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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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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腮微鼓,整个一粉雕玉琢的乖宝形象。
  依着以往她住在宫里头的旧礼,她要同郑太后一道守岁的。
  连穿衣打扮都流露着股福瑞的意味,怪不得郑太后把她宝贝得都快无法无天,俨然一个天之娇女。
  像她这样生得讨喜的小姑娘,放在任何人家里,都会视若珍宝似的宠着。
  比如说,相府。
  江窈嗑着脑袋,眼看着即将从手边滑落。
  谢槐玉几乎是下意识的托住她的腮,温软细腻的触感传来。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江窈的情景,那年他不过十六岁,刚上任军机大臣的位置不久。
  光熙帝召见他时正在御花园哄她荡秋千,她也确实是个半大点的孩子,整好是他的一半大,梳着一对分肖髻。
  活脱脱一副迷糊蛋的模样,许是为了什么事发脾气,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鼻涕哭得一塌糊涂。
  谢槐玉唯一的想法就是,这熊孩子还真是聒噪不已,江山都能给她哭倒。
  他从来没有想过,长到他膝盖边上的黄口小儿,有朝一日会渐渐长到今日的模样。
  更没有想过会牵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甚至想牵着她长长久久。
  她一开始便仿佛裱在墙上的美姝壁画图似的,一笔一划精致却刻板,他只觉得虚有图表,其实他每次看到她,都会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耳边都会嗡嗡作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幅画变得鲜活灵动,一颦一笑都牵着他的心弦。
  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必做,他便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这种感知一度让他无从避免,就这样悄没声息的侵入骨髓。
  江窈是从谢槐玉膝盖上醒来的。
  她眨着睡眼惺忪的眼,悄咪咪从他身上移开,坐正身子。
  他合着眼,估摸着也是在假寐。
  时辰不早,大家确实该分道扬镳。
  江窈以为是她自己不管不顾的将他当枕头用,所以有些心虚。
  她挑开车帘,一眼就看到公主府的匾额。
  江窈莫名的松一口气,不经意间对上谢槐玉晦涩的眸光。
  “怎么了?”她暗自祈祷,他可千万别发现自己睡到他膝盖上的事,毕竟她丢不起这份。
  谢槐玉提议道:“明日茶馆先生要演开年第一出木偶戏,我陪你去看好不好?”
  “不好。”江窈慢腾腾的摇头,显然没料到他会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心里忍痛割爱决定暂时取消茶馆的日程。
  谢槐玉似乎早料到她会拒绝,“海棠酥的方子,明日差人亲自给你送来可好?”
  江窈做出让步:“……好。”
  “明日我也会过来一趟。”谢槐玉神色平淡,忽然咬重咱们二字,“这个,可是咱们先前说好的。”
  江窈实在无言以对,谁叫她之前一口应下这件事。
  明明是他给自己登门道歉,怎么好像成了他占着理似的,她反而成了无理取闹的人。
  谢槐玉笑得人畜无害,“回吧。”
  江窈这一夜临睡前才琢磨出他话里的玄机来。
  三句话不离明日,重要的话反而是留在最后说。
  故意先抛个让她知难而退的要求,进而再退而求其次。
  实际上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真是目的,这人也忒自大,这不是不把她的智商放在眼里么?
  可劲儿的忽悠她,简直无耻至极。
  下次她才不会再中他的计,虽然她挺想念海棠酥的,说他一昧的欺负自己吧,这话未免冤枉他。
  他似乎总能拿捏住她的分寸,也不再向以前那样对她任意妄为,动手动脚。
  不对呀,他好像才碰过她手来着,可见这厮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表面人模人样,实则还是在变着法儿的欺负她。
  也罢,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海棠酥过不去。
  江窈无力反驳的一点是,自己和谢槐玉的关系变得剪不断,理还乱。
  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他,他到底是图的什么心思。
  若是她问了,照谢槐玉蔫坏的性子,肯定说她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不定还要倒打一耙,指证她贪恋男色,借机染指他。
  江窈感觉自己跟上了贼船似的,连后悔的权力都被剥夺,更别提东南西北,完全由着掌舵的人走。
  要是她能自带撤销功能便好了,一步错,步步错。
  江窈真的挺想捶胸顿足,说好的主角光环呢。她能怎么办,索性也不再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反正她想了也没什么用,到头来最终解释权都被归到谢槐玉嘴里,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翌日,江窈被连枝唤醒,她轻轻蹙眉,选择和连枝展开被褥拉锯战。
  “太子的马车已经朝这里来了。”连枝一脸着急,“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算怎么回事啊?”
  江窈打定主意,今儿天王老子来她都不见,更别提江煊,“你和他说,我去国子监温书了,让他莫要来扰人清静。”
  连枝哭笑不得:“国子监正月后才入学,再说您什么时候对温书这么积极了?”
  江窈嘟囔道:“现在。”
  连枝服侍江窈起身后,出言告退:“奴婢先去传膳。”
  江窈嗯一声,她起床气还没见消,她不想承认是因为某人。
  说得好听登门道歉,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就这态度,鬼才会原谅他。
  江煊衣带翩翩的进殿,江窈头也不抬的开启嘲讽模式:“稀客呀。”
  “皇姐。”江煊拉开她跟前的木凳,神秘兮兮的凑上前,“偷腥的猫都记得擦嘴,怎么你连衣裳都……”
  江窈打断道:“你胡说什么?别朝我头上乱扣帽子。”
  她昨儿都忘记衣裳的事,真正儿是倒霉,居然出了这种纰漏。
  谢槐玉不可能不知道,在她看来,他肯定是存心没有告诉她,敢情送自己回来时他是在笑这个。
  江窈笃定道:“一定是你看走了眼。”
  “不打自招了吧。”江煊对她的行为作出评价,嚯得一下站起身,“还不快老实交代。”
  江窈差点被他的架势给震慑到,但也只是差点。
  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啊,她的语气无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煊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你和谢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
  江窈捧着茶杯的手一抖,一口水呛到咳嗽。


第49章 
  茶杯被江窈“啪”一声敲在桌面上,“你简直太不像话了!”
  江煊瘪了瘪嘴:“我又怎么不像话了?我这都是实话实说。”
  江窈面露鄙夷:“你是不是又背着我看什么话本了?”
  江煊当然知道她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苍白的解释道:“皇姐,你莫要血口喷人。”
  敢情只许他说自家不成,她被谢槐玉欺负便算了,对付江煊么,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窈威胁他:“我告诉父皇去。”
  江煊连忙向她告饶,掰着手指头给她一一承认,将他这些日子以来看过的书名统统交代。
  江窈听他这架势,大有一副背千字文的趋势,清咳一声:“尽是些淫。词艳曲,原来你每日里待在东宫是在苦读这些?”
  “皇姐别光说我呀,我这不都是捡你看剩下的么?”江煊老神在在,“我记得你那时还和我感叹,说什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江窈嗤之以鼻:“根本没有过的事,你别是梦里听我说的这话吧。”
  “以前你在凤仪宫那会儿,凡是遇到什么新鲜的趣事,好歹还能念着我一些。”江煊苦戚戚道,“现在可倒好。”
  江窈蹙眉:“我现在怎么了?”
  “见色忘义。”江煊一字一顿道。
  “你这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江窈眼观鼻,鼻观心,“终日里胡思乱想可不好,回头让太医给你看看。”
  江煊一眼就看出来她在心虚,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你不仅见色忘义,你还背叛了我们的联盟。”
  江窈绷不住乐了,“是是是,因为我加入部落了。”
  “什么部落?”江煊咂舌,“你和谢相的秘密根据地?”
  “你被秦世子荼毒了?”江窈义正言辞道,“别和我提谢相,我和他谈不上相熟,甚至连最基本的交情都算不上。”
  这时候门扇传来“笃笃”的声音,不紧不慢敲了三声。
  姐弟二人不约而同的望过去,来人一身苍色直裰长袍,峨冠博带,丰神俊逸,除了谢槐玉还有谁。
  江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尖,打脸真是来得猝不及防。
  谢槐玉和江煊作揖后,又慢条斯理朝她作了一揖:“小殿下。”
  江煊对此很是不服气,非常不识时务的问道:“怎么不见谢相喊我一声小殿下……”顺带也好在朝堂上让让自己啊,尊老爱幼的道理他懂不懂。
  “太傅平日里没教过你说话的规矩么?你看看你成什么体统,若我是肃王,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待着呢。”江窈存心在他们中间煽风点火,“整好内阁大学士在,也让他指点你一番。”
  江煊小声嘟囔道:“皇姐不是说和谢相并没有什么交情的么?”
  “是啊。”江窈捣蒜似的点头。
  江煊只相信眼见为实,敷衍的回道:“……是么?”
  “小殿下的戏言,自然是当不了真的。”谢槐玉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年前那一阵儿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去国子监,你说她和我有没有交情?”
  江窈气结的绞着帕子,要说谢槐玉这话不妥吧,硬要她鸡蛋里挑骨头她又挑不出刺来。
  但从他口中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听在旁人耳里却像变了味似的,好像他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交情一般。
  江煊恍然大悟的哦一声,江窈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脑海里肯定又浮现出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我先用膳,等等再来。”江窈果断的向后退一步,不忘推一把江煊,“交给你了。”
  只是她这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对谢槐玉说的,像江煊这么个□□,确实欠收拾。
  江窈觉得,阿斗之所以扶不起来,确实是有原因的。
  鱼贯而入的宫人替她布膳,江窈慢腾腾的用着膳,一举一动都遵循着皇家礼仪。
  而在连枝看来,自家公主这用膳进度完全像个树懒似的,以前巴不得公主能慢一些,真正慢下来了又替她干着急,“殿下,再这样下去菜都快凉了。”
  江窈挟着筷子的手一抖,粉蒸肉顿时少了一块。
  糯而清香,酥而爽口,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口,但是江窈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凉了就再热呗。”江窈不情愿的吩咐道。
  等江窈磨磨蹭蹭的用膳结束,六角凉亭里面对而坐的二人早已下完一盘棋。
  她姗姗来迟的赶来,才发现地上铺着蒲席,象牙的棋盘篓子,另一边还摆着一套陶瓷的茶具。
  江窈粗略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说是粗略,其实仔细看了她也看不太明白。
  只知道谢槐玉执黑子,江煊执白子。
  乌泱泱一大片黑子,白子都快被吃干净了,倒真成了一穷二白。
  江窈这个二把刀都看出来,局势何其壮观,江煊又是何其惨烈。
  再一看江煊,垂头丧气蔫了吧唧的,跟丢了魂似的。
  这叫什么,这就叫一报还一报,真是该。
  不用想,江窈都能猜的出来,按照江煊着急的智商,以及不定心的性子,肯定缠着谢槐玉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
  这么一对比下来,江窈顿时觉得,自己在应付江煊这条路上,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她现在都不指望江煊能够如何争气了,凡事只能靠自己,谢槐玉迟早有一天会是她的手下败将。
  或许这就是莫名的自信吧。
  骂归骂说归说,大家都是同根生,该护的犊子还是要护的。
  再说了,江煊在公主府被谢槐玉治成这样算怎么回事啊,这可是她的地盘。
  江煊似乎领略到江窈的用意,主动给她退位让贤。
  江窈成功抱到白棋篓子,如临大敌的正了正神色。
  谢槐玉从始至终面无波澜的看着这一切。
  江窈笑吟吟的抬眼:“围棋多没意思,不如咱们来连五子。”
  谢槐玉承让道:“都依小殿下的。”
  江煊在一边欲言又止,冷不丁瞥到谢槐玉晦涩的眼神,下意识的闭口不谈。
  江窈更是丝毫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挽起袖口,露出莹白一段皓腕,腕上的羊脂玉贵妃镯成色温润。
  谢槐玉的棋艺也不过如此嘛。
  江窈洋洋得意的想,心里的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
  她落下一枚棋子,接过江煊递来的茶杯,喜滋滋的抿一口茶。
  味道清香又醇厚,从前府上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茶叶。
  下一秒江窈就改变了想法,谢槐玉气定神闲的落下一子。
  一子定乾坤,原本的大好形势瞬间坍塌,好在他还没有把她逼到绝路上。
  江窈只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每下一子前都会思索半天,那叫一个战战兢兢,气氛从未有过的紧张,作为围观者的江煊都替她捏一把冷汗。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认真没有白费,虽然过程艰辛了些,但结局是美好的。
  江窈看着面前五子连线的白棋,眉眼弯弯:“谢相败给我啦。”
  谢槐玉不置口否,慢条斯理的捧起茶杯。
  江煊的表情则愈发古怪,一开始他也是抱着同样侥幸的心理,和谢相提议连五子。结果别说连五子了,他棋子才落了几个,三下五除二就落了谢相的套。
  江煊当时内心的震惊是无以复加的,棋盘上的黑子,无论朝哪个方向怎么摆都能连五子。
  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全方面碾压的感觉。
  江窈一度乐不可支,江煊看在眼里,他到底是不该说呢还是不该说,唉,做太子真难。
  “你呀,道行太浅。”江窈对江煊沉默的行为发表看法,她只当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溃败里,“重要关头,还不是我替你挣面子?”
  一提起面子问题,江煊顿时来劲,动了动唇刚想反驳。
  谢槐玉拂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开口:“你皇姐教训的是。”
  江煊仿佛又回到了朝堂上被支配的恐惧中,“皇姐教训的是。”
  江窈很是欣慰:“你能有如此觉悟,可见是个可塑之才啊。”
  江煊:“……”他选择来公主府就是个错误。
  谢槐玉起身告辞:“相府今日有许多事宜,容臣先走一步。”
  不等江窈说话,江煊殷切道:“谢相慢走不送”
  谢槐玉颀长的背影渐行渐远,连日头似乎都变得风和日丽,冬日里徐徐升起一丝暖意。
  江窈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呀,说好的登门道歉呢,这和她预想里的画面不一样。
  但她又傻,犯不着再去追问他,她一旦问他,他一定会用千百种方式来说服她。
  这样一来,不但于事无补,他说不定还会“勉为其难”的再来一趟公主府。
  江煊悻悻然的坐到江窈对面,摆弄着棋盘。
  江窈看着他似曾相识的动作,“你和他倒很是投缘么?”
  “哪里哪里。”江煊客气的摆手。
  江窈“嗤”一声,“过去成天在我面前编排谢相的是谁,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
  “你别总揭我的短啊。”江煊委屈的不行。
  “连枝,差人去请谢相回来,”江窈佯怒,“我今儿定要让他知道你这个两面派的真面目。”
  “连枝你别听她的。”江煊急忙制止,“我以后再也不会过问你和谢相的事。”
  睿智如江窈,她在他话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果然,江煊又添了一句,“前提是,你日后不再揭我的短。”
  江窈啐他:“虚伪!”
  江煊无法反驳,嘴巴跟上了封条似的闭得很紧。
  他自己都想不通,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在谢相面前立了一道誓,要是他再过问皇姐和谢相的事,纯属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以后连太子妃都讨不到。
  事实上,他心里头跟猫爪子挠似的,恨不得从东宫搬到国子监,势必要将自己傻乎乎的皇姐守护好。
  但是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想要太子妃的。


第50章 
  正月里的气候渐渐回暖,江窈却染了一场风寒。
  别人府里都在做花灯,轮到公主府,做得都是些纸糊的老鼠,江窈拿着根木质的逗猫棒,整天以逗狗蛋为乐。
  都说天天吸猫有利于头脑清醒,精神抖擞,是能让工作更努力的一剂良药。
  连枝当然没有见过这种吸猫大法,好在自家公主终于给狗蛋放了假。
  起因么,连枝临睡前例行去寝殿外溜达了一圈,没想到寝殿的门大开,连枝回头一看,迎面撞上悄咪咪抱着狗蛋的江窈,身上只穿了身单薄的中衣,连鞋袜都没有套。
  果不其然,第二天江窈便没有再起身,虽然这段时日江窈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但这次却不同。
  江窈一开口连声音都哑得厉害,有气无力的喊着连枝。
  连枝凑近一听,才勉强听清楚她反反复复说得是太医两个字。
  总归还没有迷糊到继续喊狗蛋,连枝命人去太医院请了院正过来,一道过来的还有许皇后。
  许皇后本想和江窈说两句话,坐在塌前一看,江窈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俏生生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被褥捂出来的还是什么,气色上还过得去,总比苍白憔悴的病秧子要好。
  遭殃的人成了连枝,公主府从上到下的宫女太监都在殿外跪了一地,听候偏殿里头的传唤。
  赵嬷嬷捧着本公主府的流水开支账单,一一念给许皇后听。
  连枝全程旁听,心里暗自庆幸,公主她早有先见之明,平时功课不上心,处理起账本来却十分精明。看着许皇后对底下这些人旁敲侧击,俗称上眼药,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告退,连枝心里有数,对许皇后御下的手段很是佩服,同时她也清楚,许皇后这是在给自己敲警钟,里头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窈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两日便大好了。
  期间多亏连枝给她做的药膳,连枝跟着她身边也快小半年,对于江窈的喜好习惯,那是一清二楚。知道她不嫌弃太医开的药方子苦,索性也不学以往拿着蜜饯哄她喝药,任由江窈蒙混过关。
  连枝变着花样的给她炖紫苏粥,还有冰糖银耳炖雪梨,甜津津的滋味,既养颜又润肺。
  江窈深表感动,一度无以复加,没有像以前一样大手一挥赏她些首饰布料,难得走起温情的路线,对她嘘寒问暖。
  连枝却觉得受之有愧,这些都是她分内之事,还不如干脆赏一些实在的,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公主每次和自己软声软气说好话,说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以前没见你做过药膳啊。”江窈躺在塌上,冲她一个劲眨巴着眼,“连枝,你可真是十全十美。”
  “您莫要抬举奴婢了,在奴婢心里,公主殿下才是十全十美呢。”连枝有过一阵的哑口无言,药膳的方子是她从外头得来的,至于将方子给她的人么,是相府的杜管家。
  她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诉江窈,想起江窈之前就问过她不止一次,到底是站在哪头的,虽然带着开玩笑的语气,但连枝却不希望她再为了这事多虑。
  而且人家管家当时将方子交给她时,也叮嘱她先别和公主说来着。
  江窈揪着软乎乎的被面,声音呢喃:“过几日上元节,届时……”
  她越说越低,连枝确实没太听清楚,“殿下说什么?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江窈一本正经的开口:“赵嬷嬷若是来问我的近况,你届时就和她说,我病着呢,不便去宫里头请安了。”
  “奴婢怎么能信口开河,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连枝摇头,眉头紧锁,“是不是太子殿下又和您说什么了?”
  不得不说,这回还真被连枝给说着了。
  江煊那日临走前,不再提见色忘义的岔,反倒抱怨起她腊月三十那天晚上出尔反尔,非要缠着她上元节去放花灯,江窈坚守底线,她没记错的话,上元节那天要去宫里请安,郑太后肯定又要留她用膳,顺带还不忘嘲讽江煊,放花灯都是姑娘家家做的事情,他跟着掺和个什么劲。
  江煊这才道出实情,说是秦正卿特意命人用松脂做了孔明灯,可以一道去祈福。
  她去年撞霉运,确实该祈祈福的,江窈一听来了兴致,一口答应下来。
  连枝虽然嘴上不乐意,架不住江窈软磨硬泡,等到正月十五上元节这天,还是替她打了次圆场。
  有一就有二,在江窈看来,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连枝称得上是个可造之材。
  于是她出府时便将连枝一同带上了。
  江窈特意穿了一身男装,活脱脱的世家小公子模样,粉雕玉琢,唯独个头逊色了些。
  刚出十字街头,成功和江煊秦正卿二人会上面。
  一行人先去了长安城最负盛名的酒楼,花炊鹌子,荔枝白腰子,招牌菜通通点了一遍。
  暮色四合,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议,说要去解灯谜,秦正卿的文采本就斐然,对付起这些灯谜自然是手到擒来。
  大半条朱雀街的花灯谜底都被他解开,人声鼎沸里,几乎都是对他的赞不绝口。
  再加上和秦正卿同行的几人都是仪表非凡,都穿着上好的绫罗绸缎,惹人注目得很,不少姑娘家都忍不住窃窃私语,颇有几分芳心暗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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