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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出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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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溏性格刚直,又是黎池亲弟,查案断案时便不用顾虑许多,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朝中高官,只要违法犯罪,都照办无误!因此短短一两年时间,便在京中得了个‘黎小青天‘之名。
黎池想着,如此也好。若是黎溏也像黎池一样,为人处事深沉善谋、滴水不漏,即使现在皇帝不觉得有什么,却也难断定以后会如何……
他们两兄弟,一个聪明善谋、处事圆滑,一个生性耿直、不畏权势,如此搭配就很好。
饭桌上,哥哥黎炘讲完了叔叔‘不畏强权惩办皇室宗亲、只为平民申冤撑腰‘的故事,就一脸崇拜总结道:“……小叔真厉害!不负为民申冤的‘小青天‘之名!”
徐素因病已有近一年的时间不曾出门,可对于外面的事,却照样知晓不少。对于丈夫的打算,她也明白。
黎炘的性情不似黎池和徐素,黎灵却是承继了父母两人的性情,能干聪慧。且不止是似寻常人的聪慧,与她爹黎池相比起来,虽还是很稚嫩,却也已经能够窥见一斑。
黎灵懂得她爹的打算,也明白她哥之所以养成这样的性格,与她爹在教导她哥时,有选择性地放任也有关。性直却不蠢傻,这样也不错。
黎灵:“嗯,哥哥你也可像小叔那样,先努力考中进士,再去当一个为民请命申冤的‘青天老爷‘。”
就如先前所说,黎炘虽披上了‘翩翩少年郎‘的外衣,本性却是没变的。比如,‘妹控‘这一属性。
黎炘:“安安,你想哥哥当一个为民请命的青天大老爷吗?”
“……”黎灵看了她爹一眼,对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笑。
黎灵遗传了父母双方的优秀样貌,她与黎炘虽是双胞胎,长相却并不完全一样,她要更加好看许多。
黎灵收回眼神,啜饮一勺汤羹。一张比她爹还好看几分的脸,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妹妹我想倒是这样想的,只是那将是多久远后的事啊,一切都要等哥哥你考中进士后再说……”
黎灵还未说完,‘妹控‘的黎炘便不自觉地挺直胸膛,眼神似在歘歘放光!
“安安,你尽管放心!不过是一个进士罢了,我再努力些,后年就下场考一个回来给安安!而且哥哥将来一定做一个青天大老爷!”
黎灵与黎池父女两坐在徐素两边,黎池给徐素又盛了小半碗汤,黎灵便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黎灵手上伺候着娘亲吃饭,平淡无波的脸上,却也难得带上了一丝笑意,“嗯,妹妹期待哥哥高中那日,跨马游街的英姿。”
“安安,你只管等着,看哥哥高中那一日!”若妹妹期待看他跨马游街的英姿,那他要考得好些才行!那样才能走在前面,也就显眼多了,免得到时妹妹还要在游街队伍里,去费力找他。
黎池与徐素两人,眼神默契地碰到一起,然后相识一笑。有安安的期待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想必平平对读书会更加上心了。
吃完晚饭,丫鬟们进来收拾碗筷饭桌,黎池和黎灵伺候着徐素喝了药,一家四口坐到一起,又说了会儿话。
外面天色在开始暗下来时,黎炘和黎灵才告退,各自回去洗漱之后睡下。
而黎池则与丫鬟婆子一起,先服侍徐素洗漱好了,他再才去洗漱,之后就又回房来准备睡下。
……
当初徐素怀着一对龙凤胎时,还能将黎池赶去前院书房睡,可等徐素缠绵病榻时,却是如何都赶不走他了。
若人有一身病痛,便会逐渐变得分毫由不得自己,折磨得人心神俱疲,性情也会反复无常。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可若说‘久病床前无夫妻‘,也是一样的。
徐素既感动于黎池不嫌弃她,即使她病得几乎下不来床,周身弥漫着药味,他也照常与她同床共枕。
徐素却又舍不得,不忍黎池辛苦睡不好觉。
徐素虽不常出门,甚至后来不能出门了,可从其他探病官眷、府中下人和黎池的言谈里,还有府中时不时收到的来自宫中的赏赐中,也知晓黎池很得皇帝重用,在民间的声望也很惊人,可当得起一句‘朝中重臣‘。
从一句‘朝中重臣‘,也可知黎池身上的责任之重大,行事需谨慎,不可行差踏错半步。而且,朝臣们和皇帝都心照不宣的是,等现任内阁首辅周扬青退下后,下任内阁首辅近乎肯定是黎池了……
徐素被病痛折磨,夜里睡不安稳,还会忍不住地翻身、呻/吟,半夜又要叫茶水,如此一来便会打扰到黎池。
她舍不得,黎池白日里要忙公务,晚上还不能安睡。
徐素心里感动和不舍,可病痛长时间折磨之下,使她不能像以前身体康健时,行事说话都能够顾全周到,此刻话中就像带着刺。
“和周,我夜里睡不安稳,会打扰到你,你也会打扰到我,你便去前院睡吧。”
黎池虽不能对徐素的病痛感同身受,但看着妻子在病痛折磨下日渐消瘦,直至形销骨立,他只觉心疼不已。且他又不是那种不耐心,不能体贴他人的人,也就不在乎妻子的口不对心之言。
“就是因为你睡不安稳,我才要与你一起睡,这样也能照顾到你。公务上的事,为夫不觉得困难,不需耗费多少心力,少睡一时半刻并无区别,素素你大可不必担心……”
才过而立之年的黎池,身上丝毫未见衰老,反而在昔日的温和儒雅中,增添了时间和权位带来的沉稳与威势,看得愈加惹人心悸……
“我如今这样一个病样子,又不能伺候你,你如今正值壮年,身强体壮的,便是!便是……宿在前院,我也放心的。”
徐素在心里想了千万遍,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便是你抬一房妾室进门,我是也愿意的。‘
做夫妻十几年,黎池焉能不懂徐素的言下之意?他宿在前院,身边放一两个人服侍,她眼前是清净的,便也就当不知道了。
黎池这个男人,从来不是‘爱情至上‘的言情话本、男主,他已历经两世红尘,从来不是那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他知晓妻子的口是心非,并不会因她的话而吃醋,进而说些赌气话,做些虐恋情深的行径。
徐素身体不好,黎池不舍得她心中不好受,于是软言解释:“素素你是知晓为夫的,我对公务的热衷。我在公务仕途之外,心神全都放在素素你们身上了,哪还有闲心去想其他?”
性/欲那档子事,强弱与否,全看个人自己。正如黎池自己所说,他的大部分心神放在了公务仕途上,剩余的都放在了家人身上,在性/欲方面,徐素缠绵病榻、身体承受不住时,自然地也就弱了。
相比于黎池了解徐素,徐素对于他的了解,或许还要更多。只是在妻妾这方面,徐素被当下时代养成的固有观念,让她不舍亏待他。即使两人做夫妻已经十多年,徐素也已明白黎池待她忠贞。
徐素靠坐在床上,一时不再说话,等黎池脱衣上床挨着她坐下时,将头靠过去搭在黎池的肩膀上。
黎池习惯性地调整坐姿,伸手揽住徐素的肩背,让她靠得更省力舒服些。
一句在心中藏了十几年的话,徐素终于问了出来,“和周,你可曾爱慕于我?”
黎池并不沉溺情爱,徐素也不是那样的娇娇女子,她很少撒娇痴缠,也未将‘爱不爱‘的问题挂在嘴边,或者找他确认。
以前徐素没问起,黎池自然也没有想起来去诉说。
如今既然她问起,他便也自然地就回答了,并不觉得甜腻或不自在,“这是自然地,我一直爱慕于你,从以前到现在,从未断过。”
徐素听了回答,立即仰头去看黎池,正好与他低头看来的目光相遇……
如此近的距离,能让徐素看清黎池的神情。他眼神之中,是清楚直白的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的闪烁回避。
徐素突然地就笑了,病弱憔悴的笑容中,却像有明媚阳光。
“和周,我亦爱慕你。从以前到现在,直至以后,爱慕你之心连绵不断绝。”
黎池见徐素难得露出这样明媚的笑容,心里也很高兴,暗里琢磨着:看来素素喜欢听这样的甜言蜜语,那他以后就多说些给她听,或许能逗她一笑。
“为夫知晓了,心里高兴雀跃得很。现在时辰已经不早,我们安睡吧?”
黎池又不傻,妻子徐素对他的爱慕,他早十几年前就已知晓。不过刚才她既然正经地说了,他应该要表示一下高兴的心情才好。
“好,安睡吧,我觉得有些困了。”徐素笑着答应。
事实上,徐素身体里的疼痛和虚弱,让她没有丝毫睡意。
夫妻两躺下之后,徐素感受着身边传来的温暖热意,似乎将她身上的疼痛也安抚了,浑身都舒坦不少。
难得地,徐素觉得今夜这漫漫黑夜,不会如以前那么恐惧难熬了。竟还思绪清明地,忆起了从前……
……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番外时,心里一直是唏嘘感怀着的……
像和周这样的男人,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一个合格的丈夫
将完结章作话里,“一家人温馨生活”和“徐素个人番外”两个番外,合成了一起分上下两章来写,这样好像连贯些
第186章 番外二(下)
徐素自记事起; 就与父母外加两个丫鬟; 住在京中西城; 一座平凡无奇的三进院子里。
彼时年幼的徐素还不知道,在天子脚下的京城,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之说。他们这样的三口之家; 在西城能有一座三进的院子,是非常奇怪的。
等徐素慢慢大些了之后; 才明白其中缘由。不过等到那时,父亲已经只身去了临淮府的浯阳县; 当着浯阳四宝店的掌柜。
在周围人的议论里; 父亲徐芩是个声名有污的秀才,是被‘那个徐家‘赶出来的逆子。而父亲去四宝店做书童; 说来是去报恩的,实则是乞讨谋生。
这些议论; 是她和母亲去外祖家走亲戚时,她舅舅和舅母们说的。
回家路上的小轿中; 徐素扑在母亲的怀里; 一边抱着母亲的胳膊摇晃,一边噘嘴告状:“娘亲,二舅母他们说爹的坏话!”
尽管过去了二十多年; 徐素依旧记得她母亲当时的神情; 笑容里藏着隐忍和无奈。
徐夫人摸摸徐素的双丫髻,说:“那个出了大燕第一位宰辅的徐家啊,前不久已然倾覆; 举家迁回江南去了。当时也没有一个人,来与你父亲说一声,你父亲……和我们母女两,已是被宗族抛弃的人了……
如今你父亲又去了浯阳,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回京,我们母女两在这京城,举目四望,也只有你外祖家能照拂我们一二了。”
“哦哦,素素明白了。”事实上当时的徐素,并未明白她母亲的话,也没明白母亲神情与词句中的隐忍与无奈。
更加没有明白、没有意识到,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会老去的,到时她两个舅舅,也定然不会照拂他们。
不过徐夫人是明白这点的,若她娘家父母亡故,她两个兄长必定是指望不上了。到时,他们一家三口,就真的是三朵无根浮萍了……
不过,在不久的后来,也就是正月初二那日,徐素随母亲去外祖家拜年时,倒是先明白了一件事:她是一个女孩子,不能为父母养老,不能为她爹传宗接代,他爹是要断子绝孙的。
“不是我这个嫂子说话挖苦你!这女儿吧,只是一瓢泼出去的水!妹子你就素素一个女儿,将来谁为你养老,谁又能为你摔丧盆?谁来为妹夫传宗接代?你还是要再生一个儿子才行,否则妹夫是要断子绝孙的哇!”
彼时刚满九岁的徐素,母亲和舅母们说话时,就非常乖巧地陪伴在侧。
当时的徐素,似乎忽然就听懂了二舅母的话。二舅母说‘女儿是一瓢泼出去的水‘,是在对她们不时回外祖家的事,表示不满。
同时,徐素也懂得了,她是一个女孩子,不能为爹娘养老摔盆,不能传宗接代,她爹要断子绝孙了……
“二嫂这话说的!若我们真没人养老,那就早早地买两包□□塞在枕头下面,等到动不了、也没人给一口吃的时,一人一包□□下去,也就爽快地了结了!这人死后嘛,也就是一抔黄土的事情,哪还管有没有人摔丧盆!
而且吧,反正别人不也都说了?我们徐芩是个没有宗族的人,传宗接代?给谁传接啊!断子绝孙?断绝也就断绝了呗!”
在徐素的记忆中,那是她第一次见母亲那样泼辣,那样灼人。
“娘,以后素素给爹娘养老!”
二舅母被徐夫人顶了回来,心下恼怒得很,可是碍于婆母对小姑子的维护,她又不敢再与徐夫人争论,于是便阴阳怪气道:
“哈!素素说要给你爹娘养老?你家姑爷答应吗?不过若是找个没甚出息的上门女婿,倒是可以。”
自那时起,徐素心中就憋着一股气,一股不服输、不认命、不甘心的意气!
那时的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徐素未来的丈夫,会六元及第,更会位至首辅。
徐夫人心中也憋着一股气,一股为母则刚、护犊子的意气!
从娘家回来之后,徐夫人就将嫁妆和家产拿出来盘点过,留下周转日用的银钱,然后将剩余的都拿去,在京郊购置了田产。
平日的进项和支出,也都开始精打细算地记着账,之后一直细心地经营了几年,田地家产就又增加了些。
徐素的外祖家算是小有家产,两老又宠爱徐夫人这个女儿,否则也不会给她陪嫁两个伺候的丫鬟,以及两百两压箱银和十亩田契。
徐夫人也是识字的,家里倒没有特意为她请一个先生,徐素的外祖在无事时就教导她,徐夫人的读写是不成问题的。
稍微闲下来一些后,徐夫人便重拾徐芩离家前的事情,接着教女儿认字读书。
徐素属于聪慧的那一类人,心中又憋着一股意气,不仅在识字读书方面,其他如女红针黹、灶上厨艺、管家看账等方面,她也都学得很快。
只用了三四年的时间,徐素样样就已经学得很好了,简直可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了这个时代认可的优秀女子。
徐素不仅将她母亲的本事都学会了,她还联合、指导她母亲,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用她父亲为三皇子做事的这一桩事,去做了一个基点,然后一层一层地从底层往上,慢慢地去与人结交,结果就结识了好些人家。
徐素在十二三岁的年纪时,就已有几户尚算不错的人家,对她表示喜爱了。这些人家大多家境殷实,甚至还有两家里的未婚男子,一个有秀才功名、一个有举人功名。对三口之家的徐家来说,已算是不错的结亲对象了。
徐素聪慧是归聪慧,却也知道天高地厚,并未心比天高。
徐素没有奢想过攀附到多高的地方去,她只求在外祖父和外祖母走后,她们已不是无根浮萍,或已经相处出来了一些熟识亲近的人家,至少若在她们占理时,能为她们说上一两句话。
徐素的这个目的,后来是达到了的。
徐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半年之内相继亡故后,然后没过多久,两个舅舅就露出了獠牙……
在此之前,徐素就已经在一户相识人家那里,听到了一丝风声,提前有了防范。两个舅舅带着两个衙役上门,说徐夫人手中的田契有问题,是偷拿的娘家的田契时,一些相识人家就纷纷围拢,为徐家仗义执言,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颇有人多势众的感觉。
见此情景,徐素的两个舅舅有些胆怯,最后涨红着脸退走了。
而那户有举人功名的人家,就隐晦地表示:若是两家更加亲厚的话,也就能名正言顺地,为徐家庇护一二了……
事实上,很多身有功名的读书人,都不像黎池那样年少中第。那个举人就是如此,虽他已算有读书天赋,却也在二十六岁上时方才中举,当时已是近三十而立的年纪了。
那举人前面已经娶过一任妻子,徐素若是嫁过去了,名分上是继室。但举人的第一任妻子在病故前,并未留下一儿半女,因此实质上来说,继室不继室的也就是一个名义而已。
徐素明白,经过那一桩光天化日下、侵占田地未遂的事情后,她们与两个舅舅家,已是决裂了,再无回寰余地。可他们这次没有得逞,但若下一次呢,或者下下次呢?
若是嫁给那个举人……举人到底是有功名的,两个舅舅或许不敢再次明目张胆地前来侵占。但是,是否会有驱狼赶虎,赶走了虎却又引来狼的风险?
虽如今看上去,那个举人家不像是个虎狼窝,但是以后呢谁有知晓?且父母就她一个独女,他们家的家产怕还是她的,而最终还是要落到她夫家的……
这样一来,虽然徐素自认她聪慧且硬气,不至于让夫家占了徐家的家产,却又不管她父母。可这样的事情,终究有些让徐素感到不放心……
徐素考虑了整整一夜,在东边天际开始亮起时,它陡然就心中一定,最终决定了:
最后扯一回三皇子的虎皮大旗,震慑一番心怀鬼胎之人的同时,立即就收拾行李,去浯阳找她父亲!
如此一走了之,离京避祸一段时间,那些阴谋手段,也就无处可使了。
临行时,徐夫人还有些不舍:“素素啊,那吴举人的家里,虽不说知根知底,我在也算是熟悉的。你如今已满十三,该要考虑亲事了,浯阳那样一个偏远小地方,怕是不会有这样合适的了……”
既已做下决定,徐素就不打算再反悔,“娘,算一算这六七年里,将与爹的相处时间加一加,还不足两月。这次正好趁此机会,我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在一起生活一段日子。”
“唉,素素你既执意,也只好由你了。”
……
贞文十五年初夏,徐素和母亲到达浯阳。
此时,与徐素初见之前的黎池,已经考取了童生。
两人初见后又了解过一些了,黎池对徐素就有了一个印象:温婉大方,聪慧能干,是他心中妻子人选的样子。
而徐素对黎池,同样也有了一个印象:进退有度,天赋异禀,虽然当前只有童生功名,却很有潜力、前景无限。
只不过,相比黎池自始至终的淡然自持,徐素终究只是一个年少女子,没有两世经历,也没能把持住她的心。
在初见时就对黎池心动后,在之后的日子里,徐素又不断地累积着对黎池的好感和爱意,然后一步一步愈陷愈深,最终泥足深陷……
于是他们两人之中,徐素在乎的就要更多些,也就显得要卑微些。若是徐素看过后世的言情,或许会叹一句:‘爱得更多的人,从一开始就输了。‘
不过对于徐素来说,或许她并不觉得她输了。
徐素周围的女子,她们在与妾室丫鬟共享丈夫、争夺丈夫的宠爱时,而她的丈夫黎池,却只有她一个妻子,除她之外再无其他女子。
而且啊,她的丈夫俊美非凡,才华横溢,仕途通畅,不知有多少女子羡慕她呢!不少人疑惑,她究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够嫁了黎和周!
……
徐素躺在床上,忆起她这一生,也不觉遗憾了。
然后又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回忆着她与黎池的过往……就连跳得失序、沉重疲累的心脏,都似是因为心房里面,装了满满的蜜。
“和周,再过两三年,平平和安安、就真正地长大成人了,要说亲了……和周,你一定要好好地为安安、找一户合适人家,为平平娶一个、贤惠能干的妻子,好吗?”
黎池正睡到迷糊间,听到徐素在说话,于是打起精神来,耐心回答到:“好的。在为夫心里,排在素素后面的,就是安安和平平了,我这做父亲的,总会好好为他们着想的。”
以前徐素也不时会说这样的话,黎池并不感觉奇怪。
“我爹和娘,和周你要帮忙、多照顾一些,或者……让平平和安安,多照顾些他们的、姥爷姥姥些。”
黎池的手在被子里摸索一会儿,握住了徐素的手,然后捏一捏她没有什么肉感的手,“岳父岳母只有素素你一个独女,那我这个女婿,也就相当于二老的儿子了,自然应该好好照顾他们。”
这一番话,黎池以前在言谈间也时常提到,这是他的真心话。后世独子独女组成的家庭里,夫妻双方的老人都是一样地赡养,他理当孝顺和赡养徐芩二老。
徐素也知道,这是丈夫的真心话,将父母交给他,她也是放心的。
“儿女和爹娘,交给你,我是放心的。”
卧房中只点了一盏灯,从羊城运来的玻璃灯罩,罩在灯上,散发出温和却昏黄的光亮,只照亮了灯火周围方寸之地。
“可是啊,和周,我放心不下你……若是有合适的,就让她来……照顾你吧。”他方才而立之年啊,人生或许都还未走完一半,还有如此长的岁月呢……或从偏门抬进一房妾室,或从正门娶进一位继妻,这样也有人继续去照顾他。
意思相似的话,徐素以前也说过,只是以前带着不甘和醋意,此刻却是没有了。黎池轻笑出声:
“素素你啊,先前还说要为夫‘宿在前院‘呢,此刻却又让人进来照顾我?真是朝令夕改,一会儿一个主意!”
“好吧,我也困了,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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