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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门前是非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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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嬷嬷又补充道:“我早前听宫中老宫女闲聊,可是提过,这位李御医,曾得罪过宫中嫔妃,是太后娘娘当时救了他一命。”
  罗文茵手指在椅背上轻叩,这两天,得跟着皇上过去寿春殿才能放心了。
  寿春殿内,御医给赵太后诊脉,讶然道:“李大夫果然高手,才两日功夫,就让太后娘娘有了起色。我等自愧不如!”
  待御医下去,赵嬷嬷扶着赵太后坐起来,眼眶有点湿意,小声问道:“太后娘娘觉得如何?”
  赵嬷嬷心下全是哀伤,太后娘娘服用李大夫的药丸后,虽提了神,但李大夫也说了,如此一来,太后娘娘的寿命却缩短了,就是这几日之间。
  赵太后环顾一下殿内,见别的人皆已退下去了,便道:“强弩之末,须得李大夫妙手,才能回光,让哀家有精力做最后一件事。”
  “今晚,待皇帝过来,最后这碗药,须得让他尝尝!”


第80章 
  张子畅才和罗文茵用毕晚膳,就有公公来禀道:“皇上,太后娘娘又有些不好了,说道怕自己熬不过今晚,想见皇上最后一面。”
  张子畅微微诧异道:“早上见过母后,精神还稍好,晚上又不好了?”
  他漱了口,站起来朝罗文茵道:“朕去瞧一下母后再回来。”
  罗文茵跟着站起,低声道:“我跟皇上过去。”
  张子畅一按她的手道:“晚上风冷,寿春殿又全是药味,你莫要过去了。”
  罗文茵攥住张子畅的袖子道:“便让我跟过去罢,若不然,总是坐立不安。”
  张子畅无奈,只好命人拿出狐皮斗篷给罗文茵围上,牵着她的手出殿。
  两人到得寿春殿,早有公公进去通禀。
  一会儿,张子畅便带着罗文茵进了殿。
  赵太后听得声响,便让赵嬷嬷扶她坐起来,喘着气道:“皇上,你来了!”
  “母后觉着如何?”张子畅见着赵太后这般模样,想及多年的养育之恩,到底是有了悲意,上前问道:“母后服用李大夫的药,不是好转了么?”
  赵太后摇头道:“那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哀家今晚觉着心跳加快,有些喘不过气来,怕是熬不过去了。”
  张子畅道:“若不然,再换御医的药?”
  赵太后闭一下眼睛道:“御医的药更没用。”
  罗文茵趁机过去请安,一时侍立一边,悄悄观察殿内诸人神色。
  一会儿,殿外有人禀道:“皇后娘娘和大殿下到!”
  稍迟,赵慧茹和张景瑞进来了。
  他们见张子畅也在,便行了礼,又去问候赵太后。
  赵太后嗓子微哑,叹着气道:“都来了啊!”
  赵慧茹含泪问道:“姑母,你觉着如何?”
  赵太后斥她道:“到如今,还喊什么姑母?该谨记你的身份,跟着皇上一道,喊哀家一声母后。”
  “是。”赵慧茹改口道:“母后觉着如何?”
  赵太后这才满意了,只是适才话说得太多,便摆摆手,指了指殿外。
  赵嬷嬷会意,已扬声喊道:“传药!”
  随着话声,李大夫端了一碗药进来,递到床前。
  赵太后攒了攒力气,看向张子畅道:“皇上,你已好些日子不帮哀家尝药了,莫非怕药下了毒?也是,虽养育你一场,到底不是亲生,你防着哀家也是应该的。只是哀家临死,依然舍不下你。”
  张子畅想及赵太后之前虽一心撑着赵氏一族,但表面上,还是和他母慈子孝,那些年纵然严厉,到底也是扶助了他当皇帝,一时悲从中来,低声道:“母后说哪儿话?儿子如何会怀疑母后?”
  赵太后牵牵嘴角道:“既如此,今晚再帮哀家尝一次药罢!”
  张子畅点点头,从李大夫盘子里端起了药。
  罗文茵见状,心下大急,脱口道:“皇上今晚匆忙过来,还没漱口呢!若要尝药,还须先漱了口才尝,以免口中余味撞了药味。”
  张子畅闻言,便又搁下药,吩咐宫女道:“端茶来给朕漱口!”
  早有宫女端了茶并茶盅过来。
  张子畅端起茶漱口,放下茶杯时,这才端起药,却没有喝,而是递到赵慧茹手中道:“皇后先尝一口,朕这会嘴里全是茶味,恐茶味冲了药味。”
  赵慧茹一怔,看向赵太后,见赵太后正看着她,眼神含意未明,一时心头一悸,欲待放下药碗,又太着迹,便端着药轻吹,心下念头急转。
  张景瑞在旁边见赵慧茹捧着药,一只手似是怕烫,有些捧不住药碗,忙伸手过去,接过药朝赵太后道:“皇祖母,孙儿还没帮您尝过药呢!这一次,待孙儿帮您尝一口。”
  他说着,不待众人反应,已是喝了一口药。
  赵太后愕然看着,接着猛然仰高头,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指着张景瑞道:“真是一个好孙儿!”
  笑声毕,头一垂,歪在床边。
  “母后!”
  “姑母!”
  “太后娘娘!”
  众人大惊,纷纷喊了起来。
  李大夫却是悄悄后退,想跑出殿外。
  罗文茵在旁边看得清楚,喝道:“李大夫,还不上前帮太后娘娘诊脉。”
  张景瑞已是上前,掀住李大夫的领口,把他掀到床前。
  李大夫骑虎难下,伸手过去搭在赵太后手腕上,只一搭便道:“节哀,太后娘娘没了。”
  赵慧茹率先放出悲声,却听得旁边“轰”一响,回头一瞧,张景瑞倒在地下,口鼻流出黑血来。
  “瑞儿,瑞儿!”赵慧茹魂飞魄散,抛下赵太后,奔过去扶张景瑞。
  张子畅见状,也过去看张景瑞,一时只觉手足发冷,心头发颤,那碗药果然下了毒!
  瑞儿纵有各种不是,罪不致死!
  可这回,却死在最疼爱他的皇祖母手中!
  而那碗药,本来是要毒死自己的!
  他再一站起,脸色便极肃杀,喊道:“来人,捉住李大夫,捉住赵嬷嬷!清查寿春殿!”
  赵慧茹眼见一瞬间,依仗的姑母死了,疼爱的儿子也死了,眼前一黑,已是昏了过去。
  张子畅百忙中,犹自关注到罗文茵,喊林公公道:“此间血腥,先送皇贵妃回养心殿,着人好生守着,万勿出差错。”
  林公公应下,忙忙上前朝罗文茵道:“娘娘请!”
  罗文茵看着殿中发生的事,心中滋味复杂,看一眼张子畅,知道他今晚定是无法回养心殿了,便先跟林公公走了。
  待回到殿中,罗文茵见林公公要走,忙喊住道:“林公公,你着人去看住杨昭仪和梅嫔,不让她们和皇后接触。”
  林公公有些惊讶,但还是应下了。
  近天亮时,张子畅才回到养心殿。
  罗文茵整一晚,都半梦半醒,并没有睡实,听得声响,便撩开帐子道:“皇上回来了!”
  张子畅“嗯”一声道:“朕浑身血腥味,且得去沐浴更衣,你再睡一会。”
  罗文茵便乖乖躺了回去。
  张子畅沐浴完,换了衣裳,坐到床边道:“茵儿救了朕一命!”
  罗文茵睁开眼睛道:“是皇上自己命大!”
  张子畅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叹息一声道:“朕以为,是朕在护着你,却没想到,其实是你在护着朕。”
  罗文茵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了张子畅的手进被窝中暖着,一边道:“皇上一晚没睡,不睡一会儿吗?”
  张子畅摇摇头道:“还有许多事儿要忙。”
  说着缩出手,给罗文茵拢好被子,自己出殿了。
  待罗文茵起床,用毕早膳时,小桂子便来禀道:“娘娘,那位李大夫一口咬定,说是他自己下毒药的,与他人无涉,说完就死了,原来嘴里已含了毒药。赵嬷嬷趁人松懈,一头撞墙死了。现昨晚那碗毒药之事,就这样断了线索,再无涉他人。”
  罗文茵叹息,或者是张子畅知道此事是赵太后所为,不想再细查,由得李大夫和赵嬷嬷寻死的。
  母子一场,赵太后临死却要毒死张子畅,这到底是让他伤心且寒心的。
  且此事也不宜外传。
  至晚,张子畅回殿,跟罗文茵道:“茵儿,国丧期间,朕倒不便再让你住在养心殿,待明儿,让人收拾了明翠殿,你搬过去罢!那处离养心殿近,朕去看你也方便。”
  罗文茵拉住张子畅的手,低声道:“在养心殿住了这些日子,已是习惯朝夕见到皇上,如今要搬走,还真的不舍得。”
  张子畅反握住罗文茵的手道:“国丧一百天,待丧期过后,你若还想住养心殿,再搬过来。”
  罗文茵点头,只到底有些伤感。
  两人说着话,外间太监禀道:“皇上,皇后娘娘硬要揭棺木,说大殿下还没死,闹个不休。”
  张子畅叹口气,拍拍罗文茵的手道:“朕去去就来!”
  永和宫那头,赵慧茹又是要揭柜木,又是要撞柜木,众人只好一边拦着,一边令人去报张子畅。
  严嬷嬷力气大,好容易抱住了赵慧茹,哭着求道:“皇后娘娘,大殿下已没了,您倒是清醒一下!”
  赵慧茹挣扎着道:“你们把瑞儿放进柜木,就说他死了,本宫不信,本宫要揭开来唤醒他。”
  严嬷嬷到底是狠狠掐了赵慧茹人中一把,俯到她耳边道:“皇后娘娘,您还有三殿下,若您也出事了,叫三殿下如何是好?现下三殿下可是赵家皇室唯一血脉了。”
  赵慧茹听得赵家皇室唯一血脉这几个字,突然就安静了,喃喃道:“是啊,本宫还有一个儿子呢,还有一个……”
  严嬷嬷贴在她耳边道:“娘娘还得扶待三殿下登位呢,怎么能出事?若皇上来了,娘娘要拢住他才是。”
  赵慧茹听着,突然又疯笑起来。
  张子畅进殿时,便见赵慧茹在严嬷嬷怀中挣扎着,发出疯狂大笑,不由上前喝斥道:“皇后又在闹什么?”
  赵慧茹听得张子畅的声音,从严嬷嬷怀中挣出来,扑到张子畅身上,哭道:“瑞儿是咱们第一个孩子啊,那时生出来,小小一团,皇上抱着他,说他软软一团……”
  张子畅也忆起张景瑞小时候的事,一时伸手拍赵慧茹的背,半晌无语。
  赵慧如趁势揽住他的腰,喃喃道:“皇上今晚陪着我好么?我一闭眼便见着瑞儿,他,死得好惨!”
  张子畅没有出声,眼神沉沉。
  那头,有一个小公公在养心殿外喊住小桂子道:“皇上让皇贵妃娘娘过去永和宫一趟。”说完就跑了。
  小桂子忙进去禀了罗文茵。
  罗文茵一听,忙换了衣裳,准备出殿。
  永和宫的路上,三皇子张景阳带着凤仪宫两个力大膀圆的嬷嬷,站在阴影处静静候着罗文茵出现。


第81章 
  罗文茵坐在肩辇上,吴妈妈和宝珠随行在两侧,前头两个太监拿着宫灯照路。
  夜暗沉沉的,罗文茵正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肩辇突然一慢,宫灯余光处,有一个白色影子飘过。
  抬肩辇的几个太监瞬间吓把肩辇一放,四处逃散,尖叫道:“有鬼!”
  拿着灯笼的两个太监丢下灯笼,摊软在地爬不起来,只会尖叫。
  吴妈妈和宝珠倒是壮着胆子,迅速扑过去搂住罗文茵,一边颤抖着道:“娘娘别怕!”
  罗文茵这会却是醒悟了过来,大半夜的,皇帝怎么会召她过去永和宫呢?
  这分明是一个圈套,想引她出来,好就地解决。
  她念头一起,马上就喊起来道:“是谁半夜三更装神弄鬼吓人呢?看,都有影子。”
  她这么一扬声,声音却是传得极远。
  正四处奔逃的太监一怔,齐齐停下脚步,朝罗文茵方向看。
  罗文茵声音带着怒火,喝道:“你们跑什么呀?还不快过来抬肩辇?本宫出了事,你们只有一死,这装神弄鬼的,可弄不死你们。”
  站在阴影处的张景阳却是一怔:白影都没飘到宫灯前,怎么有影子的?
  还没跑多远的太监们,听得罗文茵的话,便颤抖着身子,又跑回肩辇旁边。
  罗文茵见太监们又过来了,稍稍松口气,吩咐道:“回养心殿!”
  众人抬起肩辇飞跑。
  张景阳眼见功亏一篑,不由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罗文茵回到养心殿,这才后怕,自己还是不够谨慎啊,差点着了道。
  小桂子见得罗文茵回来,一问原因,也吓死了,忙忙道:“不知道是谁要害娘娘?奴才这便去禀皇上。”
  张子畅闻得有人装鬼吓唬罗文茵,却是当即抛下赵慧茹,回了养心殿。
  赵慧茹见赵子畅走了,又哭倒在地。
  严嬷嬷硬是叉起她,扶到侧殿中,压着声音道:“皇后娘娘,您不能再这样哭了,得振作起来。太后娘娘去了,大殿下没了,你再失了圣意,如何护住三殿下?”
  赵慧茹哭道:“皇上早早就厌弃了本宫,如今瑞儿没了,本宫这样软求,他也不肯陪本宫一晚,叫本宫还有何法子?”
  严嬷嬷长叹一声。
  赵慧茹又哭道:“赵氏一族被铲除,姑母去了,凭本宫一人,是护不住儿子的。只怕待国丧一过,罗家女一联手,本宫和阳儿就得任人鱼肉了。”
  她擦一下泪,想起什么来,一时止了哭,吩咐严嬷嬷道:“快去找阳儿,让他来一趟。”
  张景阳很快来了。
  赵慧茹一见他便抱怨道:“大半夜跑那儿去了?你大哥死了,你还不知道收敛行为,还乱跑?”
  张景阳叹口气道:“儿子想着父皇如今宠爱皇贵妃,只有弄死皇贵妃,父皇的心思才会落到母后身上,不想……”
  赵慧茹怔一怔道:“是你装神弄鬼吓罗文茵的?你这厢没有得手,她有了防备,又有你父皇护着,再不会中圈套了。”
  张景阳有些懊恼,“儿子会再想办法的。”
  赵慧茹摇摇头,“来不及了。”
  她说着,俯到张景阳耳边道:“阳儿,我跟贵妃娘娘在宫中争斗一辈子,这仇怨,是没法解的了,但跟皇贵妃之间,仇怨尚小,你跟皇贵妃也没有正面冲突,若我有个什么,你便投靠了皇贵妃,当她手中刀,帮她解决掉贵妃和贵妃的儿子。”
  张景阳惊讶得张大嘴,待要说话,却被赵慧茹用手止住了。
  赵慧茹继续道:“皇贵妃这个年纪怀着孩子,未必能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了,未必是儿子,再一个,就是儿子了,未必能长大。”
  “到时贵妃的儿子死了,皇贵妃的儿子不能长大,那么,你就会是太子人选。”
  “且皇贵妃得宠,定会封皇后,你投靠她,她自会扶助你登位,就像当年太后娘娘扶助皇上登位一样。”
  赵慧茹一口气说完,问道:“记着我的话没有?”
  张景阳怔怔点头,又回过神来,问道:“母后,你想做什么?”
  赵慧茹不答他的话,只是摸摸他的头道:“我累了,你回自己的宫殿罢!”
  那一头,张子畅回到养心殿,见罗文茵好端端的,这才松口气,上前握了手问道:“可有吓着?”
  罗文茵摇摇头,拉着张子畅道:“皇上,你昨晚没睡,今晚一定要睡一觉才好,若不然,身子熬出病可如何是好?”
  张子畅也觉疲倦,当下点点头,自进去沐浴更衣。
  罗文茵便令人重新铺床叠被,又准备了宵夜,想着待会劝张子畅用一些。
  张子畅出来时,见着烛火盈盈,罗文茵坐在灯下仰头看他,心头一暖,温声道:“睡罢!”
  罗文茵低声道:“皇上饿不饿?我叫人备了热粥,不若用半碗再安歇?”
  “也好!”张子畅点了点头。
  一时粥上来了,张子畅才接过碗,外间就有公公惶急的声音道:“皇上,永和宫的公公过来禀报,说皇后娘娘触棺而亡。”
  张子畅手里的碗掉在地下,发出“咣当”一响,粥水溅了一脚。
  张景阳比张子畅早一步到永和宫,这会抱着赵慧茹的尸体大哭。
  严嬷嬷跪伏在旁边,也哭得喘不过气来。
  张景阳边哭边问严嬷嬷道:“母后可有留下什么话?”
  严嬷嬷道:“皇后娘娘只留了一句话,让殿下记着她跟你说过的话。”
  张景阳再度失声哭起来。
  罗文秀听得赵慧茹触棺而亡的消息,却是失声道:“她这是何苦?”
  罗嬷嬷低声道:“闻得血溅了一地,三皇子抚尸大哭,洇了一手臂的血,触目惊心的。”
  罗文秀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跟皇后相斗这么多年,乍闻她触棺而死,自然是感觉到痛快的,可是这痛快里,总是夹杂了一点伤感,怕自己异日也没有好下场。
  罗嬷嬷在旁边道:“皇后一亡,三殿下虽是嫡子,只怕也要靠后了,如今宫中是二殿下为长了,娘娘还须得为二殿下谋算一番。”
  罗文秀点点头道:“且等着,看看罗文茵能不能平安生产再论。”
  罗嬷嬷道:“皇贵妃娘娘这样的年纪,想要平安生产,难啊!”
  罗文秀托腮道:“是啊,怀上未及三个月,最怕惊扰的了。对了,她将军府那些儿女,至今竟没生事的么?”
  罗嬷嬷道:“待安王妃进宫了,可问一问。”
  罗文秀点点头。
  第二日,却有公公悄悄来跟罗文秀禀道:“贵妃娘娘,皇上让皇贵妃娘娘搬出养心殿,迁到明翠殿那边了。”
  罗文秀不由和罗嬷嬷对视一眼,很好么,搬到明翠殿了,离了皇上的视线,还不怕她……
  这会儿,吴妈妈诸人也是略忧心的,悄和罗文茵道:“虽则皇后娘娘没了,娘娘是宫中位份最高的,没有人敢来压着娘娘,可娘娘在宫中根基浅,乍然离了养心殿,就怕着了别人的道。”
  罗文茵笑道:“也别太忧心了,咱们深居简出,不去招惹是非便好。”
  她这里正说着,小桂子便进来禀道:“各宫娘娘听闻皇贵妃娘娘迁殿,纷纷来贺,正候在殿外。”
  罗文茵吃一惊,太后和皇后并大皇子新丧,这些人不在殿内假装悲伤,忙忙跑来贺自己迁殿?
  这要传出去了,不怕皇帝发火么?
  她定定神,吩咐小桂子道:“就说本宫昨晚惊吓着了,现正静卧,没精神见人,让她们先回去,异日得空再走动。”
  小桂子领命下去了。
  各宫嫔妃是想着皇后一去,皇贵妃不定就封后了,因忙忙来见,待被拒见,一路回去时,忍不住便嘀咕起来。
  杨昭仪和梅嫔同住双雪殿,两人却是忍着不说话,直至进殿,方才彼此对视一眼。
  稍后,梅嫔进了杨昭仪的殿内,看着众人下去了,这才道:“姐姐,你说,皇上真会封皇贵妃为皇后么?她本是李将军的弃妇,将军府还有一窝亲生儿女,这般前情,怎堪为后?”
  杨昭仪沉吟一下道:“难说。论起来,贵妃娘娘在宫中时日长,根基厚,又有儿子,要封,也是封贵妃娘娘为皇后了。但皇上如此宠爱皇贵妃,说不定就为她铺路扬名声,设着法子封她为皇后了。”
  梅嫔闻言,突然冷笑一声道:“反正就是在罗家女中挑一个封后了,没我们什么事。”
  杨昭仪笑吟吟道:“一切还是未知数,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
  梅嫔素知杨昭仪多智,闻言眼睛一眨,想了想道:“也是,罗家女没准内斗呢?要是她们姐妹俩斗个两败俱伤,那轮下来,便是姐姐位份高了。”
  杨昭仪忙摆手道:“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去,惹了祸事。”
  梅嫔闻言一笑,止了声。
  宫中连失太后皇后并大皇子,朝臣诸人议论纷纷,一时各府忙忙准备孝服。
  李汝定并其妻姜氏也忙着准备服国丧,两人且一边打听李汝安的归期。
  姜氏问道:“大哥比皇上早出发,领的还是精兵,皇上都得胜回朝这些时候了,大哥竟还没有消息,到底是攻下游离国没有呀?”
  李汝定答道:“收到消息,大哥连下八城,已逼近游离国京都,不过,游离国诸将强悍,并不好打。这一仗,怕要打到明年去了。”
  姜氏叹息了,“将军府至今没一个主母,林氏又临盆在即,大姑娘年纪小难以服众,一团乱的,只盼大哥早些归来,再娶一房妻子,也好管起将军府。”
  李汝定知晓她这段时间隔日过去将军府,极是劳累,便安抚道:“且再辛苦几个月,待大哥归来,一切就好了。”
  姜氏看看房中无人,遂低声道:“如今皇后娘娘去了,皇贵妃娘娘在宫中位份最高,是不是会被封为皇后?若封了皇后,当了一国之母,那墨儿和凤儿的是不是可以求她赐婚?”
  “亲生母亲赐婚,定会挑一桩好人家的。”
  李汝定摆手道:“国丧期间,皇上和嫔妃须得服丧一百天,民间禁婚娶一个月,这些事儿,一个月后再论。”
  连着数日,各府的人皆要进宫服丧,且因近着年头,虽则国丧期间不能屠宰,但年货总要备办一些,小孩子的新衣也要备起来,便全部忙得不可开交。
  宫内诸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且又悄悄观看风向,暗暗猜测皇帝会封谁为皇后。
  张子畅因罗文茵怀孕,便不让她主持丧事,喊了罗文秀主持。
  嫔妃们见此,又有些嘀咕,想着罗文秀得宠多年,又有年长皇子,莫非会封后?
  吴妈妈听得各式猜测,略为忧心,悄悄跟罗文茵道:“娘娘如今搬离养心殿,就怕跟皇上疏远了,可得使些法子,让皇上照常记着娘娘才好。”
  田妈妈也道:“娘娘搬来明翠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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