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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相公来种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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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年哥哥与二表哥都在官学过的,今年难得全家人都在一起,不如明日差了研墨回咱庄子上,听说庄子上的河蟹现在最是肥美,前两日旺财叔还捎信来,叫我打发人去取,现在庄子上忙着翻耕抽不出人手来。”木柔桑想起重阳正好做道菊花蟹。
  木槿之还没说什么,左人佑乐了,抚着小黑须笑道:“蟹黄配美酒,哈哈,有福了!”
  “老夫人,晚饭已备好,现在可摆饭?”一小丫头进来禀报。
  左老夫人笑道:“走吧,咱们吃晚饭去,饭后,我给你们讲古,今儿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回头给你们说说。”
  左家因老夫人爱热闹又人丁稀少,吃饭都是一家子聚一起,饭后再聊会儿天,听老夫人讲讲古,木柔桑总能发现左老夫人能讲出许多旁人不能解释的事情,如她以前隔壁邻居死了,晚上家人就莫名其妙的发疯跑见人就打,又或是讲七月半时不能去河边,她居住的村子里每年在那时节都要死上几个孩童,说是水鬼要找替身,好叫自己去投胎。
  这一讲便到了半夜,左人佑见大家都倦了,禀明了左老夫人这才令大家散去。
  这一晚上木柔桑总是做恶梦,老是梦见自己掉水里了,到得早上被春染叫醒时,全身都乏力:“春染,我不想起来!”
  又觉得自己臀部有些湿湿的,难道她晚上尿床了?木柔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少。
  春染伸手把她拉起来:“姑娘,老夫人要给家里的三位姑娘订制一套新裳过重阳,等会儿裁缝就要来量尺寸了。”
  春意端了水进来,见木柔桑赖床,笑道:“春染,八成是姑娘昨晚上没睡好,老夫人讲的那些事可真是吓人,昨晚上我可是真怕床底下钻出个什么女鬼来。”
  “呸,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怕个什么劲儿。”春染心里其实也很发毛,却不敢叫春意知道,不然她定要得意了。
  木柔桑好不容易起来了,刚穿了鞋走出床榻板,正在为她铺床的春染突然小声惊呼:“姑娘!”

  ☆、第204章

  第二百零四章
  “怎么了?”她回头莫名其妙的看向她,然后突然叫道:“啊,春染,你脚下怎么有一只大手。”
  “啊!”春染吓得在床前榻板上乱跳,木柔桑与春意在一旁笑弯了腰。
  “姑娘!”明白自己上当的春染十分无奈,只得放下手中的被子走到木柔桑跟前,对不远处正在为木柔桑拧帕子的春意道:“快去厨房打些热水来伺候咱姑娘沐浴。”
  春意不解地放下手中帕子,问道:“姑娘,可是要沐浴?”
  “我没有啊!”木柔桑也不懂春染何意。
  “姑娘,奴婢先伺候你把这里衣裤换下,姑娘,姑娘。。。。。。”春染红着脸微低下头小声道:“姑娘的葵水来了!”
  葵水?葵水!木柔桑惊到了,哦,天啦,原来她家大姨妈来了!
  “春意,快去打些热水来,春染,快些准备那。。。。。。那啥玩意过来。”春染比木柔桑还要年长几岁,自是早来过了。
  木柔桑就傻傻地瞪着她手上的东西,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惊呼:“这是什么?”
  春染脸红得发烫,小声嘀咕了句:“不是啥玩意,是叫月事带。”说完便跑了出去,亏得她早早为木柔桑准备了一份,如今到是能派上用场了。
  一早上,木柔桑的房里闹翻腾了,她刚刚泡进木桶里,春染便拿了两个奇葩物什进来。
  她伸手指指春染一只手上拿着的长长布袋子?里面鼓鼓的不知塞了什么,然后伸出手指从春染手上勾起一个细长的布条,布条的一边,左右离端口不远的地方还用两个铜钩子?
  木柔桑确信自己没看错,确实是铜钩子,钩子的下方还吊着一个缩小版的吊床??
  她觉得要疯了?没有柔软的“白面包”啊,这叫她怎么活啊!
  春染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姑娘,这就是月事带!”
  又想起无人教过木柔桑这些,心中越发疼惜自家姑娘,又拿着另一只手上的那鼓鼓的布袋子,说道:“这个布袋里面装的是干净的草木灰。”
  草木灰?是草木灰!木柔桑真要哭了!
  “春染,我不要用这个。”
  她能不能抓狂啊!
  春染一脸为难道:“姑娘,要不你先将就着用用,你看把这草木灰袋子,放到这个兜兜里,然后再把这边上系上,不让这布袋子掉出来。”
  木柔桑头疼不已,大叫道:“停!春染,咱能不能不用草木灰?”
  春染一时没回过神来,只是顺口道:“大家都这么用的。”
  木柔桑的小手死死的抓住洗澡桶,打死她也不肯出来用那玩意儿。
  春染心中着急,这会子木柔桑可是不适合久泡,便朝外间的春意喊道:“姑娘的水有些凉了,春意,你进来帮姑娘添些热水。”她手上的东西可是不能沾水的。
  春意忙推开了木门进来,问道:“怎么这样久,仔细便让姑娘着凉了。”
  好吧,春意也比木柔桑大,她也在半年前来葵水了。
  “姑娘不愿意用这个。”
  春意也跟着犯愁了,大家伙儿都是用这个啊!不能怪两丫头啊,人家姑娘们也有用棉的,只是她们哪里晓得这些,唯一伺候着的姑娘比两还小。
  “姑娘,咱们先将就着用上,姑娘想用什么样的,咱们再想法子可好?”
  春染再次劝她。
  木柔桑死也不肯出来:“你去弄些棉花来,把那什么草木灰的袋子扔掉,用别的布袋子装上棉花再用。”
  好吧,她的“白面包”永别了,只能苦哈哈地用这个。
  “我记得咱箱子里好像还有些,不如我去给姑娘做上几个。”春意想起她上次做秋袄还剩了些。
  木柔桑忙叫住她:“唉,你等一下,那布袋子缝成扁长的,不要用这中又大又圆的。”
  春意先给她又添了些热水,笑道:“姑娘,你先再泡会儿,奴婢这就去给你做个来。”
  “春染,春意?姑娘怎么还没起来?裁缝师傅来量尺寸了。”
  春杏一进屋发现木柔桑的房里只有春景,春风在:“你们家姑娘呢?”
  春风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小声笑道:“好姐姐,咱们家姑娘今日长大了。”
  春杏见她略带羞涩,心中明了:“哎哟,她们人呢,这可是大事。”
  “春染姐姐与春意正伺候着咱姑娘沐浴呢!”
  春杏急道:“可是不能久泡啊,不行,我得去禀了老夫人,再去给姑娘熬些红枣红糖水来。”说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正巧春意从后罩房里走出来,便问道:“咦,刚刚那个似是春杏。”
  春风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春意道:“咱们姑娘原本就不好意思,你们到好,生怕旁人都不知道,这会可好了,怕是咱姑娘面子薄连门都不敢出了。”
  她又道:“快些过来帮忙,我记得箱笼中还有些棉花的,咱们帮姑娘再做几个,也是我们做丫鬟的粗心,没想到姑娘身子娇贵,哪用得了这种粗物。”
  几个在屋内又是一阵翻箱倒柜,春杏不过是去了另一边的老夫人屋里,又悄悄禀了此事,不多时,老夫人院里便有丫头去找了左夫人,左夫人打发贴身丫头捧了个布包来了。
  春杏得了左老夫人示意,拿了布包转身进了木柔桑住的碧纱橱,春意她们正翻出一包白棉花,笑道:“你们先不用忙活了,这是夫人刚打发人送来的,原本就给姑娘备下了,只不过因姑娘一直没有动静,夫人又怕羞恼了姑娘,便一直收着没拿出来。”
  春意忙道了谢,这才接过布包抱了进了后罩耳房,木柔桑见她不过出去一小会儿便回来了,坐在桶内问道:“你几时针线如此快了。”
  春意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原本没想着惊动老夫人和夫人的,不想春风那小蹄子嘴快,把这事儿给说出去了,姑娘万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木柔桑示意她打开布包,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原本女孩儿们便要经此一道,快些看看舅母为我准备的。”
  春染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帮春意把包裹打开,木柔桑笑道:“快拿进些给我瞧瞧。”
  春意忙蹲下来给她看:“姑娘,这些都是用白细棉布做的棉花条,瞧着就干净得很,姑娘往后可是不用犯愁了。”
  木柔桑在两丫头的伺候下,终于用上了古代版的“白面包”,感觉了一下,走起路来怪怪的,别扭得狠,心中琢磨着,自己今晚上非要在空间里生产个千儿万把条,够用上一辈子不用愁的。
  几人忙活一通这才出了后罩房,春染出门叫人去后罩房倒水,春意随她进了房间:“姑娘,让奴婢为你梳头,春杏刚才有说,为姑娘量衣的裁缝师傅来了。”
  木柔桑对着模糊的铜镜照了照,笑道:“不过是在家中,梳两个寻常双丫髻便可,省得让人家久等。”心中却对用这不防侧漏,不能在床上扭来扭去的月事带很不放心,只想快些去了快些回来。
  “姑娘,春杏姐姐来了!”春景进来禀报。
  木柔桑随手捏起一枝珠花递给春意,说道:“快些请她进来。”
  春风已帮她挑起帘子,春杏端了一个青瓷小碗进来:“姑娘,这是奴婢打发人去厨房特意为姑娘熬上的,快些趁热喝了。”
  木柔桑接过小碗,拿起瓷勺搅动了几下,发现已经凉好了,便端起来小喝了两口,温热的甜汤下到肚子里,似一下子把小腹的涨痛驱走了。
  “甜度适中还放了一些些姜,春意,赏!”
  “是,姑娘!”
  春意放下手中的梳子,拐去屏风后,打开柜子取了个小荷包出来递给了春杏。
  “谢姑娘赏!”春杏接过荷包忙道了谢。
  “听说裁缝来了,可是量过其她人了?”
  春杏怕她尴尬,笑道:“原本是等着一起量了,结果姑娘这不是有事嘛,老夫人便叫裁缝师傅先给老爷并几位少爷量了,现下刚到正厅呢,老夫人便命奴婢来请姑娘。”
  木柔桑不再出声只让春意把头发梳好,这才随了春杏去了正厅,到时左老夫人,左夫人,几位姨娘并两个庶出的表姐妹都在,她先给几位长辈请安,又问候了两位表姐妹。
  左夫人见她过来,忙把她拉了过去,笑道:“你外祖母可是只等着你了,来,来,来,裁缝师傅,帮我家几位姑娘量量尺寸。”
  木柔桑举目望去,原来裁缝师傅是个男的?她抬头看向左夫人。
  左夫人见她站在那里不动,笑道:“那位男师傅是给你舅舅和哥哥们量衣的,刚才不过是给咱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便留了他说会话,刚才正商量着给你舅舅和你哥哥们扯什么颜色的料子。”
  那个男裁缝领着几个绣娘一起上前来给她请安,木柔桑回了礼,这才有个长相憨厚的绣娘站出来道:“姑娘们,刘家绣娘子请来!”
  夏雨引领大家进了屏风后,这刘家绣娘子常年行走于大宅门内,一双眼睛早就能听声辩人,早早便知道左府有位客居于此的貌美表姑娘,如今三位姑娘齐整整的往这儿一站,她一眼便看出来,站在最里头那位大约十二岁年纪,身形苗条,乌云秀发轻垂。
  木柔桑见刘家绣娘子望向这边,礼貌地朝她浅笑,露出两排白如雪的糯米牙,眼珠漆黑明亮,只不过是笑意涌出,便似满室生春,甚是灵动。
  “刘家绣娘子,夫人交待了,表姑娘是客,先给咱表姑娘量衣。”夏雨性子不似春杏般温润,讲话也生硬了许多。
  刘家绣娘子忙上前给木柔桑量衣,却发现她的皮肤细腻嫩白,一看便识养在深闺人不知的娇姑娘。
  木柔桑耐着性子待刘家绣娘子量了衣裳,左夫人已打发了翠鹦捧了布料板进来,把板子搁在一旁的八仙桌上,说道:“姑娘们,夫人打发奴婢把所有适合姑娘们的料样子拿了进来,夫人说了,今年大家难得在一起过重阳,便叫姑娘们多挑几身衣裳。”
  左家庶出的二丫头喜形如色:“母亲真这样说,翠鹦姑娘可要替我们好生谢谢母亲。”
  “夫人说了,大姑娘,二姑娘也大了,是该裁些鲜艳好看的料子做几身好衣裳,想过些日子带两位姑娘去参加赏菊宴,还道,可惜表姑娘要回老家,不然一并儿过去。”
  木柔桑笑道:“无妨,回头跟舅母说一声,我可是还要继续赖在这里,外祖母不赶我走,我可是舍不得这有吃有住有姐妹陪着的地儿。”
  左家庶出的大丫头笑道:“表姑娘真是嘴儿甜,难怪三姐妹中,祖母最是疼爱你,听说前儿得了些甜葡萄就只留了些给你,我们可是连个皮皮都没有见到。”

  ☆、第205章

  第二百零五章
  木柔桑很不喜同这两个庶出表姐妹相处,就是因为这话里话外绵里藏针,丫滴,她外祖母疼她又怎样!有本事自已去争取啊,在一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凡两位表姐妹对她友善点,她也会稍微提点些,偏是那眼皮子浅的,她才不想给自己揽麻烦,没得烦心不痛快。
  一旁的春染却不干了,微微一笑,说道:“瞧大姑娘说的啥子话呢,那些东西不过是咱姑娘的庄子上孝敬上来的,咱姑娘怕老夫人贪嘴,便每次只送了些许过来,待她吃完后再送,不知是那个嘴碎的背后瞎嚼舌根子。”
  “咳,刘家绣娘子,尺寸可是量好了?”木柔桑轻言细语的问向正在聚精会神偷听的刘家绣娘子。
  她不自觉的抬头看向木柔桑,见她一双美眸死死盯住她,上一刻还是春色暖阳,这一刻却三九寒冰,这是在警告她管好自己的嘴巴。
  “哎哟,姑娘,小娘子刚还在想姑娘适合什么颜色的布料,姑娘,你看这鸨色,踯躅色,山吹色,黄绿色,都极适合姑娘的。”
  刘家绣娘子可不敢得罪了她,讨好的给她挑出一些颜色极明快的。
  木柔桑看了一下,又道:“鸨色浅了些,又不是银丝暗纹锦缎,我就要了这踯躅挑白梅锦缎并这刻丝银杏叶黄绿锦缎。”
  翠鹦瞧了有些少,便道:“姑娘不若再添几件?”
  一旁的春染笑道:“翠鹦,咱姑娘前些日才做了四套秋衫,现下本就不缺,便只多添了两套。”
  “正是呢,对了,春染,我记得咱们这一次秋上来府中时,还带了些料子过来,回头你给各个房里送去一些,再给翠鹦她们并外祖母房里的大丫头也分上一些,想来那些料子是够了。”
  “小蹄子,这回重阳你也可以做两身新裳了。”春意在一旁笑着起哄。
  翠鹦忙道:“夫人前儿把料子拔给我们了,好春意,你是见过我那块的,这会可不能分一样色的给我。”
  春意笑道:“知道了,保管不同先前拔下的相撞。”
  木柔桑直接无视两位庶出表姐妹看向她的包含羡慕、嫉妒、眼红的眼神:“好了,你们别光顾着自己快活,还是先让表姐和表妹都挑上一些吧。”
  她说完带着自己的丫头先退了出去,又去了左老夫人那边说笑。
  左家庶出的二丫头小声嘀咕:“得意个什么劲儿,不就是带了几块料子来嘛,也不见得有多好。”
  翠鹦正悄经过她身边,听她这样一说便停下来了,笑得很清甜的问道:“即如此,二姑娘,不妨也赏几块绸缎料子给奴婢,也不拘料子好不好,只要是绸缎的,奴婢就欢天喜地了。”
  一旁的大丫头忙拉了拉她的衣袖,抬起头来笑道:“翠鹦姐姐,四妹妹不过是随便说说,哪就能当得了真,好啦,我们快去挑料子,莫叫母亲与祖母久等了。”
  翠鹦看了她一眼,又见这小间内只剩左府人便不再多言,心中却打算把这事儿告诉左夫人知。
  待到新裳做好又过了些日子便是重阳,这一日,木柔桑便挑了那件踯躅色的新裳图个喜庆,重阳自是要登高插茱萸。
  木柔桑收拾好自己带了丫头们行至左老夫人坐着正厅里,见几个孙子辈的早就过来了,一时屋内热闹非凡,俊俏的,风流的,一表人才的,温婉的,清纯的。。。。。。
  难怪左老夫人极爱孙子们,这一屋子的樱花嫩柳真是赏心阅目。
  “小表妹,快来,祖母正在讲重阳节的来历呢!”左人贤眼儿尖,最先看到她进了屋子,也不与她客气,忙招手示意她过去。
  木柔桑给左老夫人请了安,又与兄弟姐妹们见了礼,方才笑道:“外祖母,外孙女儿老远就听到您的笑声了,不知是讲什么古啊!”
  “不过是说为何叫重阳节罢了,你这小猴儿又贪睡了,你哥哥来时还说你很快便会起,这回他可是赌输咯!”左老夫人看着越发水灵的木柔桑心中更添喜爱。
  她转头看向木槿之,打趣道:“哎呀,哥哥可是输银子了?”
  “哪里会如此俗气,槿表哥可是把他最喜欢的那块端砚给输给我了。”左人贤不无得意,又道:“我们三人打赌,唯我赢也,我哥输了一块上好镇纸。”
  木柔桑转转眼珠子道:“即如此,我便添个彩头,送二表哥一些上好宣纸。”
  “浑说,他能少得了这些个东西,不过是图个痛快罢了,你这小猴儿又开是绕弯弯了!”左老夫人笑骂她。
  又转头对正在喝茶的左人贤道:“你得了你妹妹的宣纸,可也要挑些好东西送给她,不然,我就扒了你的皮。”左老夫人看几个说得痛快,便也插上一脚,端是为了看左人贤跳脚的样子。
  “祖母,我那屋子里收的东西哪有姑娘家能用的。”左人贤很是叫屈啊!
  木槿之刚失了一块心头好,这会子也不客气猛下狠手,笑说道:“旁的自是不行,我瞧着你案头上的那对白玉麒麟把玩,最是适合我家妹妹玩耍。”
  木柔桑闻言很想捂脸,木槿之这是又要坑左人贤了。
  左人文在一旁落井下石,笑道:“恭喜弟弟,丢了西瓜得了芝麻。”
  左人贤看看两人,再看看十分无辜眨眼的木柔桑,他这回可真是亏大了,原本他还想赚上这两样,没样到反把自己折了进去,只得打发了人去把那对白玉麒麟取来送给木柔桑。
  左老夫人看得大笑,指着他道:“看把你心痛的,我知道你案头上的那对白玉麒麟很是不错,春杏,去开了小私库,我记得还有个百年小紫叶檀的鎏金描花首饰盒子,那个最是适合装那对白玉麒麟,那盒子还是你们爹爹在京城那会儿淘换回来的。”想了想又见孙子孙女们都在,便叫住正要出门的春杏:“我记得库房里还收着些上好的文房四宝,给他们三兄弟一人挑上一套,还有再把那个玉珠五彩缨络拿出来给桑丫头,还有我年轻时得的首饰挑几件出来给大丫头、二丫头。”
  春杏待吩咐完便去了开小私库,木柔桑赖在左老夫人的身边,笑道:“多谢外祖母厚爱,正好我那里收了不少宣纸,平素是为哥哥准备的,等会儿使人往各房里送上一叠。”
  左老夫人闻言先是一顿,不着痕迹的看了坐在一旁的左家庶出的女儿,这才笑道:“你这小猴儿,天天拐着弯儿来挖外祖母的嫁妆。”
  “那是外祖母痛惜外孙女,方才叫外孙女得了便宜去。”
  一边的木槿之朝她递了个眼色,又看了那端坐一旁的两个庶出表姐妹,木柔桑明其意,左老夫人并不会因为嫡庶之分而不疼庶出的,在她老人家眼里,这都是她的孙子、孙女,断没有太过厚此薄彼。
  她又指着左家两表姐妹,笑道:“三表姐,四表妹,我不似外祖母出手阔绰,也没那些贵重的古玩儿送你们,不过,先前自己打了两套时兴的珍珠金钗,便分两支与你二人。”
  这时春意笑着提醒:“姑娘,不若再挑些时兴的花儿送予两位表姑娘。”
  “是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外祖母,我哥哥的同门师兄时有从京城捎些小礼物过来,春意,你快些去拿来,好叫两人挑上些今儿戴。”
  又道:“这些花儿都是京里才流行的,想必三表姐,四表妹定是喜欢。”
  左老夫人把她搂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叫:“亏得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了,也不枉外祖母疼你一场。”
  木柔桑一直与左老夫人住一起,春意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便把东西取来了。
  手上捧着三个盒子,一大三小,大的便是装了绢花,小的是雕花长首饰盒看着很是精致,春意在木柔桑的示意下打开给众人看,两支一模一样的金钗正放在红锦缎上,上头的白珍珠有小手指头大,还有一只却是凤头钗,上面衔的是五彩流光黑珍珠。
  “哟,怎么还有黑色的?这可是难得一见呢!”左老夫人满眼惊叹,翅是錾金镙丝翅,远远的便能看到那飞翅轻颤,似欲振翅飞翔,一对火红的凤眼微眯带着一份得意,一丝高傲,八分大气,她是越看越喜欢。
  “外祖母,可喜欢?”
  木柔桑这几年可是没少得左老夫人的赏,那些首饰可是装了有满满一盒子了。
  “喜欢,怎不喜欢!这凤钗上的黑珍珠可是难得一见,也就上了年岁的老人才压得住,我还是那年在京城,见过信王老太妃头上戴过这么一支。”她人老心不老,当时没少羡慕老太妃头上的那只珠钗,没想到几年后她也能得上一支。
  “你这孩子,又乱花钱了,我这么个老太婆子还有几年能活的,没得糟蹋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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