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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武宁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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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
“我用惯了这副填白,饮茶倒水也很有一番计较。四爷送的斗彩那样稀罕,还是先留着等下回四爷用茶,再用一盏试试。”禾青不慌不忙的倒着水,看着茶吹。
雍正不以为然,反而闻声端着茶杯看了看,又敲了敲。仔细听着禾青倒水的声音,方恍然笑道,“这副填白,胎白而致密,釉面光润,极有薄如纸,白如玉,声如韾,明如镜的特色。有些东西,用久了反而更好。不过你既是喜欢这个,下回再给你椰壳镶拼的茶具,纹饰雕刻精致,文艺精美,十分难得。”
禾青一怔,“椰壳?”
雍正微颌首,禾青蓦地笑道,“当真是行行出状元,世间人儿都是心窍灵动之人,连这些都想得出来,倒真要见识一番了。”
禾青沏茶并没有太繁琐技巧,只是简单的章程,煮着一壶最清香的药茶。
雍正在一侧拨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子丑寅卯来。禾青笑着徐徐说了一通,左不过是温和去疲的养生茶,并不珍贵。只是饮之醇香,后带微甜,雍正似乎喜欢,禾青便径直的包了些,让苏培盛拿去。
禾青见茶杯太小,又寻了一杯大些的若探瓯,让雍正饮用。
雍正惯然的挺直腰背,嘴里淡淡的引着几句话,手下却自觉的勾着手腕上的佛珠,暗自的拨弄着。禾青瞧了一眼,心里蓦地叹了口气,“回宫不过两三个月,可听闻选秀一事,四爷还未曾定夺日子?”
“你有想法?”雍正挑眉,请问。
禾青莞尔,“我哪有什么想法?我一不曾选秀,二更不曾见过选秀,那些都是些大家闺秀。只是听闻四爷至今不说个准,倒是引得有人心觉不安,到我跟前来问了。”
雍正眉宇淡漠,只嗯了一声,皱了皱眉头。禾青知雍正这是心烦,顿了顿,“再说了,四爷不定个准,我这正撞着选秀的时候出宫,只怕又惹起流言蜚语,不胜其烦。”
“呵,那你说什么时候最好?”雍正睨着禾青。
禾青轻勾嘴角,手里捧起了茶杯,轻嗅茶香,“我哪知道?不过是觉得这宫中规矩深严,选秀时难免功夫琐碎,这日子不可太热,也不可太冷,四爷还是与皇后娘娘商量着好些。”
雍正指了指禾青,把佛珠收了回去,“若还有要寻你打探消息的,一概丢出去。”
“那要是些王爷府里的太福晋呢?”禾青有意一问,雍正不耐其烦的道,“都丢。”
禾青嫣然一笑,痛快的应了。
那些老人家仗着自来尊贵,又是长辈,姿态多少有些咄咄逼人,让她不好太过放肆。当然了,放肆了也该这么讨一份金牌才是。
雍正又如此闲坐少顷,又忙着回去了。至于那些来访的人,禾青也肆无忌惮的闭门造车,若是闲来有些人家是性子利落的,禾青也会接见。气得一些福晋不行,对人发了禾青的牢骚,以至于京中有了宁贵妃恃宠而骄,行事霸道之说。自然也有说宁贵妃善妒,不容那等年轻嫔妃进宫分宠,故而才待那些打听消息的人家不善。
消息可说空穴来说,来的也十分奇妙。禾青哭笑不得,原来还兴致跃跃的挑选三儿等做的纸扇高低,更是歪在榻上捧腹低笑,以致眼泪都落了下来。
禾青事不关己一般,笑得不行,三儿只能扁扁嘴,在心里低声骂了几句。
流言来的不多时,皇后就让内务府送了些珍贵物件以作安抚。紫草笑着传话,“贵妃娘娘和咱们主子打从籓邸就一同相处,最是随意亲和的人。那些都是宫外的,胡言乱语的多半还不曾见过贵妃娘娘。那些胡沁的小人,自有皇后替贵妃娘娘主张,还请贵妃娘娘万不要伤神动气,让那厮得意。”
禾青闻言乐不可支,待紫草很是和气的应了,又让三儿送些打赏。
皇后说的话竟都是刺,刘氏听得不过眼,手下捏着才粘好的纱扇咯吱咯吱的响。禾青不无可惜的逡了一眼,暗叹三儿自来仰仗有她,性子从来都是说一就是二的。此番送紫草出门,指不定要闹一些,这个刘氏与三儿呆久了,也算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性子纯善的人最易勾动旁人,眼见刘氏跟着三儿愈发暴躁,不由抚着额头,轻道,“统共三四把扇子,三儿摔一把,你捏一把,这天热了可怎么是好?”
刘氏面色一红,唯唯诺诺的松手,企图抚平已经变形的纱扇。
禾青瞥了一眼,“这形是不行的,再剃了好的木块来粘好就是。”左右她天气热的时候,也不是真的要扇扇子。
如今月例充足,热的时候每个月的冰块很多,再摆上机关摆置的摇扇在冰上摆动,屋内往往凉爽不已,倒不用这样琐碎。
刘氏垂着头,没有吭声。三儿黑着脸回来,恭敬的给禾青行礼,抱着小篮子里的半成品折扇,道,“宫里的折扇团扇样样材质精贵工艺精巧,奴才想着去问些花样来,再做吧。”
禾青摆了摆手,睨着刘氏,“你两个都下去吧。”
刘氏福身,躬身退下。
三儿临走前瞟了禾青一眼,见禾青脸色淡淡的倚着榻上,面容略有些寡淡。对比方才笑的喜上眉梢的模样,便觉得心头一阵一阵的恶意传来。
“你出门的时候,紫草可是说了什么?”刘氏见三儿面色不对,很是小心的问道。
三儿轻哼一声,满是娇纵的身姿一摆,尽显窈窕的抚着鬓角,“就这样。”
紫草自比是皇后跟前得力的贴身奴才,想着三儿原是宫中的粗使宫女,私下里很是蔑视。虽然言语不曾表露什么,但是离了主子们的眼下时紫草的姿态总会骄矜许多。刘氏自然晓得这个,见三儿扭来扭去的,很是别扭的撇过脸,“皇后这回可有些过分了!”
忙不迭的过来安抚,好似就怕禾青生气一般。言语上还暗藏犀利,既然是亲和随意之人又如何会与官员家眷不曾见过?不知前不久册封时,禾青待众多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么?虽看似无意,但很能巧合运用。言语上一点细微之处,皇后到时三言两语的抹过去了,也有可能。再不济,就让紫草顶了就是。
可真是因此,禾青真恼了皇后,只怕更让人觉得禾青乖僻,又容不下紫草一等奴才。
也不怪紫草还在钟粹宫中,就这样放肆了。
想到这个,三儿就恨得咬牙。
☆、第217章 简行事新人入门
都言主子什么样,奴才什么样。
紫草不是三儿那样半路出来,若比姐妹的情分。皇后自小便在闺秀之中挑选了得力的奴才,紫草从中拔尖,更让皇后指着跟随出嫁。直至今日,紫草用自己的衷心诚意,换来了宫里宫外人待她的恭敬。
好比了不得四阿哥生母熹嫔一般,进了永寿宫就如同走狗,于紫草而言都是利益聚散,十分卑微。哪比的她,皇后样样主意手段,都不曾遮掩过她,甚至她还要帮着出谋划策,那才是永寿宫真真正正的自己人。
奴才做得好,也能熬出头。弘昐和弘历在皇后膝下养大,紫草作为皇后的亲信,送往的东西和话都是紫草亲自确认送去,有时候还要做皇后和阿哥的中间人,自觉十分得意。
三儿原来被逼着学字看书的时候就记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故而皇后和禾青的相对之下,底下为首得力的宫女也该是相对的。紫草至始至终都对她蔑视,原来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小宫女,不如何在意。可现在禾青哪样不缺,否管哪一面,她都不能丢人下气。
刘氏见三儿蓦地站的笔直,雄赳赳的走了。手里摇摇欲坠一把纱扇,一朵桃花正夺目流光的绽放。刘氏抬头看着廊外朵朵傲人的梅花,心里一动。
宫里的流言传不过半日,就让皇后铁血压制。三儿替禾青去永寿宫谢恩的时候,正好有几位福晋在。三儿很是知规导矩的站在门口,不曾前去打扰,只是恭恭敬敬,面带忧色道,“咱们主子向来安分守己,甚少与人交际。如今平白遭人闲话,还劳烦皇后娘娘主持公道。主子甚是愧疚不安,只可惜前些日子主子为皇考抄经念佛,近日天色乱动又忧思缠身,唯恐强自出面反而冲撞皇后娘娘。主子让奴才先给皇后娘娘谢恩,只道身子好了,再给皇后娘娘正经道谢。”
紫草瞧着门口几家福晋的奴才,暗恨的咬着牙,“贵妃娘娘真是客气了,咱们娘娘举手之劳,肃穆六宫本是应该的。还请你回去一声,还让贵妃娘娘仔细身子,皇上和皇后才能放心。”
三儿盈盈笑着,便谢过了紫草的好意。
禾青来的措手不及,恰好这一回来的人不过是正经请安,并非是皇后之人。几家奴才守在门口看了笑话,三儿本着禾青谦恭的模样,不好惊扰皇后。如此,紫草自己接了话,但对比这段日子事情,这些奴才眼珠子一转明白过来。
可恨能带出来的奴才都是亲信,又是谨慎性子。她们不说话,紫草也不好太过殷勤,只能先把这些人请到另一处,以免再看了笑话。
钟粹宫的奴才只若平日一般,顺着流言而动,刻画了禾青并不沾手后宫庶务的形象。再思虑比较,禾青的确不曾仰仗多年恩宠和阿哥而做过什么,京城之中不多两日,这件事情也就消停了。反则永寿宫中,皇后恼怒的罚了紫草一顿,暗恨这一招实乃下招,引得她似别有用心一般。
后宫风云汹涌而起,雍正对此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如以往一般拨了些东西送到钟粹宫中,以示恩宠。
皇后根基稳固,但同时宁贵妃也不曾失去半分恩宠。
除了敦肃年贵妃之后,后宫已经略带紧张的,把局面清晰的摆在了人前。
禾青原来那套懒怠不引人注目的招数已经无用,但这也并非是权衡利弊的模样,本来自己就无法做到算计精毛,便是钟粹宫拜帖人络绎不绝的,添了许多朝中忠臣的家眷,禾青也一样是闭门不见。
三儿等都一一礼待送人,不论是原来的气势凌人恃宠而骄,还是后来的深居简出温和随人,这都是老调重弹,毫无意义。
杨氏和刘氏日日盯紧了,又让三儿跟着筛选了禾青喜爱的标准,在小选里忙活了几日,这才挑了三个苏拉,两个宫女。禾青见自己手下并不缺人,便随杨氏和刘氏下面添着,暂时放在后殿打理学习,等日后若有可塑再提起。
瓜尔佳氏间断几日就来给禾青请安,禾青顺理成章的把挑选出来的册子,给了瓜尔佳氏。
弘昫如今只有一妻两妾,算起来若不是唐佳氏有子,这两妾也只当是滕妾的身份,很不上台面。不过弘昫看着唐佳氏和舒穆禄氏习惯了,便抬了庶福晋。禾青见两人都是安分的性子,便应允了。只是按着弘昫的年纪,和行事地位,这个侧福晋是必然少不得的。
禾青虽然也明白女子身份的卑微,但她若不帮着挑选,只怕皇后那一处都要插手。瓜尔佳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倒不如才刚得势时那样着急,整个人沉淀除了嫡福晋成熟端庄的模样来。禾青曾对此侧目,总觉得瓜尔佳氏这样,总有些皇后的影子在。禾青看在眼里,心里很是腻歪。
瓜尔佳氏翻了翻,禾青也暗自思量,雍正对此太过冷淡,故而禾青才想此番进宫之人不足为虑。少不得真是迫于无奈,按着规矩充入宫中,恩宠略微淡薄,只怕由头又要放在她的头上。于此,禾青反而撑着下颌暗想,若是来的小丫头只有心思没有能耐,把不得宠的缘故怨恨丢到她身上,那她也合该在出宫前压一压,至于出宫的日子,又有些捉摸不定了。
这么犹豫又温吞的,自己已经在宫里混了大半年了!
秋高气爽之际,皇后叫禾青去永寿宫谈定选秀之事。禾青对此都是点头说好,不多表态。尤其是雍正黑着脸,一个劲儿的摆手落牌子,秀女们的脑袋一个比一个低。原来还能逡见的下巴,早都藏了起来。
虽说皇上选妃看重内秀,可脸都不看看,听了名字就做决定,可是太过奇怪了?
好在,雍正虽然也有自己早已选定的人选。但是针对于年岁有些蹉跎,瞧着出落水灵的那些秀女,雍正反而难得柔了脸色,问了几句。
禾青眼珠子骨碌的盯着看过去,雍正却是点头,留了牌子,侧首与皇后说了一句什么,皇后端庄得体的面色微霁,笑的如沐春风。两个人更像是打情骂俏一般,与自己料想而言,这应该是对于宠妃而言的自己来说才对。大体上说了什么,禾青原是猜的明白,只是这个情形禾青却忍不住逡了两眼,身子侧了侧。
雍正不着眼的睨着禾青,又挥了挥手,剩下的那几个秀女直接落选。
禾青苦恼的皱紧了眉头,这可能是有史以来,选秀最快的一届了。
皇后作为主选,雍正来了两日,皇后便心领神会的三五两下,统共不过用了五天的日子,就把名册落了出来。
雍正先是把那些年长些的秀女,都一一择好夫婿圣旨赐婚。又随意的挑了几个年轻的秀女,家世身份很是一般的,册为答应。弘昐弘昫都各自挑了一位侧福晋,京中的皇亲贵胄再欢欢喜喜的娶纳妻妾。
一时之间,京中百官关系再有了动静,街上更是热闹非凡。老百姓们常常在街道茶栈边上,数着看着哪家女儿嫁了谁,嫁妆多少,评风如何?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对比之下,选秀真正的主子,反而显得很是冷清。
禾青看着瓜尔佳氏脑门上愁的发苦,自己端了汤就跑到养心殿里呆着。雍正不想禾青这时候在自己宫里等着,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弘昫的侧福晋,是雍正和禾青推敲过,禾青又自己寻人打听过的。在宫中选秀的时候,也有钟粹宫的奴才,仔细打量过。禾青对此很是放心,弘昫也早有言语,只要是个安分规矩的,便不在意。最后又看了品行模样,便定了三品参领之女纳喇氏。
纳喇氏今年十六,是个活泼爱笑的姑娘,行事作风却很是严谨,看得出来是家风使然。再言三品参领在朝中不大不小,不着轻重,但纳喇氏是老姓,与嫡支关系不差,看似离了权势却也不是太过式微之人。禾青看重这些,很是满意。
按理说瓜尔佳氏心里搁应着,但禾青多少也会帮衬,看看侧福晋入门之事。雍正站了起来,睹貌献飧的把汤盅盖子打开,“谁惹你了?”
禾青摇了摇头,她对于纳喇氏也有些奇怪。这毕竟是自己选的,弘昫自己都不急着要妾室,自己反而迫于局面,主动挑了一个性子可喜的。状若能让瓜尔佳氏松口气,可若真是性子可喜的,万一弘昫看上了眼,那弘昫夫妻温馨缱绻的情谊,岂不是自己歹手割断的?何况自己当年就是妾室,至今也是妾室,多少心里也是有疙瘩的。
雍正两句话,禾青都觉得没意思。她来就没有正经事,只是不想理那些,这才自然而然的到了养心殿来。禾青见雍正看着汤盅,便拿起了汤勺,把汤盅推了推,“就是听闻四爷近来少有歇息,便让人熬了汤送来,没什么事。”
☆、第218章 古来母子同尊卑
闲来无事的夜里,禾青总能充实度过。
如今夜里挑灯也熬不住一双眼,天气凉爽,禾青就在院里池边歪着,倚着美人靠打发着。直到差不多了,这才肯漫步回去。
镜儿打了一盆热水,洒了月季花瓣,又从抽屉匣子里拿了小瓶的精油,滴了两三滴,勾身给禾青把裤脚卷起来些。
禾青现在很看重保养调理,面上的皮子老不得,内里的身子更是输不得。尤其年纪上涨,又不如以往毫无顾忌什么都做得。禾青即便徐徐善诱亦或态度强硬些,禾青也不是那样能勤快的每日锻炼身子的人。
只是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每天走走,按时歇息,如此才面色滋润饱满,很是精神。
平日里身子都比较好,故禾青近日瞧上了这个季节的月季,很是适合调养她这个年纪的身子,风雨无阻的总要拿来捯饬些东西。今日,便是泡脚。
禾青低头抹了玉凝霜在手上,很是细致的沿着手指的每一处沟壑,两眼凝视般,连着手上的一点纹路都不曾放过,轻轻按摩。
近来总觉得手上的青筋明显了些,禾青颇感忧虑,愈发低着头,忙的不可开交。
镜儿神色肃穆,站在一处。等禾青泡完了脚,她便要把脚擦干净,而后再抹霜按摩一番,才算齐全。
“主子,夫人递帖二十三日进宫。”张氏每个月都会进宫看禾青,近来已经是常态。
禾青颌首,杨氏上前,“三爷侧福晋的东西都筹备好了,明日就要进宫。”
“嗯,宁楚格外柔内刚,办事一向稳妥,瞧着就好,不必太过掺合。”禾青见杨氏神情奕奕,笑道,“你这前脚踩后跟的,忙了好几日,我这处没什么要紧,去歇着吧。”
杨氏福身,退了下去。
弘昫领了下南的差事,耗费小半年的功夫,就在选秀前,雍正封了弘昫端贝勒的爵位。
为此齐妃李氏颇有怨言,好在弘昐善文,在六部打理协助,雍正也封了贝子爵位。
李氏说的再多,禾青也觉得腰板挺直。毕竟弘昐虚弱的在府里吃汤药,而后舒舒服服的受人伺候。哪像弘昫,小小年纪在外摸索。雍正当年行事严谨,弘昫少不得吃了苦头,却从不言语半句。
哪怕弘昐无过,禾青也很是不喜。你儿子咳嗽两声,就该千般疼万般护。我儿子理所应当得来的爵位,你又好意思坐享富贵的闲言碎语,怨声载道?
禾青当时勾着嘴,满是讥笑,“齐妃出自书香门第,熟知女子淑德。如今位地嫔妃,更应恪守表率,明白礼义廉耻的道理。如我等,明白你是疼爱贝子爷,不晓得的还说咱们皇上昏庸,皇后无德管理后宫。”
此言此语,不可谓不重!
皇后当时变了脸色,沉声警告的轻喝一声,“齐妃,三思而后行,不得放肆!”
李氏本来是习惯了嘴碎,什么都要叨叨两句,以表不满。说不想说的多了,谁都要烦。何况弘昫如今是雍正得力看重的阿哥,禾青又岂容她三言两语的败坏弘昫功德名声?
禾青当时冷哼了一声,头一回没给皇后好脸色,“依我看,齐妃还是宫里修身养性,多温习四书,女德女训才是。”
皇后牙关紧了紧,低下眉宇看着禾青,“贵妃说的有理,即日起齐妃就禁足一个月,就在长春宫闭门思过,抄十遍女训。”
李氏自认算不上错,但如此局面,连皇后都松了口,李氏只能低头认了。
皇后这次对禾青的谦让,一来是雍正数十年来的恩宠知己,二来这两年永寿宫渐渐有了动作,早就让人看清楚了,三来,禾青难得这样开了难,难保不会积攒着怒气闹起来。于公于私,皇后都能小忍的退几步。
钟粹宫的奴才对此欢天喜地的,不约而同的仰鼻行事。反正一个个都不是安好心,那她们也不必要这样做小,平白让主子低了一头。
“好了。”禾青忆起这事就心烦,抚着额头揉了揉,“弘昫这孩子就是拼命三郎的性子,干起活来不分早晚,去把尊玉佛拿出来,等新侧福晋入门送礼时,给宁楚格吧。”
瓜尔佳氏跟着吃了苦,弘昫不在身边体贴,眼见着又有侧福晋入门,指不定心里怎么酸。她这个和儿媳亲近的婆婆再不关怀,只怕跟着身边争风吃醋,出谋划策的嬷嬷等,心思也要跟着岔了。
三儿福身,拿着棉鞋给禾青穿上,“奴才记得,主子放心吧。”
禾青对此更衣歇息,一夜无话。
纳喇氏比选秀时出落得更大方,兴许是身份有变,站在瓜尔佳氏的身后略显拘谨。禾青看其眉目清秀,眼眸干净,面上也多了些满意的神色。
弘昫稍后一步过来给禾青请安,禾青也没有提他错开的缘故,只是笑着拉到身侧来,蹙眉道,“瘦了。”
“哪一回来,额吉开口总是这么一句,不若今日换换夸两句?”弘昫俯首掸了袖口,抬头忍俊不禁的莞尔勾唇,打趣道。
禾青嘿了一声,不认同的下巴往边上一点,“你这孩子,还笑话额吉了。”
“哪敢哪敢。”弘昫作揖退了退,有意露出惶恐之色。
禾青笑着打了两巴掌,这才看着边上的两人,笑道,“你瞧瞧你这模样,让她们看了笑话,让人知道了只怕下巴都掉了。”
弘昫兴致好的时候,待人清风拂面,只让人觉得是个话少的翩翩公子。秉公办事时,漫不经心,偏偏让人不敢看其双目。若是恼怒了,弘昫更不会说话,杏眸的乖巧更带着一股戾气,背地里把你弄得死去活来时,弘昫便会高兴的和亲近人滔滔不绝。
以往,这个滔滔不绝的对象是瓜尔佳氏。
但禾青却很了解弘昫的脾性,见他今日打趣,便知他又在哪处出了气,脾气正好得很。
瓜尔佳氏嘴角微动,而后看向了纳喇氏,眉眼很是温柔,“三爷不敢笑话额吉,咱们更不敢笑话三爷了。”
纳喇氏抿着唇,却见弘昫抚着下巴,随机抚掌应道,“是这个理!”
弘昫眉眼生的像禾青,在男子之中更显得清秀俊俏。纳喇氏见弘昫此番不如私下那般寡言少语,眼角勾着满是笑意,整个脸也随之干净舒朗起来。纳喇氏心头一动,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
殿中透着微暖的光色进来,瓜尔佳氏颜色也是很好,一对眸子澄亮柔和。在禾青看来,瓜尔佳氏此刻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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