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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嫁妖孽世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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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路,就着夜色靠树休息着,横七竖八睡了一地,只有领头那人一身浑黑,擦着自己身侧佩剑一下一下,似永不知疲倦。他抬头,有下属过来请示:“大殿下,问过附近村民了,前头有座城,不过还需急行两日夜的功夫。”
  这几天都是风餐露宿,士兵们的体力都达到了极限,更不要说那些腿骨松软的老太医了,一个个不是喊累就是要休息,队伍速度生生被拖慢,如果不是为了到西北能有人诊治那些难民,他早就一剑杀了这些个拖后腿的了!
  急行两日夜才能进城,可现在莫说那些太医,将士们也走不动,紧赶慢赶到城里,估计少说也得三天。
  司空祁沉了眉,复又问道:“那城内可有难民?”他不希望沿途再被其他给拖住去往西北的步伐,如果每经一城都有难民需要他接济,皇帝交给他的任务就得延迟再延迟,所以除非城中没有难民,否则宁愿一路风餐露宿,也不要无端拖了速度。
  西北才是他的目的所在,西北不仅有瘟疫,还有他的……将来!
  “天明继续赶路,你照旧先行,探清楚了城内的情况再来汇报。”司空祁摆了摆手,那下属领命而去,留他一人皱眉深思。
  明日该去信问问步长安了,宋歌的事总像一块沉石,压得他心上烦闷,要是真能除了她,虽说对于他自己来说没什么重要的意义,但能让司空翊难受的事,他总乐意去干。
  想着,司空祁便觉自己前路开阔,既有东衡孙适光将军协作,又有步长安十万铁骑相助,如果西北真的瘟疫横生,那么那里便是无人之境,随他马踏山河!
  唇边得色渐起,似乎都能看到自己登基时的场景了。
  他目光放远,顺着月色投到帝京所处的方向,那里却已乱了套。
  半个月,宋歌的空棺在成王府前厅停了半个月,府内所有人披麻戴孝守灵半个月,泠兰王妃日夜不分诵经半个月,小郡主哭哑了嗓子一声不吭半个月。
  帝京传着关于那闭门不出的成王府里所有稀奇的事儿,传得最盛的便是帝驾亲登王府门,结果却被王妃给轰出来的那一次,听说皇上并未恼,转头就差人往镇关大军去的方向赶了。
  而后,在第十五天的傍晚,成王府府门突然大开,那个叫晋宵的少年垂着脑袋红着眼,一身素白站在门口散纸钱。泠兰王妃就在后头,身边小郡主搀扶着,一字一顿昭告众人。
  “祭我成王府世子妃,永为司空氏人。”她说,眉眼坚毅。
  听到这话的人心惊肉跳了许久,泠兰王妃一语,等于是当众挑衅了皇威!她直言宋歌乃成王世子妃,生生打了皇帝一巴掌!
  皇帝很快就听到了消息,为了护住帝家颜面,也为了不影响前方镇关大军的军心,皇帝下旨软禁了成王府众人,皇室与成王府关系的破裂迫在眉睫,自此成王府大门不启,断了和外界一切联系。
  翌日鸡鸣声起的时候,一骑烈马出了成王府后门,有女子倩影渐行渐远,慢慢便融入了晨色。
  ------题外话------
  此章信息较多,妞儿们可得看仔细咯~(≧▽≦)/~我还是世子的亲妈,给他放出来玩一会儿再继续关禁闭!
  
  ☆、第六十八章 准备
  
  晨间,宋歌敲开隔壁的屋门,小瑞已经起了身,瘸着一条腿靠在墙边给她开门。宋歌有些意外,看桌上应该是用来盛汤药的碗已空,忍不住问道:“温自惜开得药?他……这么早就出去了?”
  小瑞点点头,转身艰难走到桌边,宋歌想扶他却被轻轻推开。小瑞从饭盒里端出另外一只碗,递到宋歌手里解释道:“温大夫说这是你的药,还热着,快喝,”他看宋歌送到了嘴边,才继续道,“温大夫一早就跟几个府内的衙役去看药材了,他说药方能开,可以暂时控制姚大人的病情,但几味药都不常见,如果药铺没有就麻烦了。”
  小瑞说完宋歌手里的碗也见底了,她随意抹了下嘴,把两个空碗放进饭盒,随即转身往外走,“小瑞你在屋子里歇着,我出去一趟就回来,”她不放心,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交代道,“就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小瑞浅笑,朝宋歌挥了挥手道:“知道,你自己小心些。”他清楚宋歌要去忙关于和熊大打赌的那一事,如果不是自己现在伤得重会拖累她,他其实根本不放心宋歌一个人去冒险。
  宋歌颔首,转头走了出去。
  刚出司县府,就有人围上来扒着宋歌胳膊急吼吼道:“宋姑娘,今儿是第一天,你要让咱们做啥不?”
  宋歌皱皱眉,抬头瞥见熊大等人倚在墙根处看她,似等着看好戏一般,她忽起淡淡好胜欲,转头语调微高道:“城中可有规模较大的丝绸店或者成衣店?”
  众人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有是有,不过掌柜的都跑了,”有人出声回答,随即不解问道,“现在这情况,难道你还想穿新衣?”
  城中许多店铺一夜废弃,除了粮食铺第一时间被抢空,其他地方几乎是无人问津。眼下刚入初春,夜间虽依旧有些刺寒,但有时候歇在店铺屋檐下倒不觉得冷。吃饱才是第一要事,他们这里所有人,哪怕身上破破烂烂,也从未起过换件新衣服穿穿的想法!尽管这武城成衣店里有大把好看的衣服!
  “穿,为何不穿?”宋歌反问得毋庸置疑,她一挑眉扬声道,“想吃肉,那我要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收拾自己!”
  众人惊讶,却听宋歌一字一句从容不迫道:“城内有井,打水洗漱,洗干净了自己去成衣店挑喜欢的衣服穿,当然衣服有限,挑不到的还穿现在这身来,日落的时候司县府门前集合,”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许争抢,想活命想吃肉就别起内讧。”
  站在下头的难民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动作,似乎宋歌的安排太古怪,基本上没有人相信。
  宋歌却也不急,只摸着下巴好整以暇道:“不信我,肉绝对没有,信我,万一有呢?”她语调轻松,也正是这份轻松,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也是,有办法就去尝试,就算再不济,把自己收拾干净也没错,何乐不为?
  这么一想,人群呼啦啦就散开了,宋歌眉眼微蹙,半空里目光和熊大打了个照面,瞥见他目露疑惑,又似夹杂着淡淡深思,宋歌颇有些惊讶,如果这熊大少了那份莽撞粗蛮,其实还算得上能人。
  她转身,朝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要干大事,先得把地形摸清楚。
  宋歌一路看去,其实武城偏小,一条主街贯穿了整个城心,两侧店铺鳞次栉比,胡同虽有,但并不多,且大多分散在街头和街尾,不利于躲藏和伏击。她有些头疼,明里估计不好下手,得来暗的。
  宋歌抬眼,店门紧闭的商铺很多,她要选择哪一个?逐一看过去,药铺、客栈、酒家、成衣店……等等!酒家!
  宋歌步子顿下,又返身折回,眼睛在“第一酒家”四个字上停了许久,忽然一拍掌挑眉,就是它了!
  诱司空祁进城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得寻个身份混到队伍里,西北之途长远,他们三个虽有地图,但还是得一路摸索着过去,到西北不知猴年马月,不如跟着司空祁,既安全还包吃包住,一举多得。
  行军忌酒,司空祁治军如何她不清楚,但据说随队的那个太子妃的亲爹苏丙山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太医带头破酒忌,那些个没点毅力的还不得跟着进酒家?宋歌主意敲定,准备打道回府。
  诱司空祁进城虽然需要众人扮作一副和乐安稳的假象,让他以为城内并无难民,只有生活自得的武城百姓,但这假象仅靠衣着远远不够,她还得再想其他办法。
  她抬头,不觉间城门已近在咫尺,总觉得还少了重要的一部分。武城现在最大的漏洞是难民多侍卫少,如果要制造和乐的假象,粮食也不可或缺,眼下难民可以乔装成店铺老板客栈掌柜,粮食的话……熊大那里似乎还有他们的一匹马可以充数?就差人数极少的侍卫一关还需注意。
  宋歌眉头微拧,一个治理良好的城,首先得保证城门处日夜有人监守,而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也渐渐摸出了西庭城池的门道,白日长枪手监守,夜间火箭军守卫,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
  白天城门大开,侍卫需在城口持长枪盘查来往百姓,而夜晚城门须关,城下的侍卫得到城楼上守夜,因为如有夜敌侵袭攻击距离太远,所以城楼的侍卫人手一弓,燃了火的箭不仅攻击力大,而且在黑暗里也更容易瞄准目标,算是西庭的特色。
  宋歌现在只希望,司空祁能在夜间赶到,毕竟白天视线明朗,很多地方容易暴露破绽。
  想了许久,宋歌终于长吐一口气,晃了晃脑袋慢悠悠往回走。刚到司县府门口,就见温自惜从里头步履匆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温自惜,”宋歌叫住他,“药材寻得如何?”所幸现在那些难民都去洗澡换衣服了,温自惜跑进跑出找药材才不至于被人怀疑司县府是否有人得病。
  温自惜转身,发现是宋歌才卸下了高拧的眉头,他摊手无奈道:“缺两味药,茯苓和龙葵,我准备去另一边再看看。”
  宋歌不懂药理,只是问道:“太珍贵了?”她只听过茯苓和龙葵这名字,不知道是不是罕见的药材。
  温自惜摇头,“这倒没有,不过茯苓和龙葵都需花茎做药引,它们的花期都在初夏,如今才入春,城内没有这两味药也是正常,”他想了想又道,“关键现在姚大人连汤药也咽不下去,这比寻不到药材更麻烦。”
  宋歌闻言顿时皱眉,“你说如果是神医府上,会不会存着非花开季节的药材?”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温自惜却点了点头。
  “一般医者都会在花开之季将药材制成药丹,这样待到了急用时把药丹磨成粉就能继续用了,”温自惜解释道,“不过寻常药铺里的只是大夫,并不会有这样长远的打算。”
  宋歌若有所思,如果司空翊当初给她准备行李的时候考虑周全,那么……现在熊大手里拿着的她的那个锦囊,里头就应该有药丹!
  若她没有记错,郭宅假扮郭老的袭城,因为当时几句话撒了他们一把药!郭老是神医,可惜死得惨,但他药箱里的药应该不会错,司空翊一向谨慎,这药丹想必一直收着。
  宋歌抿唇,忽然越过温自惜往府里走,后者见她神色严肃,一时不放心她又有了什么奇怪的打算,正想跟着去看看,却直接被宋歌拦了下来:“你继续去找吧,我去厨房给小瑞弄点东西吃。”
  她说完头也不回直奔灶间,温自惜无奈,见宋歌的确进了厨房,转身便也随她去了。
  宋歌前脚刚踏进厨房,后脚一只手已经伸过砧板提了把乌黑的菜刀。生火熬着白粥的司县府衙役一阵惊骇,有人壮着胆子问:“宋、宋姑娘,你这是干啥啊?”
  宋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皱着眉在长木桌上象征性地剁了几下菜刀,然后才抬头问道:“你们这儿刀都钝了也不磨吗?有没有那种削铁如泥的?”
  一个衙役抹了把额间冷汗,断断续续回答:“吃的都是腌菜,手掰一掰就断,不需要用刀,”他解释完刀钝的理由,又接道,“削铁如泥没有,不过你身后那把大刀,是以前给羊排猪排剔骨的,算最锋利了。”
  宋歌转头,终于看到那几乎有她小臂长短的大刀,她举起来掂量了一下,颇有些重。宋歌没再纠结,直接握住刀柄往外走,衙役吓得不轻,在门口拦住宋歌道:“宋姑娘,你这是去做什么呀?”
  宋歌抬了抬胳膊,将剔骨刀举到自己下巴处回答:“找熊大去。”言罢刀一横,直接把衙役给吓得一退,宋歌大步往外,背影看来颇有些怒气冲冲。
  那衙役吞了口唾沫,转头和其他人面面相觑道:“该不是因为昨天街头斗殴一事……”说到这里他便停住了,如果宋歌真是去报复,那她拿刀……想砍人啊?!
  ------题外话------
  又进入新一轮的复习迎考期了,凌晨先发三千字,下午或者晚上应该有二更~要是没有就并在10号凌晨一起发!
  心血来潮在写新文的简介,我发现我还是只适合写简介,快把自己逗死了~

  ☆、第六十九章 不打不相识
  
  这一想冷汗就出了一身,衙役也不管手头做着什么活,扔了东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道:“要出大事儿了!杀人啦!”
  他绕司县府跑完一圈停下的时候,宋歌已经扛着刀目不斜视站在熊大跟前,街上零零散散人并不多,只有郑冲立在熊大身后,瞪着宋歌。
  宋歌并不在意,单刀直入道:“锦囊里的药丹,先给我。”
  熊大挑眉,黝黑的脸上一抹玩味:“噢?说好的给爷爷吃肉再还你东西,怎么,才半天光景就反悔了?”
  宋歌心里忽松,熊大肯定看过自己行囊里的东西,既然他这样反应,说明司空翊真的准备了郭宅的药丹!她没有半分不悦,只把握着菜刀的手动了动。
  她手上一动,熊大眉头也一动,皱出一分鄙夷来:“抄家伙来求爷还你?”
  宋歌抬眸,眉眼锐利,“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我收不回来也不会收,”她停顿须臾,突然一伸左手将衣袖挽到了上肢,右手举臂将刀搁在自己左胳膊上,“药丹有急用,现在必须给我。”
  左臂本就有伤,那条从肘间延伸到手腕的狰狞疤痕剖开她整个小臂,新肉翻出,伤疤呈白,刺了熊大的眼。
  “你……”他忽发愣,有些不明白宋歌的意思,却的确被那女子一条长长伤疤给震住了。
  “答应的,有肉才能拿回东西,我割给你,两块,你还我两颗药丹。”宋歌手起刀落,不等熊大反应菜刀刀刃已经深入手臂,利可剔骨,她却连眉头也未皱,只是她依旧怕痛,握着刀的手抖了抖,随即“哐当”一下刀落了地。
  熊大眉头紧锁,他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刀刃,勉强推了宋歌一把,可她手臂上的皮肉,依旧还是削了一层下来。
  “你疯了?!”熊大怒道,地上血迹斑驳,映了女子白皙肤色,“吃肉老子也不吃人肉啊!”
  他忿忿啐了一口,看宋歌的目光不免多了深意。女子昨日的一身脏污已换下,脸上虽有憔悴,但精致如画,脊背挺似竹,指节青若叶,只表情凝重一字一顿道:“你吃不吃是你的事,我没有出尔反尔是我的事。”
  熊大眉心突突地跳,说不出是何滋味,“不就几颗药丹么,给你还不成?姑娘家的,何必对自己那么狠?”他说着,伸手入了腰间,锦囊未打开他就随手朝宋歌扔过去。
  郑冲一直在后头不言不语,摸着放在胸口的银票死不松手。
  宋歌把锦囊接了个正着,她没有打开,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茯苓和龙葵,还得拿回去给温自惜看看。
  仔细收进内袍,宋歌捡起地上的菜刀,又小心把左袖放下来挡住那泛着血红的皮肤,一层皮肉落在地上,看来格外触目惊心。
  “多谢了,”宋歌朝熊大点点头,“如果里面有我想要的,拿了两颗就还回来,”她说完低头看了看地上自己那薄薄一层血丝横生的皮肉,皱眉又挥刀把它剁成两半,这才舒心道,“这还差不多,两块。”说罢不管熊大和郑冲瞠目结舌的表情,自顾自往司县府走。
  刚到门口就碰上从里面急急忙忙出来的一帮衙役,他们一看到宋歌瞬间便倒抽一口气,有人扯着嘴问道:“宋姑娘,你没把熊大……”一边说他一边朝外探头张望,正巧看到熊大目光沉沉看过来,地上一滩血迹格外惹眼。
  “那血……”衙役咽了咽唾沫,有些紧张地指着外头,却见宋歌表情淡定,将染了血的刀重重放在他手里。
  “没事,吓唬吓唬而已,不叫他惹事,”她说得轻巧,余光瞥见温自惜从另一边回来,立刻转头远山细眉倒竖恐吓道,“别总挂在嘴边,姚大人要是知道我这干架的趋势还不得吓到,你们仔细着嘴巴!”
  衙役一凛,个个点头如捣蒜。
  温自惜远远便看到宋歌站在门口,他有些奇怪,还未走进便问道:“怎么全堵在这儿了?”
  宋歌不动声色把左手往身后缩了缩,抢在衙役声起之前回答:“我有东西给你,进去说,”她走得急,温自惜要赶上就必须走得更急,也就对于几个衙役捧着菜刀的诡异场景选择性无视了。
  宋歌直接进了小瑞的屋子,因为温自惜和他共处一室,里头药草味浓重,可以掩盖她身上淡淡血腥气。小瑞就在桌边帮着将几种药材分门别类,见宋歌背着手进来,后来跟着温自惜,瘸着腿给两人倒了杯水。
  “怎么了这是?”小瑞奇怪,温自惜的表情比较严肃,估计依旧没找到茯苓和龙葵。
  宋歌刚才一路进来已经把锦囊打开,右手心里攥着几颗药丹,轻轻放在桌上,“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想要的那两样?”她站得颇远,温自惜虽有疑惑,但还是先就着药丹查看了起来。
  每一颗温自惜都捏起来放到鼻间细细嗅闻,有时还不确定地检验了好几遍,他间或还抬眸扫了宋歌几眼,目露狐疑。
  “茯苓和龙葵都有,”他说,听见宋歌长吐一口气,“不过几种药材混在一起,需研磨成粉区分,得花些时间。”温自惜笑,两日的忧愁扫轻不少,但却添了另外一分情绪。
  “你从哪里得到的?”温自惜问道,这些药丹不同寻常,其中几味药很是昂贵罕见,难得能见到。
  宋歌不语,只把手又往后缩了下,所幸温自惜和小瑞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药丹上头,她快速收了剩余的,只转了话题含糊道:“司空翊走之前给的,我这才想起来,对了那个,”她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望着外头眼神飘忽,“我得去准备准备对付司空祁的事,姚大人的病就交给你们了。”说完也不管小瑞叫她,只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垂头叹息,果然撒谎都是累人的!
  半天进进出出司县府多次,宋歌也有些着急,她随意从自己屋子扯了块布扎在胳膊上,伤比较浅,止住血就行,反正疤也去不掉了,多一条少一条无所谓。宋歌把锦囊收好,先找了熊大还回去,这次他没有再言语挤兑她,只寻着一个街上众人没有注意的空隙低低问宋歌:“司县府里……是不是有人得病了?”
  宋歌眉头一跳,其实不怪熊大多想,既然宋歌那么急着要药丹,那说明病情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而熊大最先想到的,便是瘟疫。
  宋歌掂量了一下,以熊大那莽撞的性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所以她摇头,“这你不用管,咱们现在既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吃饱你吃饱,我饿着你也没东西吃,不如有时间再帮我个忙?”似乎经过刚才那一下凌厉落刀而熊大下意识推开了宋歌,她忽然觉得其实眼前这个大块头男人,应该没有表面那样……坏?
  熊大对于宋歌的态度一时也有些怔忡,他挠了挠头,脸上第一次浮现了尴尬的表情,语气却还带着那该死的倨傲:“啥玩意儿,说好的打赌最后总来找爷爷帮忙,不如认输得了,爷爷也不会吃你那瘦得没有一丝油水的肉!”
  宋歌抿唇,其实这样直性子的人,更好相处。所谓不打不相识,识了也便热络了。
  “先前我逛了一圈,城中并未见寿材铺,你待的日子长,可知道哪里有?”宋歌开门见山,直接把问题抛给熊大。
  熊大一愣,转头有些木讷,“寿……寿材铺?你要干啥?”他捅了捅身后的郑冲,“你知道在哪里不?”
  宋歌解释道:“我需要寿材铺的一样东西,如果后方队伍来得巧,咱们后日就能吃上一顿饱饭。”
  郑冲想了想,犹豫着往后指了指,“大街后头有条小路,寿材铺不吉利,按理应该开在荒僻的地方,”他一顿,疑惑问道,“队伍?什么队伍?有接济咱们的队伍来吗?”
  他语调特别高,隐隐透着兴奋,好几个换衣回来精神焕发的难民投来了目光。
  熊大想也不想敲了郑冲的头,“你小子声音轻点儿!”不知为何,熊大潜意识里觉得这消息暂时不该曝光,宋歌似乎有些信任他们,他在西北名声不太好,能得人信任的感觉令他无端觉得身心舒坦,所以并不想郑冲把消息扩散开。
  宋歌眉眼含笑,想来对熊大的反应颇为满意。
  她索性也不瞒着了,“帝京会有队伍来,但是往西北去,不见得进城,所以我要去寿材铺找一样东西,让帝京的队伍放心进城!”她说着,瞥见熊大眼里先有了一丝亢奋,然后突然湮灭。
  “为啥不进城?难道……”熊大也不傻,稍微想想便通了心绪,他顿时有些语塞,沉默半晌说道,“所以你之前说的三天后能顿顿吃肉,是想办法让队伍进城?”
  宋歌点头,把自己对司空祁的猜测说了个大概,熊大听得很认真,间或还发表自己的观点,末了他一扬眉,怒从眉心生:“奶奶的,还有过城不入的道理?咱还就得把他们给引进来!吃光他们的存粮!”
  宋歌忽一笑,转身朝郑冲指的那条小路去,熊大有些好奇,一路跟着宋歌跑,郑冲也紧随其后。
  街上的人三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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