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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当自强(完颜)-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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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爷对下人说道：“去给世子爷的人说，东西我们收下了，多谢世子爷的厚爱。至于那些护卫，还是让他们回去好了，我们和商队一起出发，也就用不上什么护卫。”
魏暄得到谢老爷的话也没有勉强，果断撤回了护卫，但是在谢老爷和夫人跟着商队离开后，魏暄又将护卫们派了出去，让他们跟在商队的后面，暗中保护商队的安全——魏暄可不想自家未来的泰山大人出事。
这些谢老爷并不知道，可是却瞒不过南海王的眼线。魏赣把魏暄叫到了书房，父子俩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房间中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唉，暄儿，你到底想怎样？”良久，魏赣叹了一口气，先开口道。
“我想娶谢心苑！”魏暄抬头，坚定地看着魏赣说道，“父王不用劝我，你说的道理我都知道。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我从来不觉得我戴过绿帽子，我更不会因为天下那些蠢人的流言而自我厌弃。我要娶她，因为孩子，更因为她！”
“娶了她的好处，我想父王是明白的。绾绾的本事可不只限于商人，她的才学，她的见识，她的谋略，比很多男儿都出色。看过了她，我又怎能再将其他庸俗的女人放在眼中。风家能够允许风越铭娶乌清雅，为什么父王不能允许我娶我的女人，就因为她名义上嫁过人？史书上多少后宫女子不是完璧之身嫁给帝王的，就是我先祖不也是守望门寡的夫人，天武帝不也一样宠爱！”
“娶了绾绾，父王现在最头疼的大商联盟的事情能够解决，如玉公子为了妹妹也会更加尽心辅佐于我魏家。还不用说绿柳山庄的本身势力，粮草军需，天麓书院的人才，瀚海城的合作……最重要的是我有儿子了。胡家人不是说我克妻终生无子吗？不少人都觉得魏家又这样的少主没有希望，现在我有儿子了，这天下预言家的胡家岂不是自打嘴巴，那他们鼓吹的东陵王的真命天子又有谁还相信。”
魏暄冷静的分析着娶绾绾的好处，内心却是紧张又忐忑的。
魏赣冷静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据理力争的儿子，突然觉得魏暄是真的长大了，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怎样争取自己的权益。魏赣欣慰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老得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服自己的儿子听从他的吩咐。或许他能够用强硬的手段让魏暄听他的话，可是以后呢？孩子总会长大的，当他们的本事大过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强硬还有什么意思呢？
“唉～暄儿你说的都对，娶谢家小姐除了名声不好，其他的都是好处。我魏家不在乎那些虚名，可是谢家小姐就不在乎了吗？”魏赣不说自己通不同意魏暄娶绾绾的话，只是换了一种说法，“现在谢家小姐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你又该如何呢？当然，这其中有我和王妃的过错，我们当时太着急找回孙子，派人过去就让绿柳山庄的很误会了，甚至还弄出后面的麻烦事。现在你母亲特别后悔，觉得她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那样的流言可不是我和你母亲让人穿出去的。”
魏赣虽然只是叙述事情，但言语中的道歉意味十足。魏赣是准备用哀兵政策，让魏暄认清楚他和绾绾之间的不同，让魏暄打消心思。魏赣以前动过让魏暄娶魏暄的心思，不过看到绾绾对魏暄的影响力和绾绾的本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个心思了。魏赣可不想魏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便宜了野心勃勃的女人。
对于父母，魏暄是真的孝顺，可是这一次他也是真的想任性一回。
“她会同意的！只要父王和母妃同意，我就有办法让她嫁给我！”魏暄看着魏赣，一脸的坚定。
“你是认真的？”
“是的，父王，我没有哪一刻比此刻还要认真。”魏暄说道，“我一直羡慕父王和母妃的真挚感情，所以我也愿意找到一份完美的感情。对绾绾，我是认定了，非她不娶。父王，你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谓有了孩子要负责的话是骗人的，我是真的动了心才愿意不计一切代价。父王，执掌天下的路太累太孤独，我想找一个人和我一起暖暖。”
魏赣好半天都没有说话。魏暄从小都很听话，也很聪明，根本没有让他和王妃操过太多的心，费过太多的神。他们觉得这个儿子是独立的、能干的，除了对他有各种严苛的要求，反到是很少关心他需要什么，他是不是孤独……可是今天听到魏暄这些话，魏赣觉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很不称职，他那个乖巧的儿子竟然不知不觉长大了，竟然一直都很孤独，竟然有那些想法……
“暄儿，我……”魏赣一脸歉意和愧疚地看着魏暄，想说什么有不知该从何说起。
魏暄一笑，说道：“父王不用愧疚什么，我从小就知道我应该独立，不应该只沉浸在父母的保护下。我有时候也羡慕大哥和二哥能够做他们喜欢做的事情，羡慕小弟和小妹的无忧无虑，但我是世子，需要担起南海王府的未来。我当年在祠堂中磕了头，那么我就应该担起这份责任，父王，我不后悔！”
在这样明理的魏暄面前，魏赣再多的话语也只能化为一声长叹，“唉，是我和你母妃对不住你，我们总觉得你是长子就应该做世子，维护好你的地位给你最好的东西就是对你的疼爱，可是当年的你也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啊！孩子需要的又岂是那些东西！”
第二百七十六章 沈肇
“罢了，罢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我们顺着你一回又如何呢？”魏赣一声长叹，瞬间老了十岁。
“谢父王！”魏暄一喜，连忙跪下来谢恩。
“不用谢我，我不会阻止你娶谢心苑，但是我也不会将她写进魏家族谱，除非她能够真的打动我，让我看到她对你的影响是利大于弊。”魏赣冷冷地说，“孩子必须认祖归宗，你母亲那边我会劝阻她。这就是我的要求，至于你要怎么做，我不管，我想我也管不了。”
“父王！”听到说不能将绾绾的名字写进族谱，魏暄有些着急。
“这是我的底线！”魏赣并不妥协，“除非她做出让我和魏家人承认的大功劳，让天下人承认，否则，我是不会同意她成为我魏家的嫡媳的！”
知道这是魏赣做出的最大让步，魏暄也只好妥协。他相信只要他父母同意娶绾绾进门，后面做出大功劳上族谱的要求就很简单了，对绾绾的本事，魏暄总有着盲目的自信。
魏暄行了一个礼告辞，说服了父母，现在他要想办法说服绾绾嫁给他。
魏暄离开后，房间中偏门从里面打开，王妃一脸黯然地走了出来。“王爷，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权利和付出总是对等的，有些命运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魏赣温柔地抱着王妃，“不要想了，我们不是给了暄儿机会吗？我们放不放下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能不能放下。不论如何我们给暄儿一个机会，再为他准备一条退路，那样总是好的。”
“嗯，希望一切都如我们想的那般顺利。”
“会好的，老天会保佑我们的孩子心想事成。”
……
得到了魏赣的承诺，虽然有些瑕疵，魏暄依旧兴奋的不能自己，恨不得立马飞到绿柳山庄，告诉绾绾这个好消息。不过，魏暄还是很快冷静下来。他和绾绾最多算的上是合作伙伴，而且从流言和大商联盟的动作来看，绾绾估计对他这个合作伙伴还是不满居多。魏暄敢肯定，如果他跑到绾绾面前说这些，肯定会被认为是神经病，然后被山庄的护卫赶出去。
想到绾绾的性格，魏暄觉得自己要实现自己的愿望肯定要谨慎行事，尤其实在肖妈妈去提亲，大商联盟怀疑魏家居心不良之后，还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得罪的就是一大帮子人，完全的得不偿失。而且，魏昊马上要攻打桂城，虽然现在的粮草军需出了些问题可以找其他人解决，倒是如果以后有什么大战，商人也这样就非常危险了。所以，魏暄觉得他还是应该去一趟辛州，会一会大商联盟的人，同样会一会好久未见的绾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暄还没有到辛州，新的流言又传了出来。
南越举，阋墙生；天下乱，周氏亡。谢氏女，倾城貌；阴与阳，共天下。
“这是谁传出来的！谁！”魏暄直接把手中的琉璃杯摔到了青羽的头上，死死地盯着下面跪着的青羽，如一头发怒的野狼。
献血顺着青羽的脸往下流，青羽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咬牙跪在地上，回答：“回主子的话，这话是南阳公主让人放出来的，她直接指的就是谢庄主。”
“还有什么一起说！”
“预言是清风观最后一位国师大人临终遗言，当年清风观突然满门灭绝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预言。清风观当年只逃出一位小道士，那位后来在出家做了和尚，就是京城那位不语的戒嗔大师。有人找出了大师死前留下的东西，证实却又预言一事。有心天下的诸侯都蠢蠢欲动，认定那个预言是真的。现在绿柳山庄已经闭门谢客，乌清雅也急调水军在东陵江上巡逻，就怕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我的赔礼现在是不能送了！”魏暄脸色铁青。
青羽的头直接粘在了地上，根本不敢起来面对生气的魏暄。她本来是奉命去谢家送赔礼的，等赔礼送去后，魏暄就准备请他的外公出马，去谢家提亲。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绿柳山庄，这时候给绿柳山庄送东西，不说他们收不收的问题，就是在别人的眼中也是第一个眼中钉。
“好啊，好啊，看来我是脾气太好了！”魏暄冷笑，“我顾念留情，并没有打算拿你第一个开刀，就是当年你算计我和南海王府，我也体谅你的不容易和身不由己。哼，没想到好心到是养出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南阳啊南阳，我魏暄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你这个当年有恩与我的姐姐，我愿意报答，但是不等于我愿意任你这样欺辱。滚下去，都是废物！去把沈堂主给我叫来，说我有事吩咐。”
“是，主子。”青羽也知道一些南阳公主和魏暄的纠葛。
据说当年魏暄还小的时候，南阳公主救过魏暄的性命，魏暄小时候一直认南阳公主做姐姐。可是后来，大了十岁有余的南阳公主对魏暄起了别样的心思，魏暄很难接受，就开始躲着南阳公主。南阳公主本就是心思难辨的人，就有了下药的举动。这一举动，不仅让魏暄和绾绾有了交集，还让魏暄正式和南阳公主正式翻脸。当年南阳公主骗魏暄说那个与魏暄共度良宵的女人已经被杀了，魏暄并不相信，才有了后面的种种。
其实，换句话说，魏暄和绾绾的孽缘，牵红线的就是南阳公主，可惜她是不会承认的。南阳公主恨不得把这根红线斩地七零八落，把当年为她出这个主意的老嬷嬷拖出来鞭尸，以解她心头之恨。
当然这些都不是青羽能说的。她知道他家主子在烦躁什么，更知道这时候惹怒魏暄就是嫌命太长。青羽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小心地后退着出门。
突然，魏暄又把青羽叫住了：“给，回去擦擦，女孩子留下疤不好看。”说话时，魏暄扔过来一个小瓷瓶，青羽赶紧接住。
“多谢主子赏赐！”青羽感激地行礼。这个药她知道，是王府中最好的去疤痕的药，因为用药珍贵，只供给给主子们。魏暄能把这个药给自己，青羽是真心感动。
“嗯，去吧！”
青羽告辞出门，很快一位青衣文士就摇着纸扇进门。
“沈肈见过主子，不知主子让我过来所谓何事？”
“坐！”魏暄点点头，说道，“朝廷那边的事情是你在负责吧？”
沈肈是聪明人，刚才看到青羽头上的伤口就知道他家少阁主的心情很不好。玲珑阁是掌控消息的地方，自家少阁主的心思有没有瞒着谁，所以大家都知道魏暄是因为绿柳山庄庄主而烦恼。聪明人最爱的就是卖弄，沈肇也不例外。
“少阁主是想知道南阳公主的消息？”沈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我这些日子都让人盯着南阳公主呢，公主府上的一举一动我都让人记录在案，少阁主要知道什么，我马上让他们取来。”
沈肇猜中了魏暄是因为南阳公主找出的事情烦恼，认为魏暄需要了解南阳公主的一举一动，然后再其中动手脚，让南阳公主倒霉。可惜沈肇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南阳公主倒霉已经不能让魏暄满意了，魏暄想要的是让南阳公主声败名裂，这样才能子解他心头之恨！不过这也不能怪沈肇，谁让以前魏暄都很容忍南阳公主呢，不论南阳公主做的多么过分，魏暄都看在小时候的情谊上原谅她，最严重的也就是无事，根本没有报复过。所以玲珑阁的人才会以为这一次依旧是这样。
“我对南阳公主府上的人鸡毛蒜皮没有兴趣……”
沈肇清叹：少阁主对南阳公主还是有情的，这般生气也没有想到利用公主府中的人报复。难道其实少阁主心中最重要的女人是南阳公主，只是碍于礼教才不得不放弃。唉，看来谢先生也是可怜人，完全就是被用来做挡箭牌，估计这预言也是两个人故意传出来让人误解的吧。沈肇想到他家少阁主最爱的女人竟然是南阳公主，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南阳公主成为他们未来的少阁主夫人，想想就是噩梦啊！
“你将南阳公主府上的弱点盘算好了，让人秘密找天曜帝还有东陵王，以及厉王卖一个好价钱。记住，一不要送那些没有什么用的消息，没意思；二不要暴露玲珑阁的身份，你用南海王府的名义也可以，只要他们相信，愿意借着这个时机给南阳公主找麻烦。哼，给我找麻烦，我就让你丢了南阳郡！”
“啊！”沈肇愣住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怎么听到他家有心于南阳公主的少阁主要害自己的心上人，还要明目张胆的害。沈肇觉得自己肯定是早上没有睡醒，要不怎么会有幻听。
“楞在这里干嘛，怎么不去办事？”魏暄皱眉。
“啊！少阁主真要对南阳公主动手？”沈肇不死心地问道。
魏暄冷冷地看着沈肇，没有说话。
沈肇讪讪一笑，赶紧行礼告辞。虽然他家少阁主对小属并不苛责，但生气时候可不好惹。不过，少阁主终于放下，让沈肇很是高兴——他对南阳公主可没有一点好感。
第二百七十七章 暗室
预言传的很快，不到半个月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绿柳山庄，毕竟“谢氏女”这个指代实在太明确了，而“谢氏女”中能当的上“倾城貌”的最可能的就是绾绾和谢梦瑶。不过谢梦瑶现在下落不明，又没有绾绾那般有本事，所以，大家不自觉的就把“得谢氏女能得天下”的流言越传越凶，似乎天下就是一场婚姻，只要娶了那位预言中的“谢氏女”就能被老天眷顾。
“这样的流言你都信！”绾绾冷笑。
绾绾对面坐的是乌清雅。这次乌清雅百忙之中来绿柳山庄，一是亲自过来取绾绾为她准备的那件特别的喜服，二也是过来和绾绾商量那个莫名其妙的“预言”。主要还是“预言”，有太多人相信“预言”，这让她们变得很被动。而乌清雅马上又要嫁到辽州，对钦州这边的事情也就鞭长莫及。没有乌清雅在城中盯着，乌家还能不能和绿柳山庄亲密无间的合作完全就是一个未知数，这个连乌清雅也不能保证。
两人摒弃了伺候的人，坐在绿柳山庄的水榭中。水榭修在荷塘中，唯一与外面相连的就是一条木制的小桥。因为绾绾事前吩咐，丫鬟们在水榭中放好东西就纷纷退到了小桥的另一头，绝不打扰绾绾和乌清雅的谈话。
“不是我信不信，你应该问那些想做皇帝的人，他们信不信。”乌清雅难得严肃起来，“你说过那个有关宝儿身世的流言不是假的，那么这位南阳公主就是一直针对与你。因为周津明，哼，周津明不过是一个男宠根本就不至于。我倒是觉得南阳公主更多的是冲着你姓谢的份上。”
“赵国的宗世亲王都分封在边境地方，有天子守国门的意思，南阳郡地处中南部，这个地方以前可不是什么分封之地。当年天奉帝突然要封最小的星月公主为南阳郡领主，说是对星月公主的宠爱，舍不得星月。星月公主不长不嫡，还是女子，天奉帝坚持给她领地，最后朝廷上和后宫中可是闹翻了天，结局是星月公主被人害得双腿残疾，南阳郡成了补偿星月公主的封地。”
“天奉帝过世没有多久，星月公主就病逝了，下一个接掌南阳郡的是嘉敏公主。她非嫡却是长，倒也说的过去。这位也是倒霉，克夫，招了三个驸马都死了，也没有留下子女，她死后，天元帝就让刚被夫家厌弃的南阳公主成了南阳郡的领主，说是当年先皇后向先帝求的恩典。”
“你给我说这些与流言又什么关系？”绾绾皱眉。
“关系！关系大着呢。”乌清雅一脸神秘，“我可是让很多人查了，才从中发现这其中的蛛丝马迹。我们先看南阳郡这个位置，周围水路和陆路发达，是朝廷监视和控制中部和南部的最好地盘，真正的中原之地。在看这三位分封在此处的公主，前面两位无子，且身份有碍，只能依靠她们的父皇，所以对皇帝是忠心耿耿。南阳公主虽然本事不错，但也是在天元帝手中求生，可以说天曜帝把天元帝囚禁起来，最高兴的估计就是南阳公主了。”
绾绾点头：“皇家的公主想要个皇子们一样有封地，当然需要付出代价，这是肯定的。你就是说她们身上所有的不幸都是皇帝的手笔，我也不奇怪。得到什么同样就要失去什么，这本就是至理。”
绾绾一下就说出了自己想感叹的事情，乌清雅很郁闷，不过很快她又打起精神说道：“皇家无情，这些我们就不说了。我让人查了很多资料，发现这三位公主都和南阳郡的谢家交好，可是，交好的另一边，她们又悄悄打压谢家又本事的人，绝对不让谢家壮大。谢家当年参与了天武帝年间的造反，因为不是主犯，天武帝只杀了当时谢家成亲的男丁，雄霸南阳郡的谢家很快沉静下来。星月公主成为南阳郡领主后就和谢家交好，谢家女子的婚事，星月公主或多或少都插了手。而对男丁，她却不理不睬，甚至悄悄打压有才华的谢家男人。”
“星月公主如此，嘉敏公主也是如此，甚至现在的南阳公主的手段也是一样。所以，这些年，谢家出了在南阳郡因为和公主交好有些名声，朝廷上最高的官也不过是一个四品的礼部官员，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乌清雅说道，“皇家就是故意养着谢家，把他们都养成废人，那个所谓的预言也就不可能成真了。”
绾绾这下是听懂了乌清雅的意思了，感情这家伙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对那个所谓的预言是深信不疑。
绾绾看着乌清雅，忍不住就呛声道：“你就确认这个预言是真的？哼，天下那么多姓谢的人家，皇家如果真要防着他们，那不知道要耍多少手段，派多少人出去埋伏。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更愿意相信是陛下是为了将南阳郡牢牢抓在皇家人手中，才故意让那些公主们打压南阳郡的世家势力。看看南阳郡，除了不成气候的谢家，其他可没有任何世家，在以前哪里可是和冀州一样，是世家云集之地。”
乌清雅笑笑，说道：“心苑妹妹，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惜想做天下之主的人不这样想。他们想的就是怎样名正言顺地把周家人拉下皇位，让自己执掌天下大权。现在诸侯们都找到了名正言顺起义的名头，可惜赵国统治了几百年，周家前面皇帝做的好事还是被大家记得，现在天曜帝也在想办法改变，这些都让百姓不相信赵国会改朝换代。百姓不信，诸侯们的计划就有瑕疵。现在，南阳公主自己送上这个把柄，诸侯们会让天下人相信，这个预言就是老天的警示。”
“看来我就是借口，还是那种竖根本解释不清楚的借口。”绾绾苦笑自嘲，“我觉得我就是运气不好，找在看来，我不是运气不好，我是命不好啊！”
“额……找个人嫁了就命好了。”乌清雅忍不住笑道，“就冲着这个预言，我觉得那些人也不敢得罪你，绝对是好日子。哎呀，这样看来，如果这个预言真的是南阳公主让人传出去的，她就是大好人啊，哈哈，我现在觉得，南阳公主不是你的仇人，她是你的贵人啊！”
“哼，你倒是了解她啊！”
两人又就这预言的事情说了其他的事情，总逃不开其中的利益博弈。换个角度来看，乌清雅说的并没有错，这个预言让绾绾在天下人的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换做死几年前，绿柳山庄还没有发迹的时候，这总逃不开强娶强嫁的事情，可现在绾绾不是一个人，周围还有诸侯虎视眈眈，这样绾绾反倒是安全的很。
不过，很多人都错了，这个预言的事情并不是南阳公主放出去，而是客居在公主府的谢梦瑶放出去的。
公主府暗室，谢梦瑶被打得不成人样，除了那张有用的漂亮脸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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