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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骄纵-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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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楚大老爷让楚二夫人带梅姨娘进宫看望楚清妍，主要还是因为楚大夫人跟楚清妍关系不好，楚大老爷怕将楚大夫人放进了宫，别说说好话安慰楚清妍了，别没将幸灾乐祸掩饰住，让楚清妍越发难过就不好了，所以自是让楚二夫人带着没品级又未奉召，没法进宫的梅姨娘进宫。
楚二老爷听了楚大老爷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楚清妍要出了什么意外，对他同样不好，所以自是应下了，然后又道：“其实兄长也不用担心，这几天朝中已有人抱怨，陛下被妖女勾引，耽于享乐，不处理国事，除非陛下一意孤行，要不然那李氏也长久不了。”
楚大老爷苦笑道：“哪是担心李氏，她不足为虑，我是想让梅氏进去问问皇贵妃，她最近跟陛下的关系怎样，要是不好的话。咱们得早做应对准备，毕竟要是不好，没有李氏也有其他女人。”
楚二老爷点点头，道：“兄长所虑极是。”
当楚家已有一定权势时，怎么保持楚家的昌盛，就成为两兄弟要考虑的问题。
当然他们不笨，也知道这个保持。还不能触犯皇帝的忌讳。楚大老爷和楚二老爷自然也知道，如果权倾朝野，只怕皇帝是不喜的。所以两人的官虽然越做越大，行事却相反，越发低调，并约束自家子弟。不能惹是生非，让政敌捉到把柄。
所以他们俩说早做应对。不过是准备探讨一下如果有新的宠妃出现，楚家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倒不是什么谋朝篡位之事，他们还没那么大胆子。
就在楚家两兄弟商议的时候。被大房二房三五不时敲打一番，所以老实规矩了许久、早就分出去的三房也活跃了起来。
楚三老爷当年做了七品小官，这些年就一直在这个位置上没动过。楚三夫人心里面暗暗揣测是不是大房二房做了什么手脚的缘故，心里那是非常愤懑的。但因楚皇贵妃得宠，她当年曾说过楚皇贵妃的坏话，还被楚皇贵妃生气勒索走一千两银子，害怕楚清妍这会儿得宠了，想秋后算账找她的麻烦，所以再怎么讨厌大房二房，也不敢说大房二房任何坏话，相反，还害怕楚清妍会找她算账。
这回，她的春天终于到了，楚清妍那个贱丫头，眼见得就要失宠了，如此，让楚三夫人能不幸灾乐祸吗？一张臭嘴又在外面嘀咕了起来。
不过跟楚大夫人和楚大奶奶一样，在楚清妍没真的失宠前，她还不敢怎么乱说话，顶多是跟自己的亲朋好友私下嘀咕嘀咕，却不敢跟不熟悉的人嚷嚷，怕传的到处都是，传到了楚清妍耳里，到时候她没失宠，可就要麻烦了。
楚三夫人以为自己说的隐秘，但跟别人说的多了，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守口如瓶呢，所以她那些亲朋好友再传播开来，楚家不久自是知道楚三夫人又在外面碎嘴，说什么她一早就看出来楚清妍不能长久了，说什么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人老珠黄了迟早会失宠，谁让她不是中宫皇后呢，要是正妻，就算失宠了还有个皇后的名分，轻易不会废掉的，她这不过是小妾，一旦失宠，搞不好皇贵妃的名分都会丢掉，被新宠夺了去呢。
楚三夫人自觉这次自己没有添油加醋地造谣，而说的是实打实的话，不过就是这种话，传到楚家后，梅姨娘听了不免气的咬牙切齿，只是她现在担心楚清妍的情况，也没时间找到楚三夫人的新家骂她，所以只能忍着，不过已打算，要是楚清妍没事，她肯定要找到三房门上，再将她臭骂一顿，让她新家边的街坊邻居知道，这楚三夫人是个什么人，逼的这贱人只能再次搬家。
搬家也是很辛苦的，看这样折腾几次后，这死女人还敢乱说话！
因担心楚清妍的情况，在楚大老爷跟楚二老爷谈过后，楚二夫人便向宫里递了求见帖子，如今皇宫是楚清妍当家，看二婶要见她，她跟楚二夫人没什么矛盾，自是马上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楚二夫人便带着梅姨娘进了宫。
刚双方见过礼，梅姨娘便急着问道：“娘娘，那个李六娘是怎么回事啊？”
楚二夫人看梅姨娘抢着问，也没怪她，想着她可能比自己更急，所以抢在自己前头说话也很正常，再说了，楚清妍是她女儿，由她问也好，刚好省了她的事，她就老老实实当个领路人就行了。
楚清妍本以为这是快年底了，家里人按例过来见见自己，没想到却是打听这个，不由道：“没怎么回事啊。”
“还说没怎么回事呢，听说她跟陛下天天在一起，还听说马上就要进宫了，有这么回事吗？”梅姨娘道。
“这都是外边的流言吧，信不得的。”楚清妍道。
“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肯定有一定的可信度。”梅姨娘道。
“也许吧，不过除非李六娘真的进宫了，我才信。”楚清妍还是这样坚持，道。
梅姨娘看楚清妍坚持不信，觉得她是在自欺欺人。于是便急道：“等她进了宫，就晚了！”
楚清妍皱眉道：“姨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晚不晚的？”
梅姨娘因为着急，不免提高了声音道：“娘娘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李六娘这样会夺了你的宠啊！”
楚清妍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梅姨娘看着楚清妍这云淡风轻的样子，简直要抓狂了，道：“还能如何，你要想办法固宠啊！”
楚清妍无奈地道：“陛下若有心。我想办法也没用；陛下若无心。也不用我想办法。”
“话虽如此，但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强。你没做，怎么知道没用呢？”梅姨娘道。
听着这个类似现代“你做了可能有50％成功的机会没做成功几率等于0”之类鼓励人奋进的话，楚清妍道：“那姨娘觉得，要怎么做呢？”
梅姨娘听问。大脑便全速开动起来，而后想到了跟丁嫔她们差不多的方法。道：“我回去看看你外家……哦你堂姑祖母家几个年轻女孩儿，应该都是漂亮的，到时送一两个进宫来，就算没法帮你固宠。起码分了李六娘的宠，让她没法独宠也好，只要她没法独宠。生孩子的可能就大大降低了，那娘娘你也就安全了。”
梅姨娘这会儿已不要求楚清妍夺宠了。只求能保住孩子的唯一性，只要所有皇子都是楚清妍出的，那楚清妍没宠也不怕。
楚清妍没想到梅姨娘想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方法，不由无语。
说实话，她对梅家可没什么好印象，当初跟自己血缘关系最近的娘家，在自己位升皇贵妃后，都没敢怎么嚣张，她们一个外家，竟能比楚家还嚣张多了，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虽然如今受到了惩罚，但楚清妍也没想过跟他们家再沾上边，免得到时别说帮忙了，别连累她就算不错了，于是当下便淡淡地道：“姨娘还不知道他们家人的性格吗？要真让梅家姑娘进了宫，得了宠，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来呢。”
梅姨娘听了楚清妍的话，脸上不由有些火辣辣的，毕竟她也是梅家人啊，女儿这样说，也太打她的脸了，于是便讪讪地道：“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那是因为我没纵容他们，没给他们撑腰，他们知道我不会向着他们，自然不敢怎样乱来了，将来梅家姑娘若得了宠，不明是非，在他们行事无法时纵容他们，给他们撑腰，你觉得他们不会乱来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只怕没姨娘那么乐观。”楚清妍道。
梅姨娘以为楚清妍不喜她娘家的人，于是也不再坚持了，毕竟还是女儿的地位最重要，要真被娘家连累了，那她都要倒霉了，于是便道：“你要不喜欢你堂姑祖母家的孩子，那姨娘帮你从楚家本家挑几个怎么样？”
楚清妍看梅姨娘纠结来纠结去就是想跟丁嫔她们那样塞人进来，不由皱眉道：“等李六娘真进宫了再说吧，反正到时再送人进来也不迟。”
其实她这不过是敷衍罢了，自然没想过真弄人进来的，毕竟赵沐已将他的计划跟自己说了，说过不会让李六娘进宫的，她还是相信他说的，毕竟对方要真喜欢李六娘，没必要骗自己。
梅姨娘看说服不了楚清妍，想着到时再送人进来倒也行，只得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吧。”然后又道：“陛下最近对你还好吗？”
“当然，对我一直挺好的。”楚清妍不能说违心的话，便点点头，道。
听楚清妍信誓旦旦地说皇帝对她挺好的，梅姨娘并不能放心，她觉得女儿有可能在粉饰太平，于是便道：“你可不能为了面子问题，跟我说假话。”
楚清妍不由失笑，道：“我跟你们说假话做什么？要是你非要听陛下对我不好的话，那你们那样认为也行啊。”
梅姨娘听楚清妍这样说，没办法了，只得道：“好吧，姨娘相信你就是了。”
正在几人说话的当儿，突然听见门上宫女进来禀道：“娘娘，李六娘又来求见您，这次还有几个妃嫔随行。”
那些妃嫔是这一段时间看李六娘得宠，又有太后撑腰，想着楚清妍失宠只怕就在眼前了，为了抱上李六娘这条大腿，所以跟过来的，就想着在李六娘跟前多表现表现，将来能跟着她沾沾光，得点好处。
梅姨娘和楚二夫人听说李六娘求见，还有几个妃嫔同行，不由互相看了一眼，暗道刚好可以借着这机会，看看这宫里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没跟她说我没兴趣见她么？”楚清妍皱眉道。
“说了，但是她说，是太后娘娘让她过来见您的，因此奴婢不敢擅自作主，想请娘娘示下。”
楚清妍听对方抬出太后来压她，不由再次皱眉，暗道这个李六娘，也难怪赵沐讨厌了，还没进宫呢，就想仗势欺人了，这样的人，会让赵沐想起当年仗势欺人的秦皇后的，所以赵沐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呢？要是当年未暴露前的路淑妃那样的人，也许还会有点好感。
不过对方既然抬出了太后，楚清妍自然也不能不见，于是当下就淡淡地道：“那就让她进来吧，看看她有什么事。”
那宫女领命而去，而梅姨娘则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道：“娘娘，她这有太后撑腰，只怕要找你麻烦啊……”
楚清妍笑道：“当年秦皇贵妃比现在的太后势力还大，有她撑腰，晋王妃也没怎么着我；后来康四娘康五娘有康太后撑腰，同样铩羽而归，这次李六娘其实也差不多，姨娘又怎么这么害怕呢？”
梅姨娘看楚清妍如此轻视对手，不由着急地道：“这次跟当年不一样，你当年还年轻，现在……可不年轻了。”
楚清妍想说，她年轻时也不是凭漂亮得宠的啊，后来想着讨论得宠不得宠这种话挺违合的，因为她从来也没想得什么宠，向来是顺其自然的啊，觉得说这种话没什么意思的楚清妍便没说了，只道：“姨娘少安毋躁，在李六娘没进宫前，还是不讨论这些话了吧。”
说来说去她都被说烦了。L
☆、第二三四章 李六娘的挑衅
梅姨娘看她不耐烦，到底不好再叽叽歪歪了，只心里叹了口气，暗道我是为你好啊，不听老人言会吃亏在眼前的！
两母女说话的当儿，楚二夫人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只微笑着看着，只在这时方提醒道：“李六娘要进来了，先别说了。”
梅姨娘不想让外人听到什么话，这才彻底闭嘴了。
不大会儿，就见宫门处进来一个盛装丽人。
对方穿着一身颜色鲜艳的大红高腰襦裙，衬的肌肤越发如雪，人也显的年轻活泼。
李六娘还没进宫，所以不受妾室不能穿大红的规定，这身火红的衣服，让人看着特别的朝气蓬勃，浑身洋溢着青春跳动的光芒，跟已有两子、年近三十的楚清妍比起来，耀眼的犹如盛夏炙阳，更衬的年纪已大的楚清妍似乎带着暮气沉沉，这种青春的朝气，是楚清妍没法比拟的。
李六娘显然也知道自己的长处，所以言行举止都往年轻单纯、娇俏可爱、活泼天真路线上走，以图处处衬的楚清妍已老的不像话，没有她年轻动人。
不知道楚清妍是怎么想的，反正梅姨娘一看到这样的李六娘，再看看懒懒散散斜倚在主座、看起来像猫儿般慵懒的楚清妍，就觉得被对方比了下去，心里不由慌了起来。
楚清妍这些年虽说居移气养移体，越发显的贵气、大气，有一种雍容华贵之感吧，但也缺少了年轻小姑娘那种活泼劲儿，男人都是爱年轻漂亮的，楚清妍这样，只怕是比不了对方的呀。所以梅姨娘能不心里慌张吗？
而梅姨娘心中慌张的，也是李六娘最得意的。
本来她进来，看到端坐在高殿之上的那个像神仙妃子一样的丽人，心里还有点自惭形秽，因为她觉得，自己虽比对方漂亮点，但对方的气质太好了。以至于压过了长相。为她整个人加分了不少，她在她跟前，就像个乡下柴火妞似的。
但转念想到。人家这叫成熟气质，看着虽有魅力，但未免稳重有余，清新活泼不足。男人们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只怕不觉得她们新奇可爱。只觉得沉闷无趣吧。
想到这儿，她的自信又回来了，当下李六娘嘴角噙着笑，跟其他妃嫔们一道。跪下给楚清妍磕头道：“臣女（妾身）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虽然今天她是白身，见到皇贵妃这样尊贵身份的人要行礼。但来日，等她发展好了。定有一天不用向楚清妍行礼了，不但不用向楚清妍行礼，也许，楚清妍还要向她行礼。
一想到楚清妍将来得向她行礼，李六娘脸上便不由露出了梦幻般的微笑。
皇贵妃已是妃嫔中地位最高的了，要是让皇贵妃都得行礼的人，那是什么地位？自然只能是皇后了，而李六娘便是这意思。
其实这一段时间跟陛下在一起——虽然什么都没做，两人只是下棋、听歌舞等，但就是这样，也让李六娘野心膨胀。
本来只要能进宫，哪怕得个最差的份位她都满足了，但自从这一段时间独霸陛下后，她就生出了更多的野心，哪怕是外边疯传的入宫为嫔，她都不满意了，她的目标是——中宫皇后。
就像贪婪的老太婆一开始只想让金鱼给她个木盆就满足了，但得到了木盆又生出了更多的野心一样，李六娘也是如此，得到了想要的，就还想要更多。
——而终将有一天，就像贪婪的老太婆终于激怒了金鱼，金鱼收回了一切，李六娘也会失去眼前这一切虚幻的所有的。
她这会儿自然不觉得自己贪婪，只想着后位既然空虚，本来就该立后，她虽是庶出，在现实中可能嫁不了多好的人家，但陛下看中她了啊，那便是做了皇后又如何？陛下金口玉言，别人难道还能反对不成。
而她如果做了中宫皇后，楚清妍自然是要给她行礼的了，让对方侍候自己都可以呢！
做着这样美梦的李六娘，表情看起来有点如梦似幻，楚清妍看她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不由无语，暗道跟人说话，却神游天外，也太没有礼貌了吧？不过她也懒得为这事教训对方，毕竟对方这是碰上了好脾气的她，要换了晋王妃那样的人，她就会是当年春姨娘拉下去打嘴那样的下场，所以她根本不用管她是不是失礼，因为将来她会在生活中受到教训。
然后看了眼几个跟着李六娘一起来的妃嫔，发现都是些低位的婕妤才人等，并没有嫔以上的，想着也是了，嫔以上的本来就只有小猫两三只了，更何况其中的罗嫔丁嫔都是谨慎之人，也是爱面子的，肯定不会跟在李六娘屁股后边转。
于是当下让人赐座上茶，然后道：“你一直非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李六娘看一边还坐着两个人，听说是楚二夫人和梅姨娘，便也上前跟楚二夫人打了个招呼，至于梅姨娘，一个姨娘而已，自然不值得她上前打招呼，便忽略过了，看的梅姨娘脸色难看至极，毕竟她虽是姨娘，但因女儿是楚皇贵妃，老爷又是朝廷实权大员，让她地位水涨船高，所以有时在外面行走，别人也多少会给她点脸面，像李六娘这样一个无实权新贵家的庶女，敢这样无视自己，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事，自是让她恼怒。
这会儿李六娘听了楚清妍的询问，便笑道：“臣女一直很仰慕皇贵妃娘娘，听过皇贵妃娘娘种种事迹，所以想看看皇贵妃娘娘，只是皇贵妃娘娘一直没给臣女这个机会，臣女一直深以为憾，今天皇贵妃娘娘终于答应见臣女了，臣女真是非常高兴。”
梅姨娘听着她后半截疑似指责楚清妍不见她的话，不由勃然大怒，暗道这个贱丫头，还没进宫就敢对自家女儿这样无礼。这要是进了宫，还不知道怎么跟女儿分庭抗礼呢。
不过宅斗多年的她不是傻子，虽然心里对李六娘恼怒不已，但并未说什么，免得说错了什么话，连累了女儿那就不好了。
楚清妍看梅姨娘沉得住气，没乱说话。方松了口气。她刚才还怕梅姨娘听了李六娘的挑衅，会气的骂起来呢。
楚清妍不是泥人，被人这样指责自然也会不高兴。于是听李六娘这样说，便冷淡地道：“原来你来我这儿，就是想见我一面，那这会儿见过了。可以走了。”
李六娘听楚清妍说话口气这么冷冰冰，不由恼怒。同时也有点不可思议，想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女，楚清妍不过是个小妾，怎么敢跟自己这样说话呢？好吧。就算宫中妃嫔跟民间不一样，那也是小妾！敢这样对自己，不怕自己跟太后告状。让姑妈收拾她吗？她不会觉得，自家姑妈身体不好。不能出门，就觉得自己是宫中老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算姑妈不能出门，她或怡平郡主还能传太后懿旨呢，到时照样能整的她生不如死，甚至降她位份的——太后管理后宫，自然可以升降后宫妃嫔的位份。
见对方说话不客气的李六娘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其实她一进门就不客气好不好——当下站起身来，傲然地拂了拂衣袖，道：“今日你赶我走，来日可别求我来！”
楚清妍听她这样说话，不由寒下了脸，拍了下桌子，道：“不是你说只是来见见我的吗？见到了让你走，还不行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跑到我宫里来这样跟我说话！看在太后的份上，我就不治你个失仪和顶撞之罪了，但也请你立刻、马上离开！”
“我是太后的侄女，是太后让我来看你的，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李六娘嚣张地道。
因太后的撑腰，以及陛下这些日子对她的宠爱，让她极度自信，觉得可以想怎样就怎样，自然就不把楚清妍放在眼里了。
楚清妍哪想听她继续喷粪，当下便示意两边的婆子，将她拖出去。
虽然李六娘身份显赫，但这些婆子是楚清妍调、教好的，忠心的，只听她话的，并不怕得罪李六娘，所以一看楚清妍示意，自然一拥而上，将李六娘往外架，并没谁怕得罪李六娘而迟疑，楚清妍看了不由点头，暗道这些年的调、教还不错，没像刚进王府时，很多下人因是晋王妃或谁的眼线，让她们做点什么都谨慎的很，根本指挥不动，生怕得罪了谁。
而跟着李六娘来的低位妃嫔们，看楚清妍对李六娘如此不敬，有一两个觉得在这个时候，应该表现一番，以示她们对李六娘的支持，于是当下就上前，陪笑着道：“既然是太后娘娘让李姑娘来的，娘娘好歹该给太后个面子，这样赶人，岂不是不太好？”
楚清妍看这几人帮腔，根本懒得理她们，本来么，跟这些眼看着她要落魄了就见风使舵甚至落井下石的女人们说话，就是浪费她精力和脑细胞，所以理她们干吗？只道：“将这些人也打发出去，省得脏了我的眼睛。”
那几个妃嫔看楚清妍如此狂傲，气的发抖，便有人忍不住道：“娘娘好大的谱！到处得罪人，也不怕将来出事了，没一个会帮你说话的人。”
看楚清妍不想搭理这些垃圾，梅姨娘忍不住跳出来说了，道：“不提你们地位悬殊，单说这是皇贵妃娘娘的地盘，有人上门挑衅，难道她连将人打发出去的权力都没有了？哦，只许你们挑衅，还不许皇贵妃娘娘反击了？要不然就是得罪你们了？再说了，就是得罪了又怎么样？反正左右你们都是敌视皇贵妃娘娘的，不得罪你们也不会帮她说话，所以得罪又如何？”
梅姨娘虽是骂人，但说的有理，当下就让这些妃嫔语塞了，无理站不住脚的她们，看在这方面辩驳不了，就开始在梅姨娘的身份上做起文章来，当下有个朱婕妤就柳眉一竖，道：“我们在跟娘娘说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她知道梅姨娘是楚清妍的生母，是个姨娘，所以根本不放在眼里。
梅姨娘知道自己要说自己是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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