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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武宁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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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想道,把汤婆子一扔,一手回握着柔荑,“爷不与你说话,你就无话可说?”

☆、第228章 恰似无情却有情

雍正一手执着八角灯笼,一手牵着禾青前走。
    禾青身上披着一件毛氅,连着脑袋脖子也缩在里面。夜里太凉,耳边阵阵风儿呼过,禾青跟着七拐八拐的,趁着转弯才在毛领尖上窥看一见,遥遥点灯离得很远。
    “四爷要去哪里?”
    雍正从不会乱走,依着身份也不过是记着几个重要的宫殿,平日里都有奴才领着的。但这万籁俱静的氛围,禾青总觉得有些吓人。雍正不言语,禾青手指勾了勾,小步快速的上前一走,“四爷是寻不着路了?”
    禾青话里尽是打趣,雍正把八角灯笼抬至眼前,借此看了眼里略有些慌色的禾青一眼,轻道,“这里。”
    雍正这一说,禾青这才抬头发觉,两人正停在一处门前。门上挂了一扁,南山阁。禾青前后张望,却苦于夜色太深,很是纳闷,“虽是名儿清雅,地方僻静,可四爷怎么寻到了这处?”
    “你可真是不记得了。”雍正莞尔笑道。
    禾青听得稀里糊涂的,“什么不记得了?”
    南山阁的门是关着的,雍正却是径直一推,便开了。
    一如地方僻静,门道也有些太老,低声长长的一道吱呀,雍正很分得清方向。进了门,借着灯笼往前走着,禾青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少顷,雍正却已把灯笼打开,把烛火拿出,把阁中的蜡烛都点了起来。
    光是雍正跟前的案桌上,就有三盏。
    雍正把手里的烛火吹熄,放在灯笼里,落在案桌一角。
    南山阁没什么特别的,甚至有些过于冷清。一不是嫔妃特特指向的住所,二更不是热闹的东西六宫,冷清简单的摆设也并不奇怪。虽说此地乃雍正领着她来的,只禾青很肯定雍正不该识得此地。尤其是雍正反问她的话,禾青如何也没寻到一处熟悉的模样,不由心里一顿,轻声嘟囔,“我怎么不记得这里?”
    若是与她相干的,她如何也该有些印象。自从进宫,禾青除了养心殿和钟粹宫,偶尔请安走动交际之外,连阿哥所都不曾踏入半步。雍正言笑晏晏,神情笃定,反叫禾青一头雾水,不明缘由。
    禾青神色太过纠结,雍正见此笑出了声,似乎近来的冷色尽数积累到了此刻,犹如初春开花前的化雪一般,自在却又堂皇。禾青看得怔了怔,才在嘴里备好的话,一时也寻不着说的时候。
    “外头风大,快把门关上。”雍正摩挲着玉扳指,转身坐在了美人榻上。
    禾青反身时,见奴才早已个个守在阁外四处。
    雍正不慌不忙的将茶几上的茶具一一摆上,慢条斯理的拿着竹水提子,舀了澄澈的水至茶壶之中。禾青走近一看,觉得很是新颖,“四爷哪里来的竹制茶具?”
    竹制茶具通身翠绿,宛如还是土上□□的翠竹一般。模样自然是干净清新,没有太大的花样和形状,似乎看着有些僻陋不堪。只是雍正很是喜欢,“原来和你说的椰壳做不得数,爷看着精巧却不顶用,你要是喜欢,日后就常来这里泡茶。”
    日后常来?
    禾青回身打量着除了案桌,茶具,茶几和美人榻外这些干巴巴的物什,空空无多,连点新鲜的花叶也不见。难不成四爷又觉得晋升位份的远离太过厚重,生了后悔之意?想让她闻弦知雅意,痛痛快快的离了钟粹宫,退出众人眼前?
    凭着她往来无白丁,闲情雅致的性情,倒是说得上的缘由。可四爷不耐烦了,还能替你想得如此周全,留得颜面?禾青觉得自己是瞧着四爷并非当真恼她,心里又得意毛病,念头暗自在心下压了压。禾青笑话自己,点了点头,又摇头,“都是四爷的心意,自然喜欢。只是四爷还未说,这个南山阁是什么地方,怎么不曾见过?”
    “怎么没见过?当年你不就是走到这里,寻不着回去的路了?”雍正抬眼,随意的看了禾青一眼。言语轻风淡雅的,只嘴角隐着戏谑的笑意。
    禾青不能视若无睹,却不得不当作不见,反而不肯听雍正胡说八道的胡乱点头,脑子里却是泥浆似得,扭成了一团麻花。
    雍正伸出手来,在禾青头上狠狠地一敲,“回神。”
    “四爷怕是记错了。”禾青摸着头,道。
    雍正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是你才入宫第二年,颁金节。”
    满族算日子都是虚着算,禾青想她二十九年入宫,自觉地往后一推,面容一滞。若是算着颁金节,她倒记得那年因自己知晓留的宫中为奴不长,但去意不明,正是惶然。心中辗转一些情意,迫于身份名节,又恐自己往后日夜思属很不痛快,故而对着四爷心中都是暗自欢喜又抑不住的愁绪。
    那日戴姑姑见她素装,略作打扮。又有小路子出面引她去,遇到了静候她的四爷。四爷说她穿的薄,约束却隐约亲昵。让她暖了手,又顺势送了香珠,借着醒酒的名头更让她跟着走走,事后她才确定自己是要做四爷的人。这一回想,禾青竟是处处细致都想了起来,神情也渐渐轻柔起来。
    毕竟雍正为了避讳皇考,连着寝殿都变换了,设宴的地方也有所不同。但那些后面小路小院很少走动,禾青想不起来也不奇怪,毕竟只是那次夜里偶尔走过,哪记得住?
    雍正很是满意,随着禾青的神色,面上带着喜色,“后来听闻,你回去后骂了爷许久?”
    “怎么会?”禾青连忙摇头,她哪里敢张口骂阿哥?
    “心里骂了。”雍正眉头跳了一下。
    虽然时隔长远,但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在心里面谩骂几句是肯定的。禾青心中肯定的道,眼珠子却是游移四下,不自觉的有些心虚,“圣祖圣明,御下极严,怎敢如此。”
    怎敢又不是不会。雍正腹诽,含笑点头,“那倒是爷想岔了。”
    禾青抿唇矜持的勾着嘴角,半响才回过味来,“四爷怎么寻到了这里?”当初雍正领着奴才说走就走,徒留她一人,无奈求的这阁中奴才,送她一程才得以寻到出路。自此之后,再无来过。便是有心,却也忘了如何寻得。
    总算是问到点上了。雍正如释重负的看着禾青,眸中明明白白的表露感叹。
    禾青也觉得今儿有些不着调,遂只是硬着头皮只做不知。
    雍正手里捻着一根茶针,无所用心的抬头打量着阁中,就如方才的禾青一般,看起来对于这一处也并不是很熟悉,“这一处早年就已空置,前些日子寻了出来,叫人收拾干净。虽是荒了些,却也是避暑佳地,你若是还要什么,叫奴才布置就是。”
    “避暑?”禾青听到这两个字,脑门一下子清醒了。
    “宫中需你操持,你性子实在急不得,又不愿在小辈前露色。索性宽敞,连坐几处都是冷清的地儿,你若是想改了做荷稥居,也可。”茶针在雍正的手里弯翘,扭转的不成形状。说的话,更是尤其轻巧。
    禾青自然不能信说改了做荷稥居的话,一来这样改天换地太过麻烦,显得过于奢侈享受;二来费人力钱财,自己拿钱太过显摆,拿国库的钱则是中饱私囊。无论哪一个,都是给雍正抹黑且不说,原来是宠她的行径,也很容易在雍正的心里,当真添了一笔不渝。
    只是心意已足,禾青也真不用勉强半分,便露出感动的神色。唇瓣嗫嚅两下,终是笑着应道,“大刀阔斧的谈不上,好在这一处没什么格局,既然是歇息纳凉,那就打通了放两张美人榻就是。”
    你我各一张,便是最好。
    雍正闻言好笑,“掌管后宫的皇贵妃比爷还小气,给你钱财也不肯多置办一些。”
    “如何小气了?大不了就是做几个帘子,将格外的花草布置清爽。便是四爷来了,往美人榻上一趟,哪里不畅快?有什么缺的,再叫人添不就是了。”禾青很是干脆简单,顺手还指了阁中的案桌,“那张台子就往里面放去,或是写字看书,清净更好。”
    “且说给你,你自己布置就是。只要往后不顶门拦人,自没人说你。”
    开水烧的咕噜噜的吹泡,禾青提起茶壶,对着自下而上的冲下热水。茶针滚滚,一口气冲散舒张,茶水渐绿。禾青把茶水剔了这道,这才正经泡起了茶。
    禾青泡的全神贯注,一张脸紧紧盯着手里的几道茶具,神情凝固一般。雍正渐渐地倚着座椅,身子一歪,一手撑着额头,道,“你这几日倒是躲得紧。”
    “四爷对人冷得很,难免心里有些顾虑。”禾青嫣然一笑,很是大方的道。
    雍正颌首,接过禾青递来的茶碗,握在手里。慢条斯理,更有些慢腾腾的启唇,“你在宫中只要保证后宫无事,自然一如以前。”

☆、第229章 夜静安水火不容

君若信你,便是幸事。
    单从自己是妾室身份而言,这就是一件最好的结果。遑论是皇帝?禾青对于雍正的态度很是看重,一句言语更是一种圣旨,让禾青如释重负。
    暮色苍茫,禾青把臀下一方坐的尤其暖和,手里悠悠茶香。雍正没有言表,禾青便荡心悦目的静若处子,巍然不动。
    直到门外的奴才捧了热水进来,禾青才觉得堂皇,“四爷要在这里歇息?”
    “有何不可?”雍正缓缓起身,苏培盛随之上前宽下外衣。
    禾青连忙站了起来,左右张望,“四爷也说南山阁搁置许久,这数九寒冬,怎么能将就在此?若是四爷倦了,且叫奴才抬了轿撵过来便是。”
    时隔一年多,但雍正卧病在床,缠绵反复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在禾青看来,就如同昨日一般亲近,又恰逢得知雍正的心意,禾青是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显得太冷清。
    雍正很是好笑,眉宇间透着揶揄的笑意,“此处僻静,却非荒凉,内里亦有床榻可眠。若是叫了轿撵,舟车劳顿不说,你舍得起身出门?”
    禾青窘迫的顺着扭过头,探着里头张望,以此遮掩自己的面红。
    这个天气,若是南山阁有一处可眠,那她定然是不愿走了。
    奴才鱼贯而入端着洗漱更衣所用的布巾热水一等进来,因为南山阁实在太空,端来的水且都是木盖掩住。等进了门,又张罗着凳椅屏风而入。禾青在热水氤氲的盆上铺着脸,直到面上好些水珠子这才过瘾的洗了脸,再把牙洗漱干净。
    直到禾青把衣裳换下,雍正便已更衣完毕。禾青不由快手许多,慌里慌张的把自己投进了水桶之中,半响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换上中衣。
    禾青外拢着披风,踩着柔软的棉鞋。因着歇息舒服,青丝也尽数解下。禾青手指勾着一缕,卷了几卷,穿过了略显清风的堂屋。
    雍正正在床上暖着,身子往外侧了些。床头放了一盏烛火,雍正就在这分明的光明下舒适的卷了一本书看着。禾青上前溜了一眼,一面把鞋脱下,“看的什么?”
    “河间妇传。”雍正淡淡道。
    禾青原来漫不经心地要上床去,闻得这一句,双眸瞪得滚圆,回过头来低呼,“四爷看这个?”
    “你不是爱看么?”雍正并不觉得自己行径有何不妥,反而睨着禾青,顿了顿,“还想看?”
    禾青把头狠狠地摇了几下,有些暗恨,“原就是打发着顽的,四爷说了不妥,就不看了。”
    “那就是想看?”雍正点了头,似是思量的回头把河间妇传左右瞥了一眼,犹如打量着此书有和好看的疑惑,而后随意的将书一合,丢给了禾青。
    不等禾青再有反应,雍正又不疾不徐的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水浒传。
    禾青张口结舌的低下头,缩在床榻里方,面红耳赤的盯着河间妇传表出的一页上。
    俄而又引至食所,空无帷幕,廊庑廓然,河间乃肯入。先壁群恶少于北牖下,降帘,使女子为秦声,倨坐观之。有顷,壁者出,宿选貌美阴大者主河间。乃便抱持河间,河间号且泣,婢夹持之。或谕以利,或骂且笑之。
    那方是快意恩宠,这厢是缱绻缠绵。再下一处更是流露出艳色的片段,尤其身边还有个看书认真的人,禾青引得脖颈一片绯色。
    咬着下唇,恩,她还是睡了吧。
    如此一想,禾青眸子一闭,悠悠然的便睡了过去。
    殿中烛火微晃,伴着一声齿间溢出的笑意,倏然熄灭,一室静谧。
    皇贵妃册封的日子定在雍正十年初春,禾青自己就是掌管后宫之人,这一系列繁琐麻烦的事情,禾青避无可避的都要打理办妥。禾青推无可推,只能将裕妃扶起来,协助后宫事务。雍正对此没有异议,只是点了一句齐妃。
    顺理成章的,禾青又叫了齐妃一同,隔三差五的三人就要在钟粹宫叫在一处。因为这个,每每后宫请安的时候,熹妃都显得很是安静。
    齐妃看着熹妃低眉顺眼的模样,很有些那年今夕,不知何夕的感慨。
    后宫的贵人常在位份不足,但也各自分在东西六宫。除了钟粹宫和永寿宫,三妃宫下都有几位年轻的嫔妃。就如熹妃底下就有一位常在,在园中言语不敬,又是年轻,竟然和齐妃宫下的一位答应拉扯起来。
    常在答应是哪个,什么样的,禾青尽都没有印象。三儿叫了镜儿上前,给禾青说清楚。
    熹妃宫下的方常在,四年入宫。而齐妃宫下的答应,是七年入宫之人,为仇氏。本来就是一些小小的争斗,却不知说道了什么,仇氏言语嘲讽方常在狗眼不会跟主子等话。熹妃靠的就不是帝王恩宠得意的。底下的方常在更是入宫几载,至今也不过侍寝两次。
    镜儿说到这处,脸上哂笑的弯着嘴角。方常在应该是只有入宫那一次的,却不想在院子里碰到雍正。送上门的女人,又本来就是自家的人。年轻水灵,苏培盛眉眼一动,便又安排了一回。
    熹妃在永寿宫讨喜,心里本就难受。自己宫下之人越过自己得宠,熹妃怎能释怀?方常在也亏得当年还有皇后压制,故而自此失宠,若不然这条小命也要丢去。
    禾青逡了熹妃一眼,点了点头,“说重点。”
    镜儿駑着嘴,眨眼扑棱着眼底光色,“重点是,熹妃一心扑在四阿哥身上,对宫人似乎也宽松许多。方常在跟以前一样,每日都出去院子里走。可惜她身子单薄,遇到了性情张狂的仇答应,打的脸上都肿了。”
    “谁打了谁?”禾青有些意外。
    齐妃见禾青侧耳听着镜儿咕隆了半日,早就不耐烦了,连忙道,“是答应打了常在,不过是该打!”
    禾青狐疑的看着熹妃,“若是本宫听得不岔,方常在应是内秀闺门之人。说了什么,倒让答应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哪怕答应常在的位份太过卑微,但主子就是主子。再如此,也要讲究品级高低之分。
    齐妃闻言,抚着鬓角,肆意的勾着红唇。神貌显得舒张痛快,又带了难以言喻的痛恨。秀丽矜持的面容,溢出一丝扭曲的味道,“回皇贵妃,仇答应性情快意,与人相处很好。我原想着宫里许久没有喜事,便想着让她好好调养身子,冲喜什么都好。故而仇答应近日总会出门子走走,不想那日见了方常在绵里藏针。却不想方常在在宫里关的太久,脑子也不济事。竟妄想挑拨我和仇答应的关系,更诅咒仇答应早被景仁宫所害,谁都莫想有喜。”
    “娘娘,你说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个?”齐妃心中有股郁气跃跃欲试,很是冲动的四处乱窜,眼里沉的滴了墨,化成毒汁,“方常在与仇答应有言她善胭脂水粉一等,迫于无奈,禁于宫中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熹妃,你真是好毒的心啊!”
    熹妃闻言,嘲讽的笑了,“齐妃这话哪能随意说?你我多年,哪能不清楚其中蹊跷?不过是个常在胡言乱语的话,齐妃也听得?”
    言罢,熹妃又转对禾青道,“还请皇贵妃仁慈,与方常在请一位太医才是。方常在羸弱性怯,便是因为方常在性情有异,这才让她在景仁宫休养,又叫奴才日日在园中走走。哪想她引得这样流言,娘娘三思才是。”
    禾青摸着下颌,微微点头,“你二人各有一词,若我随意断了哪个都不公平。”最重要的是,这两人的私怨太重。
    齐妃在熹妃眼里,那就是皇后手里的一只蚂蚁,可任意揉搓。尤其是熹妃成了皇后最得力的一只狗后,对于失宠的齐妃很是暗自嘲讽。故而在熹妃看来,哪怕从藩邸一直到为妃,齐妃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的一只猫,一只她可以在背后挑拨欺害没有爪牙的猫。
    这样的局面,一直到皇后和禾青暗地里的白日化。早年两人一些恩怨,也被皇后很不小心的勾了出来。熹妃这才知道当年齐妃差点害她无法有喜,故而怀恨在心。
    她眼里的猫,差点害她阴沟里翻船!熹妃明白一心倚靠皇后,这辈子就只能有弘历一个孩子才好。熹妃这些都忍了,她最失落的是自己无宠,最庆幸的也是自己为时不晚的诞下一子,让她自此渐渐安好。
    齐妃戳中了熹妃最看重的一点,兼之原来的弘昐在前,两人在私下早就水火不容。可惜齐妃位份比熹妃高,哪怕皇后背地里顾着四阿哥有所偏袒,擅于时长时短的拉扯引线,但也不能容忍熹妃过于放肆。直到弘昐出继,皇后才实现了承诺,熹妃也终日的给齐妃下绊子,阴损腌臜不再提起。
    禾青晋封被皇后逼着推迟,死了也不安分的要挑拨离间。齐妃唯恐熹妃得势,故而一直伏小隐忍,只盼着哪一日能将这些苦日子熬过去。事实上,苦日子也没几天。皇后一死,禾青顺理成章的再晋位份,按着满蒙儿郎而言,皇贵妃即等于大清之前的多妻身份。就算皇家规矩深严,禾青只算是贵妾,可只要没有过错,临死哪一日哪有不再晋升的一日?
    不论是生前生后,只要死后后位入了皇陵,那便是尊贵之极。
    齐妃也痛恨熹妃对于她母子的狠心,她如今得意,自然恨不得将其骨肉咬碎才好。裕妃沉静的见此,始终没有说过半句。齐妃不可怜,熹妃也不是好人。齐妃和弘昐今日的处境,又何曾少了熹妃在身后的推波助澜?不过是熹妃为人谨慎,雍正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太过劳动,这才让她过的安好。
    但后宫便是后宫,凤印到了禾青的手上,雍正就不会过问后宫的小事。
    什么是小事?只要不伤到皇家名声,就是小事。若是惊扰了前朝,禾青大可把熹妃推了出去。
    熹妃垂着眸子,显得安静柔顺。
    禾青想不起来熹妃年轻时候的模样,相由心生,熹妃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禾青抿着唇,又侧耳听了镜儿数语,“仇答应以下犯上,禁足三个月。”
    齐妃目光炯炯的看着禾青,眼里掠过一丝幽光。
    “至于方常在,精神不济,本宫自会让太医前去诊脉确察。”
    “齐妃,熹妃,你二人御下不严,罚半年年例,每日抄经十篇。”
    “景仁宫是否另有乾坤,其中事情可有蹊跷隐瞒,本宫都将一一查证。”

☆、第230章 证据确凿一朝败

早在齐妃道说熹妃之罪时,冬至便得令前去景仁宫。
    熹妃方松了口气,杨氏便气势昂扬的端着香包胭脂进来。
    幽香扑鼻,禾青盯紧了熹妃瞬变又俯首的动作,摆手叫太医前来。
    一切动作,一环紧着一环,熹妃对此咬紧牙关。倔强的动作,看在裕妃眼里,心中不由一叹。
    裕妃看人很透,这和熹妃不久便不欢而散也有其中缘故。因为知道并清楚熹妃的脾性与自己的不同,所以在裕妃动作下,两人是自然而然,或说是她不知上进,不会讨得皇后关心,这才疏远。
    毕竟人各有志,裕妃又从不实际的做什么,熹妃对她不好不坏。没有太大利益挂钩前,两人便行如路人。
    但对熹妃的了解,裕妃自持从未差过。这不是一场别有居心的栽赃陷害,只是顺势而为,揭发罪证,灭她半生经营的泄愤行径罢了。
    这一遭跌下去,就再难爬上来。
    眼下关头,四阿哥已经成家,即将封爵。母子利益,且不知何为更重?禾青与齐妃,都容不下熹妃此人。不过齐妃是一心在私恨,情愿借势出头,禾青自没有拒绝的道理?拉弓没有回头箭,禾青答应了这一桩事,自然要快刀斩乱麻,不给自己留下一丝后患。
    禾青的底线是不伤及无辜,不杀害子女。但熹妃歹意猖狂,弘历虎视眈眈,祸藏野心昭然若揭。熹妃跟着皇后顺风顺水,过的太过如意,难免骄矜自傲。心中留了轻视和妄想,面对证据确凿的局面,熹妃惊色难免,更多的是羞愤。
    裕妃见此,缓缓叹了口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禾青手里拿的全都是实在的证据,当下将景仁宫的奴才逐一筛选过后,层层把手将熹妃禁足其中。
    齐妃见此,这才欣然接受,头一回很听禾青的话,更是欢喜的抄起了经书。
    太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前去给嫔妃诊脉。禾青将钟粹宫的事情压下,顺道把齐妃熹妃,并仇答应的绿头牌撩了下来。事情偏向于公正处置,让人挑不出错来。底下的贵人只当禾青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又见大好得宠的机会在前,又兴高采烈的一心在争宠之上。
    争宠不过是一时,得了子嗣才是一世。禾青改让太医在各宫侧殿走动把脉,嫔妃也欣然接受,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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