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骄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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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了——一般人家二十两就能过不错的日子了，他家攒的钱能够别人家过十年，可不是极其了不起了，但跟楚清妍的嫁妆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别了，一想到到时自己能得到这样一大笔钱，周母就激动幸福得想晕倒——她可不会像城里那样想，遵守什么嫁妆是女子财产，夫家不得动用的规矩，哼，成了自己家人，那就什么东西都是自己家的，想有私产？没门！
　　她前一世也是这样收拾楚清妙的，可把楚清妙气坏了，偏偏她在二房地位低，也没人给她撑腰，再加上她自己也没能耐，最后钱自然就被周家人弄去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被周氏母子陷害，孤身一人，嫁到了在偏僻小地方的周家，无依无靠的，难以对抗周家一家人，也很正常。
　　一想到周母上一世对自己的折磨，也难怪楚清妙不会放过她了。
　　却说这日便是黄道吉日，周母带着个媒人，兴冲冲地来到楚大夫人的房中。
　　楚大夫人正在跟女儿商量府里事情，教女儿主持中馈，而楚清妩因前两世都没做过当家主母，对主持中馈不懂，所以自然听的认真。
　　正说着呢，听说云姨娘的姐姐来访，心中疑惑，想着她来做什么？还带着媒人？这是干吗？——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依周家的条件，敢攀三品官员千金的。
　　于是便让两人进了来，落座后问道：“周太太今天来这是？……”

☆、第三十七章　不嫌弃

　　周母听了楚大夫人的询问，便笑道：“还不是为我那儿子来的，他啊，十分仰慕你家三小姐，想娶为妻，所以我便冒昧带着媒人来了，要是大太太愿意，咱们就交换庚帖。”
　　周母因跟着儿子，也见过些世面，再加上在楚府的见识，如今说话也不像乡下妇人那样粗野无礼，而也会说些文绉绉的话了，关于这一点，周文轩还是颇为满意的，母亲越来越上得了台面，他看着自然高兴。
　　楚大夫人听了她的话不由惊讶，道：“三娘？你确定没说错？”
　　楚清妍虽然骄横了点，又是庶女，公侯人家嫡子那是配不上了，嫁个五六品官的公子，还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也没滞销到这种程度，没人要，只能配她儿子吧？
　　陪着周母来的媒人，是个普通的私媒，不由有些不自在地绞了绞手中的帕子，要不是对方给的礼金较多，她还真不敢接这单生意，但她跟那些有名的媒人比不了，跟官媒更比不了，接的都是市井小生意，赚钱难得，所以看周母给的钱较多，这才来的。
　　周母也是看没人敢做这单生意，所以只好多给了钱，请了个要不了多少钱的普通媒人，反正就是提亲么，只要是媒人不就行了，她哪知道京中大家族，一般都找官媒，且是名气较大的官媒提亲，以显示对女方的看重，根本不会找这样普通的私媒呢，只当跟乡下一样，只要是媒人就可以拉来了。
　　而这会儿，那媒人见到楚府这么大排场，她是从未见过的，刚进来就吓倒了，再看楚大夫人惊讶的表情，心中惶恐，怕被楚家打了出去，到时钱没赚到，倒是挨了一顿打可就不值得了，所以便不安地绞着帕子，想着是不是赶紧溜掉，免得呆会别被人揍了。
　　一边正在跟母亲学习管理中馈的楚清妩听了，也不由惊讶，暗道这周家，还真敢提，前两辈子这会儿楚清妍已订了亲，所以没发生这样的事，这一世，因楚清妍还没订亲，就让周家动了心思，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呢。
　　而刚进来给楚大夫人请安的楚清如听了，则不由放下心来。
　　一开始周母带着媒人进来了，还以为是说给自己的呢，毕竟楚清妍是宠妾梅姨娘的女儿，只要梅姨娘在楚大老爷跟前提一提，有楚大老爷出面，还是能嫁个不错的，楚清如觉得，他们应该想的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敢奢想的，那样的话，她就要成为对方的目标了，楚清如还因此紧张至极，她虽是庶女，但依楚家的条件，她嫁个五六品官的嫡子，还是不成问题的，或嫁高门庶子，也完全不成问题，所以如果这两人是向她提亲的，她肯定会让楚大夫人不答应的，她才不会嫁周文轩呢，举子又怎么样，京中进士多如狗，没什么背景，也就只能做七八品的小官，至于举子，如果没有背景，等授官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所以要让她嫁个寒门举子，打死她也不愿意的。
　　哪知道人家竟然还没看上她，看上了楚清妍，这让她不由既高兴又惊讶。
　　高兴于自己逃过了一劫，惊讶于，哈，楚清妍就算也是庶女，还有骄纵的名声在外，不好嫁人，但，人家好歹是宠妾之女，梅姨娘再怎么忽视女儿，也不可能让女儿嫁这样差的啊，不说别的，梅姨娘好胜爱面子，不可能让女儿嫁的太差，让她脸上无光的，也就是说，周母的奢想肯定不会实现的，如此，周家倒是脸大，敢开这个口，给儿子提亲。
　　周母看着楚大夫人惊讶的样子不由心下撇嘴，因她听过妹妹说过两房的人不是东西，特别是大房，更不是东西，而她这些时间也在她手上吃过亏，所以对她十分的不喜，这会儿看她惊讶，想着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楚清妍那样骄横，她要不娶，能有人娶她吗？如此，听到自己的提亲，有什么好惊讶的，用得着这个反应吗？
　　于是当下便道：“是的，是想娶三姑娘，虽然三姑娘的名声不太好，但我是不嫌弃的，我儿子也非常中意她，所以有意结亲，不知道大太太意下如何？”
　　楚大夫人听着她说自己不嫌弃楚清妍的话，差点笑出声来，暗道楚清妍的名声再不好，也不至于嫁不出去，就算不高攀谁，但也不用嫁那么差吧？这家人怎么能自以为是到这种程度？
　　于是当下便意有所指地道：“三姑娘虽是庶出，但咱们老爷好歹是三品大员，家里的千金，就算是庶出，嫁跟我们家差不多门第的庶出公子或五六官儿家的嫡子，那也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令公子虽然非常不错，但我要把三姑娘许给了他，只怕京中人要说我苛待庶出了，所以，这事还请周太太见谅，我要不想被人骂，却是没法答应的。”
　　楚大夫人虽然没直接说你家儿子配不上本府千金，但也暗示了出来，楚大夫人是三品诰命，地位超然，自然不用担心这样说，会得罪周母一个小小的民妇，况且，她说的也是实话，并不是故意羞辱她。
　　倒是周母一听楚大夫人这样说，脸色顿时胀的通红，自从儿子考上了秀才后，就已经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了，等儿子考上了举人，乡下那个地方，巴结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也越发得意。
　　但没想到到了京城，楚大夫人一次两次地不给她脸色看，轻视她，羞辱她，一次次的打击，自然让她对楚家上下——除了她妹妹母子——一点好感都没有，这次看楚大夫人言下之意，说她儿子配不上楚清妍，自然更是气坏了，便道：“我儿目前已是举人，明年一旦考中进士，那跟大老爷有什么区别，将来也一样是前途无量的，怎么就配不上三姑娘了？别人怎么会说大太太苛待三姑娘？”
　　楚大夫人听她将周文轩跟楚大老爷相提并论，不由气乐了，淡淡地道：“既然说跟我们家老爷比，那就等令公子考上了进士再说吧，要不然怎么比呢。”

☆、第三十八章　找茬

　　楚大夫人暗道，进士是那么好考的吗？三年才取中两三百人，这其中，大多数都是资源较多的大中小家族子弟，他们从小有名师教导，除非是纨绔，要不然大多能考中进士，只有极少数是寒门子弟，他们资源太少，又无名师辅导，只能自己钻研，想考到好成绩太难了。
　　科举虽摧毁了世家一统天下，但也只是给寒门留了个进阶之梯，让他们不至于绝望，但事实上，爬这个梯子，还是没资源丰富的大家族强的。
　　看周母拿自己儿子跟楚大老爷比，楚大夫人就想笑，要知道，楚家当年虽不是名门望族，算不上缙绅，但也是乡绅，比周家条件那是要好多了，而楚大老爷出生后不久，楚老太爷就考中了举人，之后塞了钱给吏部，选了小官，好歹也是官员子弟了，资源可比周文轩多多了，加上楚大老爷和楚二老爷都非常争气，这才一门双进士的，要不然没有资源，能这么容易吗？要知道，其实楚老太爷念书的本领，可不差于楚大老爷和楚二老爷的，就是因为他当初资源少，就没能考中进士。
　　再说了，就是考中了进士又如何？难道跟楚家差不多条件的人家庶子或比楚家条件差点人家的嫡子，就没谁能考中进士了？虽然她不会给楚清妍说门好亲事，这会儿这样拦截，也是为了女儿说的，将楚清妍送进三皇子府那个火坑，但心里算计是一回事，表面上的工夫还是可以做做的，那样还能为她在别的夫人跟前，落个为庶女着想的好名声呢。
　　所以当下又接着不卑不亢地道：“不说周公子明年能不能考中进士了，单论周太太说周公子是举人的话，难道我们府上三娘，就不能嫁个跟周公子一样中了举有前途的公子吗？如此一来，在同是举子的情况下，不还是家庭背景好的更好些？就算三丫头性情差了些，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比楚家稍微差一点但中过举的公子嫁吗？京中这么多未婚男子，我就不相信，挑不到一个愿意娶三丫头且家境还不错的人家来。那样，既然有更好的选择，我却给三丫头选个差的，别人不说我就怪了。”
　　她这番大义凛然的场面话，说的自己都感动了，暗道这话要传出去了，别人肯定要说她是个贤良人了。
　　周母来之前，本来觉得自己有信心打动楚大夫人的，结果这会儿被楚大夫人一再羞辱，鄙视，在快气死了的同时，心中明白这事只怕成不了了，于是当下只能讪讪地道：“既然大太太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不过我们还要在府上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大太太要改了主意，可以随时找老身。”
　　“好。”楚大夫人虽然含笑点头说“好”，但心里却想着，永远不会有改变主意的那一天的。
　　正说着呢，却见二房楚清妙从门外走了进来，笑道：“哇，大伯母这里好多人。”
　　楚清妙在二房那边听说周母给楚清妍提亲，不由觉得好奇，便过来看看。
　　其实一开始听周家准备给楚清妍提亲，她还是吃了一惊的，想着周家也真有勇气，竟敢求娶三品大员家的千金，吃惊之余，心里还是有点同情楚清妍的，想着三姐姐也真倒霉，上一世嫁的不好，对方是个浪荡公子，还得花柳病过世了，但好歹还是个小官员嫡子呢，家里条件总算还不错，结果这一世更不好，就连周文轩这样的人都敢给她提亲了，这下要跟自己上一世那样倒霉了，看有人会跟自己上一世那样受苦，自然觉得有点同情。
　　虽然觉得同情，但如果楚大夫人答应了的话，她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毕竟帮楚二夫人怀孕，是为了收拾汪姨娘和丁姨娘，帮楚清妍的话，不一定能得到她的感谢也就罢了，如果大伯母有意加害楚清妍，自己阻止了，对方只怕会记恨她的，如此，她自然不敢帮楚清妍了，毕竟就算帮人，也不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啊。
　　好在大伯母没答应，倒叫她松了口气，她跟楚清妍没什么仇恨，自然也没想过乐于看到她受苦。
　　虽是好奇地进来的，但一扫到周母，楚清妙的脸色还是阴暗了下，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周母身边经过了，笑着在楚清如身边坐下了。
　　上一世周母经常折磨她，她也怕她怕的要死，毕竟当时自己被她母子陷害了，失了名节，只能嫁她儿子了，怕被她儿子休了更难嫁到好的，只好忍着，但这一世，她不会嫁给周家了，依她如今四品高官女儿的身份，自然可以随便给她摆脸色，想着上一世受的那些苦，她对周母的态度就越发不好，想狠狠报一报上一世被周母折磨的仇。
　　哼，要不是当年他们算计自己，周家永远都是高攀不上她的，永远都该像现在这样仰望着她的，就他们家那条件，也敢折磨自己，这一世一定要好好报这个仇！
　　于是当下便一边嫌弃地扫了眼周母一边向楚大夫人道：“大伯母啊，怎么回事啊，三姐好歹也是三品大员的千金，怎么什么阿猫阿狗也好意思过来给三姐提亲？多大脸！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有几斤几两。”
　　周母看楚清妙如此奚落自己，不由勃然大怒。
　　对这个五小姐，周母真是恨的咬牙切齿，无他，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这女人了，从她进府到现在，一直在找她的茬，有事没事就给自己摆脸色，明明她都避着她了，有时还故意贴上来找她的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二房的小透明，还敢找自己的茬，要不是她再小透明，二房也不会为了她训斥这丫头无礼，再加上听说她先前虽然是小透明，但现在楚二夫人对她也好了不少，地位有所提升，让她不太敢得罪，要不然，她早在楚二夫人跟前告她无数次状了。
　　不过就算如此，周母当下还是忍不住地道：“楚府的家教都到哪里去了，这样狗眼看人低的，我儿子仰慕三小姐，提亲怎么了，谁规定家境差点就不能过来提亲了？再说了，我给三小姐提亲，关你什么事？就这样过来羞辱人？！”
　　一边的楚清妩听了不由微笑，看楚清妙一直针对周氏母子，她越发断定楚清妙是重生的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找周家母子的麻烦。
　　楚大夫人也觉得楚清妙的话有点过分了，就是嘛，周家提亲虽然有点想当然，但她拒绝就是了，羞辱她却是不必，要不然岂不要让人说她们楚府太刻薄了？
　　于是忙和稀泥，道：“小孩子家家的不会说话，周太太也不必放在心上。”

☆、第三十九章　周文轩的毒计

　　周母看楚大夫人这样说心里方好受了一点，不过还是一肚子气地告辞离开，跟儿子说这事去了。
　　“我以前听你姨妈说，府里就数三小姐最骄横，本来也是这样想的，现在看，这府里明明是二房那个死丫头才是最骄横的嘛，她生母都不得宠，自己也不讨人喜欢，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自信，也敢跟楚清妍一样骄横，好歹楚清妍的生母还得宠呢！”周母一脸悲愤地碎碎念。
　　周文轩听了楚大夫人还有楚清妙对自己的鄙视，心情也非常不快，眼中闪过一道阴郁光芒，最后道：“他们越这样鄙视我们，我还就娶定他们家的姑娘了！”
　　“但大太太那个贱人没同意，咱们怎么娶？”周母双手一摊道。
　　周文轩淡淡地笑道：“正常情况下当然不好娶，但，如果楚三小姐因为我而污了名节，不嫁我，还能嫁谁？要不是楚家地位高，要不然污了名节，我都不用娶为妻，纳为妾都行。”
　　给你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想着到时楚清妍失了名节，楚府怕自己不娶她，只纳为妾，大大丢脸，而求着自己娶她的情形，周文轩眼中不由带上了得意的笑。
　　周母听了周文轩的话，在微微一愣之后，便将那点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太下作了的想法丢到了一边去，暗道她们乡下为了省去聘礼，经常鼓动儿子勾引别人家的闺女成就好事，这样对方家不嫁也得嫁了，到时就不需要聘礼了，能白得一个儿媳妇，跟儿子这方法，倒有点异曲同工，也不由笑了起来，当下夸赞道：“还是轩儿聪明，就这样弄！”
　　在周氏母子商量怎么将楚清妍弄到手的时候，楚清妩来看望楚清妍。
　　由于楚清妍原身太过骄横且不把楚大夫人母女放在眼里的缘故，楚清妩对楚清妍一直都是非常讨厌的，尤其是上两世都没能把楚清妍整的生不如死，就让楚清妩越发恼火，所以两人之间水火不容，平常基本不会来往。
　　这会儿楚清妩过来看望楚清妍，还真是少见的事，之所以过来，是想跟楚清妍说，她母亲帮她挡掉了周家那个癞蛤蟆，想让楚清妍掏点好处表示一下感谢。
　　虽然楚大夫人拒绝的原因，一是怕外人说她苛待庶出，二是因为母女俩有更毒的计划，但无论如何，今天这事做的，都是对楚清妍较好的，楚清妍要是聪明，就该给她点好处，楚清妩才不想放过这样一个能得好处的机会呢，毕竟，她可不想白白帮她的忙！虽然楚清妍可能给不了她多少银子，但，钱她是不会嫌少的，前两世在宫廷缺钱打点的经历，可让她穷怕了，所以只要有机会，也会像楚清如那样赚钱的。
　　不过她也不是一上来就表功的，而是笑道：“今天周太太说想把你说给她儿子，我娘觉得他条件差了点，就拒绝了，也不知道三妹的意思怎样，要是觉得好，那可是我娘好心办坏事了，所以三妹要愿意的话，我就跟我娘说，让她改了主意。”
　　话虽如此，就算楚清妍想嫁周文轩，她也不会让她如愿的，肯定会在楚清妍嫁人前毁了她名声，让她嫁给三皇子的。
　　而不管楚清妍愿不愿意嫁给周文轩，相信听了她这话，都会有所表示的，毕竟，要是不愿意嫁，那多亏了她娘帮她拒了，自然该给钱感谢一番；要是想嫁，那到时需要她帮忙在她娘跟前说项，要托她办事，那就更该给钱了。
　　所以楚清妩话说的非常巧妙，让楚清妍无论准备怎么处理，按理都会给她钱的。
　　只可惜楚清妍的反应大异于她的预料，让她的赚钱计划一下子扑了个空。
　　却说楚清妍虽然觉得原身行事不好，所以过来后，绝不会再找楚清妩的麻烦，但也不会傻到相信楚清妩会对她好，虽然今天这事，看起来楚大夫人的确做的不错，但她心里却没放松警惕，总觉得楚清妩还有什么更大的杀招，不过今天这事楚大夫人做的到底不错，所以当下楚清妍便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亲事太太做主就是了，我没有任何意见的。”
　　她倒没因提到亲事故作羞涩，说的大大方方的很，反正原身，可不是个会对这种事羞涩的人。
　　楚清妍的话让楚清妩不由一僵，暗道楚清妍这么说，岂不是她娘无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自己想找她要好处要不到了？
　　她前两世跟楚清妍打的交道都不多，所以还真不知道楚清妍这样会说话呢，所以当下不由讪讪，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好吧。”
　　既然要不到钱了，楚清妩自然也不多坐了，毕竟她看着楚清妍就想生吃了她，没好处时，哪愿意跟她同处一室呢，自是马上告辞了。
　　而楚清妍看她利落地走了，因不知道楚清妩的打算，自是不由暗暗纳闷，想着楚清妩今天来，就是为了跟自己讲这件事？她不是最讨厌自己吗？不像这种有闲心、乐于给自己传消息的人啊，太奇怪了。
　　不过不管怎样，既然对方没有其他异动，那她就不多想了吧。
　　周母给楚清妍提亲的事，梅姨娘自然也听说了，一听就气坏了。
　　周母觉得楚大夫人不同意把楚清妍嫁给她儿子，是楚府看不起人，而梅姨娘呢，看周母竟敢给她女儿提亲，同样觉得周母这是看不起人，觉得周母这意思是她女儿嫁不出去，就只配嫁她儿子那样条件差的，如此一想，能不气坏了吗？她可是个不饶人的，所以当下自是跑到周母院外谩骂了起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家那条件，也好意思向三小姐提亲！你是不是觉得三小姐嫁不出去，只配的上你们这样的家庭，所以跑来羞辱我们？还说什么不嫌弃我们三小姐骄横，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嫌弃’二字！”
　　周母看梅姨娘骂自己，便不免将先前跟楚清妙说的话拿出来反击了，道：“我家条件是不怎么样，但是提亲怎么了，谁规定条件差的人家就不能向条件好的人家提亲了？！我们怎么就羞辱你家姑娘了，你凭什么骂人？”
　　“是没谁规定条件差的人家就不能向条件好的人家提亲，不过也没谁规定，我不能骂吧？所以我骂你怎么了？！”梅姨娘道。

☆、第四十章　楚三夫人

　　“这可真是……真是蛮不讲理！”周母气坏了，暗道难怪府里上下都说梅姨娘母女难缠，都是骄横成性的人物了，她这可算是见识到了，心里越发坚定了儿子的提法，非要毁了楚清妍的名节不可，哼，到时让儿子坚决不要娶她，还要端架子，勉强把她收为妾室，以后等到了周家，再好好整治她！——楚清妍可不知道，自己人在家中坐，祸能从天上来，没招谁没惹谁，就有人对她这样恨之入骨，想这么歹毒地对付她呢，要知道的话，估计非要这周母好看不可。
　　梅姨娘不但在周母院前冷嘲热讽一顿，还在楚大老爷那边吹枕头风——毕竟骂一顿可没收拾到周母，梅姨娘自然不满意——说周家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野心不小，让楚大老爷对周氏母子态度也越发不好起来，本来对方是云姨娘的姐姐侄子，楚大老爷对云姨娘本就不喜了，对她的姐姐侄子自然也不会好感到哪儿去，这会儿看对方还敢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心里就觉得对方不知轻重，自然越发不喜，也越发看不上周文轩了，毕竟一个没眼力见的人，是混不好官场的，哼，他的女儿，都是要用来联姻壮大自己势力的，让他倒贴出去给周家壮大势力，除非他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