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当自强(完颜)-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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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因为这个难看的玉佩竟然是一个信物。绾绾最讨厌的就是信物了，周围伺候的人都盯着，不见了绝对是一件大事。
　　绾绾将玉佩戴好，又问道：“吴妈，现在风家在京城怎么样了？吴妈不要叫我小主人，我说过叫我庄主的，我觉得庄主这个称呼和不错。”绾绾笑嘻嘻地对着吴妈撒娇。
　　吴妈笑道：“庄主说什么都好。风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君，以及风大夫人都被接到了皇宫，说是风贵妃思念亲人，陛下开恩让风家人去皇宫住着让风贵妃的病早日康复。风家的其他人倒是都在京城，不过我们的人发现正病入膏肓的风四爷并不在京城，而是去了云州。”
　　“风家三夫人这些日子放出风声，说是风家二少爷要娶续弦，开始的时候倒是有不少人家感兴趣，不过自从辽州战事一起，京城的人家就扭捏起来，估计想等风家能不能度过今年这一关再考虑要不要和风家联姻的事情。这些日子风三夫人吃了不少闭门羹。”
　　吴妈冷笑，对于这个看不起自家庄主的蠢女人，吴妈都懒得对付。这种蠢货要不是在风家，有风家护着，别人早就收拾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些人了真是势力。”绾绾撇嘴，“我还记得在京城的时候，风家举行宴会的时候的空前人数，现在风家还没有倒呢，这些人就变得如此快。这些官宦之家果然是和商人一样，只长了一双看到利益的眼睛。”
　　“也不是所有的商人都只看得到利益。”吴妈说道，“庄主不是，那些答应帮助辽州军的商人也不是。”
　　绾绾一愣，想到李闲说的很多辽州商人给辽州军送来的物资，没有条件，只因为他们都是赵国人。绾绾自嘲一笑，她怎么忘了有情有义的不是身份，而是品行。
　　绾绾自嘲地说道：“世人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历朝历代总是要出一些软骨头的奸臣，吴妈，朝廷上是不是又有人说要给图狼族求和和亲之类的。图狼族纠结六族外族攻打边关，那些人应该快吓死了吧。最讨厌和亲什么的，我是皇帝，谁提出和亲，就把这个软骨头送去和亲，反正外族人一般都男女不忌。”
　　吴妈无奈地看着自家庄主难得的发小脾气，对绾绾竟然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吴妈摇头失笑：真是一个孩子，所以说出的话也这般恶作剧。
　　“庄主，你不是说要去仓库那边看看吗？我估计那边的粮草也运来了不少，风将军他们肯定也来了，庄主现在过去倒是正好。”
　　“嗯。”绾绾想着自己要去“偷渡”的事情，立马点头，带着吴妈就出门。等绾绾带着吴妈和丫鬟们到仓库的时候，风越铭正在询问护送押运的一个小队长，他们当时押运粮草时候的情况。
　　“我们一路上都很太平，但在青山岭遇到了图狼族的人，他们的人不少，目标就是烧了我们的粮草。后来要不是青山岭的大当家带着不少人过来，我们所有的粮草都要毁了。他们只烧了一车谷物，抢走了一车土疙瘩。将军，”小队长幸灾乐祸地说，“这土疙瘩根本就点不着，当时图狼族的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喔，这土疙瘩还这样好？”徐大人笑道，“如果这东西真的点不着倒是好事，我们运粮草也安全不少。”
　　“嗯，的确是好事。”风越铭点头，又对人交代道，“让人给青山岭的当家送一些礼品过去，就说辽州军记下了他这个人情。”
　　“雍城也送一些，说到底还是我雍城欠青山岭人情。”雍城城主也说道。
　　“说来，我绿柳山庄也是欠青山岭当家的人情，我的伙计可都是当家的救了命。李闲，备上重礼，你亲自上青山岭感谢大当家的救命之恩。”绾绾慢慢地走了过来，这次绾绾没有带面纱，很多人第一次看到绾绾的容颜，忍不住一时失神。
　　“天下第一美人真的名不虚传。”雍城城主摸着胡子笑道，“谢先生来了。”
　　“风将军，城主，徐大人。”几人相互见礼。绾绾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带面纱，也就这样了，绾绾也就没有打算在刻意地戴上。
　　“青山岭倒是一个好地方，既然大当家有心，风将军何不和大当家好好谈谈。图狼族的骑兵在雍城后面晃悠，总是让人不舒服。”绾绾说道。
　　风越铭脑海中勾勒出雍城周边的地势，青山岭正好隔在雍城和其他城镇之间，如果青山岭的大当家真的有心合作，和他们一起清理掉图狼族那些安插在后方的老鼠，倒是让雍城更加安全。风越铭点头：“多谢谢先生提醒。”
　　“谢先生，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城主问道，“谢先生不要见怪，虽然有言在先，但看到这个尤其奇怪的东西，老夫实在好奇。”
　　绾绾早就知道这些人肯定忍不住要问，虽然她说过不想说，但也知道那话是没有用的。如果这个东西真的能做为食物，估计天下人都要动心，雍城城主的表现本也正常。
　　“这个东西是我的商队无意中从海外得来的，据说那里的土著人把它叫土豆，说是从土里出产的能够吃的金豆子。”绾绾眼角看着那边蹲在土豆堆边，一脸愁思苦想的卫烁，笑道，“我庄子上的农户种了出来，发现这东西味道不错，还抗饿就献给了我。农人说这东西很好养，我本来准备在西北和辽州试试看能不能种活，还没有种下去，没想到倒是帮了这边一个忙。”
　　“土豆！”卫烁一脸不敢置信地跳了起来，手上抱着好几个土豆，衣服上也是白一块黑一块邋遢得很。卫烁冲到绾绾面前，一脸激动地看着绾绾，说，“这真的是土豆，土豆竟然是这时候就有了！千年土豆，历史竟然是真的，这东西千年前就传到了中原。”
　　卫烁刚开始看到土疙瘩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东西很让人熟悉，可惜这家伙是只会泡面的宅男，根本不认识还没有做熟的土豆长得什么样。何况千年前的土豆还没有进化得现代那般好看，连绾绾认出它也是运气，所以卫烁蹲在土豆堆里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眼熟的植物到底是何物。
　　春风和夏雨怒视卫烁，护着绾绾往后退了好几步，免得那难看的土疙瘩冲撞了自家庄主，就差痛斥卫烁无礼了。她们就觉得这个卫烁公子有些神神叨叨的，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完全没有大家公子的样子。
　　反倒是绾绾并不在意，她本来就是想看看卫烁的反应，看看她有没有改变历史。绾绾很满意卫烁的脱口而出话，原来后来的历史课上，土豆就是此时传进中原的，没有改变历史，绾绾松了一口气——绾绾总是忘了，当所有人都是历史的一部分，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未来的历史，又有何改变不改变的呢。
　　卫烁的话除了绾绾，周围人听地都是迷糊，不知道卫烁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卫烁平时就是有些奇怪，大家都觉得做研究的人整天在房间中关着，都有些不正常，但也没有多想，也没有特意追究卫烁话中的惊天秘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辽州行15
　　“卫九认识这东西？”绾绾不得不为这个不长脑子的家伙擦屁股。
　　卫烁一僵，明白自己刚才说漏了嘴，立马小心看周围人的脸色，发现大家似乎也没有注意，卫烁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卫烁讪讪地笑笑：“我不认识这东西，就是在……在书上……对，在书上看到过。呵呵呵……我记得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个……嗯，这个土豆，对就是土豆，呵呵呵……”
　　“卫九在哪本古书上看到过？”秦桦好奇地问道，“你把那书给我看看，这土疙瘩还有人会记载！”秦桦嫌弃地看着这堆脏兮兮的土疙瘩。
　　卫烁勉强地一笑：“好啊，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书被放在什么地方，你也知道我容易忘记我放的东西。我找找，找到了就给你看。那书上只是随意提了一句，说是作者见到过一种从地里刨出来的能够果腹的东西，我就记了一个大概，刚才就是觉得像，却没有想到这就是。”卫烁的小厮们早就过来帮他家不省心的主子收拾仪表。
　　和卫烁认识这么久了，秦桦也知道卫烁丢三落四的性格，也就没有抱卫烁能把书找给他看看的心思。秦桦转头看着绾绾，问道：“表侄女，这东西怎么吃啊？刚才徐大人可是尝了一个，看样子味道了不咋样。”
　　绾绾转头看向徐大人，徐大人尴尬的摸摸他的大胡子，瞪了多嘴的秦桦一眼，没有说话。绾绾了然地一笑，说道：“既然大家都敢兴趣，晚上我就让我的丫鬟给大家做土豆宴吧。这东西的味道不错，不过不能吃生的，生的难吃，发芽的有毒，大家还是小心点。”
　　“有毒！”风越铭皱眉。
　　“嗯，发芽的和青色的有毒。不过只要只要保存的时候注意一些就不会有事。”绾绾说道，“所以我才说让我的人守着仓库，他们知道怎么保存土豆，这样大家才能放心。”
　　绾绾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用意识控制空间中的粮食，悄悄放到粮食堆的背面，和运来的东西混在一起。当然绾绾并不敢放多，还有一些绾绾准备大军来了后仓库的粮食开始减少后再放。到时兵马混乱，只要粮食不少，多了根本不会有人特意去关注。
　　风越铭点头，说：“嗯，如此就麻烦谢先生了。风某军务在身，先告辞了。”
　　风越铭和徐大人告辞离开，临走时，风越铭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土豆堆中不走的卫烁。卫烁正和秦桦说着什么没有看到风越铭这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反倒是绾绾看到了。绾绾了然地一笑，知道风越铭对卫烁刚才的解释有怀疑。不过，绾绾根本不担心风越铭猜出卫烁的来历，毕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要不是绾绾亲身经历，她也不会如此怀疑。
　　绾绾同样不担心风越铭知道卫烁的秘密。卫烁那个一眼就能看出秘密的家伙，风越铭就是知道卫烁有隐瞒，做为一个有道德的大家公子他也没有那般卑鄙地将对敌人的手段用在卫烁身上。何况，卫烁虽然不聪明，但他如果真的不想说，任何人也不能知道他的秘密。
　　风越铭一走，雍城城主寒暄了几句也带着人离开了，仓库中反倒只剩下“自己人”了。绾绾突然对秦桦说道：“表叔，你能代我去秋霜那里一趟吗？秋霜送信说有东西要交给我，可是这边我离不开，风越铭的人我又不放心，要不还是你带着人去一趟把。”
　　秦桦一愣，这是绾绾第一次请他帮她办事。秦桦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的卫烁，知道绾绾只是想支开自己和卫烁说话罢了。秦桦虽然喜欢胡搅蛮缠，但却不是笨蛋，明白他们接下来的话肯定不能让自己听到，倒也不生气，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
　　秦桦站起来，笑道：“好了，知道了。难得表侄女让我帮忙办事，我怎么会不同意呢。我先走了，晚上等你的土豆宴。我倒是想知道这样难看的东西能够做出什么样的美味。”
　　“表叔难道还信不过小香的手艺？”
　　“我是信不过这个东西的味道！”
　　秦桦潇洒地带着他的小厮离开，绾绾也挥手让身后伺候的人出去，还让凤寻坐到了门口。绾绾即是让凤寻防止别人偷听，也是给凤寻信任，不禁止凤寻知道这件事。毕竟以凤寻的武功，坐在门口听和在仓库中听没有任何差别。
　　卫烁心中一颤，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是别人怀疑了。卫烁虽然做好了随时被揭穿身份的准备，但临到头的时候，想到自己的朋友都可能把自己当成妖怪，卫烁还是忍不住心中失落。卫烁挥手让自己的小厮们也出去，一屁股坐在地方，咬着唇低头摆弄手中黑不溜丢的土豆，失落地等待自己最后的判决。
　　卫烁难得的低气压让绾绾一愣，完全不明白这家伙好好的又在发什么神经。“卫九，我听说你帮雍城改良了不少守城的器械？”
　　“啊！”卫烁鼓着眼睛看着绾绾，不明白绾绾问的东西怎么不和他想的一样。难道不是应该义正言辞地质问他是谁吗，问机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迂回策略，等自己放松了警惕心才突然发难！卫烁脑海中又开始脑补出不少小剧场，双目无神地看着绾绾，心思不知道飞到了何处。
　　绾绾无奈，只得把自己的问题又一次重复了一遍。
　　“卫九，你在绿柳山庄的院子中弄了不少机械，很多都是能用在守城和攻城上的。那些东西应该不能再称之为工具，而应该是武器吧。”绾绾说道，“我不知道你当时发明他们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在你把他们拿出来的时候，我觉得你应该先考虑一些这些东西除了能够赢得这场战争，还会给下一场战争带来什么。还记得你做的炮仗吗？有些东西是不应该出现在出现在这个乱世的，因为没有遏制它们伤害更多人的权利。”
　　卫烁完全呆住了，他没想到想到绾绾根本没有说他被发现的事情，反而说起了他的那些在山庄的发明。卫烁还记得当时绾绾很支持他的发明，还说工具能够改变出更好的生活，可是现在……卫烁皱眉，绾绾的意思是工具，或者说武器并不是好的。卫烁不明白绾绾为什么前后差距这么大，还特别提出炮仗那个东西，他记得当时绾绾很喜欢那个发明啊。卫烁不是一个藏的住话的人，他直接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我的态度依旧没有变化。我依旧觉得能让时代进步的是更多更好的工具的出现，但那是工具，不是武器。”绾绾摇头说，“你在雍城设置的武器机关能够抵御外族的进攻，保护雍城无辜的百姓，这是善事。可是乱世，野心之人调转墙头对准自己人，最后死的最多的还是天下百姓，那这就是恶事。卫九，你可愿意成为别人助纣为虐的帮凶。”
　　卫烁这次是真的傻了，他完全不明白绾绾说这一堆大道理是什么意思，为了可能的灾难就阻止新东西的出现，也不是因噎废食是什么。
　　“谢家妹妹，你说这样的话就有些没道理了。无论是工具还是武器，它们都是没有善恶的，它们是做的好事还是坏事，不看它们看的是用它们的人。我们不可能因为世界上有坏人就把所有的兵器销毁，这样坏人们就不能害人。不，坏人想害人，没有兵器依旧可以害人。一刀不过一个人命，一个诡计可能就是一城人的性命。”
　　卫烁看着脚边的土豆，说道：“就如这土豆，谢家妹妹找到它是为了让人填饱肚子，可是发芽的土豆却是能够致命。我们能因为它可能发芽，可能致命就不吃它吗？不，它是食物，我们只要保管好，不吃发芽的不就好了。”
　　“我不明白，谢家妹妹在想什么。”卫烁皱眉，“我记得以前谢家妹妹总是鼓励我制造各种新奇的玩意，不管它们有没有用，你总是说存在就是合理的。它们既然出现在世上，它们总有一天会发挥它们的作用。现在我让它们发挥作用，心苑你又说它们以后会伤害更多的人。不，它们没有错，错的是那些用它们伤人的人心。”
　　卫烁不明白绾绾想的是什么，而绾绾却知道她不过是担心火药这个不该在这个世代出现的东西出现在这里罢了。图狼族步步紧逼，绾绾最担心的就是卫烁什么时候突然想把火药弄上战场。火药这个东西可以解决眼前之困，可是后面……绾绾一点都不想看到没有任何准备的农耕文明被枪炮弄得满目疮痍，如同前世的那个饱经沧桑的国家。绾绾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但是她依旧不想不属于这个世代的东西影响这个世代的自我发现。
　　“卫九，我只是不想让火药出现在乱世罢了。”绾绾表情沉重，“还记得你告诉我的火药的威力吗？如果那个东西出现，你还能说那个东西没有善恶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　辽州行16
　　卫烁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绾绾说的是火药的事情。火药的威力，卫烁这个未来人当然明白，可以说火药的运用改变了战争。冷兵器的战争死伤的人数根本比不上热兵器世代的十分之一，卫烁同样没有想过要改变农耕文明的战争。
　　“谢家妹妹，我明白你的意思。”卫烁严肃地点头，“我从不没有想过让我说的那些东西出现在这个时代，别人我不管，但我不愿意做那个改变战争的人。”
　　“嗯，卫九你明白就好……”
　　火药！凤寻皱眉。凤寻记得他在绿柳山庄中见过那个东西，似乎也不能做什么，可是为何他们会那么紧张？绾绾和卫烁之间肯定有秘密，不过凤寻不是喜欢探寻别人秘密的人。
　　晚上宴会，绾绾并不在。吃到土疙瘩做的美味食物，徐大人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个那么难吃、难看的东西做出来的食物竟然是如此美味。
　　“这个东西真的是那个土疙瘩做的？”徐大人完全不相信，“倒是不可貌相啊！不过也是谢先生家的大厨手艺好，要不然估计应该不好吃。”徐大人还记得他今天尝地那个难以让人忘记的味道。
　　多年没有吃土豆美食，再次吃到，卫烁一个人埋头吃的很嗨皮。听到徐大人这样说，忍不住说道：“这东西是最好做的，不用这么复杂，就是用火烤熟或者用水煮熟放上盐就可以了，绝对不美味。”
　　“卫九公子对土豆倒是很了解。”风越铭笑着看着卫烁说道。
　　卫烁一僵，自己又说错话了。幸好卫烁正埋头吃美食，要不然别人早就发现他的不正常。卫烁还没有想好用什么话来敷衍，那边秦桦就说道：“卫九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好吃的，他今天知道这个可以吃，肯定去问了小香这个东西怎么做好吃。卫九，我觉得这个红烧鸡肉最好吃，你最喜欢哪个？”
　　“嗯，我比较喜欢这个，我觉得土豆锅巴的味道不错。”卫九松了一口气，笑着指了指面前的盘子。其实他们这样边说话边吃东西很无礼，不过在座的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大家高兴就好。
　　“来，卫九公子，老夫在这里敬你一杯，感谢卫九公子帮雍城提供和改良的武器，上次也是有了它们，我们才能那般轻松的守住城池。”雍城城主说道，“卫九公子是老夫见过的最有灵性的机械师，不愧是玲珑榜上名公子。”
　　“哈哈，城主客气。”
　　这一晚几人喝了不少的酒。都说男人的感情是喝出来的，经过这一顿酒，他们之间更加欣赏，也有了一些惺惺相惜在其中。最后卫烁已经醉了，还算清醒的风越铭有机会问出他心中的疑惑，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不问。不是任何事情都必须知道答案，只要确定自己的朋友是真心的，对方有秘密又如何呢。
　　第二天一大早，北城门上的钟声就被敲响了——图狼族攻城了。
　　风越铭第一时间赶到了城楼上，城楼外一里地，图狼军队严阵以待，虎视眈眈地盯着雍城的城门。浩浩荡荡地队伍中，黑色的王仗非常显眼，那里面正端坐着草原的狼王金柞台。慢慢地，图狼军队两边分开一条路，金柞台的车驾缓缓往前驶去，金柞台看了看城楼上的风越铭，给了风越铭一个挑衅的眼神。
　　大家都是厉害的习武之人，不过一里的距离，对方的一切当然看的清清楚楚。金柞台看到了城楼上冷冽的风越铭，风越铭当然也没有错过金柞台挑衅的眼神。风越铭到不至于为一个眼神生气，不过他也不会任由金柞台挑衅。
　　“给我准备马，我要出城会会狼王。”风越铭冷着脸往楼下走，徐大人赶紧跟上。对方的王驾已经出来了准备见这边的将军，他们当然也要礼尚往来。
　　很快城门被打开，吊桥被放了下来，风越铭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一众亲卫军，风驰电掣般冲出城门。骑兵后面还有一队步兵，他们走到吊桥边站好就可以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守好吊桥，不能让图狼军队趁虚而入。
　　风越铭和金柞台又一次见面。风越铭骑在马上，金柞台坐在仪仗马车上，风越铭平静地看着对方，金柞台却难得对风越铭露出一丝笑容。
　　“风将军。”
　　“狼王。”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空气中全是凝重。
　　“狼王远到而来，风某有失远迎。”风越铭说道，“不过，我赵国人到朋友家拜访最先就是要送上拜贴，狼王这次前来，可是忘记了送上拜贴啊。”
　　“风将军请勿见怪，我图狼族生在草原，族人们都性情洒脱，可没有这一规矩。”金柞台说道，“而且我不过是来我图狼族周围的草原转转，可没有去京城请见天元帝的心思。都说赵国中原人是最懂礼的人，我这不上门也就用不着送拜贴吧。”
　　风越铭心中一动，知道这金柞台是回答他刚才提出的抗议。来赵国领土却不送拜见的国书，这是无礼的侵略行为。可金柞台却直接说这里是他们的地方，即是表达他们不可能走的心思，更隐晦地表示他们对雍城势在必得。风越铭冷笑：雍城是赵国的，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成为图狼族的草场！
　　“狼王倒是喜欢玩笑，这里离图狼族的草场上百里，看来狼王您的马车不识路啊，竟然将狼王带错了方向。”风越铭冷笑地看着王驾上赶车的侍卫和马，眼中是骇人的杀气，“在我风家，这种看不清路的蠢货，根本没有办法护卫狼王的安危。做为朋友，我觉得我可以让我们护卫们帮你解决的一些。”
　　风越铭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亲兵就暴起，手中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