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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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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心皱了皱,放在被子上的手刚要抽回,便被一只凉透的大手握住,很紧!
    薄柳之眼睑下的皮肤隐忍抽了抽,这才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真的瘦了好多,比起上次在碧月亭看到他的时候还要瘦。
    一张俊脸如今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包住,双眼下是暗黑的痕迹,鼻息用力的呼吸着,很费力。
    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了握,终究没有从他手中挣脱,任由他握着。
    祁暮景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抓在手心,她的手,一如从前,那么软,那么暖,他一点都不想放开她,一点都不想!
    薄柳之喉咙干涩,眼眶一圈一圈逐渐红了,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好多疑问想问,可是看着他病得连说一句话都是煎熬的样子,突然觉得说什么,问什么都是多余。
    铁叔并不没有走远,为了防止薄书知折返,所以一直守在院门口附近。
    薄柳之走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他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缓缓走到他身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铁叔,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阿景到底得了什么病?”抿唇,“他真的,熬不到岁末吗?!”
    他的精神真的很不好,他握着她的手,虽极力想挨得久一些,可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听到她的声音,双眼从空中转到她的身上,铁叔看了她好一会儿,她眉眼有些倦怠,但面色红润,似乎比之前离开侯府时身子还圆润了些,轻轻扬了扬唇,目光有一闪而过的欣慰,“夫人,你放心吧,相信侯爷能熬得久一些。”
    “……”薄柳之呼吸滞了滞,“铁叔,什么叫熬得久一些?他的病真的那么严重吗?”
    “不是病……”铁叔淡淡说了一句,“是毒!”
    毒?!
    薄柳之惊了,眼珠转了转,她记得阿景一向处事严谨,在大臣中也是左右逢源,不曾听过他得罪了什么人。
    谁会给他下毒?!
    铁叔垂眸看了眼她思索的样子,那神情像极了记忆中的人影儿,苦笑,“好了夫人,夜深了,稍后我为你准备一间客房,你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薄柳之摇头,“不用了,我还要走!”鼻头拢了拢,“铁叔,阿景中的什么毒?你研究医理这么些年也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吗?”
    “已经来不及了,发现得太晚,毒液渗入五脏,已是药石无医,只能听天由命。”铁叔泄气道。
    “……”薄柳之握紧拳头,又倏地松开,执意问道,“铁叔,若是楼兰君,能保阿景一命吗?!”
    铁叔眉峰松动,看着她,“楼兰君?!”
    薄柳之重重点头,“对,若是他,可以吗?!”
    铁叔掩眸,想了想,最后轻轻颔首,“或许可以一试。”
    沉甸甸的心总算得到一丝抚慰,薄柳之大松了口气,心中已有了主意。
    最后,铁叔留她不住,只好送她走到了大门口,目送她离开,直至再也看不见。
    他这才转了身,回到了景院。
    一走进门口,便见冷闫从里走了出来。
    拧了拧眉,上前几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冷闫摇头,“主子不放心夫人,让我护送夫人。”
    铁叔这才觉得自己疏忽了,她要走他便真的让她走了,她一个弱女子若是在街上遇上了恶人……
    心紧了紧,忙道,“快去吧!”
    冷闫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铁叔看了眼房屋中央的棺材,锐眸厉了厉,跨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见窗口位置矗立的背影,形单影只。
    感觉到身后的注视,祁暮景缓缓转过了身,脸上虽仍旧有些黑青,一双黑眸却炯锐有神。
    铁叔走近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只棕黑色的瓷瓶递给他,“把这个吃下去。”
    祁暮景嘴角微微一勾,接过吃了下去,拿着瓶子走到桌前,将瓶子放了上去,垂眸似不经意一问,“她与你说了什么?”
    铁叔淡淡看了看他,“她想请楼兰君替你解毒。”
    垂下的双瞳悦色划过,嘴角也是微微一勾,祁暮景没有再说话,长指闲适转动桌上的瓷瓶。
    铁叔盯着他,即便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是真的没有看见她的变化吗?
    她说起他的时候,眼睛除了简单的关心和震惊之外,再也没有悸动。
    不忍刺激他,铁叔留下一句话之后便出去了,“你身上的毒虽清得差不多了,但还需调养,将余毒全部清出来,否则仍旧会有生命危险,夜深风寒,早些歇着吧!”
    铁叔一走,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祁暮景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打开,指腹轻抚着绢帕上的图样,双眸温柔得仿佛下一刻便会溢出水来。
    他一直坚信,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长久的厮守。
    她会等他,一定会!
    将手中的绢帕认真的叠好,小心的放回了怀里,离心脏最近的距离,这样,似乎她便从未离开他!
    抬眸看了眼屋内中央的棺木,唇角柔和的弧度收紧,冷冷一勾,瞳色越出一抹诡谲的光。
    ——————————————————————————————————————————————
    薄柳之疾步在大街上走着,袖口下的小手死死的握着,心房也是缩了又缩,从出了侯府不久之后,她便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她,不靠近,却始终都在。
    背上的冷汗流了一背,突然觉得她深夜这般莽撞的跑出来实在不该。
    可是今晚若不趁着大家都出去找溱儿之际跑出来,日后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溱儿,柳眉皱了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她?!
    这样一想,原本的害怕添注了些许担心,害怕便少了些。
    脚步迈动得越来越快了!
    绕过这个街角,宫门口就到了。
    还来不及高兴,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杂。
    咽了咽口水,她不敢往后看,唯一能做的便是快点走到宫门口。
    走到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猛地探了出来,一下子将她拖了过去。
    薄柳之大叫了一声,吓个半死,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条件发射似的,手脚并用不停地挣扎。
    拖住她的人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嗓音微微紧张道,“夫人,失礼了。”
    夫人?!
    薄柳之闭了闭眼,使劲儿偏头看后去。
    冷闫浑身充满警惕,耳朵动了动,感觉到脚步声靠近,他微提了口气,抱住薄柳之的腰跃上了屋顶,警戒的看着房顶下。
    薄柳之也看到了底下数量众多黑铁遮面手持利剑的男子,冷汗又冒了冒。
    待他们走远之后,冷闫这才松了手,垂头道,“夫人,冷闫越矩了!”
    薄柳之大口呼吸,摇头,“没事,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抬头瞄了他一眼,皱眉问道,“铁叔让你来的吗?!”
    冷闫愣了愣,唯有点头。
    薄柳之没有再多问,大眼看了一圈四周,感觉不会再有危险了,道,“他们应该走远了,你带我下去吧。”
    冷闫抿了抿唇,没有动。
    薄柳之也没有催他,想他肯定有他的思量。
    好一会儿,冷闫又道了声,“夫人,失礼!”
    便又抱着她跳了下来。
    可薄柳之还未站稳,便被冷闫长臂一挡,让她躲到了他的身后。
    惊了惊,抓住他的手臂这才稳住了身形,抬头正准备说话,便能眼前的场景将话卡回了喉咙。
    是之前离开的那一批人!
    为首的男子抽剑直指薄柳之,“她的命留下,其他不相干的人……滚!”
    薄柳之一听要她的命,背脊一震,虽然之前便觉得这批人是冲她来的,可真正从他口中听到,心头仍旧颤了颤。
    有些东西只需脑中一转便能明白过来,苦笑,可是这次要杀她的人,她却不能恨,也……不能怪!
    冷闫眯了眯眸,再次将薄柳之往后拦了拦,意思很明显,他护她到底!
    为首的男子见状,哼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了眼四周的人,“杀!”
    他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衣人纷纷围了上来,将她二人团团围在中间,不由分说便开始攻击他二人,每个人的目的都很一致,要薄柳之的命,且个个身手不凡。
    冷闫武功亦属上乘,可因为要时刻护着身后的薄柳之,动作难免有些束手束脚,不一会儿身上便多出了几条血口。
    薄柳之自从前几次吃了些苦头,遭了不少罪,总算学会随身携带自救的银针。
    一开始众人都未将她放在眼底,可几次三番被从她手中射出来的银针所伤,不由提高了警惕,下起手来越发狠了。
    掌心泛疼,薄柳之左手微微颤抖着,额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她在冷闫身后,能清楚嗅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心尖收紧,“冷闫,你受伤了?”
    “无碍!”冷闫说着,挥剑的速度快了起来。
    来人为数众多,时间越久,与他二人都不利,唯有趁着体力尚存之际,速战速决!
    而且此处离宫门口这般近,守卫那边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此处的动静,可是仍旧看之任之,看来,要杀夫人的人,十有八·九是宫里的人。
    杀意汹涌,冷闫突地低吼一声,一连劈杀了好几人。
    为首的男子眸色黑了黑,伸出二指放在黑铁下的唇上,接着一声嘹亮的响声从他唇间流了出来。
    冷闫听到,暗咒了声,腕间用力,挥剑神速,身形快闪之间,不断有人倒了下来。
    薄柳之看得愣了下,直到左臂一疼,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咬牙看了眼伤口,怒得狠狠瞪了眼砍她之人。
    她之前出针都未往要害而去,她不想杀人,可是现在,是人想杀她,她若是再迟疑,死的便不止她一人,还有一直护着她的冷闫。
    水瞳冷意浮上,只好将良心暂时揣到怀里了,若拿现代的法律来看,她这也算是自卫杀人吧。
    想是这般想,可钳满银针的手仍旧心悸的颤动着,感觉到又有亮光迎面扫了过来,没有时间犹豫,薄柳之猛地将指间的银针全部射了出去。
    几乎立刻的,与她面对的几名黑衣人便停住了往前的脚步,接着便齐齐倒在了地上,而他们的喉间,分别插了根细小的银针。
    薄柳之整个人都栗了栗,不等她滤清第一次杀人是何感受,下一刻,一抹沉重的身子重重抵靠在了她的背上,心头大惊,忙转头看去,却是不知何时已满身鲜血的冷闫。
    与此同时,一大批黑衣人亦突地从拐角处急涌了上来……





     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七)
   更新时间:2014…8…20 17:23:44 本章字数:5405

    与此同时,一大批黑衣人亦突地从拐角处涌了上来……
    冷闫刚毅的脸上全是汗水,身上各处都有伤口,这些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他起初还不在意,可是渐渐的,他总能感觉伤口处痒痒的,而后便是一阵剧痛,且血流汹涌,这才注意到不对劲儿,他们手中的剑定是搀了毒。
    可是现在发现已经晚了,他能明显感觉握住剑的手在颤动着。
    向后看了看薄柳之,咬了咬牙,犀利的眸子破釜沉舟的看着一再围上来的黑衣人,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夫人,容后我拦住他们,你便往宫门口相反的方向跑,不要回头,只管跑!”
    薄柳之紧张得大喘气,看了眼他被血染红的衣裳,摇头,“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轹”
    冷闫还准备说什么,突然迎面有人提剑劈了过来,瞳仁儿猛地一缩,险险避开,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薄柳之也出针灭了几个人。
    可是人太多了,袖中的银针已经所剩无几…翕…
    冷闫双唇发紫,脸色也微微黑青了一些,身子晃了晃,他猛地出剑杵在地上,勉强稳住了身形,嗓音微微厉了,“夫人,你留下来只会成为我的负累,若是不想你我二人都死在这里,就跑!”
    “……”薄柳之汗流浃背,想反驳又没底气,拧眉沉吟片刻,道,“好!”顿了顿,补充道,“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定不要有事,否则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冷闫垂眸看了眼胸口上深深的伤口,绷唇道,“我答应你!”
    他话说完,运气将所有力气集中到握剑的手腕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速度的转到薄柳之的身侧,一抹猛烈的气流从他剑锋中涌了出去,顿时在她前方的数名黑衣人便纷纷倒了下去,同时,他大吼道,“夫人,快走!”
    薄柳之不敢迟疑,拔腿跑了出去。
    冷闫带血的俊脸看着她奔跑的背影,深瞳染上决绝的笑意,提剑转身。
    为首的男子见目标跑了,顿时一声令下,“追!”
    众人得令,便要追上去。
    冷闫闭了闭眼,嚯的伸手封住了身上的几个大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厉吼一声,挺拔的身子冲了上去,将最前方意图越过他追上去的人毫不留情的砍杀掉。
    场面顿时陷入一阵激烈的厮杀,不时有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响彻整个天空,薄柳之抱着受伤的左臂不停的往前跑,她努力将身后传来的声音忽视掉,没有回头。
    直到一道凄厉决然似从咽喉深处发出来的吼声钻进她的耳朵。
    “夫人,照顾主子,冷闫不能尽忠了!”
    薄柳之奔跑的步子生生顿住,眼泪在眼眶内一点一点蓄满,脸上的肤隐忍的抽动着,转身,视线模糊中,她看到围着他的黑衣人忽的从他身边退开,而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剑,一把,还未从冷闫身体里退出来的剑。
    薄柳之吓得当即捂住了嘴,眼泪刷的掉了下来,眼睁睁看着他们毫不犹豫的抽回剑,看着冷闫高壮的身子猛地倒在地上。
    一口气血涌上喉间,薄柳之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解决掉姬苍夜之后,姬澜夜便抱着拓跋溱回到了乐坊小筑。
    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柔软的床上,拿过被褥盖在她身上,这才将裹在她身上从客栈带回来的棉絮抽掉,随意往地上一丢。
    床上的小人儿一双眼睛始终睁得大大的,眼泪顺着脸颊不断落下,如黑葡萄一般圆溜晶亮的瞳仁儿是一弯死寂的沉默。
    心尖疼了又疼,探指附上她肿红的脸,却又怕将她弄疼了,指腹始终不忍落下。
    姬澜夜看着她,似乎怕漏看一秒,她便会在他眼前消失。
    从来没有这一刻让他更清楚心中的惶恐,甚至,六岁那年独自生活在异国所承受的害怕也比不上此刻床上的人儿一刻灰沉的摸样。
    伸出的指最后落在她的眼角,细致的替她擦拭着从她眼中流出的晶莹,可是他越擦,她的眼泪便越多,如何也擦不完。
    姬澜夜心疼的同时,清泠的眼中亦划过一丝松懈。
    她并非感觉不到他……
    喉头动了动,俯身,和着被子将她抱进怀里,磁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道,“小溱儿,没事了,师傅在,不哭了好不好?”
    拓跋溱哽咽,眼泪如洪水,滴滴落在他的肩上。
    姬澜夜眼眶也是一红,大手柔柔的扶着她的发,“师傅不好,让小溱儿受苦了,只要小溱儿不哭,为师甘愿受罚!”
    “呜呜……”拓跋溱委屈的哭出了声,小拳头捏紧重重的砸在他身上。
    姬澜夜湿了目,任由她砸着,双臂收紧,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小溱儿……”
    温柔的嗓音和包容的纵容终于让拓跋溱崩溃大哭,“哇……呜呜……呜呜……”
    心疼得好似被人生生嘶成一片一片的,姬澜夜扣住她的小脑袋,另一只手以最能安抚她的方式轻拍着她的背,嘴里一直重复着让她安心的话,“没事了,小溱儿,没事了,没事了……”
    拓跋溱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嗓子都哑了,似乎要一次性将今晚所受的一切苦痛全部哭出来。
    姬澜夜没有再让她不哭,他知道她现在需要发泄,与其让她憋着,不如让她在他怀里发泄个够。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怀里的人由大哭变成小声的啜泣再到最后的抽噎,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发泄完,安静的趴在他的身上,呼吸均匀,柔细。
    以为她哭累得睡了过去,姬澜夜怜惜的在她发顶吻了吻,正要将她放回床上,怀里的人儿却陡然抱住他的脖子,脆甜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变得干哑,“师傅,我要洗洗……”
    “……”姬澜夜喉头一堵,俊逸的眉宇收紧,垂眸看着她,半响,轻声道,“好。”
    说完,便要再次将她放回床上,可脖子上的手却更紧了紧。
    姬澜夜如往日般揉了揉她的头,语带宠溺,“小溱儿,师傅要给你烧热水。”
    乐坊小筑离其他宫室较远,他嫌吵,拓跋聿给他送来的宫人都被他推拒了,所以在乐坊小筑,吃的用的都需他亲自动手。
    拓跋溱没有说话,眼泪却再次溢了出来,抱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
    姬澜夜无可奈何,只好裹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两人一起去了膳房。
    将她放在灶前的长凳上,探指仔细的将她包得密不透风,这才钻火烧起了水。
    拓跋溱表情木然的看着灶洞内的火光,眼睛红红的,被裹在被子下的手却一个劲儿的戳掐着身上的皮肤。
    直到听到有水流声传了过来,她才抬头看向正拿着木瓢,一手提着另一只手的长袖,露出一截皓白手腕,眉目清灵的姬澜夜。
    他今天穿着他最爱的浅蓝色锦袍,一头墨发静垂,即便做着世上最平凡的俗事,却依旧掩盖不了他身上飘逸的气质。
    他那么美好,美好到一想起他总能让她心窝子暖暖的,只要一说起他,她总觉得自豪而满足,这个美好的人是她师傅。
    可是,现在的她,却有些讨厌他的美好,让她头一次觉得如此有距离感,这距离让她痛恨!
    眼眶的水意泛滥,拓跋溱垂着头,小身子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
    姬澜夜往大锅里注满了水,盖上锅盖,抬头便见她这幅摸样。
    心抽了抽,跨过去坐在她身侧,将她抱放在了腿上,探指勾起她的下颚,清透的双瞳内是满溢的温柔,一点一点将她眼角的泪拭干,抿着唇的俊颜微绷着。
    拓跋溱突然有些抗拒的亲近,偏开脸躲开他的手指,身子也在他怀里挣了挣。
    姬澜夜眉头皱紧,圈紧手臂,绷着唇没有说话。
    拓跋溱挣不开,瘪着嘴,难过的低着头一个劲儿掉眼泪。
    瞳色深邃如海,姬澜夜以为她还在为姬苍夜的事难受,圈住她细腰的大手握了握,突然觉得不该那般轻易就弄死他。
    闭了闭眼,实在没有哄人经验的他,唯有紧紧的抱住她。
    他的小徒儿,从小就是乐观开朗的好姑娘,记忆中她哭得次数极少,而今晚,她的眼泪几乎要将他淹没了。
    他越是抱她抱得紧,拓跋溱就越难过,抽泣得胸腔都开始泛泛的疼。
    姬澜夜叹息,将她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小溱儿,师傅疼……”
    拓跋溱愣了愣,水光在眼眶内闪动,抬起泪眼看着他,而后将他上下打量了翻,一双小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紧张的在他身上摸着,“……师傅,你受伤了吗?”
    姬澜夜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双眸认真的盯着她,“这里疼……”
    手心像是有一只小鼓击撞,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拓跋溱抽噎的看着他,小脸上渐渐浮出迷茫。
    姬澜夜紧紧抓住她的手,俯身吻住她的额头,声线微哑,“小溱儿,你掉一滴眼泪,师傅这里就多痛一分,而现在,师傅已经痛得不能呼吸了,所以,小溱儿,你要帮师傅吗?”
    拓跋溱越发不解,懵懂的问,“怎么帮?!”
    姬澜夜微微勾了勾唇,印在她额上的唇重了重,而后离开,盯着她的眼睛道,“不要哭,小溱儿不哭了,师傅就不疼了。”
    脸上的红霞从两腮一直漫到耳根儿,拓跋溱直接怔住了。
    师傅,师傅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甜,这么会说话了?!总算没有哭了。
    姬澜夜看着她傻傻的摸样,眼中的温柔更甚,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而后将她放在了凳上。
    站起身子走到了灶前,打开锅盖,将热水勺了出来,大锅里的水足足装了两大桶。
    看了眼木木看着他的小徒儿,薄唇撩了撩,走向她,而后转身,蹲了下来,大手向后抓住她的小手,将她一把拉在了他宽厚的背上,“小溱儿,搂紧。”
    拓跋溱咬了咬唇,听话的伸手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
    姬澜夜将盖在她身上的被褥嵌进腰间,不至走动时掉下去,这才站了起来,一手拎了一只桶,走出了厨房。
    拓跋溱从他脖子往下看去,水桶里的水平静无纹,她就一直盯着,直到再次走进卧房,他将水桶放在了浴桶边的地上,而从始至终,水桶里的水竟是一滴也没掉出来。
    姬澜夜把她放了下来,将木桶里的水全数倒进了浴桶里,转头便看见她眸内晶亮看着他手里的桶,不由问道,“小溱儿,怎么了?”
    拓跋溱摇了摇头。
    姬澜夜没有再问,摸了摸她的脑袋,“浴桶内的水是沸水,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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