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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超智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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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舒在旁反驳:“王逊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太久,加上他对自己手上那三千兵卒有信心,觉得压也能压死我们。我看他就算怀疑,也不会轻易放弃侯府出城的机会!”
宫瑕思考着,“但目的太过明显也不可,王逊不在意,余家那边可不好糊弄。”
燕逍转身取出一副卷轴,“不用担心,我早有打算。”
他示意众人上前,将卷轴在案上摊开,其上正是云厥北面的地图。
“这月廿五,是我母亲忌日……这两年我回云厥之后,惯有于这段时间出城祭扫的习惯,今年也不例外。”
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谷,继续道:“从燕侯府往燕家陵墓,只有此一处,
利于设伏。王逊若不傻,便会于此处埋伏,将我包围。”
他点出预定好的方位,便抬头看古珀,笑着问:“夫人觉得此处如何?”
古珀系统中有比案上地图更加详细的地形建模,此时定位到这处山谷所在的位置,并不困难。
她道:“前往燕家陵墓需由此山道经过,山道两边有陡峭山壁,确实易于埋伏。而余家带人只需在附近隐蔽,待到我们两败俱伤,便可后发制人,将我们与王逊都毙于矛下。”
“对。”燕逍接过话头,“出城理由和埋伏地点都有了,王逊和余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接着,燕逍便依着地形,将自己的计划简要说了一遍。
其中有些看来难以实现的要求,则在古珀的精确计算之下,找到了可行之法。再加上古珀对地形和天气等干扰因素的利用,小半个时辰后,他们已然将计划直接定下了。
燕逍从案上抬起头来,想了想,对着严舒道:“我不欲于母亲忌日妄犯杀戮,你且安排人去放出消息,便说我与夫人会提前……提前七日过去,行斋戒礼。
“另外,与余家那边联系上,同他们说明我们的‘计划’。”
严舒点点头,“是。”
方才的计划十足周全,只要没有意外,定能成事,是以严舒此时面容已经不复往先的严肃了。
倒是宫瑕,却还蹙着眉,“侯爷……”
燕逍抬眼看他,“有事尽可直言。”
宫瑕踟蹰片刻,终是道:“属下只是有些担心。我们此次取下王、余两家,圣上那边……不知会什么动作。”
燕逍拍了拍他的肩膀,“左右不过两种做法……”
他顿了顿,没将话继续说下去,只道:“无需自寻烦恼,先将此关过了。日后之事,再见招拆招便是。”
宫瑕闻言抬头,与燕逍对视。
片刻后,他深深一揖,“属下明白。无论侯爷作何决定,属下誓会追随侯爷!”
严舒在旁边,对着宫瑕表忠心的行为有些不明所以。
但燕逍没有给他时间思考,颔首道:“如此,便都各自下去准备吧。”
众人于是拱手施礼,直接退出了书房。
转眼便到了十八这一天。
清晨,一支五十余人的队伍在燕侯府正门集结完毕,护送着队伍中间华贵无比的马车,向着城外出发。
第98章
正值深冬,云厥城外尽是一片皑皑的沉白,车马行过,会在雪地上留下几道曲曲折折的车辙,一直蜿蜒至云山深处。
初时沿途偶现红梅褐雀,道路宽敞平坦,尚算好走。待到了山水深处,便需侍卫不时先往探路,清扫沿途深积冰雪,才能供车马安然行过。
时近正午,燕侯府的队伍在一条狭隘山道前停了下来。
有燕卫下了马,行到华盖马车前恭声相询。
“侯爷,队伍已至懿山隘口,是否停下用过午膳,再过隘口?”
马车帘被一支白玉竹般的手微掀开,燕逍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走了这么久了,周围可有野物可猎?”
这是一句暗语。
燕卫淡然应道:“回侯爷,大的野物没见到,倒是几只山雀野狐随了我们一路。”
“如此……”微掀着车帘的手放了下去,“继续走吧,待过了隘口再行休整。”
“是。”燕卫轻应一声,转身下去传令了。
片刻后,燕侯府的车马又慢悠悠动了起来。
在燕卫的指挥下,原本的阵型被拉长,化为一条细长队伍,缓慢向山隘入口前进。
懿山隘口地势特殊,犹如一个没有底的歪葫芦。人从葫口入,走过一段便会觉山道渐宽,别有洞天,再行片刻,则会遇到另一处窄口。
只有经过第二个窄口,再走上一阵,才算是出了隘口,重回大道。
隘口两侧是高低起伏的懿山山壁,最矮处寻常男子可勉强翻越,至高处则有数层楼高。山崖上丛木难升,只在春夏间,石缝中会有韧草穿透岩层,努力琢磨出些许坎坷的生机。
燕侯府一行全部进入葫口之后,便听到四下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
但原本该是警觉万分的侯府侍卫却宛若未闻,他们保持着速度,有条不紊地继续前行,原本细长的队型在行进中,又缓慢恢复成原本众星拱月般的阵型。
眼见第二处窄口已然在望,两面的山壁白雪却簌簌落下,一个个身着精甲的兵卒破雪而出,带着恶意居高临下地窥视着他们。
燕侯府的队伍终于停下。
侧面山壁上,王逊驭着一匹踏雪宝驹,在几十名高壮护卫的簇拥下,缓缓行到壁边。
“燕逍!”
燕逍掀开车帘,站到车架上,四面环顾一阵,这才蹙着眉把目光放到王逊身上。
“王总兵好大的阵势!”燕逍道。
王逊迤迤然坐在马上,低头看着仰视着自己的燕逍,胸口一口憋了数月的浊气这才缓缓吐出。
他大“哼”一声稍缓心中澎湃,对着燕逍喝道:“大胆燕贼,你可知罪!”
燕逍气势丝毫不因此时被围而减弱,“本侯远离朝堂已久,倒是不知自己还犯下了什么罪行。”
王逊冷笑,“有人举报你勾结沧州萧贼,意欲谋反!本官近日得了密旨,今日就要代天子除佞臣,斩杀了你这不忠不孝之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听完王逊一席话,燕逍肃了脸色,“本侯长居云厥,对沧州之事一无所知,总兵若说在下通敌叛国,可有证据?”
“证据?”王逊笑了笑,“你留待黄泉之下,去向那阎王老儿要证据去吧!”
他说完,捏紧手中马鞭,狠狠凌空一甩,“众军听令,就地格杀反贼燕逍!取下燕贼项上人头者,赏金千两!”
他话音还未落,隘口山壁上的将士已然做好了冲锋准备,他们沿着陡坡滑下,开始向燕逍队伍逼近。
队伍外围,
自有燕卫做出守卫架势,准备迎敌,而燕逍蹙着眉,转头看向了身旁一个陌生的面孔。
燕二已经怒而揪住那人衣襟,“王逊已经攻来,还不传信!”
那小兵被燕二气势吓了一跳,“大,大人莫急,我,我这就给刺史大人传信。”
他说着,终于哆哆嗦嗦放出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令箭。
一簇红色的烟火在隘口上方炸开,在这苍茫一片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显眼。
王逊自然也看到了那传信烟花,笑道:“你还有救兵?”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拈弓搭箭的箭手,心情颇好地嘲道:“燕贼,莫做无用抵抗!今日我率兵卒五千,埋伏于此处者尚不足三千员,另有两千余守在山隘前后,今日你纵有千百援兵亦无用!”
王逊不知道燕侯府已经查清他手中势力,只管将自己的兵卒数量往大了夸。但燕逍对他的布置早猜了个大概,并未被吓住。
“是吗?总兵大人倒是看得起在下。”燕逍解下腰间已经改良过的燕尾弩,对准王逊的方向。
他话音一落,便利落地开了弩。
精铁弩…箭破空而出,直取王逊胸腹。王逊倒也惜命,惊吓之余还不忘不顾形象往地上一滚。
“砰!”弩…箭扎入马身,那白马痛而扬蹄,王逊刚滚下地,又忙着躲避马蹄。
“放,快放箭!”王逊喊道。
顷刻间,无数箭矢直冲燕逍处射去。
——
另一边。
三个时辰前,严舒带领燕侯府的两百名亲兵,跟着余央从云厥东城门出了城,要绕一圈,去追燕逍的队伍。
余央自称领一千五百余守卫兵,但严舒一路悄悄数过,这支队伍根本不到一千五百人,至多一千一百员左右。
刺史府领路的人故意带着队伍在白茫茫一片的郊外绕了远路,严舒心中明了,面上只做不知。
待到接近午时,严舒才表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焦灼。
“余公子,估算着时间,我家侯爷,应当已经到那处隘口了吧……”严舒舔了舔干涩的唇,环顾周围,“为何我们现在,看着离那隘口尚有段距离。”
余央安慰道:“严公子无需担心,一切以令箭信号为准。如今未见令箭,想来侯爷那处尚算安稳。”
严舒摇摇头,“不,这路上耽误的时间比我想的还多……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余央倒是没拒绝,“既如此……”
他偏头吩咐身边亲信,“传令下去,加快速度。燕侯爷还待我们解救,千万不能耽误了。”
“是!”那亲信领命,自去吩咐了。
他们又走了一阵,只见前方一道红色信号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又化作点点花火陨落。
严舒骇了一跳,“信号烟花!”
余央面上也见惊慌,“侯爷与王逊那厮遭遇上了?!”
“这距离……不对!”严舒做出一副才发现的模样,怒目瞪向余央,“依着原先的计划,我们本不该离那发信之处如此远!”
“这……本,本公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余央勒了勒马,迟疑道:“莫非是雪天行军,沿途误了方向?”
严舒不欲与他多谈,领着侯府二百亲兵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快,快跟上严公子!”余央高声道。
严舒摆出一副救人心切的模样,但很快,他们就被拦了下来。
王逊安排在山隘前方阻拦援军的队伍,用搊蹄设下了拦马墙,挡住了道路。
严舒做出失了理智
的模样,不顾身边军士劝阻,直接带人杀了上去。
来迟一步的余央见状,心中计算着燕逍陷入王逊包围的时间,面上的喜意差点控制不住。
他攥了攥缰绳,控制好面上的表情,慷慨高呼道:“严公子,我来助你!”
——
燕逍看着漫天箭矢兜头而下,面上丝毫未见慌乱。
燕卫依然镇定,对付面前兵卒的同时,还能抽空用兵器拨开箭矢,有那实在避不开的暗箭,则不管不顾用身体去接。
令人惊奇的是,那箭矢击中他们,却莫名失了力道,直接滑开。
几轮射击下来,箭矢未能对燕侯府的队伍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倒是误伤了不少王逊自己的兵卒。
且战且退间,燕逍一行弃了马车,悄然往隘口西南面转移。
其实原本按照他与余央计划好的时间,他最多再支持两炷香的时间,余央的支援便会到了。但燕逍早知余央绝不会依诺前来,早就与古珀制定了另一份计划,准备转移。
很快,他们靠近了计划中的那处山壁。
山壁附近的大部分敌军已经被解决,但山壁高约一丈有余,寻常人根本攀不上去。
好在燕侯府早有准备,取了改造后的燕尾弩,射出连着铁索的钢爪,牢牢抓在山岩上。
刺史府派遣在燕侯府队伍中的传信者似有所觉,他攀着身边燕二的肩膀,惊慌道:“你,你们想干嘛?再坚持一会,刺史府的人就会来了!”
燕二冷笑一声,将他推出守护圈。
很快,有王逊手下兵卒向他袭来,他再无精力关注燕逍这边。
王逊显然也发现了燕逍逃跑的意图,已经重又在山壁上站稳的他大喊道:“拦住他!别让燕贼跑了!”
燕逍淡漠地看他一眼,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随后,他又取出铁弩,却不再对着王逊,反而朝着被他们遗弃在半途的马车射了一弩。
王逊正疑惑燕逍的举动,就发现那看似华贵非常的马车在受了那一弩之后居然直接炸开!
马车轰然解体的动静并不算大,甚至就连靠在马车周围的兵卒都没受到致命伤害,但马车崩裂后,车中早已准备好的提纯白磷四散到空气中,直接燃烧起来,冒出滚滚白烟。
很快,以马车为圆心,周围被白烟包围。白烟影响了视物,王逊那边的兵卒开始混乱起来。
趁着白烟制造出的混乱,早有准备的燕卫默契配合,借着铁索翻越上山壁,向着原本计划好的方向逃离。
待到王逊那边将混乱解决,才发现燕逍一行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逊来到那处山壁上,看着雪地中那一串凌乱向南的脚印,咬牙怒斥:“蠢材!追!都给我追!”
周围兵卒跪下领命,王逊则狠狠甩了一下马鞭,“今日,一定要那燕贼,命!丧!黄!泉!”
“是!”
第99章
王逊手中兵马满打满算也就三千员。
他将大部分主力调遣至山隘内围剿燕逍,留在山隘前阻拦燕逍援兵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是以虽然拦马墙和陷阱在一开始给严舒和余央造成了一点麻烦,但严舒等人兵强马壮,还是很快便冲破了此处防线。
他们还在收拾残局时,一小队衣襟沾血的燕侯府侍卫踉跄着向他们奔来。
余央见到他们,比严舒还更心急,忙策马上前,“停步,你们是……”
领头的侯府侍卫“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余公子,严公子,快,快去救侯爷啊!”
余央兴奋地手都有拿不稳缰绳,但他在这小队人中环视一圈,没见到自己派过去的人,便强做镇定,肃着脸问:“侯爷他们现下如何?”
那侍卫声音嘶哑,回道:“总兵大人带了许多人,站在山壁上放箭,属,属下等人勉强逃出来的时候,侯,侯爷那边已经被总兵手下的兵卒团团围住……咳,咳咳……”说到一半,他咳出一口血沫,悲怆道:“请公子快些发兵,去,去救我家侯爷!”
余央还未说话,落后一步的严舒已经赶了上来。
他双眼发红,面上还有来不及擦拭的血垢,听闻噩耗,怒斥道:“废物!”
“严公子勿急!”余央连忙安抚一句,随即向后大声吩咐,“守卫军听令,即刻整队,随我前去救人!!”
因着急切,他下令时声音甚至有些破音。
此番姿态倒不是他有意做戏给严舒看,他心中是真的急切,急切地渴望亲眼确认燕逍的死亡。
一行人用最快的时间重新整队,很快又继续往山隘进发。
又行了一阵,却正好与收拢了剩余兵卒,循着燕逍脚印追来的王逊碰个正着!
未免露馅,严舒硬是抢在余央前头,先发制人怒喊道:“王逊狗贼!你个猪狗不如的草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还妄想害我家侯爷,呸!”
王逊见到余央与严舒在一处,心中本就惊疑非常,加上严舒此时声声辱骂恰好踩在他痛处,当即怒不可遏。
“哼!狗贼休得猖狂,我今日就送你们和燕贼一同归西!”
话不投机,双方默契地选择了直接硬碰硬。
可怜余央完全没能插上嘴,就被身边守卫护着避开了正面战场。之后两方兵卒拼到一处,他再无机会亲口确认燕逍的生死。
将他送到战场后方的守卫统领请示道:“公子……敌军比之我等多了近一倍,是否现在发信,请求刺史那边支援?”
余央看着那方战成一团的人。
此时王逊收拢了自己所有的人马,兵卒达到两千余。相比之下,他与严舒手下的一千余员,便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他踟蹰了片刻,终是点点头,“我听方才王逊那厮的意思,燕逍应该是直接殒命了。王逊手下人多,你给父亲发信,让他们快些过来支援吧。燕逍已死,只要拿下王逊,此后云州,便是我余……咳,下去传令吧。”
守卫统领点头领命,从袖中取出一支令箭。
片刻后,又一团红色烟花在沉郁天空中炸开。
——
燕逍离开那处山隘口后,在中途带着部分人取出随身携带的雪板,直接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如果王逊追击时细心一点,便会发现那串脚印旁的细细雪痕,但他一路怒极,只顾脚印,根本没有细察周围,直接错失了真正能追击到燕逍的机会。
在雪地上奔袭一阵,燕逍等人来到郊外一处无名山庄。无名山庄看着不大,庄内却有两
处三层楼高的建筑,形似边关常见的箭塔。
古珀带人就等在门前,燕逍蹙着眉迎上去。
“怎么等在这处?”燕逍一上来便抓着古珀的双手,感受着她的暖寒。
古珀双手微凉,面色还算红润,“无碍。”
因着时间紧迫,他们没有再多言,古珀从身后不书手中取过地图和望远镜,细细讲道:“我们已经发现刺史府隐藏的那一支队伍了,他们从西面城门出发后,一直隐藏在落雁坡附近。”
燕逍接过,细细看着地图上的标注,笑道:“落雁坡?与你此前猜的一模一样,进可支援,退可围包。”
今日之前,燕逍就猜到余家必定会隐藏一部分实力,以备不测。
古珀甚至通过余家的意图,推测出他们会将这部分人藏匿在何处。
在五个推测出的地点中,落雁坡是古珀认为第三优选的地点。但前两处地点实在是太过精妙,如果不是古珀当时点出,燕逍自己都断不会想到那两个地方。所以后来,他们一致认为余家另一部分守卫军会藏在落雁坡或者那附近的许家村。
燕逍看完,将地图和望远镜仔细收好,“与我们之前所料不差,我直接带人过去,将他们拦下。”
古珀点点头,“燕旗率领六百兵马,在山庄西面那处矮坡等你。”
此次行动,燕逍旗下除了必要留守在侯府和飞燕山庄的那部分人,其余人全部出动了。除去严舒领走的两百员兵卒和留下来保护古珀的一些人,其余另剩六百余,会跟着燕逍前往拦截刺史府的那支队伍。
“嗯。”燕逍颔首。他知道此时该直接转身离开了,可胸中有些激荡,感觉应该多说些什么,但嘴一张,又寻不到合适的词句。
他少年时便驰骋于疆场,不管面前的饮血茹毛的羌人还是狡诈的马匪,从来都是悍然迎敌,每每冲在第一位,何曾有过这样扭捏不舍的心态?
此种感觉对他而言还是头一遭。
但他很快强压下心中万千乱绪,强令自己越过古珀去看燕三。
“燕三,保护好夫人。”
燕三闻言,领着周围一圈燕卫齐齐单膝跪下,“誓不辱命!”
燕逍满意颔首,随即头也不回,带着一直跟着他的人转身离开,去寻燕旗。
他走之后,古珀也终于移步,回屋取暖。
伺候着的不书见她回屋后,一直沉默地盯着香炉发呆,踟蹰了片刻,选了一个自认为高明的问题打破了沉默。
“夫人……”不书开口,见发着呆的古珀向自己看来,稍放下了心,又继续说道:“侯爷仅带着数百人,能拦下刺史那边的队伍吗?”
古珀也觉得自己一直待机的状态有些不对,干脆详细解释道:“余家隐藏在落雁坡的队伍仅有千余员,燕逍率领的队伍兵器防具都优于他们,以少胜多不算困难,此其一。
“其二,燕逍带了地图和望远镜,能先一步掌握他们的动向。一路有几处适合伏击之处,我此前已和燕逍计划过,只要不出意外,击溃那支队伍不算困难。”
不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可……侯爷为什么不去和严公子汇合?人多了,不是更有把握吗?”
古珀摇摇头。
“王逊手下看似兵卒最多,实则兵卒实力最弱。余央与严舒联手,手中兵马数量虽然比不上王逊,但……两方实则堪堪能战平。
“但若是余央的援兵赶到,便会将局势直接扭转到刺史府那边。到时候,余央甚至不用再装模作样,可直接将王逊和严舒都视作板上鱼肉。
“而燕逍先一步赶往支援严舒则更不
可取。见到燕逍没死,余央和王逊不一定还能各自作战,若是他们想通联手,侯府胜算便更低了。”
不书点着头,崇拜道:“原来是这样……夫人,您真厉害!婢子当初在古府,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觉得您聪慧沉稳,完全不同于常人呢!”
“你初次见我时,害怕得话都说不稳当。”古珀蹙着眉,在系统中调出当年两人初见的画面,无情地揭露:“当夜还躲在屋中哭了近三炷香的时间。”
“啊?我哭了吗?”不书不敢相信,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道:“这……这您都知道啊?”
古珀点点头。回忆两人初见的场景,让她看到当时刚被寄养在古老夫人身边的自己,对一切都充满警惕。
一晃十多年过去,她和不书都有了极大的变化。
她凝神看着不书,突然,一阵说不出的感受涌上心头。
时光流逝对于一个ai来说,只是数据的不断积累和更新。但对于人类……似乎有着更为丰富的意义。
不书见古珀直直看着自己,愣了愣,不自在地问道:“夫人?怎,怎么了?”
古珀醒过神来,摇了摇头。
她将脸别开,重又盯着面前香炉中袅袅泛起的轻烟,出声道:“等开春,再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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