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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_么么愚-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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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绵绵，热吻。
一吻过后，顾采薇脸色绯红，感受着嘴上的酥酥麻麻，捶着宋铎胸口：“快起来，快憋死了。”
宋铎却回味无穷，心想花前月下，原来是如此美妙滋味。怪不得军中的汉子，每每大战前，生死未卜，想的都是自己婆娘。
“等娘娘的事情过了，我们便成婚。”宋铎掌心中仿佛依然留着些许柔软，对顾采薇说道。
他没说病愈，只说过了。
顾采薇点头，忽然想起一句诗：“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表哥，只要我是你三千弱水的那一瓢，我对月起誓，永不相弃。”
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在这情浓的月夜，统统见鬼去吧。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顾采薇心里，甚至有这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壮情绪。至少此刻，他们深爱。
宋铎觉得遇见她，不再畏惧前路艰险；顾采薇觉得遇到他，方知来时意义。
宋铎回应她的，是又一个霸道至深的吻。
宫里，静妃娘娘望着已经熬到双眼发红，却还陪在身边的三皇子，柔声说：“子镇你去休息，母妃无碍了。”
三皇子替她掖掖被角：“儿子不困。母妃可饿可乏？”
静妃摇头：“白天睡过了，也用过东西。倒是你，看着憔悴的很，可是没用晚膳？”
三皇子笑着说：“用过了。母妃瞧儿子，什么时候都是瘦的，憔悴的。母妃可还舒服？用不用叫太医？今日不该让顾氏回去……”
静妃说：“我没事。今头脑清醒后，看了一眼那顾氏，眼神清明，看起来是个好孩子。可是，我不会同意她嫁给伯涵，不想让她生了妄念，所以不留她。”
“就是不许她嫁给伯涵，您贵为贵妃，留她下来伺候也是她的福分。”
“子镇。”静妃打断他的话，“到底是伯涵喜欢的人，我不想给她留了希望，回头一场空。伯涵回头也要怨我。因为母妃也打那个时候过来，少年情浓时，什么昏了头脑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倒不如，从开始就不给她念想。”
三皇子说：“伯涵定明白了，可那个顾氏，看起来单纯烂漫，未必想到这一层。”
“伯涵明白就好。”静妃说，“非我执意棒打鸳鸯，而是伯涵的婚事，多年前我就另有安排……将来，到了我这个年纪，情淡意薄之后，他就会懂得，有些东西，无法任性。”
“可是母妃，伯涵那性子。而且从儿子看来，他真的是极心悦顾氏的。”三皇子还是想为宋铎争取一下。
“心悦不过一时的。伯涵有他的使命，有他的责任，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会明白的。”静妃说道。
被吻到晕晕乎乎的顾采薇，并不知道深宫之中关于她和宋铎未来的一场对话，她正如万千陷入热恋中的女人一样，沉浸在幸福之中无法自拔。即使睡梦中，脑海里也一遍遍勾勒出宋铎的身形，那么高大，怀抱那么温暖。甚至当初他用剑指着她的记忆，现在想来，也只剩有趣。
“骗子，明明救我的不是他。”顾采薇迷迷糊糊地想。
而他们口中明白深意以及顾采薇梦中抱怨的宋铎，握笔在书房里一遍遍写“定”这个字，半夜无眠。
第一百四十七章顾炎清的美梦
太子府内。
“安好什么！”太子怒气冲冲，一拂袖，书桌上的东西洒落一地，玉器落地，发出极大声响，碎屑四溅。珍贵的水晶雕佛手笔架，青白玉云龙笔洗，翡翠雕竹墨床……碎了一地。
面前跪着的乐首领，身子低伏，一动也不敢动。他不过给太子请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太子就发火了。
“说吧。又有什么消息。”太子发泄过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说道。
乐首领斟酌着说：“宋文扬那边已经查过，他此次回京，带回了一个民女，据说是当初救了他。”
“该死。就该灭了她满门！如此多管闲事！”太子口不择言地骂道。
乐首领唯唯诺诺地说：“这顾姓民女，乃是孤女，还略懂医术。现在很得宋铎宠爱。”
“他宋文扬不是一直自诩先立业，后成家吗？怎么现在装不下去了。孤若登基，必治罪于他，如此口出狂言。”
乐首领心里暗道，口出狂言的，到底是谁？若有只言片语传出去，恐怕皇上那里不能罢休。
太子平静了些许，挥挥手：“一个小女子罢了。不过既然他开了窍，不妨找几个我们调教好的女人，看有没有机会安插到他后院。”
乐首领点头称是。
“还有什么消息？”
乐首领又把静妃以及其他的事情一一汇报，太子才有几分欢喜。他面色阴鸷地说道：“死了才好，老三要举哀一年，我看他如何蹦跶。”
乐首领退下后，太子又召集幕僚议事。坏消息太多，以至于太子最后差点掀了桌子。
“太子太傅这个老东西！”太子一脚踢翻椅子，“孤抬举他，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幕僚对如此暴躁的太子，已经见惯不惯，有人劝他对太子太傅还是利诱。
“先用外室女来诱惑孤，然后狮子大开口要良娣的位分。孤见他放肆，不肯答应。他就坐山观虎斗。现在孤听从你们的意见，忍气吞声，重提与顾家联姻之事，许顾家女良娣之位，他竟然给脸不要脸！”
众幕僚心中纷纷吐槽，难道当初不是您自己意图通过生米煮成熟饭，达到既把顾家绑在您船上，还不肯许位分的蠢事吗？太子太傅又是万年狐狸，看您这等行事作风，又怎么再啃死心塌地跟着您？
但是这话，没人敢说。
“明天，孤就让太子妃进宫。让母后赐婚，就让顾家女做个没名分的侍妾！”太子怒道。
众人纷纷劝阻，心里吐槽，若是如此，皇后恐怕又要斥责太子妃纵容太子胡闹，同时也彻底激怒顾太傅了。当初到底为什么，选择来东宫做幕僚，现在想想，真是前途渺茫。若是太子侥幸登基，以他这等喜怒无常的性子，追随的众人，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众人心中，纷纷叫苦不迭。
太子太傅那边，消息则比太子灵通多了。
“什么？你确定，宋文扬身边是大柳树胡同那个小丫头？”顾炎清摸着胡子问道。
“姓名确实一样，面貌也有几分相似，但是属下不敢靠近。且之前对姑娘也并没有很近地看过，只一样，身形不像，消瘦了许多。”黑衣人回道。“外面皆传，宋文扬极宠爱此女，想要娶她为妻，但是对外只称她是无所依仗的孤女。”
这是宋铎的小心机，满城风雨，也好打消许多人觊觎他妻位的念头。日后娶得顾采薇，也没那么多惊异的世俗目光。
顾炎清若有所思：“我得好好想想这件事情。你且下去，继续给我盯着，记得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黑衣人一抱拳，身形几个起伏，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难道，这丫头，真是顾家的转机？”顾炎清喃喃地说。当年，他本想拔了大柳树胡同下那个祸家的桩子，不想得高人指点，说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孩子，命格贵不可言。只是命运多舛，恐有波澜，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外室，一个留着顾家血液的丫头片子，对有几十个孙子孙女，他甚至认不全的顾炎清来说，委实算不得什么，留着也就留着了。他冷眼旁观没有出息，整天沉迷诗词歌赋以及那个外室的二儿子，一遍遍去大柳树胡同。
小丫头渐渐长大，属下来回报，果真长得倾国倾城。他终于按捺不住，略一出手，让她出现在太子面前——女人命格之顶顶富贵，不就是母仪天下吗？结果令他欣喜，太子果然动心了。
可是后来事情的发展渐渐脱离控制，太子比想象中更不成器，那个丫头也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所以后来发生了徐良娣发卖那丫头的事情，他也就顺势远离太子。后来三皇子身陷囹圄，他也怀疑过自己的选择。可是他还是沉住了气，并且终于看到了三皇子差点把太子逼入死角的成功的翻身一役。
现在，这丫头竟然又回来了，还和炙手可热的宋文扬纠缠一起。顾炎清凭直觉，那个丫头肯定就是他的那个孙女。宋文扬是谁，是敢自弃门户还能得到皇上认可，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也是三皇子最有力的臂膀。
静妃娘娘姓什么？姓宋！
顾炎清几乎已经想到了顾采薇通往极贵命格的路线。三皇子PK太子，三皇子胜。三皇子PK宋铎，宋铎胜。
想到这里，他内心一阵狂喜，同时想着，该如何安抚那个丫头。
那个丫头清高自傲，然而并没有什么主见，又一心想被顾家承认。若是他再能给她的那个乐姬生母一个承认，必定把她收服得服服帖帖的。
可是宋文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如何肯让顾家做他的岳家呢？他现在对外声称那丫头是孤女，实际上未必不知道实情，恐怕只是想跟自己撇清关系。
这个局又该如何破？顾炎清陷入了沉思。
此刻他万没想到，其实最难的关节，控制在他认为最简单最容易对付的那丫头手中。在顾采薇那里，他会一次次碰壁。
第一百四十八章宋铎的婚约
宫中静妃用过顾采薇的药之后，着实好了许多。三皇子甚至隐隐生出希望，自己的母妃就此痊愈。
一日散朝后，宋铎去静妃宫里请安。
“伯涵，你来了。”静妃笑着让他起身。“坐吧，子镇刚走。”又让人上茶上点心，还特意吩咐不要甜的。
她坐在软塌上，精神看起来很好，略施粉黛，笑意盈盈，看不出丝毫病态。
“姨母身体好多了。”宋铎撩起长袍坐下。“来之前，问过顾氏，她说包您无忧，我还不信。”
静妃用了然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拿起茶盏慢慢拨了拨浮起的茶叶，抿了一口轻轻放下，不急不徐地说：“伯涵，你本不是如此沉不住气的孩子。”
说着，挥挥手，屏退左右。
待大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宋铎站起身来，走几步跪在台阶下，恳切地说：“姨母，伯涵心悦顾氏，望姨母成全。”
“伯涵，”静妃并没有叫起，站起来，缓慢地从台阶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说，“这七阶台阶，姨母走了足足二十年才走上来。现在的宋家，声势显赫，内有高居贵妃之位的我，外有声名赫赫的两代将军。可是当初风雨飘摇，差点倾巢的悲苦，又有谁知？你二舅父身死，你外祖父遭人排挤，距离丢官毁家只有一步之遥，你母亲在裴家受到刁难……”
宋铎头伏在地上，沉声说：“当年若不是姨母以一己之力扛起宋家，无论宋家还是文扬，都没有今日。更别提姨母抚育、关切我十几年，伯涵不敢忘怀。”
静妃轻轻笑了一声，长长的裙摆拖在后面，像展翼的蝴蝶：“我这般说，不是想居功。我是宋家女儿，享受了宋家的富贵，就该为宋家做出牺牲。二十多年，纵使这深宫高处不胜寒，我从未后悔过当日的选择。伯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铎缄默，身形一动不动。
“起来吧。”静妃叹了口气，伸手扶了他一把，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伯涵，你改裴为宋，那你就是宋家的孩子。你做的任何事情，都应该考虑到宋家。”
“姨母，伯涵事事以宋家为先。但是娶顾氏，在伯涵看来，与宋家利益本不冲突……顾氏她本性善良，知书达理……”
“可是她是外室之女，身份卑微，配不上你。”静妃说道，脸上不复温婉的笑意，带着凌厉。“伯涵，你不能任性。若是你实在喜欢，我同意你纳她入府。你怎么宠爱她都可以，只要不宠妾灭妻，随便你喜欢。你舅舅那边，我自会去说，你三表姐虽然是武将之女，却很识大体。前几年随你大舅母上京，你也见过，长相虽比顾氏有不足，但也算好颜色，更何况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姨母，我的婚事，又干三表姐何事？”宋铎想过静妃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她会抛出这样的炸弹。
“当年，你入军营，我请大哥悉心栽培你，并且许诺，若是他得封将军，就亲上加亲。后来你年少扬名，我也后悔当年的贸然之举。所以鼓动皇上为你赐婚，不想那孔家小姐竟然敢当众拒婚，赐婚一事不了了之。你舅舅那边，我实在也没有推脱的理由来。本来若是子镇不出这档事，我就要跟你提起的……”静妃把当年之事一一道来，“我与你母亲，才是一母同胞，你大舅舅，虽然也认在你外祖母名下，但是终究差了一层。若不是你二舅舅身死沙场，宋家也不会抬举他。我们之间虽也有血缘，但是还是太过单薄，需要联姻。不仅仅你，就是子镇，也有一个侧妃的位置给宋家表妹。”
宋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从来都知道，和舅舅之间不亲，维系彼此关系的，不是那微弱的血亲，而是利益。但是他从没想过，要自己和宋家联姻。如果这事情放在认识顾采薇之前，他觉得所有女人都一样，娶也就娶了，可是现在，他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姨母，您别忘了，我现在也姓宋，怎么可以娶同姓？”他找出一个干巴巴的理由，同时想起顾采薇曾经说过的，表兄妹结婚容易生出傻子，可是那只是两人之间戏言，纵使他相信，此刻也万不能作为理由。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的事情，这京中谁人不知？我在皇上面前，讨个恩典，替你和若尔赐婚，没人敢胡乱议论。”静妃眼里闪过精光，“若尔也是个好姑娘，虽然亲娘目光短浅了些，但她性格柔顺，日后定能后院和睦。”
宋铎才知道，三表姐原来叫“若尔”，可是这他根本不关心。
他再次下拜：“姨母，此事等您身体康健再议可好？沈洛湛再有几日即可回京，顾氏与之联手，有把握医治您。”
“生死由命。子镇与你，都各自长大，成就一番功业。子镇已儿女成群，你的婚事是我一桩心事，能看见你娶妻，无论是你母亲，还是我，都会很欣慰的。”
宋铎紧抿嘴角，半晌说道：“姨母，别的事情伯涵都能听您的，可顾氏于我有救命之恩，非但如此，我心悦于她，并不想与任何其他女人在一起。”
“即使这可能是我临死前最后一个要求，你也不答应？”静妃咄咄逼人地问。
宋铎叩首：“伯涵不敢，姨母必长命百岁。”
“娶了媳妇忘了娘。”静妃幽幽地说，“我看你是被顾氏迷惑了心神。伯涵，你不要逼我赐死她。”
“娘娘慎言！”宋铎抬起头来，目光深沉，似有无尽寒冰。
“好！好！”静妃退后几步，坐在椅子上，望着宋铎，眼神里满是失望，“这就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走，你给我走！”
静妃捂着腹部，面色苍白，瘫倒在椅子里，头上涌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来人，传太医。”宋铎有些惊慌地冲门口喊道，“姨母，您不要生气。顾氏说，您不能生气上火。您认识她日子还短，日后相处下来，自会喜欢她……婚事可以暂缓，等您接受她再议。”
第一百四十九章真想要了你
三皇子听闻母妃犯病，匆匆而来，见宋铎颓然地跪在床前，静妃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过去，轻声问宋铎：“母妃如何了？”
宋铎没来得及说话，静妃睁开眼睛，指着宋铎说道：“子镇，把他赶出去。让他去娶那个顾氏，从此以后，我没这个外甥，不许他出现在我面前。什么时候他改变主意了，再来见我！”
三皇子这才明白静妃犯病的原因，揪着宋铎的领口，一脚踢过去：“伯涵，你疯了！母妃都如此，你还敢气她。”
宋铎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
静妃的眉头皱到一处，眼底有痛色，没有力气地说道：“子镇，松开他。让他回去跟那个顾氏过吧。”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如此糊涂。”三皇子痛心地骂道，作势要去抓自己的佩剑，“我这就去你府里，砍了那个顾氏。”
“过河拆桥，也不必这么早。”宋铎冷冷地说。
在静妃这个他敬重的长辈面前，他尚有许多顾忌。可在三皇子这个兄长面前，他就放肆了许多。
“现在顾氏，还在我府里绞尽脑汁为娘娘配药。要想杀她，也等她治好娘娘之后。”
“好。若是她能治好母妃，我就承认她。”三皇子说道，“可是若治不好，这新账旧账一起算，我定不能轻饶他。”说着，在静妃看不到的角度，他冲宋铎挤了挤眼睛，示意他给静妃认错。
“你们两个不用在这里装神弄鬼，沆瀣一气！”静妃怒骂，“我不用那个顾氏医治，都给我滚出去。”
三皇子又是一顿卖乖讨好，又亲手喂静妃服了汤药，伺候她躺下，才拽着一直跪着的宋铎出去。
“你疯了，现在跟母妃提这件事！”三皇子气急败坏地说，“等母亲病好了，我能不替你说话吗？”
宋铎无奈的说：“姨母哪里是听人劝的脾气？”
“这点，你更像母妃的儿子。”三皇子没好气地说。“母妃这边，你别再提了。顾氏那边，你也别提起今天的事情，让她好生替母妃医治。”
“她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宋铎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三皇子说，“快退下吧，我再劝解一下母妃。你也别太任性，多想想母妃的想法。”
宋铎点点头退下去，心里一片阴霾。回到家中，看顾采薇兴致勃勃地跟他一道一道谈着自己亲手下厨做的饭菜，心里才涌现出阵阵暖意。
如果姨母真的不能接受，那待她病愈之后，他请旨带顾采薇镇守边关吧。
他的悯敏，本来也不应该受到束缚，她会喜欢大漠孤烟，会喜欢边关豪迈之风吧。在那里，他可以和她策马奔腾，双宿双栖。
下定这样的决心，宋铎心情好了些，对顾采薇说：“静妃娘娘今天犯病了，可是有你教给太医的方法，很快娘娘就没事了。”
顾采薇念一句“阿弥陀佛”，说：“那就好，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宋铎说：“还得三四天。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带你去避暑山庄住一晚上，明沐休。你若是喜欢，就多住几天，我后天一早直接骑马上朝就行。”
顾采薇很高兴，因为听说那里还有温泉，虽然是夏天，但是泡泡温泉、戏戏水，还是很让人开心的事情。
可是，想了想，她还是摇头拒绝：“表哥，现在静妃娘娘身体还没痊愈，就是去玩也没有心情。等娘娘彻底好了，你陪我多松快几天吧。再说，明珠现在一个人住在青松庵里，我也不放心。你事情多，就忙你的去吧，让管家套车把我送到青松庵里，我去陪明珠两天。”
宋铎摸着她的发顶，叹息一声：“悯敏，跟着我，终究委屈你了。”
顾采薇仰头冲他调皮一笑：“一入侯门深似海，悔叫夫婿觅封侯。”拼凑古诗也是顾姑娘一大长项呢。
“又胡言乱语。你要是敢有什么萧郎，看我怎么收拾你。”宋铎捏捏她小巧的耳垂，“怎么又没带耳饰？”
顾采薇一摸耳朵，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弄药材，怕掉了，摘了以后忘记了。”说着，指着不远处的首饰盒。“以前我就很想要耳洞，可是又怕疼，所以一直没有打耳洞。这辈子，终于如愿以偿了。”
宋铎随她来到梳妆台前，按住她的手，自己拿起珍珠耳钉，俯身替她戴上，又把两根玉兰钗斜插在发髻之上，打量一番铜镜中美得耀眼的顾采薇，忍不住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顾采薇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这极大地鼓舞了某人。
宋铎双手抱住她的头，把她压在梳妆台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端着甜碗子，掀开门帘的阿媛，见此情景，脸色涨红，慌忙退了出去，又对后面跟着的小丫鬟摆摆手。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宋铎在顾采薇胸前的高耸上捏了一把，才松开她，替她理着凌乱的头发。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顾采薇手捧着腮，眼波流转，前襟两颗扣子早被解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魅惑得像个妖精。
“小妖精，别勾、引我。”宋铎哑着声音说道。“等静妃娘娘病愈，我就带你去边关完婚。”
顾采薇隐约听出了什么，但是笑容依旧明媚，把脸贴到宋铎腰上：“好，都听你的。”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宋铎才回自己的定波苑去处理事务。
阿媛红着脸进来，把甜碗子奉给顾采薇。
顾采薇舀了一勺甜水，冰凉甜腻，直到心底，出声赞道：“阿媛姐姐，你的手艺进步神速，现在比我做的还好。一会儿给表哥送些去，不要这么甜，还是算了，回头我自己去做。他口味刁，难伺候。”
阿媛动了动嘴唇，半晌才隐晦地劝道：“姑娘和将军私下亲昵，也没什么。可将军也是男人，恐怕他一个把持不住……”
顾采薇本就没想会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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