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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新娘:弃妃为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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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晚了。
“平身罢。”赫连锦瑞不紧不慢的扬了扬衣袖,冯闫从地上站起,卑微的站到一旁。
冯闫系冯谦之亲弟,两年前冯谦动用关系将弟弟弄至皇陵守墓,直至今日。
040。棺内无人
皇帝赫连锦瑞衣袖一甩,背转过身,一脸肃穆的盯着头顶上的皇陵二字,薄唇轻启,“开陵。”
冯闫脸色变了变,可很快又恢复如初。一脸卑微的走到赫连锦瑞身旁,冯闫谦卑的低头,“望皇上三思,皇陵万万不可随意开启啊。”
赫连锦瑞脸色一变,沉冷着脸,一双褐色的眸中迸射出几分寒意来,“开陵!”赫连锦瑞又重复了一次,听在旁人耳中均不由得心惊胆颤。
虽然只是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可赫连锦瑞言语中的那种凌厉早已让旁人心下大骇。放眼整个昭夏国,还未有人敢忤逆赫连锦瑞的意旨。
冯闫唯唯诺诺的走上前,在石砌大门旁的龙纹身上一阵摸索。少许,只听得一阵石块摩擦的声音响起,厚重的石砌皇陵大门徐徐移向一旁,幽幽黑洞呈现在众人眼前。
幽深的洞口如一只庞然野兽张开的大嘴,只等着众人一起进入后将他们完全吞噬入腹,阴森森的冷风从洞口扑来,来人不由得一阵寒颤。
赫连锦瑞领头,亦步亦趋的朝着皇陵大门走去,五名暗卫和小太监福禄跟在他身后一并步入。正当冯闫思虑着要不要进入皇陵时,赫连锦瑞突然止住身子,背对着冯闫冰冷开口,“在皇陵大门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斩!”
冯闫低头应诺一声,倒退三步转身出了皇陵,并将皇陵大门一并封上。
待赫连锦瑞步入皇陵时,冯闫突然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只白色信鸽。将白鸽轻捧在嘴前,冯闫对着白鸽几声低语,遂双手扬起,白鸽破空而起,直冲云宵而去。
皇陵内壁一片漆黑,走道两旁的铜铸灯台里盛着经特殊处理的灯油,一名暗卫拿出火引将灯台里的棉芯点燃,众人眼前瞬间明亮起来。
呈斜坡状的甬道被打磨得很平整,顶上是用大小一样的石块加固,并铸以铜浆,以铸成它坚固的壁磊。三名暗卫上前,拿着皇宫密藏的皇陵图纸一路向前探路,并时刻提防着有突发状况发生。哪怕他们几人就此陨没,也绝计不能让赫连锦瑞伤到一根毛发。
算算时辰,一行七人走了大约有一盏茶功夫眼前便豁然开朗,一处大殿呈现眼前,两旁各有一间耳室。众人直奔大殿而去,大殿内顶穹上镶嵌着足足有十八颗夜明珠,夜明珠散发着幽森绿光,印照在众人脸上,一片惨然。
赫连锦瑞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心中憋着一口气,脚尖点地,人已离开了地面。一举跃上九级玉阶,玉阶上放着一具琥珀色棺椁,椁盖已打开了一半。
半眯着眼,赫连锦瑞缓缓上前,心中却是紧张不已。
对着玉阶下的六人做了个止步的动作,赫连锦瑞不想他人探视皇家的秘密,将六人阻拦在了九级玉阶之下。
长呼一口气,赫连锦瑞已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伸长颈脖,视线探入棺椁内壁。
空空如也!
如他所想一般,棺椁内什么也没有,那两具队亲自下令合葬在一起的尸体全都不翼而飞。回想着那张俏绝嫣然的脸蛋,赫连锦瑞脸上布满了寒霜。
她还活着,可他的儿子却不见了…
041。皇子再现
“砰”的一声巨响,大殿顶穹上被震得落下飘渺的尘烟,赫连锦瑞微扬的手仍停搁在半空中,而他而前的双要琥珀色棺椁,已被紧紧嵌合在一起。
赫连锦瑞的举动引得玉阶下的六人面面相觑,小太监福禄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不已。一个纵身跳跃,赫连锦瑞从玉阶上飞身下来,冷面走到几人跟前,一马当先的走出了大殿。
没有人敢出声询问些什么,只得默默的跟在赫连锦瑞身后,一并离开了皇陵。
出得皇陵,赫连锦瑞径自来到冯闫跟前,大掌一挥手已是欺到了冯闫的颈脖之上,紧紧的钳制着冯闫随时都有可能会拍断的颈脖。
“说,皇陵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呢?”赫连锦瑞眸中一暗,略一沉吟后手中的力道松开了几分。被憋得脸色涨紫的冯闫惊恐的看着皇帝赫连锦瑞铁青的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皇上赎罪,奴才不知皇陵内发生过什么,并未发生异样啊皇上。”冯闫眼中含泪一脸虔诚,声情并茂的诉说着他的冤屈。
赫连锦瑞强压着心中的怒意,恨不得就此折断手中这纤细的颈脖以泻他内心之愤恨。可他不能,他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异样来,更不能让外人窥探到他皇家的秘密。
愤然收回手,赫连锦瑞带着警告性的眼神冷冷的凝着冯闫,紧抿的唇似是在隐忍着什么。“速速回宫!”赫连锦瑞衣袖扬起瑟瑟生风,一旁的马儿似是有灵性一般,缓缓走到赫连锦瑞跟前。
跃身跳至马背,赫连锦瑞一马当先的扬鞭策马而去,五名暗卫和小太监福禄查觉事有不对,也一并离开了皇陵,带着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赫连锦瑞没有那么多的闲情来质问冯闫皇陵到底出了何事,他现在只想从羽含烟嘴里得知他爱子的下落。只要找到了赫连清逸,其他的审问便可手到擒来。几人加急赶紧皇宫,原本阴雨的天此时更是乌云密布,狂风乱作。在这种温润如玉的季节,像这种异样可谓前所未见,这无疑加重了赫连锦瑞此时心中沉沉的阴霾。
老天是不是在暗中意欲着什么?
清逸的消失到底是何人所为?谁又敢挑战皇家威严?
心中焦急,赫连锦瑞手中的马鞭扬得更勤了,抽得马儿一声接着一声痛苦的嘶鸣,马腹上已是一片惨淡。
冯闫站在空旷的皇陵广场前,冷冷的盯着皇陵,眼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他的脸有些诡异,身旁狂风乱作,天上天雷滚滚,一场狂风暴雨即将狂袭而来。
“三皇子,你可以行动了。”像是对着天一般,冯闫仰头喃喃开口,雨丝倾洒在他的脸上,中和了他身上阴暗的气息。不知何时,冯闫身后气流微变,一拢红衣,玄纹云袖。
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三皇子。”冯闫卑敬的半鞠着身子,双手高高仰起握拳于印堂前,声音较之不久前和皇帝赫连锦瑞说话时却有着天壤之别,此时的他,声音嘹亮高亢,如盘旋在沙漠上空的秃鹰在鸣叫,声声摄人心魄。
042。回到墓内
赫边清逸似是没听到冯闫的慰问,修长如玉葱的手指快速的在琴弦上拨弄着,翩若惊鸿的脸上荡漾着浅浅的笑意,如春风抚面一般,与之这狂风乱作的阴雨天格格不入却又很和谐。
宽大的玄纹云袖在风中飘舞,衣摆被风高高的撩起,赫连清逸似是不受环境的影响,一手抱着古琴,一手在琴弦上快递的拨弄着,一声又一声婉转动人的韵律自他的指尖飘洒而出,虎斑霞绮,林籁泉韵。
音律时而婉转,时而悲亢,时而欢快,那一声声动人的韵律如同一位翩翩少女在低头吟唱。
一曲毕,冯闫眸中的清亮也黯淡了许多,赫连清逸在这首曲子结尾时所弹奏出的低转音律不由得让人心生悲伤,沉浸在伤痛里不能自拔。可赫连清逸似首并无查觉,笑容风轻云淡,收回琴用锦帛包好斜挂在背上,赫连清逸定定的看着皇陵大门,眼中的眸光高深莫测。
“他,走了吗?”赫连清逸淡淡开口,似是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紧要的人一般。冯闫知道他嘴里的他指的是赫连锦瑞,微微点头,鼻间哼出一个音节,算是应允了赫连清逸的问题。
“姑母和哥哥什么时候派援军过来?”赫连清逸正了正身子,脸上笑容不再,一片严肃。
冯闫挺直身子,双手垂于身体两侧,“他进皇陵后我就已经让信鸽带话到天罱了,最快也要后天才知道结果。”
赫连清逸听闻冯闫的话,如刀刻般的浓眉微微皱了皱,遂叹了口气,脸上有着悲伤的神情。他等这一刻等了二十几年了,现在他已经迫不急待的想要血洗整个昭夏国。
“三皇子,你还是赶紧进古墓里吧,他们才离开不久,不可不提防他们会突袭回来的可能啊。”冯闫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平坦的广场四周,雨势渐大,眼前也变得朦胧起来。
赫连清逸一袭红衣已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合在他的身上,隐隐印刻出他健硕且修长的身材。
赫连清逸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前赫连锦瑞离开的方向,眼中一片阴鸷。如此变幻莫测的他,在这阴雨天里显得格外的诡异,如红罗阎煞一般。
皇陵的石门又传来一阵开启的沉闷声音,赫连清逸缓缓步入皇陵内,冯闫从皇陵外启动机关,大门闭合,那一袭红衣玄纹云袖也消失在眼前。
整个皇陵赫连清逸早已捉摸透,饶是闭着眼他也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的去所。在漆黑的甬通中,赫连清逸踱着步子缓缓前行,一刻钟后,他出现在了这座熟悉的大殿内。
远处九级玉阶上的琥珀色棺椁似是有些微的变化,赫连清逸脸上冷冷一笑,径直走到了玉阶之上。果然,琥珀色棺椁的椁盖已是紧紧的与棺身嵌合在了一起。
动作轻柔的放下背上的古琴,赫连清逸小心翼翼的将古琴放至到一旁。十指翻飞云纹衣袖飘动,站立在棺椁前,赫连清逸竟然未费一成的力道,便将棺椁的椁盖推落了下来。他的内力的武功造诣,竟然在皇帝赫连锦瑞之上,且不止高出一点点。
空空的棺椁内壁只铺垫着锦罗绸缎,那具原本躺在里面的冥婚新婚,你到底在哪里?
“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就此蒸发了?”赫连清逸纳纳的问,眉头紧锁。
043。冯闫到访
待三皇子赫连清逸回到皇陵内,冯闫也离开了皇陵,快步回到自己守陵的小茅屋。小茅屋位于皇陵北面,依山而搭,简陋却也显得肃穆。小茅屋外用竹条围成了一道篱院,小院左右两侧种着一种奇特的花朵,洁白的钟形小白花象美人的秀发一样娇羞地低垂向下,黑色的花蕊却与之格格不入,有种亵渎了纯洁花朵的意韵。
篱院的中间是石径铺成的小路,冯闫快步走入,进得屋内又顺手将屋门紧紧的反扣而起。站在门口足足听了半盏茶的功夫,冯闫确定身后无人跟踪时这才进入里屋。
褪下身上已经打湿的衣衫,冯闫换上了一套粗布灰色衣袍,里屋的一角放着一顶芦苇斗笠。一切装扮完毕,冯闫持起斗笠从里屋出来,遂又步入了豆大的雨水中。
一路奔走,冯闫似乎不知疲累,马匹需得用一刻钟的时间方得从城内驶入这皇陵之地,而冯闫单靠一双腿,却也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进入了京城内。
阴雨天加之狂风乱作雨势颇大,原本喧闹的街市此时却难道见到一个人,冯闫专捡一些不起眼的小巷行走。斗笠压得很大,看到他的脸,在待他绕到一座府邸前,冯闫终于止住了行色匆匆的脚步。
眼前府邸的宅门紧闭,水帘般的雨水从屋沿的琉璃青瓦下坠下,冯闫走到宅邸门前。两扇大门左右均有一只狮头锁扣,半圆的锁扣无声的垂挂着。冯闫抬头,轻轻扣动锁扣,锁扣击打在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只是细听之下,冯闫扣门的声音似乎很有规律,三紧两缓,三缓两紧。如此重复几次,大门终于被人从里面徐徐开启。
“二爷,你…”来人似是很惊讶面前的冯闫为何会突然出现,震惊过后便侧过身子,让冯闫进行府内。开门的管家伸长颈脖探头在府外四处看了看,见没人跟踪,便迅速的将府门扣上。
将冯闫引到冯谦的书房外,管家轻轻扣响冯谦书房门,“老爷,二爷回来了!”
里面一片沉寂,似是无人存在一般。过了少许,一声清润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冯闫径自推开大哥书房的门,快步入内。
“你怎么来了?”冯谦皱着眉头,花白的鬓角和胡子略显苍老,一旁的烛火不停的闪烁着,室内的光线也跟着烛火时明时暗。
“三皇子准备动手了。”冯闫淡淡开口,摘下斗笠放置一旁,自己则走到冯谦书桌前的六角矮凳上坐下,一脸严肃。
“通知他没有?”冯谦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有点急促,显得他有些许的紧张。冯闫点点头,并将今天皇帝赫连锦瑞突闯皇陵之事也一并告之哥哥。冯谦显然早已得知此事,脸上的表情不温不火,到是冯闫下面一句话教冯谦有些许的动容。
“他似乎还在找他的冥妃,不知道他查到线索没有。”
冯谦眉头锁得更紧了,他和弟弟冯闫都隐瞒了羽含烟活下来的消息,也没有告诉赫连清逸羽含烟其实就是他冯府内,只是让冯谦不解的是,赫连清逸为何这般急切的想要找到羽含烟呢?这和他报仇有何联系呢?
“速速联系宫中的崔嬷嬷,看那小妮子现在怎么样了?”
044。暗中联系
冯谦面露忧色,如果教三皇子知道自己暗中收留羽含烟一年有余,并蓄谋着将羽含烟送进了宫中,那他在还未来得及一展鸿图大志时,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想想三皇子赫连清逸那张俊逸无害的脸,而他所拥有的绝世武功,想想都让人不寒而粟。
三皇子,算不算是那种春风无害却笑里藏刀的人呢?
冯闫在一旁也颇有些担忧,却也不宜在哥哥府中停留太久,将事情禀报完后,便又匆匆的隐身于雨雾中,奔回皇陵小茅屋处。
在还没弄清楚三皇子的意欲为何时,他必须时时刻刻的警惕,不可让别人窥探到他冯家的图谋为何。坐在小茅屋内,冯闫拿出笔墨纸砚。石砚里的墨似是已经干了,呈粉末状。冯闫起身,从一个暗阁里拿出了一个玉制的小鼻烟壶,小鼻烟壶看起来很普通,可里面却隐隐的有液体在流动。
拔开鼻烟壶的活塞,冯闫食指轻扣着壶口,中指轻轻一点,鼻烟壶里的液体滴落在石砚里,呈粉末状的墨粉顿时化解开来,变成一种淡淡的金黄色。收起鼻烟壶,冯闫重新回到书案后,执起笔轻轻的沾着金黄色的墨汁在宣纸上淡淡的写着一行行秀丽的橼书。
待内容全部书写完毕,冯闫将一旁的蜡烛点燃,将宣纸平放于烛火上轻轻的烘烤着。奇迹出现,原本印刻于宣纸之上的一行行字体竟随着烘烤一点点的消失不见,竟似隐于宣纸之中一般,那么魔幻。待整张宣纸都回归原样,冯闫这才淡淡的吐出一口气,面色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将石砚收好,冯闫将竹笔伸出窗外,窗外的瓢泼大雨将笔头毛发里沾染的金黄色墨汁冲洗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收回手,冯闫轻轻甩了甩手背上的雨露,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普通墨汁,画了一幅宫中用来织锦的花样。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幅普通的花样罢了,没有人会知道这其中暗藏玄机。一切准备妥当,冯闫将宣纸用油纸密封起来,以防信笺被雨水打湿。油纸外,冯闫又用了一个小小的竹筒,将信笺塞进竹筒内,一切均已完成。
食指中指放于嘴前,冯闫双指轻掐着薄唇,一声尖俏如鸟叫般的声音响起。少许,只听得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传来,冯闫书案后的窗口窗檐上立着一只黑色的八哥,八哥通体黑色,嘴基上羽额耸立,形成羽帻;头顶、颊、枕和耳羽具绿色金属光泽;上体余部沾褐。
冯闫伸手,八哥许有灵性的跳到冯闫的手臂上站着。冯闫将竹筒用一根透明的蚕丝线捆绑在八哥的左脚羽毛下,动作轻柔的抚了抚八哥的头顶。
“快去快回!”冯闫轻笑,语气淡淡的,眼中却流露着柔和的光。
八哥跳回窗檐上,窗后是一片竹林,紧紧的挨着茅屋,冯闫并不担心有人会看到八哥从他的茅屋内飞出。有屋后的竹林作掩护,八哥可以很安全的离开皇陵,飞入皇宫之内,替他传递消息。
酉时初,八哥替冯闫带回了结果。只是,信笺上短短的几个字,却让他如陷冰窑。
045。提人审问
冯闫颤着手拿着那张薄薄的宣纸,却感觉手中如同有千斤重一般,压得他手臂酸麻胸口沉闷。低头,冯闫再次看了看宣纸上短短的八个字……已被皇帝,打入天牢。
回想起今天皇帝赫连锦瑞突然来到皇陵,开陵砸墓,后急切的离开。再到现在崔嬷嬷的可靠消息说羽含烟已被打入天牢,这是不是也隐隐预示着,皇帝赫连锦瑞之所以会突然到皇陵开陵砸墓,正是因为羽含烟?
冯闫双眼危险的眯起,手起手落,一掌拍在大腿上,嘴里懊恼的叹了一声,“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她和三皇子合葬皇陵时皇帝赫连锦瑞可是挂出了羽含烟的画相啊?他定是认出了羽含烟心中警觉所以才来皇陵查看。”
“坏了!”冯闫从粗木椅上站起,面露焦急之色的在屋中来回踱步。想起之前君上给自己的忠告,他可是说过一定要保羽含烟健全的,这下子被皇帝赫连锦瑞打入天牢,且皇帝赫连锦瑞来皇陵后又没有看到自己有爱子,那羽含烟她…
冯闫浑身轻轻一颤,面露恐惧之色。
只怕,羽含烟这次是凶多吉少了。皇帝赫连锦瑞找不到他的爱子,一定会严行拷打羽含烟的,这可如何是好?君上远在天罱,赶过来时她还能活命吗?
冯闫越想越心寒,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昭夏皇宫内,此时也是一片愁云惨雾。皇帝赫连锦瑞自从皇陵回来后便沉默不言,紧锁的眉头和他冷硬的面容都让人不敢靠近他一分。
一回皇宫,赫连锦瑞便差近身太监福禄手持金令前去天牢提羽含烟前来审问。一片叮叮铁器碰撞的声音响起,羽含烟手脚被铁链拷着推送进正和殿,赫连锦瑞仍穿着早上前去皇陵时的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睥睨着九级玉阶下的羽含烟。
福禄脚上用力踢向羽含烟的后膝,一阵踉跄后,羽含烟跪倒在地,骨头与坚硬地面的重磕让她疼得紧咬樱唇。
“你最好将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一禀报,不然,休怪朕对你手下不留情。”赫连锦瑞已经没有多余的闲情来慢慢的审问羽含烟了,冷硬的话语直切主题,却是让底下跪倒在地的羽含烟莫名其妙。
“皇上,奴婢不知皇上所指何事?”羽含烟眸中一片迷惑,灈水清眸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皇帝赫连锦瑞。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皇帝要亲自拷问自己?看这架势,如果她不把事情的原尾一一道来,只怕这皇帝是想要活剐了自己方能泄愤吧?
“放肆,大胆贱婢,皇上问话,还不如实道来。”小太监福禄正步向前一步,手起掌落,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羽含烟的右脸已是一片红肿,惨淡的印着五个指印。
皇帝赫连锦瑞只是冷冷的坐在龙椅上看着福禄动手,却未出声阻止。既然这贱婢如此不实抬举,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羽含烟头顶上的一支珠钗上的苏锦流珠滑落下来,跌落在一旁的地面上。羽含烟头压得低低的,眸中的水雾却未掉落下来。猛然抬头,羽含烟含恨的看着皇帝赫连锦瑞,“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哪怕是要杀了我,也该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046。皇帝审人
赫连锦瑞冷冷的看着玉阶下的羽含烟,凌厉的双眸微微眯起,用一种探视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羽含烟。
那一双眼尾微微挑起的水眸里没有一丝的恐惧和逃避,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迷茫。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吗?
赫连锦瑞忘了,羽含烟在与赫连清逸冥婚合葬时,她是昏迷的,她并不知道自己一手操纵出来的陪葬阴谋。想到这一点,赫连锦瑞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眉目也放松了几分。
“我想知道你在皇陵古墓里是怎么醒过来的?醒来后又看到了什么?为何你会出得了皇陵?出了皇陵后你又是怎么进宫的?”赫连锦瑞一口气问了四五个问题,惊得下面的羽含烟目瞪口呆。
福禄在一旁干看着着急,正想再教训一下这不识趣的小贱婢,却被赫连锦瑞止住了,“福禄,你且先行下去,未得我召见,任何人不得靠近正和殿半步。”
“是,皇上。”福禄低头领命,倒退三步才转身出了正和殿,将顺手将正和殿的金丝楠木雕门合上,静静的守在正和殿外。
诺大的正和殿里一片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贵族之气及奢华之姿,羽含烟目不斜视的盯着赫连锦瑞,思绪混乱。面前这位威严得如天人一般的皇帝,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他的儿子,可是曾经为了活命生生吸取自己的鲜血逃出皇陵。他们皇家,生生将自己这无辜之人拿来陪葬,她都没问个缘由,他却先发制人的质问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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