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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一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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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未定,他们这些手下的人就想划拉一块饼子到嘴里,却忘了最早发家的依仗,这,如何能行!
万安石整日在家坐卧不宁,哪怕李廷恩信任依旧,令他协助驻守西北,他依旧无法平心静气,好不容易眼下有了一道密令,他终于打起精神,这一回,他决不允许自己手下的人出任何差错!
他吼了几嗓子,再去看边上闭目养神的朱瑞刚,心里有点不舒坦,还是难得陪着笑脸上去问,“朱兄弟,你瞧这咱们兵马都带进城了,四少爷那儿……”
朱瑞刚方才还能假作没听见,此时不好装样,只得睁开眼,露出一个有距离的笑容,“万将军,大都督令,一切皆听四少爷吩咐行事,您且平心静气。”
被噎了一嗓子,万安石毕竟久居高位,不想再去丢人,哈哈笑两声,转回去自己的马背上坐着,眼神却透过敞开的大门直直望向院中。
李廷逸正在缓缓擦拭手上的宝剑。
此剑名青峰,以千锻钢打造,剑身光可鉴人,乃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半年前,墨坊铸剑大师青龙子用一块上等精钢打造出此剑,便被李廷恩留下给了李廷逸。
李廷逸透过剑身与自己对视,他看到一双什么都没有的眼睛。
“四少爷。”自连着的厢房中进来几个黑衣蒙面的谍卫。
李廷逸头也不抬,只问,“如何?”
“李水友,李廷辉,李火林,李敬宗,李元生等五房皆有异动。谋术司汪旭,民生司陈生,商事司韩江,安宏,军械司孙庆广等人得知大军入城,已分别派出心腹前往联络秦韬,毛安民,赵柳芳几位军中将领,三人已出城前往各自所辖军营。”回话的谍卫顿了一顿,继续道:“遵四少爷吩咐,已放李敬宗等人离去,手下人回报,他们去了大老爷家中。”
李廷逸面色不改,将手中的长剑往剑鞘中重重一插,“李廷延可曾回沙洲?”
“五日前,五少爷被大老爷遣人秘密接回沙洲。不过听手下的人回禀,五少爷并不愿意回沙洲,还曾与大老爷争执,大老爷因此将人悄悄关在地窖之中,并不曾告诉任何人。”
“如此。”李廷逸脸上森冷的神情骤然松懈了些许,低头喃喃道:“一场兄弟,总要为长房留下一根苗裔。”
几人听得此话,立时低下了头。
“俣俣夫人如何?”
“已遵从您的吩咐,放她出去见了佢梁王。不过俣俣夫人并未带着新产的幼子,而是将孩子交给了姑太太。”
李廷逸冷笑一声,“左忠左义如何?”
“俣俣夫人离开前曾见过左忠,趁机盗走了左忠身上的石佩,还留话让左忠兄弟三人前去姑太太家住下。小人以为,俣俣夫人盗走的石佩应该就是左蠡王生前留下的兵符。”
佢梁王虽也威猛善战,然而比起带着戎族部落打下一片江山的左蠡王,威信还差得远。左蠡王去世,佢梁王继位,涂天刀能带着人轻而易举将厉戎人的王宫攻破,除了炮火厉害,也是因佢梁王乃是趁着左蠡王血脉年幼趁机篡权,使得厉戎部族分裂以致虚弱的缘故。左蠡王留下的兵符,佢梁王一直便未找到,不知何故,俣俣夫人对佢梁王倾心以待,却不肯将兵符的下落告诉佢梁王。佢梁王落入李廷恩之手成为阶下囚,俣俣夫人曾以左蠡王留下的兵符为条件,想要李廷恩放左蠡王一条生路。
可厉戎都被李廷恩打散了,佢梁王都成了人犯,李廷恩拿着兵符也不可能让骁勇善战的厉戎人就此拼死效忠,这块兵符,实在可有可无,故而李廷恩一直不曾答应。不过兵符的下落其实并不难猜,左蠡王对佢梁王早有防备之心,又偏爱俣俣夫人为他生的儿子,兵符会交给谁实在不言而喻,对谍卫们来说,就更谈不上是一个秘密。
李廷逸听得火冒三丈,额头青筋砰砰直跳,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的他一剑砍翻了面前的桌案,“她要寻死,今日便成全她!”
直至此时,他对这个表姐已再无一丝亲情可念。既然眼中只剩下一个佢梁王,那便去黄泉做同命鸳鸯罢。
李廷逸手握宝剑,开门走了出去,望着院中闻声立时垂头恭迎的几员大将,面无表情的下了令。
“奉大都督令,封锁州城,清剿奸党贼子。一应行事,俱如大都督令行事,若敢擅为,皆斩。所捕贼子,俱锁拿水牢听候审问,若敢违令者,杀无赦。”
“是!”数人齐齐应诺,声震云霄,一刻钟后,九名将领按着事先谋划,各带麾下兵马,将沙洲城切割为九个小块,开始了一场谋划已久的搜捕行动。
☆、第33章 大结局
两个时辰之内,李氏便有近七十族人被锁拿,有的是合家被抓,有的却是单枪匹马在逃脱途中被人抓回。
李廷逸看着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又怒又痛。这些人,有的在年幼时曾照拂过他,有的甚至就是幼年的玩伴,他在沙洲飞鹰走马,却依旧记得幼年在李家村时与这些族人的欢乐。
可一转眼,却已天地骤变。
最让他不敢置信的,是面前始终不敢抬头,头发散乱一副衰败模样的李大柱。他知道这个大伯心有不足之念,然而知道他下令抓人之前,却一直以为,从未有错的谍报有了错。
李廷逸没有叫他,只是在他面前冷冷站了片刻,扶着剑柄离开暂时关押这些人的牢狱。
“去见佢梁王。”
厉戎部落在西北生息繁衍近百载,若无一个横空出世的李廷恩,厉戎有极大可能真的成就部族百年的野望,趁大庆虚弱,占据西北,之后学大庆治国之道,启发民智,最终进击中原大地,更换江山之主。
可李廷恩来了西北,先将依附厉戎的诸多蛮族打的俯首称臣,李家军之名威震西北,令蛮人闻风丧胆,再实行安抚同化,最后联和蛮部,夺取厉戎花费数十年光阴才积攒下的一点家业,逼得厉戎退居祖地,然而就是如此,厉戎依旧亡了。
此乃佢梁王毕生之耻!
他杀兄夺位,正是不满厉戎在啊左蠡王手上毁掉大好形势,他要的,是开拓不世基业,成为如同中原人口中那样的厉戎开国太祖,谁知厉戎在他手中,却被李廷恩的部下攻破了王宫!
佢梁王被关押在别庄的日子里,日日夜夜都都恨不能生啖李廷恩的血肉,是以哪怕他毕生最瞧不起大庆的人,但大庆来人,愿意助出逃重整厉戎的时候,他依旧答应了。之后要投效大庆,拜大庆的皇帝位叔父又如何,等他召回旧部,手握大军,迟早能叫大庆的皇帝跪在自己脚下。他不是那些中原人,用不着讲什么信诺。
“大王……”俣俣夫人看着面前的伟岸男子,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心酸。她这一次,只怕是再难见到家人了。
佢梁王抱着她上马,这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哪怕她和李廷恩有关系,也没甚大不了。当年自己的父王,还是杀了大母的生父才将人抢回来立为了王后。女人是女人,男人是男人。何况,这个女人还救了自己。
俣俣夫人被佢梁王搂在身前,率领潜入城中的五百佢梁王旧部朝西城门而去,她坐在马背上,不时扭头回望,眼中满是泪水。
她的生母,生父,兄弟,甚至是嫡亲的骨肉,都被她抛下了。可她不悔,她这一生苦难颇多,唯有这个男人是真心对她,在她最痛楚的时候把她救了出来!
佢梁王见她双目通红,安慰道:“别担心,将来咱们回来,我定放过你爹娘。”
“你要放过谁!”沙洲西城门楼上,有一银甲小将,手持红缨钢枪,目色森冷的朝佢梁王与俣俣夫人望来。
“大弟!”俣俣夫人只喊了一声便泪如雨下。
“住口!”昔年的乡间稚童胡小明,今日的天枢军副统领胡翼飞手握长木枪,向着俣俣夫人遥遥一指,恨声道:“你盗取令符,私放佢梁王,以致沙洲大乱,危及我西北十万军民安危,其心可诛,其行可杀。你已非我胡家之人,更不配为李氏亲眷。我乃天枢军副统领,奉大都督令镇守城门,诛杀佢梁王与你这叛贼。”
一声震地雷鸣,却是胡翼飞将手中长木枪往地上种种一放,“你二人,受死罢!”
“大弟……”俣俣夫人早有预料,可她没想到,以往应当在聊城镇守的大弟竟然会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了西城门,她心中隐隐约约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然而此时却无力再去多想。哪怕早知结局,真的面临嫡亲之人的厌恶和指责,她仍旧会觉得心如刀绞。
胡翼飞没有再看她,扭头深吸一口气,再转回来时,已是面容坚定,他沉沉下令,“列阵!”
城门下方,原本紧紧关闭的街道两边店铺大门洞开,奔出一列列杀气腾腾的铁甲军士,各个身材粗壮,手持长木枪,成了一个口字,将佢梁王等人牢牢锁在其中,而窗户上,又有精锐兵士手持单发火铳,对准了佢梁王等人。
见此情形佢梁王哪里还不明白,他望着这等瓮中捉鳖的情势,简直是目疵欲裂,“你们早有准备!”心念电转间,他抓住了俣俣夫人的胳膊,“只有你知道我从这里突围!”
俣俣夫人不仅胳膊上传来剧痛,更让她难以承受,是心碎之苦,对面是胞弟厌弃和怨恨,眼前是心爱之人的怀疑和质问,她心力交瘁,一个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摇头。
胡翼飞见此情景,冷笑一声,不屑道:“区区蛮夷,不过学去些皮毛便以为自己用兵如神不成。李氏族中,固然有见财眼开之人,亦有真正的好汉。何况你以为大都督治下的谍卫是浪得虚名,你等谋划,一早便在大都督掌中,大都督,不过是不愿多造杀孽,想要厉戎真心臣服罢了。”说着他神色有些复杂,“表哥说过,他要谋的,是天下,不止是大庆,他想的,是天下拜服,不是臣服。他明知佢梁王不肯归心,依旧留下他性命,却有你当初求情之故,更多的是,却是真不想杀他。杀了佢梁王,就得杀了更多的厉戎人。可你,为一己之私,为救佢梁王离开别庄,不惜和大庆来人联和,还出面私下串联李氏族人,你不仅害了那些族人,更逼得表哥对这些人动了杀心。你不是救他,你是害他!”
俣俣夫人心中震惊,几欲晕倒,她原以为佢梁王固执,不肯归降,她的情面管不了多久,佢梁王迟早会被处死,所以才丢弃一切,谁知竟是自己一开始就错了。
然而,胡翼飞不肯再与她多说,甚至不肯再看她了。
“杀!”
一个杀字,凝成了俣俣夫人心中最后的声音。
“大都督。”从平推开门,看到闭目盘膝在蒲团上打坐的李廷恩,神色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味道。
李廷恩睁开眼睛,目光如死水一般寂静,他挥了挥袖口,将面前上等的清神香扇灭,“说。”
“西北已定,四少爷令谍卫司加急奏报,说已拿了大老爷压在牢中。”
“族中折了多少。”
从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低声道:“共有七十二人,附庸者四百九十八人,还有三十五人重伤,四少爷都令人看管起来了。”
“先关着罢。”李廷恩站起身,揉了揉眉心,“涂天刀如何?”
“涂将军已到东陵。”
“事成之后,令谍卫司将消息送出去,传告天下。”他话音微顿,终究还是道:“传令下去,若涂天刀不死,前事不咎,卷宗烧毁。”
从平躬身应了是,退了出去。
三日后,五百精兵潜入大燕皇陵,挖开大燕开国太,祖陵墓,盗出太,祖昔年随身宝剑的消息,震动了天下。尽管大燕山河破碎,形势岌岌可危,然而京都坐镇的天子重臣依旧连下二十五道诏令,责问仍旧留守在东陵的将领魏大鹏,并且要将魏大鹏拿回京城问罪。
杜玉华失望的跨出宫门,举目四顾,京都仍旧歌舞升平,看不到一丝战火气息,然而她却觉得这宏大的京都,已然摇摇欲坠,似是水中花镜中月,就快要走到尽头了。
她想了想,来到沐恩伯府。
随着太皇太妃去世,沐恩伯府失去一棵参天大树,万重文又与李廷恩有同门之谊,沐恩伯府在京中早就失去原先的威势。至今仍能存在,不过是因沐恩伯府数代都善经营,舍得手中的钱物,又在这个紧要关头源源不断为京中各个重臣送上重礼,故而那一道抄家旨意迟迟没有落下。虽是如此,沐恩伯府门口依旧有禁卫军重重把守,许进不许出。
看门的侍卫认得来人是如今手握重权的*郡主,当下不敢阻拦,很识趣的让开了道路。
杜玉华在水榭边上找到了万重文,万重文一身缫丝青衫,在几个花团锦绣的婢女簇拥下,坐在岸边钓鱼。见到杜玉华进来,他没有半点吃惊的模样,只是竟黄金做的鱼竿随手放在边上,令人倒茶,又上了几盘精致的茶点。
杜玉华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
万重文笑着问她,“郡主想知道甚么?”
杜玉华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动皇陵?”
“是。”万重文没有一丝犹豫,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杜玉华脸上那点怒色,“师弟送信进来,让我帮他两个小忙,在京中动动手脚,天子脚下,贵人驻地,那点兵马,怕是不足的很。”
“大燕护陵十军,自太,祖驾崩之后,便奉圣谕世世代代镇守皇陵,非天下大乱不得动用。当初姑祖母一道诏令调回十军,天下人都以为东陵已空,为何他仍旧处心积虑要去动东陵?”
万重文哈的笑了一声,对着杜玉华摇了摇手指,脸上颇有些你知我知的戏谑,“郡主何处此言,太,祖当年本出身乡野,一日听得市井流言,道乌蒙山中有妖蛇作乱,太,祖决心为民除害,置身死于度外,闯入乌蒙山中,危难之时,忽见天降宝剑,直插乌蒙山顶,太,祖拔剑斩神,得沐神光,自此被上苍选为天子,推翻□□,开创大燕基业。太,祖死后,坤元剑与太,祖一道葬入东陵,人人皆知,坤元剑乃是镇守大燕国运的重器,和太,祖一道埋葬,就是为了镇压大燕龙脉,也就是昔年太,祖斩蛇之地的乌蒙山,现下的东陵。既如此,廷恩派人盗走坤云,炸断乌蒙山脉岂非显而易见之事,郡主何以如此困惑?”
见着万重文眼中那近似为真的困惑,杜玉华心头一股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堂堂沐恩伯府世子,竟会相信这样的传言?”杜玉华强忍住杀意道:“不要再与我说这些唬弄人的鬼话,告诉我,他动东陵,到底是为了甚么!”
见她动了真火,万重文脸上笑意顿收,“郡主果真不明白?”
杜玉华面色陡然一白,她哆嗦着唇没有说话。
万重文却冷笑一声,“你能费尽心机截杀廷恩的族人,让人潜入西北制造动乱,他为何不能掘了你大燕的皇陵?”他倏尔神色变幻,意味深长道:“或者郡主恼怒的并非是皇陵被掘,祖宗受辱?”
咚!
似有巨锤在心头狠狠敲了一敲,杜玉华面色骤白看着万重文,身子蹭蹭往后退了几步。
万重文见她张惶的这幅模样,脸上更冷了三分,“郡主是怕被人找到如今你们这些所谓的皇室宗亲其实并非太,祖血脉的证据?”
“胡言乱语!”杜玉华声音尖锐,脖上青筋崩裂,拔剑指向万重文的咽喉,“你竟敢质疑皇室血脉!”
面对再向前一寸就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三尺剑锋,万重文没有半点惧怕,恰恰相反,从杜玉华的动作和神色中他肯定了自己方才说的话,自己心头也不禁一惊,面上却并不显露出来,接着道:“高宗时的昭和血案,高宗以苗女以苗巫之术毒害生母与发妻嫡子为名,将后宫苗女尽皆驱除出宫并四处追杀苗人,连与苗人交好的勋贵世族都不肯放过,直杀的血流成河。世人都称高宗是因至亲惨死才如此心狠手辣,恐怕谁也没想到,这所有的人命,都断送在高宗并非太,祖血脉这一件秘事之上。”
话到此时,杜玉华脸上已无半点血色,她浑身发软,手上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万重文并不肯就此放过她,杜玉华往后退一步他便往前进一步,话音里充满讥讽,“太,祖早年起兵争夺天下,郭家看出太,祖乃是一条潜龙,将三万兵马当做嫁妆,把郭皇后嫁给太,祖做正室。太,祖领兵征战在外,郭皇后五年不曾有身孕,郭家与郭皇后都心急如焚,眼看太,祖即将鼎立新朝,身边又多了一位陪太,祖出身如死立下大功的苗女,郭皇后不得不使出下策,与太,祖胞弟,留守源城,也就是后人口中的开山王私通且有了身孕。郭皇后诞下长子,太,祖开国后,虽明知郭家欲壑难填,郭皇后为人刻薄寡恩,但念及嫡长子,又有开山王联合宗室一力支撑,依旧立了其为后,又立了后来的太宗为太子,而心爱的苗女与庶子则只能屈居贵妃与郡王之位。”
他话音一顿,冷笑道:“郭皇后谋划成真,事情至此本该结束了。哪知郭皇后不堪冷落,再有太,祖对开山王看重,任凭开山王自由出入宫禁,郭皇后便于开山王又旧情难断起来,正所谓夜路走多了总要遇到鬼,他们二人□□不慎被太祖发现,为保富贵,当然要杀人灭口,可怜太,祖一代明君,竟死于发妻与胞弟之手。”
万重文扫了一眼目光低垂,一言不发的杜玉华,啧啧叹息,“郭皇后身为皇后,一手把持皇宫,开山王又掌握兵权,二人害死太,祖,不见惊惧,三日后安排妥当才将太,祖尸首送到苗贵妃宫中,以此逼死苗贵妃,将苗贵妃所出的恂郡王逐往封地,又把太宗扶上了皇位。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郭皇后精明一世,偏偏养出了性情优柔的太宗,而太宗一心恋慕的桃妃,却又是已故苗贵妃的亲侄女,桃妃入宫,本就是为了替视若亲母的姑母报仇雪恨。想必郭皇后九泉之下,最恨的便是没有在临死之前杀尽苗女。”
他这样一感慨,忽又自言自语反驳自己的话,“也不是,郭皇后自然是想杀尽苗女,奈何她与开山王害死太,祖之事被苗贵妃察觉了端倪,苗贵妃在后宫受宠多时,手中也有几个忠心的人手,想必是苗贵妃在死前留下了退路,否则恂郡王又如何能平安到了封地上?”
杜玉华这时似乎已从惶惶中走出,她听出万重文话中浓浓的讽刺之意,抬头苦笑一声,继而面色平静道:“你不必如此遮遮掩掩,话已至此,你不妨直言说苗贵妃手中有郭皇后与开山王私通的证据,还有太,祖留下的遗诏!”
万重文这一回是真有些惊讶了,他没想到杜玉华居然对此事承认的如此坦然。
杜玉华却已经想通了,既然对方什么都知道了,而她既畏惧又思念的那个人又派人挖了皇陵,那此事她再隐瞒又有何意义?
她坐到了先前石凳上。
“太,祖之时,后宫郭皇后与苗贵妃平分天下,郭皇后有皇后之位,膝下还有太子。苗贵妃却有太,祖的宠爱,还有太,祖最偏爱的恂郡王以及苗人在背后的支撑。郭皇后待宫人严苛,苗贵妃却事事周到,还让苗巫为宫人治病看伤,如此一来,后宫中许多奴仆都受过苗贵妃的恩惠,郭皇后的翊坤宫也不例外,有一名近身侍奉郭皇后的宫女察觉郭皇后与开山王的□□,又得知郭皇后准备对苗贵妃下手,便将此事密告苗贵妃,还盗走了一件证物送到苗贵妃手上。早年郭皇后生下太宗,开山王为避嫌疑,不敢对太宗多加疼爱,又想时时陪伴亲子,故而郭皇后就将开山王的一件王袍剪碎,与宫中锦缎参杂缝合做成一件小儿贴身肚兜,穿在年幼的太宗身上。待太宗渐渐长大,这件肚兜郭皇后又舍不得丢弃,就瞧瞧收了起来,没想到却被那名宫婢偷走送到了苗贵妃手上。”
亲王冠服何时缝制,用何处何样绸缎缝制,经有何人之手,用过甚么样的技艺和绣法,又是如何损毁,一一都会记录在文书上存档起来。平时若无人追究,自然不会有人敢去看当时身上太子的太宗身上一件贴身肚兜是不是与损毁的亲王袍服有关,可一旦事情揭开,这便是铁证。因为太子的衣物,同样是有记录的!
万重文出身贵胄,当然这中间的猫腻,他原本只知道郭皇后与开山王通奸有证物,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件铁证,顿时蹙了蹙眉。
杜玉华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苗贵妃收了证物,却没有贸然将此事告诉太,祖,而是收买太,祖身边信任的内侍,隐晦向太,祖透露了一二。也正是因此,太,祖在得知消息前往亲自探查时才会事前留了遗诏给苗贵妃。”
万重文叹了一口气。
太,祖一代明君,战无不胜,心胸开阔,偏偏太过看重情义,又遇上苗贵妃心有顾忌,不肯做那坏人,更不敢将证物一下拿出掀了底牌,才叫太,祖心有疑惑,不肯相信竟被发妻与胞弟联手背叛,虽说事前以防万一的留了遗诏,仍旧只带了三两人便去捉奸。想必太祖也不曾想到开山王竟与郭皇后真有□□,更不曾想到二人胆大包天竟干脆杀了他。而苗贵妃虽手握证物和遗诏,面对郭皇后与兵权在手的开山王,又能如何,只能艰辛的保住族人与恂郡王一条命罢了。而后来发生的种种悲剧,也正是因苗贵妃手中握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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