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农女世子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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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担心，可见真的是没心没肺惯了，以后也不必指望他能多体贴崔氏什么。
　　看她脸色依旧冷淡，乔明远不由暗叹一声，得，说什么都是错，他还是别说话了吧。
　　就在父女二人兀自端坐、互不理会之时，那被打发了去请崔氏的丫环匆匆回来，禀报道：“老爷，大娘子，夫人说姨娘那边情况有点不好，让老爷和大娘子先用饭，不必等她。”
　　情况不好？
　　乔晚一皱眉，下意识的起身：“我去看看！”
　　“诶？”乔明远没来得及拦，看着她风一般的背影，只好无奈的跟上去。
　　夫人女儿都去了，他这个当家做主的，哪里还坐得住？
　　罗姨娘的院子讲究的是僻静二字，所以离锦兰院这个大房主院有些距离，父女两个一前一后的赶到时，本来只是有些灰暗的天色，已经接近全黑了。
　　院子里点上了灯笼烛火，一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景象。
　　那个去请大夫，这个去烧水打水，再加上原本伺候着崔氏连同两个姨娘的丫环，以及三房四房那边派人探听消息的人，简直就热闹的像是街市一般。
　　乔明远见状，下意识的就吼了一声：“吵什么！该干嘛干嘛去！还有你们几个，回自己院子去，告诉你们主子，大房姨娘的事，没他们什么事！”
　　到底是家主出马，不一会就安静下来，丫环婆子们也走了不少，只留下几个必要的。
　　院子里，也就只剩下房里罗姨娘的痛苦叫声，一声接一声，已然接近无力了，但却依旧没法停下来。
　　崔氏领着两个姨娘来跟乔明远行了礼，然后就拉着乔晚到一边：“你来做什么，这种场面，能不看还是别看的好。”
　　乔晚无奈道：“那丫环说情况不好，我哪里还能坐得住，娘亲，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并不是担心罗姨娘的意思，只是想着，出了事又会给崔氏惹麻烦，或者是，罗姨娘想借此发挥之类。
　　“听天由命罢，”人都来了，崔氏也只好作罢，摇摇头道，“大夫是去请了，但也没什么用处，看她自己挺不挺得住了。”
　　随后，又令人去端参汤送进去。
　　乔明远那边，则是干脆连两个姨娘也打发走了，然后走了过来，看了看乔晚后，还是皱着眉道：“等大夫来了，还是让他进去看一看，不好的话——就保小的罢！”

　　☆、第332章　悄然造访吊着命

　　这话一出，乔晚就不由顿住，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想说什么？想要保住罗姨娘吗？不，她私心里，也并不想罗姨娘好。
　　但是，随随便便决定一个人生命这种事，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一边的崔氏却是没多意外，叹了口气道：“等大夫来了再看吧，若真是没办法了，就听老爷的。”
　　“恩，”乔明远有些听不太下去里面的哀叫，但想到留崔氏一个人在这不大好，就转而道，“在这里守着也无济于事，去前边院子里歇息一番罢。”
　　三人刚走没多久，大夫就赶来了，隔着床帘给罗姨娘诊脉，出来后，便一脸凝重的对乔明远道。
　　“这一胎有点大，本来就不太好生，她的脉象还十分弱，再这般下去，胎儿怕是要憋死在腹中了。”
　　这话一出，自是不用再多说，也有了定论。
　　乔明远和崔氏对视了一眼，然后道：“那就劳烦大夫了。”
　　崔氏则是转而进了房里，叫了稳婆到一边交代。
　　看到这里，乔晚心里明白了几分，也知道的确是压根没她什么事，也轮不着她去做什么。
　　叹了口气后，就先回了锦兰院那边，安心等消息。
　　虽然已经决定保小，但是要生下来，还是经了好一番折腾，直到夜半子时，才有消息传回来——
　　罗姨娘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
　　乔晚才有了些睡意，听到这个，就消散的一干二净，整个人清醒过来，低声问道：“当真平安？”
　　惜夏拉好帘子，同样低声道：“用老参吊着命呢。”
　　闻言，乔晚静默了片刻，回了声知道了，便翻了个身。
　　惜夏吹熄了烛火，轻手轻脚的去了一边的碧纱橱睡下。
　　一夜无话。
　　崔氏一早起来就忙开了，给罗姨娘请大夫安排煎药补品，给那孩子找奶娘，去周氏那请安禀报，然后又去那边院子探望母女两个的情况，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
　　乔晚打发人去徐音那请假，留在了府里，帮着打理锦兰院内的大事小事，也算是顺便跟着学一学管家。
　　再就是乔湛生辰过后便满八岁了，之前一直住在荣华院里，后来挪回了锦兰院，因着他一直住在先生那，所以也没顾着给他安排个独立的院子。这会中元节有几日假，自是得好好安排一番。
　　崔氏让人打理得差不多了，就差点收尾，乔晚便干脆帮着弄好。
　　还参照了萧云擎的意见，给乔湛添了好些新书和笔墨纸砚。
　　而虽然有意识到，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小正太也会跟着长大，但时隔几个月后的再见，乔晚还是看得怔住了。
　　乔湛长高了，也长了些肉——在过去瘦弱的基础之上，若说七岁之前还是个垂髫小儿，七岁之后，便成了也能束发戴冠，一袭锦服穿得像模像样，红唇齿白的小少年了。
　　“阿姐，”乔湛笑眯眯的冲她乐，出口就是戏谑之言，“听闻你之前同萧大哥闹别扭，连家也不回了？”
　　“……胡言乱语！阿姐只是出去散心避暑，下月你也请几日假一同去罢，还有表哥表姐他们。”乔晚顿时破灭了，不客气的拍了下他的脑袋，“臭小子，几月不见，胆肥了啊！”
　　“哎呦，疼，”乔湛皱着鼻子，“几月不见，阿姐你的力气又大了！”
　　乔晚哭笑不得：“就是要让你疼才知道好赖……对了，你那新院子可看过了，喜欢吗？”
　　乔湛是长房嫡子，虽然年纪偏小，但是他的院子却是最马虎不得的。当初崔氏只是那么一提，乔明远就干脆利落定在了荣进堂旁边，一条游廊直通这乔府里最大最重要的书房，算是明确的表明了下代家主的所属。
　　院名是乔明远亲自取得——文耀堂，希冀以文之名光宗耀祖，再次说明了，论是乔府再怎么家大业大，也比不上二房乔明辰在京城做个大官厉害。
　　乔湛自是听闻了自己娘亲和阿姐是如何尽心的布置这新院子，还有父亲亲笔提的牌匾，他重重的点下头：“嗯！喜欢！谢谢阿姐，那些书我会好好看的！”
　　果然还是个孩子，这般真心实意的，就怕别人看不出来一般。
　　乔晚拍了拍他的手，欣慰笑道：“喜欢便好，对了，你如今学到哪了，四书？”
　　“恩，读完了论语，正在学孟子，”乔湛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阿姐呢，可有学成个一二？”
　　乔晚好笑摇头：“一二说不上，就是会了些皮毛，怎么，要考考你阿姐？”
　　闻言，乔湛眼神一转，落到那边珠帘后的书房，然后嘿嘿一笑：“不考，就是想让阿姐给我画一幅，可好？”
　　“好，当然好。”乔晚几乎没犹豫的就应下，然后便干脆的起身，“既然你在，就不必费心画别的了。”
　　“？”乔湛疑惑的跟着她进了书房，刚想凑过去看她到底要画什么，就被摁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一本书塞了过来，一看封面——志异怪谈。他当即就露出些许无奈笑意，阿姐还真是一点没变，依旧爱看这些闲书。
　　“好，就保持这个笑容，可以稍微动一动，也能看书，但做其他的，先得经过我的允许，明白了吗？”
　　乔湛有点懵的看着乔晚径自走到书桌后，熟练的铺开宣纸，又将笔墨一一准备好，宽大的袖子则是干脆扎起来，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阿姐，这是做什么？”
　　乔晚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开始默默的在心里勾勒腹稿，闻言只是一挑眉：“不是要画你么？你自是得给我做模、示范，不然就画不像了。”
　　这样吗？乔湛张了张嘴，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乖乖的哦了一声：“我明白了。”
　　乔湛虽然也有爱玩闹的一面，但因着从小的习惯，让他独自一人安安静静的坐个大半日，也不是什么难事。
　　手上的书翻开后，没多时，就看得投入进去，别说大动作，就连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书房里一片明亮安静，只有时不时的风吹进来时，纸张吹动的声音。
　　萧云擎悄然造访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姐弟二人各自待着，互不打扰的平和又美好的画面。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有些嫉妒乔湛。

　　☆、第333章　光明正大醋坛子

　　用毛笔画画可不比铅笔，错了还能改，所以乔晚一旦开始，就轻易不敢分心，外界什么动静都不关她的事。
　　听到脚步声时，也只以为是惜夏她们谁上来了，见没出声，就也没搭理，一心一意勾勒线条，只偶尔抬眼瞄一眼那边坐着的乔湛。
　　直到落笔，习惯的盖上萧云擎给她特意做的私章后，才蓦地察觉不对，抬眼看向倚在另一边书架的人。
　　“你——”她是真的惊了，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确认天还没黑后，脸上诧异更甚了，“你怎么进来的？”
　　那边坐着的乔湛闻声亦是抬起头来，看到萧云擎也是一愣，随即就惊喜的起身：“萧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声！”
　　他个擅于硬闯人闺房的人，哪里还光明正大的发声！只是以前还好，都是入了夜人都睡下了，现在就干脆大白天的就大摇大摆的来了，丝毫不忌讳了。
　　乔晚想着就不由没好气的道：“湛儿，你小点声，是想让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他也会做这种爬墙跳窗的小人行径吗？”
　　“哦，”乔湛讪讪一笑，压低了声音，“萧大哥，你快坐。”
　　“坐什么，”乔晚上前一把拉过萧云擎，“你跟我来。”
　　两人掀了珠帘出去，居室正对着书房不大方便说话，乔晚就进了里屋先将窗子关上了，才把人拉了进去。
　　还没及得上说什么，萧云擎就化被动为主动，反手将她拉到床边的屏风后头，将她抱了个满怀的，抵在了墙边。
　　“你做什么——唔——”
　　完全没料到他竟会这般大胆，乔晚还待说话，就毫无防备的被他堵住了唇。
　　她还欲挣扎，但不防他对她太了解，几个回合下来，就败下阵来。
　　天色还大亮着，在她的房间里，外面还有个乔湛——种种思绪下，却越发显得这亲昵很是刺激，在他或轻或重的抚摸下，乔晚只觉身子一阵阵发颤，几乎站不住。
　　好不容易重新呼吸，她就不由得狠狠咬了下他的肩膀，隔着轻薄的夏装很容易就咬到了肉。
　　听得萧云擎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上力度也一重，乔晚方才满意的松了嘴，抵着他胸膛的手微微用力：“放开我，湛儿进来了怎么办？”
　　“放心，他不会进来的，”萧云擎空了一只手出来握住她，幽深漆黑的眼眸近在咫尺，炙热的呼吸扑在她的唇畔，“你何时，也为我画那样一幅画？”
　　本来还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就这般冲动，听得这话，乔晚一愣之后，就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你该不会是连湛儿的醋都吃罢？”
　　“是，”萧云擎大方的承认，眼神坦然，“你都不曾那般专注的看过我。”
　　乔晚手上身上都无法动弹，只能挑衅般的张嘴咬了下他的唇，“胡说，应是我看了，你却不知而已。”
　　他舞剑时，骑马时，画画时，甚至倦怠小睡时，她都曾收入眼底，在自己也没发觉的情况下，看得几度出神。
　　之后意识到，还有些不好意思，自是不会主动跟他提起。却不想，他会连湛儿的醋都吃，简直就是个醋坛子。
　　“当真？”萧云擎顺势咬了回来，一边轻轻厮磨着，一边眼中闪着点点笑意的看她，“那下次，便试试让我知道可好？”
　　乔晚被这笑蛊惑的一塌糊涂，嗯的一声都是有些变味，带出了点旖旎的尾音。
　　萧云擎眸色一深，而后就不客气的再度攻城掠夺，将她的低低喘息都一一吞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外头传来一声清亮的轻咳后，乔晚就如触电一般，瞬间恢复了气力，将他推开：“你先出去！”
　　乔湛是不会进来，但也没有走。
　　为的自然不是这几日随时都能见到的乔晚，而是难得一见的萧云擎。
　　了然这一点，萧云擎也是有些无奈，早知就不露面了，免得那小孩还眼巴巴的想着跟自己说几句话。
　　理了理她有些乱的额发，萧云擎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低声笑道：“你先别出来了，就算是湛儿，也不能看到……你。”
　　有几个字囫囵吞枣一般，说了跟没说一样，但乔晚还是听了个明白，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别说废话了，赶紧滚。”
　　她这眼波流转的一瞪，萧云擎又被勾起了些心思，但看着她下一秒又想咬人的架势，就还是乖乖的放开了她，自己理了理微乱的衣襟，然后转身信步出去。
　　两人就在书房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乔晚略微听了几句。
　　都是正儿八经的话，跟她之前问得差不多，不过萧云擎显然比她要懂乔湛所学的，所以还往细里问了，并且信手考了考他——
　　听起来完全就是长辈对小辈，既有恰到好处的严厉，也有自然而然的亲切。
　　听着这些，乔晚一边感慨乔湛是当真长大了，一边感动于，萧云擎亦是当真将乔湛当成亲弟弟一般看待。
　　等乔晚重新梳好发髻，脸上的红晕和热度也褪下去了，再出去时，就见书房里只剩下乔湛一人站在书桌前，很是欣喜的一遍遍的看着桌上的画。
　　这人还真是来去都是毫无声息，乔晚摇了下头，抬脚进去：“可能画得有些不像，你若是嫌弃，等下回我再给你画张更像的。”这话自然不是真心话，如果乔湛敢说个嫌字，她下手也自是不会客气。
　　好在乔湛很识时务，忙不迭摇头：“不嫌弃，我很喜欢，阿姐把这画送我可好，我拿去裱上挂在房里！”
　　乔晚自是欣然点头：“本来就是给你画的。只是莫出去声张，免得平添笑话。”
　　看着乔湛连声应下，乔晚一笑后，转而想起的道：“你萧大哥这一来的事，别跟娘亲提起。”
　　乔湛虽然还小，但该懂的也都懂，乖巧的应了声是后，就顺便问了句：“萧大哥经常这般偷偷来看阿姐么？莫非娘亲还不同意你们的亲事？”
　　“……”乔晚将那画一卷，连人带画的推出书房，“回去读你的书去，待得久了，娘亲又要说我带头玩闹。”
　　大略的知道她是恼羞成怒了，乔湛仍旧笑嘻嘻：“要不要我去跟娘亲说一说？”
　　“你说什么，别乱说话，阿姐自有分寸。”乔晚拍了下他，正待跟他一同下楼，就见墨荷从下面上来。
　　“大娘子，小公子，老夫人那边来人来请了。”

　　☆、第334章　不怀好意又试毒

　　闻言，乔晚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的问：“你回来还不曾去请过安？”
　　乔湛亦是怔住：“父亲说不用去的……”
　　“……”乔晚无言以对，今日的确不是去请安的日子，但是乔湛时隔这么些时候才回来，不去见一见是说不过去的，乔明远还当真是丝毫不把周氏这嫡母放在眼里了。
　　好在不是只叫了乔湛一人，乔晚无奈摇头：“走罢，先去跟娘亲说一声。”
　　崔氏也对周氏特地派了人来叫他们两个过去有些不安，拉着两人好生嘱咐了一番，才依旧有些不放心的放行。
　　虽然自打回乔府以来，乔湛除了被硬是搬到了荣华院居住外，基本没怎么搀和周氏和大房的事，但却也知道这个祖母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娘亲和阿姐，所以一路出了院子后，就有些忐忑的问：“阿姐，祖母不会拿我不去请安做文章吧？”
　　“不用担心，她说什么，你只管左耳进右耳出便是了，千万别放在心上，”乔晚拍了拍他的头，“再说，还有阿姐在呢，怕什么。”
　　乔湛眼神有些黯然：“我还想保护阿姐的。”
　　听了，乔晚心下有些好笑，但为了不打击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道：“阿姐知道，只是你现在还小，就该阿姐来护着你，等你长大了，就能来保护阿姐了。”
　　说完后，又想起的问：“你现在可还在跟着学武？”
　　“恩，”乔湛点了头道，“先生那不大方便，所以是崔旺在教我，那个阿姐，你知不知道……呃……”
　　看他突然顿住，一副犹豫着该不该说的模样，乔晚无奈笑道：“你是说崔旺其实比你大许多的事？我知道的。只是过两年，他就不好待在你身边了，你自己知道且有个心理准备就好。”
　　“萧大哥说没关系的，”乔湛见她知道，就不由松了口气，“就当是身边多了个暗卫。”
　　这样也行，身边能多一个人护着就是一个，乔晚点了点头，没再多说的同他各自上轿，往荣华院赶去。
　　如今荣华院的下人比起之前来说只多不少，在院子里要守着，出去了要跟着，乔明远这算是将周氏看得严严实实的。虽然这样久而久之的，周家也察觉出些不对来，不过许多事还都要仰仗乔府，以及在京城的乔明辰，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家主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周家来做。
　　乔明远既是嫡又是长，闹出什么来的话，反而是周家不对了。
　　而这些下人未必会听周氏的，但对乔晚和乔湛这两位小主子，则是言听计从了。
　　乔晚让几个婆子在外面守着，又让一个丫环听动静，一有不对就立即去请乔明远。
　　安排好之后，才带着乔湛进去。
　　“孙女、孙儿见过祖母，敬叩祖母万福金安。”
　　周氏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供着，之前的疤痕好了许多，这会看着舒坦多了，只是总爱沉着脸，眼角额头深深的法令纹，让她在阴暗的厢房里显得有些可怖。
　　乔湛才抬了头，就被吓了一跳。
　　看他如此，周氏更是不悦：“回来了还得我三请四请的才过来，果然跟你那爹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不知找的什么先生，这么点基本礼仪都不教，还能教出什么来？改明儿我就给族里送个信，去族里的学堂得了！免得凭白交了好些束脩，结果却还是教出个不三不四的野小子来！”
　　这话有些难听，乔湛难免有些不忿，在乔晚伸了手过来轻拍了拍后才安抚下来，低眉顺眼的道了句：“祖母说得是。”
　　将姐弟二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周氏就恶狠狠的瞪了乔晚一眼，随即倒是出奇的没再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兀自抚了抚发髻，端了茶盏喝茶。
　　她不说话，姐弟两个更不可能主动开口寒暄，一时间，厢房中便是诡异的沉默，一点声息都没有。
　　这边光线本就不好，房里还点了香，一片氤氲模糊。
　　坐了一会，乔湛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偷偷转头瞄乔晚。
　　乔晚投了个眼神过去，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也是兀自静坐，算着时辰觉着差不多有半刻钟的样子，就起了身福身道：“父亲早前说了让湛儿请过安后去书房问功课，祖母若是无事的话，孙女便带着湛儿先行告退了。”
　　“问功课什么时候不能问，”周氏微微挑眉，神色阴暗，“怎么，连多陪我这老婆子多坐一会都不肯了？眼里可还有孝道二字！？”
　　孝道……啧，这两个字还真是压死人。
　　乔晚无奈的道：“自然不是，那还望稍后父亲问起时，祖母代为解释一番。”
　　“哼，我这里的事你那爹怎会不清楚，何必废话！”周氏不客气的戳穿她的客套话。
　　“祖母说得是。”乔晚若无其事的回道，然后再度入座。
　　这回坐了没一会，外面就有了动静，不多时，就见月华掀了珠帘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精致的食盒。
　　乔晚看了一眼，就有些怔住——
　　这是王简亲自设计的，专门用来装月饼的盒子。
　　下月才是八月十五，锦锈酒楼这是提前了一个多月就开始了吗？
　　“老夫人，这是大老爷命人送来的点心。”
　　周氏随意的应了声：“我没胃口，给他们两个小的分了吃吧。”
　　“是。”月华转道端到姐弟两个这边，还帮着打开了食盒，露出里边小巧可爱的月饼来。
　　长者赐，不可辞。
　　乔晚看了眼看似不在意实则却是用余光盯着两人这边的周氏，从月华手中接过盒盖，“谢过祖母赏赐。”
　　说着就重新盖上食盒，一副打算带回去吃的模样。
　　见状，周氏脸上露了一抹了然的嘲讽：“怎地？你那爹送来的，还怕下了毒不成？”
　　乔明远自是不可能给周氏下毒，但是，周氏想让他们两个吃的东西，论是如何也是不能吃的。
　　“怎么会，只是不久就要用晚膳了，所以想留着明日吃。”
　　周氏却是全然不信这借口，冷笑一声：“说得好听，多半还是怕了我这祖母会给你们下毒吧？月华，你帮大娘子试试毒，免得总拿我上次让她的丫环试毒来说三道四的！”
　　月华听了利落应了声是，然后就上前来福身，开了食盒拿了一块月饼要吃。

　　☆、第335章　歇斯底里代遭罪

　　无毒还好，若真是有毒，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