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骄纵-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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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沐高兴，而宫里的妃嫔就高兴不起来了，皇帝这一出了孝就只独宠楚清妍，从没去过她们那儿，眼看着在宫里守活寡，这让人能高兴吗？有些人甚至后悔，当年赵沐说放她们出宫，她们该走就好了，当时要走的话，趁着年轻还能再嫁个不错的，现在过了三年，年纪愈大，越来越不好嫁了。
　　当然也有高兴的，高兴的都是指望着楚清妍怀孕，皇帝不能去她那儿，会去她们这些人那儿，到时她们也许就有机会怀上了。
　　不光她们这样想，便是康太后，看楚清妍怀孕了，也动了些心思，想着这倒是安插娘家侄女的好时机。
　　之前出孝后，康太后就想过这事了，只是那会儿赵沐一直在楚清妍宫里，她怕娘家侄女便是来了，也难夺宠，所以只是让娘家将漂亮的姑娘挑在那儿等着备用，却没在赵沐出孝时第一时间让她们进宫，现在看楚清妍怀孕了，觉得时机到了，就将挑好的姑娘领进了宫里。
　　于是这天赵沐去康太后那儿请安的时候，便看到在太后宫里，有两个十五六岁花一样娇艳的女子，赵沐扫过一眼就没再多看了，而是恭恭敬敬地向太后道：“请母后安。”
　　“安。”康太后笑道，然后指了指旁边那两个年轻漂亮、此时正满眼恋慕看着他的女子，道：“这是哀家娘家侄女，早就仰慕皇上的风采，想见识一番的，哀家拿她们没办法，只得应了，还请皇上勿怪哀家多事。”
　　那两个姑娘听过康太后的介绍，便上前，娇羞满面地与赵沐见礼：“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娇羞的模样，满眼的仰慕之情，傻子都看的出来她们在想什么。
　　其实本来她们只是装作恋慕的样子，好叫皇上喜欢，毕竟谁不喜欢自己被人全心全意喜欢呢？但这会儿看赵沐虽已过而立之年，但依然俊美无俦，倒让两人真心喜欢上了，暗道要是能进宫，像楚贵妃那样受宠，可真真是美事了。
　　赵沐听康太后这样说，再看看这两个女人的模样，便明白这两个姑娘是干嘛来的了，暗道看来康太后还真是人老心不老，挺不安分的啊，还想往自己身边插人呢，于是便装作没听明白，笑着让两人免礼后道：“母后哪儿的话，儿臣怎么会怪您。”
　　康太后看赵沐没接自己的话，对自己的两个侄女表示出兴趣，也没有露出不快神情，只笑道：“这就好这就好。”
　　然后又道：“哀家在宫中也挺闷的，想让两个丫头留在宫里陪哀家解解闷，不知道可不可以。”
　　赵沐知道这是对方想将人先留在宫中，然后好跟自己培养感情，甚至哪天做点手脚，让自己一个不小心毁了她们的清白，到时不得不纳了她们都有可能，不过康太后这样问，他却不好不同意，毕竟康太后明面上这要求是再简单不过的，自己要不同意，显然会让人说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苛待嫡母，于是便笑道：“儿臣不能陪母亲解闷，已是儿臣不孝了，有两个表妹帮衬着，自然是好的。”
　　康太后看赵沐果然没反对，当下便满意了，笑道：“你要忙着国家大事，没时间陪哀家聊天也很正常，哀家不怪你，有你两个表妹在就行了。”
　　看康太后隐隐有将两个姑娘说成是替自己陪她的意思，赵沐只微笑听着，并未接话，心里暗道，看来自己以前的伪装太好了，以至于别人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深浅，竟觉得这样随便说说，就能挟制自己呢，她最好别动什么手脚，要不然可别怪自己会让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年轻美人暴病而亡了，他连弑父的事都干的出来，难道还怕杀两个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女人吗？
　　康太后看赵沐听了自己的话后，只是站在那儿，并未接话，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但倒也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并不敢逼问赵沐表示一下，或沉下脸表示不快，还是微笑着让赵沐下去了。
　　赵沐看她好歹还识趣，没傻到逼自己承认的地步，不免在心中点头，暗道这就对了，只要你不过分，我也不会过分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都安生过日子，岂不是最好的？非要折腾，那就是吃饱了撑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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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挑衅

　　从康太后那儿出来，赵沐来到了楚清妍这儿。
　　先是按例问了楚清妍身体可还好，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便道：“我听说你怀孕后每天还去母后那儿请安，孩子要紧，我看以后就不用去了，我会跟母后说的。”
　　怕楚清妍每天请安辛苦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不想楚清妍在康太后那儿看到了康家两个姐妹，引得心情不好，到时影响身体和孩子。
　　楚清妍虽怀孕了，但每天还是照样去康太后那儿请安，毕竟人家并未免去她的请安，她自然不敢不去。
　　这时听赵沐这样说，因不明白赵沐的想法，便道：“不是太后亲自吩咐的，而是你交代的，只怕不好，搞不好会让太后不高兴的，反正请安也不过是走路，不怎么累，不碍事的，太后总不至于故意整我，让我在地上跪半天不让起来。”
　　赵沐看楚清妍不明白他的担心，便将康家姐妹说了，然后道：“我怕那两个女人仗着有康太后撑腰，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让你心情不好，影响身体和孩子。”
　　楚清妍听了这个，不由惊讶，道：“不会吧？太后应该是个明理的人，不会让她们这样吧？”
　　对康太后这两个侄女，楚清妍自然也是知道的，皇宫虽然不小，人口加起来有一个小城那么多——大周皇宫的后妃、宫女、太监、侍卫等加起来，有一万多号人，古代人口没现代多，一个小城大概也就这么多人——地方也不小，她不可能任何人都认得，但。她经常去康太后那儿请安，经常见到那两个姑娘，所以她会认识她们也很正常。
　　虽然认识，但彼此之间向来没有任何来往，事实上这对姐妹对自己还有相当的敌意，也是了，康太后想把一双侄女塞给赵沐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楚清妍如此得宠，显然是她们能不能成功勾引到赵沐的最大绊脚石，如此。两姐妹对楚清妍会有敌意也很正常了。
　　赵沐摇摇头，道：“那可说不一定！比如让她们先说，说到半截再出面打断，这就既搞的别人心情不好。别人还没法说她们什么了。”
　　后宫里女人的手段，赵沐可是很清楚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做对太后没什么好处啊，要是我在她宫里给气的影响了孩子，别人岂不是要说她折磨儿媳？”楚清妍道。
　　“又不是她说的，是康家姑娘说的。她顶多将娘家侄女送回去就是了，对她有什么影响？好处嘛，有时候有些人做事。是不需要好处的，只要对她自己没害处就行了。”赵沐笑道。
　　其实后宫很多女人。经常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反正就是，她们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这种心理状态。
　　至于康太后，就算没这种心态，但肯定有想试一试自己对楚清妍到底有多宠爱的想法的，那样，牺牲一两个侄女试试也是很有可能的，反正那两人进不了宫，回家还可以继续嫁人，损失也不大。
　　楚清妍点点头，道：“倒也是。”不过对赵沐说他跟康太后说，她不去请安的话，还是道：“我先看看情况，如果对方真找茬，咱们再用这个做借口不去不迟，这样也省得别人说我不过是怀个孩子就那么金贵，竟然不去请安，不孝之类。”
　　不怪楚清妍这么说，实在是有些事不能不防，毕竟怀个孕就敢不去请安，在天下人看来显然是无理的一方，她可不想一个不小心，就莫名其妙被妖妃了。
　　另外呢，事实上她连赵沐都防着，倒不是防着他现在，她知道赵沐现在对她很好，但将来呢，哪天不喜欢她了，甚至讨厌她想找她麻烦时，也许就会翻出这事来，说她在宫中嚣张跋扈，连太后都不敬云云，毕竟虽然这个提议是他提出来的，但到时他不承认，说是她说的，她敢说皇帝撒谎么，肯定不能啊，所以除非必要，要不然她是尽量避免这种做了会给人留下负面流言的事的。
　　看赵沐还要说什么，当下便笑道：“你放心，除非她们敢动手，要不然光是嘴上功夫的话，我却是不怕的，我从来也不怕别人骂。”
　　赵沐看楚清妍坚持，只得算了，无奈地道：“好吧，一旦情况不对，保护自己为上。”
　　“知道，我会的。”楚清妍笑道。
　　赵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康太后还真敢干出那样的事来。
　　康太后娘家的两个侄女，一个叫康四娘，一个叫康五娘，在最开始互相介绍认识，并见过几次面略微熟悉后，这天再去请安时，两人就对楚清妍展开了攻势。
　　那两姑娘中的一个，叫康四娘的道：“贵妃娘娘跟着陛下有好多年了吧。”
　　楚清妍点点头，笑道：“是啊。”
　　“那贵妃娘娘岂不是年纪很大了？！”另外一个姑娘康五娘惊讶地道，然后故作反应过来地捂住了嘴，看了看四周，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秦皇后、路淑妃、丁嫔等人听康五娘说楚清妍年纪大，并未因此幸灾乐祸，因为无他，她们这些先来的，比楚清妍年纪还大呢，要是楚清妍都叫年纪大了，那她们岂不是老太婆了？所以听了康五娘话里话外说楚清妍是老女人的话，众人听了并未高兴，相反，脸色也同样难看了起来，毕竟现场，没人比康家两个姑娘年纪更小了。
　　康太后知道自己这两个侄女是故意的，故意戳楚清妍等人的肺管子，却不但不喝止，反而笑道：“傻丫头，问问年纪怎么就是说错话了？楚贵妃今年二十四了。”
　　“哇！好大哦，都二十四了，我才十五呢，比我大九岁。”康四娘道。
　　其实她快十六了，只是康家见康太后有意将她们弄进宫。她们也想进宫搏一把，便一时没嫁人。
　　康太后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是啊，你们还是鲜花一般的年纪。”
　　这几人一唱一和的，话里话外不就是说楚清妍是老女人吗？
　　老女人楚清妍坐在一边，微微笑着，并不接话。心里想着。拿年纪说事真是有够幼稚的，谁不是一年比一年大呢，说别人二十四岁是老女人。岂不是骂了将来的自己，脑子真是有毛病。
　　结果她不理人，别人还不愿意放过她呢，当下就听康五娘笑着问道：“贵妃娘娘现在虽然得宠。但到底年纪大了，担不担心被年轻姑娘夺宠呀。”
　　比如说。担不担心被她夺宠啊，嘻嘻。
　　楚清妍看她如此挑衅，淡淡地道：“陛下想宠幸谁，那是他的事。我身为后妃，没有担不担心的资格，别说我是后妃了。便是普通人家妻妾，也没资格。要不然那就犯了七出嫉妒，不是吗？怎么，康姑娘从小没受过这方面的教养？”
　　这自然是为了反击康五娘的，要说真心话的话，她有个毛的担心，不是她不愿意担心，而是，她根本没能耐担心啊，赵沐要想宠幸别人，她还能阻止不成，既然阻止不了，她就不会担心，免得给自己找罪受。
　　康五娘被楚清妍顶的满面通红，当下结结巴巴地道：“我没说你……你能嫉妒，只是想问你担不担心罢了，就算不能嫉妒，难道还不能担心么？”
　　“嗤……”楚清妍看着她笑了下，转过头不再理她的问话。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康五娘看楚清妍拿鄙视的眼神看她，不乐意了，跺脚不快地道。
　　康太后听了康五娘的话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让楚清妍抢了先，冷冷地道：“我是贵妃，你不过是白身，只有我问你话的份，你有什么权力问我话，还让我回答？”
　　所以康五娘的问话，她可以看心情，想答就答，不想答就不理她。
　　康五娘怒道：“你！……”然后看向康太后，想让康太后帮她撑腰，也问上一问，这样，康太后问的，她总不敢不回答了吧？！
　　康太后自然是看出了康五娘转头看自己的意思，脸不由黑了下，她是真没想过，娘家侄女这么蠢，还指望自己给她撑腰问那种话呢，那种话，她们小姑娘带着好奇地问无伤大雅，她一个太后，跑去问人家这种话，那传出去，还不要让人说她脑子进水了啊！
　　于是当下康太后便沉下了脸，道：“好了五丫头，跟你四姐玩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康五娘看姑妈不但没帮她，还生了气，脸一白，不敢再说什么了，便跟康四娘离开了。
　　她可不敢惹恼姑妈，让姑妈将她送回家，那样的话，以后没法活了。
　　慈宁宫发生的事，赵沐自是马上收到了消息，脸色一寒，赶紧来到楚清妍的瑶华宫，道：“你马上装病，就说从太后那儿回去后，身体不舒服，我好跟太后说，她要不想我追究康四娘、康五娘的责任，就不要再让你请安。”
　　楚清妍听了不由迟疑，道：“这……装的了吗？会不会露馅？要是露了馅，太后就有把柄收拾我了，那可要得不偿失了，那我宁愿给她请安。”
　　经过今天的事，楚清妍对赵沐的安排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她也不想再看到康太后她们了。
　　她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她好，她也会对别人好，但如果有人不识好歹，敢来欺负她，那她是绝不会再对那个人好了，所以对康太后也是这样，她本来是挺尊敬她的，但尊老爱幼这种事是互相的，只有她尊敬对方，对方不爱护她，她不是圣母，这种单方面的付出肯定不可能维持下去，她自然不会再继续傻傻地尊敬对方了，所以既然康太后想找她的麻烦，那她自然将康太后从白名单中移到了黑名单中。
　　虽然的确不想给康太后请什么安了，但她也怕装病露馅带来麻烦，所以这时便这样问。
　　按她本来的想法是，她的确不会再对康太后好了，但如果没法免去请安的话，她还是会继续去的，毕竟这是规矩，跟她对康太后好不好没关系。
　　赵沐听了，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孕妇本来身体就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舒服的，这其实都不叫装病，而是身体真的不舒服嘛。御医肯定会这样说的。”
　　这倒也是，楚清妍让赵沐说服了，便同意了，道：“好吧。”
　　于是赵沐便去了康太后那儿。
　　康太后看赵沐在非请安时间过来，马上就意识到可能是跟日间楚清妍请安时康四娘和康五娘挤兑楚清妍的事有关，当下暗道，看来赵沐对楚清妍的宠爱还真不假呢，想起当年庆仁帝宠爱秦皇贵妃的事，不由讽刺地一笑，暗道还真是父子啊，都那么“痴情”啊！
　　回想起往事，有一种楚清妍是第二个秦皇贵妃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让康太后对楚清妍越发有一种生理性厌恶——她可不会去想秦皇后是别人强塞给赵沐的，对赵沐来说，这个皇后其实是不存在的，所以赵沐自然可以宠幸楚清妍，跟她当年的情况不一样，反正她只要一想到当年的事，就讨厌楚清妍了。
　　不过她倒是不怕赵沐能借着这事怎么着她，毕竟她在没阻止康四娘康五娘那样说的时候，就是像赵沐想的那样，想让两人试探试探赵沐的，所以自然早在行动前，就想好了怎么应付赵沐的话——只是她低估了赵沐的能耐，不是她想怎么糊弄就能怎么糊弄的。
　　于是这时看赵沐来了，便坦然道：“皇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沐淡淡地道：“今天康四娘和康五娘对楚贵妃无礼，让她受了点气，如今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儿臣想让她以后不用过来请安了，免得再发生类似的事，影响皇嗣，谁负得起责任。如果母后同意，那儿臣就不追究两位姑娘的无礼之举了。既然是公平交换，当然也希望之后不要传出楚贵妃不请安嚣张跋扈之类的流言，要不然外面若传出母后纵容娘家侄女对当朝贵妃无礼的话也不是太好。”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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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路太太访楚清妩

　　赵沐说不追究两位姑娘的无礼之举，其实这只是表面上的，赵沐怎么可能不追究两人的无礼之举，只是暂时没机会，他会等等再说罢了。
　　康太后看赵沐竟然说的这么直接，还上了威胁，不由目瞪口呆，她一直只觉得这个庶子好色了点，真没想过他脾气还这样大的，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里，不惊讶是假的。
　　见赵沐虽没有传说中的什么帝皇威压，但态度冷冷的，也让人头皮够发麻的。
　　康太后来自小官员家庭，入宫前并未见过什么大场面，所以见识一般，在宫里又长期不得宠，很长时间，都是人人敢踩一脚的人物，因此做皇后几十年，根本没培养起什么太强的气势，等先帝过世了，本以为头上的大山倒了，新皇又是个无能的，她能抖起来了，结果这新皇竟然也是不好惹的，于是先前那点子野心，就受了不小的惊吓，一时有些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勉强道：“好……好吧，让她好好养身体便是。”
　　等打发了赵沐，才能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这个新皇帝了，她还是有些不死心，毕竟好不容易三十年媳妇熬成婆，上头的婆婆没了，丈夫没了，新皇又是个无能的，她是真的想抖一抖，享受享受太后该享受的，想大权在握，别人都怕着她，同时，她有权有势，家里也能跟着受益，风光无限，可不想再继续过的窝囊，所以她自然不想这么快就放弃。
　　赵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估计就是知道，也懒得多管吧。反正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太太，他要还对付不了，那就白活了，所以当下看康太后吓的够呛，老实应了，便点点头，离开了。
　　楚清妍听赵沐说了跟康太后说的经过。知道不用去请安。也不用担心外面会有对她不利的流言，便放下心来，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有什么周不周到的。你可是怀着我的孩子呢，怎么着也不能影响孩子不是？”赵沐道。
　　楚清妍之后果然就没去康太后那儿请安了，而康四娘和康五娘也被康太后勒令暂时不要去找赵沐，说是她有些事要想想清楚——自然是想着该怎么对付赵沐最好。免得康四娘康五娘贸然行动，招惹的赵沐生气了。又来找她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
　　听说楚清妍再次怀孕了，楚家人自然来宫里给楚清妍祝贺，不过楚大夫人再次缺席。
　　要说上次缺席。还是楚大夫人不想去的话，这一次，则是楚家人自己不想让楚大夫人去了。免得她一个抽风，说了些三不着两的话。引得楚清妍不适，那就不好了。
　　与家人好一通闲聊，并留了饭，午后，送走楚家人后，楚清妍发现奶娘周嬷嬷情绪似乎有些不好，不由关心地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
　　心不在焉的周嬷嬷听了楚清妍的询问，忙道：“没……没什么……”
　　“要是累了，就休息下。”楚清妍体恤地道，这个周嬷嬷平常做事还是挺认真的，楚清妍对她颇有好感，所以自是如此体恤。
　　“是，奴婢知道了。”周嬷嬷告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脑中响起上午身体不适，去见大夫时，大夫跟她说的话。
　　“老人家，你这病是绝症，没得治了，顶多只能活三个月了，回去多弄点好吃的吧。”那个本不想说实话，但被自己逼着，不得不说实话的大夫，在长叹一声后，给了周嬷嬷这样一个答案。
　　宫里的御医都是为大小主子准备的，宫女生了病，是轮不到御医诊治的，所以周嬷嬷是拿了腰牌，出宫看的，找的是一个她惯常看的大夫，因是熟人，知道对方医术还不错，所以周嬷嬷自然相信对方说的。
　　一听说自己顶多只能活三个月，周嬷嬷哪还有心情，平静地侍候楚清妍？自是脑子里全乱成一团了。
　　不说那边周嬷嬷听说自己得了绝症，心中是如何乱成了一团，却说听说楚清妍再次怀孕了，楚清妩的心情也是非常不好，偏偏回家的时候还碰上了来自己家串门的唐姨妈母女。
　　说是串门，其实就是炫耀。
　　唐语兰如今在安王府小日子过的滋润，儿子又是世子，丈夫也不怎么去姬妾那儿，虽然那不过是东安郡王怕暴露，所以在表面上的收敛，事实上人家外面，不知道包了多少青楼名妓，但只要在府里看起来对唐语兰最好，就足够让唐语兰优越感十足了，特别是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表姐，唐语兰心中就越发得意。
　　想当年她刚来楚府时，自己父亲不过是小官，而楚清妩是郡王妃，她在自己跟前多得瑟啊，现在如何呢，呵，不过是个侍卫之妻，而自己替代她成了王妃，这地位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也难怪唐语兰看着楚清妩心中非常得意了。
　　见楚清妩神色不好地看向自己，便在她耳边低声笑道：“还真感谢表姐当年让东安郡王不育了呢，要不然王爷对我只怕还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东安郡王对她那也不叫好，只是有共同秘密，所以两人的关系便天然亲近了，从这方面来说，的确是多亏了楚清妩，要不然唐语兰如今还要像她进门时保证的那样，不能干涉东安郡王跟小老婆鬼混，那样的话，下人们眼睛都是势利的，看东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