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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娘子-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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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也许是因为太过关心王爷，所以“爱屋及乌”，也顺带着知道了袁青与南枫馆关系甚密的事情。是的，自从袁青当上南枫馆的老板后，黎尘就是隔三差五的往南枫馆跑，原因很简单，去看看袁青在南枫馆是个什么情况。当然这个隔三差五也只是开始，后来也是偶尔寥寥了，毕竟袁青也不是经常去南枫馆。
知道这件事后，苏月就跟太妃提了，毕竟小倌馆这个地方，有些有伤风化。
这天，袁青来到南枫馆，检查情况，她还没坐下几分钟，门外就有一个人敲门，她下意识的抬手对着门说道：“进来。”
然后，门开，一个女人走进，不对，应该是几个女人走进。
“太妃？！”袁青看清最先走进来的顾宜静，有些傻眼，片刻恢复正常，起身对她恭敬一礼。
“起吧。”顾宜静抬抬手，语气还是比较柔和的。
顾宜静身后是华景与苏月还有苏月的丫鬟小壁，四个女人，统统走进这间雅室，小小的空间，顿时站满。
“多谢太妃！”袁青起身，目光抬起，正好迎上苏月的目光，应该说是苏月一直看着袁青，然后袁青抬头就下意识的遇到她一直看着自己的目光。
没有什么不期而遇。
“袁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呀，小小年纪便天天来这种风月之所。”苏月看着袁青慢悠悠的开口道，目带鄙夷。
“哦，苏小姐什么时候天天看见我来这风月之所，难道苏小姐也有这种癖好，天天来此么？”袁青不屑的别过脸，冷淡的开口道。
“呵，笑话，本小姐是这种人么？不过就是刚好碰到你而已。”苏月先是错愕，随即冷笑一声开口道。
“既然是刚好碰到，那么是谁天天来此，还不一定呢。”袁青懒得看她，对着顾宜静笑道：“太妃，来者是客，您请坐。”
“你……”苏月气的俏脸一白指着她对着太妃笑吟吟的脸庞，一句话都说不出。
“好了，月儿，你也一同坐下。”顾宜静开口制止她。
“是，太妃。”苏月柔声一语，便是对着袁青甩甩衣袖，似乎很不屑的与袁青同桌而坐。
但她还是坐下来了。
第182章 名声
但她还是坐下来了。
袁青给顾宜静倒了杯茶，她们是开门进来的，她们都还没开口，袁青也不想先开口。
气氛默着。
在来时，苏月就跟顾宜静打小报告了，说，袁青是南枫馆的幕后老板，而且，王爷还时不时的跑来这个南枫馆，八成是来这里找袁青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开小倌馆，是个在外人眼中有能力，却在熟人眼中是个爱财且无耻的女人。小倌馆什么地方，风月之地，还是专供女子消遣的风月之地。一般良家妇女看待小倌馆的态度，都是集邪恶与龌蹉于一身的。
“哼，袁青，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南枫馆就是你开的，你就是南枫馆的幕后老板。”苏月先开口道。
“哦，我是南枫馆的幕后老板这件事情，众人皆知，有什么特别之处么？”袁青丝毫不以为然。一个小倌馆的幕后老板而已，虽然是有些不那么光彩，但也是一个职业，而且合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知道的人还是不那么多，但也不是秘密！
没想到袁青会一点都不在乎，苏月气的磨牙，本以为，让袁青自行惭愧一下，没想到袁青如此“坚强”，说的，她都没话说了。
“阿青呀，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开南枫馆呢？”顾宜静开口问道。
“太妃，在这里开南枫馆纯属巧合，那天我无意间来到这里，看见南枫馆生意萧条，而对面的栖凤馆生意很好，我就有些奇怪，明明都是一样的店铺，一样的位置，为什么一家生意好，一家生意差呢？我有些好奇。就走进南枫馆，馆内一片萧条，我想要是我接手这家店的话，我一定会把它做起来。还会做的比对面的栖凤馆好，所以，我就接手了南枫馆。”袁青将那时接手南枫馆的想法对着太妃，一字不差的说了。
“呵，说得好听。这南枫馆八成是为了满足你的私心吧。”苏月冷笑一声，对着袁青讥诮道。
“苏小姐要是不信，那么这南枫馆开张的四个月来，有没有传出，南枫馆老板与馆内小倌的不好的事情？”袁青问，这种情况，只需要把证据摆出来，便行了，懒得多费口舌。
“有没有那种事，你是老板。这种不利于你的事，你会让它传出来么？”苏月道。
“无风不起浪，嘴巴生在别人脸上，他要不要说，我管得了么？就像现在，苏小姐一再的说我在馆内与某个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能把你的嘴巴封起来么？”袁青淡淡说道。“既然，没有人说，那就说明，我清清白白。没什么好说的。苏小姐的一面之词还是查证以后再说吧，免得你说的子虚乌有，让人贻笑大方就不好了。”
袁青在南枫馆清清白白，馆内谁人不知？
苏月被袁青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绿的，十分不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半晌，苏月冷冷的哼出这几个字来。
“呵呵，我真的很想知道，苏小姐为什么那么关心我们南枫馆的事情。”是不是，你也经常来呀？袁青淡笑一声。
“我……我怎么关心你们南枫馆了？”苏月说不出话了。按理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应该是好好的待在家里待嫁的，关于什么小倌馆，这些东西，她不知道小倌馆是什么地方，是用来干什么的，这是大家闺秀的正常现象，就算是听别人提起，那也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否则会被视为多嘴多舌。
古代的女人难当，大家闺秀更加难当。
“太妃此次前来小馆，是来找阿青的么？”袁青以馆主的身份说道，毕竟她们都知道了袁青是南枫馆的幕后老板的事情，袁青也不想再藏着掖着，既然是个老板，就该做出老板的样子。
身份不一样，立场也不一样，那么行为动作自然要符合自己的身份立场。譬如，都是一个婊’子了，还要立贞节牌坊，这是不是讨打？
“是啊。”顾宜静向来随和，纵使，袁青是用小倌馆馆主的身份与她说话，她也没有过多激动的反应。
“太妃，这女人不知廉耻，既然来这风月之地开小倌馆。”苏月怒视袁青，对着顾宜静吐字清晰的鄙视着袁青道。
“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么？我来这里开小倌馆，是不是碍着你这个大家闺秀的眼了，你不好好的待在你的闺房里，跑来这风月之地来干嘛？这里那么多风月之所，都碍着你的眼了吗？”袁青也不示弱。还大家闺秀，这里是大家闺秀该知道的吗？
确实，那么多小倌馆，都碍着苏月了么？她没有任何理由去指责任何一家小倌馆。
苏月要被她的话噎死了，顾宜静偏头看了苏月一眼道：“月儿，你先出去，我还有事要跟阿青说。”
苏月有些不肯出去，她今天拉着太妃来这，无非就是让顾宜静看清袁青的真面目，这样一个开小倌馆的女人，无疑来说算是世家大族的耻辱，而此等人更是不配嫁进王府。 避免，顾宜静被袁青洗脑，苏月想要一直留在顾宜静身旁，帮她抵挡所谓的风浪，让她不被胡言乱语所混淆视听，因为苏月很相信，袁青有这个能力。
“小壁。”顾宜静又回头看了一眼苏月的贴身丫鬟。
“小姐，我们先出去吧。”小壁无奈上前，拉着苏月的手臂，欲扶她起身。
苏月无奈，只能跟着小壁出去。
屋内只剩下袁青，顾宜静与华景三人。
“阿青，你来此开小倌馆可有想过什么后果？”顾宜静开口道。
后果？开小倌馆会有什么后果？袁青想不通，看着太妃道：“还请太妃明示。”
“你可有想过，一个未婚女子开小倌馆，可能以后，这个女子是极有可能嫁不出去的。”顾宜静道。
“哦，这个我并没有想过。”袁青摇摇头，她从来没有把开小倌馆和嫁人联系到一块想。
“阿青，我以前跟你说过，小尘他对你有意，若是以后，你嫁进王府，却是顶着一个开过小倌馆的名声，这有些不好。”顾宜静道。
第183章 旧人
“多谢太妃抬爱，阿青受宠若惊，阿青开小倌馆也许是一时兴起，但是南枫馆现在已经上了正途，现在说放弃，那也是很难的。”袁青十分谦虚的说道。
敢情就是怕败坏名声？
“阿青，太妃并没说是嫌弃你。”顾宜静有些急了。
“太妃言重了，像嫁进王府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阿青高攀，阿青自知没有这种福气，也不敢肖想。”袁青低头一礼，淡笑着说道。嫌弃她是应该的，但是，她嫁不嫁进王府，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顾宜静听袁青讲话，怎么总是感觉她在避重就轻，而且还滴水不漏？
这个姑娘的心思还真是缜密……
“阿青，既然这南枫馆，你要开，就开着吧。”顾宜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抿了一口茶，把这句话丢出来。
“多谢太妃成全。”袁青又是拱手一礼。
两人相对坐着，默了良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袁青看看太妃，然后开口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进，他一袭玄衣身姿修长，眉目颇为俊朗，只是面庞风霜染满，透着成熟的气质，他正是南枫馆第一批招进来的小倌，熟男大叔——秦久栾。
袁青看他走进，用眼神跟他打了个招呼，又低眸对着顾宜静笑道，“太妃，您现在这里坐一坐，我过去那边处理些事，就过来。”
秦久栾来喊袁青，自然有些事情，他并没有走进屋内，只是倚在门边，等着袁青。
顾宜静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这一眼，看得她有些呆了，这人不是……她认识他，很早就认识。
“等等……”顾宜静见熟人的背影就要走了。她忙开口道。
“哦，太妃有什么事么？”袁青感觉疑惑，回头看着顾宜静道。
秦久栾亦是回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只是片刻之后归为平静，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边，远远的看着坐在前方，回头看自己的人。
“你不认识我了么？”顾宜静看着秦久栾，见他一副沧桑且平静的脸庞。心中没来由的淡淡一痛。
难道他们两以前认识？袁青脑中如此想，又回头看看秦久栾的脸庞，只见他依旧平淡的说道：“不认识。”
“我是宜静，顾宜静呀。”太妃自报姓名道，她再这么说也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太妃，要是她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她也不会随便将自己的名讳说出来，这样显得很失礼的。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秦久栾依旧不为所动，正想提步走出去。身后传来女子大喊的声音：“秦泽霖，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你认错人了。”秦久栾头也不回，清淡的声音隔着开门的缝隙传进久望的顾宜静的耳中，那样决绝。
“太妃，您刚才喊的那个人，他叫秦久栾，并非秦泽霖。”袁青还没有走，她回头看着顾宜静说道。
“秦久栾？呵呵，他当真不肯认我？”顾宜静苦笑一声，“连名字都改了。”
袁青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刚才太妃那么急切的想要认识秦久栾的态度来看，他们以前的关系应该不浅吧。
“太妃，您稍坐，我去去就来。”语罢。袁青回身关门而去。
秦久栾被**陈中雨叫来这里喊袁青去账房一趟，看一看账本，或是商量一下南枫馆的事情，没一会儿功夫，事情搞定，袁青不做任何停留。匆忙赶回雅间，毕竟太妃还在雅间内，她怠慢不得。
“太妃，”袁青对坐着顾宜静一拜。
“坐吧。”顾宜静独自饮茶，抬抬手，示意她坐。
袁青坐下，良久，她开口道：“太妃刚刚是不是认错秦大叔了？”袁青还是喊秦久栾大叔，毕竟他的气质真的很像大叔。
“我没有认错，就算他化成灰，我也会认得出。”顾宜静笃定的回道。
不会吧？这两人以前到底什么关系？化成灰都能认得出来？刚才，秦久栾为什么表现那么淡然，他一向淡然，淡然的沧桑，只是，顾宜静都说她认得他，难道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还是他故意在逃避？
难道秦大叔欠了太妃很多钱，一直不还？袁青脑中恶趣味的想道。要是这样，秦大叔不肯认太妃也是情理之中。
“阿青，刚才你说他叫秦久栾，他第一次见你时，就跟你说这个名字的么？”顾宜静道。
“是呀，他来南枫馆应聘小倌的时候，就是跟我说这个名字的。”袁青道。
“他在这里当小倌？”顾宜静一愣，她完全不敢相信，一向傲然的人，怎么会愿来此处当小倌？
“是呀，我也想不通，像秦大叔这样的人，沉稳，默然，怎么看，他都不是那种为了钱财会出卖自己的尊严的人。”袁青符合道。确实，一个男人当了小倌，那么他的尊严也算是到头了。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阿青，这些天来，他有没有跟你提起，他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顾宜静似乎很关心他。
“这……太妃，大叔他向来话少，而且我与他也不是太熟，他并没有跟我提过这些。”袁青淡笑着解释道。
“也是……”顾宜静轻轻点了点头，样子还似在沉思，“过些时候，我会亲自去问他的。”
“太妃，阿青斗胆一问，你是不是跟大叔他是故交呀？”袁青道。
“是的，在我未嫁进皇宫之前，我与他……差点就要成亲了。”说到这，顾宜静低头，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滑落，打湿倾城的眼眸。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太妃对他那么关心。袁青了然的点点头，安慰她道：“太妃，您别难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往事不堪回首呀，说到底还是这可恶的皇权社会，活活拆散人家有情人。
当时，先帝看上了顾宜静，然后硬逼着她嫁，她不肯，就用违抗圣旨灭九族的规定继续逼她，她无法，只能嫁，要是她不嫁，那么顾家可能已经全部人头落地了。
第184章 弄人
“阿青，你现在去叫他来见见我。”顾宜静道。
“好。”袁青也不推脱，应了一声，便起身而去。
……
南枫馆，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来此之人多是寻欢作乐，小倌们，分卖艺与卖身之别，卖艺就是弹琴，跳舞，唱歌等等风雅之事。
秦久栾也是卖艺不卖身的，他在小倌馆弹琴，他的琴艺十分不错，带着淡淡沧桑的感觉，收获了不少中年女子的心。
一曲弹毕，秦久栾起身而回，台下，全是听众们的掌声。
“大叔，你跟我去见一个人。”袁青看着秦久栾道。
“去见谁？”秦久栾道，要是老板说要他去陪客人喝酒什么的，他肯定会拒绝，毕竟他不卖身也不卖笑。
“太妃。”袁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是秦久栾真的不认识顾宜静，那么他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去把刚才的疑问解释清楚不是更好么？
而且，太妃是谁？是这草民说不见就不见的么？人家太妃都指名点姓的说要见你了，你能不去见她么？
“那好吧。”良久，秦久栾道，他似乎没有其他要表达的，很平静，平静到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指名点姓要见自己的人……
他真的一点也不认识顾宜静么？
不知。
门推开，秦久栾走进去，袁青就不进去凑热闹了，而且华景也出来了，要把空间让给这两位你认识我，而我不认识你的……貌似是旧人！
“太妃。”秦久栾对着顾宜静恭敬一拜。
他对她如此疏离，果然是二十一年不见了……顾宜静叹口气抬抬手，示意他坐下。顾宜静毕竟出生在武林世家，她做事向来直来直往，少有拐弯抹角扭扭捏捏的。
秦久栾依旧很有礼貌的坐在她的对面，低着头也不直视太妃的眼睛。
“泽霖，你变了。”顾宜静淡笑着。看着他开口道。
“人总是会变的，再说，我并不是太妃口中的那个泽霖，太妃大概是认错了吧？”秦久栾道。
“你真的那么恨我么？”说到这。顾宜静眼中带着淡淡的水意，鼻头都酸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秦久栾抬眸看着她，那么多年没见，她还是那么美，如三月的桃花翩翩。明艳照人。
“听不懂？秦泽霖，当年……罢了，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还好么？”顾宜静终是没忍住，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她低头不想让他看到。
“多谢太妃挂心，在下一直都很好。”他不反对也不承认，顺着她的话说下来。
“很好？好到要来这里当小倌？”顾宜静猛然抬头，刚刚止住泪水的眼睛现在对上他多年不变的眼眸，泪还是忍不住的滑落。
秦久栾无话可说。来这里当小倌，确实是他迫不得已。
他垂眸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秦泽霖，不要在骗我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得你，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那么多年都过去了，该面对的还是要得面对。”顾宜静勾唇露出一抹动人笑意，主要是她的脸，无论怎么笑。都美得动人。
“若是太妃没有别的可说，那在下就先告辞。”说着，秦久栾想起身。
却被顾宜静一声喝，喝住了。“我话还没说完，坐好。”既然他一再的把她当成高高在上的太妃，那她也就懒得再辩解什么。
用下太妃的职权，也是可以的。
“太妃有话就说吧。”秦久栾终是坐下，纵使他现在多么想出去，多么想逃离有她在的空间。
“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顾宜静不再看他。似乎事已成局，而双方都活了那么久了，也不再是当年的年轻气盛，其他的多说无益。
既然都到这个年纪了，也不需要再去计较什么是是非非。
“太妃说笑了，我并没有遇上什么……”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桌面上有东西敲击的声音。
原来是太妃直接将自己手上的玉镯脱下来丢在桌上，然后又从怀中将自己出门带出来的几张银票扔在桌上，抬眼看着他，语气平淡，“够了么？”
桌上，顾宜静刚刚脱下来的玉镯，价值千金，而且银票乱看也有六七张，全是一百两的，要知道这个时代，最大面值的银票就一百两的。
“多谢太妃抬爱，我并不需要这些。”秦久栾道。
“哦，在这里当小倌难道不是因为需要钱么？还是这钱太少了？”顾宜静一笑，伸手将头上的发簪扯下来丢在桌上，毕竟是个太妃，她身上的东西，样样不俗，而且价值不菲。
“在下受之有愧。”秦久栾低头，声音都染上几分枯意。
“受之有愧？那好，你不是小倌么，陪我一夜，这钱便是你的了。”顾宜静如此说着，心竟然抽痛的厉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来此当小倌？
这一角，足以看出他这些年的生活并不好过……
“对不起，我不卖身。”他道，声音静默。
“做你会做的。”顾宜静绝美的脸庞，嘴角上扬，语气冷淡。
“在下可为太妃弹奏一曲，只是在下的琴艺万万受不起这千金之值。”他道，语带自嘲。
“我认为值得，便是值得。”顾宜静依旧冷笑，两个曾经差点就要成亲的人，如今相见竟然陌生的不陌生也无法改动。
冷笑，世事弄人……
不再多话，雅间内有一架古琴，静静的放在某个角落，他将古琴找出来，便是抱琴而坐，与她相对，一切都安静下来，静默无声，他垂眸，修长的手抚上他膝上的古琴，静片刻，琴音起。
这是一曲没有任何感**彩的琴曲，他弹得无心，她听得无意，也许他们之间就像这首琴曲一样，情已用尽，了无情。
或许，他们的结局就是如此？既，不能相濡以沫，那，便相忘于江湖？
遥遥几步，他们之间却感觉相隔天涯，看得见却永远触不到。
一曲终罢，他起身放琴，来到桌前，将桌上的钱与首饰，一并拿起，语道：“多谢。”
或许，他如此不认她，对她甚至就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他们就不会再有来往，然后这辈子就这样了，就这样吧！
第185章 离职
顾宜静不答，低头，泪已成绝。
爱不到，求不得，只好两两相忘。
门被打开，秦久栾举步而去，门又被关上，轻柔，无声无息。门口一直没有离去的袁青与华景，看到秦久栾走出来，她们便推门而进，门刚推开，顾宜静走来，她淡淡道：“我们回去吧。”
“太妃……”袁青想问她，却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她清楚的看到顾宜静那双红肿的双眼。“慢走。”袁青只能如此了。
她们走出南枫馆，袁青去找秦久栾。
“大叔，你真的不认识太妃了么？”袁青问。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秦久栾答，语气哀凉。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袁青道。
“阿青，谢谢你关心我，我累了，想去休息。”秦久栾对她一笑，便是越过她，往后院行去。
刚才绷了那么久，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
袁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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