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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武宁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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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青一听更是扭眉,又有些肯定。四阿哥的教养,和她阿玛还有些相似,对这些女儿家闺阁之内的,向来不管。女红本是额吉来教,只是禾青瞧着朝曦那白嫩嫩,好似莲藕一截一截的短手指,不由得好笑,“你阿玛算术不错,若是吃不住,再来寻额吉。额吉给你补课,省得你阿玛闹脾气。”
“额吉的算术很好?”
朝曦倒不是不信,只是禾青一向懒怠,学字的时候朝曦来寻,禾青自觉这是勤勉即可的作业,没什么耐心甩了纸张让朝曦写就好。禾青说着这个,还有些得意,“额吉像你这个年纪,也是阿玛启蒙。又有母亲教管家,一手算盘自然拨的叮当响,你拿个数来额吉当下就能给你算出来。”
“额吉好厉害!”朝曦仰着下巴,瞪着大眼满是孺慕之情,小身子扭巴几下,两手扒着禾青,硬是把脑袋瓜子蹭到了禾青的肩窝,“甜甜一定好好学。”
禾青莞尔一笑,宠溺的手一提,反而抱着朝曦的腿,随她闹。
朝曦整个人懒洋洋的,时间长了,禾青手自然受不住,“对了,你习字”
“额吉,我们下棋吧。”
禾青不过半句,还什么都没说出去,朝曦却是一惊一乍的,唯恐禾青三言两语说到习字,又要打发她去枯燥的书房。心里一紧,先发制人的两眼清亮,硬是拉着禾青欢喜的下棋。禾青并非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下棋更非翘楚。
遇到了年幼的朝曦,堪堪有着各位阿哥的熏陶,手下的棋路子野的很。禾青不免多了点心,又想自己方才夸了海口,虽不对事,但也不能这样落了面子。尤其在其中依稀能看出几个原来和她不如何对付之人的影子在,禾青倒是摸着下巴,琢磨每步之间隐藏的其中手法,一时下着竟是乐趣无穷。
几盘落定,禾青好笑的看着朝曦被她吃了马,脸色微变。下棋是她薄弱之处,想来四阿哥也曾和朝曦谈过,尤其她现今困在院内,无人陪玩,功夫自然要退一些。可不想,她跟着皇上,连几何都赶鸭子的学得一知半解。禾青见不多各位皇阿哥的棋风,但皇上和各位肱骨大臣,并有那些王爷等,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朝曦抓耳挠腮的步步深思,可惜生的年幼,禾青不过几步,便把棋面控制。每一步,都自然的把朝曦压制其中。
禾青丝毫不肯退步,从漫不经心的把马炮一一吃去,再到几下将死,朝曦面容通红气得不行。想着额吉和阿玛也是一样的,还不如十叔大气,想想更是气闷,三五两下输了精光,恼的再也不肯顽了。
禾青捂着嘴,笑个不停。朝曦红着脸让同嬷嬷抱她下炕,匆匆行礼就要回房睡了。小孩子心气很高,受不得自己竟然在阿玛嘴里算得上入门的额吉手下不过几子。禾青心知自己逗着朝曦上了火,却是招手教了蛇莓过来,“你瞧好了,这几日她怎么闹,也不能让她出门去。”
“格格出门总会请示主子,主子何必这样防着。”三儿无奈的看着禾青戏耍完女儿,又转眼这样严厉起来。
禾青却不以为然,“她老子还在外头忙着,不好好的陪着她老子娘,真当这肉是白长的?我这当母亲的,就该无偿哄着她纵着她?”
三儿一时无语,对着这样私下格外抹开脸的主子,她也是无话可说。好在话糙理不糙,也得确是这个道理。贝勒爷还在外头,格格见天的往外跑,日日得意快活,也实在不像话。这样时日久了,难免对着双亲生疏起来。这怎么算,都不应该。
禾青小心眼犯了起来,谁都拦不住。莫说不让朝曦出门,便是十阿哥等从府外送进来的一根红绳,禾青都叫人过三关斩武将。除了那些面具手花等小玩意儿,小厮捧着从街头新鲜出炉薄皮儿的小笼包,还有刚弄好的糖人,让禾青一一笑纳。等人走了干净,禾青吃了口小笼包,余的给了春夏等。
小笼包吃了,禾青把玩意儿收了起来,一面抿着糖人,一面不满的吩咐,“甜甜这嘴一口白牙都要长虫了,私底下就晓得给这些溺着玩,有本事自己生个去!”
院子里都是自己人,罗嬷嬷对此不予议论。谁不晓得除了太子爷,十阿哥的身份,便是最高的了。可惜生来是钮钴禄氏的母族,一副随意惯的性子面人,偏偏得了个阿巴亥的媳妇。不说其中深意,这个蒙古的福晋生来彪悍,十阿哥两夫妻过的是鸡飞狗跳,没几日安静的。
若不然,何至于见天的往外跑,还能这样稀罕朝曦。
十阿哥瞧着脾气不小,私底下也是个野性子的,禾青暗自下决心,教着朝曦莫失规矩,与十阿哥也不能太过亲近。禾青这厢想着,朝曦确是过来交了大字。
三儿帮忙,把糖人收起来,兰英上前给禾青倒茶。底下人又打开窗棂,扇了扇气。各人各司其职,行动下更是有条不紊,面上端肃,显然对此功夫已是熟稔了得。朝曦请了安,交了作业,鼻子嗅了嗅,禾青抚着朝曦的小脑袋,笑道,“方厨做了玉米馅儿的水晶包,要不要尝尝?”
“要。”朝曦弯着眉眼,笑的格外的甜。
方厨的确做了些水晶包,还是禾青之前点的。禾青觉得这几日带着孩子,越发怠懒。再有偶尔的吃食送上门,禾青觉得身上皮肉都凝了油似的。晚膳禾青倒是吃的清淡,吃的都是点心米粥。朝曦吃不惯,禾青心里也有亏,依着朝曦吃什么就吃什么,反而把人给吃的胖乎乎的。
禾青放下银箸,勺了一碗肉丝粥凉着,夹了筷子素拌凉茄,“你十叔送了好些玩的,还有甜食。额吉见到了饭点,等你贪吃了糖,可该长虫了。”
“甜甜不长虫!”朝曦不满被禾青一语盖论,却不知禾青为她一心向外的行径又生了气,又随意骂不得,禾青反是不冷不热的挑了眉,笑了笑,“长虫坏了牙不说疼,还要太医来诊脉。日日吃药且不止,这晚膳你吃了甜食闹着饱了,夜里又喊饿了。多了折腾厨房里的人,省得你又养了娇气性子。再等你过年量身,怕是要穿额吉的衣裳了。”
禾青毫不客气,说的话语一时让朝曦打击的哑口无言,愁云惨淡,内心一片嗖凉的捂着胸口,皱着眉头低声嘟囔。朝曦一张小脸低垂,眉眼让人瞧不见。
声量太小,禾青懒得侧耳去听,她这几日天天哄着朝曦不出门。两母女朝夕相对,更是拿捏住朝曦的小脾性,心里头得意不已。禾青垂着眼睑,挖了一眼朝曦碗里方厨娘炖了一下午才出炉的五花肉,面上确是万顷平波也莫过于此的冷然,“怎么?额吉说的不对?”
朝曦抽巴两下,小心的抬眼扫了禾青一眼,由不得不抹了眼角的微润,扬着下巴又雄赳赳的,“那十叔送来玩的了?”
“你阿玛这几日就回来了,你还要?”禾青居高临下的正用双眼挑着碟子里的皮蛋。
朝曦一怔,听了什么似的惊了一下,瞪着眼瞧着禾青,“阿玛要回来?”
禾青忍不住噗嗤笑了,低头见朝曦那副见了鬼的神情,不由为那个面冷心热的四阿哥唏嘘喟叹,“你阿玛回来,本就是天经地义。”这孩子,也不晓得收点脸色。
朝曦这回是身心俱疲,双眼逡着禾青眼下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心里更没了心思。小大人的垂头丧气,掩盖住身上那股早熟的作态,咬着嘴唇很是无奈,当真是前有娘后有父,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几经沧桑,禾青自觉脸皮不厚。虽然把朝曦的吃食,一个泡沫都不响的消灭干净。可禾青自觉交代干净,也没有吃人手短的感悟,反而哄着朝曦,“你阿玛不定时那日,若是见了你玩上头,碰着你阿玛的性子,不若先让额吉收着,你想要过来寻额吉就好。”
禾青说得何其美好,朝曦皱着眉头,忍痛的应了。又思量禾青半是危言耸听的话,顾不得抱怨十叔办事不周,等陪着禾青用过晚膳,又火烧眉头的姿势,跑回书房悬梁刺股。
☆、第99章 四爷回府引醋起
四贝勒回来的时候,满身风尘。
禾青站在福晋身侧后一些,清清楚楚的瞧着四贝勒双眸清亮,只是眉宇之间,满是倦容之色。想必路上舟车劳顿,快马加鞭办了差事,如今折回府中,早已疲倦乏累得很了。
四贝勒对上禾青关怀的眸子,久经正事过于刚硬的轮廓,带着眼神也柔了下来,只是瞧着脸庞不那么自在。也是一瞬,四贝勒对着福晋点头。
福晋打理府中庶务,早前收到消息,也让奴才准备更衣之事。四贝勒背着手,走在禾青面前一顿。靠的近了,禾青才能窥见四贝勒面上似乎还蒙了一层桐油,显然在外奔波,忙着总顾不得日晒雨淋的环境。四贝勒启唇,上下瞧了禾青一通,仿似满意点了头,“倒是白净了。”
禾青听了无语,偏偏两人多日不见相互打量,定能引起旁人的不喜。禾青倒不介意的抿着唇,一张嘴映着更是红了两分,“四爷黑瘦了。”
福晋眉头轻蹙,禾青话语更添亲昵,四贝勒听了嘴角浅笑。
二阿哥弘昐让李氏拉着上前来,李氏莺鸣鹊起,抚着鬓角,“四爷,弘昐一听四爷回来,天不亮就起来,巴巴等着呢。”
李氏声色悦耳动听,语气里又藏着自己的思念,并有弘昐所谓的孺慕之情,听得禾青眉头一跳,心里无端生出了一丝火气。她好好说着话,即便是外人前的几句,可也没有她过来插一句的道理。
禾青暗自恼怒,四贝勒反是淡然许多,低头看着弘昐问了两句。
都是短的两句话,等四贝勒和福晋转身回正院,李氏终是不甘的带着二阿哥离开了。宋氏上前,禾青却是站在那处,凝着李氏的袅娜的背影轻语,“真是轻狂。”
宋氏顺着看过去,李氏向来轻狂惯了。虽然只有一刻,李氏也愿意带着二阿哥出面来,做出那副热情期盼的模样了。府里的人,早就晓得这幅做派,方才四阿哥顶多和二阿哥说了两句,都懒得再多搭理李氏。往日心底骄傲的禾青,竟是突地看不惯这个,宋氏反是有些好笑,“她就是这个性子,只是你。怎么今天闻着,醋味这样大?”
禾青嗔了宋氏一眼,“我是瞧不惯孩子让她养了那个样子。”
二阿哥非嫡非长,又遇到了李氏为母,四贝勒几次严厉管教,却非料想之中。四贝勒瞧不惯,李氏私下总教着二阿哥一副作态,若是四贝勒过严二阿哥又畏缩露出了惊恐之色。两父子夹着李氏这样捣乱的人在,情分自然深不了。
为了这个,禾青还嘀咕这个李氏,到底如何思想的。
便是在孩子跟前,作态也这样丢人。满脑子只知道争风吃醋,平白让人厌恶。禾青不虞之色很是浓厚,宋氏站在那处两手紧拽着袖口,嘴里囫囵了什么,却是喉间滚动一回,神色黯淡的也回了院子。
宋氏先行走开,留着禾青站在那处,半响等禾青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的反应这样大,还刺了宋氏心口的伤。比起她一时的不爽,宋氏对李氏的恨,当真不算什么。
说起这个,禾青反是狐疑,“我怎么觉得这个李格格,把自己弄得越发憔悴了?”
“怎么会?”三儿眨了眨眼,看李氏刚才身姿妖娆,妆容娇艳得很,一眼看着很是狐媚。
禾青摇头,听了三儿的话,眉头皱着心中越发肯定起来,“李格格模样不差,按理说四爷不在府里,本就是轻快些的日子。何至于出个门,这脸上的粉还要抹那样多?”
兰英点头,沉吟回想半刻,“可是呢,奴才方才瞧着总觉得李格格哪里不对,现在想来这李氏脸色白皙泛红,好看的紧,却怎么都和周圈的大有不同。”
都是女人家,都是在胭脂粉堆里长大的。便是禾青那样不怎么打扮,但这些东西也是了解得很。至于兰英说的,禾青也想到,周圈的肤色李氏也有掩饰一下,但是始终差强人意,反而欲盖弥彰,更是显眼。
本来禾青仗着年轻,和李氏也不过平分秋色,比不上她的韵味。只是不想,李氏几下把自己弄得这样难堪,若说没有古怪,那是不可能的。禾青提了一下,底下的奴才也暗自把这个记在心底,禾青想宋氏正是气恼,没个意思的又独自回了东院。
一下子又闲了下来,禾青摸着手下的帖子,又抚着下巴眺着门外。
吉官嘴里叼着玫瑰酥,侧过身子,“侧福晋这样,是怎么了?”
宋氏和吉官来了之后,禾青勉强打了招呼坐下,说了一句又兀自出神。如今更是两眼放空,不晓得在想什么。宋氏轻摇头,蹙眉低声,满是狐疑,“才进门的时候春夏就和我给了话,也没想到她还当真一副出窍模样。”也不晓得,是什么缘故。
吉官点点头,没有说话。
宋氏见吉官无动于衷,禾青也不如以往打个马虎,当真就那样径直的出神。她一时拿不稳是什么情况,也不好就这样打发吉官离去。两人反而蹭着喝了茶,又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又辞去了。
“主子,你要的桂花羹。”三儿捧着小碗上来,连着叫了几回,禾青才神游的挪了眼珠子,“什么?”
三儿见禾青神情冷淡,眼睛也不晓得看去哪里,心里又是气又是忧,“你方才要的桂花羹。”
“我没要啊?”禾青瞪着眼,神情无辜。
三儿当即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脸色一淡,眸子却是紧紧盯着禾青,“主子,你这几日是怎么了?你说宋格格要来,让厨房弄点点心,特意点了桂花羹的。”
禾青直直的瞧着三儿,见其神色不似作假,偏她一门心思混沌,是否真的这样叫过,自己也一时想不起来。蹙着眉头,懊恼的看着那碗桂花羹,不免叹气,“兴许真是我叫的。”
兴许?三儿当真无话可说,捧着桂花羹放在矮桌上。禾青却是终于回过神来,四处望了一眼,“宋氏呢?”
“宋格格见主子出神,不便多问,带着吉官回去了。”三儿倒没说客气,直叫了吉官的名字。
禾青揉着额角,斟酌道,“吉官虽只是滕妾,但你平日也不可怠慢,倒显得院子里太孤傲了。”
“主子说的是。”三儿应下。
禾青看了矮桌上的吃食,手指动了动,始终没有去拿。倒不是说要保持身子婀娜,只是听闻武有志安全回京。且贝勒爷私下还特意点了一句,说武有志行事刚硬果断,很得地方官员的肯定。与一伙的兵将也友善,交差上去,还得了兵部的赞赏。禾青相信武有志厚积薄发,如今也赶上了武国柱的官位,等日后的风光,自然少不了。
既然大哥都这么争面子,禾青自认不能太过懈怠。前几日拿着手里的帖子,禾青也出门见过京城的一些福晋夫人,那些格格小姐更不少见。若说琴棋书画,又让一些满人教的粗了一些。但打猎上马的功夫也是不错,只是相对娇气了些,怎么看都不似能吃苦的人。
禾青挑剔着一堆的毛病,愈发觉得文不成武不就,脾气不小,这不是送一位祖宗让大哥供着?禾青莫说往深一些的念头,便是她当面叙谈,也是兴致寡淡。俗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几次禾青见了落落大方的格格,结果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客气几句,如此便是。
连着几日正经打扮,却是无劳而归,禾青一下子焉了下来,撑着下巴望着窗外,一坐一下午。这点小事她都帮不上,说来自己也实在是太过丢人了!
“东西都端下去吧。”四贝勒尝过一口糕点,只觉得甜腻难受,啜了口茶淡下味道,这才让奴才把矮桌上杂乱的各色吃食收下去。
奴才来回走动,动静不小,禾青这才回过神来,笑着给四贝勒赔罪,跟着坐了过去。四贝勒布巾才擦了手,微润的手指抚着禾青的下巴,四贝勒居高临下的看着禾青眼圈微红,“怎么爷一回来,反而憔悴了?”
四贝勒回来了几日,不是去正院就是在东院,禾青根本说不上吃醋,冷落的话自然不敢说。禾青也不好说笑,反而灵机一动,“我听闻,宫中的秀女也要放出宫了?”
“嗯。”四贝勒并不清楚这个,见禾青两眼放光,自然明白。
禾青两手相合几下摩挲,笑的满面绯红,“那四爷可又有美人归了!”
“今年汗阿玛都给官臣挑选,前几日额娘说了一下。”四贝勒淡淡的说了一句,算是给禾青一个意思,又低着头端着茶,好似颇有品味之道。
禾青莞尔,她听闻说皇上除了挑了两个贵人意思意思,余的还都是四妃做的主意。禾青清楚宫中的人,四贝勒向来也不顾忌,冷冷的说了一声额娘,也是极大的了。所以,这会院子里多半不会添人。
只是,皇上一心为了臣子,不晓得她能否从秀女之中,寻出一个来。
☆、第100章 小儿吃米四爷助
每三年一次的选秀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禾青在宫中见过几回,知晓其中秀女的考校深浅。能留下来的,不说身份,其品德也是不错的。秀女都是从大清四品官及以上的官员家中挑选,模样至少端正,上了皇上名册的,尽都是知书识礼,通晓人情的嫡出女子。
深了算,禾青还要小心挑选,太高的自然是不敢妄想。
禾青抱着四贝勒的臂膀,打定主意从此下手,脸上自带着谄媚,“太后前几日念起了甜甜和苦瓜,我这几日就上帖子去,可好?”
“嗯。”四贝勒抿着唇,他进宫瞧着太后面色不错,点了头,“你去就是。”
反正太后念着三母女进宫,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四贝勒随手打开禾青抓着自己的手。
禾青闷声发笑,一抬头正对上四贝勒满眼揶揄,不由脸上一窘。干巴巴的呵呵两声,起身转到四贝勒的身后,捏着肩头,“四爷这回差事听闻皇上很满意,四爷这样辛苦,让我先来捏一捏。”
“皇上很满意?”四贝勒挑着眉头。
禾青依着四贝勒后背,弯身把下巴搁在肩头,“瞧四爷自宫中回来几日,四爷脸上总会笑,可见皇上对四爷很是满意。”
除了皇上的肯定,谁还有让四贝勒这样不矜持的温柔了几天?
四贝勒莞尔,又忍不住收敛嘴角弧度,抬手往后一拍。宽厚的手掌直面拍打着禾青的脸上,“有这个功夫贫,还不快给大爷捏肩头。”
禾青吃痛的揉着鼻子,哼哼两声,又听着四贝勒打趣;“用点力气捏,你这一个月的功夫,脑袋倒是重了不少。”
‘啪’
禾青很不客气的甩着手下去,四贝勒抽了一气扭身就要说话,却让禾青抵着先发制人,手下暗暗用了大力气,“这样的力度如何?”
四贝勒无言,禾青心眼很小,他随口一句打趣,竟然惹得其这样心中恼怒,不由唏嘘女子难养也。好在四贝勒回来几日,身子松伐一些,禾青也不能当真使了大力气,力道加身倒是不轻不重不算难受。想着他原来就晓得禾青这模样,心里也喜欢,左右也是真性子。四贝勒越发想着,反是闭上眼眸,沉默的应了。
禾青暗自翻了白眼,她哪里胖了?为了这个,她快有十天都是吃的半饱,就怕身子长懒肉。她这样辛苦还遭人说笑,禾青想着气不过,手下使着力气,等回过神来,竟是两手酸软难受。反而四贝勒坐着十分享受,身子骨都坐软了。
罗嬷嬷给禾青揉了药,免得禾青次日起来泛酸又闹起脾气,愈发借口起来不肯动。
禾青睨着在一侧抱着弘昫,引得朝曦团团转的四贝勒,三父子氛围十分轻快,其乐融融,乐在其中。禾青没得心里有些发闷,偏两手过后还有些抖,只能捧着书勾着下巴,无神的看着。直至夜里四贝勒让人点了灯笼挂在院门上,禾青这才打起精神洗漱一通。
四贝勒把朝曦哄着一脸迷糊,利索的洗漱更衣。禾青无奈的躲在屏风后,抱着弘昫喂了奶,温水擦了小嘴,一出来就见着躺在贵妃椅上,一头长发甩在身后,已然半干。
禾青见此也明白四贝勒在这处已经躺了许久,弘昫在里头小嘴巴连着口水啧啧声,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脸红不已。
四贝勒见禾青望着他,转了头,却见禾青着着单薄的中衣,身前仿似沾上了些许,湿了一圈。四贝勒见此,抿着唇,手一顿,眼眸微眯。
禾青感到扑面而来的气势,瞧着四贝勒的神色不对,手下一颤连忙叫着三儿。身子往外走了出去,裘氏跟着站在门外,接过了半眯着眼的弘昫,禾青深呼了口气,这才缓步走了进去。自顾的在炕边提起一壶温水,倒在茶碗里,润在嘴里。
四贝勒见禾青垂下眼睑不吭声,心头不渝,“这几日就让弘昫吃点米糊汤水。”
又来了。四贝勒很不出所料的提了这个事情,禾青颇感无奈,但也清楚这个年纪的时候,朝曦也戒奶了。只是她近年来没打算要孩子,自然不舍弘昫这样的亲近。禾青心里不舍,只是也明白道理,勾着嘴角弯了弯,随意的应了一声,坐在床边,又起身挪开矮桌。拿着木梳给四贝勒梳清发丝,“这两个孩子都不是挑嘴的,弘昫也吃过些米糊汤水。”
四贝勒这才满意,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把矮桌上的发绳拿在手里,“夜深了,捆了等明日再辫吧。”
男子的头发只有一半,但架不住其长度,四贝勒的头发微卷又多。才刚洗过,放在禾青手里还有些滑溜,禾青一双手抓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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