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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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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忙得天昏地暗,夜里偷潜公君府硬撑精神哄祖宗,两点一线近乎疲乏无味。尤其是这一刻。
负责盯梢苏锦绣的暗八垂头立在堂下,不敢直视年轻帝王的脸。白九川坐在椅上,眸子有一瞬间阴沉地能够滴下水来,再望神情莫测,她冷淡道:“这事儿不要外传。今后继续盯着,有消息及时回报。”
暗八点头应诺。
白九川令她下去,靠在椅背软垫,看屋顶火红的凤凰出神。容渊竟如此恨她。她捏了捏胸口贴身戴着的玉扣,他的身世自己还不知,那只能是为了白郁浓。不过没什么,左右她只是来给容渊改命,只要小世界能够继续运行下去没有触发重读机关,就证明她已经成功,其他爱恨与她无关。空荡荡的御书房没有别的动静,只有压抑着的心跳。
“陛下。”三下规矩叩门声后,青筠柔和声音传来,自那夜他老实许多,办事更加利索得体。
白九川的眸子挪到门上,恍然发现这一神游竟游了半日,“何事?”
“宝仪公君求见。”
她默了一默,一会儿道:“宣。”
书房门开,容渊一袭素净长袄,衬得他像是朵仙气飘飘的水嫩白莲。修长的手提着一只原木食盒,看模样放不了多少东西,圆滚滚的,没有一丝暗纹瑕疵。
“陛下。”他走到桌前,潋滟的眸子盯着白九川,将食盒往前抬送,温和笑道:“这是容渊方学的手艺,看陛下忙的事儿很多,想着要陛下补补身子。”
白九川深深地凝视他,不接东西也不接话,他尴尬无措地立在那里,软糯无害,眸子闪烁着,看起来甚至十分可口。揉一揉抽痛的额角,手心挡住自己目光,几息,白九川起身,走到容渊跟前,将食盒接过来,声音微微沙哑,“容渊有心。”
容渊弯起眸子笑了笑,白九川看着整颗心都化成了水,想着害就害罢,左也害不着,小害怡情,堵着的血流一下子就通畅,嘴角也带了笑意,她将食盒放在桌上,充满期待而兴致盎然地掀开盒盖,露出一碗味道十分之怪异的粥。
白九川粗通医理,嗅觉又灵敏,故而刹那便判断出这确是大补之物,然,也正是因为放了许多杂七杂八的药材,味道会出奇地差。在要不要勉强自己之间犹豫,悄摸扫一眼旁边容渊,白九川坚定意志捧出色泽也很怪异的粥碗,再悄摸扫容渊一眼,状似无意道:“容渊这粥望着便令人食指大动,就给朕做这一碗没自己留一些?”
容渊温笑“给陛下的东西,自然是独一无二。”
白九川心中滋味莫名,抗拒着这味道,还得装作欣喜向往模样的悲苦实在不足与人道。她笑了笑,“那朕可得好好尝一尝。”
容渊在那处长身玉立,笑眯眯地看着白九川的动作。她将瓷匙也拿出来,压进粥里,少而精地舀了些,顶着容渊温柔的目光实惠地放进嘴里。
“唔。”白九川脸色剧变,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毒死。她艰难吞下这实惠的堪比毒。药的一口,笑着望向容渊,容渊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看出来她神情不对,心中咯噔,小心翼翼道:“陛下,是很难吃么?”
自入风月楼,不知何时他就失去了味觉。他这人独立好强,做这粥只参考书籍,并未找人辅助,他垂在身侧的手要捏起成拳,又松开。白九川看着那眼里腾起的雾气,从心中泛起个纵容宠爱的笑,她赶紧又舀了口大口吃下,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别说,吃久了还是这样难吃。她盯着容渊真诚道:“不,味道很好,药草清甜与白米香浓杂在一起,很令人舒服的味道,只是让朕想起来母皇。她做粥也是这个味道。”
容渊恍然,被夸得很是羞涩,又有几分对白九川的同情,柔情似水道:“那容渊今后日日给陛下送粥。”
他想要再靠近一点白九川。欲。望无底深渊,一脚踏进,要的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不满足于只有夜晚的相会,连她的白日也想卑劣地霸占。
“陛下。”
青筠的声音再响起,容渊笑意盈盈的眸子闪过暗光,白九川趁机将碗稍稍放下,道:“有事?”
“国母府公子洛蒽求见。”
白九川本不想见麻烦,看了眼容渊,又掂量掂量手里头沉甸甸的粥碗,她笑着,“宣。”
容渊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他形状风流的眸子,眸中颇不平静。白九川这个字说出来带着殷切地期待,与对他说的那句截然不同。
小公子推门,活泼地走进来,水粉的长袄将人显得又小又嫩,下头百花褶长裙露出边角,随着小公子的动作流动。在白九川旁边站定,自然而然地缠上她的胳膊,洛蒽探头,闻了闻白九川手里捧的粥,看了眼在一旁奴婢似的立着的容渊娇声道:“公君给陛下做的?”
白九川不着痕迹给胳膊抽出来,将碗顺手放在桌上,淡淡嗯了声,“找朕有事?”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陛下了?”话毕,洛蒽不乐意地看向容渊,“公君真是,怎么什么东西都拿给陛下吃。”她挥手在鼻前扇了扇,嫌恶道:“就闻一闻,本君都泛恶心了。”
容渊的睫毛颤了颤,脸色刷得苍白,张了张嘴,又闭上,抬起双茫然失措的眸子,白九川心中一疼,呵斥洛蒽道:“何时郡君在公君面前能自称本君了。洛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见白九川向着容渊洛蒽一下子就急了!他早就听说白九川和这个容公君不明不白的!他跺跺脚,指着容渊的鼻子,“陛下您竟为了一个外人斥责洛蒽!”
想起赐婚的说法,容渊疑惑地看向白九川,白九川给他使了个眼色,令他的心稍定。
“莫要闹了。他于皇家有恩,你若为朕凤后,容渊便是你亲弟弟。”
这话说的很有层次寓意,洛蒽将手收回来,看蝼蚁似的高傲地瞥容渊一眼,满意地与白九川欢喜道:“是。”
洛蒽不依不饶地被头疼的女皇打发走,那粥最后还是落进了白九川的肚子里,容渊仍安安静静立在一旁,垂着眼皮一动不动。白九川觉察不对,想着是不是洛蒽对粥的评价令他伤心,遂宽慰道:“莫听他瞎说,他这人总是咋咋呼呼,按意愿夸大其实。这粥很好,再给朕一碗朕也喝得下。”
白九川饮食很有规律,若要让她多吃一口,那膳食势必得好到令人耳目一新,新后回味无穷。
容渊并没有被宽慰到。他缓缓抬起头,苍白地笑笑,“洛公子要与陛下大婚了?”
不知怎地,在这道目光里总觉得心虚。白九川摸摸鼻子,想起来容渊背着她做的事,复杂道:“你也知道,朕刚登基,一些人虎视眈眈,权势不稳。若有国母府的兵权相助,会轻松很多。”
容渊沉默。
白九川想起来此前自己大言不惭放的话,再复杂问道:“容渊想为朕凤君么?若是想”
朕便不立他人。
容渊笑着摇摇头,打断她,“容渊何德何能,能与国母府的小公子并肩。”
还是放不下白郁浓。白九川觉着也是可笑,容渊这样恨她,怎么会想要做她的凤君。只是想着若她收回国母府的兵权,更加不好对付了罢。她走近容渊,伸出手,想摸孩子般摸一摸容渊的头,觉得不妥,又半路收回手,涩道:“别这么说自己,你比他好多了。”
想要她的命就要罢,本就是为他来的,这样好的一个人,忠贞温顺,乖巧得可怜,他要什么,她都会拼了命地给他。只是,给他之前,她得筹谋筹谋,她一旦离去,不能让他再命若浮萍。
暗一这个他的亲妹妹,是很好的一枚棋子。
公君府的青竹旁,容渊倚在青竹上提着一坛子酒赏月。今儿这月又大又圆,挂在夜幕上,银辉洒下,照清底下的容渊与身旁白九川为他重寻的古琴。
白九川按照暗一给的讯息寻来,远远地望见他。他来这做什么,吊唁白郁浓?反复思量,白九川停住脚步。下一秒仿佛就要得道成仙的容渊感觉到了什么,回身,慵懒地倚在青竹上,冲这边举了举酒坛子,笑吟吟邀请道:“陛下也要来赏月么?”
他的声线已经有些含糊,眸子更是半醉半醒,显然已喝了不少。白九川蹙着眉,盯着才发现地,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棕褐酒坛。
第10章 琴师他惊才艳绝(10)
〃赏月?〃她踏灰朦夜色,走进满地清辉。容渊见她过来,也不动作,只倚竹半合眼眸,一个劲儿傻乐。白九川不明所以,“笑什么?”
他缓缓侧头,仰望皎月,没听见似的,不搭理人了。等了会,还是不转回来。
白九川被气笑,三更半夜一言不吭偷偷跑过来吹冷风对月思人,自己担心颠颠过来找有了上句没下句。她与白郁浓在他这儿的差距可是甚大,偏偏白郁浓她所作所为哪一点值得他如此。笑完一叹,看他穿的单薄,她伸手拉他胳膊,想要给人的神思扯回来,再劝说回屋。这一拉拉住一手凉气,穿过人的手心直往人心底钻。她这样会武的女人都觉得拔人。
〃怎么穿得这样少?〃边说,边收回手,将自己外披的狐裘接下来披到他的身上。他手里的酒坛子碍事,被她夺下,丢到一旁,左斜右斜,各自绕了半圈,最终稳稳立住,连酒都没有洒一滴。这个动作将容渊脑袋吸引下来,看一眼酒坛子,再垂头看她动作。
他的骨架身量较一般的男儿家要高大一些,白九川到脚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只堪堪遮到小腿,窘迫地弯腰摆拨弄顺,白九川埋怨道:〃男儿家长这么高做什么,一点儿也不讨喜。〃
〃容渊本就不讨喜。〃
这句平平淡淡,白九川听不出里头的意思,直起身子循声望去,看见一双含着水的眸子,眸子深处闪着委屈兮兮的光,好像被狠狠欺负了的软糯团子,控诉望她。
负罪感顿时扶摇直上,缠住她蹦哒地飞快的心,她笑道:〃与你打趣。容渊最讨喜。〃
水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容渊眸光微动,前倾身子,徐徐靠近白九川,不信任地盯着她瞅,〃真的?〃
这是真醉得不轻。白九川哄道:〃自然真。你这样高,实际上俊逸窈窕,好看讨喜得紧,再没人比得过你。朕方才说你,不过是因朕比不过你,嫉妒你讨喜,才故意诋毁你。〃
他似懂非懂地歪了歪头,又问了句“真心话?”
白九川无奈叹:“真心话。”隔着厚重的狐裘捉住容渊纤细的手腕,“这处凉气重,回罢。”
容渊的身子直回去,白九川拉了拉,竟没拉动。以为容渊醉了使性子在与她较劲,隐忍压在心底的怒气杂着莫名的情绪冲上脑,她迈步,使力一拉,容渊一个踉跄,身子狠狠一晃反而向后倒去。骤然惊醒,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与醉酒的人较什么劲儿,边赶忙伸出手将人拉回来。
香软身子裹着毛茸茸狐裘扑进她的怀里,脸颊滑嫩的肌肤擦过她的嘴唇,瀑布一样垂下的青丝上的清冷香气令她一时心猿意马。环着他的手更加收紧,手指陷进狐裘中,硬生生将被勾起的旖旎念头压下,给人扶稳当,她直视他泛着桃花的眼眸,“不想走?”
容渊乖顺颔首。
白九川妥协松手,就见眼前人瞬间跌坐下去,明显是故意的,拉都拉不住。
“咦”容渊发出一声惊叹,漂亮的眸子微微睁大,往下瞅了瞅,又瞅了瞅白九川黑沉的脸,感受着臀部向上托的那只胳膊脸颊逐渐晕出火霞,晕出却不下来,觉得神奇似的还向下使力压一压,力道越来越重,白九川黑着脸将人抱起来,使了些劲拍了下他使坏的臀部,隔着狐裘,闷闷的声音响起,容渊终于老实了,两颊的火霞已经蔓延到耳朵根。
“可知错?”白九川板着脸,大概是首次向容渊这么严厉地说话,将人吓到了,他的眸子起了水雾,隔着一层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只能感受到他僵硬的身躯。
“知错。”薄唇轻启,声音温润,悠长绵软,甚至带一些不自知的挑。逗,白九川又觉着自己大概判断失误。拧眉,正要再仔细看他,容渊突然揽住她的脖颈,在她耳后轻道:“待一会儿。”
一个激灵,险些将人甩下去。将人更收紧,白九川沉默。容渊看她沉默,将头一偏,脸颊蹭了蹭她的,低低道:“好么?”
半晌,白九川干干道:“是朕。”
不是白郁浓。
容渊安静等下文,二人相顾无言。
白九川烦躁地深吸一口气,吐出,“方才为什么要坐下?”
怀里人抿了抿唇,继而羞涩一笑“累。”
白九川想揉一揉额角,发现两只手被占用,愈发烦躁之际,怀里人善解人意地将手放在她头顶的穴位上按。揉,他按得很认真,黑亮眸子里映着一个怔怔看他的小小人影,白九川心头大软,柔声道:“累了为何不回去?”
隔了会,容渊迟钝道:“想在这。”
白九川正想对策,他又道:“坐着。”
醉酒人没有正常思维,白九川哄道:“回去一样坐着。”
说着迈腿,就见怀里人刹那红了眼眶。
白九川再行一步,头顶上的手动作已停,怀里人眼眶中的水汽已经快凝成实质,敌视又可怜地望她。
在那水珠子掉下来之前,白九川赶紧迈回去,快速将他放下去,一手托着人,一手剥人外头披的狐裘,在地上一铺,白九川坐上去,将人一带带进怀里,狐裘裹住两人体温,水珠子蒸发,白九川长舒一口气,掐了掐够得着的他腰间的软肉,“满意了?”
他的眸子亮晶晶地,笑着点头。
“冤家。”心底骂了句,怀里的小祖宗又不安分地够着脖子望古琴。
“奏琴。”
好容易弄好的,给小祖宗哄睡就可以安生回去,白九川不想动,故意忽略这一声,抬头看月。
“奏琴。”
小祖宗很坚持,见她不动作,开始挣脱她的怀抱与狐裘的束缚,白九川倒吸一口气,按住他作妖的手,将那两只从自己胸前的浑圆扒拉下去,拍拍他颇有弹性的尊臀,“下去。”
容渊顺从下去,她重新用狐裘笼住他,将人带到琴旁。琴在架上,架下阴影处藏叠一长而方的白色棉布,内面的缎子与外面的防水绸料夹上好的棉,是白九川亲自设计,特地派人给他做用心做的。
小祖宗站在一旁,眼巴巴望她,显明不打算自己动手。
白九川将棉布展开,古琴摆好,脱靴上去,万事具备,对着小祖宗敞开狐裘,小祖宗抿唇乐,亦脱靴,满足地坐进去,狐裘一合,只露出他那一双白色广袖。
“咚——”
琴音起,久久没有第二声,那双手在琴上已然冻了很久,白九川试着将容渊胳膊捞回,成功搂住两长条寒冰在怀里,她给他搓着胳膊,欣慰道:“不奏了?”
“一起。”
白九川抽抽嘴角,自己还没暖和过来,还想搭上她。方要推脱,望进他希冀的眼。
“就一曲。”
小祖宗笑眼弯弯,“好。”
今夜容渊哪里这么容易说话过,白九川乘胜追击“奏完就走。”
小祖宗开始剧烈挣扎。
白九川捉住他的手,认命道:“不走,坐着。”
小祖宗兴致勃勃将她的手反捉住,按在琴弦,奏的曲目很耳熟,凤求凰。
再耳熟奈何白九川对风雅之事七窍只通六窍,往日骗一骗小公子还行,上真章便显拙,好好地一曲奏得支离破碎,尾音一挑,小祖宗收手,忽地回头不满看她。
他这一眼望得刚刚好,恰到好处的月光,恰到好处的角度,甚至那矜傲的表情,都致命地诱惑。
白九川心大动,意乱情迷,手还没有收回来,顺势将人再收近,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她仰起脖子,急切地靠近,又在看清他眸中的自己后顿住。
呼吸可闻,恢复原位,她干干一笑,找补话道:“奏得远不及容渊。”
怀里人轻哼一声,这一声似小奶猫爪子挠在心头,他的目光透过顾容,到一旁方才被丢走的酒坛子,“酒。”
“不能喝。”
已经这么折腾,还想更折腾么。白九川恶劣地想着,明儿容渊起来回想这夜会不会白嫩的脸颊一下子红透成番茄,然后眨着双愧疚又无措的眸子,水漉漉地望她。
“喝。”
白九川哄他,“酒没了。”
容渊显然不信,固执看她。
灵光一闪,白九川右手一勾,酒坛子被她勾起来,头仰起,手腕一转,酒坛倾斜一个弧度,里头清澈酒水顺着这弧度倾泻,都落进白九川的嘴里,喉咙吞咽,不过片刻,白九川右手降下,一翻,酒坛空空如也,一滴也不剩,被过河拆桥再次撇走,骨碌碌滚远,白九川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笑得真诚,“真没了。”
她得意地逗弄着醉酒的小白莲,想着终于反将一军,没见着小白莲眼底的一抹暗色。
“唔。”嘴被堵住,温润柔软的舌头在她的嘴角舔了舔,容渊眸中迷蒙,“酒。”
第11章 琴师他惊才艳绝(11)
腾地,欲。火焚身。()小腹窜上猛然热流,白九川左手重新掐住他纤瘦腰肢,右手悄然再次禁锢在他的后脑,呼吸急切,粗重的喘息一浪接过一浪,她静静看着容渊懵懂而得意地冲她勾唇,脸一侧,她便吻住那两瓣淡粉薄唇。
“故意的?”
有意无意地,将人压在身下。青丝铺在白绸,再上面是容渊清俊的脸,修长的脖颈,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笔直的腿。
白九川横跨在他身上,邪肆审视,磨蹭,令容渊柔软的双眸沁出更多水色。似是没有听到,容渊乖巧而安静地仰躺着,水眸淡淡望她,一点儿也没有方才的大胆诱惑。
就是这样,软糯无害,与记忆中的人简直一模一样。心底更加躁动,白九川俯身,咬住容渊白嫩耳垂。不论他是否故意,有何目的,她都认。她吸住亲吻,又放松舔。舐,缓缓啃。咬。白玉似的耳垂被折腾地可怜巴巴泛着熟糜的艳红。极富有技巧性的手游走在被特地调。教过的身躯,一开始咬着唇,再后来,手指撬开那唇,插。进,动人的轻吟从唇边泄。出,即使手指离去,再次在这完美身躯的别处攻城略地,轻吟便再肆无忌惮,杂着飒飒风声,格外诱人深入。
雪白的袍子被一点点解开,露出清瘦而白皙的身体,笼着白纱一样的乳白光晕,因冬夜的寒凉微微发着抖。白九川运行内力,覆上去,凉意驱散,醉了的小白莲主动迷糊揽上大尾巴狼的脖子,还以为是得到了暖洋洋的汤婆子,三下两下将自己的衣裳也剥干净,罩在二人上头,阻隔了因内力升起的温度流失,小白莲贴得更加近,几乎将自己整个人交代出去,发出舒服喟叹。
肌肤贴着肌肤,大片的滑嫩触感令白九川眯起眸子,她稍稍推开容渊,借明堂月光,打量着他的一切。
这人的一切都是秀气冶丽的。干净得不像是尘世里该有的东西。以玉为骨,以雪为肤,以花为容,以秋水为姿,以月魂星魄为精神。容渊被望着,眼眸微动,嘤咛一声,她眸光一暗,就势倾身压下。
这一动大概给他带来了莫大痛楚,他的脖子后仰成性感弧度,脑袋抵在布上,眸子微合,喉咙动了动,发出一声难过低吟。揽在白九川脖子上的手固执地不肯拿下,可已松松垮垮,不成气候。
坏心啃上他的喉咙,咬住,好像野兽在交。合时会咬住自己雌兽的后颈。她缓缓动作,吻过他半合半张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和那张微启的,软润嘴唇。白九川动作一直温柔,悠长持久,直到身下的人微蹙了蹙眉,用叫得沙哑的声线轻轻说了句“快些。”
狂风骤雨突至,席卷过容渊被呵护地周到的身躯,令他摇曳,失态,哭泣着求饶。
白月隐进云里,这处光线暗淡下来,白九川紧紧抱着还在余韵中颤抖的敏感身躯,一点一点轻啄他后颈上的细小汗珠。
疲乏袭来,她晃晃头,消了再来的欲。望,看眼黑沉天色,将衣裳给二人胡乱套,甫要站起身,忽地一阵眩晕,栽倒在地。合眼前,容渊倏然睁开幽潭一般的眼,哪里有半点酣然醉意。
是夜,一质朴马车无声无息驶向城外。
眼被蒙住,手脚被束缚,白九川眉头一拧,手脚上的铃铛撞着铁链响声清脆。微凉的手指从她的额头摸过,隔着布料的双眼,凉薄的嘴唇。一人坐在左侧,冰冷的寒铁贴在脖颈,“不想死,就老实待着。”
特殊处理过的声音,沙哑极了,砂纸磨铁,一丝也听不出原本声色。然,在那手指落下的一瞬间,白九川其实已认出,是容渊。
暗一过早背叛了她。
锋利寒铁离开,被丢在木质板上,沉闷响了一声。衣裳被剥开,滚烫身躯与寒冷空气一同贴上,仿佛回到竹林,熟悉的清冷香气罩下,她张了张嘴,带着草药味的唇堵上来。男子承欢本就费精力,他将她关起来不知如何劳累,怎么会还这样精力旺盛,白九川皱了皱眉。
伏在她身上的人眸光一变,划过一丝受伤。他是矛盾的,希望被认出,也恐惧就这样彻底扯下遮羞薄纱。所以如此布置,自欺欺人。她一定是认出了的。常年不见天日的阴霾终于得以在这一刻尽情宣泄,他狠道:“觉得恶心?”
容渊这一番设计定然是不希望暴露,白九川抿唇。多说多错,不如沉默,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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