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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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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对这个儿子不甚重视,所以给他选的正妃虽出身侯府,家里却着实没啥可用之人,老皇帝操碎了心,又给太子纳了两名侧妃。一个出身武将之家,即现今周昭容;一个是吏部尚书陆阁老的孙女,即早上给皇后请安时辛虞没见到的那位陆昭仪。
辅佐之人都给儿子选好了,又交代了皇后多看顾着些太子,熙和帝没过多久便蹬腿去了。
新帝登基,以为先帝守孝为由足足二十七个月不进后宫,终于混成皇帝女人的诸嫔妃郁闷得要死,却谁都不敢去勾引皇帝。毕竟之前就有个潜邸时的侍妾被封了嫔的顶风作案,叫长平帝狠狠斥责了一顿禁足于宫中,无诏不得出,没熬上两年便自个儿呕死了自个儿。直到去年年底出了孝,这后宫才算活了过来。
原主的前主子容贵嫔也是长平帝在潜邸时的侍妾,不过因着长得妩媚一直颇为受宠,长平帝登基之初便被封为正四品婕妤,出孝后虽不复从前宠爱,却幸运地怀上了龙嗣。只是也不知道是之前两年多被冷落怕了,还是太过忌惮周昭容陆昭仪这两位比她年轻且家世不烦的高位妃嫔,看到李容华把自己身边的宫女给了皇帝做选侍,赵容华又有皇后提携,反倒是她这个有孕的宫里皇帝来的最少,她寻思来寻思去,就将原主送上了龙床。
花了不少时间把记忆梳理好,尤其是这宫里的人际关系,等辛虞心里有了些底,小贵子也去膳房提了她的晚膳回来。
金铃叫了她起床,一面摆膳一面把自己刚得来的消息说给她听:“小主,陛下到长乐宫探望身体微恙的陆昭仪去了,可能会在那边留膳。”
“真的?”辛虞眼睛猛地一亮。
言归正传,这一次新进宫的十二人位份都不算高,从从五品至从七品不等。
位份最高的严小媛其母是当朝庆延大长公主,太*祖第三女,先帝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与长平帝是古代常说“姑表亲亲上亲”的表兄妹关系。
☆、150。捅刀
由于道文太猖獗,设置了防盗; 比例不高; 时间两天,请见谅 “昭嫔今日如何?”
“回陛下; 小主午时醒过来的,吃了粥用过药又重新睡去,一直睡到现在。奴婢们守着在,小主其间并没有再发热。”
“那便好; 你们好好伺候着,若有什么事; 就到乾清宫找刘全。”
她还当自己是在做梦; 全副心神都在身体的不适上。这种又疼又沉重的感觉太像被魇住了,几次试图挣扎无果; 她下意识喊出了声“救命”。
长平帝问过辛虞的情况正欲离开,就听得这一声低低的“救命”,脚步一顿; 折身望向床榻,蹙眉沉声,“昭嫔一直这样睡不安稳?”
“许是做了噩梦; 之前还好; 只偶有呼痛。”宋嬷嬷恭谨答着; 赶忙上前查看辛虞的情况; 结果刚撩起床幔; 辛虞已经刷一下睁开了眸子; 茫茫然看了会儿帐顶急促喘息。
“小主醒了,”宋嬷嬷将床幔钩好,小声提醒,“陛下来看您了。”
辛虞慢半拍地转头,茫茫然和长平帝望过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本就运转不畅的脑子立时进入卡机状态。
见她这副刚睡醒的懵懂表情,长平帝放弃离开的打算,踱步至床边,温声问:“醒了?”
辛虞一脸傻呆呆,条件反射般点头。
“感觉怎么样?身上可还疼得厉害?”
辛虞继续点头。
长平帝就撩袍坐在了床沿,握了她的手在掌中,“药里面都有阵痛的成分,你忍忍,过几天伤口好一些,便没那么疼了。”小心避开辛虞的身体,生怕牵扯到她身上的伤似的。
冰冷的指尖传来暖意,辛虞正脑子钝钝地想他这算不算趁机占她便宜,对方已经拍了拍她的发顶,动作轻得堪称温柔 ,“朕记得刺客并未伤及你头部,怎么挨了一刀反而傻了?”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等等,不能这么说,她好像也算她全家之一。辛虞的眼神终于清明起来,她动了动被温暖包裹的手,其实是想抽回,可实在使不上力气,看着却像要反手回握。
男人收紧大掌,停在她脑袋上那只手挪了挪,拇指指腹在她侧颊摩挲两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冲动,躲得远远的。朕自幼习武,又有侍卫保护,用不着你舍命相救。”,”
握手也便罢了,还摸脸。辛虞被这有些暧昧的动作弄得不太自在,刚想点头敷衍过去,突然察觉有哪里不对,“不是,我只是不小心……”
她舍命相救?没有的事儿!
这货脑回路实在轻奇。
若换了别的什么人,这会儿恐怕已经将错就错,泪眼婆娑却一脸绝然地表示只要陛下能够平安自己死而无憾,将一个爱慕皇帝的痴情妃嫔演绎得淋漓尽致。她的第一反应反而是立马澄清,唯恐哪天真相被扒出来让人治一个欺君之罪,结果头摇得急了牵扯到伤口,瞬间疼得说不出话来。
长平帝一见,忙吩咐:“刘全,去传太医。”头也不抬地说完,他沉眸止住辛虞即将出口的阻拦,“有话慢慢说,急什么?你伤着,当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辛虞满脑子都是欺君的悲惨下场,秒怂。
太医和医女提着心急匆匆来了,啥也没看出来又走了。辛虞还想就刚刚的话题和皇帝陛下进行下深入的交流,人家却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同她大眼瞪小眼。
“这两天还是尽量别说话,朕还有事,先回乾清宫,改日再来看你。”
辛虞实在没那力气和胆量强留人,只能无奈地目送着他离开。等一行人走远,她想了想,问宋嬷嬷:“金铃,休息好没?”
“小主有事,可要奴婢遣人去寻她?”
辛虞费力道:“若好了,叫她来,若还睡着,便不必。”
主子找,哪个做奴才的敢怠慢,即使睡着也得爬起来麻溜赶到。不多久金铃便撩帘入内,躬身行礼,“小主。”
辛虞打量眼她的面色,见精神许多,开口叫其他人退下,只留了她在内室,“你给我,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详尽些。”
长平帝这一来,也给她提了个醒。一无所知委实太过被动,应对不好很可能落入不利的境地,为了好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她还是仔细些吧。
金铃从善如流,梳理了下脑中思路,自那日宫宴的后续娓娓道来。
“奴婢当时慌着,知道的不多,后来才听说刺客们这次的目标除了陛下,就是两位有孕的妃嫔,受了伤或是死于刺客刀下的,要么在她们附近,要么是追击她们时误伤的。还有大皇子和大公主,据说回坤宁宫的路上也遇了刺……”
这都快赶上灭门了,什么仇什么怨啊?辛虞听着都捏了把汗。
虽说大祈没有嫔妃殉葬的规矩,但只要当不上太后,一旦丈夫崩逝基本也就没了盼头。育有皇子的尚且不能随儿子就藩出宫颐养天年,何况她一个无子亦无宠的年轻低位太嫔?余生不过偏居一隅安静等死罢了。
也不知是因为病痛格外脆弱些,还是金铃讲述得比较有渲染力。听闻除汪才人险些小产外,长平帝、容贵嫔还有大皇子和大公主都并无损伤后她松了口气,得知死了不少侍卫宫人,崔美人和刘宝林也于乱中丧命,长平帝下旨晋了二人位份以嫔礼下葬,她又随之唏嘘。
人都死了,要这些表面的风光有什么用?
相比才入宫门还未侍寝便芳龄早逝的崔美人刘宝林,她和已升为嫔的田贵人、汪才人都算幸运了。而这两人死后尚有哀荣,侍卫们家里也多少能得些抚恤,那些无辜丧命的太监宫女才是最可怜的,更别提调查下来又将有多少人身首异处。
这场刺杀造成的后果太过惨烈,辛虞死里逃生,却生不起一点系统等级与现实身份三级跳的欣喜。
见她表情郁郁,金铃叹口气,轻声劝慰:“小主切莫为这些难过,皇后娘娘懿旨,已叫人厚葬了他们。这样没了,还是个忠仆,总比犯了错或是被牵连落得个弃尸乱葬岗的下场好。”
辛虞完全没被劝慰到,只觉齿寒。
有人性命贵重,一人安危牵涉到多少人的生死。譬如长平帝,譬如大皇子大公主,甚至容贵嫔和汪才人腹中的胎儿。
有人却命贱如草,死了,也就死了,除亲近之人为之洒几滴泪,谁又会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回不去,辛虞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停留。比起没有WiFi没有手机,这些才最令她在意,每每思及都觉喉头似哽了什么,咽不下吐不出,说不出来的难受。
怕辛虞多思伤身,金铃忙转了话题,“小主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了,一下子就升到了正五品嫔位上,还赐了封号,地位仅在两位容华之下。奴婢听说这个‘昭’字是极好极难得的封号,宫里都在传陛下这是对您上了心,以后定会前程似锦。”
“都在传?”辛虞皱眉。并非她敏感,只是她本就在为所谓护驾心虚,这事儿传得越是沸沸扬扬就越不好解释。
金铃见状却想多了,刷一下变了脸色,“小主是觉得这其中有不妥?”流言事件过后她一直很警醒,不由猜测起这次是否又是有人搞鬼。毕竟小主如今荣宠正盛,难免有人眼红生出些是非来。
“不是。”辛虞微微摇头,用眼神安抚她,无果,只好说起别的,“之前你说,又来了人,都有谁?”
金铃疑虑未消,但没敢表现在脸上,只道:“近身伺候的金锁,还有小太监四喜,都是您名下的奴才。洒扫上容贵嫔那边又拨来了个小宫女,奴婢让她和之前的香儿一样只做些擦拭桌椅之类的活计,没叫进内室侍候。宋嬷嬷是皇后娘娘额外指过来的,经验老道资历也深,我们几个都年轻,以后这殿里的事儿八成要靠她管起来。另外陛下让太医院派了个医术颇精的医女来专门照看您的伤势,这个不算是您的人,不过有她在,您身体定然能康复得更快,也能免去不少算计。”
她又没招谁惹谁,算计她干嘛?辛虞脑中刚转过这个念头,便反应过来暗唾了自己一口。真是吃一百个亏不长记性,今时不同往日,会不会有人算计她还真不好说。何况以前也没过得多安稳,传得那样快那样离谱,鬼都不信这背后会没有推手。
默默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辛虞抬眸看一眼床边的金铃,蓦地想起之前被自己忽略的某事,“你说她,叫金锁?”
那人顾不得蜜瓜,匆匆跪下来给辛虞请罪,“奴婢冲撞了小主,请小主责罚。”
辛虞自然不在意这点小事,“起来吧,这么急想必是有差事在身,赶紧去别耽误了。”
那人忙千恩万谢地给她磕了头,起身闪到一边去拾那滚落的蜜瓜。
金铃也被吓了一跳,忍不住说那内饰:“以后做事别这么冒失,这是我们家小主好性儿,要是也冲撞了别的主子,尤其是有孕在身的汪才人,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那人连声应诺,金铃见他好态度气也顺了,虚扶了辛虞,“小主没惊着吧?”
“没。”辛虞走出两步,见那内侍耷拉着肩膀抱着蜜瓜篮儿缩在角落不动,看样子不太对劲儿,又顿住,转回身问他:“这是怎么了?”
那内侍不敢瞒她,哭丧着脸道:“回小主,奴婢是奉命来给汪才人送蜜瓜的,谁知不小心把蜜瓜磕了个疤儿,”他指着上面鸡蛋大小一块深色痕迹,说,“这下奴婢肯定要受责罚了。”
宫中送往各处给主子们的瓜果不仅要好味道,还要好品相,都是挑了又挑的,何况汪才人现今怀着龙四,宫人们巴结还来不及,哪个敢怠慢于她?
这蜜瓜在现代算不得稀罕,可在这古代就不同了。本不是京城产的东西,大热的天儿一路运过来,不少都要折损在道上,想要好品相更是难得。
如果就这么送过去,即使汪才人不追究,派他来的人也定饶不了他,至于回去换一个……失手损坏了东西都是要赔偿的,这么年轻个小内侍能赔得起吗?
☆、151。造反
由于道文太猖獗; 设置了防盗,比例不高,时间两天,请见谅 容贵嫔脸上难掩惊惶; “回娘娘; 那碗有问题的酸梅汤本是臣妾的。臣妾近些天一直爱用这个,可今日实在没胃口所以动也未动; 见辛选侍那份喝完便送与了她; 不想竟是害了她。”
在自己准备的小宴上谋害龙嗣,是想嫁祸给自己还是说自己管理后宫不力以致出了如此大的纰漏?皇后目光有点冷,“查; 这酸梅汤都谁经手过,给本宫查仔细了。”
容贵嫔那份虽没冰过; 但却是和其他人的一起制成,做的过程中肯定没有问题; 着重要查的就是做好分装后到被送至宴上这段时间都有谁经手过。
皇后治宫一向严谨; 宫女太监的职责划分十分清楚仔细,出了纰漏也不至于无从下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查下来; 很快便查到了负责送汤的小太监小李子头上。
御膳房那边刚忙完,小李子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便被人抓上门,一路粗鲁地带过来; 问出什么事了也不说; 吓得腿直打颤。
见到面容冷肃的皇后和众妃嫔; 他刚战战兢兢跪下,长平帝沉着面色来了,身后还跟着皇后派去乾清宫送信的小太监。
问安声中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后妃们也纷纷起身行礼。皇后让出上首的位置,长平帝却没有坐,一言不发转去屏风后探望才遭受无妄之灾代人受过的辛虞。
辛虞被扎了几根针在身上,那种令人恨不得死过去的疼痛总算得到了缓解。长平帝到时她刚拔了针,正准备在金铃的服侍下把身上脏了的衣裙换掉。
金铃一见长平帝,慌忙跪在了地上,哪里还顾得上她,可想长平帝看到的是怎样狼狈不堪的一个女人。
衣衫凌乱发髻松散,整个人汗涔涔的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脸上淡淡一层脂粉也糊了,弄得那张仙女儿一般的面容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美感。
长平帝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这副德行出现在自己面前,眼中微露错愕,不过很快便被掩去了。
辛虞又没打算趁机撒个娇争个宠,凭借替长平帝未出世的孩子挡了一灾获得对方的怜惜,注意力自然也不在自己的形象上。她挣扎着想起来按规矩行礼,无奈实在没有力气,方撑起点身子,胳膊一软又跌了回去,姿势还很难看。
长平帝上前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道:“你歇着吧,不必起来。”
**oss都发话了,辛虞就心安理得躺那儿不动了,她还疼着呢,能不折腾自然乐得轻松。
看她躺好,长平帝收回手,温和问:“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辛虞据实已告,“已好多了。”
“那便好。”男人点点头,“你好生休息,朕回头叫人送些药材给你补身子,仔细调理一番想必不会有大碍,你莫多心。”又安慰几句,转身出去了。
辛虞:自己女人受了这么大的罪也不多爱怜爱怜,老兄你是性*冷淡吧?绝对是吧?
长平帝去看完辛虞的状况,前后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跪在地上的小李子却已在等待中变得极度惶恐不安,抖得筛糠似的,一见长平帝出来,他忙砰砰砰磕起头,连声为自己辩解:“陛下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知究竟犯了何错,还请陛下和娘娘饶命!”几下额头便渗出血丝。
一般上位者都不怎么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吵吵嚷嚷又哭又闹,小李子想是没在贵人宫里伺候过,上来便犯了忌讳。长平帝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并未发作,在上首落座,示意皇后来审问。
他不准备插手,一来后宫事务本就归皇后管理,二来这是在皇后的小宴上出的意外,他不插手,表明自己对皇后足够信任的态度。
果然在场众人面上愈发敬畏,皇后也更加心安。她阻止了小李子磕头的动作,“先别忙着磕头,待本宫问过话,自然之道你是否无辜。”
小李子一听,立马收了声,“但平娘娘审问。”
“容贵嫔的酸梅汤,可是你送来御花园的?”
“是。”
“你一个人?本宫记得,送东西都是两人一组的。”
“禀娘娘,跟奴婢一起的小丁子崴了脚,又找不到人替他,所以只能奴婢自己来送。”
“那你这一路,可有别的什么人接触到放有酸梅汤的食盒?”
“有、有的。”小李子虽吓得不轻,但还没到思维混乱的程度,忙道:“奴婢今儿有些闹肚子,提着食盒到半路时曾急着去净房,当时刚好遇上辛选侍宫里的小贵子,就请他帮忙看了一会儿。等奴婢出来洗干净手,这才接着把东西送过来,一路上只有他有机会触碰到食盒。”
辛选侍宫里的小贵子?几位嫔妃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屏风那边,心思各异。
皇后面上淡淡,吩咐人去长春宫带小贵子前来回话,又问:“可还有什么遗漏的?此时不说,一会儿若查出来,便是你隐瞒不报欺君罔上。”
“奴婢不敢有所欺瞒,食盒的确只有那时离开过奴婢的视线。”
屏风离得不远,一片安静中所有对话都清晰地传入耳内,辛虞明显感觉到平日手脚利索的金铃为自己整理仪容的动作失了条理,系了好几次带子都没能系上。她伸出软绵绵的双手,自己松松打着结,“怎么抖成这样?难不成这事儿是你干的?还是你知情?”
金铃腿一软扑通跪下,“没有,奴婢什么都没干,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小主……”
金铃慌得声音都走调了,她是相信自己小主不会也没机会做这种蠢事,可这宫中屈死的无辜者还少吗?她只怕伺候的主子成了那倒霉的替罪羊,连累她也没个好下场。
“不关你事儿就镇定点,别搞得好像心虚似的。”听闻事情牵涉到自己身边的小贵子,辛虞心中也有不好的预感。可如果最后矛头真指向了她,那么酸梅汤是她饮下的,便成了这局中最大的破绽。长平帝和舒皇后都不像是没脑子的人,她应该不会有事。
如此安慰着自己,辛虞深呼吸平复了下自己狂乱的心跳,收拾一番后在金铃的搀扶下素着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缓慢地转出了屏风。
“辛选侍腹痛可有减轻?怎么也不多休息一会儿?”皇后见她出来,忙吩咐人重新为她搬上一把椅子并铺了厚厚的软垫,又叫宫女去给她冲杯热热的红糖水来。
辛虞道过谢,说:“嫔妾已经好多了。事关嫔妾身边的内侍,嫔妾想听个究竟。”
“也好。”皇后微微颔首,“你若是不舒服不要忍着,直接言语便是。”
场中又陷入一片寂静,不多时,小贵子被带了上来,与小李子一左一右跪在亭前空地的中央。
接下来两人对质,小李子偶遇小贵子的时间、和对方都说了什么话、又离开了多久基本一致,只是问起是谁在容贵嫔的酸梅汤里下了药,二人俱是不认,却又都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长平帝听得不耐烦,挥挥手,“既然都不承认,拖下去用刑,看他们招是不招。”
一听要用刑,小李子连呼冤枉,可还是被孔武有力的侍卫们拖了下去。他眼见是逃不过了,恨得一双眼通红,直瞪着不远处的小贵子,“天杀的孬种!敢做不敢当倒来害我!枉我见你平日老实又常给人帮忙,这才托了你,没想你竟是这么个处心积虑谋害主子的狗东西!也不怕天打雷劈!”
小贵子安安静静的,只在被拖下去前深深叩了个头,比小李子表现得不知要好上多少。辛虞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却愈发强烈,听着棍棒击打皮肉和惨号喊冤的声音只觉心惊肉跳。
果不其然,几棒子下去,小李子虽叫嚷得凶,可始终死咬着不认,倒是小贵子招了。
他腰臀衣裳隐约透着血色,被人一左一右架着回来,艰难地跪趴在地上轻颤着道:“回陛下回皇后娘娘,是辛选侍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让奴婢想办法下进容贵嫔的吃食中去。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之前也不知道那包药粉是何作用,求陛下和娘娘饶命。”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辛虞身上,又不着痕迹转向容贵嫔。
容贵嫔一脸平静,让人辨不出是何情绪。
又是支走和小李子同行的小丁子,又掐准小李子会急着去官房派小贵子前去下手,这是一个才封了选侍不久的小宫女能做到的吗?还有那包药粉的来历……
她不会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是辛选侍所为,陛下和皇后也不会。
皇后闻言神色也未有太大变化,“构陷嫔妃乃是死罪,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有,奴婢按辛选侍的吩咐将药粉掺进酸梅汤中后,曾借送伞带着空了的纸包来向她复命,亲眼见着她用那纸包了蜜饯放在自己的荷包里。娘娘可以派人检查辛选侍今日佩戴的荷包,在场也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奴婢的确来寻过辛选侍,就在开宴前。”
平时沉默不善言辞的人突然说了这么多话,且十分调理清晰,再傻也该知道自己这是被陷害了。辛虞就说怎么她今天出来这么久还没下雨,敢情有更倒霉的事儿搁这儿等着。
只是不管对方是何时以何种方式在她的荷包里动了手脚,恐怕八成都要以失望收场了。
两人惊出一身的冷汗,忙砰砰磕头,“小主恕罪,是奴婢想岔了,差点害了小主。奴婢该死!以后绝不敢再自作主张,请小主责罚。”
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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