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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嫁妖孽世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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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司空翎策马奔出几十步,在众人未反应过来前,鞭子半空里划开圆整弧度,随后“啪”一下清脆,重重落在马屁股上,激得人心一惶。
  惊马长嘶,蹄下踏出烈跃节奏,一片尘土飞扬间,女子纱裙朦胧,眉眼却是少见的冷冽。她趁众人还傻傻看着自己靠近而毫无动作,干脆再落一鞭子,惹得胯下飞马脚步更快,几乎是如一阵风般卷过宫门。
  司空翎没有皇令便闯了宫门,这是侍卫在女子身影快消失在视线中时才猛然反应过来的,再抬头时,女子已裹一身红尘,转瞬离去。
  死一般的寂静后,侍卫统领突然怒吼:“还不快追——”
  众人一凛,却闻统领再补一句:“留下一个人去禀报皇上,其他人跟我走!”他说完已经有人牵出了马,提刀上马背,几骑骏马须臾飞奔而出。
  宫门之外,大军急行,再远,女子纤瘦身影紧追不舍,往后,数条铁骑一路狂奔。
  而皇城之内,气氛却没有外头来得紧张,甚至已经趋于平静。皇帝已经离开,却没有朝宫门去,时辰已过,镇关大军早该出发,而他现在需要紧急召见内阁学士,商讨关于宋歌的处置问题。
  殿内,空气似乎凝结。
  皇后搀扶着泠兰王妃,一片狼藉中她叹口气幽幽道:“王妃别气坏了身子,这事皇上定会给成王府一个交代,您宽心些,如今天下大乱,王爷和世子才出征,整个王府还需您给主持着。”皇后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却没看见泠兰王妃眼中并无半分怒色,她只是看着大殿人去楼空,忽觉微怔。
  宋歌当时很快就被御军带了下去,陆蒙和柯容想必已经去了军营,她出来的时候人都不见了,至于司空翎……看她久久未归,估计是没有赶在大军出发前把司空翊叫回来。
  泠兰王妃出了宫门,晋宵在外头候着,看表情应该是知道了发生什么事,眉宇间满是震惊与担忧。宋歌虽说欺骗了他们,但相处下来感情依旧在,不是说忘就能忘,说不管死活就不管死活的。
  “晋宵,走北街,”泠兰王妃上了马车,来时人满,如今独她一人,“快。”
  跟在后头的丫鬟和小厮一阵奇怪,北街不是帝京城的主道,因为刑场在那里,所以连百姓都不愿安家此处,平常荒凉得很,只有一时还算热闹,那就是……押犯人入天牢。
  天牢在刑场尽头,也就是在北街尽头,泠兰王妃要走北街,意思很明显,要在北街等皇帝下了令押宋歌入狱。
  但等到了又如何?诉衷肠还是求圣恩?王妃聪慧,定知道这两者都不会有实质意义,又何必多此一举?
  丫鬟们一阵叹息,如果世子妃出事再晚一点就好了,等世子爷立了军功回来,皇上大抵还能网开一面,可现在镇关大军刚出发,就算一切顺利来回也要几个月,但天牢里的犯人……至多三天就问斩!
  晋宵却没有质疑泠兰王妃,他应了声,头一次动作迅速而果断,马鞭重重下去,眉间一片愁色。
  王妃不会浪费时间在和世子妃抱头痛哭上,更不会逆鳞而上去求盛怒中的帝王,毕竟这罪,的确是死罪!
  而除了这两种可能驱使王妃去北街,还有其他原因吗?晋宵手握得紧,缰绳几乎把他的手心磨出印迹,眸子却渐渐清亮。
  有!
  救世子妃!
  基于王妃的身份,押送宋歌的御军看到她拦街一定不敢硬闯,这样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等郡主把世子爷找回来,一切还有机会挽救!虽然他不知道除了劫人还有什么办法,但总得尝试不是?
  晋宵一阵紧张,马车速度却极快,须臾便到了北街。一路前行,待到刑场前,泠兰王妃的声音从里头凉凉传来:“停车。”
  奔马长嘶,晋宵控制住马车,巧笙小心地扶着王妃下了车,看着眼前那满是肃杀气息的刑场,不禁人抖了抖。
  帝京的刑场就是法场,砍头问斩,不过座上达官显贵一道令牌下,转眼便是人头落地血溅三尺。刑场中间的木质圆台上,两个桩子左右各分,上面干涸的血迹已成黑,浸入了那木头里,一层一层,被不同的人鲜血覆盖,或许其中有人罪有应得,或许不过冤屈一时,无奈一世,最后终结在这一方圆台,此生死寂。
  晋宵很自觉地把马车横了过来,几人站在北街上,左侧是刑场,风经过也显得凄凉起来,呼啸起一地沉默。
  不多时,前头有喧嚣传来,泠兰王妃一凛眉,挺起了脊背。身后两个家丁提气护到了前头,巧笙还有两个丫鬟陪在泠兰王妃两侧,只有晋宵手持缰绳,立在马边。
  来人正是御军统领姜文天,身后却没有带着宋歌,只有一队小人马,不过十几个。一眼看到泠兰王妃,姜文天眉头一跳,果然被皇上猜对了。
  皇上是动了真怒,毕竟这欺君之罪不判死罪是说不过去的,但这是皇家内部的事情,不能宣扬到所有帝京百姓都知道,所以将世子妃在众目睽睽下派御军押入天牢是不可能的,为了顾及皇家颜面,皇上选择不再关入天牢,暂时收押在皇城内,等到时候随便给世子妃安上一个其他罪名,再问斩!
  当然另外一个不押入天牢的原因,就是怕遇到泠兰王妃如此行径的。
  成王府从皇上登基以来一直辅佐有加,成王打下半壁江山,全数归了皇上,而王妃又是一品诰命,连世子殿下都年少征战沙场,整个成王府荣耀一世,对于西庭有功不可没的贡献。虽然世子妃是假,但难保相处久了有了感情,皇上就怕泠兰王妃来求情,他虽对王妃敬重,但不代表可以因此违背自己的圣愿,两相权衡,不如暂不收押,直接问斩,也好过泠兰王妃的求情令他无奈。
  皇上一炷香前刚下了口谕,近几日所有人一律不见,为的就是防止泠兰王妃求情。现在王妃守在北街,果真被皇上给猜准了。
  “王妃,皇上派臣前来,只为带给您一句话。”姜文天坐于马上已是于理不和,却不见泠兰王妃发怒,相反她淡淡抬眸,眉间一派深邃。
  “那就劳烦大人了。”她说,语气平淡,眼角却扫到晋宵,晋宵一凛,似乎明白了什么。
  姜文天愣了愣,须臾笑道:“王妃,圣上有言——”他一顿,没有等到泠兰王妃期待的眼神,只能尴尬继续,“乍暖还寒,王妃请回。”他其实并不想对王妃不敬,只是这次假公主的事,颇有些给这个荣耀世家打脸,不止皇上被欺骗,成王府也是受害者。
  “回?”泠兰王妃突然一笑,一瞬间雍容华贵,“不有些作为我这趟不是白来了吗?怎能轻易就回?”她说,眉眼凌厉,须臾盯上姜文天。
  姜文天一怔,不明所以。可他已经没有机会反应过来,因为下一刻,泠兰王妃忽然音调一扬,声音如雷贯耳:“给本王妃下马!”
  后面几个侍卫一骇,下意识就滚了下来,姜文天皱皱眉,想了想也跟着翻身下马。待所有人落了地,姜文天抱拳有些疑惑:“不知王妃——”
  “闭嘴!”泠兰王妃直接打断,然后眉眼一挑,在姜文天惊诧下,晋宵手一松,鞭子准确落在马背上,那一下没有抽到马屁股,所以骏马吃痛,长嘶一声冲着前头的人奔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那群人下了马,佩剑都安在马鞍旁边,一时间都给惊住,只有姜文天镇定如初,大喝一声上马,他自己已经动作迅速握住缰绳,可惜惊马速度太快,它后面还拖着马车,如果真要这么撞过来,绝对会成一摊烂泥的!
  王妃……果然狠。
  姜文天竟然还有时间抬头去看泠兰王妃,却再次心一惊,因为妇人眸中深邃不见底,满片混乱中,她忽然再叫一声!
  “给我狠狠地打!”她一扬手臂,众人注意力还在前头惊马上,竟只有姜文天一天发现,不知何时北街两旁,突然冒出了一群人,扛着锄头和举着镰刀,怒气冲冲朝他们打来!
  这——无法无天!姜文天大怒,却根本没有时间发火,因为这群人穿着都是普通百姓服饰,只有几个动作迅速赶在惊马撞来之前拿走了他们的佩剑,其他人暂时没有上来,等他们几个险险避开惊马惊魂未定时,那一群人便上来了!
  而他们只有一个字的动作,就是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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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一定会睡着的!
  
  ☆、第五十九章 困境
  
  一片鬼哭狼嚎,堂堂御军,竟被十几个平头百姓给打得抱头鼠窜!
  姜文天避开一个老农挥过来的锄头,上面还残留着类似田间牛粪的泥巴,他噎了噎,喉间一阵泛呕。可那老农看似年长,动作却丝毫不迟缓,他一下没打中直接借势转了个身继续抡过去,姜文天猝不及防,最后竟还是生生吃了一锄头,脊背瞬间火辣辣地疼,仿佛骨头都被打断了似的,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
  泠兰王妃站在不远处冷眼瞧着,那些百姓看似打得毫无章法,其实每一下都挑着那十来个御军的软肋攻击,他们的武器没有致命性,所以选择打脚踝、膝弯、肋下等地上,伤害不大,但足以令人失去行动和反抗的能力。
  或者说,他们本也不是百姓。
  帝京有哪些百姓,可以在御军面前抢走佩剑,可以有胆当众群殴皇帝的侍卫?
  不过须臾,那几个扛着锄头镰刀的百姓眼见御军早已没有抵抗的能力,其中一个一声吆喝,一群人跟来时一样,转瞬消失在街侧,仿若空气。
  御军连连叫疼,一个个像软体虾一样匍匐在地上,姜文天咬牙抬眸,眸间愧色与怒色一闪而过。愧的是自己一身武艺竟敌不过几个百姓,怒的是泠兰王妃完全不给他们面子,甚至这一打不仅打的是他们,也打的是……皇上!
  其实那些“百姓”,他看得出都有武力,情况很明显,泠兰王妃派了成王府的人来,明面上教训他们,实则是借此事强迫皇上见她一面。
  姜文天气得不轻,身上酸疼至极,他咬牙单膝跪地,字从齿缝间挤了出来:“王妃,我们兄弟几个是为皇上办事,您——”言下之意就是,打狗还得看主人!
  “噢,”泠兰王妃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步子往前跨了一尺有余,“那你就给我滚回去告诉司空昊那老家伙,人我打了,治罪什么的我也不怕,随时恭候!”她一挥衣袖,风声乍起,惊了在场众人。
  敢情王妃打御军,是想把皇上逼出来见一面?晋宵摸摸脑门,有些惊骇。
  不过他很好奇,那些扛着锄头的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却闻姜文天道:“皇上有令,近几日一律——”他的话永远说不完整,因为泠兰王妃再次强势打断了他!
  “不见?好,”她点头,手里不知何时握了把剑,“反正打也打了,不如干脆些,一抹脖子省得你们给本王妃叽歪!”泠兰王妃答得快速,剑一指人已行到姜文天跟前,晋宵怕对方虽然行动能力丧失但依旧会对王妃造成威胁,和两个家丁护着王妃左右跟了上去。
  “这……”姜文天大骇,惊的不仅是泠兰王妃这句话,而且还对自己的剑跑到了她的手里表示了极度的震惊。
  还以为刚才那群人趁乱抢走他们的剑是担心他们大打出手,却没想到所有的剑都被他们带走了,却留了自己那一把在王妃手里。
  泠兰王妃剑使得很顺,毫不费力就架在了姜文天脖子上,她风华还在,举手投足间依旧可见曾经的绝代,只是眉眼比起年轻女子来说,更多了几分阅历的故事。
  “告诉司空昊,他的江山有本王妃的一半,社稷我没有兴趣,但这并不妨碍我想给他清理一下门户!”话音刚落,泠兰王妃手上一个使劲,利剑剑刃擦进姜文天的脖颈,细细血线勾勒清晰。
  姜文天微怔,是听说过以前成王爷南征北战时,王妃一直陪伴在侧,所以这江山有她一半,按理是这么理解吧?可怎么听怎么觉得泠兰王妃这话里含了别的意思,似乎对于皇上……很有不满?
  他不能多想,因为泠兰王妃不给他时间多想,她直接转头恶狠狠对着旁人道:“都给我听进去了,现在,立刻,滚——”她刚说完,最后两个胆子小的已经被泠兰王妃的势气给吓住,讷讷地扒拉着地艰难起身。
  待几人狼狈上马,姜文天望了泠兰王妃一眼,颇有些狠意地道:“王妃的话,臣一定带到!”说完不等泠兰王妃回答,直接策马而去。
  泠兰王妃深深看了姜文天背影一眼,晋宵不知是不是错觉,听到王妃忽然低喃。
  她说,要是他身边都是这些心高气傲的人,拼尽全力打下的江山,迟早还得还回去,倒不如就换个人来坐,换个本该坐又有实力坐的人。
  晋宵有些没明白,转头看王妃,却见她并未动唇,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他呼出一口气担忧道:“王妃,咱们现在怎么办?”刚才的事情一定会惊动皇上,虽然皇上会看在镇关大军刚出征扫敌的情况下暂时不会对王妃怎么样,但世子妃现在还命悬一线,真是多灾多难。
  泠兰王妃却笑了,她这一笑和司空翊很像,或者说司空翊的笑就是随了他母亲,自信又笃定,仿佛一切都已在心中成了定局。
  “难道刚才那些人,还不够你放心的吗?”泠兰王妃转身,留给晋宵一个背影,“马车已毁,走回去吧。”她挥挥手,巧笙立即跟上。
  晋宵有些发愣,挠了挠头急步赶上追问道:“说到这个更奇怪呢,这北街本就没有民居,哪里来了那么多百姓,还帮着咱们打人啊?”
  巧笙“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朝晋宵挤眉弄眼道:“你是真笨还是假傻啊?那身手怎么可能是寻常百姓呢?”
  “啊?”晋宵瞪大了眼睛,慢慢反应过来,“难不成王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能预料到今天有特殊情况,所以安排了那些人?”他特别惊讶,看着泠兰王妃仿佛看着神一样。
  泠兰王妃笑,眼中愁色消散些许,却还留着一丝深沉。
  “等你家主子回来,你自己问他吧。”泠兰王妃往前走,声音淡淡飘来。
  晋宵一愣,主子?世子爷?世子爷人都走了还安排了这一出?可是……似乎看穿了晋宵心中所想,泠兰王妃边走边解释道:“翎儿出宫的时候尚不算晚,却没有把翊儿带回来,这说明他在准时出征和解救小歌之间选择了前者,你可有想过为什么?”她一顿,字字坚定,“因为他根本不担心!为什么不担心?翊儿对小歌什么感情我看得清楚,所以除非他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否则绝不会放心离开。”
  “老何这次坚持不参加筵席,是否有人交待他什么事情去办?”
  “小歌如果出意外,皇上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冒皇家尊严扫地的屈辱即刻押入天牢,所以这北街上,定要布置人手,他甚至可能算出因为他不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这个做母亲的总得首先想办法保下他那心尖儿上的媳妇,而对于我来说,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拦路,因此那些助我们的人,武艺肯定能和御军抗衡。可能刚才那群人只是总数量的一部分,实在到了万不得已,劫人也是一种办法。”
  “另一个便是,收押皇城,这对于咱们来说解救困难更多,毕竟权利再大,手也伸不进皇宫去,”泠兰王妃抬眸,却不见过多担心,“可你要知道,宫里还有咱们的人,翊儿既然能放心离开,至少他是有把握保小歌安全的,就是我不懂……”
  晋宵听了许久,突然发现泠兰王妃不说下去,忍不住提问道:“王妃您不懂什么?”
  却闻泠兰王妃叹气幽幽道:“不懂翊儿是如何预料到今日的情形,他是早就知道小歌只是个替嫁丫头了吗?”
  风卷薄暮,袭了几人单薄衣裳,徒留一地萧索。
  入夜,皇城,偏殿冷宫。
  宋歌裹着身上稍显凌乱的裙裾,随意扒拉开遮挡住视线的碎发,抬头细细打量这寝屋。外头灯火通明,那是因为皇帝派了重兵把守,而屋里却连一点光亮也没有,借着惨淡的月光,宋歌倒是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冷宫。
  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娘娘生前所居,整个寝宫不大,连家具都少得可怜,如今每一处角落都蒙着灰,黑漆漆的看起来格外阴森恐怖。宋歌摸黑蹭到床榻旁,一天没有吃过东西,她饿得有些昏沉,现在作为一个死囚,她是没有资格享受宫中的晚餐的,所以不如躺下,还能保持一些体力,想想现在的麻烦处境。
  躺下后视线处突然变得明朗,因为月色恰巧洒在床榻前,如那千古诗句“疑似地上霜”,宋歌看那隐在云后的弯月,半躺着摊开手掌,掌心一个捏得细小的纸条,是在她被御军带走的最后一刻,柯容趁乱塞到自己手里的。
  “丑时三刻,月落之下。”
  字条上短短八字,却是她极为熟悉的笔锋。
  是司空翊的亲迹。
  宋歌前一刻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下一瞬立刻便有些恍惚,什么什时候自己变得那样敏感了,会因他一个字便牵发动全身?手微有些颤抖,宋歌默默将八个字念了一遍,确定自己记住之后,她把纸条重新团住,然后张嘴一口吞了下去。
  也不是她饿到这种地步,只是不愿让司空翊暴露任何。
  虽然她不知道,司空翊是如何预估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的。难道……他早就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宋歌抖了抖,忽觉可怕!
  不想浪费脑细胞想这些,宋歌干脆翻身躺平,脑袋枕着胳膊闭眼浅浅思考。丑时三刻很容易理解,一个时间,她只要等到外头打更响起,再自己慢慢计数推算,没有什么问题。月落之下也没什么奇怪的,指的应该就是月光洒下的地方,现在就在床榻前,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月色会偏移,不知道一个多时辰过后,最终那银白色会停在何处呢?
  宋歌从未想过颓废甚至放弃,哪怕这次司空翊没有出手相助,她也会拼命想办法逃出,就算最后免不得一死,也总得为自己搏一回才不至于失望。她嘱托陆蒙和柯容将小瑞带回,既然柯容还帮着司空翊给自己传消息,这说明两人至少现在还拿自己当世子妃看,很值得高兴。不过他们今日散了宴就得跟着司空璟去军营,想必司空翊不会让他们插进自己这档子事,毕竟司空璟心思多,很容易会被发现端倪。
  所以宋歌思来想去,现在唯一得了司空翊吩咐可能会来救自己的人,只有老何。
  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今早老何执意不肯进宫参加筵席了,原来一切他早已安排好,不是吗?
  宋歌说不清该感谢还是如何,心里一番复杂情愫,有些无言。她仰面躺着,睁眸盯着那朦胧弯月看,似乎看着看着,那里便能现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墨发飞扬,齐眉笑眼,薄唇轻抿,一身绛紫划开旖旎缱绻,似醉了这月,也似醉了月下浅眠之人。
  宋歌想着想着便有些犯困,她想反正离丑时还久,不如养精蓄锐,且睡一觉再说。想法刚产生,下一刻她的呼吸便有些缓了,眸子撑不住地一闭,转瞬便跌入梦乡,梦里一人圈她入怀,从此无风无雨,一生庇护。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歌眉头一皱,忽然被外头一阵喧嚣给打扰,似乎极吵,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大呼小叫奔来走去的声音。她翻身,眼睛还没睁开,人已经坐了起来,忽觉眼前有些发亮,宋歌奇怪,睡眼惺忪间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然后眼前一片泛红,宋歌怔了怔,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凌晨奋战考试的蠢夏软趴趴跪在电脑前,想通宵复习可是实在太困,写了一章上传才发现零点之后不审核,只能等明早编辑上班更新了嘤嘤嘤~其实早上这章节发布的时候,我已经坐在考场里哭了,真的!
  
  ☆、第六十章 他留的路,她走
  
  木窗子上的雕花被映成红色,从开在最上面透风的阁窗里望出去,天际似火烧云,燎了半边清夜,灼了人眼。
  喧嚣一阵接着一阵,宋歌下榻急步走到门边,热浪透过门缝蚀了她侧颊,她看不到却能听到,有人在满地儿跑,嘴里大声呼着“救火”,声音却越传越远,似乎并没有朝自己这方向过来。
  宋歌一惊,外头失火了,而且看那慌乱估计火势并不小。她用力撞了两下门,不出意外仍旧封得死死,外头的侍卫不知还在不在,竟没有一个人进来管她这个死囚。
  宋歌皱眉,现在天气干燥,冷宫外全是破败的断木和残屑,火势蔓延过来几乎立刻便能燃起熊熊大火,自己困在这被封死的地方,要怎么出去?
  第一反应便是抬头往上瞧,唯一的出路在上面,那几乎开在屋顶的天窗。可是暂且不说那高度自己根本上不去,万一片刻后火势变大,那唯一的出路同时会转变为致命的死路,因为那里是空气唯一流通的地方,烧得最快也最旺。
  再转头,宋歌盯上了床榻那一方破棉被,可是屋子里没有水,房门也上了锁,普通的逃生途径,对她毫无用处。
  思维转动不过一瞬,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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