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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暮兰女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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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走到了宫门,按理来说第一次进入凤天的皇宫都要被蒙上眼睛,凤天的皇宫是凤天人们心中最最崇圣的地方,一般人若非皇族是不可以轻易的进入宫殿,若是进入了,也是很难再出来。
  冰弦象征性的望了望明焰,不料,明焰竟缓缓的摇了摇头。
  由于凤天的气温一年四季持续的高温,也因为这个国家特殊的性质,它整座的宫殿都是深埋于地下,潮湿并且黑暗。
  很多人出生在宫里,牺牲在宫里,一生都只在这阴暗的天地未曾见到过一天的阳光,在他们眼里甚至还不知道太阳月亮的存在,天空的壮阔在他们眼里真真只是个美丽的传说。
  凤天宫里的人都很白,不是那种天生的白净,而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纯净的皮肤几乎没有一点的血色,宛若暗夜的幽灵,称这座宫殿为“冥宫”真真一点也不夸张。
  刚刚走进殿里没有多久,远远地便见到了一路直下的石梯,刚刚走出了暮兰的密室没有多久,又进了凤天的皇宫,晗筠摸了摸自己渴望阳光的皮肤,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哎,我可怜的皮肤又要变白了。
  沿着冰冷的石梯一路直下,前方已隐隐出现了一座宽阔的平台,平台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前方一条长长的索道直达对岸,索道上悬挂的车子极小,一次最多只能坐三个人,明焰,无极,冰弦三个人坐上便已经满了,晗筠望着那一车的人,不禁微微的有些不开心。
  明焰望了望晗筠,转身对无极低低的说了几句话,无极转身下了车,低着头向晗筠走了过来。
  “姑娘,王爷叫你上去呢。”岸上的人一愣,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晗筠,“我……我,不用了,你,你上去吧。”
  晗筠一时心虚,突然不知说什么好,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等着她上车,明焰发出的就是指令,所有的人都只得服从,明焰要她上车,就不敢有人违抗。
  等了一会儿,不见大家动静,晗筠无语,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安静的爬上了车,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滑索突然的颤动了一下,随即以晗筠想象不到的速度飞速的下滑,晗筠没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动听的声音顿时回响在了整个山谷。
  滑车到了尽头,猛然的停下,晗筠依旧紧闭着眼睛“啊啊”的喊叫,岸边接驾的人齐齐的望着她,冰弦看不下去轻轻的推了推她。
  “姑娘,姑娘……”
  晗筠一愣,转头望向了她,“怎……怎么了?”
  冰弦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姑娘,到了。”
  “哦哦。”
  晗筠的脸瞬时红了,低下头,飞速的站起了身,一脚跨出了滑车,车下的人一愣,平素哪里有人敢在王爷之前下车,这个女子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
  车下的人齐齐望向了明焰,等待他一声令下,便将晗筠一把拿下。
  不料,明焰并未发怒,只是安静的下了车。
  “不碍事。”
  然后缓缓的走过了一道回廊,上了湖上的小船。
  这次,晗筠学乖了,只是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未出一言,不过心里却在微微的犯嘀咕,这凤天的皇宫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为何进进出出如此的麻烦,若是有什么急事,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是出不了皇宫。
  明焰的王府离洞口有些远,小船在昏暗的灯光里微微荡漾,晗筠满载着一身的疲惫缓缓的靠在了冰弦的身上睡着了。
  冰弦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个对她毫无防备的姑娘,她还真是与众不同,难怪,王爷这般青睐于她,从前,能在王爷身边说上话的除了她廖冰弦,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他冰冷,无情,谨慎的从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他的身边,包括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她,她可能一直都不知道,王爷的马车里从没坐上过第二个人。
  望着熟睡的晗筠,明焰轻轻的摘下了漆黑的斗笠,露出了那张妖娆绝美的面容,冰弦的呼吸微微一窒,缓缓地低下了头。
  “她是我的药草,给本王保护好她的安全。”
  在凤天,有许多人的血液,亦或是身体的某一部分拥有治愈的功能,这样的人被抓入宫中的的下场便是提供炼药的原料,其地位与普通的的草药没什么两样,因此,人们都叫他“药草”。
  她暗暗心想,有王爷这样对待药草的吗?可嘴上还是默默的应着,“是,冰弦知道了。”
  晗筠醒来时,已经躺在了明焰的寝宫里。
  身边空旷的并无一人,明王府又称“冥王府”,没有轩辕明焰的指令,又有何人敢私自闯入。
  晗筠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朝外间走去,刚一跨进门槛,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道寒光闪过,晗筠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抵挡,几根细小的银针破空而过,可手里的剑收势不及,还是在晗筠的手臂上轻轻地划破了一道伤口。
  晗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冰弦姐姐,是我。”
  冰弦有些慌张的捡起了地上的剑,平时,明焰的炼丹室都是不准任何人进入,就是她廖冰弦也只能在门外看守,明王曾经有令,无论何由,进入者格杀勿论,可刚刚那柄剑,却是明焰亲自打落的。
  “进来吧。”冷冰冰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冰弦一愣,“殿下……”
  明焰并未再说话,冰弦缓缓地站到了一旁,晗筠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进去,“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是禁地。”
  明焰轻轻的靠在了椅背上,手里正在把玩几株鲜艳的药草,一双妖娆的丹凤眼不置可否的看着她,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过来。”他轻轻的对她摆了摆手,晗筠依言走了过去。
  明焰随手拿过一只药碗,卷起了晗筠的衣袖,鲜血沿着手臂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了碗里,足足滴落了半碗。
  晗筠有些疑惑的望着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意,“碍眼君,你这是干嘛?”
  “血沾了剑锋,不干净。”他轻轻拿起了一块毛巾替她擦拭了血迹,又从药架上拿来了一瓶伤药,清香的药水涂在身上凉凉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
  药水的清香悠悠的飘到了门口,冰弦闻到了这等香味不禁一愣,这是唐门医谷的茯苓愈合散,人称“免死金牌”,无论多大的伤口,只要涂上了它,几乎是瞬时止血,瞬时愈合。
  这是整个大陆最好的伤药,万人所求,却是千金难买,唐门一年只对外出售一瓶,这瓶伤药是两年前无极冒死从买家的手里抢来的,整个王府也就只有这一瓶,可殿下却用来为晗筠治疗这点小伤。
  冰弦跺跺脚,狠狠地瞪了眼里面的人,轻轻的转身离开,殿里若有若无的传来了明焰的声音。
  “这里是本王的炼丹房,若是无聊了,可以常来。”
  整整四个时辰,晗筠就坐在巨大的药炉旁一动不动的望着明焰伸出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拔着曼陀罗的花粉,简简单单的动作重复了几千遍,可晗筠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怎么,竟是越看越好看。
  视线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地上移,光滑的脖颈,尖尖的下巴,还有那薄如蝉翼的嘴唇,殷红,宛若凝结了鲜血的颜色,这般的绚丽诱人,吸引着她竟想忍不住冲上去啃咬。
  “你这样盯着我不累吗?”
  晗筠一惊,恍惚之间动了下脖子,不禁“哎呦!”一声的叫了出来,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后果就是,全身上下只要一动就宛若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一般的酸痛。
  明焰终于看不下去,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王来帮你?”
  晗筠咿咿呀呀的点了点头,于是,一天之中的第二次,在晗筠野猪般的惨叫声中,从头到脚被他摸了个遍。
  “怎么样,好些了?”
  好些了才怪!
  “脑子清醒了?”
  我真是头脑不清醒了才会找你来帮忙!
  晗筠转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忿忿不平的走出了屋子。
  “哎,我的未来,堪忧啊……”

☆、第二十五章 鸡飞蛋打

  在凤天的日子若是说好,那便是自己整日无所事事,乐享清闲,若是说有什么不好,那便是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晗筠无聊发呆的时候,暗暗回想几天前发生的种种,不禁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那种惊险,刺激,竟像是亲自体验好莱坞的大片一样。
  忽然,她想起了几日前在暮兰密室中自己看到的武功秘籍,当时,自己迷迷糊糊的只记下了几句,甚至连第一章的内容都是没怎么记全,不过,她知道,那日墙上所刻的便是无数的人们慕名来到暮兰的原因,那是本几乎可以被称为旷世传奇一般的武功秘籍,只是晗筠目前还未能体会它的要义。
  主要是,她不懂得她死记硬背的那些个乱码七糟的句子都是怎个意思。
  这么好的东西落在自己的手里是绝对不能浪费的,想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去明焰那里问一问,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再次若无其事的走进了炼丹房,冰弦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晗筠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轻轻的捣了捣明焰。
  “喂,碍眼君,我可不可以问你点事情。”
  明焰紧蹙着眉头,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已隐隐的露出了冰冷的寒意,他最不喜欢在他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他,不过明焰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草药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嗯……你知不知道,及全身之灵气于一掌,并将之混于灵谭是什么意思?”
  明焰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探究似的看了看她,看的晗筠顿时有些发怵,“碍眼君,你这是干嘛?”
  不料,明焰却没有理她,“及全身灵气于宜章,并将之寄与灵台的意思就是……”
  “哦,对对,就是这句!”晗筠兴高采烈的叫了起来,“还有,周身气血,肆意张开,引胖子之内力,扶气血与旋涡状,凝于指尖,集全身力气迸发而出,必将排山蹈海……”
  明焰听着她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说的是,周身气穴,思意而开,引旁支之内力,附气穴于漩涡处,凝于指尖,集周身之气力迸发而出?”明焰顿了顿,索性放下了手中的草药,一步步的走进了她。
  “我说,司马晗筠,那天在洞里,你究竟记住了多少?”
  那讥诮冰冷的眼神,凝在晗筠的眉头多多少少让她有些不自在,“那……那个,一点点……”晗筠轻轻的低下了头。
  “一点点是多少?”某些人颇有些契而不舍的精神。
  “一点点,当然就是一点点……”晗筠的头埋得更深了……
  明焰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回到了座位上,拿起笔,将他那日记下的东西重又誊写了一遍,又一句一句的讲给晗筠听。
  当时,洞里阴暗,烛光微弱,时间又紧,明焰也并非是过目不忘,满满一墙壁的字迹,他也只能将将记住前四章的内容,后面的字迹,他是无论如何也记不住了。
  不过,练习意神之法是需要一定内力根基,凭借晗筠的经脉之力,此时也就只能将将练入前四章节,若是不知所害,继续深造,恐怕便是要走火入魔,经脉具断,从此成为废人。
  明焰几乎不带任何一点感情的声音缓缓的传入了冰弦的耳朵里,那一句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却好似一把把尖刀狠狠的插进了她的心里,她何曾对自己说过这样多的话语,平素,她只想着,这或许就是他的性格,清冷,孤僻,从不喜别人交谈,也不喜别人靠近。
  可事到如今,她才知道,他也和别人一样,可以与人同乘一辆马车,可以为了别人停下手里的工作,甚至,可以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讲解着习武最最简单的入门之法。
  而是世界上也可以有人随随便便打断他的话,可以不给他行礼,不叫他王爷,甚至可以肆意的与他嬉笑打闹。
  可是,她不是那个人。
  其实,从前她便知道,纵然整个明王府只有她与他走的最近,可她却仍旧走不到他的心里,但她不怕,因为她一直相信她日日在他身边守候护卫,时时刻刻保护着他的安全,总有一天,他会在某个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门外那个一身戎装,白衣飘飘的身影,如十年前那般的妖娆的一笑,轻轻的说一句,“你真美。”
  那是她见过最美的笑容,她将手伸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只精巧银盒,盒子里盛开的雪莲花瓣已然渐渐地枯萎,如同她此时渐渐凋落的心。
  她明白,若是以前看不到,那么现在,就更不会了。
  晗筠顶着越来越沉的脑袋终于听完了明焰最后一遍的讲解,此时的她真真可以用头昏脑涨,神志不清来形容了,回去依着明焰讲过的方式修炼了一会儿,竟觉得全身经脉剧痛,膨胀的将要蹦出来一样,晗筠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武功秘籍,此时真的是一点想练的心情都没有了,此时她想做的,就是走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恰巧,晗筠刚刚走出了屋子,无极便匆匆忙忙的奔去了炼丹室,俯下身在明焰的耳边说了几句,明焰点点头,便带着他与冰弦两人匆匆的离开了明王府。
  几个人前脚一走,晗筠便偷偷摸摸的寻了出去。
  凤天的皇宫虽说是座地下的宫殿,但是却是座天然的石洞,而且巨大无比,几乎已有一座城池那么大。
  晗筠沿着陡峭的石子路走了很久,忽然,听到了前面潺潺的流水声,再走上几步,转过一个陡峭的山头,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座幽深的大湖,湖水清澈见底,湖面波澜如镜。
  湖边摆着几张精致的石桌,桌前一名男子白衣飘飘,正专心致志的描绘着手中的画卷,晗筠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探出个脑袋默默地看了许久,缓缓地点了点头。
  嗯,这人画的却是前方那座山。
  不料,那人却像遇见了知音一般的转过头,对着晗筠笑笑,“姑娘也觉得我这亭子画的很美?”
  晗筠一愣,想也没想的接话道,“嗯,美,这画真是太美了!”说罢,点头似摇拨浪鼓一般。
  那人顿时兴高采烈,“本王在此画了近十年的画,终于有人点头称赞了,知音,真是知音啊!”说罢一脸欣喜的拉住她的手,“我王府中还有上千幅优美的画作,姑娘可愿意与本王一同欣赏?”
  晗筠此时闲的无聊,虽然,她严重的怀疑此人的智商,不过,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真是再好不过。”
  那人向着对岸用力的吹了声口哨,一支幽暗的小船徐徐出现在晗筠的视线当中,地下的湖泊与地上的大不相同,若是普通的湖泊必然是清远幽静的,可眼前的这座地下湖泊却是充满了神秘与探索。
  小船徐徐的前进着,两岸照明的火把忽明忽暗,闪烁着灼热的火光不时地映在了晗筠的脸上,更显得她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
  那人望了她许久,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开口,“不知,姑娘是谁府上的小姐?”
  晗筠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明王殿下请来的客人,在府上呆着无聊,才想着跑出来溜达溜达。”
  “哦,原来是这样。”那人听了她的话缓缓地点了点头,便再没说话。
  轩辕明焰的客人,有意思……
  小船绕过了峭壁,缓缓的驶进了峡谷,还未靠岸,晗筠便远远的看见了前方的大门,门上赫然清晰地四个字,桓王王府。
  直到此时,那人才迟迟的做了自我介绍,“在下轩辕墨桓,这就是本王的府伇,还请姑娘到寒舍一观。”
  “在下司马晗筠,劳驾王爷了。”说罢,客气的笑了笑,跟着他走进了王府,心里还不停的嘟囔着,看看人家,会说会笑,若是今日不出来见见世面,她还道凤天的王爷都和他轩辕明焰一个样的冰冷残酷。
  还未走进王府的大堂,晗筠便闻见了一阵淡雅的墨香,没想到,桓王王府的大堂真的如他所说的挂满了他先前的墨画。
  只是,晗筠缓缓地扫过一圈,竟没有一副看得出他画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可委实的让她难办……
  看了许久,晗筠有些累了,便寻了个椅子缓缓地坐下,墨桓微微的一笑坐在了她的旁边。
  “姑娘能够欣赏本王的画作,本王盛感荣幸,只是本王十分想见见姑娘的功力,不知可否为本王赏个脸?”
  晗筠一愣,他这是要她画画?
  她从小生在二十一世纪可是连毛笔都不会拿,他此时居然叫她画画,完了,这下蹬鼻子上脸上的太高了,这要是摔下来,还不得摔死……
  几天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才知道,当时的自己确确实实会错了他的意,她太过小看眼前的桓王,那时的她从未留意,一个整天只知道乱涂乱画的公子哥是怎样坐上了凤天王爷的宝座。
  晗筠低下头认真的想了想,不过,不过她好像听说中国的传统文化里有一种画叫做“泼墨”。
  想罢,她便大大方方的站在了桌子前,墨汁馨香的味道徐徐的传入了晗筠的鼻子里,晗筠缓缓的端起了装满墨汁的砚台,错落有致的洒落在面前的宣纸上,最后洒脱的一泼,不料,泼的过于猛烈,墨汁沿着桌子流在了墨桓雪白的地毯上,墙上的挂画也多多少少的沾染了点点的墨迹。
  晗筠的脸上一时有些发黑。
  当然,墨桓的脸上更黑……
  无奈,晗筠只得厚着脸皮笑笑,“那……那个,本姑娘的这个叫做泼墨山水画,不小心弄脏了你的东西,不要见怪哈。”
  当然,她知道,她弄脏了的何止是他的东西,还有他的衣服和那一墙的挂画。不过,她的心里却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愧疚,至少,她能一眼看出她画的是座山峰,不像他的,那可是完完全全的抽象派。

☆、第二十六章 灵丹妙药

  墨桓一动不动的看了她良久,最终一脸愤愤的挤出了几个字,“待本王去换身衣服,再来向姑娘讨教绘画的学问。”
  完了,这下祸可是闯大了……
  晗筠正想着要不要趁此溜走,忽然,不知何处一阵微风拂过,墙上的古琴随着清风的浮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乐曲悠扬婉转,甚是好听,那是一把翡翠制成的古琴,通体碧绿,琴弦光滑圆润,细若蚕丝。
  晗筠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优美的琴弦,以往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看到电视上的人弹拨古筝,都有一个横扫琴弦的动作,十分的好看,音符从高到低,如行云流水般一泻而下,最是一般清脆动人。
  想罢,她也着实的优雅了一回,怎奈,晗筠所触碰的根本不是什么古琴,而是比古琴价值连城几万倍的“琴风”,此琴的琴弦轻巧灵动,本不需人弹奏,只需立于风中便可自成乐曲。
  这是墨桓从别人手中高价买来,琴弦风吹可动,已足见琴弦的脆弱纤细,晗筠坚硬的指甲肆意的一滑,只听一声乱音的脆响,七根琴弦已经断了三根,琴身余势未缓,脱离了原本的束缚,“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琴身已经断成了两半。
  晗筠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忽然间想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此时,她就算再不想跑也只能玩命狂奔了……
  趁着墨桓还未回来,晗筠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门口,大喊了两声,“不好了,里面出事了。”门口的几人一惊,争先恐后的跑向了殿里。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晗筠挑了一条最隐蔽的小道,一路狂奔,前方的灯光越来越暗,整条小路长的没有尽头,路旁竟连一个隐蔽之处都没有找到。
  此时,晗筠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条道儿跑到黑……
  跑了将将半个时辰,晗筠才逐渐看到了亮光,转过一道山脚,前方顿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山洞,洞内灯火通明,却不似火光的幽暗,那是股柔和温暖的光芒,明媚耀眼,甚是好看。
  经不住满心的好奇,晗筠缓缓地走了进去,顿时愣在了原地……
  此时的明焰带着无极和冰弦在凌霄山洞前已经足足站了一个时辰,良久,山洞里才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对着明焰微微行了个礼,“殿下,主人叫您进去呢。”
  “不必了。”明焰冷冰冰的望了望山洞的里面,虽然漆黑一片,可却隐约还是能看见一个时辰以前便已坐在轮椅上的人。
  “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
  时间仿佛沉默了一般的静止,空气中漂浮过淡淡的檀香,明焰轻眯起的双眸已暗含了隐隐的血色,良久,里面才传出了低沉的声音。
  “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与你的交易不是已经做完了?”明焰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空气中飘过一阵无奈的叹息,有些事能说的时候不想说,总想着,下次吧,反正还有机会,可等到想说的时候却是如何都说不出口。
  半晌,他才缓缓的说了句,“焰儿,皇上不见了……”
  明焰一惊,还待再说什么,远处,几个人匆匆的向这边赶来,无极认得出,那是王府的人。
  领头那人伏在无极耳边说了几句,明焰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轻轻的摆了摆手,“走,回王府。”
  此时的晗筠正漫步在一排排琳琅满目的书架间,目不暇接的看着一本本的医药藏书在眼前飘过,那间偌大的山洞分明就是一间藏书室,洞顶悬挂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竟比暮兰密室里的那些大上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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