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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纪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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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所图为何?
江淮这几年先是忙着北征军之事,之后便调去靖陵卫所,策划降服乌刺,对这股隐密力量就关注的少了。
十六个黑衣人结成进退有序的队形逐步缩小包围圈。
江淮想要速战速决好进入园林寻找林晚。他与段无涯合作不少了,几个动作便知道彼此的意图。
江淮突然暴起,朝着一个较弱的人刺去,那人仗剑格挡,江淮运力朝着他那剑削下去。
他与这些人作战不久,便从其中看出了一些熟悉的东西,很像是某个人的路数,只是这些人似乎实战经验不足,江淮针对那个人惯用的招数,使出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招,便接连有好几个人中计倒地。
让江淮惊讶的是,他一剑刺中了一个黑衣人的甲衣,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做的,以江淮这样的力道和青云剑的犀利,竟只是堪堪划开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做得,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装备,还是批量的?
江淮想到那些逝去的灰狼队员,比如老赵,还有很多个熟悉的脸都时常出现在他眼前。
如果当初,他们有这样的剑,这样的甲衣,那很多队员就不必死,他们的父母便不会失去儿子,妻子不会没了丈夫,孩子也不用成为没爸的孩子。
江淮不傻,这两天的事加起来一联想,整个事情便已浮出了水面。
除了那个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那个立志要做千古一帝的天豫皇帝,还有谁能有这样大的手笔!
而这些黑衣人的头领只怕不是别人,是李俊,从小与他在一起训练了六年。
皇帝,这是想干什么?他让李俊在隐密处训练出这样一批人,又装备的如此高端,堪称大齐最强装备,是想对付谁?
一个猜测在江淮脑子里成形,也让他出离了愤怒。
段无涯也不傻,若有所悟,只不过他不认识李俊,因此想到的比江淮少一点。
对战中的江淮忽然抽冷子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这一战你还是别参与了,去找灰狼和黑云,带他们离开,不要让他们过来。”
如果今天他毁了,江淮不希望段无涯和他手下那些人都搭进来。
只可惜,段无涯既能与他成为损友,自有共同之处。如果不是有一股子悍不畏死的狠劲,怎么可能达到他们这样的高度。
江淮不怕,他就怕了吗?
见段无涯不肯退去,江淮也不再劝,见那些黑衣人又压上来,豪气顿起,长啸一声,“好,那就大战一场,杀个痛快。”
段无涯用他刺出去的剑作为回应。一名黑衣人已倒在他的剑下。
“叫李俊出来,你们还差了点。”
说罢,江淮如虎入羊群,愤怒中的功力更见狠辣。专挑那些黑衣人手里的剑和软甲下手,青云剑上下翻飞,很多人的衣甲被划破,剑被斩断。
段无涯明白了江淮的意图,他手里的剑也非凡品,对付黑衣人的剑还是有余的。
黑衣人们转眼在这两人的剑下变得惨不忍睹,甲衣全被划破挂在身上荡来荡去的,而他们那些视若至宝的剑全都被江淮和段无涯运力斩断。
既然皇帝不给那些血战在前线危险之地的灰狼用,那这些人也别想用成。见一个,毁一个;见两个,毁一双。
此刻的江淮想要毁天灭地,感觉他这些年所做的简直是个笑话。
那些英雄血,那些妇人泪,统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一阵风声从江淮后脑扑来,江淮竟似脑后生了眼睛一样,回身左手一抖,手里几道厉芒准确地朝着后边飞去,来人倒也厉害,身子向上拔起,陡地上升,躲过那几道寒芒。
“许久不见,还是这般鬼鬼祟祟成不了大器的样。”江淮头也不回就知道来者是谁。
那男子单眼皮,白皮肤,眼瞅着斜挂甲衣,手拿断剑的手下,心在滴血。
这些人是他苦训十年的精锐。要什么装备,皇帝给什么。现在黑云还没到,灰狼也没到,可仅仅那两个南北双绝,便已打得他的手下毫无还手之力。
那些曾经夸下的海口,要让他如何去兑现。
“李俊,你派人劫持女医,以迷药偷袭为国征战的将士们,其罪当诛。若不把那医女交出来,你试试看我会不会让你当太监。”
对这个当年就是老对头的李俊,江淮毫无可惜的感觉。
这个时候,灰狼和黑云的一部分人到了,江淮将手一指:“老龙,振勇,你们各带一队,围住这些人,杀就杀了。”
那些已经失去了强有力的依仗的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他们虽训练多年,究竟临战经验不够,连灰狼都抵抗不住。
没见过血的,没经过生死之战的人与那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到底不是一个级别的。
此时灰狼和黑云各围一半,那些黑衣人原先的气势已荡然无存。
第195章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江淮剑一指:“这些匪人劫持三皇子和女医,杀无赦!”说罢,朝着那白肤细眼的李俊刺去。灰狼和黑云的人知道是这些人把他们迷晕,并把他们敬重的林五小姐抢走,到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这对于战无不胜的灰狼和黑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同时他们在心里也很鄙视这种用迷药偷袭的行为。在他们这些人心中,除非是对付穷凶极恶的人,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其他情况下,只有采花贼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李俊原来的实力就略微弱于江淮,这些年的江淮又经过了一场场残酷战争的洗礼,其实力之恐怖,不光是李俊,整个大齐也就只有段无涯能与其相抗衡了。江淮一把寒光宝剑没几招,已经横在李俊颈前。
“把那抓来的女医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尝尝锉骨扬灰的感觉。”
锋利的剑刃将李俊的脖颈划出血痕,江淮却并不准备放开。只冷冷看着。李俊也是个有胆色的,见他已经被江淮抓住了,虽斗不过他,却还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江淮,你总是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不可一世,没人能放到你的眼睛里,怎么样,你还没看明白,你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任你再强,也不过是为人做嫁衣裳。等到用过了之后,便同那没用的桥板一样,被抽掉丢到河里。你爱怎样怎样,老子看着你不痛快,老子就爽。”
“都住手,干什么呢?”肖浩天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头发已重新梳理了一下,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跟着林晚。
江淮第一时间看到林晚出现,见她衣饰与在马车里一样,并无变化,就连头上的簪子也是插在同一个位置同一个角度。神情也算平静,狂跳的心才略微平静下来一点。
林晚自然也看到了江淮凶神恶煞般拿剑抵住那个男人的脖子,她和江淮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就只看到了他对她温柔和纵容的一面,至于打斗,人都说江淮有一身好功夫,但是她目睹的次数并不多。
这个时候,地上一地的黑衣人,横躺竖趴的。竟是没了倚仗。
林晚示意江淮,她没有什么事。其他的等方便时,他们再商量。
肖浩天看着地上的那些人的惨状,心里发苦,这件事,他真是白折腾吗?
“江大人,快把剑放下,这位不是土匪,是李俊,江淮你快放下那把剑。”
江淮装着不明白,仍是将剑锋朝里划了一寸。这才依着肖浩天的意思,把剑放下去。
“江大人,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昨天喝醉了难受,迷迷糊糊地说想请林五小姐过来给看看。结果李俊知道了,就出此下策,竟用迷药把林五小姐迷晕了。
江淮眯着眼,只是“哦”了一声,道“三皇子没事就好,想解酒的话,喝点醒酒汤就可以了。倒没有必要把林五小姐叫来。她最近受到乌刺国师的劫持,已经是心有余悸,若再有一次,就怕吓病了。她身子骨弱着呢。”
“这误会实在太大了,我也是万万没想到,李俊本来是父皇要留给我的人,父皇打算让这些人日常保护我的安全。我也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
这是肖浩天早就想好的托辞,他当然知道李俊这些人表面上虽确实是父皇给他训练的护卫。可是事实上李俊和江淮有私仇。父皇布置这些人的意图,其实他明白,曾经反对过,可是这阵子鬼迷心窍,意然在酒醉失常之时,让人把林晚给请来。
至于怎么请,当时他已经喝得不怎么清醒了。只说了几遍林五小姐,江淮等几个人,便有知道林五小姐去向的,出动了十几个高手,把她给抢过来。
“那三皇子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只说一句没事就完事了吗?林五小姐受的伤害又如何弥补。”江淮问道。
“这件事,我会禀报给父皇的,一定会给林五小姐一个公道。”
“好,我等且看看皇上如何处理。那林五小姐我就先带走了,既然三皇子已经有了护卫,我等便放心了。”
说罢,朝李俊狠狠踢了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灰狼和黑云队的人见状,也都朝着自己旁边的黑衣人喝过去,然后才与江淮、林晚、段无涯一起离开。
肖浩天看着地上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直觉得英明神武的父皇这一举动是个败举。
江淮的心肖浩天在黑云队里待得久了,都能感觉出来的。
他忽然地就回想起那一阵子和众兄弟们一起在黑云队,同吃同住同吃苦同洗浴,睡着大通铺,训练了一天,累得浑身散了架一般躺在一堆,还不忘吹牛扯蛋聊女人。那是他人生最快意的一段时光。
本来他回到皇宫,不在黑云了,但黑云里仍记着他的名字,那些伙伴也都把他当成自己人。可是刚才他能从那些黑云队员的眼里看到对他的隔离,从此他便只是三皇子,再不是他们的肖浩天了。
不管他是出于培养自己势力的目的,还是真的喜欢那种金戈铁马的铁血生活,总之他作为曾经的黑云一份子,在灰狼和黑云以及靖陵驻军中都得到了很大的认可。
可是现在全都被他搞砸了,也被父皇的提防猜忌搞砸了。尽管李俊那些人并不是最近才安排的,而是天豫帝出于帝王心术,在江淮露出峥嵘之后,便暗暗培养的一股势力,以防有一天江淮势大心也大的时候,有人可以制衡于他。
他忽然就想起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老话,从小先生就教过的道理,可是作为坐在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有谁能够做到呢?
江淮一定很心寒吧,林晚也很心寒吧。
只可惜时光无法重来,过去是真的回不去了。
肖浩天觉得他的心很乱,他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想想最近这些事。
这样想着,他没再看李俊和那些黑衣人,转身入园,然后拿了包裹,牵了一匹马,独自出园而去。
李俊问了一声:“三皇子,您要去哪里,皇上命小的们保护您进京。”
“滚”肖浩天说完,独自骑马走了。
第196章 约见高阳先生
生活中总会遇到一些突然的事情,如突降的暴雨,骤然来临的飓风,在你平静开心的享受生活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出现。
林晚最近有些恹恹的,她看不清自己的路了。忽然好想回去靖陵,就在那边的小地方,开个小小的医馆,日出开门,日落关门。
京城她是真的不想去了,她想逃离。这些复杂的权利斗争她不愿意面对,也不觉得自己是那块料。
江淮出于愧疚,林晚没说,他也不好意思细问。
林晚在众人保护下被劫,虽然是因为迷药令他受了一点影响,以至于慢了一步,可终究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此去京城,祸福吉凶难以预料,是该把原来就计划好的那件事提前了。不管他以后会怎样,得保证晚晚的安全。
如果能够事成,那么就算皇帝想要对付林晚,也得掂量掂量了。
“高阳先生到哪儿了?”江淮问下属。
“江大人,高阳先生已经到京城了,听说他现在满京城的转悠,连太医院都去过了。”
江淮知道,高阳先生是文人里的痞子,痞子里的有义气的人,偶有佳作,可惜放荡不羁,兴致所致才写点,不科举,不收徒,家里有点钱,所以挺任性。
简称有钱、任性。而这个有钱任性的文人轻易不说人好话,人都知他这个脾气,因此,他要是能说上谁一句好话,那可是很难得的。
江淮早就与高阳先生沟通过,然而那件事高阳并没有痛快答应,只能说有些松动。
江淮想着,这事,还得再加一把火还差不多。
“五小姐怎么样了?”
“五小姐在后院,不知道她在干嘛?”谢振勇的确看不懂林晚在干什么?
以前的林晚总给他很强大,很有主意也生机勃勃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怒放的向日葵,好吧,向日葵是大了点,但就是那个意思。
而且林五小姐还挺滑,会像那向日葵一样,哪边有阳光转到哪边去,就是个不吃亏的主。
可是刚才他看到林晚无所事事的蹲在旅店后院,拿着个小棍在树下蚂蚁洞旁边玩,没错,她就是在玩蚂蚁。
谢振勇觉得他的下巴要掉了,看不懂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劫吓得,精神上受了刺激?
谢振勇也不敢乱张扬,把这事悄悄告诉了江淮,这么难的问题还是让指挥使大人出马吧
谢振勇就是对他们的头头有着迷之自信。
江淮悄无声息地走到屋檐下,见不远处的少女一身浅绿襦裙配白色纱织半臂,蹲在树下自言自语。
“小蚂蚁,你是不是也丢了,找不到家了,不知道去哪儿该干什么是吗?”
“我送你回家吧,找到家你就不可怜了。”
江淮无声走近,见那女孩子眼泪静静地留下来。这是心里该有多难过才会这样。
她那样的人,以前就是像个老虎似的,也不会哭,这次是受的打击大了才会这样吧。江淮走过去,挨着林晚蹲下,也不拦着她玩,只是静静地把旁边开着的野花和树条摘下来。
林晚停止了用棍扒拉蚂蚁的动作,看着忽然出现的江淮。心里有疑问:他怎么了?
江淮双手的动作很快,平时拿剑的手这时候灵活地像手艺人的手一样,没几下,就编出了一个花环,并套上林晚的头。
林晚这时,只梳了简单的发髻,有不少头发垂落在两肩,花环戴在头上,夕阳西下,金光洒在肩上,简直如天上仙女坠落。
江淮只觉得倒吸一口凉气,就像很多次他面对林晚时的感觉,恨不得为其生为其死。
他压制住想要搂住她的冲动,轻轻将手抚上她的头,摸着她华润乌黑的发。
也许这一头青丝终会变白,但他想有那么一天,就是变白了,他还能有机会摸到。
彪悍的林晚不知道多少回打掉他的手,总是说他手欠,就差拿脚踹了。
这次却没挡住他,事实上,她这个时候好想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睡一晚,让脑子静静,什么也不想,就那么安宁的睡一觉。
江淮看出来她这次不再排斥她的接近,看懂了她的心思。
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纵然心有猛虎,亦想细嗅蔷薇。
只可惜,时机不对,地点不对。
江淮这边仍舍不得放手的抓玩着林晚的头发,只听得“噗嗤”一声,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偷笑出声。
紧接着一阵细微脚步声,从墙后边飞快走远了。
林晚大囧,抬手又打他:“让你手欠,谁让你手这么欠。”
这次江淮没任她打,而是顺势抓住她的手,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以被捏在他的大手里,他便感觉抓住了全世界。
管他皇帝,管他皇子,他只要他的晚晚好好的,而他自己也要尽力,陪在她的身边,不让她再有流泪的机会。
或许江淮不知道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句话。他却明白,童年时那些盼人疼惜却又盼不到的绝望,他不想再有。他也不想林晚会有。
所以晚晚要好好活下去,他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
林晚羞恼地不让他抓手了,她怕那些小子又躲在哪个角落偷看。
江淮也知道,再动手动脚下去,林晚就真生气了,到时候该不理他了。那就麻烦大了。
于是江淮走了,临走时跟她说:“还有两天就到京城了,你进京后要住哪?”
本来要拜访的人不少,可是现在出了林晚被劫的这个事,林晚压力不小,有些人家她就不去了,还不知以后会有怎样的结局,就不连累人了。
于是道:“我住旅店,谁家也不去了,到了旅店你派给我几个下人,青玉会跟我去,殷六儿也会来等我吧?”
林晚让人通知殷六儿,至于蒋家对这事恐怕说不上话的。不连累他们了。
俩人正说得差不多了准备道别,林晚要回屋,听到旅店前院,传来杂乱的声音。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江淮道。
“嗯,那我先回去了,”
见他手又不老实,手指在他脸蛋上划拉划拉,没完没了的,林晚烦了,他也不怕人看到?
便朝着他手打过去。江淮本来很容易躲,可他想让着林晚,就任她把他打了几下。
第197章 天花疫情初现
京城里,因为已入秋,很多人家都在准备着过冬所需的柴火、米面,过冬的衣服鞋子也得一件件的做好。
这里的人家大都有好几个孩子,没办法,孩子们的死亡率太高了,有些人家生了三四个四五个的,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一两个。
古人又讲究养儿防老,因此最终的结果就是多生。四五个不算多,六七个的也有的是。当然最后活下去的能有多少,就得看老天给不给运气了。
随便一场风寒,一次腹泻都有可能夺掉大人小孩的性命。
京城西六棵松胡同,一户陈姓人家,不算多殷实的一户,但家具衣饰基本的都还过的去,穿的衣服虽有补丁,最起码个人穿个人的。
不像那些穷地叮当响的,几口人一套衣服,一个出门去了,另外的就得在家待着,因为没衣服穿呀。
至于吃草根树皮的,吃观音土的,这两年已经少见了,可是早些年动荡不安时没少发生。人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而这陈家人因做了一点小生意,可以让孩子们经常吃上干饭馒头,在城西这一片平民区,算混得不错的。
他家老婆又是个爱唠的,日常得闲时,来他家串门子的邻居街坊不少。
可这两天,陈家爹拦住了那些上门的,说是孩子病了,过几天再来。
街坊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都散了。
这日晚间,各家都吃完了饭,有几个人又转悠到陈家门口来瞧瞧动静。可是他家的大门还是紧闭着。
按往常的习惯,周边好几户人家的男男女女都会聚到陈家,男的在一起下棋侃大山,女的则大多数拿着针线活计坐到陈家的西厢房大炕上,借着陈家的油灯赶活计,手上再忙,也不耽误她们说闲话。
可是陈家大门已经紧闭三天,这些人都有些吃不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哎,你听说了吗?东沟那边老李家俩孩子都没了,就昨晚上,说是出痘。”
“这事儿可是真的,朱三,你别又是瞎扯吧?”
“怎么可能呢?别的事儿能瞎扯,这人家孩子没命的事能瞎咧咧吗?朱三我虽然爱白话几句,可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千真万确这事儿。”
听话那人转头看了下老陈家紧闭的大门,再一想陈家几个孩子已经整整三天,没见一个出来玩了,他家俩小子淘气得很,每日里都是这街上爬树掏鸟的。可这次竟是连着几天没动静。
他跟那朱三又聊了几句,匆匆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便催他婆娘:“秀儿她娘,赶紧收拾收拾,明儿一早我就送你和仨孩子回娘家。”
他婆娘一听,眉毛就立起来了:“姓包的,你什么意思?我哪儿做的不好?你送我回娘家,是不是看上哪个不要脸的了,你要是敢这么干,看我不找我几个哥哥把你腿打折?”
那包小武一听,这哪儿跟哪儿?什么事都往那上联想,一天天的都想啥呢呀,能想点正事不?
可知道他婆娘是个凶悍的,这时候可没那时间吵架,只好耐下性子解释:“我听朱三说东沟那边老李家俩孩子都没了,就昨天晚上的事,说是出痘。你想想,老陈家那几个孩子都几天没出来了,要是寻常的风寒什么的,也不至于这样整天关着门,都不让人进出。
包家婆娘一听,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便拍拍她男人,“还是你脑子活,行,我这就收拾,你也出去找个车。这一去不知道得住多久,得多带点用的东西。再说我也不能空手回娘家白吃白住的,不然我那几个嫂子脸色不好看。”
“你呀,就对我一个厉害,老向着你娘家。得了,我知道了,银子省着点用,别都让你嫂子套去了。你现在是秀儿他们的娘,你得为孩子打算,别老偏着你娘家知道不?”
“知道了,说多少遍了,唠唠叨叨地没完。”
唠叨多少遍也得你能听进去啊。包小武嘀咕着,连夜找了车,第二日天还不亮,就将他婆娘并三个孩子全都送走了。
不知道是哪个走漏了风声,二日后,便有一行人敲响了陈家的大门。
连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道缝:“你们是什么人?”陈家老爹两眼眼窝深陷,眼下青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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