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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门前是非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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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茵心忖,杨世浩这是确认李汝安已死,方才又是求赐婚,又是令人上门提亲?
她心下念头微动,便道:“金嬷嬷,你说罢!”
金媒婆这才道:“杨大人一回京,便收到南姜国国主快马送来的手书,说是遍寻南姜国边界,并无李将军踪影,却在一处崖边寻到一副骸骨,经仵作细细查测骸骨诸伤口,与先前众人描述的李将军身上所受的伤口相吻合,这副骸骨,应该是李将军了。现已着人运送骸骨回京。”
罗文茵一听,失声惊叫道:“将军他……”
李汝定也哽咽了,“真是大哥的骸骨?”
金媒婆接着道:“杨大人言道,本来么,才寻得李将军的骸骨,不该这个时候上门来提亲,但他一回京,又听着另一个消息,道是皇上颁了诏令,勒令亡了夫婿,年未满三十八岁的女子再嫁,这么着,夫人却正合了诏令再嫁的条件。若等将军的死讯正式传开,只怕将军府就全乱了,李氏族中也定有人来闹腾,甚至会有人要做主夫人的婚事,就怕夫人到时身不由己。”
“再者,到时办理将军的丧事,那起原本觊觎夫人的,只怕会借机生事,闹腾得夫人不安生,这时候须得有人保护着夫人。”
“所以杨大人在皇上跟前求赐婚,又马上令我上门来提亲,为的是求一个保护夫人的机会。”
罗文茵听明白了,金媒婆的意思是,一旦李汝安的死讯正式传开来,将军府会乱,她须得赶在死讯传来之前,先寻一把保护伞。
李汝定这时冷笑了,“金嬷嬷,你说的这些理由,全是牵强之说。大哥没了,别人就敢来闹将军府?族中人就敢放肆?当我没在么?当大嫂娘家没在么?当贵妃娘娘没在么?”
金媒婆看李汝定一眼道:“若是皇后那边的兄弟借着诏令之说,也来提亲,强行要娶走将军夫人呢?”
李汝定心里“咯当”一声,一下哑口无言。
前阵子,赵皇后的弟弟赵嘉兴强娶了三品大员之女为妻,御史上折子,皇后却为其求情,后来那事也不了了之。
皇后另一个弟弟赵嘉普,去年亡了妻子,早前就放出话来,说若再娶,当娶将军夫人这般人物的。
如今这形势……
除非皇上为大嫂做主了,若不然,大嫂能抗得住赵嘉普?
李汝定虽心伤大哥之死,又一心想保住大嫂,但他本是理智之人,当下细细一想,却不得不承认,杨世浩这般赶着来提亲,确实有想保护大嫂的成分在内。
唐夫人听着这般话,却在心内大呼道:将军夫人,你还有皇上啊!为何不考虑考虑皇上?若肯考虑皇上,这个大媒,交给我就好!
罗文茵则是一片惘然,不是吧,我还招惹了皇后那边的兄弟?
这个烂摊子,如何收拾?
金媒婆见李汝定没了话,便又补充道:“杨大人生母,可是皇上的亲姨母。杨大人出面,自能护得将军夫人。”
当年张子畅生母亡了,被抱到皇后跟前抚养,那时节皇后身边有两个亲生儿子,对张子畅不过略尽责任,并不算尽心。因张子畅年小,失了生母,整夜哭闹不肯睡,皇后不耐烦,便令人召了张子畅姨母,则杨世浩之母陈梅语进宫,帮着抚养张子畅。
陈梅语有时也会带同杨世浩进宫,让他和张子畅玩在一起。
后来皇后连失两个儿子,便重点培养起张子畅,这才遣陈梅语出宫,除了年节,不许她再见张子畅。
但张子畅对这个姨母,却是极亲近的,对姨表弟杨世浩,也是恩待有加。
杨世浩有皇帝撑腰,他若和罗文茵定了名份,则赵嘉普纵有皇后撑腰,也不敢强来。
李汝定越法没了言语,只看着罗文茵,心内叹息道:大嫂,你且自己考虑罢!
一时又有人报进来道:“老夫人,京城官媒所胡嬷嬷求见!”
唐夫人一听,好么,这位是专门为权贵官家做媒的金牌媒婆,和金媒婆一样,都是京中极有口誉的媒婆,她也来了,这番热闹了。
罗文茵有些发愣,终是道:“请胡嬷嬷进来!”
指不定这一个,就是为儿子或者女儿说媒的呢!
一时胡嬷嬷进来了,后面一样跟着两个捧锦盒的丫头。
丫头们把盒子搁到案几上,胡嬷嬷揭开给罗文茵看,笑道:“这是赵大人给夫人的见面礼。”
唐夫人往盒中一瞅,左边一盒看着是银票,右边一盒看着是房契,好大的手笔,不输杨世浩那两盒珠宝。
罗文茵有些麻木问道:“哪位赵大人?请说清楚。”
胡媒婆老脸笑成一朵菊花,看着罗文茵道:“赵大人便是皇后娘娘弟弟赵嘉普大人,他一听李将军没了,怕夫人没人保护,马上请我来提亲。夫人好福气呢,若得了赵大人护佑,从此便是荣华富贵,一世无忧了。”
罗文茵仰脸,很好,这时候再来几个媒婆,相信我也不会惊讶了。
她心内正狂吐槽,管家娘子再度进来道:“老夫人,又有媒婆来了。”
众人:“……”
第36章
这次进来的共两位媒婆。
年长一点的媒婆团团行礼毕,这才跟罗文茵道:“将军夫人,我姓张,人称张嬷嬷,今日是受翰林学士张学哲大人所托,进府向将军夫人求亲的。”
说着一样令丫头放下了两个锦盒,一盒子是新写的诗,一盒是孤本美颜秘籍。
唐夫人听得张学哲的名字,不由震惊,因这位张学哲不过二十八岁年纪,他也来求娶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可是三十五岁了啊,这两人如何相配?
娶了将军夫人,张学哲还延后吗?或是说,延后之事,交给妾侍?
传闻这位张学哲是江南才子,发誓要高中状元才肯娶亲。
两年前天子登基,加开恩科取士,这位张学哲一举高中状元,金殿上侃侃而谈,满腹才华深得皇帝赞叹,当即点了状元。
即中状元,按惯例,便是先入翰林院历练。
张学哲入了翰林院之后,自仗身份,又不肯低就娶妻了,想高攀京城贵女。
这么一挑二选的,便高不成低不就,至今未曾娶妻。
据闻张学哲高中状元后,在蒋府赴宴时,见过将军夫人一面,那次之后,还写了诗赞美将军夫人,诗句极尽溢美之词,并透露出生不逢时的口吻。
过后,又跟人言道,将军夫人外祖家在江南,他小时候,见过将军夫人回江南给外祖母拜寿,当时就惊为天人,只以为此生无缘再见,料不到有一日能在京城重逢将军夫人云云。
人皆想他不过是借赞叹将军夫人以传名声罢了。
实在料不到他也会来求亲。
李汝定则是气得几欲暴吼,好个张学哲,你虽在翰林院供职,不过一个小小闲职,怎么敢肖想我家大嫂呢?
真是色胆包天!
待得年轻一点的媒婆说完话,李汝定更气了。
这位媒婆自称姓孙,说她是受城守大人董万维所托,过来提亲的。
董万维年过三十,娶了两房娘子,先后皆亡了,新近正在谋划再娶一房,如今一听李将军亡了,将军夫人待嫁,便马上托人过来提亲,想抢先一步得到美人。
罗文茵听了半天,好么,四位媒婆求亲的对象,皆是她这个老婆子,竟无一人是求娶家中儿女的。
真是气炸了!
四位媒婆各自介绍完,见李汝定沉着脸,唐夫人作壁上观,罗文茵不言不语,一时便决定大展本事,吹嘘自家大人,说动罗文茵。
金媒婆先开口了,笑吟吟道:“我说,凡事有先后,我先来的,夫人当先考虑我家杨大人。”
其它几个媒婆齐齐嘘她道:“说亲这种事,哪能只论先后?要论的,当是否有缘份,是否匹配这些才是。”
金媒婆要引的,正是这句话,当下道:“说到缘份,我们杨大人,跟将军夫人的缘份深着呢!杨大人的妹妹杨佩君,和将军夫人是闺中密友,从小好到大,换一句话说,杨大人跟将军夫人,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杨大人至今未娶,也是为了等着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保护将军夫人。”
“至于说匹配,谁能比杨大人更匹配将军夫人呢?”
“杨大人出身世家,相貌出色,现身任鸿胪寺卿之职,双足踏过多个国土,会多国语言,见过世面,懂生存之道,这样的人,正是将军夫人的良配。”
胡媒婆等金媒婆一停顿,马上也吹嘘起赵嘉普来,扬声道:“要说良配,杨大人如何能跟赵大人相比?我们赵大人,是皇后娘娘亲弟弟,身居高位,家世显赫,人才出众,多少京中贵女想嫁与赵大人,赵大人皆瞧不上,一心只待良配。如今将军夫人要择人而嫁,当选赵大人。赵大人才有能力保护将军夫人。”
张媒婆不甘人后,马上也开口道:“要说良配,我们张状元,那才能称得上良配啊!年少多金,状元之才,供职翰林院,痴情一片,一心一意。至今未娶妻,专门等待状元夫人。”
孙媒婆最后一个开口,只看着罗文茵道:“将军夫人,城守董大人托我过来提亲时,只说一句话,道是夫人若选他,从此鞍前马后服侍夫人,凭夫人差遣,誓死相随,再无二心,绝不纳妾。”
一室皆静。
唐夫人暗暗咂舌,若是我,也难选哩,个个这么好!
李汝定看着罗文茵,沉痛道:“大嫂,大哥的骸骨还在路上,丧事未办,这起人便忙忙上门来提亲,这是视李家无人,也视大嫂为不贞之人啊!大嫂若这会就……”
罗文茵打断他的话道:“他们又不是要你嫁,你不必忧心成这样,该忧心的是我。”
她说着,站起来道:“各位嬷嬷,请回去告诉你们大人,我家将军骸骨尚在路上,未到京中,你们便上门逼亲,于人伦于天理,都太过分。且我对将军一心一意,不管他是生是死,从未变心。他生,我守着他,他死,我守着府。”
对的,他死了,我才能好好守着府,好好养老!
李汝定听得罗文茵这番话,不由感慨万分,大哥不知道从何处听到的谣言,婚后一直怀疑大嫂对他不是真心,致使夫妻关系一直不和睦,情怀难抒。可如今听着大嫂这备话,她分明对大哥有情有义,一片真心啊!若大哥能听到这番话,多年的心结定然能解开,可惜……
李汝定心中悲伤莫名。
罗文茵说到这里,悲呛万分,掩脸道:“请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莫要相逼,再逼下去,我也唯有一死。”
李汝定见着自家大嫂掩脸放悲声,一颗心也掀痛起来,红着眼眶吼媒婆们道:“都滚!”
随着他的话声,李飞白领着家丁进来,把各个媒婆带来的东西分别捧起,塞回媒婆怀中,推搡着赶人。
厅内乱成一片。
各媒婆仗着自家大人的身份,一时还不肯走,还想把东西搁下,胡媒婆犹自朝罗文茵喊道:“将军夫人,你若不选赵大人,会后悔的。”
罗文茵这下真生气了,话说到这份上,你们还不走,真想逼嫁不成?
她一甩袖,端起案几上的茶杯,猛然砸到地下,听着地下发出“嚓”一声响,便指着厅门,喊出来道:“滚!”
媒婆们见她发火,这才不敢再相强,忙领着人,捧了东西撤走了。
罗文茵坐回椅子上,略有点喘,朝唐夫人和李汝定道:“你们也走!”
李汝定忙站起来,安抚道:“大嫂节哀!大哥的骸骨既找到,总归是魂有所归,子孙也能祭拜之,大嫂也可心安。”
唐夫人也赶紧安慰道:“将军夫人请节哀!一切是天意了,请勿太过伤心!”
他们说着,见罗文茵萎顿在椅上,一副伤苦莫名的模样,也不由伤感起来,隔一会才告辞一声,举步出厅。
众人一走,李飞白诸人便进了厅,跪到罗文茵跟前,齐齐哭起来道:“母亲,父亲是……”
罗文茵缓缓点头道:“据你们二叔提及,南姜国的国主已着人运送骸骨回京,现在途中。咱们府先张起白布,挂出孝旗,这几日闭门谢客。”
众人听得这话,全失声哭了。
虽心中早知父亲可能回不来了,但真正听到这消息,还是伤痛难仰。
罗文茵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接下来还要办理丧事,要给子女安排婚事和前途等等,一下也伤心了,跟着哭了起来。
我的退休生活啊!
她这几日劳累,晚间不够睡,昨儿被雪青跳井之事惊扰了,今日被人上门说亲,又费了心神,再加上这一哭,一时头晕眼花,眼前一黑,突然就晕了过去。
“母亲……”
“母亲……”
儿女们发出惊叫,纷纷过去搀扶,又忙喊人去请大夫。
稍迟,罗文茵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边有窃窃私语。
宝珠的声音跟吴妈妈道:“妈妈,真不让二爷和姑娘们进来么?”
吴妈妈道:“老夫人先前也这样晕过,白御医交代了,不能让太多人围在房内,且二爷和姑娘们哭得太厉害,也伤身,须得让人领回房去休息一会,净脸换衣,平息情绪才好。”
罗文茵不想睁眼,便闭着眼睛继续装晕。
吴妈妈的声音道:“可怜老夫人这般人才相貌,将军怎么舍得抛下呢?”
田妈妈的声音道:“如今将军没了,老夫人一心要守着将军府,这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有人不断上门相扰,寻不得一个大靠山,日子可就难了。”
宝珠的声音道:“贵妃娘娘当不得靠山么?”
吴妈妈叹息道:“贵妃娘娘只是宫内女眷,到底没有实权,之前为着避嫌,又不敢引荐兄弟任高官,没个得力外援,能保着自身就不错了,哪还有余力保咱们老夫人?”
田妈妈也叹息道:“觊觎老夫人的人太多,就怕一个不小心,中了圈套,不得不从。”
她们小声说着,听得外间有脚步声,忙止了话。
却是李飞凤进来了。
李飞凤跪到床前,握了罗文茵的手,哭得十分凄惨。
哭父亲没了,哭林正毅欺骗她。
罗文茵听她哭得凄厉,感觉魔音灌耳,有些受不住,没奈何睁开眼睛道:“你父亲没了,我还在呢!你哭成这样,太过不爱惜自己身子了。”
李飞凤见她睁眼,哭得更大声了,“母亲,你好些了么?已着人请了白御医,应该差不多到了。”
一会儿,帘外有李飞白等人的声音道:“白御医来了!”
白御医一进房便道:“开窗透气,你们全退下!”
房内静下来,白御医坐到床边脚踏上,给罗文茵把脉,一边道:“你醒了罢?这番晕倒,也是因劳累太过所致,将养几日就好了。”
罗文茵睁开眼睛,看着白御医道:“将军没了!”
白御医点头道:“我听闻了。”
罗文茵感叹道:“消息传得真快!”
白御医道:“杨世浩接到南姜国国主的手书后,无意隐瞒消息,一时间就传遍了。”
他说着,把罗文茵的手搁回被子内,低声道:“今日里几波媒婆上门向你提亲的事,只这么片刻功夫,也传出去了。我马车过来时,甚至街口处也有人在讨论,说亲眼看到你们府的人把媒婆等人打出去。”
见罗文茵不语,白御医随之又认真问道:“待一切事了了,你愿意不愿意跟我离京散散心?若愿意,我便提前办妥一切事,让你能安心离开。”
罗文茵意外,嗯,这是变相求婚?还是就字面意思,没别的?
说起来,将军府事儿太多太烦,还真想一走了之。
离京散散心,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
白御医温柔道:“不须马上回答我,好好考虑再说。不管离京不离京,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罗文茵有些感动,小声道:“白御医,谢谢你!”
白御医有些无奈摇头,“到如今,还是不肯喊我的名字么?”
罗文茵一愣,马上呼喊系统,有些愧意问道:这个白御医叫什么名字?
系统:“叫白凡。你可以叫他凡凡。”
罗文茵心中有愧,一听完系统的话,想也不想,便喊了白御医一声道:“凡凡!”
白御医一怔,接着脸一红,抚了抚手背,再接着表情便十分复杂难言。
罗文茵马上反应过来,娘呀,被系统坑了。这时代喊一声阿凡就好,喊凡凡可不是令人起鸡皮么?
她的脸不由也红了。
白御医却又笑了,笑容如春风拂过湖面。
他低声道:“再喊一遍罢!”
罗文茵:“……”
第37章
罗文茵自然没办法再喊出“凡凡”两个字,但却忍不住莞尔一笑。
白御医正凝视罗文茵,被她这一笑弄得心头全是涟漪,差点失态。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便笑着道:“你若跟我离京,为防途中惹人觊觎,我少不得还要教你易容之术,再捏个嗓音,扮成老妇。”
罗文茵怔怔道:“我都当祖母的人了,早就是老妇了。”
白御医失笑,“不同。你这模样,若不是相知的人,哪能相信你当了祖母?”
他再描绘道:“到时再带一个僮子,一个丫头,一路行去,看山观云,划舟戏水,若遇有人急疾,也可随手相医,行些善事,岂不快哉?”
罗文茵听着,突然向往起来,咦咦,有钱有闲,游山玩水,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白御医又温柔道:“且好好养身子,以后,全是好日子。”
白御医这番温柔抚慰下来,罗文茵感觉自己心底那股焦躁消了一大半。
是的,自己现在是有选择的人了。
可留在京中,继续为子女谋划婚事和前途,待之后认真当个老祖母,安闲养老。
也可抛下一切,跟着白御医离京,过另一种人生。
看白御医的家世和医术,就算离京,衣食也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可以过得很优哉。
至于自己,之前看账簿等,便看到名下嫁妆商铺田庄等,罗列了好几本册子才罗列完,极其富裕了。
只要带走一点嫁妆,也足够在外面过上不错的日子。
送走白御医,众儿女又进房问候。
罗文茵摆手道:“我累了,要睡一会,你们下去罢!”
众人见她一脸倦容,也不敢再留,各各告辞。
罗文茵小睡了一会,至醒来,精神略好,这才唤进吴妈妈问道:“凤儿怎么处置雪青那个丫头?”
吴妈妈禀道:“适才已把卖身契给了那个丫头,遣了她出府,另两个帮着递信的婆子,却是遣到田庄上去了。”
罗文茵点点头,处罚虽稍轻,但李飞凤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若这会就心狠手辣,那也叫人惊心。
她又问道:“叶正毅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吴妈妈道:“叶家先前得太君接济,叶正毅父亲又在城守那儿谋了一个职位,日子还得不错的。至后来太君没了,叶正毅父亲得了病,失了那个职位,家道就渐渐中落了,现全家都靠着叶正毅母亲的嫁妆在过日子。”
“大姑娘倒没有嫌叶正毅家里不如从前,却是恼叶正毅没有说实话,之前许多话,全是哄人的。”
“叶正毅每回见大姑娘,并不说家中如何,只一味言语温柔,说话多情,处处体贴,大姑娘便以为遇着知心人,心里谋划着要过一辈子呢。”
“至大姑娘暗示叶正毅上门提亲,他却又以借口推托,言道让大姑娘央了舅母过来跟老夫人说项,那般才能成事云云。大姑娘当时虽也有些嘀咕,但只以为对方真有难处。”
“这回去打探叶家情况,除了这些,还打探出另一件事,却是叶正毅除了哄着姑娘外,还哄着另一位美貌表妹。大姑娘最恼恨的,便是这件事了。”
罗文茵叹息道:“叶正毅这是想哄着凤儿,待凤儿全信了他,落入他手掌心,做出某些事来,那时他便人财两得了。咱们府投鼠忌器,也只能容下他。若不是雪青突然招供,说不好就让叶正毅得手了。”
吴妈妈点头道:“叶家真是一家子无赖。”
罗文茵道:“凤儿也算受到教训了,以后自知道要好好分辨男人。”
这会,李飞凤正在纱帐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从小养在叶太君膝下,人人夸奖她懂事,有气度,端庄云云。
那时节叶太君看不上罗文茵,背后自也说过一些嫌弃的话,甚至罗文茵的美貌,在叶太君眼里,也是轻浮大罪。
她一向敬重祖母,不知不觉,心下就偏向祖母些,也跟着对罗文茵有些偏见。
至叶太君去了,在她心中,总还觉得自家母亲不及祖母那般端庄,待人接物,也不及祖母那般宽容大度,甚至母亲看中的少年郎,她也认为不过尔尔。
若想要嫁得良人,她宁愿相信自己的眼光。
雪青一跳井,她还当即就跑去质问母亲,一心以为母亲看不惯叶家。
如今件件桩桩想起来,全是丢脸的事。
再至今日传来寻着父亲骸骨之事,那么多媒婆上门,母亲当众摔了杯子,赶走媒婆……
母亲,并不是祖母所说的那种人!
她从前对母亲,真是太不孝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大丫头雪梦立在纱帐外,到底还是撩起纱帐,爬进床中哄起来道:“姑娘,我的好姑娘,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李飞凤伏到雪梦肩膀上,依然抽泣着道:“我从前真是眼瞎心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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