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骄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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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沐看对方这样子，不由好笑，想着真是。她以为她是谁啊，他府中美人如云。会看的中她？要不是不好得罪楚大老爷，他根本来都不会来她这儿——以后他会为这个想法感到后悔的——于是便扯过锦被睡了。
　　楚清妍看他睡了，也拉过一点被角睡了。
　　第二天一早，赵沐见她安枕高睡，没有起来侍候自己更衣洗漱的意识，也没管她，只让自己的通房大丫环雨露、香浓侍候自己更衣洗漱，看着楚清妍的那个陪嫁丫环月季还有奶娘周嬷嬷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想喊醒楚清妍又不敢的样子，不由心中想笑，不过也没说让她们不用喊的话。
　　在玉露、香浓侍候好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看赵沐走了，月季忙扑进了房里，叫道：“小姐！小姐！”
　　楚清妍其实在赵沐起身的时候就醒了，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这时听了月季的叫唤，便装作醒来的样子道：“怎么了？”
　　“小姐啊，王爷起来的时候，你怎么也不起来侍候他穿衣洗漱啊！这样会让王爷不高兴的。”月季哭着脸道。
　　楚清妍笑道：“不高兴就不高兴好了，怕什么啊，别忘了，我爹可是户部左侍郎！他能拿我怎么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赵沐命令她侍候，她是不敢不侍候的，但既然赵沐没命令，那她自然不会傻到主动做这种事了，毕竟这年头，穿衣洗漱的事，她连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爸妈（前世的）都没侍候过，凭什么侍候个对自己毫无任何恩德的外人啊，况且还是一个女人成群的渣男（虽然在这个时代赵沐妻妾成群是合法的，但不妨碍楚清妍私人将这类男人归为渣男），她又不是贱的，反正有丫环在，让丫环侍候好了，她干嘛自己动手？丫环又不是养着来吃干饭的。
　　看楚清妍一脸骄横的样子，月季不知道她是故意作出这幅样子以掩饰自己在晋王府的安居计划，只以为自家小姐还像在家时那样不着调，心里着急，道：“小姐，这嫁了人，还是得讨好丈夫的，要不然不得宠，就算大老爷是户部侍郎，王爷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他要冷落你，下面那些贱人可要不把你放在眼里，欺负你了。”
　　楚清妍道：“怕什么，我不会主动欺负人，但是，如果别人欺负我们，打上门就是了，我就不信，对方理亏，我还不能反击！反正只要不是我主动找人麻烦，是别人找咱们麻烦，然后我打上门去，无论是王爷，还是我爹爹，肯定都怪不到我的。”
　　楚清妍这话有道理，但问题是，现实生活有时并不讲道理啊！所以月季看无论自己怎么劝，楚清妍都不为所动，不由有些失望，想着小姐要还像府里那样骄横，以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样她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了。
　　本来楚清妍进了晋王府这个火坑就够倒霉让她觉得够没希望的了，现在小姐还不知道努力钻营，而依然故我，这以后……
　　楚清妍可不知道月季的担心，只在洗漱过后，便让月季陪着自己，去前面给王妃敬茶。
　　想着也许会被王妃拉去立规矩，侍候王妃，楚清妍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暗道真是倒霉，要是做正妻多好，哪怕是五六品小官家嫡子的正妻都好，至少不用侍候别人。
　　一想到自己会遭受这些破事，想报复楚大夫人和楚清妩的念头便不能遏制，楚清妩的仇虽算报了——让她吃了长效避孕药嘛——但楚大夫人这个仇，说是报了——对方赔了她三千两银子——但那是楚大老爷的想法，觉得已经帮她报了仇，对于她自己来说，毁了一生，绝不是区区三千两——何况还只到手了两千两——就能平息心中怒火的。
　　去王妃那儿的路上，楚清妍看到了三三两两在宫女陪同下的丽人，无不是绝色殊容的，这些女人的容貌，印证了外面的传言——晋王耽于美色。
　　不过，也仅仅是美色罢了，楚清妍已不止一次地看到，不少女人的言行举止、穿衣打扮，可跟她平日接触到的大家闺秀完全不一样，很有些低俗和不上档次，不少女人一味地把自己往富丽堂皇上打扮，恨不得头上身上戴满几十斤的金饰才好，衣服也都是鲜艳的，很少有传说中小白花样打扮的清新淡雅、一副苦瓜脸的女人，没有这类女人，很显然，说明赵沐不喜欢苦瓜脸类的女人，喜欢打扮的喜庆的女人。
　　而除了打扮方面跟那些大家闺秀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之外，这些女人的言行举止也相当无礼，不停地瞅着楚清妍猛看，还边看边跟自己的丫环婆子咯咯咯地说着什么，而一般贵族千金们，就算对谁好奇不已，也顶多是偷偷地看，绝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就议论起来，免得被人说自己没有礼貌。
　　楚清妍看着这些人这样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暗道看来梅姨娘打听到的消息还是挺准的。
　　在确定要进入晋王府之前，梅姨娘帮她打听了不少消息，跟她说晋王府这边没多少出身好的女人，多是小官员、商贾、乡绅家的女儿，有些甚至就是这府里的宫女出身。
　　虽然梅姨娘说这些女人出身不高，跟她完全不能相比，但也跟她说了，说是王府斗争非常激烈，由于这些女人娘家不硬，所以这身份，完全是靠自己挣来的，也许哪一天得宠就成了庶妃，但要是哪天不得宠，贬成没身份的妾室甚至逐出府都有可能，人员起落或更迭非常快。
　　当时梅姨娘说完这个之后，便得意地跟她表示，让她不用担心，她娘家得力，晋王肯定不敢将她贬下去的，也不敢得罪她的，所以让她安心在晋王府呆着。
　　所以对入晋王府，楚清妍倒不太担心，她知道，只要自己老实呆着，不主动找别人的麻烦，晋王是不敢无缘无故降自己位份的。
　　不过对楚清妍来说，位份也就那样，再高也是小老婆，不降位份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其实在她看来，便是做晋王的正妻都没什么，做一个有那么多女人的男人的老婆，对出身现代的楚清妍来说，自然不会觉得有多值得羡慕，羡慕一个跟一堆小老婆争一根公共黄瓜的女人？开什么玩笑。
　　因着赵沐在楚清妍心里是渣男的形象，楚清妍不会在意自己在王府的身份，她更在意的是，侍候人的事——她真不想侍候谁。
　　不过楚清妍的运气似乎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晋王妃意外地对她相当好。L

☆、第六十一章　一来就拉仇恨

　　到了王妃所在的殿，楚清妍按着规矩给晋王妃敬茶，晋王妃一点都没刁难她，当下就笑着将她拉起来了，仔细打量她，然后跟身边的女官道：“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就是比我们这些人有气质多了。”
　　那女官也和气的很，笑着道：“娘娘说的是。以后府里有楚庶妃在，想来也不会有人再敢说什么咱们府上尽是些歪瓜裂枣了。”
　　听着这话，楚清妍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尼玛这话太拉仇恨了！
　　楚清妍注意到有不少人听了这话，脸都气红了，暗道晋王妃这不是找自己的麻烦吧？但横看竖看也不像啊！只是她们这一唱一和的，自己接话的话，表示赞成不好，表示反对也不好，还真有点麻烦。
　　赞成的话，那岂不是狂妄地说晋王府全是歪瓜裂枣？那还不得得罪了所有人啊！反对的话，那就是跟晋王妃对着干了，肯定也不好，左右都是得罪人，怎么说都不好，所以当下楚清妍便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只装作害羞的样子，低着头不吭声了。
　　虽然挑刺的人可能会说她不说话就是默认，默认就是赞成府里的人都是歪瓜裂枣，但那只是对方的脑补，她可没这样说，所以她们那样说，也是站不住脚的。
　　晋王妃看楚清妍在不管怎么说都得罪人的情况下选择不说话，暗道看来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是识实务的，这样自己姑妈吩咐自己办的事，应该不难了。
　　想到这儿，晋王妃不由心情愉悦地笑了。吩咐女官，给了楚清妍好大一个红包，鼓鼓囊囊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楚清妍看晋王妃没找自己的茬，也不去管她说话有没有弦外之音，反正看着人家表面上和善，她就满意了。当下拿了红包。便笑道：“谢谢娘娘。”
　　反正她知道，晋王妃这样说，现场有不少人是表示了不服的。甚至有人对她很是鄙视不屑的样子，想来自己那个“爬床”名声，让别人瞧不起也很正常。
　　“来来来，坐坐坐。都是自家姐妹，别拘束。”晋王妃朝楚清妍招手。让她在右首第一位坐下。
　　楚清妍看其他来请安的妃妾，也都按次序坐了，也就按晋王妃的吩咐，在右首第一位坐下了。
　　她这样坐下后。是看到有人神色不快了的，想来她坐在这个位置不合适，不管合不合适吧。反正晋王妃这样安排，她就这样做。说出去是后院*oss吩咐的，别人总挑不出错来。
　　晋王妃格外的热情，楚清妍可能有些不解，其实楚清妍不知道，在晋王表示会纳她为庶妃之后，晋王自己还没说楚清妍出身较高，让晋王妃多照顾点的话，晋王妃娘家以及秦皇贵妃就表示了这方面的意思。
　　晋王妃秦氏，是秦皇贵妃娘家侄女。
　　本朝后宫虽也纳官员之女，但也有一半来自民间，秦皇贵妃就是民间女子，她出身京郊一个乡绅家庭，生下了大皇子宁王，之后被立为皇贵妃。
　　晋王母妃出身同样不高，同时在宫中位份也不高，不过是嫔，在宫中默默无闻，秦皇贵妃很是能镇得住对方，所以到了赵沐婚龄，皇帝要给赵沐指婚时，秦皇贵妃便插了一手，让皇帝指了自己娘家的侄女给赵沐——这也是晋王妃刚才跟楚清妍说，她们出身都不好的缘故，是的，整个府里，就没有比楚清妍出身更好的女人，这也是肯定的，出身更好的女人，谁会嫁给人当妾的，毕竟晋王眼下又不是皇帝，给皇帝当妾那不一样。
　　对于秦皇贵妃的所作所为，李嫔虽然心里非常不高兴，但自然是不敢反对的。
　　庆仁帝想着赵沐名声不好，又无能力，再娶了个家世不好的妻子，于皇位是完全无威胁了，然后娶的还是秦皇贵妃的侄女，想来将来还能辅助大皇子，对他想拱上皇位的秦皇贵妃之子大皇子倒是好事，对他这个皇帝也没什么害处，于是看秦皇贵妃提这个建议，庆仁帝也就同意了。
　　这次楚清妍的事发生后，姑妈秦皇贵妃、娘家、大皇子妃均一再关照她，让她千万不要刁难楚清妍——至少在大皇子没继位前不要刁难——好让楚清妍说动楚家，站到他们这边。
　　自从知道自己要嫁个好色又没用的丈夫后，秦氏是从没做过当皇后的美梦的，所以姑姑说让她助立表哥做皇帝，她就同意了，这时听到她们的叮嘱，自然也就照办了，更何况，她打听到晋王大概瞧不上那楚姑娘的容貌，昨晚根本没跟她同房，心里就没疙瘩了，没有争风吃醋的想法，又存着拉拢楚清妍的意思，所以今天对楚清妍，自然是非常友好的。
　　落座后，晋王妃带她认识厅中一干女人，一堆的庶妃选侍，加起来有一二十人，那些没位份的小妾通房晋王妃就没介绍了，不过光是这些，也让楚清妍听了个头昏眼花，根本记不清。
　　这些女人中，也就是路侧妃让她有些印象。
　　路侧妃是赵沐唯一的侧妃，因为这个唯一，所以才能有些印象，据说是当初指婚给晋王时，一并指婚的，是当年参加宫选进入决赛圈的几十名美人之一。
　　大周每三年举行一次的宫选，除了给皇帝添置后宫外，剩下的就会指给皇子、宗室子弟，路侧妃便来源于此。
　　大周宫选走双重路线，兼顾民间与官员，名额一样多，具体要多少，看情况而定，好比那年有许多皇子或宗室子弟需要婚配，可能就会多挑些，要是没什么需求，就少挑些。
　　不过官员之女，一般多是小官员送选，高官一般不会送女儿进宫搏前程，他们更愿意与自己差不多的实权官员联姻，以扩大实力，毕竟进宫搏前程太不靠谱了，还不如联姻来得靠谱呢，所以选秀这种事，也就是想搏富贵的中低层官员、无实权勋贵和民间较热衷。
　　而路侧妃既不是中低层官员之女，也不是无实权勋贵之女，她纯粹是从民间选上来的，民间那是海选，每三年一次的选秀，每次参选人员都能达十万以上，毕竟除了后宫，还有可能嫁给皇子、亲王、郡王等宗室子弟，前途远大，自然人人踊跃报名，毕竟只要选上了，改变家族命运的时候就到了。
　　人多，基数大，能脱颖而出的，自然就是绝色美人了。
　　所以这路侧妃自然也很漂亮。
　　但她不像其他花瓶美人那样，只是纯粹的漂亮，出身书香门第的她，看起来跟其他女人气质就是不太一样，笑容很温和，模样也有娴静，在厅中女人交头接耳聊天的当儿，路侧妃一直静静地坐在左首第一位，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场中的热闹，天生有一种亲和力。
　　介绍过了人，大家亲亲热热地见过了，晋王妃便跟楚清妍道：“妹妹对住的地方可满意？要是不满意，我可以帮你换一个。”
　　楚清妍忙道：“满意，王妃安排的很好，谢谢娘娘。”
　　楚清妍目前单独住着个院子，是三正两耳左右各三厢前有南房后有后罩房的标准四合院布置，从月季和奶娘帮忙打听到的消息称，这是庶妃们的标准配置，像现在的选侍，会和小妾们合住一个院子，没有单独的院子，也是了，晋王女人这么多，要是都一人一个院子，晋王府根本装不下。
　　院子里除了楚清妍带的丫环婆子，晋王妃看她人手少，也派了些人过来，目前侍候她的人据说是庶妃的标准配置，共有两个大丫环四个小丫环四个婆子。
　　对这种安排，楚清妍本来就是满意的，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就是不满意，她也不敢嫌晋王妃安排的不好啊，所以这会儿自然是这样说，免得说想换一个，人家要说她挑三拣四难伺候了。
　　“不用跟我客气，都是自家人。”晋王妃笑道。
　　说完了事，便让大家散了，也没说留楚清妍侍候的话，倒让楚清妍松了口气。
　　出得晋王妃的住处，就有一个杏眸美人跟一边其他的美人大声嚷嚷道：“呸！有什么可神气的啊！昨晚殿下都没跟她同房！就敢坐在我平日的位置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她那样子，咱们殿下根本不会喜欢！”
　　这女人的话得来了其他女人的笑声，一边的月季听了不免生怒，就要上前争吵，却被楚清妍拉住了。
　　在她看来，这样敢大声嚷嚷的，要么是没脑子的，那不足为惧，她不用上前争吵，哪天对方也能自己把自己整死了；要么就是有点来头的，这样的，她就更不能上前争吵了，免得赵沐维护那女人，把她批的灰头土脸，所以当下楚清妍便当没听到，自顾自往回走。
　　那女人她也记不得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坐在右首第一位时，这个女人似乎是有不快来着，想着应该平常就是她坐在那第一位的，既然能坐第一位，估计在府里地位不会低的，所以她碰那个霉头做什么？L

☆、第六十二章　送花

　　月季被楚清妍拉住了，虽然对小姐不反击觉得很窝囊，但也没有不听楚清妍的话，便退下跟楚清妍离开了。
　　那群女人看楚清妍没搭理她们，离开了，倒也不敢追上来拦着谩骂，指桑骂槐她们敢，毕竟就算楚清妍反击甚至跟谁告状的话，她们没指名道姓的，楚清妍想反击或告状都是无理的，是挑事的一方，而她们要直接指着楚清妍的鼻子骂，人家又没惹她们，她们却跳上前骂她，这就是她们的不是了，看晋王妃似乎对楚清妍态度不错，她们怕到时晋王妃不会包庇她们，会处置她们，所以她们也就不敢找楚清妍的麻烦，于是有些想看好戏的，也没看成了。
　　楚清妍做的对，这女人的确是最近几月颇得宠的一个新晋美人，家里是行商的，所以颇有些商人的伶牙俐齿，因长的漂亮，然后家里还颇为识相地贡献了些钱给赵沐玩乐——当然其实是被赵沐拿去做事了——赵沐很感念她家的识相，所以对她一直很不错。
　　赵沐不能接触实权官员，要想做事，就只能靠自己，但靠自己的话，没有钱什么都干不了，所以他便弄出了这样一个沉醉声色的模样来，然后借机纳了不少商家或有钱乡绅献上来的美人，因有一次有人献金给他，他就提拔了那家人的女儿，让其他人也找到了窍门，无不依此照办，让赵沐手中颇得了些银钱，而他需要付出的，不过是提升一下这些女人的位份罢了，根本就是无本买卖。
　　当然了，他也不是见到有钱人家的姑娘就纳。那也是要漂亮的，要不然为了钱弄个下不去手的女人回来，那他肯定不会愿意的。
　　另外也必须是别人主动献上来的，他不会主动出击，找哪个商贾，说是你给多少钱，我就提拔你女儿做什么庶妃选侍之类。他只做顺水推舟的事。不会为了钱坑哪家姑娘，别人倒贴的收用了，将来对方后悔。那是对方的事，但他要主动招惹了人，让人家姑娘觉得进了火坑，为了钱害人。那也太人品败坏了，而且说出去也太无耻了些。他还干不出来，而别人倒贴的，他就收用的心安理得了。
　　赵沐为了赚到更多的钱，还引入了竞争机制。能者（钱多者）上，庸者（钱少者）下，谁家贡献了多少钱。他都是有记录的，一看到谁的钱超过了最后一名庶妃的钱。而那庶妃又不是特别讨他喜欢的，就会将那庶妃降位份，将贡献的钱多的升上去，如此为了保住头衔，除非不爱女儿的，不管女儿死活的，或是庶妃头衔对那个人家帮助不大的，一般人家都会为了保住头衔，继续贡献，毕竟对不少商贾来说，家里有个皇子庶妃，那是倍有面子的事。
　　而刚才找楚清妍麻烦的这个金庶妃，显然是贡献金钱最多的。
　　一开始这女人进来时只是小妾，后来贡献了上万两就成了选侍，再后来又贡献了几万两，就成了庶妃，大家虽然都知道不少人其实就是花钱买来的头衔，但谁也不敢说出来，要说出来，那岂不是说晋王贪财？这种话要传到了晋王耳里，分分钟就是丢位份的事啊，谁敢做呢。
　　所以晋王府这给钱就能得到更好位份的事，那是潜规则，不说出来的。
　　赵沐用这些钱办了很多事，比他那些只靠俸禄和官庄收入，或母妃娘家供给的兄弟要爽多了，而那些女人的娘家，又因女儿的头衔得到好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算是双赢，皆大欢喜的事。
　　楚清妍刚进门自然不知道这些事，这会儿回来，月季已是丢开了刚才被金庶妃找茬的不快，满脸喜悦，跟楚清妍道：“哎呀，再想不到王妃是这样和气的一个人，这下好了，小姐可以过舒心日子了。”
　　楚清妍暗道日久见人心，这还刚开始，还不一定呢，况且真的和气么？从她跟自己的女官说的那些替自己招仇恨而且让自己回答不好不回答也不好的话看来，只怕没有月季想的这样乐观呢，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嘴上自然不能说出来，所以便点头道：“是啊。”
　　回了房间，楚清妍打开晋王妃给自己的那个沉甸甸的荷包，惊讶地发现，里面竟全是金银瓜子，数一数，却是金银瓜子各二十个，每个半两重的样子，便是十两金子十两银子，按当下的银价，这是一百三十两左右的银子。
　　一出手就给了一百三十两银子的见面礼，可真是不少了，不过也不是很多就是了，毕竟人家是王妃，身份摆在那儿，不比小户人家，像她们这样的，一般给妾室的见面礼，多是要给件首饰的，而一件稍微上点档次的首饰的话，也是要值几十两银子的，比给自己的这些虽少，但到底也是要几十两银子的，如此，自己这些，也不算特别多了。
　　楚清妍将这一包金银瓜子扔进了空间戒指里，这会儿空间戒指里，已堆满了六千多两银子了，以后可是够用了，而且看晋王妃的样子，至少在目前阶段，她对自己既然无敌意，估计不会纵容下人克扣给自己的东西的，那样一来，光是府里给庶妃的待遇，她就够用了，空间里存的这些，可以应付不时之需。
　　楚清妍没有料错，不光每日饭菜瓜果点心没有克扣，不几日便到了三月，京中各府，都是每月月初领份例，晋王府也不例外，而楚清妍让月季领来的当月月钱与胭脂头油等东西，一看就知道也是没有克扣的。
　　王府庶妃月例十两，比她在楚府时要多多了，不过王府开支也大，人来人往的，打赏也就多了，消耗极大，寻常人是存不下来钱的，而且楚清妍已发现府里的那些妃妾出手极其阔绰，平常打赏人不是银锞子就是银瓜子，有的甚至拿金子打赏，不知道是因为她们家里有钱还是互相攀比的缘故，当然也许两者兼有。
　　既然人家有的是钱，还在比阔，她可没那么多钱跟人攀比，毕竟便是将月例全给了人也比不上那些人，而她又不可能为了攀比将压箱银拿出去，就为了赌个面子，所以当下楚清妍看了看到手的十两月例，思忖了会，便道：“拿二两兑成铜钱，装在匣子里，平日里用来打赏吧。”
　　“……用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