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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打脸成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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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反而越战越勇，一头顶来，一个弟子手中剑折，穿肠破肚，巨爪一撕，残肢破体，血肉横飞，漆黑的巨爪上毛发染血，抓起一只残肢往嘴中就送，嘎嘣嘎嘣的声音仿若在云淡风轻地嚼豌豆，但是任谁都不会忽视这血腥令人作呕的修罗屠场。
衍月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对这世界也是所知甚少，比不得人家拼杀过的弟子，甚至这魔物也认不得，更不知该如何动手，看其他人的脸色，虽面色不好看，但好歹都强自稳住心神加以攻击，自己这袖手旁观的也不好不出手，得让自己迅速习惯这种场面，只有在残酷的血淋淋中一步步站起来方能掌控自己的性命。
这袁苏二人出手的鞭法和剑法皆别具一格，自成一家，用来杀人不过瞬息之间，自己哪有什么杀人手法，不由暗叹一声。
苏赤裳却不乐意了，色厉内荏地吼道：“衍月，看够没，还不出手。”自己这些人拼死拼活好不容易给了这地底魔物一点压制，身上都已经挂彩，这衍月却在旁边优哉游哉地欣赏，不由怨念丛生，不顾平时形象地怒喝道。
苏赤裳这声音倒有些大，许多弟子都转过头来，皆是一脸怒气，目露凶光，外加鄙夷，别人身上皆狼狈挂彩，这些地底魔族目前尚都有人牵制着，唯有衍月一身白衣干干净净，站在那事不干己，若不是手头不空，恐怕这堆怒气冲冲的弟子会来围攻。
不由叹了口气，自己却是空有修为毫无战力，不过这些地底魔物有些奇怪，目光死板，完全没有痛觉，从怀中摸出几张火炎符，注入灵气扔向魔物。
果真有用，这阴邪之物最怕□□，这火炎符在地底魔物身上立马爆燃起来，整个一火人，却没有听见任何惨叫，这魔物依然像众人攻来，几人立马闪开躲开火焰的沾染。
旁边的弟子看这火炎符有效，立马准备效仿。
这堪比融合期的魔物自然不一样，全身毛发皆是倒刺，仿若亮蹭蹭的钢针，其上还有腐化阴毒，当化作暗器毒针时不能沾染一点，普通符火实在伤之不得。
石立劲和冯春鹂这五位人能在江山院外门弟子中脱颖而出，实力自然不必说，没有有效的护身灵器，被这魔物纠缠的同时不免要护住全身，全身实力不能完全施展开来受到约束，但也仅是耗费了这会功夫，手底下魔物便要伏诛。
突然这方圆半里地天色骤变，淡淡黑色魔气往中心聚集开来，有越来越浓之势。
“不好，这些地底魔物根本是傀儡，意在拖延时间布下阵法，不知是何人摆了我们一道？”袁游峰道了一句。
众人也已经发现不对之处，其他弟子听袁游峰所说方明悟过来。
石立劲暴喝道：“他奶奶的，哪个鼠辈敢给老子下套。”一怒之下一锤解决掉已是强弩之末的地底魔物。
“哈哈哈，天枢派的弟子也不过如此，现在才知道落入圈套，可惜晚了，就等着好好享受吧，这阴煞鬼阵也不是所有人能享受到的，等你们的魂魄被阵旗中百鬼吞噬，可是大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外围响起。
说到阴煞鬼阵，哪还有不明白的，这分明是鬼煞门人所为，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更何况这种魔道修士。
“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天枢派的追杀吗？”冯春鹂娇喝道。
“哈哈哈，我玉面小公子有什么怕的，你们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众人听到这句，脸色都是一白，这玉面小公子的修为倒不是多么厉害，可是却有个厉害的爹，是鬼煞门的大长老向别天。
这大长老极为护短，对儿子百般宠爱，见不得向玉被欺负半点，手段极其残忍，惹到他儿子的人恐怕都已经灭绝在这世上了，这向玉也是个不争气的主，修为都是向别天用丹药鼎炉提上来的，最爱胡作非为，仗着老子经常捅娄子，还自诩风流的给自己取了个雅号“玉面小公子”。
此时这魔气已经浓郁发黑，有如实质，耳边听闻百鬼嚎哭，长歌当哭，好不凄惨，阴风嘶吼震人神魂，处于阵中感受到的是阴森森的寒气，被困阵中辨不清方向。
为今之计方有破阵才能脱困而出，不过方才晋碧澄已在此阵布下之前施了一个凝土阵，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地面凝实，阴气下沉聚于阴煞鬼阵中助其威势，更加难以破阵而出。
一些修为低些的弟子早已抵抗不住，只见其面色青紫狰狞，黑气如同蛆虫般在面上缓缓蠕动，神魂早已被阴煞鬼阵中百鬼煞气与怨气所制，与身边其他弟子厮杀开来。
袁游峰并指点于袁幕灵台，将其护于身后，袁幕倒不见得有多狼狈，较于其他人好很多，勉强有着清醒的神智，见苏赤裳有被心神侵蚀的危险，持剑划上苏赤裳胳膊。
立时血染红裳，苏赤裳倒是在痛觉中醒悟一二，面色转换不定，但也早已不见方才的美丽姿态，正自抵挡着煞气、怨气的侵蚀，离神魂失守亦不远矣。
衍月自修道之始便在凌仙台对抗强悍意念，淬炼神魂，这点煞气与怨气虽还不能构成心神失守的威胁，但毕竟修为低微，也需要认真应对才不至于落得那些弟子的下场。
“都给老子守好心神。”石立劲大吼一声，声音虽然振聋发聩，但对于心神被摄之人只是杯水车薪，起到效果不大，又是一锤，暴喝道：“一锤定音。”
鬼哭狼嚎声倏然间被定格住，耳边暂得清净，但也只是一瞬，使得正在苦苦抵抗之人缓得一口气来，苏赤裳此时身形狼狈，经过刚才与地底魔族的战斗早已消耗了一番，脸色苍白，稍松一口气来暂缓半分，急忙掏出几枚丹药送入嘴中为下一轮抵挡做准备，立马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惨叫声声入耳。
衍月环顾身边遍地狼藉、残肢断体，一群疯子在互相攻击中仿若毫无痛感，不死不休，直到死后魂魄化为百鬼旗的一部分，增添其煞气与怨气，只有少数几人抱守心神，在苦苦抵挡中 ，也难免被那群疯子殃及池鱼。
衍月一边暗自运气把持心神，一边避开那些被煞气与怨气侵蚀心神弟子的攻击范围，目前自身情况在众人中算是好的，另外便是身上这件衣裳也是一个隐患，虽说能抵消攻击，难免会引人觊觎。
在没有强悍力量保护自己之前，却是一个引火上身的麻烦，自身目前修为低微，阵法虽熟知一些，却难以破阵，看不出其薄弱之处，若不出其所料，布下此阵之人修为绝对在融合期以上。
衍月看向那江山榜后五人，目前倒是没有被百鬼侵蚀心神之象，不过时间一长也在所难免，先不说操纵此阵之人修为在哪个阶段，定是高于在场诸人，光是被困此阵处境已经很是不妙。
“不如从空中破阵。”晋碧澄突然出声道。
五人各自放出飞行灵器在森黑如墨的鬼气中升空而起，袁游峰却是带上了袁幕。
这阴煞鬼阵已被凝土阵加固，想从地面破阵却是难上加难，不如从空中寻找突破点，其一若破阵倒是好，如若不成找到薄弱之处也能遁走，代表已放弃地面诸人，面临生死关头谁还管他人性命，自己逃得性命才是关键。
衍月不由苦笑，修为低下只能任人宰割，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面对强者之时渺小而又无奈，难道今天真要丧命在此，不……
还没等衍月想清，空中那六人眼见着就要逃脱阵法，马上就能遁走胜利在望，忽然一个巨大黑手印拍了下来，如天幕般宽大直逼眼前，五人皆感到在这漆黑手印前的渺小，提不起反抗的力气，想要反抗却是动弹不得的威压笼罩下来，五人仓促之间应战，皆全力施为不敢有丝毫保留。
“轰”。
一声巨响过后，六人皆口吐鲜血，被轰落于地面，硬生生在凝土阵凝固的地面上摔出六个人形印记，袁幕的修为较低，受此一掌早已昏死过去。
“竟然是，咳咳，金丹……”江雨雅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目露绝望之色，其他几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衍月虽不是直面此掌攻击，金丹真人的威势却不是现阶段的自己可以抵挡的，喷出一口鲜血坍塌在地，境界的差距是不可弥补的巨大罅隙，此时地面上能活着的已经没几人了，死去的人又为百鬼旗增添冤魂，更增其威力。
“公子，可还满意？”一沙哑的嗓音仿似从天边飘忽地传来。
☆、第三十章厉凛
“哈哈哈……”阴森森的声音配着得意至极的笑声，让人难受之极，仿若一把利刃的刀尖划拉在了坚固平滑的石头上，互不相让，擦出了火花。
“孙凯，干得好，回去了可得让我爹好好奖赏你，哎，就是太不怜香惜玉了，好好的美人，爷还没完呢，就蔫了，谁不知公子我花名在外，等会怎么玩得尽兴啊。”
“公子说得是，孙凯下回定会注意，谁人不知‘玉面小公子’的名号，他们都吓趴在地上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公子随意就好。”孙凯应和道，出手已经很有分寸了，方才不过是在逗这群人玩，若拿出真正的实力来，不出一招这些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对于讨好公子未免无趣。
忽而语气一转，与方才的刻意讨好大不相同，阴森而沙哑，“谁主动点，把我们公子伺候高兴了，没准能留得一条贱命。”
“呸，狗屁的公子。”冯春鹂啐了一口，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姑奶奶我还没伺候过别人呢，给姑奶奶我提鞋都不配……”话还没说完，脸上却挨了一巴掌，立马高高肿起，说不出话来。
进得天枢派，又是排行榜上的高手，皆是心高气傲之辈，被“玉面小公子”玩过的人绝对是下场凄惨，没有活着的。
“啧啧，美人真是犟脾气，够辣，欠调｜教，爷喜欢。”
“本公子不是说了吗，对待美人要温柔点。”这话却是对着孙凯说的，不过话语里却没有半分责怪之意。
“公子说得是，但公子的威名比怜香惜玉美人更加重要。”孙凯虽说是金丹真人，对于向玉这融合初期虽看不上眼，但是人家有一个大长老的爹，最为护犊，鬼煞门不知多少人想通过向玉来巴结上大长老。
“嘿嘿，终于来了个可以练手的了，公子身体金贵，在旁边看我如何收拾这一堆。”孙凯沙哑的嗓音沉沉地道，把向玉护在身后，若伤了一丝一毫那在大长老跟前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道剑气如乘风破浪般将浓郁如实质的阴煞鬼阵从中破开了四尺宽的裂缝，炽热的阳光再次洒在了不复刚才空旷、一片黄沙的土地上，明亮的光束照在了残肢断体、血肉横飞的黄沙上，尸体上狰狞的表情还定格在死去的那一刻，依然鲜活而生动，在疯狂中死去。
阴煞鬼阵眼见着就要一分为二，突然变故突生，黄沙涌起，原本被分开的黑色鬼气躁动起来，孙凯凝视着前方，手指掐诀变换阵旗，嘴里念念有词：“冤冥幽魂，一鬼独大。”
手指前方，低沉沙哑的声音喝道：“去。”
九支阵旗一晃，摇身迎风胀大，森黑鬼气不再浓郁而无形体，化为一张扭曲的面孔，张着血盆大口向前吞去。
前方黑衣男子屹立如松，脊背笔直，一柄巨剑若蛰伏的野兽，表面看似朴实无华，毫不起眼，实则蓄势待发。
巨口仿若无底洞般，要吞噬一切生灵，黑衣男子神色并无变化，只是墨眸中的坚定早已锁定前方杀机。
“铮”地一声，巨剑出鞘，直射鬼口，没入无底黑洞，再无声响。
“这点本事也敢来献丑，挡我们公子的路。”孙凯拖着沙哑的声音，满不在意地笑道。
脸色突变，笑容僵在了脸上。
鬼气化成的扭曲面容发出一声哀鸣，抖了几下，再也维持不住原先的鬼脸形态，坍塌为鬼气四散开来。
黑衣男子转瞬间已不在原地，出现在鬼气上方，右手持剑，脚踏四方。
下方鬼气不断翻腾，隐约可见许多脸狰狞怒号着，却始终不得聚形，仿若上方有一座高山压在脊梁上动弹不得。
黑衣男子持剑往下一劈，阴郁鬼气只剩下不甘、愤怒的哀鸣，渐渐消散于天地。
“魔头，当诛。”声音冷厉如切金断玉。
男子纵身一跃，持剑劈向百鬼旗摆开的阴煞鬼阵。
孙凯冷哼一声，不再浪费力气维持阵法困住几个小虾米，来人不好对付，与自己一样同是金丹初期修为。
“阵开。”九杆黑色小旗拔地而起，九支合而为一。
“公子在这等上片刻，我先收拾这小子。”孙凯说完，变手为爪，黑色小旗“唰”的一声展开，回到孙凯手中，五指如钩抓入鬼旗中，“冤魂怨念，百鬼噬行。”
利爪掏出时，一团黑气在五爪中跳跃着，阴恻恻地一笑，“阴风哭命掌。”变爪为掌，在空中拍出一黑色巨掌，表面只是一掌，实则杀招在后，跳动着的黑色旗魂，百鬼凝缩的精华所在，一不留神就会被百鬼吞噬，成为百鬼一员，金丹期的魂魄对于这刚练成功的百鬼旗来说可是大补。
阴煞鬼阵已撤，四周景象亮堂开来，视野之内不再有黑气阻挡。
“是厉凛师兄。”
“不错，是厉凛师兄，这下得救了。”江雨雅虚弱地说道，见自己一身狼狈，忙整理了一番，半躺于黄沙之上，越发衬得皮肤娇嫩堪怜，一幅美人受伤身体虚弱，引人怜惜的样子。
“哼。”冯春鹂冷哼一声，也打理了自己一番。
“咦。”衍月倒是见过这位男子，当初入门便是这位男子让自己通过测试，对他有些好感，今天也有救命之恩，关注着上方的打斗，这种级别的战斗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了，那两女的暗斗没心情理会，不过是私下里争风吃醋罢了。
远处有一粉衣人，有些距离，目测看不清楚，对方修为高于自己，便不能用神识窥探，想必就是那所谓的“玉面小公子”了，暗自下定决心，今日之处境来日必当回报。
上方两人的打斗不断，战况激烈，掀起黄沙巨浪无数，烟尘飞滚，耳边厉鬼的嘶吼、尖啸不断。
几个回合下来，厉凛剑锋锐利，沉稳如山，面临百鬼缠身心志坚定，每出一剑皆有金石交接之鸣，金色剑气与森黑鬼气在空中交错相接。
不一会，孙凯落败下来，不仅自己受伤，手中的百鬼旗旗魂也受到重创，肉痛不已，愤恨地大喝道：“你可知道我们公子是谁，你若伤了我们半分，鬼煞门大长老不会放过你的，识相点，自断一臂速速离去，别搅了我们公子的雅兴。”
厉凛并不答话，剑势不改，直扫前方。
孙凯心知今天不能善了，如今还带着公子在外，若公子有丝毫损伤，绝对没有好下场，只要公子好了，还愁没有法宝，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顺势拍出一掌，虽不能阻挡这剑气的攻击，却可缓上一档，立即暴退，扔出百鬼旗，迎风爆涨。
孙凯退后携起向玉立刻放出飞行宝器遁走。
厉凛并没有去追赶孙凯两人，这百鬼旗黑光吞吐，引起周围灵气暴动，皱了皱眉头，朝远处下方飞去，携起下方还活着的几人霎时弹出数十里。
只听闻后方“嘭”的一声巨响爆炸开来。
惊险无疑是有的，原先来时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如今也只剩下八人，苏赤裳能活下来多亏于袁幕的关照，勉强在袁游峰的护持范围之内，对于衍月能活下来几人倒都有些诧异。
不过几人都是见过世面的，脸上表情都回归原状，至于心里各自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厉凛师兄相救。”几人无不都是身受重伤，勉强站于地面躬身行礼道，衍月也如几人一样，不论怎样确实是这厉凛师兄救了自己。
“自行疗伤吧。”厉凛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刚消耗一番，盘膝打坐恢复体内真元，横剑放膝，周身几尺之内剑意惊人，金气锐利，不让人靠近一步。
江雨雅与冯春鹂本准备好了一番说辞，这般境况不在预料之内，两女两看相厌，这次谁也没有讨得上好，皆互瞪一眼，盘膝坐下吞服丹药，恢复一二。
衍月环顾四周，厉凛找到的落脚地比起空旷的沙漠地形还是较好的，处在一片沙丘之后，众人皆在调息恢复伤势，把带戒指的左手伸入怀中，暗中灵识一动取出一枚元生丹，从怀中掏摸出来，服入口中。
衍月并不想暴露储物戒的秘密，在修真界带有空间储藏功能的法器还是比较珍贵的，需得蕴含空间元素的材料炼制，或者由已经领悟空间法则的修士赋予其空间法则，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出生卑微的外门弟子来说无疑是可疑的，更会招来杀身之祸。
衍月全力吸收元生丹所化的灵气，运行一周天，受的伤与修为皆恢复了大半，睁开眼来旁边几人仍然在调息，不想表现得太过反常，本想继续闭眼调息一周天。
只是一道利刃般的目光扫了过来，衍月转头一看正是离众人最远的厉凛师兄，心里一惊，不知厉凛的目光是何意，虽没有察觉到恶意，但是却有探究存在。
衍月面色不变，不论厉凛存了何种心思，眼下自己却是躲不过了，只能面上一派坦然，唤了声：“今日有劳师兄相救，改日必当报答，不知师兄可安好？”
“无事。”冰冷的男音道。
“随我走一趟。”厉凛抱剑而起，语气中并无询问的意思，而只是陈述的一种命令。
衍月并没有拒绝的机会，也没有拒绝的选择，自己身上确实有些秘密，不知能否瞒得住，随厉凛走一趟，估计不会是件简单事，否则他自己一人便好，何故带个修为低的拖油瓶，到时也只能见机行事，叹了口气，指着旁边几人，问道：“他们？”
“不必理会。”厉凛扔下短短几字，抓过衍月，御起怀中巨剑留下一道金芒划过天空。
☆、第三十一章地底同行
金色剑光没入平原中裂开的黑色深渊，光芒渐渐黯淡下来。从进入魔渊中开始，厉凛便收剑负于身后，改为以手挟持衍月肩胛在越来越浓郁的黑色魔气中快速下行。
衍月只觉一种阴郁的气息越来越深沉，扑面迎来的是快速流动的魔气，举目之下皆是黑暗一片，抬头不见半丝光亮泄入，这便是地底魔渊吗？
在这黑暗中身体感知却被放大，不用灵识查看都能感觉到在不知名黑暗中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蛰伏着隐隐的嗜血气息，阴冷而强大。
若是此时厉凛丢下自己，不到一刻便会被黑暗中的不知名生物分食，背后仿若有无数眼睛在盯着自己这美味的猎物，从脊梁骨窜起森森冷意，如芒刺在背。
不由望了厉凛一下，肩头的大手强劲而有力，这男子不知为何要带上自己，应是没那么简单。
衍月可不会认为被厉凛带走会是一份幸运，就方才厉凛的眼神带有探究意味，若是试探一下的话，恐怕不可能，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不过是无数外门弟子中的渺小的一个组成，岂能让这些内门弟子上眼从而有心试探，若是江雨雅与冯春鹂得到如此机会恐怕求之不得。
不管怎么说，在厉凛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之前，应是不会松开自己，虽还是不能放下心来，不过有危险才会有机遇不是吗？全身此时都处在紧绷状态，戒备着四处暗藏的未知危险。
在黑暗中下行并没有多久，脚终于落到了实地，不再快速移动，衍月终有闲暇仔细打量这魔渊底部，肉眼能见度很低，眼中可见大概的轮廓，地底道路并不规则，旁边石壁上怪石突出，形态各异，有种诡异的感觉，在这没有光亮的地方，若非修士绝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衍月本想伸手去触碰一下石壁，弄清楚这种诡异感，刚伸到一半，却听到厉凛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不想死的话，就收回来。”
衍月心惊，明知在危险的环境中，怎能放松防备，再顾不得方才涌起的那股诡异感，迅速收回手来，此时厉凛已经放开自己的肩膀，暗处似乎有生物在蠢蠢欲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在这；第二，随我去办一件事，虽然危险但我会在必要时护着你，好处少不了你的。”
衍月苦笑，这也能叫选择，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上阵，还能如何选择，不过一个金丹真人的好处定是不少，自己目前缺乏实力，现下先答应下来吧。
“师兄，我选第二种，不过您也知道衍月本事低微，恐怕难以帮上师兄的忙，在关键时刻，自己身死道消是小，怨不得旁人，只怪自己命不好，”衍月叹了口气，忽而语气一转，“可是耽误了师兄的正事可如何是好？”
厉凛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耐烦，若不是此行非要带上一人才好方便行事，方才见这丫头在一群人中还算机敏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有她真能成事，先姑且试一试吧，不过修为倒还真是弱，向衍月扔了一个白色瓷瓶，口中说道：“先走着，我自会看着办。”
衍月接下瓷瓶，打开一看却是五枚辟谷丹，跟自己身上带的却不甚相同，这丹药更为凝实而有光泽，没有一般下品辟谷丹那样散发淡淡灵气，越是好的丹药更加应当凝聚药性而锁灵。
自金丹开始便可辟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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