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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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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以上都是场面话,她其实是怕有人挟恩图报,逼她答应什么割地赔款的奇怪条件。与其被动承受,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再次被宣到乾清宫陪膳顺便侍寝时,她带上了自己才鼓捣出来的,额,煎饼果子。
原谅她并非什么精致的猪猪女孩,前世便没怎么光顾过高大上的餐厅,早餐偏爱煎饼果子肉夹馍,聚餐偏爱火锅自助烤肉。麻辣烫路边摊神马的比西餐吸引她百倍千倍。
穿过来享受了一阵儿讲究的宫廷菜肴,她梦里却全是这些,醒来就开始折腾小厨房的掌膳太监。
想着之前吃烤串对方接受得满好,她决定同他分享一下来自她家乡的味道,以后他们也能勉强算有独属于二人的共同经历的交情了。
怕外表不够美观,辛虞的煎饼果子都是小巧版的。纪明彻饶有兴味尝了一个,吃干抹净后却拒绝认账,“这便是爱妃的谢礼?会不会欠些诚意?”
辛虞:个不要脸的!果然不用对这货的节操抱任何期待……
☆、115。黑手
经历过茶叶一事; 辛虞早对渣皇帝的尿性有所了解,见问,又伸手进荷包掏啊掏,掏出一个坠了如意络子的赤金貔貅来,“这个给陛下挂在床头。貔貅招财,今年定能风调雨顺国库充盈。”
赤金的挂件在宫中实在算不得值钱玩意儿; 但络子却是辛虞亲手打的,这话也讨巧。纪明彻尚算满意; 心情颇好地开御口给了个承诺:“若还想见家人; 就努力给朕生个小皇子。到时候朕也恩准你母亲进宫来陪你待产。”
辛虞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把这话当回事。
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她又说了不算; 有前次那个孩子的事情在; 她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给这货生孩子。何况真要天天跟刘氏朝夕相处; 她就该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瞧出是个鸠占鹊巢的了。
前世有句话叫:“宁可相信世上有鬼; 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皇帝是金口玉言,却也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他高兴了哄女人的话; 听听也便得了; 当真,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不过面儿上; 她还是挤出了丝感动; 又是道谢又是殷勤服侍。就是提出要帮对方按摩时被她已经累了一晚该歇息一二为由婉拒了; 然后对方拉着她直奔今晚的主题——和谐的造人运动。
辛虞:老兄; 这个分明更累人好吗?又不是躺着不动就不消耗体力了。
说来也巧; 辛虞侍寝完第二天,便是严婕妤出月子的日子。
两个多月不见,她人瘦了不少。脂粉淡施、下巴削尖,再配上眉尖一点轻愁,比起从前的高傲,竟平添几分楚楚。
见到辛虞,她眸光流转,带着微微笑意点头回礼,而后依然沉静如画,端茶不语,仿似从前那般乌眼鸡似的咬住她不放的不是她一样。
莫名地,辛虞心中升起些违和感,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她提高了警惕,回去便提点宫中人尽量避开翊坤宫东配殿那边,就连上元节吃元宵看焰火,也都远着对方走。
辛虞脚步稍一迟疑,田容华便不客气地走在了前面,还笑着与许婕妤搭起了话。辛虞则落后两步,和音小仪、侯贵人走到了一处。
“小时候贪新鲜,上元这天不论谁家放焰火,都要仰头望上好半天,听说宫里的焰火规模宏大格外漂亮,心中十分想往。如今连看两年,才发现其实也就那些花样,去岁与今年,无甚不同。”
“那是因为姐姐长在京城这繁华之地,不像妹妹,跟着母亲在老家侍奉嫡母,十二岁上才入宫。瞧了两年了,依旧有些意犹未尽。”
辛虞安静听着两人轻声交谈,不想音小仪会突然开口问她:“昭姐姐,侯妹妹说今日的焰火看得人意犹未尽,您觉得呢?”
“我觉得还好。”出于礼貌,她微偏回头看向对方,“要年年有新花样并不容易,内务府的匠人心思已很巧妙。”
“也是。”音小仪笑,“都说昭姐姐性子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可惜咱们住得远,不方便,不然常来常往,一定投缘。”
说来辛虞在这宫中也算独来独往的了,和容淑仪虽然一宫住着,但谈不上交情,基本都是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一是心存戒备,二也的确和这些古代女人没啥共同语言。
她不知道对方这话只是客套两句,还是想交好的信号,只笑了笑。谁知刚要转回头,忽听斜后方一声惊呼,眼角的余光里,一个稍笨重的身影已经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乾清宫的台阶那么长,别说一个孕妇了,普通人摔下来都得有个好歹。叶贵人的宫女当时就变了脸色,“小主!”想伸手去拉却捞了个空。
音小仪和侯贵人背对着对方,根本反应不及,电光石火间,还是辛虞身体行动快过思考,回身上前一步,双臂一环接住了叶贵人的身体。
结果那一摔冲力太大,她也被带着连退两层台阶,若不是运动神经发达又有琳琅眼明手快扶了把,八成要和对方滚作一团。
那声“小主”实在太过惊恐高亢,这边的骚乱立马惊动了前面的帝后。纪明彻一回头便瞧见辛虞左脚上右脚下死死护住面色惨白满目惊恐的叶贵人,顿时沉了脸,“怎么了这是?”
叶贵人手脚发软心口狂跳,半靠在辛虞肩头一脸惊魂未定,听他问话,好半晌才从恍惚中挣脱,声音微颤道:“禀、禀陛下,是嫔妾下台阶时不小心,踩空了。”
她的宫女早吓得面无人色,正焦急查看她的情况,一副想伸手扶又不敢的样子,闻言脱口而出:“才不是,小主是被人推倒的。”
“推倒的?”纪明彻本就蹙起的眉,顿时更皱紧几分。
“纤巧。”叶贵人轻唤了宫女一声,几不可查地冲她摇摇头。
“小主若出事,腹中皇嗣必定不保,您还要为那人遮掩吗?”宫女执意不肯,红着眼几步奔下台阶跪在了纪明彻面前,叩首,“当时奴婢正扶着小主,分明感到小主是上半身猛地前冲,然后才脚底踩空的。寻常不小心踩空了可不是这样,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推小主的。奴婢不敢欺君,绝无半句虚言!”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又是一变。辛虞才小心放开叶贵人,扶着对方在台阶上站稳,近距离之下,甚至听到对方一声轻叹。
纪明彻面沉如水,眸光落在叶贵人血色褪进的面庞上,“她所言,可属实?”
叶贵人犹豫一瞬,终是抱着肚子谨慎卖出一步。辛虞忙和琳琅一左一右搀了她,“妹妹小心。”
叶贵人小声道了句谢,慢慢下了台阶,而后屈膝跪下,垂眸恭谨道:“禀陛下,刚刚的确是有人从背后推了嫔妾。”
皇后刚打发人去请太医,闻言凤目往诸妃面上一扫,“谁做的?”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
“有没有人看到是谁推了叶贵人?”
众人又摇头,言道天太黑完全看不真切。
只是妃嫔间一点小摩擦和谋害皇嗣,性质本就不同。皇后一改上次未深究的处理态度,刨根问底:“刚才走在叶贵人后面的,都有谁?”
事发突然,有人下意识退后躲避,也有人如辛虞般试图上前帮忙,站得早不是之前的位置。只有万才人平素便胆子小,被吓得傻愣在原地一动没动,见大家齐刷刷望向自己,脸一白,“不、不是我。”
倒是她的宫女稍微冷静些,略一回想道:“回皇后娘娘,当时除了奴婢与小主,黄宝林主仆也走在叶贵人身后不远处。”
万才人一听,忙不迭点头,“对对,当时嫔妾右手边就是黄宝林主仆。”
怎么又是这两人?不少妃嫔都惊疑不定地望向万黄二人,王美人更是挑挑眉,暗暗瞧起了热闹。
面对万才人主仆的指认,黄宝林表现得极为震惊,“当时我可是走在叶贵人斜后方的,不比你们正处于她身后。总不能就因为我同王美人告过状,就如此污蔑于我吧?”
“就是你。”提起旧日恩怨,万才人更肯定了几分心中猜测,“上次长春宫你都能撞王美人,推叶贵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你血口喷人。”黄宝林眼圈一红,转身面向帝后跪下,“嫔妾从无谋害皇嗣之意,请陛下与皇后娘娘明察。万才人就走在叶贵人正后方,距离更近。且当初她崴了脚,去行宫的名额被叶贵人顶替,因此怀恨在心也是有的。”
“嫔妾不敢。”万才人慌忙也跟着跪下,“叶、叶贵人她是皇后娘娘钦定的人选,嫔妾怎敢有异议甚至为此怀恨在心?请陛下和娘娘明察。”
万才人到底口齿不若黄宝林伶俐,情急之下还让黄宝林抓住了疏漏,“是不敢又并非不会,如今叶贵人怀着龙四,你不眼红才怪。”
嘴里嘟囔一句,黄宝林郑重向帝后一叩首,“嫔妾与叶贵人素无仇怨,根本没必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对她下手,这事绝非嫔妾所为。”
万才人一听,也急急一个头磕在地上,“嫔妾向来胆小,哪里敢做下这等沙头的大事。不信、不信可以问田容华。”
不等田容华开口,黄宝林已抢在前头,“谁都知道田容华与万才人同住一宫姐妹情深,她的话岂能作数?”
纪明彻早听得不耐烦,蹙眉打断二人,“事发时你们都在什么位置上?全站回去。”沉声吩咐完,他又看向叶贵人身边的宫女,“你去替你们家小主。”
众人领命,各自循着记忆在台阶上站定。
音小仪侯贵人在前,再前一点是辛虞主仆。叶贵人的宫女稍后,再往后,则从左至又分别为万才人、万才人的宫女、黄宝林、黄宝林的宫女、汪才人及其宫女。
辛虞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旋身上了几个台阶,“嫔妾是在这里接到的叶贵人。”
斜向左摔下来的,那动手之人应非正后方的万才人和其左侧的宫女,而是……众人的目光同辛虞一样,落在了黄宝林左手边空着的位置上。
汪才人望着挤在自己身边的人刚蹙起眉,万才人的宫女已指向对方,“不对,她站的位置不对!”
☆、116。下场
那宫女被指认所站位置不对; 险些当场跳起来; “我没有!我之前就是走在小主右边; 是你记错了!”
“你反应这么大; 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万才人的宫女冷笑,“你都快贴汪才人身上了; 还敢狡辩?”
黄宝林也惊疑不定地望向她; “难不成真是你?”她朝宫女纤巧所在方向方向伸了伸手; “我跟叶贵人离得这么远,要动手就得倾过身去,动作太大,不可能不被发现。倒是你; 之前仿佛是走在……”
她越说脸色越难看,扬手一个耳光打在宫女脸上; “好你个背主的奴才; 竟敢谋害皇嗣!说!是谁叫你这么干的?我是缺了你吃穿还是虐待了你,你要这样害我?”话到后面已近乎咬牙切齿。
那宫女忙跪地伏首; 口中强辩:“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站到我右边去了?”
宫女低着头,眼珠咕噜噜直转; “奴婢、奴婢一时记错……”
“我看你是心虚才对!”黄宝林眼都红了; “我待你不薄; 没想到居然养了条白眼狼!到底是谁; 又给了你多少好处; 让你做出这样掉脑袋的事?”
纪明彻看在眼里; 一言不发,向身后的刘全递去一眼。刘全一挥手,立即有太监上去扭了那宫女,“带去慎刑司,严加拷问!”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请陛下明鉴……”那宫女先是高呼冤枉,发觉这样纯粹是徒劳,正要四处寻人求救,忽听严婕妤幽幽道:“若事成,既能除去叶贵人腹中龙嗣,又可以将一切罪责推到黄宝林身上,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下一秒,嘴便被人堵上,想说的话全变成了绝望的呜呜。
见人被带走,黄宝林面上惊惶未褪,又急急向纪明彻剖白心迹,赌咒发誓宫女是被他人买通,自己绝不知情。
纪明彻哪耐烦听这些,沉声吩咐人将她带回宫中暂时禁足,直到事情审理结束,甩袖离去。
万才人算是摆脱了嫌疑,却也没心思去看黄宝林的笑话,一直后怕地抚着胸口,面色苍白。
皇后那边安排人仔细将叶贵人抬回翊坤宫,才叫散,她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还是宫女不着痕迹拉了下,这才记起还有个田容华。
而在焰火盛放之时,百姓赏灯之际,外城一户人家突然走了水,不多时,便整个被冲天火光淹没。街坊邻里别说帮着灭火了,紧挨着的几家全遭了殃,一时间哭天抢地的、端盆提桶的,比上元灯会还要热闹。
紫禁城内外,不知有多少人一夜难眠,第二日随着宫门的开启,一些消息,也悄无痕迹地送到各人耳中。
“小主,昨晚王家走水,咱们的人有幸,救下了王苏氏及其孙。”梳头的时候,宫女在许婕妤耳边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
许婕妤不动声色,待无人时却叫了她细细问话,“怎么回事?”
宫女回:“有人在王家的饮食里下了蒙汗药,又在房舍几处浇了火油,待火势大起来才被邻居发现。咱们的人一直盯着,趁乱救下了昏迷的王苏氏祖孙二人。”
“那事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怎么拖到了这时?”许婕妤不解。
当初察觉到小皇子的尸身被换了,她便打起了几个接生嬷嬷的主意。
谁知两个多月等下来,那边全无要动手的意思,盯着各处的人却由多变少,渐渐松懈下来。她都准备自导自演一场灭口与搭救了,不想对方又主动将刀递到了她手里。
是发生了什么以至忽然改了主意,还是原本就打算徐徐图之,待风头过了再逐一下手?
思忖着,她又问:“可有留下痕迹?”
“不曾,已寻了一老一小两具尸体替代,烧焦后面目全非,身形也会有变化,不会有人发现。。”
“那就先好好安置,至于其他,人都在手上了,不急。”
严婕妤那边,收到的消息则要简单很多,只有“事已办成”四个字。
她面上带着微笑,对镜细细描眉,语气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寒毛都要竖起来,“接下来,是杜家、常家还是孙家?”
没人接话,她也没有要人接话的意思,停笔对镜瞧了瞧,又在眉尾上补上一笔,突然问:“那边处理好了?”
话没头没尾,宫女却立即反应过来,“都处理好了,小主放心,绝牵扯不到咱们这里。”
“那便好。”严婕妤在唇上涂了口脂,心情颇好。拿家人做威胁,这还是跟她那位好娘亲学的,不想竟如此好用。
宫女瞧在眼中,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抹红,像是渐渐晕染开来的刺目鲜血,令人不寒而栗。
慎刑司那边审得异常顺利,黄宝林的宫女很快招认人是自己奉命推的。盖因当初黄宝林设计惊吓万才人,原本打的是自己取而代之的主意,没想到最后居然便宜了叶贵人。
听闻叶贵人有孕,她暗暗怀恨在心,只苦于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难得昨晚如此接近,人又多也不若白昼明亮,恰是动手的好时候,这才叫她推了叶贵人下台阶。
黄宝林抵死不认,无奈宫女将她当初买通的谁,又是怎样惊吓的万才人一五一十道了个干净,经查悉数属实。黄宝林百口莫辩,闹了好几场要见帝后,无人理会,最终被贬为末等选侍,幽禁宫中,时限,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几十年。
辛虞穿过来一年半,还是头一遭见有妃嫔落得这样的下场,心中很有几分纠结。
一方面,她不喜这样没有底线不择手段、连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的人,觉得黄宝林有今日,全是自己作出来的。
可另一方面,她眼前又一再浮现当时黄宝林震惊的反应,总有种直觉,黄宝林或许有可能,只是个替罪羊。
想不通,她干脆问宋嬷嬷:“嬷嬷以为,这件事真是黄宝林干的吗?”
宋嬷嬷道:“别管是否她所为,至少万才人受惊崴脚一事,与她脱不了关系。”
辛虞沉默。
这一日,全宫上下的注意力都在叶贵人与黄宝林身上,没几个人还记得,今天是汪才人所出小皇子的生祭与周年。汪才人一个人诵经一个人放灯,只有李婕妤,送了两卷自己抄写的经书并些银两,让她添作皇寺中为小皇子所点长明灯的灯油钱。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的,次日一早,乾清宫有洒扫太监发现了灯油燃尽落于地面的孔明灯,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对已逝小皇子的思念与祝福,字迹只勉强能算工整,像是刚学写字的幼童所书。
有人报去刘全跟前,问要不要禀给陛下知道,恰被长平帝听见,叫呈上亲自看了,当晚,便召了汪才人侍寝。
辛虞听闻消息,压根儿没往心里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散步消食,还指了外间挂着的一盏荷花灯一盏美人灯吩咐:“这可是两位公主送的,明儿收灯时千万仔细些,妥善保管着。”
严婕妤得知后却冷冷一哼,不屑又鄙夷,“都没了有一年了,还能拿来做文章,可真是一副慈母心肠。我就不信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那孔明灯哪里不能落,偏偏落到了乾清宫,还让陛下给知道了。”
失去的那个孩子就是严婕妤的逆鳞,完全碰不得,一屋子人,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接话。
有宫女撩帘进来,见此气氛,脚步有瞬间的迟滞,觉得自己大概是来得不巧了。
满室寂静中,这点声响哪里瞒得住严婕妤的耳朵,她转眸瞟了一眼面现犹豫的宫女,“有事?”
宫女只好蹲身行礼,然后硬着头皮上前,从袖中抽出封书信呈上,“小主,公主府的来信。”
一听公主府三个字,严婕妤立马冷了脸,“不是说了公主府送来的东西一概不收吗?谁叫你送到我面前的?烧掉。”
“可……万一是什么要紧事呢?”宫女很是为难。
“她能有什么要紧事?”严婕妤冷嗤,想想又伸了手,“拿来,我倒要看看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宫女忙小心双手奉上,严婕妤拆开后却只匆匆扫了两眼便撕作几片丢在了地上,眼底淬着的毒汁几欲满溢而出,“她竟还敢管我的事,真是好大的派头!”
那宫女被吓得腿一软贵在地上,低低伏着身一句话不敢说。
小主自有孕便逐渐变得暴怒异常,小皇子出事后更是歇斯底里,疯了一般。不知大长公主用了什么法子,她是不成日间要死要活了,也开始正常梳洗用饭,就是人愈发阴沉、喜怒不定,和公主府那边也势同水火。
庆延大长公主送至严婕妤身边的嬷嬷早被严婕妤打发了,她完全不知自己一番苦心急急捎了信进宫,自家女儿看都没看完就给撕了。她一连等了三五日,始终不见有消息,这才觉出其中味道来。
“洛儿,你说咱们刺激淑儿那一下,是不是适得其反了?”没人能说这些隐秘事,大长公主只好到了长女那里同她私语。
严洛抚着七个月大的孕肚,也轻蹙起眉,“用仇恨支撑她活下去,是女儿出的主意,看她之前的样子,也不是没有效果。只是不想她会如此不管不顾地对王家出手,其他几家听说,怕是会人人自危。难保他们为求自保不会做出什么来。”
“我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把当时动手的几个都与那个孩子陪葬,只是不管能否做得干净,事后查起来,恐都要令人起疑。”
“那孙氏不是娘的人吗?护好她,其余几家之事就可以说是巧合。不过还是得寻法子劝劝淑儿,女儿怕她又冲动行事,万一叫人捉住什么蛛丝马迹便不好了。”
☆、117。下嫁
上元过后第三天,叶贵人亲自携礼上门道谢。
此举虽是意料之外; 却也在情理之中; 辛虞忙叫人看座; 又观她气色,“贵人可大好了?”
叶贵人十分郑重地行了个深深的福礼; “多谢容华救命之恩。若无容华,嫔妾就不只是受了些惊吓; 怕是要一尸两命。容华大恩,嫔妾感激不尽。”
辛虞坦然受了这一礼,让人小心扶了对方起来; 关切地问了问对方的身体; 言谈间并不居功。
两人十分融洽地闲话一阵,叶贵人告辞离去; 辛虞这才想起她带来的匣子,随手打开查看。
花梨木雕花的匣子不算大; 里面装的东西也不多,只四小盒珍珠,却个个颗粒饱满、盈润光泽、个头极大,甚至除了白珍珠,还有黑珍珠和粉珠、银珠、黄珠。
辛虞被晃了下眼,微斜了匣子给宋嬷嬷看,“这礼; 是不是送得重了些?”
宋嬷嬷仔细瞧了瞧; 点头道:“虽说叶贵人父亲曾在内务府任职; 管的就是这合浦南珠的进贡。但这样好的品相,也实属难得,的确贵重了些。”
辛虞当时不过是本能反应,根本没想那么多,如今对方送了重礼来,只觉烫手。
宋嬷嬷见她表情,知她所想,劝道:“小主收着吧,不用太往心里去。您收下东西,叶贵人才能安心,毕竟东西再贵重,也不若人情难还。”
“她是怕小主挟恩图报?”玲珑一听,立即不满。
辛虞却是愣了下后就不在意地合上了匣子,“宫里人心难测,她小心些也没什么。”
推人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黄宝林被降位幽禁,那宫女及之前惊吓万才人的处死的处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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