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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炮灰前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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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映桐无奈地掰掰手指,这些女子在危急之时为何都喜欢求助身边的男人,她无奈地把身子缩回来,饶有兴致地看向慕琮,想知道他会怎么说。
“王妃说的也是我想问的,乔姑娘,不知你可否解释一下呢?”
乔莞尔没想到慕琮看着景映桐这么欺辱她,居然连帮都不帮她一下,她猛地跌坐在地上流着泪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莞尔什么都没有,既然王妃冤枉了我便只能以死明志,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呢?”
她的这个动作让自己额头上的青紫更为明显,一旁的小丫鬟看到她这么凄楚可怜的样子,都忍不住在心里为她叹了口气。
“哦?那乔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景映桐又笑了笑,“因为太医方才检查过了,乔姑娘拿来的那香料,半点问题都没有。”
“莞尔怎么可能真对王妃有心相伤!”方才还柔弱的乔莞尔猛地激动起来,“我要以死证明清白也不过是因为王妃不信我我听洒扫的小丫鬟说,王妃检查首先就检查的我送来的那香料,莞尔实在是一片好意,没想到王妃居然如此想我”
“那你们远离洒扫的小丫鬟可当真是厉害了。”
景映桐还未说话,雁书忍不住抢白道。
“王妃又焉能无缘无故地怀疑你了,还不是你刚送来东西便出了那事,王妃又不是有心针对你,只是任何一个有心人都会这样想罢了,倒是乔姑娘,无缘无故闹这么大阵仗,这不是摆明了让府里的人都说王妃苛待乔姑娘你吗?”
雁书嘴皮子开炮似的将这一连串的利害关系挑了个清楚,乔莞尔被她一席话怔在原地,只是这次还未等乔莞尔开口,她身后的晴柔便替她开口了。
“我家主子性子柔弱,不如就由奴婢来为主子分辨几句,我家主子一直都感念王妃待她的好,更是逢人便说,王妃真是将她亲妹妹一般的看待。要知道王妃可是咱们这一整个王府的主心骨,今儿个那里闹出这等子事,可不整个王府都知晓了,那些小丫鬟们不知哪里听了风言风语,今儿个一路子上都在议论个不停,我家主子虽嘴上不说,但寄人篱下,心里一向是极小心自卑的,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眼见着那些闲言碎语和白眼都落到了她头上,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除了用这种法子,还能怎么办呢?”
“晴柔,怎么将你送去乔姑娘那里倒惯得你翻脸不认旧主了!”雁书即刻怒了,“听你这话的意思,倒说是王妃有心放出消息排挤乔姑娘的了?”。 。。 ,,
第36章 局中局(一)
“晴柔不敢,”晴柔立马低眉顺眼地往后退了退; “只是心中替我家主子感到憋屈; 分辨几句罢了; 雁书姐姐不必那么激动。”
景映桐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两厢一对比高下立见,晴柔不愧是原书中的心机反派,这一套说辞可真谓是滴水不漏又暗藏锋芒,若是原身那个急躁易怒的性子,倒真可能直接被她激怒了。
只是她将晴柔送过去本来是要跟女主作对的; 怎么俩人串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一块来对付她了?
“晴柔说的是,只是我为何要刻意放出消息排挤乔姑娘呢?”景映桐摇了摇手中的团扇依旧摆着一张笑脸; “我是嫉妒乔姑娘的美貌,嫉妒乔姑娘的家世; 还是嫉妒王爷对乔姑娘的关心呢?”
屋里的气氛顿时被罩上了一层含义未明的暖色,景映桐故意朝慕琮瞧过去,男子天光微醺下眉眼深邃挺立,那直溢英气的模样看得景映桐都起了色心,哪知男子这时候也朝她看了过来; 薄薄的唇角微微一抿凉凉道:“王妃可别没由来的污蔑我,本王平时连关心王妃都唯恐不顾; 又哪来的功夫顾瑕旁人?”
也不知究竟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乔莞尔; 她突然站起来就朝旁边的石柱子上撞去; 两个婆子立马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 哪知乔莞尔就像一头濒死挣扎的野兽一般用力扭动着; 一张脸上全是斑驳泪痕。
“莞尔不知到底是哪儿触怒到了王妃,怎由得着王妃这样来玷辱莞尔的清白,王妃这话一出,可叫莞尔以后还怎么做人!”
“这还不简单,叫王爷娶了你便是,正巧好事成双。”景映桐却冷冷一笑,“乔姑娘这会这么在意自己的清白了,那时去信给王爷说自己在老家生活凄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你既然入了这王府的大门,事先就应想明白那些背后的议论和说嘴!”
“原来王妃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来王府!”
乔莞尔在两个婆子的压制下倔强地转过头来,那一身的素白在幽幽灯火下竟摇曳出了几分女鬼的凄艳来。
“那王妃直说便是,我便是流落街头,死在外头,也不来王妃跟前污你的眼!”
晴柔也一改往日的顺眼低眉,猛地跪倒在景映桐面前坚声道:“王妃难不成今日真非要逼死我家姑娘才成吗!王爷,王爷!乔姑娘可是您的骨血至亲啊,你怎的也不管管!”
慕琮缓缓转过头看向景映桐,脸上的笑意让方才千帆过尽都未曾激起一丝波澜的景映桐,无端有点毛骨悚然起来。
“桐桐。”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乎寻常的温柔。
“你说,该怎么是好?”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喝醉酒朝着她撒娇的他,不似往常的冷静温和,像小孩子一样死死地黏着她,也死死地信任着她。
景映桐没再看他,迫使自己忘掉那些事情,在再回过头时脸上已是笑意全无。
“可当真是一对患难与共的好主仆,看你们的关系这般亲密无间,想必彼此之间的事一定事无巨细地清楚吧。”
乔莞尔不自觉地看了晴柔一眼,看过之后她才惊觉自己的动作有点刻意了,忙不迭地将头又扭了过来,只是这一幕已经落入了景映桐眼中。
“不是问我讨个说法吗。”
景映桐将手中团扇猛地往地上一掷,团扇落在地面上脆弱的琉璃柄便折断在了地上,发出的清越声响让所有人都禁不住猛地缩了一下身子。
“那我现在立马就给你个说法,”景映桐冷冷一笑道,“你们可知昨日在我房中爬的那种虫子,虽没有太厉害的毒性,可被它蛰到了伤口却久久难愈,若是被不小心蛰在了脸上,这张脸可就是毁了。而我房中素来有丫鬟清理,虽不能保证实打实的不染纤尘,但干净清爽至少是有的,反正不是什么该吸引虫子的地方。”
“乔姑娘昨日去给我送了香料后就莫名其妙引来了这么多虫子,便是我什么心思都不怀揣着,一个明眼人也应该首先检查那香料篮子,但我也怕错怪了乔姑娘,因此在乔姑娘寻死觅活的功夫,已经麻烦陆太医将房中的所有东西都检查过了。”
景映桐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乔莞尔更是将脸一抬一脸不可置信道:“那陆太医可是男子,王妃当真如此不避嫌的么”
“都有人想要威胁于我的性命了,我怎还顾得上那些嫌不嫌的,”景映桐冷冷一笑,“这背后之人打的大抵就是这主意,觉得我顶多会叫人检查一些明面上的东西,那些贴身衣物被褥什么的是决计不会叫人检查的,可没想到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果不其然,陆太医在我枕头里发现了蹊跷。”
“王妃连这也要怀疑于我吗?”乔莞尔立马满脸怒色地争辩道,“要知道,王妃可是从未叫我进过你的屋子,为何连这都要怀疑于我!”
“你是没进过,”景映桐满脸冷凝地一笑,眼睛突然慢慢转向了跪在地上的晴柔,“可她进过啊。”
晴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王妃,奴婢是在你身边伺候过,可那都是快半年以前的事儿了,从那以后奴婢就再也没进过你的屋子!”
景映桐似是有些疲累地往架子榻上一倚,而后突然对一旁的染画招招手:“帮我将陆太医叫进来,我累了,让陆太医与她说吧。”
染画应了,不多时便引着陆明遮走了进来,陆明遮先给慕琮和景映桐见了礼,随后才看着晴柔娓娓说道:“缝在王妃枕头里的是一枚香丸,这香丸一开始味道不大,但假以时日气味会越扩越大,这种气味寻常人闻起来,或许只觉得是枕头里散发出的香气,却极易招致蚊虫。而且最巧妙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香丸会逐渐融化在布料里,渐渐变得无迹可寻,而等它完全融化之时正是香味最为浓烈之时,这整个过程大约要用上四五个月。当然如果仅仅只靠一枚香丸也无法招致来这么多虫子,臣仔细查探过了,在王妃所住的院墙周围也被人洒上了不少吸引虫蚁的香料,时间大约就在这两日。这些虫子先被吸引了来王妃这里,再寻着那处香丸而去便也不奇怪了。”
“如此说来这人还真是巧心思,一来怕被我发现了,特意设了个旷日持久的线,这样即使怀疑也决计怀疑不到你身上,二来枕头被褥这种贴身之物,你认为我决计不会叫太医检查,而且就算检查——它也无迹可寻了是也不是?”景映桐一动不动地盯着晴柔问道。
“这香丸确实极为难得,但是臣以前恰好因为兴趣钻研过一段时日的炼香,所以对此道有些了解。”陆太医有点腼腆地笑笑,“而且这段时间由夏转秋正是这种虫子出没的时候,因此便叫王妃着了此道。不过幸好那些虫子先冲着床尾去的,若真是冲着床头去可当真是麻烦了”
“那是因为之前我一直倒着头睡,香味都浸染在那头了,今日恰巧正过来睡了。”
景映桐脸上一红,突然觉得在男子面前说这些事确实不太好,但医者不分男女,小陆她就姑且忽略他的性别吧!至于另一个慕琮他本来就不是男的!
陆明遮果然什么没感觉到地笑笑,一脸专业的态度点点头附和道:“那就难怪了,幸好王妃有这个习惯,不然那些虫子在王妃脸上咬上一下子,可当真是麻烦了。”
“可伺候过王妃的丫鬟千千万万,王妃为何就唯独怀疑奴婢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婢子是在乔姑娘身边伺候的,”晴柔眼中暗光几闪抬头问道,“王妃这怀疑未免也太空穴来风了些。”
“我绝不会无端怀疑任何一个人,但若有想害我的我也决计不会放过。”景映桐阴冷一笑,“绿袖说之前乔姑娘来送香料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说这香料是从老家的一家老字号买的,可据我所知,乔姑娘老家向来不产香料这种东西,更不用说有什么扬名千里的老字号了,而我刚刚差人调查过,晴柔的老家是在南方,而且很不巧,那里刚好盛产香料。而且据我所知,晴柔以前家里未败落之时,就是做香料的世家。”
“方才二位倒真是给我上演了一场主仆情深的好戏,那今日的这事,想必两位都脱不了干系。”景映桐揉了揉额头,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样子,“如今,乔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莞尔倒突然没了方才柔弱娇怯,在两个粗壮的婆子挟持下还能淡定地看向景映桐:“此事不论怎样,俱是王妃的一面之词,只要王妃有心,便是怎么说都是我等不能辩驳的。”
景映桐也懒得和她争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女主,景映桐对她一直都怀着一种未明含义的感觉,大概是知道她总有一日要与慕琮走在一起,是慕琮虚设后宫也要真心以待的人。
“晴柔,那我说的这些,你认不认?”
“奴婢和我家姑娘想的一样,”晴柔声音低低地说,“不论王妃说的多天花乱坠,这都是您的一面之词,若奴婢说自个没做过,您信吗?再怎么说奴婢都是宛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就算您再怎么说,奴婢也只有受着的份,而且奴婢为何这么做呢?王妃您待奴婢一向不错,奴婢也没什么恩将仇报的道理。”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景映桐坐直身子冷冷地与晴柔对视着,“据我所知,你在去我屋里伺候的前几日曾回过一次老家,至于这次回老家的目的,我也已经差人去调查了,只是这一去一回需要些时日。以你小心谨慎的性子,以前残留的东西你定都销毁了个一干二净,但时间匆忙也不可能一点都无迹可寻,那些香料什么的销毁起来也不容易,若是我叫人去乔姑娘那小院挖掘,一定能网罗得来一点证据吧。你以前一直伺候的我好好的,若不是那次犯了错,我也不会打发你去乔姑娘身边伺候。是不是从那时候起,你就打起了将自己摘干净出去了的主意呢?”
“奴婢那时候还不识得我家姑娘,也没道理从那时候就与我家姑娘串通一气,”晴柔看起来居然还很淡定,“王妃又如何得出这种论断的呢?”
“你那时候确实还未与乔姑娘沆瀣一气,你想要对付的,不过是我罢了,原因很简单,”景映桐闭了一下眼睛,有点心虚地继续道,“你对王爷存了心思,所以才想陷害于我。”
这回不只晴柔脸色微微一变,就连乔莞尔也是面色一变,转头朝晴柔看去,一脸的不可置信。
慕琮的唇角也是僵了僵:“王妃何以得出这个呢?”
“王妃还真是抬举奴婢,王爷是何等身份,奴婢又是什么身份,到了王妃嘴里奴婢居然连王爷都敢肖想了。”晴柔突然有些冷地一笑,“奴婢可没有那么高的心思,只想以后嫁个本本分分的小门小户,只是如今怕是王妃连这个都不肯给奴婢了。”
“你到底有没有这个心思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景映桐懒得和她多争辩,“你心思缜密,这一步步棋走的几乎都没有丝毫错处。而今日我遭受此难,心里首当其冲怀疑的便是来送东西的乔姑娘,乔姑娘又不知在哪儿听得风言风语,认为我玷辱了她的清白,到时候一寻死觅活我就成了心思歹毒,胡乱冤枉人,一点也没有容人之量的毒妇,到时候王爷一定更加讨厌我,乔姑娘也更楚楚可怜是也不是?”
“你在说什么!”乔莞尔看起来羞愤交加,“王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只是乔姑娘也不知你身后的这个丫鬟两面三刀,还以为她是主动帮你,一心一意为着你好,”景映桐根本就没理会她的羞愤继续道,“以为她配合你演了一出好戏,殊不知她以后还可以将你也捅出去,让你面目败露她再坐享渔翁之利。这分明就是个一石三鸟的计策,试想一下,如果你们今日的诡计得逞,我毁容,又逼迫乔姑娘落个毒妇之名,然后乔姑娘设计我再败露,我们一个个都在王爷面前倒了下去,到时候晴柔姑娘再使一使心机,想叫王爷坠入她的温柔乡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吧!”
“王妃,方才奴才在乔姑娘院子里果然挖到了一些香料残渣,”小厮赵喜突然兴致冲冲地奔了进来,进来后才意识到自己过于鲁莽了,忙后退了一步才道,“王妃,奴才可以说吗”
景映桐不自觉地一笑,随后朝他摆摆手道:“你说吧。”
赵喜立马收了那副拘谨的神态,边比划边眉飞色舞道:“臣按着王妃给臣说的,派人没挖了多久就挖到了,王妃若是要臣这就给王妃拿进来!”
“王妃未免太过分了!”乔莞尔一脸羞愤的样子,“怎能未经允许就纵容陌生男子去我的院子,动我的东西!”
景映桐却看也没看她,直接转向晴柔冷冷道:“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晴柔的脸色也慌了那么一瞬,但飞快地抬头瞥了景映桐一眼后,突然淡定地出声道。
“有。”
“什么?”
“此事俱是奴婢鬼迷了心窍,一人所为,和我家姑娘没有半点关系,还请王妃只责罚奴婢一人。”晴柔在地上响亮地磕了两个头道,“请王妃不要迁怒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事先不知此事,她也是受害者,还请王妃不要再追究了。”
这一茬景映桐倒真是有些意外,但转念她便明白了晴柔的想法,斜着身子轻轻笑了笑:“果真如此?”
晴柔的脸色就像是将赴大义的烈士一般,又朝地上狠狠叩了两个头才道:“是。”
“好,那我就不牵涉你家姑娘。”景映桐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将这刁奴给我关起来,来日找个人伢婆子发卖了!”
乔莞尔动了动嘴,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晴柔一脸淡定地被押送了出去,从始至终也未朝乔莞尔的方向看上一眼。
景映桐方才料理了那么一大摊子事,周身已是疲倦的厉害,当即将丫鬟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末了看了看还迟着不走的男人,歪着脑袋道:“怎么,王爷还不走?”
慕琮显然还未消气,凉凉地瞥了她一眼道:“这不是我的地方吗,我为何要走?”
“王爷最近似乎有点太闲了,”景映桐小心想着用词道,“怎么,今日也未去上朝,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上朝,上什么朝,如今清白都被人给毁了,我可没心思上朝。”慕琮凉凉地讥讽道。
“你怎么跟乔姑娘似的,”景映桐觉得好笑,“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可你也没必要像个贞洁烈女似的要死要活吧”
“王妃自然觉得没必要,可我觉得有必要,王妃性子散漫随意惯了,自然也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慕琮语气越来越凉,“谁叫我打小就目光短浅,未见过世面,对这种事也是很在意的。”。 。。 ,,
第37章 局中局(二)
景映桐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 认真看向他正色道:“我知道王爷不是那种不把公事放在心上之人是不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王爷才没去上朝?”
“也没什么; ”慕琮云淡风轻地说,“不过是又被父皇责罚了,要我无事便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慕琮虽说的轻巧; 可景映桐即时便想象出了那个画面; 这少不了又是一番锥心彻骨的羞辱,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慌忙问道:“王爷你又犯了什么事,不会是因为我而对太子”
“我做什么是我自个的事,你也没必要过问,”慕琮酸溜溜地打断她; 故作不在意地说,“反正你也不在意我的事; 又问上这么多做什么。”
他今天真是阴阳怪气到不正常,难道就是因为她啃了他两口?可她又不能真叫他啃回来,只好装作没听见道:“王爷是一家之主,这一家子老小可都要指着王爷过活呢; 所以王爷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出了什么事。”
“什么一家老小; 我哪里有什么一家老小,我只想对你自己好,只想让你一个人依靠; ”他的声音骤然低了下来; “可你根本就不稀罕。”
“我”景映桐顿时哑口无言; 眼睛瞥向别处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打从王爷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心要开始新生活了,我想远离这些京师里的尔虞我诈,只想过简简单单的平静日子,王爷,我们就放过彼此吧。”
“放过?若是我做不到呢。”
“那”景映桐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恕妾身难从命。”
一缕冷风自没关好的窗子处吹了进来,景映桐被那缕风吹得不自觉地一哆嗦,慕琮立马发现了她的冷意,大步走过去将窗子关紧。他人却未有立即回来,高挑的身影背对着景映桐立在窗前,久久都未曾说话。
景映桐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僵局,男子低沉动听的声音突然自只有他们两个的房间里邈邈响起。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原先的你了。”
景映桐心里一惊,但还是故作淡定地强笑道:“王爷这是在说什么,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什么灵异志怪的事儿啊?”
“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后来,你的种种表现太奇怪了。你以前从不吃葡萄的,在上回宫宴上却吃的很欢,还有你上次对我说‘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个交易’。这个‘一开始’,是我们真正的一开始,是你脱胎换骨,也是你来到我身边的开始。从那时候我才知晓我错的离谱,你根本就不是原先的她了,永嘉的事,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慕琮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桐桐,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从头开始。我知道你虽对我好,却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我把你当成了想携手一生的妻子,而你只是把我当作了共同谋事的同伴。”
“我其实也没有,”景映桐有点僵硬地笑了笑,“其实王爷在我心中,也蛮重要的”
“我不管你现在是谁,也不管你以往经历过什么,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更改的,”慕琮看着她,目光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我不会放你走,不会让你离开我。”
景映桐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记得男主在原书中也从未这样待过女主啊,相反他给了女主很大的自由,让女主虽贵为皇后却依旧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虽然以女主那个柔弱的傻白甜性子,好心办了很多坏事,但男主依旧爱她怜她,觉得她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景映桐又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她看的那本书里的那个人,和眼前的这位真的是同一人吗?怎么到了她这儿,就突然霸总上身了呢。
“其实就算我走了,以后咱们也不是见不到了”景映桐越来越底气不足,有点僵硬地笑着说,“若是王爷想来见我”
慕琮突然朝她逼近了一步,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道:“桐桐,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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