应了,她的手指动了动,下意识分析了一下硬件状况。
  身体一切如常,只是这比常人弱些的体质,确实有冬日手脚冰凉的毛病。
  而此时,燕逍整个人立于她身后,弯着身子抓着她的手靠着炭盆取暖,她回过头去看他,便望见他笑开的眉眼。
  燕逍笑着道:“回过神来了?”
  说着,便要起身。
  古珀收紧双手,不让他离开,卡顿了几下,直接让自己进入低能耗运行状态,然后理直气壮地给出反馈:“没有。”
  这冬的初雪淅淅索索下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整个飞燕山庄都裹上了一层银白。
  亲兵们开始晨训前,早有仆役先到了校场,将积雪清理了一遍。
  燕逍一行抵达校场高台时,亲兵队伍已经列好了阵列,正相互对峙着。
  燕旗看着燕逍和古珀并排在台上站定,便上前询问是否直接开始。
  近大半个月的相处,他已然知道这个女扮男装的谋士身份非比寻常。
  燕逍看了古珀一眼,见她没有别的表示,便直接点点头。
  燕旗于是退下,给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领命离去。
  没一会儿,校场上的战鼓被敲响。阵阵鼓声回响在校场上,震得场边枯木枝丫上的残雪都纷纷落下。
  虞广立于阵前,轻呼了口气,听到鼓声便脚步轻快地与吴布一同往场边的战台走。
  并不是他心情有多么轻松,只是今日因着要对战,他们一队脱下了身上缚着大半个月的沙袋。所以即使今日因着落雪多添了几件衣衫,但每个兵卒依然都觉得自己行走间脚下带风,十足的轻快。
  这一次对练比的是对阵对战,虞广和吴布是两队的主指挥。
  虞广性格比较直接,他一开始列的便是主进攻的尖锥阵,百员兵卒像是一柄利刃,随时可以直击敌人的要害。
  而吴布相对而言较为谨慎保守,他指挥着兵卒摆了个攻守兼备的方阵,随时准备根据场上局势再作调整。
  虞广也不等待,直接挥舞起手上的红旗,他手下的总旗冀刚便直接吹响进攻的号角。虞广的队伍闻声,执枪前行,直直插进吴布的队伍中,看这架势,像是要将吴布的队伍直接分为两半。
  吴布灵活应对,两方一时便战到一处,有些难舍难分的迹象。
  高台上,严舒原本期待万分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轻蹙着眉。
  他看着燕逍,问了一句:“怎么看着没什么变化啊?”
  他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内,看着虞广这队伍昂扬向上的军姿,原本以为虞广这百员兵卒肯定要一下场便大杀四方,将吴布那一队碾压。
  可现实却是,两队还是同大半个月那一场一般,一开场仅是斗了个五五开的局面。
  燕逍笑,道:“莫急,你且看下去。”
  严舒便耐下性子继续看了起来。
  令他有些失望的是,虞广指挥下的阵列以进攻为主,打的是一力降十会的主意。初时还好,但战斗进行到一半,明显像是被吴布那边套了进去。
  吴布显然对虞广的战术极为了解,他一开始摆的方阵如今已经被冲散开,但兵卒却并不慌乱,在指令旗和指令号角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调整着,像是要将虞广整队包围住一样。
  在这样的模拟对阵中,并不会出现真正生死较量。所以,与实战不同,在这样的模拟之中,一旦一方的阵型被另一方冲散,或者被另一方完全制约住,便算分出胜负了。
  所以,若情况继续下去,等到吴布那边将虞广的队伍包围起来,虞广一队便算输了。
  虞广自然也发现了问题,但他丝毫不显慌乱,像是对此种情况早有预料一般。
  他回忆起今晨燕二特来向他传达的指令,不再犹豫,做了一个斜切的手势,示意兵卒变幻阵型。
  旁边执着号角的冀刚一见他的手势,心头一惊。
  临场变阵是常有的事,可是如今自己的兵卒已经深入敌方包围,此时再做侧翼突击,一旦没能成功,便是直接被冲散的结局。
  但他没有思索的时间,立刻按照虞广的指令吹响号角。
  站在高台上的燕逍一行便看到,虞广原本凝聚成一只利刃的兵卒中央,一部分兵卒改变了行进方向,离开队伍开始尝试往东南面突击。
  严舒瞪大了眼睛,道:“完了。”
  接着,令他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往常的临场变阵,兵卒们都会有些接应不暇,因为变阵的兵卒被围在中央,他们一行动,很可能打乱整体阵型的进行节奏——前方的兵卒无暇后顾,后面的兵卒又跟不上,一不小心整个阵型就会散开,给敌人直接杀入的机会。
  但是虞广队伍此时的变阵,却显出一种极尽规律的美感。
  一支奇兵从队伍转向,开始冲击东南方向的包围。而他们后面的兵卒则十分默契的加快了步伐,紧紧咬着先头部队,整个变换过程维持着严整的阵列,丝毫没有临场变阵会有的杂乱和惊慌。
  整个变阵的过程,从开始到结束,再流畅不过。赏心悦目程度足以比得上一场整齐严整的军舞,兵卒的脚步像是准准踩在看不见的韵律上,踏出令人惊心动魄的鼓点。
  高台上,严舒身子前倾,瞪大了双眼不敢乱眨。
  很快,虞广的兵卒突破了包围圈,两军重新列阵对峙,维持在了一个比较僵持的状态。
  时间缓缓流逝,高台上再也没人提出任何质疑,都只专注地看着校场上的对阵较量。
  僵持到了后期,很明显,吴布那一方兵卒的体力开始不支,在寒冬中进行这样精神力和体能消耗都非常高的项目容易使人疲惫。他们的精神开始有些涣散,不再如一开始那样集中,吴布几次施令,兵卒们的反应都似慢了半拍,有些行为迟钝的,甚至因为落了半步,使整个队伍的节奏受到影响。
  而虞广这边,兵卒的体力流逝反而没有吴布那边那样快。
  他们进行了大半个月的负重越野,云山山道不知道比这平整广阔的校场难走多少倍。这平整广阔的校场对于他们而言,再是轻松不过了。
  又过了两刻钟,战局已然明朗起来。
  虞广抓住吴布兵卒进攻时一个前后节奏未能接洽的突破口,挥兵直指,撕裂了吴布队伍的阵型,最后一举冲散了整支队伍。
  战局已定,虞广一方的兵卒面上止不住喜意,振臂相视欢呼。
  虞广带着两个总旗回到校场,重新引导兵卒列队集合。
  吴布那边,还不明白失败为何来得如此之快的兵卒们表情呆滞,耸拉着肩膀回到自己的集合地点。
  高台上,除了早有预料的燕逍和古珀二人,其余人俱都目瞪口呆,变了脸色。
  燕逍便问:“今日一战,你们觉得如何?”
  严舒喃喃着说不出话来,倒是宫瑕先行了一礼,道:“初时,虞广百户明显中了吴布百户布下的圈套,兵卒直攻,却险被直接包围,落入败势。中间那轮变阵是突破包围困境的关键点,吾等见过太多临场变阵,此次变阵实则成功率并不高,但虞广百户手下的兵卒却丝毫不乱,完美地完成了变阵。也是此次变阵,奠定了之后虞广百户队伍获胜的基础。
  “而此后,战局进入尾声,虞广百户的兵卒又凭借惊人的耐力一直保持着绝佳的水平,趁着对方队伍体力不支,一举击溃了敌方阵型,获得胜利。”
  宫瑕边说着,边回忆起大半个月前的第一次对练,“与上月相比,虞广百户手下兵卒的执行能力与耐力,明显有了惊人的变化……这,这便是夫人新训之法的精髓所在吧?”
  燕逍点点头。
  此时校场上,虞广一方的兵卒已经整队完毕,他们面上还挂着挥散不去的喜意,但是身姿却维持着立正的姿态,整体显现出一种昂扬向上,不可一世的姿态。
  而吴布那边,兵卒们勉强列好阵,却一脸沮丧,有的弯着腰,有的低着头,歪歪扭扭,士气全失。
  他回头看了一眼古珀,道:“军姿军容提高军队配合度和执行力,文课则强调纪律性。此场对练足以见新训之法的精妙。”
  他沉吟了一阵,感叹道:“另辟蹊径,却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效果……”
  高台上一时又沉默了下来,严舒抿着唇,心中告诫自己绝不能再质疑夫人的任何金玉良言。


第44章 
  阵列对抗以虞广一队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告终。
  此事本就在燕逍的意料之中,他丝毫不显惊讶。近大半个月来,虞广一队在训练过程中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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