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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嫁妖孽世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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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歌微微一笑,眼看司空翎慌张着摆手连声解释自己没有别的意思绝对不会怀疑嫂嫂,她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翎儿你信我不会做这样的事,说难听点我再不喜这个和朔公主的嬷嬷,也不会蠢到自己动手不是吗?”
  宋歌叹口气,接道:“如果不出所料,这是和朔给我挖了坑了。现在情况有些麻烦,翎儿只有你能帮我。”
  司空翎跟和朔的梁子是早年就结下的,闻言瞬间就义愤填膺了:“嫂嫂你别急,有什么要我做的直说!娘亲常说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就算真是嫂嫂你杀了人,我也帮你把人给埋了,神不知鬼不觉!”
  宋歌噎了噎,直觉司空翎这鼓励和安慰真是别出心裁。她其实对和朔即将针对自己的刁难还没想好对策,古代没有指纹识别,没有血液检测,没有任何高科技的证据分析,甚至三人成虎的事儿也常有发生。
  如果和朔一口咬定自己杀了人,一个“因周嬷嬷发现世子妃守宫砂秘密惨遭灭口”的杀人动机,一个“偷偷摸摸从帐子溜走去向不明”的非不在场证明,在这里几乎已经敲定了自己的罪名!
  眉头越皱越紧,宋歌盯着雪地上那一排脚印,随着日头上升,它很快就会消失!
  还好,这是自己最后一根稻草。宋歌想,至少可以比对脚印,能证明和朔也到过这里,总比自己被动挨打强。
  “嫂嫂,是不是周嬷嬷背地里在算计你什么啊?她一个人背着你出来的吗?跟和朔那丫头碰面?”司空翎偏头问道,言语间对和朔的不屑显露无疑。
  宋歌摇头道:“就是觉得她有事瞒着我,我才借口给晋宵送点心让她出来的,结果没想到反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司空翎瞪大了眼睛,手指指着周嬷嬷死不瞑目的尸体忿忿道:“都说死者为大,但她也太坏了吧!”看宋歌不解,司空翎气呼呼解释道,“我就是从晋宵那里过来的,虽说想一个人静静看到他没打招呼,但有听到他哀怨地说,快饿死了。”
  司空翎冲周嬷嬷挥了挥拳头:“压根儿没把嫂嫂的话放在心上,该死!”
  宋歌闻言一怔,转头愣愣道:“你是说,周嬷嬷没有把点心给晋宵送去?”
  司空翎点头缓缓道:“不过一盏茶前,应该是没有送去。”
  司空翎惊呼一声,看到宋歌在自己刚说完瞬间冲到周嬷嬷尸体旁开始翻找起来,忍不住低低问:“嫂嫂你找什么呢?”她想自己的嫂嫂真是胆子大,尸体都敢摸。
  宋歌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三两下就从周嬷嬷袖口里掏出了那个包裹着点心的小布袋。反正指纹什么的不用担心,她心一跳,突然抓住司空翎胳膊快速道:“翎儿,嫂嫂拜托你一件事,就一件,其他你不用管。”
  做伪证什么的还是不能连累了这丫头,能行就行,不能行就自己一个人担下来。眼见司空翎呆呆点了点头,宋歌深呼一口气,飞快讲事情交待清楚。
  既然周嬷嬷没有去给晋宵送点心,那说明她直接来跟和朔碰了面!自己要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周嬷嬷不可能走大道,一定会避开人群到这荒芜的地方来,也就是说没有人具体看到周嬷嬷到底是什么时间出来的!就看自己怎么胡诌了!
  当然,既然和朔要挖坑给她宋歌跳,自己不回敬一个陷害,多说不过去啊。
  她将装着点心的布袋打开,里面是两块玫瑰糕、一块千层酥、一块蝴蝶饼、一块茶心包,一共五块。宋歌暗暗把这些给记住,又重新把袋子粗粗合上,然后突然把它重重往地上一扔,拿手挤压直到袋子口渗出点心的碎渣。
  宋歌把布袋塞到周嬷嬷身下,保证那被挤压的痕迹跟尸体背部线条吻合,然后又将那点碎渣捞起,全部放到司空翎手上严肃道:“想个办法擦在和朔身上,尽量在裙摆或者袖口,鞋底的话最好,不过太难了。”
  司空翎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宋歌的意思。
  “翎儿,做不到就放弃,首先保证你自己。”宋歌看司空翎牵马就要离去,最后补了一句话。她看她目光深深,一语双关。
  司空翎愣了片刻,大抵也是从这句话联想到了柯容一事。她抿唇,半晌颔首就说了一个字:“好。”随即捏紧右手心里的碎渣,提绳上马,快速远去。
  瞥见司空翎渐行渐远,宋歌收回神识,开始慎重考虑自己目前的状况。不知道司空翊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也不知道和朔如果已经发难司空翊能不能拖延片刻功夫,她就赌一把,陷害与反陷害!
  宋歌转头,对着周嬷嬷的尸体低低道:“抱歉!”话一说完,她再不犹豫,将周嬷嬷完整的衣服稍稍撕扯得乱些,造成一种争吵动手的假象。
  这只是以防万一,能不能把和朔拉下水还未可知,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让死人背黑锅了。宋歌叹气,伸手摸到自己的发髻。
  真是有备无患,几个时辰前出门插在头上的簪子,现在就得用上了呢。
  宋歌拔下发上的银簪,撩起左手的袖子,雪白柔荑一览无遗。她狠狠心,将簪子尖端顶在自己肘部,那里本该有朱红守宫砂的,现在一片光洁。
  用力一摁,簪子抵着的地方瞬间冒出一点血珠,宋歌吃痛,却更加使了一份劲儿。
  咬牙,宋歌额头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簪子深深刺进胳膊,她却始终不放手,从肘间一点一点拉过去,划出一条长长的狰狞伤口,一直延伸到手腕处。
  “啪嗒——”宋歌痛得眼前阵阵发黑,簪子最终落在地上。她摇摇头强自清醒,眼看左胳膊几乎被鲜血覆盖,那条从手腕到手肘的伤口上,汩汩冒着热血,她竟长叹一口气,用右手撕下衣摆随意包了包,只粗粗堵住了不停横流的血液。
  宋歌把簪子擦干净,重新戴回发髻,做完这一切不过须臾。现在她只需等待,等待随便哪个人过来带她回去,至少那样,她可以保证和朔唯一的痕迹——那个脚印,能不被破坏。
  老天还算爱怜她,没有让宋歌承受太久失血的痛苦。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有点犯晕的宋歌听到四面传来马蹄声,她长出一口气,不知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到底是多么严峻的考验。
  不过她远远没有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浓重的血腥味对于冬眠状态的野兽有多么的吸引人。
  ------题外话------
  夏要加快节奏了!握拳!
  
  ☆、第二十八章 美女与野兽
  
  当宋歌看着眼前那一头又像牛又像猪,还有那么一点点像狗的大家伙时,瞬间脑袋开始发懵。
  她是完全没有想到在无风的冬天,自己血的味道可以飘那么远,甚至还能把一头应该处于冬眠状态的野兽给吸引过来。不是鲜血的气息太重,就是它的鼻子太灵。
  其实那野家伙还没太靠近,它似乎也算谨慎,先是远远地打量宋歌,鼻子嘴巴同时喷着热气,然后原地转两圈,嗅来嗅去最后仍旧把脑袋对准宋歌的方向。
  宋歌艰难咽了口唾沫,目测了一下自己和野家伙的距离,大概也就二十来米的样子,估计它脚底蹬两下,一眨眼的功夫就能顶到自己了。
  有人群的嘈杂声就在附近响起,宋歌知道只要自己一呼救不出片刻功夫必定有人会赶来。但现在问题比较大的是,能不能保证自己的瞬间大呼不会惊到对面那家伙,能不能保证在救兵到来之前她不会已经被它给撕碎了。
  而她宋歌更关心的是,千万不能让它把地上唯一的对自己有利的脚印证据给毁了!
  所以哪怕眼下救兵就在不远处,宋歌也只能咬牙死扛,生怕野兽一个箭步过来把一切痕迹给破坏。
  一人一兽都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对战方针,宋歌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臂,因为没有采取正确的包扎方式,血基本上没有止住。先不说血腥味愈发浓重,宋歌的脑袋也开始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沉。
  再这样下去都不用斗争了,自己立马就会跟旁边的周嬷嬷一样,浑身冰凉躺倒在地。宋歌暗道,狠狠心将胳膊上的布扯紧些,然后右手撑着地一点点往尸体相反的方向移动。
  对面的大家伙喉咙里发出两声闷闷的低吼,头随着宋歌的动作也开始移动。宋歌停了片刻,心一阵狂跳,眼见它不曾扑上来,来不及擦额头的冷汗,快速从坐姿变成蹲姿,继续往旁边慢慢挪。
  要远离尸体,这样就算那兽要过来攻击,至少不会破坏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宋歌一步一步蹭到旁边,眼睛牢牢地钉在大家伙身上,时刻注意它的动向。
  那野牛野猪的结合体似乎对死人并不感兴趣,只在最初瞥了周嬷嬷一眼,然后就直勾勾瞪着宋歌,短细短细的尾巴将自己的屁股抽得啪啪作响。
  宋歌再次摸上自己的发髻,银簪在手之后稍微有了些胆量,她捏得很紧,同样以虎视眈眈的目光瞪着对面的兽。
  到底是深林中的捕食者,那家伙似乎能感受到宋歌的敌意和抵触,它开始狂躁,前头两只蹄子把脚下那方泥土扒得可以埋上几个小东西,喉咙里一直有“咕咕”的低吼声,偶尔张开血盆大口状似威胁般对着宋歌露出獠牙,甚至还流着口水。
  宋歌深呼吸几次,知道那兽的观察和耐心都到了尽头,它既然开始暴躁甚至蠢蠢欲动,那说明它对自己这一份晚餐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右手四指攥紧簪子,大拇指扣在顶端,然后艰难移动自己自残受伤的左手,捡起身旁那一根被司空翎随意丢弃的人骨。虽然不是很重,但宋歌几乎不能控制地颤抖,好不容易稳住手势不让人骨武器掉落,她定定心,将完全不能使劲儿的左手横在身前,想用一根森然白骨阻隔野兽的攻击。
  马蹄声很近,宋歌甚至能在此时极度紧张安静的氛围下听到那群人射箭发出的“咻咻”声。鬓角滑落一滴汗,直接顺着她的侧颊流进了嘴里,有点咸。
  “嗷——”一声大吼石破天惊,宋歌先是被吓了一跳,手中本就不稳的白骨差点掉下来,须臾她冷静下来,盯着对面那兽突然仰头长吼的姿态,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这一声吼,就好比两军对峙时吹响的进攻号角。
  宋歌原本还有些慌乱,真看着那四不像一样的野兽鼻孔喷着气撒丫子狂奔过来的时候,倒有种大难临头反沉着的感觉。
  似乎受伤的手也不怎么疼了,宋歌知道这只是瞬间紧张引起的错觉,她紧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家伙,竟还片刻出神听到有人在附近喊了一句话。
  “太子殿下,那里有野兽的吼声——”
  原来是司空璟的队伍,宋歌分出须臾时间叹气。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抵指望不上那群人了,还是自生自灭吧。
  宋歌咬牙,死了就得背黑锅,多冤!她这么一想力气又回来几分,眼看尘土飞扬间那兽的蹄子都快踩到自己了,宋歌动作比神识快,一个翻身滚到了旁边。
  对于这种大体积的动物,翻滚是最佳躲避方式,因为它们大部分不会转弯,只能生生刹车,将全部的冲力停止,然后整个身子换方向,才能继续攻击。
  宋歌翻过去直接压到了左手,她狠狠咬住下嘴唇,强迫自己不因为疼痛而松手落下白骨,而此时野兽已经因为扑了个空在宋歌身边停下,转身后两只眼睛血红血红,死死瞪着她。
  宋歌顾不得害怕还是疼痛,眼见那庞然大物和自己不过一步之遥,将左手猛力一挥,带着血腥味的伤口很容易吸引了野兽。宋歌都能近距离看到它喉咙处上下滚动了一番,但她没有时间慌乱,电光火石间拼了全部的力气把白骨往野兽脑袋上送!
  用自己的血进行短时间的麻痹,再在它稍微的愣神间送出狠力一击,宋歌习惯赌一把,可这次赌的是自己的一条胳膊。
  动作越大,血流得越快,伤口也就越痛。那一下几乎要把她弄死过去,可宋歌依旧咬紧牙关,齿缝间渗出腥红血丝,那是她生生把自己嘴唇咬破的痕迹。
  那兽原本想头一摆就把白骨给顶开,可发现上面洒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喉间闷闷一阵叫,张嘴直接咬住了白骨一端。
  宋歌大喜,机会!
  她抬头,眸子迸发璀璨光芒,而对面的兽嘴里已经是一连串的“嘎嘣”声。它把白骨咬得粉碎,尖牙一点点朝宋歌握着的那头移过去。
  宋歌和野兽的距离极近,她都能闻到它身上那股浓重的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味道,有种牛粪的那种酸酸臭臭的感觉。她抓着白骨不放,直接被它大力给拖了过去,宋歌甚至觉得如果动物也有思维,现在它大抵想的就是:看吧,啃完了骨头就该吃肉了,多好。
  右手的簪子已经捏得快被自己的汗水打湿,宋歌大气不敢出,借着左手唯一的握力点,在不足一掌的距离内,突然抬起了右手!
  成败在此一举!
  簪子尖端泛着银光,那一下扎过去有多疼,宋歌已经知道。
  朝着无论是人还是兽,身上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戳去!
  “噗嗤——”就像扎破了一个装满水的气球,没有任何阻力,却好像有什么一泻千里的感觉。
  宋歌全程没有闭眼,因为她觉得场面再恐怖再血腥自己也得忍,她无法保证那一下自己一定能戳得准。所以当簪子尖端顺利捅进野兽的瞳孔时,不知是已经麻木还是吓傻了,宋歌两只手都没有松开,左手抓着被那兽咬在嘴里的白骨,右手还攥着插在那兽眼球上的簪子,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它脸上。
  时间静止了须臾,然后是野兽痛极的吼叫。它像是疯了一般,瞬间把宋歌给震了下来,她狠狠摔在地上,手中是半根骨头,而那簪子还留在野兽瞳孔里。
  来不及管自己的伤口,宋歌随意擦掉糊住自己眼睛的血,那是刚才从大家伙瞳孔里溅出来的。她惊恐地发现,被攻击之后的兽没有如预计中那样离去,反而在短暂的发狂之后,忍着剧痛再次朝自己冲来!
  现在,没有任何武器了。
  宋歌脊背发凉,血流满面的野兽比先前恐怖不止一倍,况且自己戳瞎了它一只眼睛,不撕碎自己都说不过去了。
  低头看看手心,半根白骨断截面骨刺横生,宋歌眉一凛,第一次出现了可以称之为凶狠的表情。
  能扎你一次,就能扎你第二次!
  宋歌趁着最后的功夫手脚并用爬到树后,刚一停下就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顶到,她没有回头,直接反手把半根断骨用力向身后插去!
  预料中的入肉声,预料外的后背一阵剧烈疼痛。
  宋歌人一晃,摇摇欲坠间却仍记得转身。那兽顶到了她的背,却也因为自己脑袋上挨了一下痛得嗷嗷直叫,一边倒退一边疯狂甩着头想把疼痛驱赶。
  宋歌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烂,她左手去摸自己的后背,触手就是一片黏腻,看来伤得不轻。不过须臾,宋歌放弃第一时间包扎伤口,反而伸出右手瞬间把野兽瞳孔上的簪子拔了下来。
  插进去有多痛,拔出来就更痛上一倍。宋歌趁那野兽几乎是在狂吠和乱蹿下原地打转的时候,瞄准它的脖子,扶着自己的后腰扑了上去!
  马蹄声骤停,宋歌已经陷入混战,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心心念念的救兵已到。她还披散着头发像个疯婆子一样在截堵那只癫狂状态的野兽,全然不知一队人马在背后是怎样的瞠目结舌。
  司空璟高坐马上,半晌在袭城的话音里回了神:“殿下,那个……是世子妃?”
  袭城头一次说话出现了奇怪和惊讶这两种语气,让司空璟一听觉得大为畅快,对宋歌的兴趣也同时上升了一个层面。
  身后众人闻言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觑几乎都是震惊不已。
  司空璟嘴角弯弯,精致的五官同时染上了笑意。他从腰间的箭桶里摸出一支黑羽箭,却并不急着上弦,反而幽幽道:“估计她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话虽这样说,手却一直搭在弓上,似乎宋歌哪时即将遭遇致命危险,他随时可以一箭取了那兽的性命。
  宋歌压根儿不知道后头有一群人在看热闹,否则她非气炸不可。
  一个猛力扑上去,胸腔都被自己撞得生疼,宋歌紧紧抓着那根插在野兽头皮上的白骨,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一个借力就从地上翻到了大家伙的背上。
  起初它还奋力挣扎,后来不知是累了还是痛得虚脱,奔跑开始渐渐没有力气,也没办法把宋歌从背上颠下来,几乎是原地转圈低低闷叫。
  宋歌就像骑士过栏一样,身子紧贴在野兽背上,她早就没有了害怕,或者说没有时间让她害怕,所有的动作都是瞬息之间,她到后来只记得自己左手死死抓着断骨不让自己跌下去,右手狠命拿簪子戳着野兽的喉咙。
  这个动作重复了几遍宋歌已经不知道了,她唯一清楚的是,那里有颈动脉,血流得最快也最多,如果要想在最短时间内把危险解决,那是最适合攻击的地方。
  所以当时的宋歌,就好像一个杀人恶魔,或者说杀兽恶魔,只是一下一下疯狂戳着野兽的脖子,麻木地听着那“噗嗤噗嗤”的声音,直到自己的右手被滚烫的鲜血浇灌到滑腻,滑腻地几乎握不住簪子,她才在一声“叮”的声音中目光重新聚焦。
  身下的野兽早已没有了呼吸,只是伏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间或脖子里喷出一股热血。
  宋歌已经脱力,顺着已经死亡的野兽后背滑了下来。神经放松之后,她才感觉到左手一阵一阵泛起来的痛,连带着后腰处被顶到的伤口也抽得她心口疼,这两处都伤得严重,一静下来几乎让宋歌痛得动也不能动。
  她靠在野兽身上,也不在意任何,眯着眼累得不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完全没有世子妃的形象。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模样有多狼狈,只知道自己快虚脱了,就想坐着睡一会儿。
  司空璟挑眉微笑,慢悠悠把弓箭重新插回自己的箭桶,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衣衫破败、满头乱发的女子身上。
  袭城眉头微皱,小腿轻轻搁了搁马肚子,看宋歌的眼神和以往有些不同。
  那个女子一手带伤,用一根断骨一根发簪,生生杀死一头连成年男人都为之一颤的野兽。她和平常不一样,彼时她正装款款而立,眉眼清冷,举手投足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而此时,她满面憔悴,一头乱发染着鲜红血迹,甚至白皙脸颊上也是狼藉一片,有擦伤,有污泥,还有分不清是人是兽的血红。衣服碎裂,左臂粗糙包扎的伤口狰狞外露,几乎覆盖了整个小胳膊。
  袭城开始不清楚宋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她可以凭一己之力做惊天动地的事,也能心安到枕着毙命于自己手下的尸体酣然入睡,哪怕身下是渐渐弥漫的大片血迹,分不清是它的,还是她的。
  司空璟看了许久,而身后众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张着嘴处于极度震惊中。
  他或许只是给他们一个回神的时间,或许就想让宋歌多休息一会儿而已。直到一烛香后,司空璟终于轻轻拍了拍掌。
  宋歌睫毛微动,半晌慢慢睁开了眸子。入眼是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她有些晃眼,看了许久才失望地暗叹:果然不是司空翊,否则那家伙怎么敢就在旁边看戏啊。
  司空璟赞道:“世子妃好身手。”他语气认真,漂亮的眸子牢牢盯在宋歌身上,不停打量她的伤口,手上的,还有透过腿下渗透出来的血的背伤。
  宋歌无力地回了句:“谬赞了。”她回头看了看周嬷嬷的尸体,谢天谢地,那一排脚印至少还留了几个下来。
  顺着宋歌的目光看去,众人这才注意到刚才被自己忽略的尸体。司空璟皱皱眉,思索半晌狐疑地问了句:“那尸体和世子妃您勇斗野兽有关系?”
  他也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打算听到宋歌的回答。
  但宋歌却嘴一撇,吐出一个自己都会被噎死的理由。
  “当然,我的嬷嬷已经被害死了,尽力为她留个全尸,算是我这个主子最后能做的事了。”
  ------题外话------
  今天学校网络出问题了,现在才连上真是醉了~妞儿们抱歉啦~
  
  ☆、第二十九章 美男计
  
  时间倒回一刻钟前,司空翊皱眉看着坐立不安的珑锦,小丫头两手抓着不合身的世子妃服饰,涨红了脸用快哭泣的声音低低解释着这一切。
  司空翊听罢许久不曾说话,一室的安静让珑锦更加惶恐,她红着眼圈小声道:“世子殿下,世子妃说好的很快回来,现在都过那么久了,会不会……”她不敢继续,不止是因为司空翊渐渐沉下来的脸色,也是因为她听到了外头和朔嘹亮的声音。
  司空翊闻言也是眉头一跳,半晌说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还是朝着外头喊的。
  “世子妃不在。”他语气平淡,脸上却并不那么轻松。
  抬头看看珑锦,趁着外面一时的震惊,他快速道:“把衣服换下来,如果有人问你,就说世子妃带着周嬷嬷出去了,没让你跟着就行。”他指了指珑锦携带来的包袱,里头应该有替换的衣物,珑锦这一身是决计不能出现在外人眼里的,免得起麻烦。
  珑锦收起眼泪点点头,司空翊背过身去,面色有些凝重。
  小丫鬟把先前的事都跟自己交待了,而宋歌又是个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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