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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极品人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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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金花气得要命,伸手推了她一把,“你去找他啊!”
  她劲大,伸手就把陈春花推了个踉跄,陈春花站稳了后依旧低着头不动,没一会屋里传来低低的哭声。
  “你哭什么!哭有什么用!”陈金花走上前去又推了一把,把陈春花推到立柜边上。
  窗台处,陈爱娇和叶知知扒着窗沿,小心翼翼地憋着呼吸。
  “金花怎么能这样呢!春花再怎么说也是她姐!”陈爱娇很是为陈春花打抱不平,还想进去拉架,被叶知知拉住。
  人家姐妹闹别扭,她们还是不要参与进去为好,而且她也怕陈金花嘴巴没个遮掩,提起关于李强的事,要知道陈春花和李强日子定下,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如果没有大的意外,还是不要起波澜为好。
  毕竟堂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反目什么的,说出去也不好听。
  灶屋里,叶知知回到烧火倌的位置,问陈爱娇,“春花姐什么时候和知青处上对象的?没多久的事的吧。”
  陈爱娇想了会,摇了摇头,“这还真不知道,就金花和春花吵架也就这段时间的事儿。”
  咸干菜就这么吃也好吃,但过油炒一趟更香,陈爱娇小心地舀了个汤匙尖的猪油化到锅里,把叔婆拿来的咸干菜倒进去翻炒。
  “你再想想,春花姐这段时间没生别的事?”叶知知往灶膛里灶了个稻草把。
  “嗯……”陈爱娇一边炒菜一边回想,好一会才犹豫地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秋收的时候,春花被镰刀割了脚。”
  “她当时被分到的地方和家里人分开的,等家里知道的时候,都是下工以后的事了,我听说好像是个队上的知青送她去的卫生队。”
  “你说那个知青,不会就是金花说的那个吧?”陈爱娇看向叶知知,“春花真跟知青处对象了?”
  叶知知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陈爱娇缩了缩脖子,看了眼厨房外没有再问。
  屋外传来一声巨响,跑出去看了才知道,陈金花摔门走了,陈春花坐在地上在哭,陈爱娇把进屋把人拉了起来,又把盆捡了起来,地反正是泥地,脏水早渗了下去。
  陈春花哭得伤心,陈爱娇也不知道从哪里劝起,她自个的感情问题还一团糟呢,还是叶知知把她们拉出来,一起准备晚饭,才让悲伤的情绪消散些。
  晚饭,除了不知情的大人,和还不懂事的几个小的,她们四个都各怀心事。
  叶知知努力回想着那些模糊的记忆,
  这次考试自愿报名,统一考试,择优录取,叶知知听叶爸感叹过,这一年全国参考人数最多,年龄差距最大,同时也是录取率最低的一年,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而且,现在不像从前,信息方便,专业学校可供的选择范围极大,报纸上的信息没有摘抄出来前,叶知知连应该报考什么学校专业都不大清楚。
  但不管怎么样,高考她是一定要考的,离开陈家唯二的方法,只有考出去和嫁人,虽然这两者,最后都不一定能斩断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总要去试一试,不是吗?
  原本她一直犹豫,但经过村委读报的事后,心里突然涌起陌生的激情,顺应着时代的展,她或许可以尝试新的生活方式。
  “二娇!”陈芳芳骑着自行车飞驰而来,叶知知正好在公路上散步消食。
  陈芳芳直接跳下单车,连车都不停往地上一扔就直接跑了过来,满脸兴奋地抱住叶知知。
  “二娇,你听说的吗?恢复高考了!恢复高考了!”


第七十五章 来信
  兴奋惊喜过后,两人才把单车扶起来,沿着公路边散步边说话。
  两人都没有要去家里坐着说话的想法,陈芳芳是对陈家人印象不好,而叶知知是清楚地知道陈家并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也没有待客的良好氛围。
  秋后的黄昏微凉,田野空旷荒芜,远处冒着浓烟,是有人在烧田埂上干枯的野草。
  恢复高考不仅对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是福音,对早年升学无望或务农或进厂的青年男女来说,一样振奋人心。
  “你是不知道现在厂里的人都高兴疯了,大家奋走相告,还有好多的都激动得哭了,真的太开心太感动了。”陈芳芳还有些兴奋得不能自已,走路一蹦一跳的,完全不像平时娴静的模样。
  “咱们宿舍里,陈姐没上过学,秀丽她家里让她结婚,不让她考,她自己也没这个打算,宿舍里只剩下你和我,二娇,咱们一起去考吧。”
  陈芳芳可怜巴巴地看向叶知知,她就得大家刚见面时,叶知知就捧着课本在看,肯定是有心上学的,叶知知要是知道她这么想,只能说是个完美的误会,好在她本就打算去考试,并没有多吊陈芳芳的胃口,轻轻地点下头,陈芳芳立马高兴得跳起来。
  “太好了,复习资料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舅舅在省城,他说会给我捎回来,到时我们可以一起学。”陈芳芳的兴奋劲儿还没过,说起话来手舞足蹈。
  消息刚刚公布,大家兴奋归兴奋,但还是有些茫然,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学的青年到是有底,但还有许多人放下书本好多年,现在离考期只有一个多月,想复习也有些无从下手,再说谁想过还有恢复高考的这一天,早些年的课本丢的丢卖的fnudu,手里有课本的没几个,有课本的自己复习都来不及,外借基本不可能,大家去哪里找复习资料还是个大问题。
  陈芳芳的舅舅在省城工作,看到报纸就给陈芳芳家里捎了信,他有门路搞到复习资料,让外甥女不用着急。现在陈芳芳只担心叶知知的学习程度,毕竟档案上她的学历只是小学毕业,初高中三年,就算那时候学校根本不教什么,也比小学程度要强很多。
  叶知知让她不用担心,她本就是理科生,数理化不成问题,不说复习,她说不定能当大部份人的老师,像是政治和语文这两科,一个月的时间用来背诵应该也能应付考试。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的复习环境的问题。
  “但是你现在在家里,复习怎么办?你家里……”陈芳芳万分迟疑地问出口,“你家里知不知道你要高考的事,她们会不会……”
  会不会阻止你?
  两人陷入沉默,叶知知现在最担心的不是陈家人的态度,是担心她们知道后会存心阻挠,陈家对她有敌意的人,绝不止陈建业母子。
  她不过进厂上个班都生出了这么多的波澜,她想跳出农门考大学,想想就觉得困难重重。
  “没事,我会想办法,什么时候报名?”叶知知耸肩,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走一步是一步,先把名报好再说。
  “咱们厂里统一去报名,我已经给你报名字报上去了,报名费是五毛,我直接从你放在我那的钱里拿的。”陈芳芳也知道叶知知可能在家这边报不上名,早在厂里组织报名的时候把叶知知的名字报了上去。
  她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个,如果叶知知不考试,她就不提这个,自己掏钱。
  “谢谢你!”不得不说陈芳芳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村里报名得先经过支书,在第一关就瞒不住陈家人,她们只要动动口,就能切断这条路。
  两人约好报考的事情,至于去哪里复习,就得叶知知自己想办法了,陈芳芳平时在办公室里就可以复习,“你要是晚几天辞职就好了,你就不应该辞职,明明你什么错都没有。”
  陈芳芳忍不住抱怨起来,她性格有些内向,和厂里的人大多是点头之交就宿舍里几个比较亲近,可宿舍里不在的不在,在的又都不参加考试。
  她原本还以为要往死里劝才能劝得动叶知知呢。
  两人走了一段后,又返回往陈家的方向走,聊了下这些天各自的近况,和厂里生的事情。
  据说厂里从前天起每天都来了不少税务局的人,“说是要查帐,也不知道到底要查些什么。”
  “余会计还病倒了,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你是没看到她那天来上班,吓死个人,瘦得脸都掉进去了。”陈芳芳夸张地说着。
  税务查帐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是被人举报,也有可能是例行随机抽查,还有一种,是税务、财务报表被现有明显的漏洞。
  叶知知不在厂里,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种情况,但无论是哪一种,想必余瑞芳都要被吓得不轻,生病也很正常,完全是被吓的。
  陈芳芳絮絮叨叨地说着,叶知知听着没有做声,有些事情她心里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
  “啊,对了,这里有你一封信。”快要走的时候,陈芳芳从挎包里掏出封信来递来叶知知,“部队里寄来的,谁呀?”
  叶知知目光扫过信封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心里闪过那人的名字,顾淮安,“一个朋友。”
  应该只有她会给自己写信,还寄到酒厂吧。
  陈芳芳不是好奇心强的人,没有多问,眼看着快到陈家了,准备掉头回去,“行了,我们也别送来送去的,我大姨就在你们隔壁大队,我去她家借宿一晚就行,那我就先走了。”
  “嗯。”叶知知笑,把信折好放到裤兜里,准备送她去大路上。“我送你到马路。”
  “不用了,咦?那个是……?”陈芳芳突然站住不动,目光看着陈家方向,满是疑惑。
  叶知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陈家院外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再看陈芳芳,又见她摇了摇头,自己先否认了,“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先走了,你别送了。”
  陈芳芳摇着头上了单车,嘴里还轻轻念叨着,“太像了,不可能吧!”
  谁啊?叶知知回头再看了眼,什么人也没看到。


第七十六章 被挤蹋的夜校
  报名的事有陈芳芳帮忙,一下子简单了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去哪里复习的问题。
  她不至于要像别的知青一样,每天白天都要参加劳动,晚上才有时间学习,但她的环境和知青们一样不容乐观,每天家里有许多活要做,有时赵秀菊犯懒,还要顶替她去上工,抽空还得跟陈爱娇去自留地里把老掉的菜摘回来,拔掉不结果的藤蔓,还要给地里追肥等等。
  就是晚上她也没有条件学习,陈家湾虽然通了电,但陈家人没有用电灯的习惯,煤油依旧很紧俏,赵秀菊肯定不会允许她点煤油灯看书,最重要的是她手里既无考试大纲,也没有学习资料。
  想要复习,就一定要离开陈家,但她现在完全没有借口。
  在路上又走了会,叶知知才打道回府,慢慢想吧,毕竟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学生,比这十年里学业荒废的人要强上许多,进了院里才见到李强坐在堂屋门口,陈金花正殷勤地给他递茶水。
  从酒厂回来这么些天,李强一直没有出现过,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到陈家来。
  “二娇回来啦,听说你不在酒厂干了?”李强笑着和叶知知打扫呼,一笑眼晴就给挤没了。
  或许是定了婚期的缘故,李强现在有些不修边幅,头有些脏腻,身上穿着工作服,上面还有机油印,对叶知知的态度也随便起来,完全没有最初的拘谨和不安。
  “哦。”叶知知和他并不熟,没有打算和他聊自己的私事,也没有想法在堂屋陪客,有陈金花就够了。
  叶知知冷淡的回应让陈金花很是不悦,认为她这是怠慢了李强,把她拉到一边,“陈二娇,你还懂不懂礼貌了,你说句话会死啊。”
  “嗯,会死!”叶知知上下看了眼陈金花,她可不耐烦像陈金花这样去伺候别人,丢下一句话就直接回了屋。
  脚步都跨进了房门,还听见陈金花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强哥你大人大量,别和她计较,她就这样,性子特别不讨喜,不然也不能被人赶回来……强哥,你再给我说说你们厂里的事情吧,听着特别有意思……”
  这是陈春花处了对象,就打算自己上了么?叶知知看头看了眼,耸耸肩膀进了屋。
  屋里陈爱娇正在收拾房间,前屋的方桌上还有一网兜礼品,应该是李强送过来的,“那谁来了,你不出去看看啊?”
  “这不是有金花吗,我收拾好就出去。”陈爱娇没有回头,拿着鸡毛掸子到处掸灰,她这就是瞎忙,哪有这个点搞卫生的。
  陈爱娇把屋子完全清理了一遍后,才慢吞吞地出了屋子,此时李强已经准备回去了,陈金花正在院门口送他,见了陈爱娇,忙娇笑着唤她过去。
  叶知知站在窗口看着会,陈爱娇的寡言沉默和陈金花的热情活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在李强还能分得清主次,陈爱娇出现后,他大半注意力还是在她的身上。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叶知知把窗户掩上,转身回了房间找蜡烛,她兜里还藏了顾淮安给她写的信呢。
  “陈二娇同志……”叶知知吐了吐舌头,真严肃。
  “你好,近来工作忙吧?你父母亲友全家人都好吗?我已于四日安全抵达……”
  信件很短,只写了半张信纸,但这啰啰嗦嗦的半张信纸里,除了最开始的问候,及末尾一句盼回复,都是些日常琐事,虽然她心里也没什么期待,但这信也太寡淡无味了些。
  连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叶知知翻看了下正反面,又掏了掏信封,就这一张纸,字倒是写得工工整整连个墨团错别字都没有。
  撇撇嘴,把信重新叠好塞进信封,陈爱娇突然推门进来,看了眼趴在床上的妹妹和窗台上的蜡烛头,边脱外衣边问,“怎么点上了蜡烛?”
  “哦,看点东西。”叶知知把信塞到衣兜里,伸长了脖子吹灭蜡烛,“人送走了?她们还没回?”
  “没回,今天不是过节吗,杨柳村在放皮影戏,妈她们要晚点才会回来。”陈爱娇知道叶知知问的是谁,把衣服挂在门上,爬上床。
  “二娇啊,我要是嫁人了,家里就只有你了,你别和妈拧着来,你老是她她她的,不好!你得叫妈,母女俩哪有隔夜仇的。”
  “……”叶知知没回话,赵秀菊哪里把她当女儿,当仇人还差不多。
  黑暗里姐妹妹俩平躺在一起,陈爱娇的心情有些低落,一直在说小时候的事情,偶尔提到几句结婚以后的事情,也总是让叶知知像她一样,为这个家为陈建业无私奉献。
  期间,叶知知还听到她哽咽了好几次,叶知知迟疑了好一会,还是伸手握住了陈爱娇粗糙得几十岁妇女的手。
  “二娇,爱国哥瘦了好多……”陈爱娇身体一颤,蒙住被子痛哭起来。
  她低声哭着,好像眼泪流得越多,那些内心深处压抑的痛苦,便能被泪水冲涮干净一样。
  第二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叶知知醒来时,陈爱娇已经快要做好早饭了。
  她脸上挂着和平时无异的淡笑,仿佛昨晚那个在黑暗里痛苦的人并没有存在过,就连赵秀菊问起李强来过的事,也无半点异样地应着声。
  吃过饭,叶知知被赵秀菊指派着顶了她的工去队上收萝卜,她没有反驳,换了衣物,戴上草帽了和陈爱娇、陈春花一起出了门。
  “听说了吗,昨天青山大队夜校的墙都给人挤蹋了!”前头几个中年妇人笑呵呵地议论着。
  “这可是大事,哪能不听说啊,咱这十里八乡的知青们都去夜校上课了吧,好家伙,我家桂香回来给我形容,那是人山人海啊,一教室都站满了,窗户外头全是人,那夜校还是几十年前的好屋,这些年还荒了好几年,能不塌吗!”
  “伤人了吗?”
  “那能伤什么人啊,就几块泥坯砖。”
  “这真是要高考了啊,听说农民去报名也能考,你说咱要不去试试,我也是上过几年学堂的人!哈哈!”
  “就你,哈哈!行了啊,你懂个屁,字都识不全呢,别给孩子们丢人现眼了……”
  ……
  陈春花突然停住步子,怔怔地看着前方流泪。


第七十七章 上夜校
  前边的嬉笑声渐渐远去,原本在田埂上清理沟渠的男知青见到她们,一个箭步跨到路上来,陈春花当即站住脚。
  陈爱娇和叶知知对视一眼,看了看突然落泪陈春花,又看了看站在田埂边上的男知青,叶知知认出人来,正是昨天在村委和陈春花站在一起的那一个。
  男知青一身简单的劳动布褂子,脖子上还挂着顶旧草帽,帽沿上用红漆写的名字已经褪色,裤脚衣摆上的补丁明显,但但整个人的精神焕,脸上的表情明朗,看着格外有朝气。
  原本和煦的笑容,在看到陈春花脸上的泪水时突然脸色大变,急匆匆迎上前来,手足无措地询问,“春花,你怎么,怎么哭了?”
  因为他的突然靠近,陈春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男知青这才看到站在她身边的陈爱娇和叶知知,脚步未动,强忍着焦急迟疑地改口,“陈春花同志,你,你没事吧!”
  陈春花摇头不肯说话,眼泪掉得更凶,一双水濛濛的眼睛还是盯在他的身上。
  这两人倒是有意思,叶知知和陈爱娇默契地往前走了一段,替他们俩个放风,尽量保证不听清他们话的同时,又站得近一些,以防某些有心人看到,产生不该有的误会,到外边胡乱编排。
  公路上这会没有什么人,但沟渠里每隔一段就有人,田地里也有人在清石头,虽然大庭广众之上不会出什么事,但安全为上。
  田地里只剩下平整的稻桩,路边还有杂草没有黄,甚至开着不知名的粉红小碎花,叶知知随手揪了一根在手心玩着,陈爱娇看了眼那边,有些感叹地道,“没想到是他啊,李志勇。”
  见叶知知疑惑地看她,陈爱娇才想起妹妹对村里这些知青情况不太熟,“他是七三年那批分到我们村的,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旁湾村有两个小孩溺水就是他救起来的,他还是夜校的老师呢,我们以前……”
  说到“我们”陈爱娇突然止住了话头,目光看向远处的狂野,半晌没有说话。
  她和赵爱国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到大,但真正暗生情愫,确定关系却是在夜校的时候,目光遥望着赵家的方向,却只看得见一个影影幢幢的矮房子。
  “哦。”叶知知点头,扭头看过去。
  陈春花和那个叫李志勇的男知青之间还隔着几个人的距离,不过看样子李志勇应该在和陈春花说着什么,陈春花抹着眼泪还不时点着头,大概是她听进去了他的话,李志勇担心的表情和缓了许多。
  看着陈春花顺从点头,脸颊微红的小模样,叶知知嘴角微翘,年少时的爱恋真是美好又简单。
  再看李志勇,先不说陈爱娇的介绍,光看他这个人就觉得应该是个立正极正的青年,长相虽然普通,但目光坚定清澈,对陈春花的担心心疼也不似做假,无端就让人觉得这人可以相信。
  就像顾淮安一样……
  什么顾淮安!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叶知知甩了甩头,把不该出现的人从脑子里甩出去,看了眼身边表情羡慕中又带着落寞的陈爱娇,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性格开朗又古道热肠,能舍出性命去救孩子的人,想必品性差不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因为高考而冷落陈春花,也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在。
  而陈爱娇,光羡慕失落又有什么用,事已至此,如果她自己想不开……叶知知在心中暗叹一口气,陈爱娇和陈春花最大的区别,就是妈不一样,杨满春不管怎么说,对孩子的那份心是赵秀菊永远也比不上的,也因此养成了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
  陈爱娇表面看着坚强能干,其实最没有主意,赵秀菊说东她不会往西,杨爱国会放弃她们之间的感情,叶知知猜测未必不是因为他太了解陈爱娇,才会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而陈春花,她没那么了解,但是会不一样的吧,叶知知看了眼那边已经露出笑容,眼里仿佛淌着蜜的两人笑了。
  难怪陈金花在她去酒厂上班前和回来后的变化那么大,从怂恿陈春花勾搭李强到自己亲自上场,看来是情势所逼。
  因为她们一直等着,陈春花两人并没有说得太久,很快李志勇跳到沟渠里,继续通渠,陈春花则是快步跟上她们,三姐妹这才继续往村西的菜地去。
  陈春花的脸上泪痕未干,脸上却带上了羞涩又甜蜜的笑容,虽然极力掩饰,却半点也掩藏不住,见了她们姐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有些事不需要解释,大家都懂,也没有人追问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去了菜地,已经有四五个人在地里忙活着,说是忙活不过是有的拎个小板凳坐着,有的蹲在菜地里,慢悠悠地扯着萝卜,欢快地聊着天,俗称磨洋工。
  三人选了个角落,随大流慢悠悠地干着,三分田的菜地一个普通劳力一天也能收完,近十个人磨叽了一上午,才收了半块菜地,等到下工时间,各自解散回家约好下午再继续。
  下午照旧磨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赶着点儿把分到的萝卜地拔完。
  晚饭后,陈春花主动约叶知知去夜校听课。
  家里除了陈金花就叶知知一个上过学的姑娘,不找她还能找谁、
  醉翁之意不在酒,陈爱娇早些年还上过半年夜校,学没学到什么不说,但总比陈春花要强一些,她是真的一天学没有上过,是真正大字不识半个的文盲,连自个的名字都写不全,但这不能说陈春花不聪明,陈金花还上学呢,但陈家的帐都是陈春花记的,包括家里人的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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