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_么么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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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和幸福之间，原来真的只是一句话。

　　　　顾采薇用力搂住沈洛湛的腰，嚎啕大哭。

　　　　门没关，宋铎的眼神未曾离开。此刻，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在纠结要不要上前拉开顾采薇。

　　　　沈洛湛似有所感，一边拍着顾采薇的后背，一边似笑非笑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宋铎。

　　　　“你还吓唬我！明明知道我是谁，还假装不认识！”顾采薇一边哭着，一边用力捶打沈洛湛的胸膛，“我不要你这个哥哥了，你太坏了，你怎么能这么坏！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哭？”

　　　　她哭得鼻涕泪水横流，身子一颤一颤的，看得两个男人都无比心疼。

　第一百五十七章女生外向

　　　　沈洛湛掏出手帕替她蹭鼻涕，一点儿也没有嫌弃她的狼狈模样，一边擦一边笑着哄她：“悯敏不哭，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该早点找到你，该第一时间先跟你说话……”

　　　　“我就哭！”顾采薇跺脚，哑着声音恨恨地说。

　　　　宋铎终于忍不住，走进来，把顾采薇从沈洛湛的怀里拉出来，本想拍拍她，手都举起来，忽然想起这是在未来的大舅子面前，于是强忍住，把她按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道：“多大的姑娘了，哭成这样！”

　　　　顾采薇没有做声，沈洛湛不乐意了。

　　　　“我们家的姑娘，想怎样就怎样，宋将军有何见教！”他冷冷地说道。

　　　　“我与沈公子素昧平生，沈公子竟也认得我。”宋铎说道，指着旁边的位置对他说，“请坐。”

　　　　顾采薇见沈洛湛的话里带着挑衅，也连忙撒娇道：“哥，你快坐下，我有很多话很多话想对你说。”

　　　　对上她，沈洛湛的面色就柔和了，落座后带着笑意说：“不着急。有外人在，等你跟我回府之后慢慢说，以后有很多时间呢。”

　　　　“外人”不乐意了。宋铎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知道沈公子想让悯敏去哪个府邸？”

　　　　顾采薇见两人说话间，火花四溅，赶紧打圆场，对宋铎说道：“表哥，你刚才不是说，要找三皇子吗？你先过去，如果成郡王和怀恩也在的话，帮我跟他俩说，我要私下找他俩。我跟我哥刚相逢，好多话要说。表哥你先去忙你的，等晚上回家后我跟你再一一细说。”

　　　　宋铎被最后一句话取悦，点点头说道：“长话短说。还要替静妃娘娘诊治，来日再请你兄长过府说话。”

　　　　沈洛湛要说什么，看到顾采薇面带恳求地看他，冷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窗外。

　　　　宋铎离去。

　　　　“女生外向。”沈洛湛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嫁他，就护成这样。他吃定了你，以后不珍惜你，有你哭的时候。”

　　　　“有哥在，我才不怕他。大不了，让哥哥养着嘛！”顾采薇小女孩般吐吐舌头撒娇，“哥，你不知道，我多倒霉，好好走路被跳楼的砸死，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

　　　　顾采薇絮絮叨叨地说。

　　　　“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些。”沈洛湛怜惜地看着她说，“宋将军中意一个擅医的民间女子，这故事已经流传得很久了。加上沈家也算高门大户，对内里的一些事情，我也隐隐了解，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在宫里，我们长话短说，先跟我说说静妃娘娘的情况。”

　　　　顾采薇不好意思地说：“见到哥哥太激动了，正事都忘了。”

　　　　沈洛湛笑着说：“我也高兴地差点忘了形。我们以后慢慢再说。”

　　　　顾采薇点点头，把静妃的情况跟沈洛湛说了，又把她对宋铎的特殊意义说了。

　　　　“这里不是现代。皇权至上，虽然我不愿意你我掺和进去，但是既然已经置身事中，那就只能全力以赴了。”沈洛湛说道。

　　　　顾采薇“嗯”了一声，看着沈洛湛郑重的神色，有些发呆。

　　　　“怎么了？”沈洛湛察觉到她的异常，问道“是不是觉得这张脸有些别扭？”

　　　　“没有，都一样好看。”顾采薇笑眯眯地说，“这神情太熟悉，即使不是一张脸，也是哥哥的样子。我只是在想，我刚才怎么就那么傻呢？没分辨出来你……”

　　　　沈洛湛笑笑：“傻，我也没怪你。好了，我先去给静妃娘娘诊脉，我们两个回头再一起研究病情。只一样，悯敏，你执刀动手术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来越少。宋文扬那边，我会找他谈，如何把事情控制到影响最小。这是古代，不希望女人冒尖，所以治病这份功劳，你不能领。”

　　　　顾采薇郑重点头，万般信赖地仰头看着他说：“哥，我都听你的。有你在，我就有主心骨了。”

　　　　沈洛湛打趣她：“我不在的时候，我看宋文扬做你的主心骨做的也不错。”

　　　　顾采薇瞪了他一眼：“那怎么一样？男人是我的，也可能是别人的，哥哥却永远是我的。”

　　　　这话极大地取悦了沈洛湛，他哈哈大笑：“回头记得在宋文扬面前说。”

　　　　顾采薇翻了个白眼。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小太监就来传话，宣沈洛湛觐见。

　　　　顾采薇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沈洛湛面色轻松：“到底长大了，现在都是悯敏来关心我了。”他走过她身边，含笑说道，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跟在太监身后，身姿挺拔，玉树芝兰。

　　　　“表哥，我真的找到我哥哥了。”顾采薇兴奋地对宋铎说，又双手合十对天拜了几拜，“感谢佛祖，感谢菩萨及各路神仙。”

　　　　看到她如此开怀，宋铎也觉得十分欣慰，只仍有些不悦地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虽为兄妹，但也不需要如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顾采薇不服气地说：“我们是经过了久别重逢，不，生离死别好不好？我们两个，上辈子就是彼此为数不多的亲人，这一世，更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再见到那种心情，你理解不了。”

　　　　宋铎不客气的说：“我理解不了。可是见悯敏跟他如此亲密，我还是心里不舒服。”

　　　　“醋坛子。”顾采薇笑着说，她捧腮坐在桌前，“表哥，我哥是谁沈家庶子，那他能找个什么样的女子为妻呢？”

　　　　“那得看沈家的打算。一般而言，不会身份太高。但是沈家他们这一房没有嫡子，也说不得他父亲和嫡母对他另眼相看，为他攀个高枝也不是不可能。”宋铎冷静地分析。

　　　　“我才不希望哥哥高娶呢。”顾采薇说道，“只希望他能找到情投意合的人，生活和美。”

　　　　“你操心得倒是多。”宋铎笑道。“他是你兄长，哪里用得着你操心？更何况，你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出了这个门，兄长不兄长的这件事情，你就得假装没有。你和他，只是陌生人而已。”

　第一百五十八章教育小正太

　　　　顾采薇很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可是也深知宋铎说的都是事实。

　　　　“那你以后跟我哥哥好好处着，他不就有来将军府的理由了吗？”她脑筋一转，摇着宋铎的手臂说道。

　　　　“那得看你表现如何了。”宋铎逗她，见她撅起嘴不高兴，又开口哄她，“悯敏珍惜的亲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可是不要表现得待他比待我好，那样说不定我一不小心就不许他来府里了。”

　　　　顾采薇白了他一眼。

　　　　“悯敏，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得去看看沈洛湛问诊的情况。”宋铎说道，“他随他嫡母严夫人一起来了，就是在青松庵与你有过数面之缘的严夫人，若是见了她，记得好好问安。然后不要乱跑，就在这里，也可能传唤你。”

　　　　宋铎见到沈洛湛，更是觉得以他对顾采薇的宠爱，最好能说服沈家，让严夫人认顾采薇为义女。一则顾采薇有了身份，而来也全了她和沈洛湛兄妹的情分。

　　　　但这件事情彻底促成之前，他不能跟她说免得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顾采薇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因为和哥哥的重逢，整个人都欢喜地要冒泡。

　　　　她其实知道不能传唤她，沈洛湛已经说了，不想她牵扯其中，那他肯定会有安排，所以顾采薇很放松地坐在桌前发呆，不时尝尝宋铎特意让人为她准备的宫廷点心。

　　　　“油腻腻的，有什么好吃的？”一个骄傲的小声音响起。

　　　　顾采薇抬头看，果真是成郡王，后面带着怀恩走进来。

　　　　“见过成郡王。”顾采薇拍拍手，起身行礼。

　　　　怀恩也在后面给她行礼。

　　　　“起来吧。”小屁孩径自走到主位坐下，“艾嬷嬷果然会调、教人，你的礼仪好多了。”

　　　　顾采薇心里默默念着，我不跟小屁孩计较，不跟小屁孩计较。

　　　　“不要以为你在心里骂我我就不知道，就不治你的罪。”成郡王瞥了她一眼，了然地说。

　　　　顾采薇作势行礼，却一屁股坐到后面椅子上，没好气地说：“快来治我的罪，我好害怕哦。”说着，做个鬼脸，继续拈起一块点心吃起来。

　　　　“这么难吃的点心，你也吃，真是没见过世面。”成郡王毒舌从进门，就没停过。

　　　　“难吃又没让你吃。”顾采薇说，对怀恩招招手，“怎么看起来瘦了，你捎的东西管家都给我了。给我的钗我戴了，可好看？”

　　　　说着，她伸手摸摸头顶的发钗，笑着问道。

　　　　怀恩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笑：“姑娘戴什么，都是极好的。”

　　　　顾采薇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小嘴还是抹了蜜一样甜。银子我都给你存着，将来留着你娶媳妇。不过说好，这钗是给我的，将来她想要，我可是不给的。”

　　　　怀恩连连说：“她不敢，她敢我就休了她。”

　　　　顾采薇笑得都岔气了，指着他骂道：“媳妇儿都没有，就想着休妻，再胡说，小心将来打光棍。”

　　　　怀恩被他说得竟然有几分脸红。跟着成郡王几个月下来，他身上那种小混混的气质已经慢慢褪去，若不是眼睛依然灵动活泼，看她的眼神依然一片赤诚，顾采薇几乎已经认不出来，这个迅速蹿个儿，穿着精致丝绸衣服的男孩，是当初跟着戏班游走，乞丐一般的小兔崽子。

　　　　被忽视的成郡王不高兴了，没好气地说：“怀恩，我赏你的银子，你不好好留着，讨好她干嘛？将军府里又不是没有！你这女人，也是个眼皮子浅的，我表舅什么好东西不给你，一根破钗，你还巴巴地带来，还让本郡王来看，真是丢人现眼。”

　　　　怀恩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顾采薇听他这番尖酸刻薄的话，立刻炸毛了，拍案而起：“你这破孩子，说话这般难听，亏你还是郡王呢！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懂不懂？怀恩时时念着我，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这说明他不忘初心，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是，你贵为郡王，看不起我们这些蝼蚁，但是我告诉你，蝼蚁也有感情，也有喜怒哀乐的权利。将军府里金山银山我都不稀罕，我就稀罕自己喜欢的孩子送我的东西，别说是一支这么漂亮的金钗，就是一根狗尾巴草，我都欢喜。你可以要求我给你行礼，可以要求我唯命是从，但是你禁止不了我内心欢喜！”

　　　　说着，她拉过怀恩的手，异常气愤地说：“他在皇子府里，是不是也如此霸道，总欺负你？去他的伴读，回来跟姑娘。你不是想做将军，我让表哥带你！”

　　　　成郡王本以为他和顾采薇之间，如此对话太正常，不想她却突然变了脸色。想自己说话，确实有些过了，但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又气她如此护着怀恩，气恼愧疚得脸都红了，口不择言地说道：“没有本郡王的命令，我看谁敢带走怀恩！”

　　　　门外，几个身影顿住，为首的贵人挥手示意让身边人退下，自己只带着贴身丫鬟站着，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怀恩连忙拉拉顾采薇的袖子：“姑娘，你别动怒。成郡王待我，真是极好的。别说一般仆役，就是其他王公大臣家的伴读，也都排在我后面呢。在郡王屋里，有了好东西，除了郡王，我得的就是头一份。”

　　　　成郡王一扭脖子，好似在说：“快跟我道歉。”

　　　　顾采薇替怀恩理了理衣服，摸着他的头欣慰地说：“怀恩，你长大了，也懂事了。但是，”她顿了顿，瞥了一眼成郡王，后者其实支着耳朵在等她的道歉，顾采薇看她情形，心里偷笑一声，到底是个孩子，“民间有句谚语，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我知你始终是赤子之心，没有恶意，但你现在跟着成郡王，更要谨言慎行。你是成郡王眼前一等一的红人，你的一句话，可能影响到很多人。可能在你不自知的时候，就结下了什么仇怨。这个世上，多一个敌人，比多一个朋友，容易得太多。越是身居高位，越要知道你口中，哪怕一个字，都会让别人活在惶恐难安之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和好

　　　　怀恩郑重点头。

　　　　成郡王也听到心里，知道这番话与其说是对怀恩说的，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不由有些反省，但偏偏嘴上不服气：“说教起别人来一套一套。可知你在郡王面前如此放肆，该当何罪！”

　　　　顾采薇见他语气缓和，虽说治罪，却像其他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并不敢看他眼睛，知道他也把自己的话听见去，于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民女知罪。不如就罚我，给成郡王做几道点心？”

　　　　成郡王听她语气戏谑，也不由松了口气，看着她道：“还得要八道大菜！”

　　　　怀恩在旁边补充道：“成郡王别忘了叫花鸡。”

　　　　“好你们两个小坏蛋，现在联合起来欺负我。”顾采薇笑嘻嘻地说。

　　　　“蠢女人。怀恩是我的人，当然向着我。”成郡王也笑骂道。他现在已经逐渐捉摸透了顾采薇的小脾气。若是跟她斗嘴，骂她什么她都只会笑眯眯地回嘴，但是要涉及让怀恩和旁人难堪的话，她一定跟炮仗一样，立刻就炸。

　　　　怀恩呵呵地笑，忽然想起什么，兴奋地说：“姑娘，我最新学了一套拳法，我打给你看看？”

　　　　三皇子嗤之以鼻：“你还没我学得好。来，”他撩起长袍，“陪本郡王过几招。”

　　　　怀恩很是兴奋，学着他的样子，也把长袍别在腰带中，拉开了架势。

　　　　“喂喂，你们两个臭小子。”顾采薇急忙喝道，“这地上都是青石铺地，又没有垫子，万一伤到了怎么办？快住手！”

　　　　可没人听她的，那两人已经一板一眼地交上手了。

　　　　慢慢地，顾采薇由焦急变成淡然，好暇以整地甚至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两人你一拳我一脚。

　　　　怀恩下手拼尽全力，丝毫没有因为对面是成郡王而手下留情。而成郡王可能因为启蒙得早，明显比怀恩游刃有余得多，很快轻轻松松地赢得了比赛，得意洋洋地拍拍手，把袍子放下，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看着顾采薇。

　　　　顾采薇识趣地鼓掌：“成郡王和怀恩，都是好样的，势均力敌，打得很好看。”

　　　　成郡王：“……你这女人，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顾采薇：“……”

　　　　怀恩倒是实事求是：“我比郡王，还差了好多。但是我会努力，总有一天要打败郡王。”顾采薇刚觉得他这话有些越界，想说句什么替他描补一下，就听他继续说道，“我将来是要保护郡王的，如果连郡王的武功都不如，还谈什么保护。”

　　　　成郡王点点头，故作老成地说：“有志者，事竟成。怀恩你学武还是很有天分的。回头我跟父亲说，不总拘着你跟我学四书五经了，你要是喜欢，就多学武，非但可以保护我，将来也可以做大将军，就像我表舅那样。”

　　　　怀恩连连点头，两个孩子又好得一个人似的。顾采薇看得十分好笑。

　　　　“告诉你下次别打能看到的地方，”成郡王揉着脖子说道，拉拉衣领，“这样是不是就看不到了？”

　　　　怀恩点点头。

　　　　“记住，就说是我不小心在门上碰的。”

　　　　两人旁若无人地串着口供。

　　　　顾采薇才觉得放心下来。成郡王嘴巴毒，但是本性善良宽容，心思剔透，怀恩经历多舛却灵活多变，活泼好动。怀恩跟着成郡王，对两人而言，都有好处。

　　　　外面有人“嗯”了一声。

　　　　三人扭头去看，就见严夫人带着碧莹，慢慢的走进来。

　　　　“见过成郡王。”

　　　　“夫人不必多礼。”

　　　　严夫人还没行礼，就被站起身来的成郡王拦住。

　　　　顾采薇给严夫人行礼。因为现在落实了她是自己哥哥的嫡母，顾采薇更生一份讨好之心。

　　　　严夫人“嗯”了一声，顺着成郡王的意思落了座。

　　　　“夫人可是从祖母那边过来？”成郡王问。

　　　　“正是。今日带着犬子来给娘娘探病，娘娘多留我说了几句话。现在正在里面仔细查病，听说顾姑娘也在，我就出来看看。一则感谢顾姑娘救命之恩，二则也想问问顾姑娘如何看娘娘病情。”严夫人一板一眼地回复道，并没有因为自己面前是个六七岁孩子而敷衍。

　　　　“她的医术，倒还真过得去。不曾想和夫人有过这样的交集。”成郡王一本正经地说，“能救夫人，也是她的福气，夫人不必挂怀。祖母的病情，我信令公子和她一起，必有办法，若是祖母知道夫人日日牵挂，恐心里也过意不去。”

　　　　站在旁边假装门柱的顾采薇，听两人滴水不漏的对话，不由暗自咋舌。这两人，竟然说得也如此投机。不过成郡王这个小屁孩，说话间颇有霸道总裁之风，虽然面上替她推辞功劳，却把自己牢牢划归他身后。这种感觉，爽歪歪呀。

　　　　严夫人又坐了会儿，顾采薇问了她伤口，又给她诊脉，说余毒虽然未彻底清除，但已无大碍。严夫人对着她，态度冷淡淡的，顾采薇也不以为意。

　　　　一会儿，有太监来通传顾采薇，成郡王问了句，得到的答复是沈洛湛已经问完诊，三皇子让来传顾采薇去，共同商议诊治之法。

　　　　严夫人依然留在这里，成郡王站起身来：“本郡王也去看看。”给了顾采薇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跟在自己身后，往静妃娘娘寝宫走去。

　　　　“别乱说话，也不必惊慌，我会替你做主。”进门前，成郡王暗暗拉拉顾采薇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然后大步走进去。

　　　　顾采薇心下感动，嘴毒心暖的小暖男，真是太有爱了。

　　　　又是一阵繁复的请安行礼之后，三皇子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宋铎、顾采薇、沈洛湛和成郡王几人。

　　　　“顾氏，”他率先对顾采薇发问，“沈洛湛说他给母妃治病，由你协助，可有七八分把握，他说的可是实话？你可愿意协助他？”

　　　　顾采薇不看另外两人，立即行礼答道：“沈公子既说有把握，民女觉得就有。能为娘娘尽绵薄之力，是民女的福分。”

　　　　三皇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问道：“你与沈洛湛，曾经可有接触？为什么你如此信他？”

　　　　宋铎和沈洛湛的手，都在袖筒之中收紧，却都强自控制不露出担忧的神色。

　　　　顾采薇不紧不慢地说：“我与沈公子今日，是第一次相见。但在民女想来，一则三皇子天潢贵胄，在您面前，便是宋将军，也不敢造次，沈公子恐怕没胆子欺您。二则，沈公子也是高门大户出身，并非江湖游医，自然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撒谎的后果，不会以身涉险。三则，”她看了一眼宋铎，“宋将军为了找沈公子，费尽心力，我信他判断。”洪荒之力已用尽，休息下，准备明天的稿子假期要结束了，新一年的工作开始了，大家一切顺利

　第一百六十章留在宫内

　　　　三皇子看了一眼宋铎，似有笑意：“这事，也不忘替他邀功。”

　　　　顾采薇连称不敢。

　　　　三皇子站起身来，对顾采薇说：“沈洛湛说，还得一段时间稳定病情才能替母妃施治，我就全权交给你二人。若是母妃有恙，我只管拿你二人治罪。若母妃无虞，我重重有赏。尤其是你，我许你心想事成。”说罢，又看了一眼宋铎。

　　　　顾采薇心想，这是把宋铎卖给自己了吗？强忍住笑意，她装作面无表情地回道：“民女必竭力辅助沈公子。”

　　　　“你们自己商量吧。伯涵，你且留下。霆儿，跟父亲一起探望祖母去。”

　　　　说罢，两人离开屋里便只剩下三人。

　　　　“你可有把握？”宋铎有些暴躁地看着沈洛湛。“刚才为什么在三皇子面前夸下海口？可知万一有差……你怎么样我管不了，可不能拖累她。”

　　　　沈洛湛轻轻一笑，指着对面的位置说：“悯敏，坐吧。放在从前，这病根本就不在话下，悯敏大概闭着眼睛也能做差不多。现在，她所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可以帮她。宫里什么名贵药材都有，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创造。悯敏，来，跟哥说说你的顾忌。”

　　　　顾采薇捧腮看着沈洛湛，有些发呆，半晌后说：“哥，我真的不习惯，也真的很高兴，可以听到你说话了。你声音真好听。”

　　　　沈洛湛笑得温柔而宠溺：“悯敏喜欢，就常找哥哥说话。等这事之后，我把你接回府中，日日陪你说话。”

　　　　宋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们：“赶紧说正事。”

　　　　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这种感觉太不爽了。

　　　　顾采薇吐吐舌头，知道这男人的醋坛子又快打翻了，