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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良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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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想着打发了奴婢。”
颜小月心中也不好受，看着金巧这副模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金巧平日对人有多冷淡她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她和金伶，就算后来的银瓶，朱儿，碧儿几人她也不大与她们接触，金巧不比金伶，她生性比较木讷，不善言辞，平日最爱就是练练工夫，这么多年了始终坚持着早练。不像金伶，只怕是忘光了吧。
这样的性子颜小月也为她担心，甚至想过再等两年，就帮金巧找一个老实可靠的，甚至她还打过蒋思言身边几个近侍的主意。这样的金巧，颜小月不敢想象她嫁进官宦之家后，怎么当一家之母，主持家事，打理夫君后院，维系夫君同僚的关系等等。
这一切如果换做金伶，那她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可金巧，颜小月真是没有信心。
颜小月看着金巧，皮肤不如金伶那样白皙，可带点点小麦肤色，透着一股子的健康朝气，大大的眼睛眼神却很纯静，安宁。这样的一个女孩，赵成会动心也是应该的吧，而赵成一介武夫，功夫不错，最主要的是为人豁达大方，按说这人配金巧真没话说。
可惜的是，金巧与赵成的身份差异太大了，不是颜小月为自己丫鬟自卑，金巧各个方面都不错，可就是不具备一个官家太太应有的素养。
颜小月起身到内室将金伶金巧的卖身契找了出来，递给两人，“你们跟着快我十一年了，这十一年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从没分开过。我们虽名为主仆，可我真没把你们当成奴婢。本来这卖身契在金伶出嫁时就想给你们了，可金伶还想着回来，我便一直收着。如今，你们将这都拿去，明天我让春景去衙门将你们的户籍改一下，以后你们就是良民了，还是进宝也是。”
金伶金巧一看，立即跪了下来，“主子，你又不要我们了吗？”
“傻瓜，你们这么急干什么，我又没说不要你们，只是金伶你已经成家了，以后和进宝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这卖身契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你们的。金巧的也是。”
金巧本就不会说话，这一急起来就更是口不能言了。
反到是金伶慢慢平静了下来，口齿清析道：“主子，你先别忙着给我们除籍，您先听奴婢说完再做打算。奴婢很小的时候就被卖了，就是因为家里没粮食吃了才被卖掉的，可是，当了丫鬟后，奴婢才能吃饱，才能穿暖，还能学到好多好多的东西，这些都是以前在家里想都不敢想的。后来跟了主子您，过的日子更是比地主家的女儿都好，奴婢对这些很满足，也发誓要一辈子跟着主子您。”
说着便笑了出声，“主子您是不知道，奴婢虽说身份差了点，可这吃的穿的用的，哪比小户人家的小姐差了。奴婢为什么会有这一切的呢？还不是因为您是奴婢的主子呀。如果奴婢是良籍，那在外面也是受人欺负的贫民。以前奴婢一直在府里不知道，现在常往外跑，进宝也会给奴婢讲些外面的事儿，在外面那没地位的良民日子过得窝囊呀，还真不如府里普通的奴才呢。要不怎么会有相府门前七品官呢，那还不是他们背后有人吗？”
颜小月哪会不知道这些，只是金伶金巧与她的感情是不同的，为了这份从小相伴的情谊，她也要为她们做点事。
“你别竟挑这样的话来说，你拿了卖身契，虽名义上不是我的奴婢了，可你的差事还是一样的，待碧儿完全接手后，你就辞了我这里的差事跟着进宝好好管着酒楼，我还是你们的当家，给你们撑腰的人。”
☆、第225章 圣旨到
虽然颜小月并不看好金巧和赵成，可为了这份可能，也想要成全两位忠心相伴的丫鬟，最终还是当着金伶金巧的面将三张卖身契撕了，找了春景让他去衙门帮金伶、进宝和金巧改户籍，弄好了这事，颜小月心头也轻快了一些，感觉完成了一件早该做成的事。
这件事也只是参与进来的几人知道，衍月居其她的人并不知情，颜小月不是伪善之人，她不可能把伺候自己的丫鬟都改了良籍去，就算朱儿碧儿银瓶也不可能。
毕竟身在这个社会就要适应这个社会的制度，特立独行往往是没有好结果的。
气温一日高过一日，又到了颜小月生辰之日，这是在蒋府过的第三个生辰，转眼三年就过去了，颜小月今日就满十八周岁了。一大早，蒋思言和颜小月避开身边的人，偷偷地去了月华庄，两人在那里度过了悠闲的一天。
等到午休起床时，颜小月看着床边的一袭红衣，笑问道：“这是你准备的？”
蒋思言拿起衣裳为颜小月换上，“这是为夫亲自为你设计的，再找丽人坊的绣娘做的私活，满皇城就这么一件。”
颜小月一听，立刻兴致高昂起来，主动的穿戴起来，大红色立领对襟襦裙，微露着精致锁骨，衣边用金色丝线滚绣着牡丹纹，特别是腰封那里，玄紫色的绸缎上绣着大朵的红色牡丹，富贵非凡。
裙子是用的桃花瓣妆花缎做成的留仙裙，层层叠叠，穿上后整个人都拉长了许多，更显身姿曼妙。
颜小月对着梳妆镜不住的打量。很是满意，“早知道我就带秀秀过来了，还能给我换个发型。”
蒋思言将颜小月推着坐下，“娘子想换个发型又有何难，让为夫来就是。”
颜小月忙一偏头，她今日梳的发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要是让蒋思言弄乱了。她可是不会梳的。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别动了。
“娘子不放心为夫？”
颜小月被耳朵边上的热气一喷，一个颤抖。忙道：“哪能呢，相公连我身上这么漂亮的衣服都能设计出来，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呢？”
蒋思言得意的一笑，他就知道他家娘子的弱点是什么。拿着梳子笨拙却有条不紊的给颜小月重新梳了一个灵蛇髻。颜小月挑了两支精致发簪让蒋思言帮着戴上，满意的点点头。再晃晃头，很好，发型没散。
蒋思言皱着眉头，打量了颜小月半响。最终还是从八宝盒里找出一条项链帮颜小月戴上，刚好遮住领口那露出的一抹风光。
相携出门，颜小月一袭红装。明艳动人，蒋思言一身玄袍。满脸宠溺，两人之间虽没有过多的交谈，却弥漫着浓浓的温情。
只是刚到蒋府门口，就看到金巧在门口焦急的张望，一看到蒋思言的马车就飞奔上前，拉开车帘就说道：“大少爷，大少夫人，快些去前院，宫里来人宣圣旨了。”
颜小月与蒋思言一对望，有些莫名，只是蒋思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乎早有所料一般。
两人直奔前院，只见蒋老爷，老夫人，二爷，二夫人还有蒋思琪都身着朝服，其余众人也是盛装打扮，一内监装扮之人坐于蒋老爷左下手。
蒋思言和颜小月进门后先向蒋氏老夫妇行礼，那内监一见，立马笑呵呵的站起来，让到一旁去。
等见礼过后，颜小月才转头打量了一下那个内监，没想到确是熟人一个。
卫公公上前一步，恭敬的对颜小月行礼道：“奴才见过郡主。”
这话一说出来，满堂惊色，本就安静的大厅瞬间就寂静无声了。
颜小月吓了一大跳，照着平日祈安宁的叫法，大声道：“小卫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小卫子呵呵一笑，脸上的笑意更是真诚，要知道小卫子这个称呼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整个大周朝就皇帝，太后和眼前这女子能叫了，被叫小卫子，卫公公不但没有一丁点不悦，反而是真心的欢喜，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对自家主子的影响啊，连主子的名字她都能直接叫唤，更何况只是叫他小卫子呢？
平日里看赵成统领与郡主亲近，陛下有什么事儿关于郡主的事儿都交给赵统领去办了，要知道这些侍候人的事本就是他这个近身内监该做。好不容易来见郡主一次，可不得给留一下好映像？
卫公公一招手，从身后的小内监手里接过一卷黄卷，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颜氏小月，聪慧敏捷，风姿雅悦，率礼不越，安贞叶吉，雍和粹纯，特封为一品郡主，赐封号朝阳。赏皇城西郊十里封地，黄金万两，夜明珠一对，东海湖珠两斛，翡翠镯子十对，凤簪步摇九笄，软银轻罗一匹，蜀锦十匹，软绡轻纱二十匹。”
颜小月被扶起时还是一脸茫然，不说是她，就是蒋思言，虽已有心里准备，但这些还是大大的超过了他的预料。
众人谢恩后，卫公公笑意浓浓的对着颜小月说道：“朝阳郡主，奴才出宫已久，还要急着回宫向陛下回复呢，就不多留了。请郡主明儿午时前移步到乾明宫一趟，陛下说去岁留的熊前掌可以吃了。”
看着迷糊的颜小月，卫公公笑意更深，本是圆润的脸庞硬是笑成一朵盛开的菊花。
笑眯眯地对着蒋府其他人点点头，便转身出门去了，蒋忠贤这才回过神来，忙让蒋政追出去递了袋银子过去。看着颜小月，眼神微闪，对着蒋思言道：“思言，跟去我书房一趟。”
颜小月回过神看了众人一眼，蒋阮氏直接回敬荣院了，二夫人一看也忙回自己院子里去了，只剩下几女围着颜小月，对着她手里的圣旨猛打量。
“大嫂，以后您就成郡主了呀！还有封地，那我们以后见到您是不是要行大礼了呢？”
看着蒋思霁傻气而直白的问话，思雪一敲她脑门，笑道：“来，霁娘行个礼给我们郡主看看。”
思霁摸一摸脑袋，“三姐，你现在越来越喜欢欺负我了。”
“要我欺负也是看人的。”
蒋思霁甜甜一笑，虽然三姐翻着白眼在说话，可她能感觉到，自从两个姐姐嫁人后三姐对她越来越好了。
☆、第226章 朝阳郡主
颜小月这边打打闹闹，蒋老爷书房里却是异常沉闷。
“思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忠贤想不明白，自家孙媳妇怎么就成了郡主呢！
“祖父不用担心，明儿上朝时您帮忙推脱了这郡主之位就好。”
蒋思言话一说完，蒋政就喝道：“胡闹，你当陛下的圣旨是什么？宣都宣了，还想要陛下收回去吗？”
蒋忠贤听了反倒是看着蒋思言，思考着什么，“你是说退而示弱？”
蒋思言微眯着眼睛点点头，“陛下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原因我也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坏事。可是，陛下没有预兆的来了这么一出，只怕外面闲言碎语就多了，祖父明天上奏请陛下收回陈命，这样一来，陛下就会给出一个充分的理由来了。”
蒋家父子听了这话，齐齐点头，蒋忠贤更是惋惜，依着蒋思言的能力，如果入仕，只怕是前途不可估量啊。
翌日早朝，当朝晖帝喊出：“众卿平身！”后，蒋忠贤跨步出列，上奏道：“臣有事启奏。”
朝晖帝直接道：“蒋爱卿可是为朝阳郡主之事。”
不等蒋忠贤回话，一御史出列道：“陛下，臣昨日听闻朝阳郡主之事，坊间议论纷纷，那颜氏既不是宗室血脉，又无功于社稷，何能当郡主之尊？”
立时又有几人出列，“臣等附议。”
朝晖帝冷哼一声，“附议？朕若是非要封颜氏为朝阳郡主，尔等又当如何？不要说颜氏有功，就算无功，朕要封一位郡主。难道还要你们盖印吗？何况，颜氏这郡主几乎没有封邑，也不参与朝政，与你们这些大臣何干？”
虽才短短几个月，可朝晖帝这位年轻的帝王已初具帝王威严，更何况大周兵力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因此处理朝政起来也是硬气十足。更何况祈安宁本就是强硬的性子。封一个微不足道的郡主，还要看朝臣眼色不成。
所以这一翻话出来，下面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了。除了蒋忠贤，其余说话之人都退回队伍之中，生怕朝晖帝记下了自己。
别人能退，蒋忠贤却没办法退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微臣觉得胡大人的话不无道理。人言可畏。臣孙媳只是一内宅妇人，身份低微，这骤然荣获圣恩，只怕心下惶恐。无福消受，所以还是请陛下收回陈命吧！”
朝晖帝虽还是轻哼一声，可语气却轻了不少。“颜氏何须惶恐，她于朕有救命之恩。一个小小的郡主怎么不能消受？此次如果不是颜氏慷慨解囊，将解毒圣药拿出，只怕朕也回不到皇宫了，众卿家说说，凭此功，颜氏能不能当朝阳郡主之尊？”
众人齐齐跪下，躬身道：“陛下万安，郡主万福！”
朝晖帝见此才露出笑容，他给不了她最崇高的地位，也要尽他所能的给她另一种尊位，保她一世无忧。
颜小月起床后惊奇的看到蒋思言竟然还在房中，便道：“今儿没事要处理吗？”
“再有事也没娘子的事重要啊，今儿娘子要进宫，为夫怎么还有心思去处理事务呢？”
颜小月奇怪的看了蒋思言一眼，“谁说我要进宫的？”
蒋思言无语的看着自家娘子，“娘子没听到昨儿卫公公最后说的话？”
颜小月眨眨眼睛，当然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呢，哪有听到什么。“卫公公让你今儿进宫用午膳，说陛下给你留了去年的熊前掌。”
颜小月眼睛一亮，眉开眼笑的，进宫吃御膳？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早就想尝尝真正御厨做的东西了，要是能将朱儿带去学一学就好了。”
“何必那么麻烦，到时候你找陛下要一个御厨不就行了。”
颜小月歪着头看着蒋思言，今儿这人有些不正常啊。
蒋思言也低头对着自己一打量，“娘子这样看着为夫，可是为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相公今儿就是太正常了才显得不对劲啊。”
蒋思言揉揉颜小月头发，很高兴自家娘子在这个时候还能关注他的心情。“为夫有什么好计较的，宁王都已经是皇帝了，还能怎么样？那高大的红院墙虽是尊荣却也是一道牢笼，而那些民生社稷就是加在他身上的枷锁，如今的宁王已没有了自由，也没有了随心所欲的资格，对这样的一个人，为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颜小月心有戚戚，“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想起被她放在空间里的玉佩，不管怎么说，祈安宁为她做的，颜小月一直记着，如果没有他，当年她就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嫁给蒋思言，说不定真被当初的皇后弄进宫去了，还有这几年他暗中的围护她都铭记着。
还有潇潇，晋王几次逼娶不成，不也是有他在其中作梗吗？
所以对于祈安宁，颜小月不想与他走得太近，也不愿意拒他于千里之外。能帮的她会尽她所能的去帮忙，只是能不见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一定要进宫吗？”
蒋思言拉着颜小月的手，“别怕，我陪你一起。”
颜小月点点头，她倒不是害怕，就是觉得别扭，不想独自面对祈安宁，所以能够有蒋思言陪着，想来要好一些吧。
“来，这是你的郡主朝服，今天就穿这进宫吧。”
颜小月转头看着蒋思言手指的地方，一身紫色锁金线的百鸟嬉戏图，明黄色的金丝文霞帔，还有一盘子的金步摇簪珥等首饰。
等全秀秀帮着穿戴好后，颜小月感觉身上重了好几斤，衣服还不错，上等丝绸所制，穿着也舒服，如果没有那些金线绣花就更好了。
蒋思言听了一笑，“尽是胡说，这朝服的贵重就在这刺绣上，还有那些金步摇，皇后最多能带十二笄，现在你这有九笄，都与贵妃同数了。”
“这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重了。不过，偶尔戴一回感觉还不错。”
没有女人不喜欢打扮的，颜小月以前不妆扮是因为自身条件好，再有就是懒，不出门会客真难得见她好好打扮一回，今天华衣加精美的饰物，她哪还忍得住。拿出平日不常用的八宝盒，调脂弄粉，细细装扮起来。
☆、第207章 御 膳
颜小月刚出了内室，蒋思言抬头看后，直接拉着人回去了，“算了，今天天气不好，我们就不进宫了。”
颜小月扭身躲开，抿嘴笑道：“相公莫不是眼花了，明明艳阳高照着，怎么就成天气不好了呀。”说完，还给蒋思言抛一个媚眼，娇笑道：“相公，妾身这样可漂亮？”
蒋思言一把拉住颜小月就往床榻上压去，“不如今儿就让为夫好好看看娘子的美？”头一低就想去含住那朱色樱唇。
颜小月忙一抬手堵住了，“人家好不容易打扮一回，你可不能给我弄糟糕了。”看着蒋思言还是不放弃的模样，低声说道：“大不了，今天回来后，随相公处置就是了。”
“还是穿这身衣服。”
颜小月眼睛一睁，这人是不是穿越过来的呀，竟想玩制服诱惑？
拖了半柱香时间，两人才相携出门，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一辆御制马车候在那里，赵成下来行礼道：“卑职见过朝阳郡主！请郡主和蒋公子上车，陛下在乾明宫等着呢。”
颜小月一让，“赵统领不必多礼，我们还是如以往一样就好。今儿怎么还要劳烦你这个统领大人亲自来接呀？”
“嘿嘿，我这不是想来和郡主套套近乎吗？您什么时候将金巧嫁给我呀，我都让媒婆来了七次了，您还不松口，现在皇城里的媒婆都不敢上我家的门了。”
听了赵成的话，颜小月直捂着嘴笑，两个月的时间，来了七个媒婆，可都让金巧打发走了。可不是吓得那些媒婆不敢上门了。
掀开车窗边的帘子，对着骑马走在一旁的赵成笑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媒婆我可是一个也没看到的。”
“郡主，金巧究竟是什么想法呀？虽然嫁我是做继室，可我家里什么人也没有，她来了就当家，只需管好我一个人就行了。她怎么就不愿意呢？难道真要当老姑娘？”
赵成歪着身子靠近马车与颜小月说话。让一旁看着的蒋思言眉头一皱，“赵统领，这里人多。有事以后找个清静的地儿好好谈。”
赵成左右一看忙坐正身子，专心领起路来。蒋府就在北城，到皇城坐马车也就两刻钟的时间。
下了马车换上撵轿，晃晃悠悠地往乾明宫行去。一路上只偶尔见一两个宫女内监的，四处都安安静静的。
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门前下了撵轿。颜小月抬头一看，刻着乾明宫三个大字的紫檀木匾高悬在正门口上，威严十足。
门口处的卫公公忙下了台阶，小跑到颜小月跟前跪下。行大礼道：“奴才见过朝阳郡主，郡主金安。”
颜小月不等小卫子话说完就虚扶一把，递过去一个玉葫芦腰坠。“你快起来吧，都这么熟了。哪里需要行这么大的礼。讷，这是专程给你挑的，上次你走得匆忙我也没准备，今儿特地给补上。”
颜小月还真没习惯，这几年时间虽一直有奴婢伺候，包括在蒋府可以说是丫鬟成群了，可也没宫里这种见人就下跪的规矩。平日里丫鬟也就是半蹲一下而己，乍然见到这跪了一地的景象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小卫子忙起身双手接过，爱惜地捧在手里笑道：“奴才谢郡主赏。呵呵，礼不可废，郡主慢慢来就适应了。”说完又对着其余两人躬身道：“见过赵统领，见过蒋公子。陛下已经殿里等着了，你们随奴才来。”
颜小月几人在门口并没有停留，直接进了房间，看到新晋的帝王正在奋笔直书，哪有小卫子说的等候。
“陛下，郡主来了。”
祈安宁手上一顿，忙把笔放下，抬头起身走了过来。
颜小月跟着蒋思言一起行礼，还好，这个朝代并不是见皇帝就跪，像蒋思言手半抱拳，一长鞠躬与地平行就可以了，颜小月则是行半蹲礼就成。
不过，就是这样简单的礼祈安宁也没让行全，半途就挡了下来，“你们来了就好，不必这样拘束，以前怎么今后就怎么样。”
“还没恭贺陛下喜登大典呢！陛下就给内子这么大的一个赏，思言在此多谢陛下了。”
祈安宁一笑，“这是月娘应当的。”
颜小月对着这宫殿好奇的打量起来，也不管三个男人站在那里的尴尬，反正每次蒋思言和祈安宁见面都不会太融洽，颜小月已经习惯了。
“陛下，这是你住的宫殿？”
“嗯，这乾明宫是历代帝王的住所，只是以前的乾明宫被康帝一把火给烧了，这是后来建成的。”
“那大臣上朝的地方在哪呢？”颜小月四处一看，想着这大殿虽然很大了，可要站下那么多的大臣应该也是不够的。
“你说的是明政殿，议朝就在那里的大殿里。”
颜小月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即说道：“陛下，都快午时了吧。”说完还摸了一下肚子。
祈安宁抿嘴一笑，“小卫子，传膳。”
“是。”
祈安宁引着三人出了大殿往偏殿走去，看来今日用膳的地方在那里了。
第一次进宫，也是颜小月第一次看到皇宫，亲身经历的就是与影视上看到的不同。在影视剧里颜小月见到最多的就是那一条条长长的红墙通道。
可今日站在这大周朝最巍峨的地方，看到的宫殿墙屋都要比旁的房屋来得高大，置身其中，都多了一种高端贵气的感觉。而随后的膳食更是叫颜小月开了眼界，听着传膳内监的唱喝，看着那仿佛流水般传上来的菜肴，盏茶时间就摆满了几米长的一长桌。
祈安宁靠正北坐下，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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