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当自强(完颜)-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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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老前辈带着鱼鳞短剑要求我们履行承诺，作为我的唯一弟子，我不得不询问你的意见。”
　　“婚约是老一辈人定下了，绾绾如果你不想，我可以说你并非我的徒弟，也就不用履行。本来你就未正式拜师，也算不得我的弟子。”谢嬷嬷说道，“何况这个婚约定的时间太久远，老一辈早就仙逝，而且在很多人的眼中你和魏暄本就不相配。”
　　“我……”
　　“想清楚回答我，”谢嬷嬷说道，“魏家不会因为拒绝而怎么样，所以你放心决定。就是梧桐县被围困的事情，你及时拒绝，我也有办法解城中之围，所以不要有压力。”
　　“恩，嬷嬷，我知道。”
　　……
　　十五，郡守的使者张生坐着马车上门，在城门口的时候就遇到了同样今天上门拜访的孟家二老爷。
　　“这位可是孟家青溪先生？在下郡城张生，这里有礼了。”张生让下人停下马车，抢先见礼。
　　张生的不过钦州郡守的一个幕僚，本就是平民出生，地位当然不如孟家二老爷。平民和贵族相见，平民需要礼让贵族，这是赵国的规矩。所以，张生立马让人停下马车，给孟家二老爷打招呼。当然，张生此举除了是规矩，也有借机和孟家二老爷说话，试探之意。两人同时上谢家拜访，其中没有深意才有鬼。
　　张生停下来见礼，孟二老爷也不能故意装作没有看到，直接让人把马车驶过去。换做是其他场合，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这里是钦州，张生代表的是钦州郡守，孟二老爷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给钦州郡守一个面子。
　　孟二老爷也让人停下车，往城门边的空地挪了挪——待着城门口堵着路的可不是让人称赞的君子——然后撩起马车的帘子，对张生点头，说道：“这位就是郡城青云先生吧，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啊！”
　　张生也没有下车的意思，两人就坐在马车上，相互聊了起来。
　　“青溪先生谬赞了，我不过是一个青衣书生，说什么久闻大名啊。”
　　“诶，先生可是郡守大人的左膀右臂，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孟二老爷笑道，“前些日子我兄长还称赞先生足智多谋，不费一兵一卒就从厉王手中取了莲城，感叹时运不齐，先生没有来我东陵郡施展拳脚。兄长一直觉得青云先生有治国之才，暗自懊悔没有在钦州郡守之前遇到先生，能的先生帮助，我东陵郡大事可期。”
　　张生虽然知道对面那位号称“狡狐”的孟二老爷说的话不过是面子话，其中估计少有真心，但作为谋士，谁不想被称赞有治国之才，尤其这个称赞还是从对手的口中听到了。即使是假的，也听着舒服啊。
　　张生笑着连连说不敢当这样的称呼，心中高兴却没有放下一丝戒备。两人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面和心不合，看的周围的下人都觉得累得慌。
　　“青溪先生也是有事经过正阳县城吗？青溪先生先请。”张生明知故问，“我奉我家郡守大人的命令过来拜访谢府，谢府离这边不远，先生先走也没有关系。”
　　“喔，那倒是巧了，我也正要上门拜访谢府。”孟二老爷笑道，“我和谢兄是多年的同窗，这次听说谢兄平安归来，我心中很是安慰，就想过来拜访一番。”
　　同窗？张生心中冷笑，他可不相信这个说辞。他到时觉得孟家二老爷的目的和他一样，都是因为那个预言来的，不过和郡指挥使那个莽夫不同，他们选择做文明人，而不是用武力逼迫。
　　在心中对孟二老爷的目的有了猜想，张生依旧面上不动声色。
　　“喔，青溪先生竟然和鄙人的目的相同？嗯……同去，同去……青溪先生先请！”
　　“请！”
　　两人心中冷笑，面上却一脸微笑的让下人驶进城门，在城门口等待多时的谢府下人的带领下，慢悠悠地往谢府而去。
　　到了谢府，两人下车，看着地就是张灯结彩的谢府大门，以及门口停放的一队马车和那些搬运东西的下人。马车上无论是箱子还是各种物件，都是系了红布，很是喜庆，竟然还有两只活雁。这些东西放在一起，让刚下车的张生和孟二老爷忍不住心中一凛，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小的是谢府的管家，见过两位贵客，两位贵客有礼。我家老太爷已经在里面设宴等待两位贵客，两位贵客里面请。”出来迎客的李莫云笑着迎了上来。
　　“恩，青云先生请。”
　　“青溪先生请。”
　　两人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点头跟着李莫云往谢府里面走。
　　“管家，看这门口的架势，今天谢家是好事登门？”张生装作无意地问道，“我们今日冒昧来访，不知是否叨扰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亲事1
　　“张大人见笑，今天是我家小姐的夫家上门提亲的日子。日子早就订好是今天，所以有什么怠慢之处，还望两位贵客海涵。”李莫云笑道。
　　“谢庄主的夫家？”孟二老爷眼神一闪，问道，“不知是哪一位青年才俊才能屏雀中选啊，谢庄主那般才貌，我都有心为我家侄子求谢庄主做正妻，没想到却是晚了一步。哎呀，今天却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没想到竟是谢家忙碌的日子。”
　　“贵客不用如此。”李莫云心中把两人骂了一个狗血临头，面上却笑着说，“两位贵客能来谢家，让谢家蓬荜生辉，哪有什么不合时宜之说。这定亲的日子早就是前辈们定下来的，贵客们的拜帖送来是，府上本想送帖子重新确认时间，可是时间太紧张，也只好算了。反倒是谢家怠慢两位贵客了，请两位贵客见谅！”
　　“管家一直说长辈所定，不知是哪一位青年才俊呢？”张生又问。
　　不知道那个和绾绾定亲的人是谁，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李莫云早就得过绾绾和谢嬷嬷的吩咐，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是魏家世子。魏家世子的外公穆老前辈和我家小姐的师祖定过后辈的婚约，因为小姐的师祖已经仙逝，穆老前辈又心中不定，这个婚约也就一直没有后辈知道。前几个月，穆老前辈突然来了绿柳山庄，带来了当时的信物，要求履行这个婚约。所以，这日子就很快定了下来。”
　　李莫云说的话九成是真的，除了穆老前辈去绿柳山庄的目的不对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事情，根本不担心谁去查看。
　　张生和孟家二老爷你看看我，好半天才消化李莫云的话。绿柳山庄最后还是和魏家绑在了一起，说好的谢家女不做妾室呢？张生和孟家二老爷觉得他们的感情受到了严重的欺骗，这绿柳山庄就是把他们当成傻子耍啊！
　　“谢先生竟然因为所谓的婚约自降身份为侧室，哎，谢家真是诚信人家啊！”张生说是赞美，其实言语中更多的是嘲讽和不屑。
　　“是啊，谢先生可谓诚信之人啊！”孟二老爷也在一旁帮腔。
　　李莫云一愣，继而笑着解释道：“两位贵客误会了，谢家小姐是没有做妾的，当年的婚约也是约定的正室婚约，哪有贬妻为妾的做法。”
　　“魏世子娶谢先生做正妻！”张生和孟二老爷都是一惊。
　　李莫云假装不明白两人惊讶的原因，说道：“穆老前辈亲自上门求亲，求得当然是正妻之人啊！”
　　张生和孟二老爷一愣，一时没有言语。
　　这边有心算计的二人愿望落空，心中的气恼自然不用说。而谢府的另一边，终于再见的绾绾和魏暄却是相顾无言，凉亭中安静至斯。
　　绾绾是不想说话，而魏暄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平时伶牙俐齿的两人现在这样尴尬无语，要是被认识他们的其他人知道了，不知又该如何嘲笑他们。
　　“我娶你是因为我心悦于你，不是因为外界的任何原因。”魏暄首先打破了此中的安静，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我当年的承诺，永远不会变。宝儿会是我们的长子，而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
　　又听到“当年”，绾绾觉的自己和原主肯定忘了很多东西，还是最重要的那种。
　　绾绾看中手中的茶盏，盏中青翠的茶叶在微翠的茶汤中舒展，变化着各种姿态，如同她现在的心情，起伏不定变化莫测。良久，久到魏暄以为绾绾不会回答，绾绾才开口。
　　“我不记得你说的当年。往事如云烟，当年也不过是当年。”绾绾说道，“魏暄，我和你也认识了这么多年，虽然不常见面，但却是很好地合作伙伴，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
　　“对这段婚约，我并不期待，甚至还有些排斥。不要和我说什么长辈的命令，如果真的不想，我想我们任何一人都有办法让这段婚约作废。所以，我其实是不相信穆老前辈的话的，我不认为穆老前辈能够做你的主，南海王和王妃不会同意这个婚事的。这个情况，你我心知肚明。”
　　魏暄也没有想过要隐瞒，说道：“父王和母妃的确不同意，但是他们也不反对我娶你。可能最开始绾绾你要受一些委屈，你的名字不能写进家谱。但你相信我，我迟早有一天要让父王亲自把你的名字写进家谱。”
　　“这事不重要。”绾绾摇头，“南海王和王妃的心思我明白，他们只要承认宝儿就好，而我上不上家谱，我并不在意。”绾绾的想法和这里的女人不一样，在她看来不上家谱也好，反而少了约束，有些事情做起来也有推脱之词。
　　绾绾是不在意，而魏暄却觉得这是绾绾对自己的不信任，心中委屈却不能说出来，只能暗自决定一定要把绾绾的名字写进家谱。
　　“宝儿的名字需要改，他会是我的长子，这是我父王要求的。”
　　“恩，我知道了。”绾绾问道，“还有什么说法？我是为了保住正阳县城才答应的婚事，我们两个算得上最亲密的合作者，有什么问题世子还是先说出来，让大家一起解决。世子已经帮了我的忙，我当然要知恩图报呢。”
　　绾绾是这样说的，心中也是这样想到。魏暄说的“从前”，绾绾记不得，也不认为魏暄对当年的原主印象有多深，否则他们见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一直没有认出来呢——绾绾完全忘了她和原主性格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两个人，多年未见的魏暄没看到那张脸能认出她来就是怪事。
　　绾绾在心中把魏暄定位为合作伙伴，魏暄就是在心中气得跳脚，现在这个时候却是不敢表现出来。他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让绾绾同意这门亲事，也让南海王和王妃松口，穆老前辈做媒，这时候他当然不能表现出一丁点急不可耐的样子，否则让已经到碗里的鸭子警惕而飞了，魏暄就是哭也找不到地方哭去。
　　所以知道绾绾现在没有心思，魏暄赶紧表态道：“我明白绾绾你的意思，往事如烟，过去的就是过去的，绾绾你不想提，我以后也不会再提起。不过，我也想让绾绾你明白，婚姻之事非同儿戏，而且我们还有孩子，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试着彼此包容一下对方。不用太对，只是让宝儿知道他的父母之间不是没有感情的。”
　　看到绾绾脸色不对，魏暄赶紧表示他是为了孩子着想。果然，听到魏暄最后的话，绾绾反对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对宝儿一直没有父爱这件事，绾绾觉得很亏欠，现在宝儿的亲生父亲愿意疼爱孩子，绾绾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绾绾的心思魏暄早就摸清楚了，所以才从这里下手。也幸好这件事宝儿不知道，否则肯定表示他的生父品行太卑劣，他最讨厌的就是他，才不愿意和他培养什么父子情深之类的东西。
　　“外公和谢嬷嬷都说了我们的婚事他们不管，所以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商量我们的婚事，看看绾绾你的心思如何。”魏暄说道，“绾绾一直说你从婚事中得到的各种好处，觉得对不起我，可是细细算来，我难道就没有从婚事中得到好处吗？所以，我觉得这婚事是互惠互利，就和风越铭、乌清雅的婚事一般，大家都是平等的合作双方，都是受益者，无所谓谁对不起谁的。”
　　“我背了这么多年克妻的名声，也没有再多找女人的打算。现在我有了儿子，也就更没有子嗣的要求。所以，世子府不需要更多的女人，这事是我对你和宝儿的承诺。”绾绾没有阻止，魏暄就继续说自己的想法，“绾绾你的本事不应该在后院埋没，你可以做你自己事情，有困难可以让我帮忙，我不限制你做你喜欢的事情，但是我讨厌背叛。在你同意这个婚事的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明白以后我们是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我志在天下，所以，请绾绾帮我！”魏暄看着绾绾，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坚持，“我不做承诺，因为我知道你不信这个，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让你知道，我们是天下最后的合作伙伴，不论是在哪一个方面。”
　　最开始魏暄说那些煽情的话，绾绾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看过了太多现代家庭伦理剧，绾绾根本不相信男人们说的甜言蜜语的承诺。反倒是魏暄后面说的关于两人的利益纠葛以及好处，绾绾是记在了心中。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有了利益纠葛，反而能够相互帮衬，毕竟利益动人心啊。
　　绾绾更不信那个所谓的预言，但绾绾相信自己的本事。有老祖宗上千年的智慧打底，绾绾自信她再怎样都比赵国这些个土著要看的更加远一些。当然谢梦瑶那个作死的蠢货算不得未来人，实在没脑子的让人无语。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亲事2
　　绾绾认真考虑过和魏暄成亲的好处。此时，语言已经传的天下皆知，多少人对自己动了心思，绾绾不知道。但不论是为了语言中的好处，还是看中她手中的好处，那些人都不会让绾绾再如此逍遥下去。这一次郡指挥使、郡守和孟家上门就是一个信号，他们已经对绾绾的本事上心了。
　　此时的绾绾，要不就自己变得厉害，没有人敢招惹；要不就找一个厉害的靠山，同样让人不敢招惹。因为各种原因，绾绾只得选择找一个靠山，而魏家显然是绾绾的首选。
　　绾绾最开始的心思是和魏家谈判，承认宝儿的身世，并以宝儿和她不回魏家和未来的世子妃争权为条件，凭借自己手中的那些东西，让魏家将绿柳山庄纳入魏家现在以及以后执掌天下后的保护范围。绾绾甚至还想过以后宝儿可以做一个闲散王爷，然后她就撺掇宝儿出海，去现在这个时候的海外看看。
　　所以，绾绾最开始才那般强硬的放出不做侧室的风声。因为她知道南海王和王妃不可能让她做正妻，他们那次提亲最主要的想要宝儿认祖归宗，她只是一个顺带的而已。既然大家想法一样，绾绾当然愿意选择自己愿意选择的事情，还准备等些日子再和魏家谈判。
　　可是，谢梦瑶那个蠢货突然放出国师的预言，然后就是梧桐县被围，郡守使者和孟二老爷一起上门，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绾绾接下来的计划，也让绾绾知道她不找人成亲，估计没有人会放弃她这个可能“母仪天下”的谢氏女。
　　穆老前辈和师祖的婚约是一个契机，所以绾绾权衡利弊后，很快就同意了这门亲事。绾绾早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她早就做好了不成亲，或者将她的婚约作为利益交换的一部分，现在面前有一个最好的机会，绾绾当然不会反对。
　　对于绾绾的选择，谢嬷嬷什么也没有说，或许她要早就明白自从绾绾名扬天下后，她的亲事就只有这般结果吧。现在能够让宝儿认祖归宗，算起来也是好的。
　　“既然我们成亲，那我当然愿意帮你。不过让我帮你夺天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绾绾挑眉看着魏暄，直白地问道。
　　终于亲耳从绾绾嘴中听到她同意这门亲事的话，魏暄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连看着绾绾红果果的和他要好处的深情，魏暄也觉得是狡黠可爱的，手忍不住发痒，想抚摸那双狡黠的眸子。
　　“夫人，想要什么？”魏暄展颜一笑，清朗贵气，“为夫整个人都是夫人的，夫人就是想要草原的圣石，我也在有生之年给夫人弄来把玩。”
　　魏暄不说给绾绾弄来什么不可能的玄幻之物，而是草原贵族崇拜的圣石。那个东西是真的存在，但草原贵族绝对不会把它献给中原的皇帝，要拿到圣石，除非草原成为中原的领土。所以这个承诺要不是假的，要不就是再给绾绾承诺天下。可是绾绾看着魏暄真挚而坚定的眼神，竟然在那一瞬间真的觉得魏暄肯定能够完成这个承诺，似乎看到了自己把玩圣石的样子，而旁边那个亲密环抱自己的人却正是魏暄。
　　绾绾赶紧甩掉脑中的胡思乱想，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和魏暄之间除了合作伙伴以外，还有其他关系呢？
　　“我要皇位！”绾绾说道，“我要宝儿做未来的皇上。你需要承诺，如果我帮你夺了天下，那未来的皇帝只能是宝儿。不要说太子之位，成为太子又被废掉的皇子太多，这个位置可不能作为你的承诺，太不保险了。当然你也不要觉得宝儿不好，宝儿的聪慧你是看到的，好好培养绝对是一个皇帝。”
　　绾绾这个要求让魏暄有些傻眼，他很想拍拍绾绾的脑袋，问问她有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魏暄记得他刚才明明说过他不会再有别人女人，那么他的子女只会从绾绾的肚皮里蹦出来，而宝儿更会是他的嫡长子，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宝儿成为下一任皇位继承人都是顺理成章的。而且，谁又能知道魏家会不会是上天的宠儿，能不能成为天下之主还是未知数。所以，绾绾这个操心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不过这些魏暄都不会说出来，既然绾绾担心，魏暄当然要让绾绾放心。魏暄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一枚白玉云纹印章。
　　魏暄把这个盒子推到绾绾的面前，说道：“我有两枚私印，两枚一模一样。这一枚给你，你可以凭借这枚印章调动我的所有手下，包括我在暗处的人，和我一样的权利。宝儿是我的嫡长子，我当然愿意将最好的东西给他，所以我的继承人只会是他。夫人你要的保证我没有办法给你，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反王的世子，离皇位还有太远的距离。”
　　“嫡长子？”绾绾一惊，“你愿意公开宝儿的身世？”
　　“为何不公开，我魏家行的端坐得正，又有什么不能公开。何况，我的嫡长子在外多年，我亏欠他太多，本来就应该补偿他一个最好的身份。”魏暄认真的说，“这事父王和母妃也是同意的，他们也不愿让孩子伤心。而且有了身份，往后宝儿的路也要好走很多。就是南阳公主，哼，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想到小时候宝儿苦恼他的父亲的事情，绾绾终于没有说出其他泼冷水的话。作为母亲，绾绾比任何人都希望宝儿能够开心快乐，既然魏暄不怕丢脸愿意公开宝儿的身份，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是背上难听的名声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况，就像魏暄说的，这其中还有一个南阳公主，只要操作得当，注意舆论的影响，这最后的骂名谁又知道会背在何人的身上。而舆论这种东西，绾绾手中的蝙蝠和魏暄的玲珑阁都是玩转这些的高手，要影响一下天下人的心思，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啊。
　　“亲事定在冬月二十六，这个日子是外公看的，说是今年最好的日子。”魏暄说道，“我后天就离开正阳，三个月后我会亲自过来迎亲。我们成亲后需要住在王府一段时间，要带宝儿认识魏家的族人。出了三月，我们就能回我的府上住，我出门的时候，如果夫人愿意，也可以和我一起。”
　　“好，我知道了。”绾绾淡淡点头。
　　绾绾毫不在意的样子让魏暄很是憋屈，看来他要想得到绾绾的真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魏暄也是不会放弃的。
　　两人商量好了，事情就成了定局，只用通知长辈具体的时间，如此成亲也是让长辈们感叹这门亲事的特别。
　　张生和孟家二老爷从谢老太爷口中得到了谢家和魏家联姻的确定消息，更收到谢老太爷送上来的请柬，此后，两人也就没有再和谢老太爷说话的心思。他们不愿意和谢老太爷说话，谢老太爷更不愿意和他们说话，张生和孟家二老爷一说告辞，谢老太爷就让李莫云送客，巴不得早点送走这两个瘟神。
　　离开谢家，心中有事的张生和孟家二老爷也没有寒暄的心思，相互行了一个礼，就上了马车，让人连夜回去。可是还没有出正阳县城，两人就听到了郡指挥使从梧桐县狼狈撤兵的消息。一查，却是魏昊带着魏家军突然偷袭郡指挥使手下的莱芜城，莱芜城是郡指挥使治下的重要农业城镇，十分受到重视，听说莱芜城被围，郡指挥使哪还有心思在梧桐县和谢心苑耗费心思。
　　得知这个消息，张生和孟家二老爷更没有再停留的心思了，连夜就离开了正阳县。现在绿柳山庄已经完全站在魏家身后，他们就是想动手也要考虑南边势力最大的魏家的意思。张生和孟家二老爷本来也是上门提亲的，现在事情没有办成，他们当然要回去和身后的人商量接下来的行动。毕竟，绾绾手中掌控的不仅有绿柳山庄，还有瀚海城、秦家、大商联盟和谢辛寰。现在绾绾嫁入魏家，等于这所有的势力都牢牢地绑在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