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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妾本嚣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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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娘示意灶婢将托盘上的饭菜送进去后，便找了个阴凉处，扯过一张小木凳一屁股坐了下来，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要说这事话就长了，那时候我才被买进楚家几年，像你们一样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灶婢。”
沈七七也顺手扯过一张小木凳，在方大娘的身侧坐了下来，静静听着她下面的话。
“楚家是一个世代经商的旺族，传到老爷那一代，生意已经很是壮大和繁荣，虽然老爷是一个极为认真负责的人，但楚家生意已经有很大的规模和管理体制，所以如果不是遇到特别重要的问题，一般都不用老爷亲力亲为的，吩咐下面的人自会办好。”
“那是出了特别重要的问题吗？”沈七七双手托腮，注视着方大娘。
“可不，当年就是因为从南方运进的一批进贡皇宫的茶叶出了纰漏，老爷才不得不亲自出马去南方解决问题。皇宫用的货物啊，如果出了任何差池，都可是都要掉脑袋的。”方大娘双眉一横，做出来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沈七七附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她怎么会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好歹在现代的时候，她也算是半个生意人，这其中的复杂程度她自然是知晓。
方大娘继续言道：“老爷那一趟南方确实没有白跑，茶叶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在回来的途中，途经一个山寨时，却不幸被一群山贼劫持，当时随行的还有二夫人，以及几位商行里面重要的管事。命在旦夕之际，幸得被一同样经商的宋姓商人搭救，但是慌乱之中人都走散了，宋姓商人只救了老爷，其它人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丢的丢。”
“啊！”沈七七咧了嘴巴。
方大娘继续说道：“不过巧的是宋姓商人也家住京城，于是带着受伤的老爷结伴同行，一路十几天的昼夜相伴，二人无话不谈，甚是投机，宋老爷又对咱们老爷有救命之恩，所以二人自此留得交情，结为至交。”
“那是老爷命大啊，宋姓商人也是好人，二夫人后来怎么样了？”沈七七适时的插着话。
“老爷返回京城后，二夫人和商行的管事也陆续回来了，自是费尽了千辛万苦，这其中的细节我就不大清楚了。但是也有几人自此没了音信，想必是都不在了。”
方大娘的眉宇间透过一抹忧伤，又喃喃的说道：“当时太夫人将我指给了老爷身边的一个小随从，本来等他这趟回来后我们就成亲的，结果他，他就没回来……”
沈七七上前抓了方大娘的手安慰道：“大娘，别伤心了。”
“嗯。”方大娘点头，继续说道：“自那之后，楚家上下便对宋家感激不尽，过年过节也时常送些礼物到宋家，宋家呢也是个体面人家，自是常常与楚家礼尚往来，所以两家的感情也是日渐深厚。一日太夫人和老爷邀请宋老爷带着夫人来府上一聚，恰巧的是宋老爷的夫人和咱们府上的大夫人都同时怀有身孕，并且都快生了，于是老爷和宋老爷立下约定，如若两家所产孩子是一男一女，此后便结为亲家。”
正文 第二十六节：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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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婚？”沈七七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急不可奈地追问着，“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大夫人产下大小姐，但是宋夫人却产下了两名少爷。”
“哇，双胞胎啊？那大小姐要许配给哥哥还是弟弟呢？”事情似乎比一开始更有意思了，沈七七听得来劲，扯着小板凳又向方大娘身边靠了靠。
“事情的麻烦就出在这。”方大娘眉头一横，摊了手：“这许多年过去了，大小姐和宋家少爷都已长大成人，而咱们的老爷自失踪后，一直没有下落，宋家现在不但是家道中落大不如从前，而且宋老爷也在几年前病亡了。但是大小姐已经年满，是成婚的时候了，太夫人又是爱面子之人，不能因为宋家破落了，就毁了这门亲事。所以一直心中郁结，一是因为对宋家这门亲事不满意，二是觉得委屈了咱们大小姐。”
沈七七赞同的点着头，“那倒是，既然当年有了约定，就应该履行。但是大小姐的幸福，也不完全取决于宋家是否破落了，要看她是否嫁对人才行。”
“可现在的问题是，宋家的两位少爷都争着要娶大小姐，这可愁煞了太夫人。”
沈七七挑眉：“那大小姐的意思呢？”
方大娘皱着眉头：“大小姐能有什么意思，那是一对同胞兄弟，从外貌看几乎就是一个人，这大小姐可是太夫人心尖上的肉，她老人家是千般万般怕委屈了大小姐，自然是想选个好的。”
“那就看谁对大小姐好，就嫁给谁。”沈七七在一旁出着主意。
方大娘摊了手：“怎么看？反正两兄弟都争着要娶大小姐，估计都看着大小姐那十几车嫁妆眼热呢。宋家现在毕竟是家道中落，不是什么显贵人家了。而且宋老爷在弥留之际，已经将少有的家财平分给了两位兄弟，所以这宋家两兄弟现在等同于是自立门户，谁娶了大小姐，自是娶进了无数家财。”
“这样啊。”沈七七略有所思地看向了远处，喃喃地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有点复杂。”
方大娘闻听眼睛一亮：“七七，你有办法？”
“嗯。”沈七七点着头，歪着脑袋贴上方大娘的耳朵，叨叨了一阵后，方大娘的眼神既惊又喜，随即又闪着几分担心的神色。
“七七，你确定这样成吗？”方大娘眼睛瞪得老大。
“成，一定成。”沈七七自信地点着头。
“那我告诉太夫人她老人家去？”方大娘欲起身，但又有所犹豫。
“去吧，去吧，别再让她老人家烦恼了。”沈七七朝方大娘摆着手，示意她快去，她深知方大娘对太夫人的感情，虽然她也是个奴才，但在沈家一呆就是二十年，早已把这当家了，见不得太夫人苦恼为难。
方大娘本来是很怀疑这个方法是否可行的，但一想着上次兔肉小白菜的事，她一开始也十分怀疑，但事实证明七七的方法是对的，心下也就放松了许多。
离开了方大娘的寝间后，沈七七又返回了厨房，并且抓了两把枣干，塞进了凝香的手里，“凝香，拿着吃。”
凝香犹豫了一下，“七七这行吗？”
“行，怎么不行，就当零嘴吃。”
自从上次方大娘给沈七七封了一个厨房的小官儿后，她在厨房就随便了许多，不但不用干活了，好处还有了不少，弄到点什么好吃的，常常是不忘了凝香的份。
年龄相仿的两个女孩，其实是很容易建立友谊的，沈七七和凝香就是这样。两个人互相帮助，互相照顾，无话不谈，沈七七甚至将她和庄严的事也告诉了凝香……
沈七七在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庄严现在怎么样了，一切还顺利吗？
“七七……”凝香见她精神恍惚，伸手扯了她一下。
“啊？”沈七七回神，“凝香，怎么了？”
“七七啊，最近我们的吃食真是不少，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上次那盘桂花糕最好吃。”
“是啊，是啊。”沈七七赞同的猛点头。
确实如此，近一段时间，虽然好吃的东西吃了不少，但是上次莫名其妙出现在寝间屋外大石头上那盘桂花糕是她至今难忘的，那真是一盘美味，现在想想还直流口水呢。心里想着，如果什么时候再吃上一回那样美味的桂花糕就好了。
方大娘刚离开厨房约半个时辰，沈七七和凝香正在享用着从厨房拿出的各色零食时，只见太夫人旁边的丫头花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沈七七，沈七七在吗？”
“在，在。”沈七七急忙迎了上去，“花红姐姐，你这么急匆匆的可有何事？”
“有，有事。”花红气喘吁吁中费力地吞了一口唾液，抓起沈七七的手臂就跑，“快，快随我去宝月楼，太夫人找你有急事。”
沈七七心想可能是大小姐一事，但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火上房似的，而且不是都交待给方大娘了吗，怎么和自己又扯上关系了，当下边跑边问：“花红姐姐，太夫人找我什么事啊，怎么急成这样？”
“到了你就知道了。”花红头也不回，只是一个劲的扯着沈七七往宝月楼赶去。
刚踏进宝月楼的大门，远远就看见了院子中间放着的聘礼，个个系着大红花，看上去甚为鲜艳和喜庆。
但是花红并没有直接带沈七七入厅堂，而是自偏门来到了太夫人的寝间，刚一进门就看见鹤发童颜的太夫人焦急地向门口张望着，下首处坐着楚家的几位夫人，依旧个个雍容华贵之态，还有一位一直在抹眼泪的妙龄少女，沈七七猜测她应该就是大小姐了，再下面齐刷刷地站着一群丫头，方大娘也在其中。
“太夫人，沈七七带到了。”花红刚一跨门进入，马上禀告着。
太夫人一抬手，“快，带她进来。”
“灶婢沈七七见过太夫人，见过几位夫人。”沈七七不忘大宅的礼数，一一见过后，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梨花带雨的大小姐身上，远远看上去就透着一股端庄和优雅，大家闺秀这几个字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般出众的女子，也莫怪宋家两位兄弟争得面红耳赤，何况还有这么雄厚的娘家做靠山，想必这种诱惑是很难以抗拒的。
“行了，行了，莫再多礼了。老身问你，你说的大小姐选夫的方法真的可行？”
沈七七闻声斜眼看一旁的方大娘，恰巧方大娘也挤眉弄眼地瞅着她，但她一时之间很难会意，并不明白方大娘是什么意思，无奈她只好低声回太夫人的话，“回太夫人，事已至此，奴婢认为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个法子也是为了大小姐的幸福着想。如果太夫人和大小姐心中实在没有想好人选，那这个方法真的不妨一试。”
太夫人看了看大小姐，又看了看下首处的几位夫人，见大家也都愁眉不展，没有更好的办法，当下拐杖敲得咚咚直响，有些痛心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宋家两兄弟的聘礼都摆在外面了，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太夫人拄着拐杖起了身，身侧的丫头马上扶了上来，“走，你们都跟我到厅堂，去会会这宋家的两兄弟。”走了几步又回头交待一句，“慧恩也去，遮上面纱。”
“是，奶奶。”大小姐楚慧恩戴上丫头递过来的面纱，遮住了大半边脸，随在太夫人一众浩浩荡荡的队伍中一起来到了厅堂。
正文 第二十七节：宋家兄弟
宝月楼厅堂之内，已经久等了一段时间的宋家两兄弟正在饮茶，见太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二人急忙起身上前行礼。
太夫人笑呵呵地和二人客气了几句，大家便纷纷落了座。
仔细端详宋家这二位兄弟，着实是十分的相似，相似到身形和相貌都相差无几，但神情和气质却烔然不同，相距甚远了，着青色长袍的是兄长宋离，眼脸中透着几分霸气和刚毅，男人气息极重，一看就是极为争强好胜之人，但眼神似乎带着几分心数不正的感觉。
而着深蓝色长袍的弟弟宋乔，虽然比哥哥宋离清瘦了一些，但精神状态却是神采奕奕，表情也比哥哥柔和了许多，眼神中更多的是淡定与稳妥，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不急不躁，不骄不馁的感觉。
太夫人不急不慢地落了座，饮了一口丫头呈上来的清茶，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却不言辞躲闪，而是直奔主题：“你们两兄弟的聘礼都抬了过来，看来是都想娶我的长孙女慧恩过门是吗？”
两人同时一愣，似是没想到太夫人居然如此开门见山，随后又同时颔首称是。
太夫人当下眉头一皱，不悦之情爬上眼角：“可我们家的慧恩可就一个，并不是双生娃，如何许得你们兄弟二人？虽然你们的父亲与我楚家订有婚约，但怎可兄弟二人同争一女，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青衣兄长宋离眼神一凛上前接话：“回太夫人，当年家父与楚老爷将我与大小姐指腹为婚，如今我们都已年满，理当成婚。即使当年我母产下我们兄弟二人，但长幼有序，怎可乱了规矩，所以与大小姐成婚之人理所当然是我。”
太夫人点点头，“嗯，说得有几分道理。”
宋离继续说道：“在下想与楚大小姐完婚，一是因仰慕楚家大小姐的人品才学已久，二也是为了完成父亲遗愿，如若我不娶大小姐，此为不孝。”
太夫人听完没再说什么，而后又指了指蓝衣兄弟言道：“那你又为何要娶我们家慧恩呢？”
蓝衣兄弟宋乔倒是一脸淡定，正色上前答话：“回太夫人，我对楚家大小姐素来仰慕已久，记得在她13岁那年一副百鸟朝凤图震惊了整个京城，也让在下叹为观止。虽然一直素未蒙面，但在下已当楚家大小姐为知己，多年来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与楚家大小姐见上一面，后来才听家父说我们兄弟曾与楚大小姐有指腹为婚的婚约，有此契机，在下自然是要争取。”
“宋乔，祖宗专下的规矩，长幼有序，难道你不解其中道理？”太夫人再次发问。
“太夫人有所不知，当年母亲生我兄弟二人时，实为难产。母亲足足疼痛了两天两夜才将我们兄弟二人产下，而后母亲便昏厥过去，人事不醒。”
“那，那而后呢？”太夫人问着。
“而后产婆和大夫合力为母亲施针用药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所以在人命关天的慌乱之中，早已分不清我和宋离谁是兄长，谁是弟弟。日后，我唤他哥哥也是父母大人的安排，在父母大人的眼中，双生儿通常是身体好一点的为长，所以我们就成了今日之状况，谁为兄谁为弟，还真是分不清楚。”
听罢一席话，众人皆一头雾水，太夫人也再次双眉一皱，撇嘴言道：“这样说来，你们兄弟当真是互不相让了？”
宋离宋乔同时重重点头，以示争取大小姐的决心。
太夫人又抹了一口茶，当下眼神一凛，高声言道：“一女怎可嫁二夫，既然如此，我楚家只好毁婚了。”
“什么？毁婚？”宋离宋乔同时拔高了嗓音。
太夫人的话语中明显带着怒气，“兄长没有兄长的大度，弟弟也没有弟弟的谦虚，我楚家就这么一个慧恩，难道叫我把她砍成两半，分给你们兄弟吗？”
“可是毁婚就是损了大小姐的清誉，叫她以后如何迈出楚家，再寻夫家。何况楚家世代经商最重信誉二字，父辈们的婚约怎可说毁便毁？”蓝衣兄弟宋乔有些着急，首先上前答了话。
“对，对，按照婚约来说，大小姐自出生那天起便是我宋家的人，岂可随意毁婚，即使是我宋家的男人不在了，大小姐也要去我宋家守寡，自古以来祖宗定下的规矩即是如此，难道你楚家真的不顾颜面，当真毁婚不成？”青衣兄长宋离的脸上升起一丝傲慢与不甘。
“莫再多言。”太夫人抬手一挥，眉头一皱，拄着拐杖起了身，镇定开口，“宋家二位兄弟请回吧，我楚家的女儿不嫁了，你们走后我会赐慧恩白绫一条，让她自行了断。老身认为，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既不损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和气，也不损我楚家的信誉。”
“什么？太夫人您这是为何？何苦为难我们为难大小姐呢？”青衣兄长宋离有些着急。
“为何？”太夫人微微眯着眼，满脸的淡定，“你们还要问我为何？现在你们兄弟二人互不相让，让老身我怎么办？老身也知道毁婚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如若毁婚，恐怕慧恩以后也无颜面再去嫁他家。那样就只能把慧恩留在楚家一辈子不嫁了，如若一辈子不嫁，就得去我楚家的禁地，花一样的年龄，如若让她在那里呆上一辈子孤独终老，莫不如让她有个了结，也好能早些超生。”
“太夫人，您这样做对大小姐她不公平。”蓝衣兄弟宋乔紧张地看着太夫人。
“宋家兄弟莫再多言，这是我楚家的规矩，二位请回吧。”
太夫人喊了一声送客后，马总管走了进来，极有礼貌地对宋家兄弟略一弯腰，言道：“宋家少爷，这边请……”
二人耷拉着脑袋，心情落寞地随马总管走了几步后，蓝衣兄弟宋乔突然止住脚步，猛地回头对太夫人大喊：“别，别把大小姐关禁地，更不要赐她白绫，我，我退出，我不争了……”
太夫人当下眉头一挑：“当真，你当真不争了？”
“当真。”蓝衣宋乔一脸笃定，重重点头，“在下虽然对楚家大小姐仰慕已久，但若用她的终生幸福做赌注那对她就太不公平了，我希望她过得幸福快乐，哪怕身边的人不是我。”
一直在太夫人身边的沈七七注意到，宋乔说这话的时候，一旁挂着面纱的大小姐楚慧恩身子颤了颤，于是心想恐怕这位大小姐已经心里有了主意了吧。
太夫人拄着拐杖哈哈大笑，转头对着楚慧恩言道：“慧恩，我的乖孙女，奶奶想你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了吧？”
楚慧恩摘下面纱，腼腆一笑，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宋家两兄弟才知道原来站在太夫人身后，遮着面纱的妙龄女子就是楚家大小姐，一身墨绿色纱衫，高挑妩媚，两朵绯云在她秀美的脸颊处绽放，如一朵浮在水面的荷花，分外的动人。
“你，你就是楚家大小姐？”兄长宋离有些激动；或许是因为大小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
而弟弟宋乔，则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写着满足和无悔，满足的是他终于有机会与楚大小姐见上一面；无悔的是他觉得他这样的决定是对的，如若让这样一位楚楚动人的女子一生禁足在禁地，或是三尺白绫了解了生命，那自己岂不是会心痛得死去。
正文 第二十八节：一切安好
“太，太夫人，二弟他退出了，这么说我可以娶大小姐过府了吧？”青衣兄长宋离靠前了几步，以更清楚地看清了楚慧恩的长相。
“不，我选他。”楚慧恩异常坚定地伸手指了指宋乔，然后丢下这句话，扯着帕子躲到了太夫人的身后。
“好，我的乖孙女选了宋家的二少爷，老身也对这位二少爷颇为满意，成！”太夫人一拍大腿，高兴地言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择吉日完婚，明日开始为大小姐置办足十八车嫁妆。”
宋乔一时间还没从这突然而至的幸福中缓过神来，赶紧问了一句：“太夫人，大小姐，这，这一切都是真的吧？在下，在下没有做梦吧。”
“没有，没有。”太夫人笑着摇头，又摆摆手，“快回去准备迎亲吧。”
“喛，太夫人。”宋乔又看了看一脸娇羞的楚慧恩，才乐呵呵地离开了宝月楼，宋离无奈，也一脸惋惜地跟了出去，同时还挂着对他二弟的羡慕，忌妒，恨……
这场戏终于落幕了，沈七七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太夫人一直拉着楚慧恩的手，对于这个即将嫁出门的孙女，她有着万般的不舍得。
继尔又转头看向沈七七，歪头问道：“你叫沈七七？”
“是，正是奴婢。”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对于一个楚家新买来的灶婢，前几天不但道出了兔肉白菜的药理，又分析了三少奶奶小产的可能，现在居然又想出了这么一个妙法，让楚慧恩顺利选出如意郎君，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太夫人还真是相当的好奇。
沈七七自是不能说这是现代的一种心理战术，于是灵光一闪就编了一个小故事讲给太夫人听。
“在很久以前，有两个妇人在大街上争抢一个孩子，都说那孩子是自己的，最后闹到了官府。官府的大人开堂审理，但是由于两位妇人各执一词，孩子又小还不会说话，审了好久也没审明白孩子是谁的。”
“噢，那后来呢？”太夫人饶有兴趣地期待着下文，下首处的几位夫人也听得入了迷。
“后来有人给官府的大人出了一个计，就是找来一位凶悍的侩子手扛着一把大刀，站到了二位妇人的面前，然后大人告诉两位妇人，由于本案无法再审下去，二人又挣抢不休，所以只好命侩子手将小孩劈成两半，每人一半抱回家，谁都不用抢了。”
“哎呀，那砍了吗？”楚慧恩惊呼，在场的众人纷纷瞪大眼睛。
沈七七一扬手：“当然没有了，官府的人自然是吓唬这两个妇人的，就在侩子手举刀的那一刹那，其中一个妇人突然大哭着抱住侩子手的大腿求他别把孩子劈成两半，说她不争抢这个小孩子，她愿意把这个孩子让给另一位妇人。”
太夫人挑眉：“结果那位大人判断出这孩子是这位不要孩子的妇人的？”
“正是如此，太夫人英明。”沈七七适时地给太夫人拍了拍马屁。
太夫人听后哈哈大笑，赞道：“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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