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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武宁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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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曦心里亲近禾青,怎么也不能当真抱怨。只是如今没了禾青的松快,她不得不把自己栓紧实。父母之命,不得不从。禾青往日里待她有多好,如今也是一同。只是待的方式不妥,朝曦小脾气自然有,可是禾青深知其皮毛伎俩,不等施展便已无情打压。
四贝勒瞧过朝曦苦巴巴的习字,连他进来都不曾发觉的认真。好笑的转头去了廊边,禾青正坐在屋外的廊上,四贝勒上前摸着禾青的额头,一本正经的又摸了自己的,蹙紧眉头,“既然没烧没病,这三儿折腾完了,又何苦折腾朝曦?”
三儿在一侧听着,双目嗔怒的斜视一旁,敢情主子寻她折腾就是应该。若是折腾朝曦,还是因为她被折腾的不够配合?
四贝勒淡淡的说,三儿难免听着有些不平。禾青却是一怔,被四贝勒这幅较真的模样逗乐了,“只有你父女情深,我就不心疼她了?”
禾青说罢,睨着四贝勒很是不渝,“就许你待她较真,我较真还成了错?”
“你猛地栓紧,仔细她性子生了逆骨。”四贝勒倒是不以为然。
禾青一顿,四五岁的孩子,正是小时候定脾气的时候。生了逆骨的小孩,闹得家中翻天覆地的,她也听过。禾青半响摇了头,揉着额角,轻呼一口气,“我原就想这几日做个样子,等往日定下了,我也好拴着她脾气。”
没理由一个甩手惯的慈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的。朝曦看似累,但在宫中的日子,比这还要累。好歹这几日朝曦的陪读没有因了她,被师傅打手板。晨起不用抹黑起身,见了人总不至于都要下来行礼,弯下身子。因而,朝曦只是可叹回府偷不得懒,但拘谨起来少了眉宇之间的桀骜,也并非不是坏事。
四贝勒廊板上,看着禾青若有所思,抿着唇劝了一句,“这几日松乏些,这些叫她去了书房,自有爷说去。”
你方唱罢,我方登台。四贝勒早就在此等候了吧?禾青瞧着四贝勒,蓦地笑开,很是无奈。她想着法子,却忘了这里原就有个严父,何苦让她一个人拉弦开台?偏她急起来成了榆木脑袋,让四贝勒等不及了,还自己主动的开了口。
禾青恍然大悟,四贝勒却是瞧着里屋的朝曦。
朝曦听了动静,侧头见是阿玛,笑着就要行礼却被四贝勒摇头,笑着安抚下。朝曦乖乖的点头,又低头习字。
其实,慈母的作用,反而是最大的。
四贝勒琢磨着朝曦的模样,指肚摩挲着扳指,他今日才去了上书房看了各位弟弟,子侄。又跟着一同骑射,勾着手上的老茧微痒,“可是孩子说了什么?”
“朝曦上蹿下跳,难免少了那份君侧的稳重。皇上近来寻她欢喜,总教她学,她回来却是苦恼的很,总想着躲开最好,言词更是随意。”这让人如何能放得下心,禾青知道朝曦在弘晖跟前的模样,多半也这么说过。
太后在背后撑腰,这小妮子反而有些不知高低了。四贝勒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他有必要去宁寿宫说上一声。
禾青心里松了口气,还不等再说半句,却见一个奴才由着小风子领着进来了。禾青瞧着眼生,沉默的端着茶吃了半口。
“四爷金安,侧福晋金安。”
四贝勒应了一声,这奴才也跟着沉默的不知如何开口。禾青见他寡言,只能自己问道,“有何事?”
“李格格今早起身有异,等到方才嬷嬷叫奴才过来,说是发动了。”这奴才说的一板一眼的,格外的清楚。听在禾青的耳边,却说不出的怪异。
无关,这奴才竟是没看出丝毫的喜色?
四贝勒见此,自然也发觉了。对于李氏这一胎,更是说不出的不喜,连自己通传的奴才都这副神色,还能让旁人有什么期盼?何况,这奴才说的,也没什么太过惊异的事,故而四贝勒只道一声知道了,便让她退下。
禾青这些日子忙着自己,早已不顾李氏的事宜。只听闻这一胎养的不错,想来很得李氏的期盼,应该是无碍的。
“好了,我进去瞧瞧。”四贝勒起身,禾青眼见着身侧伴着一个奴才,该是得了话,转头就出去了。
禾青也跟着起身,既然有四贝勒在,那她也不用站在这里。春夏见此叫铜儿过来,把小台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了。镜儿帮着拾捡凳椅,三儿顺势搀扶禾青走开,春夏留下。
三儿见禾青似心有所想,沉默的走了一路,停在了墙角的鱼塘边上。禾青叫了边一个面生的奴才去拿鱼食来,三儿眼见着奴才都被支开,心里一动,“主子,李格格这一回,莫不是有难?”
“倒不是。”禾青摇头,她摘了一朵枝桠上的叶子,手一松飘飘摇摇,无根吹曳落在了水面上。小鱼儿追着上前,摆着鱼尾,张着嘴巴,以为是禾青给她吃的,叶子几下就被水花捶打,虽非沉下,却已被水花打湿干净。
禾青笑着,指了那叶子,“你瞧,这就是李氏。”
三儿狐疑的歪了头,又看了禾青,“主子知道是谁?”
禾青摇头,“我又不会卜算,哪里知道这个。”
“那主子,好似知晓李格格似得。”
禾青莞尔,她又摇头,“不知道。”
她只是对四福晋,对李氏,对宋氏的恩怨有所了解。这一回遭殃的是李氏,出谋划策的是宋氏,无意出手却是四福晋。并非是宋氏聪慧,只是她埋伏太久,让人有些忘记,不会叫的狗才是最狠的。
宋氏手下有限,她不可能出手,她小心谨慎,虽太过小气,但也足够挑拨一二。让四福晋和李氏的恩怨,再加一分。
李氏十月怀胎,眼见着就要母凭子贵。即便母家助力单薄,但她如此就有两子一女,少不得四贝勒再重视一分,四福晋如何能忍得?宋氏要做的,不过是趁着满心满眼都是弘晖的四福晋相信。
相信李氏怀的是四阿哥,做的是侧福晋的梦,享的是四贝勒的宠。
此计,便足矣。
禾青莞尔,难怪近来她总觉得忙得很,忙得都忘了宋氏带着吉官来时,那副心悦的模样,那是发自肺腑,不曾见过的轻快。宋氏不是没有算计她的意思,但到底没有害她,只是拿她遮掩罢了,禾青无端感慨,却是难免心里生起了对宋氏的堤防和疏冷。
不论李氏这一回胎是否不妥,可宋氏这回斗胆借刀杀人,就该是歹毒。孩子何其无辜,她恨李氏却迟迟不愿下手。她非耐心笑着,等到李氏怀胎十月,等着孩子出世那一刻才肯情愿挥手落到。
水花不大,不过顺水推舟。只她放叶落水的罪手,终是沾上不该有的血红,满是肃杀冰冷。
☆、第113章 殇小儿宋氏请怜
挑拨之计,浑水摸鱼,不过小伎俩。
此计前有四福晋待李氏的埋伏,后又有李氏奴才言行神态点着,如此当真把李氏此人打压尘埃,暂且没了出头之机。
李氏九死一生,次日晨起得了一个阿哥。却因生来面色发青,脐带缠绕,脉象而言更是早死胎中。四贝勒更觉此胎不详,无论是死胎,还是脐带缠脖,都让李氏昏睡不过一炷香,伏低乞怜要跪拜佛祖,祈求天恩保佑。
保佑的话,自然冠冕堂皇。禾青眼见着李氏身子不干净,死胎坏身子,李氏却是固执的躲在院里跪着。孱弱的身子微颤,唇色发白,脸色更是青白一片,涔涔的尽是冷汗。这两年朝廷政务繁忙,四贝勒在御前走动,面对大阿哥和太子爷的针锋相对,已然疲惫。四贝勒行事谨慎,总不会留下把柄让人说闲,可如今此事一出,少不得太子爷都要对四贝勒撒气。
四福晋把死胎抱走,收拾干净了,四贝勒这才气过神来,允了李氏这番拳拳小心,并禁足院中,期间时日却无人提及。
这多少是件晦气的事,二格格月泠也跟着搬到了正院。西院里,李氏关着门住在了后殿,她也知晓她坏事,既是恨这个自己,又是恨孩子,狐疑着此事缘头。整日吃斋念佛,祈盼能让四贝勒消气,反而更是忙着暗中查清。
李氏心中自然不服,禾青瞧着李氏再这样查下去,四贝勒就真的是厌恶她了。
这样的事,还要怎么查?李氏的小伎俩,抵不上那些王爷贝勒,反而让他们笑话。四贝勒可以自己查,却也不愿意查,更不愿意有人查。怎么查,也少不得有人在身后碎念,说他缺了佛德,莫不然怎会有此灾道?
原来,四贝勒性情较真,容不下半点沙粒,得罪之人不在少数。
往日里兄友弟恭的太子爷,流言风语让人难闻,反而也和四贝勒生了嫌隙,旧日情分更是做了旁人流言所证。府中一时风声鹤唳,尤其西院,除了宋氏出入,冷冷清清。
宋氏来妙鹤堂的时候,禾青险些不愿见她。只是三儿义愤填膺的要打发奴才去回话时,禾青反而清醒些,三儿不念出嫁,但见过宋氏悲恸失子的可怜,也见了妙鹤堂有两个小主子的好处,她如何也想不通宋氏的行径。尚是黄花闺女的三儿,对错依旧明朗坚决,自然不懂。
怕两人话没说开,反而愈发尴尬,禾青支开三儿,两人单独在屋里说话。
宋氏面色沉着,规矩的给禾青行礼,站在跟前眸色如水,翘首以盼的瞧着禾青。禾青不冷不淡的睨了一眼,宋氏身子清瘦了,减了前些日子的欢悦之色,多了一份难以言表的胜券在握之姿,衬得向来小家碧玉的模样,竟比着有了几分与年纪该有的风流。
似乎一夜之间,那些世俗间的三千烦丝,随风吹着心角里的阴鹜,也随之散去。
当真如此解忧?
禾青摆了手,宋氏惯坐的座位上,依旧奉上茶和点心。
宋氏见了禾青待人冷淡,心里反而落定下来了。她原来七上八下,想着若是禾青问她,她要如何说才好?毕竟禾青待她有心,在一个府里,多一个能说话的,总比一个反目成仇的好,何况还是为了李氏那个贱人反目,自然不值!
禾青等着宋氏说话,蓦地瞧着,正见了宋氏眸子之中的得意和不屑。是了,李氏成了手下败将,因了这个孩子,反而把一子一女推向了四福晋的怀里。宋氏向来落败,被糟害。累到今日,耐着心思,巧用小心思害了李氏如斯苦楚,她如何不得意?
如何不痛快!
禾青气急反笑,勾着嘴角噙起一丝冷意,“宋格格自个儿想了什么,这么喜不自胜,不若说出来,也让我明白明白!”
既然禾青摆明了知道,出口的也是要明白明白,宋氏自然不吝啬的款谈自己这回的大获全胜。只是言词上,自然要抹去一些过于的倨傲。
原来禾青只是看不得李氏,却不知私下早有人得手,短期坏了李氏的身子根基,想要断其后路。可惜被李氏惊觉,连忙养好身子,竟也当真厉害,四贝勒统共去了那几回,竟是真的有了!可身子还有药物,胎死腹中本是应该的。宋氏稍作手脚,却让死胎不滑,做了假脉,再怂恿几个奴才恭维李氏。
李氏这几年谨慎许多,但本性难改,又为了妥帖些,只是私下里说的话,以及吃食各面的反应都让人给四福晋说了。宋氏这几年在侧耐心的等着,自然也晓得太医把脉的太医,其实是四福晋的人。
以假做真,药物加上死胎在身子里耗费损坏李氏的精神和生机,反复折腾呕吐等症状,让李氏等以为是个男胎。骗了李氏,骗了太医,自然也骗了四福晋。骗了所有人,以至于后来略有些的异动,也让李氏压下,并不以为然。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言之凿凿,不用过多话语,宋氏就让禾青想到了她如今所为,也是可怜才恨极了李氏。何况,李氏孩子本已死,她拖着让李氏风光了几个月,有此不幸,说起来,好似还成了李氏的罪恶之极,上天好德的小罪惩罚罢了。
禾青自宋氏开口,便一手拖着腮帮子,眼眸有些无神的远眺着。等宋氏说尽了,这才移过眼来,眼神一深。
宋氏面上的笑容一僵,她头一回受到禾青态度如此的热情。那双眼灼热的顿时烧起,好似千根银针,稳稳地扎在她的身上,绝绝暗器的又转身化为漫天利片,轻快的剐起娇嫩的皮肤。禾青很快又撇开眼,宋氏身子蓦地冒着冷汗,似乎那些利片就在身上,这才勾起了嫩肉,溅起了血丝,惊觉生疼。
疼的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禾青。
她以为禾青,该是不见她,或是冷嘲热讽,顶多两人情分冷淡些,可还有她日后去填补。故而,禾青愿意见她,是想着禾青念着情分,也不会闹起来让四福晋惊疑。
宋氏没有错,她不过是以牙还牙。孩子本来就是没有的,不过是拖着让李氏摔得更疼。但宋氏时候不知收敛,任其私事大传,成了四贝勒府中不可抹去的污点,兹事体大也不知其重。与她二人言辞,虽是让人一听动人,却难免没有刻意编纂,善化此事的嫌弃。
会咬的狗不叫。
只是发起狠来,未免会发疯。虽然不在于她,但隐瞒和利用少不了,心里存了侥幸的心,也让她行事轻浮起来。禾青庆幸自己早有防备叫奴才都先下去,免得让旁的察觉出宋氏古怪。
“你可是怪我?”宋氏蹙着眉头,若是她不言语,怕是禾青也不会再说了。
禾青哼了一声,“你以逸待劳,对李氏上屋抽梯,对福晋借刀杀人,对我意图瞒天过海,待四爷更是隔岸观火,如今让你说个话更是欲用苦肉计,借往日情分引我怜你,你这炉火纯青的三十六计,我这小辈怎敢怪你?”
为了你和早夭的两个格格,宋氏不顾四贝勒,失心疯似得由其世事宣扬。她也不想,因小失大害了四贝勒,她能有什么好处!
说宋氏聪慧不然,说宋氏愚钝也不然,禾青算看清了,宋氏勤能补拙,用耐心铺计,是个能忍的大人。这期间动作不小,宋氏哪怕透露一个风声也可?如今连着大阿哥等去上书房,也要被一些叔侄表兄讥笑。
四福晋知晓她自有嫌弃,很快也明白,此事也脱不得宋氏的干系。可遇到了一个有样学样的宋氏,她一时焦头烂额,让宋氏有机抹去细点,等她再去也寻不着宋氏的尾巴。几回让寻弘昫的禾青碰着,往日里禾青就和宋氏好,四福晋少不得说些话,带着试探的味道。禾青倒不怕,原来宋氏就瞒着她,她大大方方的做个不知人的模样。四福晋面色憔悴,碰着当真硬气的禾青,她也只能狐疑的笑了笑。
禾青不等回味四福晋满面倦意,这厢四贝勒似乎去了一趟养心殿,又见了太子爷,还不等禾青安慰四贝勒,四贝勒冷着脸领了一职,竟是扬马出了京城,归期不表。
再思想一些,禾青竟是哭笑不得。总的是个死胎,宋氏一击击碎李氏美梦,近期可想是安分了,本是好事。可禾青按下对宋氏的猜忌,又想着府里为此昏乱,禾青摆了摆手,更是说不出话来。
宋氏此行径,正巧是这个时候,正中他人下怀。
四贝勒的局面一惊,这并非宋氏所料,她并不能傻到宣扬大开,明白届时少不得会寻出一些马脚来。宋氏无可奈何,她消息短少,捉襟见肘也实在是意外。如今见禾青并不作假,她更是肯定,这其中必有外人所为。
禾青眉宇轻倦垂睑深思,宋氏恍悟禾青气量自不会小。禾青气她不成气候,但真气的急的,自是逼着四贝勒的背后人。府中荣悲,皆系四贝勒身上,禾青作为侧福晋,眼前的风光和恩宠,哪一样不是四贝勒给予的?
不为孩子,为了自己的,日后,禾青也不能无动于衷。何况四贝勒也当真冤枉?思绪在心里回转了许多,宋氏终是缓步上前,推敲着在禾青耳侧说了一个名字。
☆、第114章 禾青掩四爷开伐
四贝勒入了府邸,便一头进了书房。
底下的奴才把得来的消息,都一一奉上。这一回表面上是大阿哥直郡王府传的消息,但其中大功则是三阿哥诚贝勒。诚郡王福晋董鄂氏在府中很得敬重,偶尔在妯娌之间走的也勤快。和四福晋走动,自然是不缺的。
但奇怪的,是董鄂氏在一段日子直到李氏之事大扬之前,董鄂氏反而鲜少来贝勒府。相反的,在直贝勒府和八贝勒府之间走动勤快。
四贝勒冷着脸,又问了府里的事宜。
当年禁足,不知生死的乌雅氏恨极了李氏,最后也咽不下那口气。因而,李氏被下了药,可惜李氏身子损坏后竟然惊觉。太医给了方子,李氏吃了一半,竟然有幸有了。李氏总觉得狐疑,但她再添一子,自然是更上一层。
本着这样得心思和期待,李氏压下了这些问题,断了药又日日吃补。府里的女人都是人精,一个院子里的宋氏,自然渐渐发现了李氏的不对劲。后来李氏也没有太过遮掩,阖府之中对她恭喜之余,宋氏也慢慢看出,李氏底下的奴才,还有太医等,多都是另有其主。
李氏忙于应付眼下的麻烦,身子略有些不妥,她也只当是原来身子没养好的缘故。因而就这样一错再错,把事情遮掩住。宋氏给四福晋请安时,也曾狐疑的试探过,却始终无果。只是到了最后出了死胎,宋氏这才寻了禾青。
禾青原来猜忌宋氏与李氏不合的干系,也曾怀疑过。只世上之事,无巧不成书,宋氏觉得不对劲。为了怀疑四福晋的事,干脆上门与禾青说个清楚,并和禾青说了一声。
四福晋毕竟是嫡福晋,禾青当下压着,又把宋氏怀疑外人的话打断,两人不欢而散。
四贝勒背对站着,听着这些话,半响摆手让人一一下去。
自己猜疑枕边人,和被人推着枕边人露出嫌疑,这是一样的效果,不一样的感受。四贝勒非说对禾青的不信,但他也明白禾青一贯坦荡得他信任,便是添油加醋,但根本上,至少四福晋是不能去掉嫌疑的。
其实四贝勒离开府中,对四贝勒暗中调查有好处,对禾青这样向来以假做真,走情之一字的人而言,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有些猜疑够了,便不用太过仔细。
禾青原没打算遮掩,她只是把心里那份真切越发扩大的去做。宋氏那日是被她眨了眼后,做了一场戏,赶着出去的。原因,不过是禾青知道四福晋时候想要把事情转移,既然宋氏有手脚,那她如何也要拉宋氏下水。稍有不慎,自己也不得好。毕竟有人垫着,四福晋可做无辜,顶多也就是管教不严的疏漏罢了。禾青将计就计,隐约的把要透露的意思,被奴才通传到四贝勒的耳边。
抹去宋氏有机可乘,四贝勒只听到是宋氏知晓李氏的太医等人皆为四福晋的奴才。府中熟人都有恩怨,宋氏又与禾青解释,解去禾青的误会,反而小心说出此事欲要商量。只是禾青不愿让事宜闹大,压下动静静等螳螂捕蝉,做那黄雀在后。
真要做罪名,最多就是宋氏察觉不对却无早先通传,以至于让歹人得手,成了这样不幸的局面。但算起来,这也是宋氏畏于四福晋的胁迫之故。若是宋氏让四贝勒责罚,自然的四福晋在四贝勒那处,就愈发不得好。
四福晋一时忙不过来,禾青出面一同,帮衬四福晋打理府中庶务。禾青做事诚恳,并不倨傲或是恃宠而骄,有什么不懂的总会认真的求问,把府中之事打理的妥妥帖帖。外面的流言蜚语不论,但自四贝勒走后,府里又安静消沉下来。
禾青偶尔念起四贝勒,不着眼的忙完了那些细节,又勤勤恳恳的帮四福晋打理,身子骨虽硬朗,但也是肉眼可见,日夜消瘦。
宋氏那日出去后,就再不曾寻过禾青。四福晋有回无意的问一句,禾青面色古怪,略红的状似生了气,有些阴沉。四福晋对此记在心上,也没有再说。
李氏关在后殿里,府里的争宠也一夕之间偃旗息鼓。禾青看着账本的时候,看到乌雅氏院子的所有开销都不见踪影,四福晋并不多吩咐,禾青也没有多问。
四贝勒到妙鹤堂之时,禾青正看着铜儿做胭脂。人儿懒散的躺着一处,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几个奴才在边上说话,偶尔说上一句,主仆之间说不出的闲情。
禾青自春夏的手里讨了穗子,手下打着结,“这回胭脂怎么这么香?”
“奴才年前的冷香也放了进去,主子闻着可好?”镜儿喜滋滋的捧着捣钵,以手为蒲,借着窗外清风扇了扇,想要让禾青闻上一些。
也不晓得禾青是否闻到了,很快就嗯嗯两声,把镜儿应付过去了。
四贝勒站在窗棂外,打量着贵妃椅上的人,手上扭着穗子扯了两下,半响又没了动静。三儿等见禾青眯着眼犯困,让镜儿这样捣钵声大的出门弄去。春夏把门帘撂下,见了四贝勒站在廊上,低身行礼,走了出去。
“四爷吉祥。”
铜儿搬了小圆凳,坐在了门口守着。春夏出来在另一端廊头见了四贝勒,四贝勒两手背在身后,“你家主子近来都做什么?”
春夏一怔,想着禾青这些日子的动静,似真似假的都有些。春夏明白,一奴不得伺二主,若有二心定是大忌。念此,语气又似有些犹豫,“这,奴才斗胆。”
“侧福晋近来狐疑福晋,怕院子里要不干净。又听了外面的流言,顺藤摸瓜,以防万一。”
院子里的争风吃醋,偏偏捣到皇室争夺之上。四贝勒听着,不知该感叹嫡福晋的能耐,还是禾青的心思谨慎。若是用在了正道上,这府里,也该没有这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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