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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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明天早上去早市守吧。
　　　　最后，她拎着一堆东西回去的时候，顾飒宁和顾青舒已经回来了。
　　　　“青姨。”
　　　　她放下钥匙，叫了一声。
　　　　客厅没有人，只是楼上隐隐传来声音。
　　　　他们——
　　　　吵架了？
　　　　苏袅袅放下东西，慢慢走上楼去。
　　　　顾青舒的声音很大，似乎很生气。和顾青舒住了这么久了，她好像是第二次见她这么生气。
　　　　上一次的时候，她还是一只乌鸦。
　　　　她因为顾飒宁要来青城大学上学，所以和他争吵。
　　　　这一次呢，又是为了为什么？
　　　　苏袅袅无意偷听，可顾青舒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怒火连天的声音落下，渐渐地变成了哽咽声。
　　　　“宁宁，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我都告诉你了，那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了，你不用管，你不需要管。”
　　　　顾飒宁没有答话，透过门缝，苏袅袅能看到顾青舒绝望的脸，她拉着顾飒宁的手，求道：“宁宁，听我的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别和他们斗，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下，顾飒宁终于开口了。
　　　　他拉开了顾青舒，声音带着笑意，只不过听着很冷很冷就是了。
　　　　“妈，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顾青舒愣住，随即摇头，泪如雨下。
　　　　“宁宁，我了解的。我在那个家住了那么多年，我知道的。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不想你进去。宁宁，你听话好吗？你进去了，你让我怎么办，还有——还有，袅袅怎么办？她是一个好孩子，难道你也要辜负她吗？”
　　　　“从没关系过，何谈辜负。”
　　　　顾飒宁的声音冷冷，他背对着苏袅袅，苏袅袅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只是在顾飒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她心中一冷，一股寒气从脚指头冉冉升起，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从没关系。
　　　　何谈辜负。
　　　　那么冷淡，就像一个陌生人。
　　　　大夏天，苏袅袅要抱着自己，才能让她自己不再颤抖。
　　　　屋内，顾青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个孩子。
　　　　“宁宁，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太马虎，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才让你这个样子。你一直对外界漠然，甚至碰不得女孩子，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后来，袅袅那孩子来了，我有私心。我很喜欢她，我看你也能碰触她，好像你也很喜欢她，对着她的时候，你会笑，轻松地笑。我都想好了，等你们到了法定年纪，就结婚。我们一家人，三口在一起，不好吗？”
　　　　顾飒宁许久没有答话，半晌就在苏袅袅不住地颤抖，以为他不会答话的时候，他开口了。
　　　　“妈，你觉得我像不像那个人？”
　　　　顾青舒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顾飒宁的心思，迷茫地看着顾飒宁，“宁宁……”
　　　　顾飒宁微笑，扶住了眼泪模糊的母亲，抬起手来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们很像。既然你知道我们很像，你就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牵绊到我，如果那个人会成为绊脚石，我会提前一步，铲除他。”
　　　　“……宁宁……”
　　　　顾青舒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敢置信。
　　　　门外，苏袅袅也后退了一步。
　　　　窗外，盛夏光年。
　　　　屋内，她却如坠入万丈寒冰。
　　　　冷到骨子，痛彻心扉。

☆、第050章

050
　　　　苏袅袅这晚上哭了一晚上，也想了一晚上。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终究高看了自己。
　　　　她以为自己在顾飒宁的心中有一席之地，她甚至都想好了她的未来。
　　　　也是他们的未来。
　　　　她夫唱妇随，跟着他去青城大学读书。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她只要安安静静地做一个贤内助就好。她一辈子愿望不多，经济独立，有个爱她她也爱的人相处到老就好。
　　　　上一世，她和沈嘉明明不算和谐，但她还想嫁给他。
　　　　原因无他，她想要一个家。
　　　　一个温暖的家。
　　　　这一世，她也有这个愿望。
　　　　苏袅袅抱着枕头，哭得累了，也就想通了。她果然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上一辈子因为一个男人狠狠受了伤，这辈子又是。蠢也有个限度！
　　　　不过还好，这一世，她知道得早。伤口尚浅，她相信很快就会愈合。
　　　　顾飒宁不喜欢她，也没关系。日常逗弄她，和她玩暧昧，也没有关系。
　　　　不过是爱上一个渣而已。
　　　　洗洗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苏袅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睛肿得像核桃。和她一样精神不振的还有顾青舒。
　　　　见到她，顾青舒勉强笑了笑。她并不知道昨天晚上苏袅袅也在场。
　　　　“袅袅，你的眼睛……”
　　　　苏袅袅的笑容很淡，淡到那都已经不是一个笑容了。
　　　　“看韩剧看得太晚了。所以……”
　　　　她终究撒谎无能，勉强说了一句后就沉默下来。可顾青舒沉醉在她自己的悲情故事中，所以没有看出苏袅袅的异常。
　　　　顾飒宁不在家。
　　　　他现在是做大事情的人，不管他到底要和谁斗，都和苏袅袅没有关系了。
　　　　他狠，只要挡路的人都会消灭掉。
　　　　苏袅袅想，如果哪一天，她挡在了他面前，他也会眼睛都不眨的下手。
　　　　这个画面，让苏袅袅有些无法直视。她眨了眨眼睛，眼睛一片干涩。
　　　　好疼——
　　　　算了，不再想了。
　　　　不要去想那么悲伤的事情了。
　　　　苏袅袅在家呆不下去了，所以约许沉沉一起去估分。
　　　　许沉沉在家反正也没事，就答应了。
　　　　见面之后，许沉沉就发现了苏袅袅的异样。
　　　　“你哭了吗？”
　　　　苏袅袅按了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明显吗？”
　　　　许沉沉点头，“是因为顾飒宁么？”
　　　　苏袅袅诧异，“你知道？”
　　　　许沉沉摇头，“知道不多。周锦泽给我说过，他的家世很复杂。一般背景复杂的人，跟在他身边会很难受。”
　　　　许沉沉老气横秋，却很有道理。
　　　　苏袅袅自愧不如。她都活了两辈子了，甚至还不如面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女看得通透。
　　　　“分数你估好了吗？”
　　　　许沉沉摇头，并不在意分数。
　　　　“我估计不会在国内上大学了。”
　　　　苏袅袅诧异，“你不是前段时间还给我说想学动漫，怎么现在……”
　　　　许沉沉托着腮，“我还在犹豫。是我爸提出来的。他想我去国外，甚至想全家都移民。只不过，我有些舍不得……”许沉沉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但很快地褪去，“不过，舍不得也没用。他……他不在乎。”
　　　　“班长。”苏袅袅心疼面前这个少女。她明明那么美好，值得很好很好的男人。可是——
　　　　许沉沉摆手，“你不用同情我。他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我只不过想趁着年轻的时候好好的喜欢一个人。等到以后老了，喜欢不动了，还能回味过去。”
　　　　苏袅袅真的觉得自己还不如许沉沉。
　　　　她低下头，开始想她以后怎么办？
　　　　继续在顾飒宁身边，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还是从头再来，再做打算。
　　　　苏袅袅果断选择了第二种。
　　　　顾飒宁是一个要做大事的人，他一心往前冲，所以认为拖后腿的人都是累赘。
　　　　那么，她就不要拖他的后退。
　　　　趁早离开，对大家都好。
　　　　“我准备报荆州大学了。”
　　　　许沉沉一点也不意外，摸着下巴，“也不错。离青城不算远，并且那边的中文系也不错。你的分数应该能上。”
　　　　苏袅袅也估分完了，想通之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现在就只等成绩出来了。”
　　　　高考成绩大约是六月底出来，报考也是那个时候进行。
　　　　在这短短的十几天内，苏袅袅没有哀怨。除了和许沉沉约会，她就呆在自己的房间写自己的小说。
　　　　许沉沉报了一个暑期画画班，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画画。
　　　　顾青舒一直萎靡不振，顾飒宁偶尔会回来，不过两母子的交流不多。
　　　　偶尔，苏袅袅出来喝水的时候会看到顾飒宁满脸疲惫的样子，她很痛恨自己。因为看到顾飒宁那个样子，她居然还会觉得心疼。
　　　　这种情绪被苏袅袅很快地甩到脑后。她跟呆丫丫的进展很顺利。而且，她还知道了一件事情。
　　　　杂志社的总部就在荆州。
　　　　以后她还能去串门了。
　　　　这算是一个很好的意外了。
　　　　除了完成呆丫丫那个出版稿，苏袅袅还写了一个短篇集。呆丫丫的口味她已经摸透了，所以这次这个稿子一发过去就被呆丫丫采用了。
　　　　看着自己的文字被人认可，苏袅袅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
　　　　六月底在慢慢地靠近。
　　　　苏袅袅也在想，怎么和顾青舒开口，她的高考志愿变了。顾青舒和顾飒宁一样，都认为她会留在青城读大学。可她现在已经转变了，与其被人砍断翅膀，当一只囚鸟，还不如趁着翅膀还没被砍断的时候，勇敢地飞出去。
　　　　她需要一个契机。
　　　　那天，顾青舒和她两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都喜欢社会八卦类新闻。当新闻上放到李菲菲的案子的时候，苏袅袅心中徒然一凉。
　　　　这时候，顾青舒按住了她的手。
　　　　“青姨。”
　　　　顾青舒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半晌才说道：“真可怜。”
　　　　苏袅袅不知道顾青舒是说李菲菲可怜，还是什么。反正现在李老已经被刑拘了，据说李菲菲那个男朋友孙星宇还收集了李老其他犯罪证据，势必要把他告倒。
　　　　现在，网上舆论一边倒。
　　　　帅哥律师给自己的未婚妻讨回公道，带上了一定的浪漫悲情故事的成分在里面，本身又是一个挑战权威的案子，所以格外惹人关注。
　　　　苏袅袅从那天后，就没在关注这个案子了。
　　　　她已经知道，这个案子和顾飒宁有脱不了的关系。既然一切都是一个局，那么现在他只等收网了。
　　　　结局早已经注定，她还关注什么呢。
　　　　只是，听许沉沉说，从李菲菲死后，范瑶就跑了。她很狡猾，一出事就远走高飞，隐姓埋名。
　　　　这一点，和那个李越程一模一样。
　　　　并且，许沉沉还透露了一个消息。
　　　　李菲菲是范瑶送到了那个李老的床上。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但许沉沉这么说的时候，苏袅袅还是觉得一阵恶心。
　　　　当年，范瑶可以把她送到张胖子的床上，她们是“好闺蜜”。她开始觉得愤怒，可现在想到李菲菲，难道不是第二个她吗？
　　　　李菲菲和范瑶还是亲戚呢。
　　　　苏袅袅感觉范瑶就这么跑了，上天还真是厚待她。她这种人，严格意义来说是帮凶，是需要惩治的好吗！
　　　　随着李老的锒铛入狱，北城的权势重新回到了雷哥手中，此事就算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话。
　　　　但苏袅袅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北城虽然还是雷哥的老大，但是据说幕后的人早就变成了顾飒宁。
　　　　对此，苏袅袅一点都不意外。
　　　　她还记得顾飒宁说过的，他厌烦雷哥，但是他蠢，好控制。
　　　　当初的她还觉得幸福，顾飒宁为了她开罪了雷哥。现在想想，或许从最开始就是他制造的一个圈套呢。
　　　　就等他们这些傻鱼蠢蠢地落网了。
　　　　雷哥蠢，难道她不蠢吗？
　　　　苏袅袅自认为自己的智商不高，不过被人玩弄在鼓掌的感觉还是不好受。
　　　　她看着墙上的时间，半晌之后，她决定送顾飒宁一个礼物。
　　　　嗯，应该是一个惊喜。
　　　　顾青舒这几天都睡不好，直到顾飒宁回来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生气，但到底心疼儿子。
　　　　顾飒宁似乎很疲倦，李老的案子后，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苏袅袅没有去打扰他。
　　　　她已经决定送顾飒宁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过，她不能确定，那对顾飒宁是一个惊喜么？
　　　　或许，对方根本没有想象的那般在乎呢。
　　　　不过，管他的。她做了决定，不管过程到底是怎么样，反正结局已经注定了。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苏袅袅平静很久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顾青舒也很激动，因为苏袅袅超常发挥，居然考进了全市文科前十。
　　　　当然，青城的文科状元还是许沉沉。不过苏袅袅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成绩，她喜上眉梢。
　　　　顾青舒说苏袅袅真是太棒，一定要给她庆祝。
　　　　她提议，让她下厨，给苏袅袅大肆庆祝一番。
　　　　但被苏袅袅抖着身体拒绝了。
　　　　最后，他们决定出去吃一顿饭。
　　　　顾飒宁也知道了她的成绩。他那个时候正和周锦泽在外面喝酒，看到了短信，眯了眯眼睛。
　　　　“我家肥肥好棒！考了状元！”
　　　　周锦泽也收到了短信，尾巴高高翘起。
　　　　顾飒宁喝了一口酒，心里想。他家那只蠢鸟也还可以，那么蠢，居然还能进前十。
　　　　周锦泽和顾飒宁碰杯后，仍然掩不住心中的欢喜，“话说，李老下了，你也算是斩断了那人的一只胳膊。怎么样，下一步是直接杀回去吗？”
　　　　顾飒宁喝了一口酒，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一会儿短信，才起身拎着外套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啊？”周锦泽在后面喊。
　　　　顾飒宁摆摆手，“今晚家宴。”
　　　　“得意。”周锦泽哼了一声，“就你那是家宴，我这不是啊。”
　　　　拿出手机，周锦泽郑重其事地把许沉沉文科状元的消息群发了一下。
　　　　嗯，他家肥肥好厉害，是不是要摆个流水宴，吃上个一百天？！
　　　　周锦泽摸着下巴，越想这个idea很棒！
　　　　肥肥！快点夸奖我啦！

☆、第051章

051
　　　　苏袅袅那个成绩，她自己都挺意外的。
　　　　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晚上吃饭的时候，顾飒宁还带了一盆小小的盆栽。淡绿淡绿的叶子，一丛一丛的，小白花点缀，很可爱的样子。
　　　　“这是茉莉花；哪里来的？”
　　　　“捡的。”
　　　　一边的顾青舒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儿子，你也到了要送花的年纪了啊。”
　　　　“……”顾飒宁脸色发黑，苏袅袅见状接过小盆栽，微微一笑，“谢谢。”
　　　　虽然很感动，不过她明白。她不可能因为这一点感动而改变她的决定。
　　　　对顾飒宁来说，她就是那只乌鸦，无聊的时候可以逗弄一下，想起之后也可以逗弄一下。
　　　　但是她，没有在他的人生计划中。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晚上的气氛很好。苏袅袅和顾青舒两个女人都喝了一点酒。
　　　　顾青舒喝了酒之后，抱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她哭得撕心裂肺，苏袅袅有些无所适从。她知道顾青舒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可是这个故事好像是虐恋。
　　　　她好想醉啊。不想知道这么多怎么办？
　　　　最后，她也装醉。反正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和喝醉了没什么两样。
　　　　眼角的余光中，她能看到顾飒宁冷如冰的脸。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盯着失态的顾青舒好一会儿，他才起身抱起她。
　　　　这一刻，苏袅袅忽然能理解顾飒宁了。顾青舒嘴上说着让顾飒宁忘却仇恨，其实根本没有忘却的人是她自己吧。
　　　　顾飒宁那么敏感的一个人，顾青舒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帮着她讨回公道，还有谁能讨回呢。
　　　　苏袅袅拍了拍发红的脸蛋，算了，她还是傻一点，知道太多，只会徒增烦恼，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边，顾飒宁把顾青舒抱上车后，又转身过来抱她。
　　　　苏袅袅装醉呢，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顾飒宁。
　　　　顾飒宁低下/身体，先是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苏袅袅眼泪汪汪……尼玛，这就是差别待遇吗？
　　　　她嘶了一声，手搭上顾飒宁的胸膛，软绵绵的。
　　　　她原意是把顾飒宁推开，但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顾飒宁忽然低下头，看着她抵在胸膛上的手，然后轻轻地握住了它。
　　　　“醉了？”
　　　　顾飒宁的声音似乎带着温柔的笑意。
　　　　苏袅袅发愣，这个时候她是装傻呢，还是装醉呢。
　　　　顾飒宁又笑了，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苏袅袅被顾飒宁这个动作弄得心慌意乱，她开始后悔了。
　　　　不该玩火，更不该装醉啊。
　　　　顾飒宁揉着她的手，苏袅袅的手软绵绵的，骨肉匀称，虽然有些茧子，但总体来说还是一只很好捏的爪子。
　　　　顾飒宁捏得满意，最后干脆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咬。
　　　　这——
　　　　似乎玩大了啊。
　　　　苏袅袅想收回手，但顾飒宁的力气很大。她一时之间还挣脱不开，大概是喝酒了吧，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看着面前的男人亲着她的手指，以一种虔诚的方式。
　　　　她的心里忽然酸酸的。
　　　　她最讨厌玩暧昧的男人了。可顾飒宁这样，却让她既欢喜又忧愁。
　　　　能不要给她这样的希望吗？如果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甚至绝望。
　　　　苏袅袅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她原本以为顾飒宁啃一啃，就会放开她。
　　　　她原本也只是装醉，现在多了一个新技能——装睡。
　　　　但她猜中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果。
　　　　唇上一轻，一个带着酒味的吻印了上来。
　　　　苏袅袅全身一抖，顾飒宁的手按住了她动弹的手，火热的唇沿着她的唇轻轻地舔。
　　　　苏袅袅全身都颤抖，耳边听到一声低沉的笑声。
　　　　“呵。”
　　　　她知道顾飒宁已经识破了她，她猛地睁开眼睛。可面前一黑，顾飒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手，蒙上了她的眼睛。
　　　　“不……”她发出了拒绝的声音，却被顾飒宁缠得更紧，那灵活的舌得了空隙，钻到了她的口中，抵着她的贝齿，慢慢地舔。
　　　　苏袅袅整个身体像大浪中颠簸的孤舟一般，只有在顾飒宁的怀中，才能稳定下来。
　　　　她似乎又变成了一湾绿水，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她的面前一片黑暗，在这片寂静的黑暗中，什么感官都变得模糊起来。远处的喧嚣声成了那模糊的背景，她的世界里只有顾飒宁的气息。
　　　　他探入她，手紧紧地把她沉入怀中，他的胸膛坚硬，她绵软，男人硬，女人软，似乎他们天生都是一对。
　　　　黑暗中，苏袅袅看不见其他，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那么浓郁，那么温柔，要把整个她都包围起来。
　　　　苏袅袅想，她真是醉了。
　　　　第二天，苏袅袅醒来的时候，顾青舒正好也刚起床。
　　　　“袅袅，我的脑袋好疼。”
　　　　苏袅袅惊诧，她和顾青舒一起喝酒了，似乎最后也真的醉了。昨晚上她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只有，脑海中隐隐约约地闪过一些画面。少儿不宜，一抹红色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耳根。
　　　　避免自己再乱想下去，苏袅袅去厨房给顾青舒熬了绿豆水解酒。
　　　　“宁宁呢？”
　　　　顾青舒按着脑袋，跟着苏袅袅进了厨房。
　　　　不知道为什么，苏袅袅现在听到顾飒宁的声音就紧张。她吞了屯口水，摇摇头，“不……不知道啊。”
　　　　顾青舒道：“不会又是去干坏事了吧？”
　　　　苏袅袅：“……”虽然很有道理，可是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果然是亲生的。
　　　　绿豆水熬好了，苏袅袅给顾青舒盛了一碗。自然，又被顾青舒夸奖贤惠，“袅袅，你这么好，宁宁真是幸福……”
　　　　苏袅袅想了想，想到了那天听到的两母子的对话，笑容沉了下来。她知道顾青舒是真心喜欢她，把她当成女儿一般看待。不过，她也想让她牵绊顾飒宁，只不过，失败了而已。
　　　　现在想想，虽然动机有些不纯，不过她还是很感谢顾青舒。
　　　　她的好，她永远记得。不但拯救了她，还给了她家庭的温暖。
　　　　不过，再是温暖，她也要拒绝了。因为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创造的，而不是靠别人的给与。
　　　　犹豫了一下，苏袅袅在顾青舒的身边坐了下来。
　　　　“青姨，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
　　　　顾青舒喝了一口绿豆水。绿豆水被苏袅袅放凉了，正好喝。甚至因为苏袅袅的贴心，她觉得自己的头都不怎么疼了。
　　　　苏袅袅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口道：“青姨，志愿我已经报好了。”
　　　　顾青舒并不在意，“啊，时间好快。转眼袅袅你就是大学生了。以后也是宁宁的学妹了。好幸福，我最喜欢青梅竹马，学长学妹了……”
　　　　苏袅袅哭笑不得，现实残忍，不得不打断顾青舒的意/淫。
　　　　“青姨，我报的是荆州大学。”
　　　　啪——
　　　　顾青舒的手没有拿稳碗，碗里还剩下小半碗绿豆水，全部泼在了地上。
　　　　苏袅袅无奈，准备起身去拿毛巾收拾现场，手却被顾青舒紧紧地抓住。
　　　　“袅袅……你说什么？”
　　　　已经无法逃避了。这件事情，她没有打算和顾飒宁说，起码在录取通知书出来之前，没打算说。
　　　　他一向稳操胜券，但太傲娇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样东西他不能掌控。
　　　　但是，她可以这样对顾飒宁，却不能不顾顾青舒的感受。
　　　　“青姨，我已经决定了。”
　　　　“袅袅……”顾青舒着急了，死死地拉着苏袅袅的手，“不是说青城大学的吗？袅袅你考得这么好，宁宁也说过你这个分数绝对能上青城大学的。你以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